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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陶夭夭
楚绿衣掏出银针,用针尖细细拨开这些汤料,刚开始,没有任何异常。不过,楚绿衣留了一个心眼,她将药粉涂在针尖上,然后用银针试毒!
果然,银针的针尖隐隐发黑!
袁妃守在楚绿衣身畔,紧张地观望,待楚绿衣试毒完毕,袁妃的一颗心变得七上八下!
“莫非,有人给本宫下毒?”袁妃似乎十分惊讶。
楚绿衣站起身,用帕子将银针擦干净。
“娘娘,汤料里面没有毒物,但是,汤汁可以让银针变色,说明,毒物被藏起来了。”
袁妃大吃一惊,登时面露怒色。
“肯定是小岸那个贱婢!亏本宫一直对她信任有加!”
这袁妃说风是风,说雨是雨,恨不得立即将她的心腹侍女小岸抓起来拷问。
可惜,她被楚绿衣拦住了。
“娘娘,暂时没有证据。”楚绿衣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这些汤汁有毒,这不是证物么?”袁妃有些不解。
楚绿衣无奈道:“汤料中有些东西无毒,但是也可以让银针变色!”
袁妃登时气馁,却犹自不甘,死死地咬着唇。
楚绿衣继续搜查,在小厨房的角落里发现一只铁笼子,这笼子里竟然养着一只兔子!
楚绿衣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袁妃,袁妃急忙解释。
“小厨房用剩的菜根,会喂给这只兔子。本宫素来喜欢养小猫小狗,小岸为了讨我欢心,就托太监从宫外要来一只母兔子,待它长大,便送出宫去。”
楚绿衣了然地点头,她举起灯盏,仔细照亮这只白色小兔子。
小兔子闻到生人的气息,似乎有些不安,前足刨地,尾巴也抖个不停。
“娘娘,可以打开笼子么?”楚绿衣仰起脸问道。
袁妃急忙点点头,她主动上前,将铁钩子抽走,然后将笼子打开。
楚绿衣小心翼翼地将兔子抱出来,然后用力掰开它的嘴,用银针探入,从它的大板牙后面找到一些粉末,楚绿衣将这些粉末沾在干净的帕子上。
“娘娘,看来,这些毒物已经被人磨成粉末,喂给兔子了。”
楚绿衣展开帕子,仔细观察这些令人恶心的粉末。
袁妃好奇地凑上来,问道:“可是,这只兔子并没有被毒死啊!”
楚绿衣笑道:“娘娘不是说了么,等这只母兔子长大,就要送出宫去,母兔子需要配种。歹人将毒药的粉末喂给兔子吃,并不会致命。因为,这是一种慢性毒药!”
慢性毒药?袁妃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一片!
“有多久了?”袁妃勉强冷静下来。
楚绿衣微微一笑,这只兔子正懒洋洋地耷拉着脑袋,楚绿衣掰开它的眼睛,果然,这只兔子的眼珠子周围有一圈不正常的晕红,楚绿衣观察一番,最后将兔子放回笼子里。
“娘娘,据我推测,应该有三年了。”
三年?袁妃不禁后退几步,到底是谁,竟然耗费三年时间,给自己下毒?她平时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从不食用外来的东西,自己的心腹小岸也是袁家安排进宫的!
“楚大夫,你一定要帮我!帮我抓到凶手!”袁妃恨恨地咬着牙。
可惜,楚绿衣对后宫之争没有半点兴趣。查到这里,她算是仁至义尽了。
回到寝宫,楚绿衣写下一张方子,递给袁妃。
“按照这些材料,将药水配制出来,我明晚来检查一下,这些粉末究竟是什么。”
袁妃又是恼怒又是焦灼,自然照办不怠。
深夜,晨曦宫外面静悄悄的。守夜的宫娥垂着头,恭谨而又寂寞。
和袁妃约好时辰,楚绿衣独自回到太医院,走在灯火阑珊寂静无声的小径上,夜凉如水,有繁茂的花枝探出,从楚绿衣手间划过。她仰起头,看着星光闪烁的夜幕。
不知何故,她猛地想起那个梦境,想起那座凉亭。
“得抓紧功夫,去问问兰妃,兰家这几年到底有没有贵女失踪!”
想到此节,楚绿衣不免有些烦躁,为了寻访身世,她竟然主动跳进皇宫这个漩涡里!





惑国医妃 第214章 阎王救美
隔日清晨,楚绿衣来到一号配药房,遇到南风。
两人打了招呼,便坐在桌案旁边,拿起医书随意地翻着。
南风似乎有心思,神色抑郁,楚绿衣当然不会主动过问,不过,她心中盘旋着和兰家有关的问题,一时也难以定神。两人相对而坐,寂静无声。
不知何时,一名医女走过来,畏畏缩缩地问道:“楚大夫,可以请教你一个事情么?”
楚绿衣抬头一看,只是一名普通医女。
“问吧。”楚绿衣的声音清澈寒冷,宛如深寂的高山之雪。
这医女得了允可,当即坐在楚绿衣身畔,面露喜色,似乎有点受宠若惊。
“楚大夫,手足发冷的寒症,会致命吗?”这医女倒是毕恭毕敬。
楚绿衣颇有耐心地回道:“要看什么寒症。如果是体虚,容易受寒,平时要注意温补。如果是中毒发寒,必须对症下药,及时祛除内府的毒素。”
这医女急忙解释道:“没有中毒,似乎是先天不足,每到冬天,就不能出门,必须呆在火坑上,每天都要烧一堆柴火取暖!”
楚绿衣了然地点头,回道:“先天不足的话,那就是体寒了。开几副药方,好好滋补,除了食补,锻炼,也要注意一些忌讳之事。”
两人讨论了一阵,楚绿衣心中渐渐起疑,寒症不过是一种常见症状,医书上都有记载。这医女为何独独问自己这个问题?莫非,有什么暗示?
不过,这医女并未露出异常之处,讨论完毕,她起身冲着楚绿衣,感激地屈膝行礼,随后离开了一号配药房。楚绿衣见她举止有礼,也渐渐打消了心中的疑团。
这时,南风凑过来,低声道:“楚大夫,昨日,兰妃在荣华殿门口跪了半个时辰。”
楚绿衣神色一顿,南风故意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楚绿衣没有半点反应,南风不免觉得无趣。
“楚大夫,你不是要打听兰家的事么?待会儿我去幽兰宫送药,你也一起吧?”
楚绿衣心中一凛,原本闲雅的神色变得微微不悦起来。
“南风,我的确打算打听一些消息,不过,这根本不能说明,我一定有求于兰妃。我已经仁至义尽,对兰妃,我没什么遗憾的。”
南风唇畔的笑意登时凝结如冰,她看向楚绿衣,却只看到一个寂冷淡漠的侧面。
不过,虽然被楚绿衣驳斥了一顿,南风还是没有放弃她的打算。
午时已过,众人用了午饭,南风主动拉着楚绿衣赶去幽兰宫,南风将一沓药包送给兰妃的贴身宫娥小菊,小菊赶去熬制药汤,兰妃请楚绿衣和南风入座。
兰妃今日穿了一件素白的裙子,挽着简易的发髻,一对珍珠耳铛在耳垂上轻轻摇晃!
楚绿衣看到这对熟悉的珍珠耳铛,猛地一震!
她眼神一凝,这时,兰妃竟然亲自给她奉茶,客气有礼。
楚绿衣开门见山地问道:“娘娘,你们兰家,这几年有没有失踪的女子?”
失踪?兰妃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本宫很多年没有回娘家了。”
楚绿衣不免有些失望,这个回答,还真是让人无奈。
这时,南风在一旁笑道:“娘娘,你少时一直住在兰家呀,后来嫁给皇上,应该跟族人保持联络吧?难道没有听他们提起过失踪的贵女?”
兰妃摇摇头,语气笃定而自然,毫无伪装。
“一晃很多年过去了,本宫十四岁嫁给皇上,当时,他还是三皇子,刚刚离开皇宫在王城建府独居,本宫是他的侧妃,兰家对本宫寄予厚望,让本宫在三年之内诞下皇长子,依照乾朝国法,皇长子是太子的第一位人选!”
说到这里,兰妃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似乎陷入往事之中。
楚绿衣暗暗觉得不耐烦,她才没有兴趣听兰妃讲述这些往事。再说,皇上早就不是当年的三皇子,自四年前乔妃入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兰妃这些旧人早就成为过去式了。
兰妃似乎看出楚绿衣的心思,她温婉一笑,目中露出隐隐的怅惘之色。
“算了,本宫现在有皇儿相伴!还提那些旧事做什么呢?”
兰妃拿起茶盏,轻轻地呷了一口温暖的茶水。
楚绿衣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这一趟倒是白白浪费了这些功夫。不过,她盯着兰妃洁白的耳垂,故作无意地问道:“娘娘,你的耳铛戴了多久?我有一对珍珠耳铛,跟你的一模一样,珍珠已经旧了,我想重新打造一对……”
兰妃微微一愣,随即伸手飞快地从耳垂上取下珍珠耳铛。
“送你吧。这对耳铛本宫收了好几年,一直没有机会佩戴。今日会客,本宫为了不失礼,才拿出来……真是让你们见笑了,这耳铛不算什么珍贵的东西。”
南风急忙奉承道:“看起来很素净,也雅致。很适合娘娘的姿容。”
兰妃将珍珠耳铛不由分说地塞给楚绿衣,然后掩嘴一笑,似乎十分欢喜。
楚绿衣无语,只得收下,她又问道:“娘娘,这个耳铛是以前皇上赐下来的么?”
兰妃立即摇摇头,思忖片刻,才回答:“好像是兰家的家主托人送进来的,本宫的父亲原本是家主,后来,父亲得病西归,才换了本宫的叔父当家主。可惜,本宫在后宫毫无势力,叔父对本宫总是敷衍了事,连送进宫的首饰都是这种不值钱的。”
说到此节,兰妃再次露出黯然失意之色,刚刚的好心情瞬间飞走。
楚绿衣不欲多问,便喝了半盏茶,准备告辞。
这时候,宫娥小菊将熬好的药汤送来,兰妃急着给皇长子喂药,没有功夫照应客人。南风识趣地告辞,拉着楚绿衣离开幽兰宫。
楚绿衣走在花林小径上,回头望了一眼,这幽兰宫就像一个深宫怨妇,阴郁而压抑。
不知何故,楚绿衣心中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楚大夫,你看,皇长子已经感染疫病,可是,皇上竟然还是不闻不问,只差了院判大人给皇长子配药,如果换做乔妃,这后宫,恐怕早就翻天了吧!”
楚绿衣对这个话题没兴趣,唇畔浮出一抹冷淡的笑意。
到了晚上,楚绿衣撇开南风,在袁妃心腹侍女小岸的带领下,再次来到晨曦宫。
药水已经配制完毕,楚绿衣将白兔嘴里的粉末和药水混合。
结果,这种粉末,竟然是罂粟果壳!
楚绿衣和袁妃坐在一处,寝殿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袁妃早就将闲杂人等赶走。
袁妃似乎有些头痛,大热天,竟然裹着一件厚厚的裘衣。
楚绿衣却并不觉得惊讶,她将帕子递给袁妃:“兔子和那些汤料,都是关键证据,娘娘务必将它们保存好,至于这个凶犯,今晚应该就会行动。”
袁妃坐在椅子上,忽然打了个哆嗦,面色有些惨白,她用求救的眼神盯着楚绿衣。
“那种花露,还有么?本宫现在很难受。”
楚绿衣无奈,只能掏出血冰安神花露,这种花露原本是用来预防不测的,是以楚绿衣并不舍得将花露送给袁妃,可是,形势不由人!
袁妃颤抖着双手,将花露服下,果然,她松了口气,面色也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岂料,楚绿衣不冷不热地说道:“娘娘,如果我没有猜错,凶犯在你的辣汤之中加了罂粟果浆,你长期服用,已经渐渐上瘾,所以才会头痛,浑身发寒痉挛。”
袁妃身子一震,她伸手抚了抚起伏不平的胸口,怒道:“楚大夫,你刚才找到的,不是罂粟果壳么?据我所知,这种果壳可以用来做香料!”
楚绿衣暗赞一声,这袁妃并未失去理智,还是相当敏锐的。
“这就是凶犯的高明之处。他留下果壳,可以用香料之说推脱罪责。那些有毒的果浆,却已经融入辣汤之中,被娘娘服下!否则,仅凭一些果壳,岂会让娘娘犯病?”
袁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凶犯还有这等心机!
每次都用一点罂粟果浆,让袁妃渐渐上瘾,反正袁妃喜欢喝辣汤,根本不会察觉到异样。
楚绿衣不再耽搁,让袁妃佯装睡下,她来到小厨房后面。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凶犯急于毁灭证据,肯定会趁夜赶来,将兔子杀死!
楚绿衣躲在后窗,透过粗实的窗格子,仔细观察小厨房里的动静。
岂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风声,楚绿衣警觉地转过身!就见一个蒙面黑衣人举着匕首向她直直刺来,动作敏捷如电,眼看就要得逞!
楚绿衣躲在墙角,避无可避,她只能闭上眼,将手臂挡在胸口,试图躲开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飞闪而至,以追风蹑影的速度一掌劈中黑衣人!
这黑衣人立时倒地毙命!
楚绿衣缓缓松了口气,急忙上前揭开黑衣人的蒙面,竟然是一个陌生男子!他唇畔逸出一抹黑色血迹,显然,致死的原因不是那一掌,而是他自带的毒药。
这时,救了楚绿衣一命的男子向她缓步走来。
“楚大夫,半夜三更,躲在这儿抓犯人么?”
月光皎洁,宛如满地霜色。在盛夏的夜里,反而透着一丝古怪的寒意。
这声音沉稳清朗,如倾城的月色扑涌而来。
楚绿衣微微一怔,救她的人,竟然是玉面阎王袁斯莲?
楚绿衣很快恢复冷静,他为什么半夜来这儿?
“楚大夫,去袁妃的宫里说话吧。此处偏僻,容易被宫中侍卫误会。”




惑国医妃 第215章 毒瘾发作
误会?楚绿衣差点喷笑,他有胆来晨曦宫,没胆承认?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阴暗的角落,绕过小厨房,很快回到晨曦宫的寝殿里。
这袁斯莲竟然毫无顾忌,直接闯入后宫妃子的寝殿。
楚绿衣暗暗吃惊,这时,袁妃披着一件淡红色绣海棠的精致夏衫,从内室里款款走出,与袁斯莲甫一见面,袁妃似乎也有点吃惊。
“表哥?”袁妃悠闲的神色登时变得微微拘谨起来。
袁斯莲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礼,便拣了一张椅子坐下。
楚绿衣仔细观察,很快发现袁妃在袁斯莲面前,竟然毫无贵妃的架子,甚至,比起气定神闲的袁斯莲,她还少了几分威势和沉着之气!这是为何?
“有点渴了,有水喝么?”袁斯莲故意支开袁妃。
袁妃的面色似乎微微一松,她急忙答应一声,快步走出外室,估计是准备茶水去了。
楚绿衣愈发吃惊,她怀疑地打量袁斯莲,左看右看,他身上哪来的王霸之气?
竟然连后宫二妃之一的袁妃,在他面前,都要服服帖帖?
袁斯莲见状,似乎猜出楚绿衣的心思。
“本官是袁家的家主,当然也是袁妃娘娘的母族势力,是她最可靠的支柱。”
一句话,便将楚绿衣心头的所有疑惑解开了。
楚绿衣讪讪一笑,她难得对别人生出好奇之心,这玉面阎王袁斯莲真是屡屡让她破例!
两人静静地相对而坐,寝殿里亮着明晃晃的灯光,唯有二人的呼吸声清浅可闻。
“袁大人,你刚才支开袁妃,是想做什么?”楚绿衣忍耐不住,终于问话了。
袁斯莲暗暗好笑,看来,就算是楚绿衣,耐力也不一定比得上自己。
可惜,袁斯莲想岔了,楚绿衣并不是没有耐心,而是面对这个腹黑的阎王,她不想久留,便主动开口,争取早点告辞离开。
“没想做什么,就是单独问问,袁妃的情况好么?”
楚绿衣微微一愣,随即坦荡地笑道:“原来你担心这个,她没事,长期服用罂粟果浆,已经上瘾。不过,这种瘾很难根治,需要很大的毅力!”
“楚大夫,你可以帮忙么?”这袁斯莲说起话来,当真是简洁有力。
楚绿衣也不赘言,径直回道:“可以。不过,需要袁妃的大力配合,一旦犯病,她很难控制自己,甚至,必须将她绑起来!”
袁斯莲了然地点点头,笑道:“大理寺收容过这种犯人,罂粟果浆确实很恶心。”
楚绿衣不再说话,安静坐着,她抬眼望去,袁斯莲的神色清朗如月,灯光勾勒出俊雅的曲线,就像一尊完美的雕塑。都说,灯下观美人,别有风味。
这灯下观美男,也颇具风情!
“哎哟!楚大夫,你眼睛都差点看直了,表哥真的有这么迷人么?”耳畔突然传来袁妃的调笑声,听起来很不正经。
楚绿衣猛地回过神来,循声望去,袁妃小心翼翼地捧着茶盏走入寝殿,身影有点鬼祟。楚绿衣登时有些无语!这还是高高在上的袁妃么?竟然……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袁妃笑嘻嘻地走过来,将茶盏递给楚绿衣和袁斯莲。
袁斯莲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茶水,就听袁妃试探道:“表哥,今晚准备留宿在这儿么?”
楚绿衣暗暗吃惊,留宿?外臣可以留宿在内宫么?
果然,袁斯莲摆摆手,不悦地斥道:“不要故意在楚绿衣面前诋毁我。怎么可能留宿?不过,可以陪你聊聊,你最近倒是很安分,没有跟乔妃生出龃龉。”
岂料,这袁妃竟然毫无风度地倒在宽榻上,然后气呼呼地吼道:“表哥,你老是让我安分点!可是,那个乔妃太可恶了,整天霸占着皇上,我也要雨露均沾的!”
楚绿衣正在喝茶,听到这么放肆的话,顿时呛住,一口茶水流入气管,她猛地咳嗽几下,袁妃正要倾身过来,却被袁斯莲挡住了。
袁斯莲递给袁妃一记警告的眼神,袁妃讪讪地停住手。
袁斯莲自己伸手在楚绿衣背上猛地拍了几下,楚绿衣登时气顺了!
待楚绿衣反应过来,才发现袁斯莲这厮竟敢当着袁妃的面与自己亲近!简直不成体统!
楚绿衣气恼之下,晕生双颊。
近看,当真是丽色无双,眉目间冰清玉洁,云霞瑰丽,宛如神仙妃子!
连见惯美色的袁斯莲都忍不住微微一怔。袁妃更是直接笑开了。
“表哥,楚大夫不仅医术过人,这副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出众。要说后宫之中,恐怕只有本宫才能勉强与楚大夫比肩……”
这大言不惭的话,登时让袁斯莲冷笑出声。
“光有美貌,有什么用?你若是有乔妃的半点心机,我也不用担心你。”
袁妃脸色一变,不甘心地驳斥道:“跟那种女人相提并论,我都觉得臊得慌!表哥,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她……哎哟,表哥,我好像又头痛了!”
袁妃忽然抱住头,在宽榻上有些痛苦地打着滚。
袁斯莲皱起眉头,看向楚绿衣,楚绿衣微微点头,袁斯莲顿时一脸无奈。
袁斯莲上前按住袁妃,随手拿起一根发带,将袁妃的双手绑住。
袁妃似乎越来越痛苦,嘴里不停地呜咽着。
“表哥,我又犯病了,好难受!快点!让楚大夫给我喂花露!那种花露很有用的!”
袁斯莲疑惑地看向楚绿衣,楚绿衣无奈地摇摇头。
“血冰安神花露,可以压制这种毒瘾,但是不能根治。治标不治本。”
袁斯莲闻言,眼神一冷,低声问道:“袁妃,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中了罂粟的毒瘾?”
袁妃正在痛苦地挣扎,不过,她的脑子还是清醒的。
“表哥,不是我不想说,我以为只是一些小灾小病,就没敢打搅你。再说,皇上一直很器重你,你要是因为我的事,得罪了皇上……咱们袁家岂不是要重蹈覆辙?”
袁斯莲一愣,清俊的脸上,缓缓浮出一抹冰寒的笑意。
这个幕后凶手,他当然不会轻易饶过!就算对方是乔妃和乔太师,他也不会退让!
这时,楚绿衣取出银针,示意袁斯莲将袁妃按住。
袁妃在袁斯莲的手里挣扎片刻,气喘吁吁,满头虚汗,她双目紧闭,樱红的嘴唇已经变得惨白一片,脸色也十分灰败,就像一个中毒很深的人。
楚绿衣顾不上旁人,专心致志为袁妃扎针。
片刻后,银针入穴,缓解了噬骨的疼痛,袁妃渐渐安静下来,只是,她大口喘着气,浑身发汗,就像泡过冷水澡一般。看起来狼狈不堪。
被楚绿衣看到自己的惨样,袁妃似乎并不介意,她勉强睁开眼,艰难地笑道:“楚大夫,麻烦你了。”语毕,又缓缓闭上眼。
楚绿衣并不理会,她手上有十二根银针,她将所有银针刺入袁妃的要穴之中,然后细细研磨,一边关心地问道:“怎么样,身上发热了吗?”
袁妃终于缓缓点头,也难为她了,身患毒瘾,却还要保持理智和清醒。
半个时辰之后,楚绿衣拔出所有银针。袁斯莲竟然没走,他递上一块锦帕,让楚绿衣擦去额头的虚汗,楚绿衣感激地笑了笑。
“暂时压制住了,不过,要治愈这种毒瘾,必须按时服药。每次发作,疼痛难忍,必须配合药剂忍耐下去,直到毒瘾完全解除!”
袁斯莲熟门熟路地拿来纸笔,楚绿衣随手写下药方,然后交给袁斯莲。
袁斯莲看了几眼,淡淡笑道:“麻烦你了。”
直到半夜子时,楚绿衣和袁斯莲才离开晨曦宫。对袁斯莲的造访,楚绿衣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他是皇上的心腹,也是朝中重臣,想来在宫中也颇有势力。
袁斯莲十分体贴,一路将楚绿衣送回太医院。果然,在路上碰到巡夜的侍卫,这些侍卫竟然对袁大人视而不见,径直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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