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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陶夭夭
遗物少得可怜。楚绿衣很快将目光对准一块极为小巧的金锁。
“袁大人,拿点新鲜油水来。”
袁斯莲立即照办,楚绿衣将金锁浸在油水中,果然,这金锁没有沉下去,反而浮在水面。众人见状,纷纷露出惊讶之色。
楚绿衣又看向袁斯莲:“袁大人,将金锁劈开,可以么?”
袁斯莲当即点头答应,这时,皇帝似乎不乐意了。
“楚大夫,你着急什么?如果人不是你毒死的,你大可以将案子交给大理寺。”这皇帝倒是挺爱脸面,在场诸人之中,就数他最为尊贵,他岂能让自己的手下被楚绿衣使唤?
岂料,楚绿衣竟然对皇帝的反应置若罔闻,将金锁递给袁斯莲。
袁斯莲微微一笑,朝着皇帝施了一礼。
“皇上,有楚大夫帮忙,大理寺可以更加顺利地破案。”一句话就堵住了皇帝的怨言。
皇帝有气发不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大理寺卿这个臣子特别碍眼。他跟楚绿衣站在一起,当真是郎才女貌,如同神仙中人。皇帝不由得想起当年,自己娶了兰家的嫡女为侧妃,也有过一段花好月圆的锦绣时光,可惜,物是人非,那秀美如兰的女子,竟然弃自己而去!
皇帝将手掌在桌案上重重一拍,准备起身离开。
孰料,这时,乔妃竟然迎过去,状似恭顺地笑道:“皇上,马上有结果了,这次楚大夫被人冤枉,岂能坐视不理?她身上还背负着防治天花的任务呢!”
皇帝一愣,对呀,天花事件,已经闹得人心惶惶,他可不能松懈!
想到此处,皇帝不免对识大体的乔妃生出更多的依恋之心。两人依次坐下。
太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禁冷笑。
这时候,袁斯莲已经命人将金锁劈开,果不其然,这金锁里面竟然是空心的!
楚绿衣立即掏出保和堂的独门药膏,凝血紫苔膏。
用这种紫苔膏检验毒物的性状,实在再简单不过!赵太医在一旁羡慕不已。
果然,这金锁的空心里,残留着毒物,与南风内府里残存的毒物竟然别无二样。
真相水落石出!不,不对!楚绿衣还没找到真正的凶犯!
“看来,南风随身佩戴金锁,长期吸收毒气,这种毒慢慢淤积在内府,从而致命。”
袁斯莲故意慢条斯理地给出结论,然后让侍卫将证物保存起来。
他看向花雨和这个侍卫小头领,两人的腿抖抖索索,最后,竟然双双跪倒在地!
“大人,不管我的事!”两人倒是挺有默契。
袁斯莲耸耸肩,无奈地笑道:“你的证词没有问题。不过,你就有问题了。”
袁斯莲的手指,不凑巧地指向花雨!
“没有问题”的侍卫小头领登时露出一脸庆幸之色,却被太后的命令震住了。
“这种奴才不辨是非,竟敢诬赖楚大夫!拖下去,革职,逐出宫!”





惑国医妃 第225章 天花爆发
“太后!冤枉啊!小的错了!太后饶了小的吧!”
这侍卫的声音渐渐远去,最后,只留下一室寂静和压抑的气氛。
花雨的胸口急速起伏,她小口小口地喘着粗气,目光落在袁斯莲身上,却不敢与他凌厉的目光对视,她抿着唇,一双小手渐渐握起来,指甲狠狠掐入肉里。
袁斯莲不动声色地看着花雨,太后和皇帝静静坐着。
在这种严肃的对峙中,众人竟然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直到花雨缓缓趴倒在地。
乔妃忽然冷笑一声,瞄了一眼赵太医,赵太医会意,急忙躲到门口。
皇帝终于不耐烦了,他摆摆手,斥道:“爱卿,你要是觉得她有问题,不如就将她留在大理寺,朕相信,以你的手段,肯定可以套出真相。”
袁斯莲微微躬身,似乎同意了皇帝的建议。
太后伸手摸了摸腕上的佛珠,一脸淡静之色,似乎已经恢复往日的高高在上。
皇帝起身离开,却发现乔妃留在位置上。
“爱妃,你在这儿干什么?”
乔妃似乎微微一愣,她急忙离座,跟上皇帝的脚步。
不过,乔妃回头看了太后一眼,她刚刚发现,太后的反应十分古怪,因为太后的紫檀木佛珠素来是戴在左手腕的,可是,今天,她却戴错位置了。
是有心还是无意?
乔妃眼中藏着一丝疑虑,以至于在经过楚绿衣身畔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向楚绿衣示威。
楚绿衣也觉得古怪,每次遇到乔妃,她总是会给自己抛一记阴险的眼神。
今天,却少了这一节。楚绿衣登时觉得心里怪怪的。
皇帝与乔妃相偕离去。
太后缓缓起身,身姿端肃,目光冷冽,她看向袁斯莲,袁斯莲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带着旁人退下去,太后随即走到楚绿衣面前。
“楚大夫,你今天的表现很出色。”
楚绿衣无谓地耸耸肩,一脸坦荡之色,似乎对太后的赞语浑不在意。
太后仔细盯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南风只是一名医正,她在地牢里暴毙,其实,本是一桩小小的命案,何须出动大理寺和皇上?”太后的声音轻柔如云。
楚绿衣听在耳里,却止不住地生出寒意。
她有些不舒服地蹙了蹙眉头,却很快反应过来,太后这是准备试探自己吧?
“楚大夫,你对赵太医此人,有何看法?”果然,太后开始进入正题。
楚绿衣不欲与太后这种阴险角色共处一室,无奈,连玉面阎王袁大人都主动退避了,她还真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推脱,她只能故作温婉地一笑。
“民女只是太医院一名小小的医女,与这些老太医相比,不足一提。”
太后早就料到,会有这个回答。不过,她并未对楚绿衣发难。
这是太后第一次和楚绿衣近距离接触。
太后看得出来,这楚绿衣眉目如画,与记忆中那个女子完全不同。她在后宫素来威重,待人虽然和气,却常常暗藏机锋,遇到楚绿衣这种胆大的“民女”,她难得感到一丝危险。
不过,想起皇帝和乔妃两人相携而行的身影,太后的眼神猛地一寒!
楚绿衣差点吓一跳,离得近,她才发现,这太后果然气势威穆!
从太后倏忽间变冷的眼神里,楚绿衣似乎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一袭淡色裙衫,有难以描摹的清丽和冷漠,宛如水中月,让人难以企及!
可是,太后故意接近她,似乎想要伸手,将这个九天之上的明月摘下来!
楚绿衣并未露出畏怯之色,不过,她确实不愿意与太后这条阴险的毒蛇呆在一起。她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挪了几步,然后微微垂下头,用浓浓的羽睫掩住眼底的戒备之意。
“太后,南风只是一名小小医正,你又何必亲自前来?”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太后心中满意,唇畔浮出一抹看似和善的笑意。
“哀家就是想看看,你会怎么应付后宫这些腥风血雨!”
楚绿衣顿悟,原来,这太后还是不死心,入宫之前,她单独召见自己,为的不就是让自己入宫牵制乔妃么?楚绿衣搞不懂,想要扭转皇帝的心意,后宫有的是女人!
楚绿衣心思百转,既然太后喜欢玩弄这些虚虚实实,她不如将计就计迎合一番?
“太后,民女来自民间,不懂规矩,让你见笑了。”
太后似乎一愣,随即更加满意。
她忽然伸手,竟然一把捉住楚绿衣的手,然后细细一瞧,露出欣慰之色。
“肤如美玉,纹似雪华。这些脉络,根根分明。”
楚绿衣试图缩回手,却被太后强势地按住。
“楚大夫,你的命运不止如此。哀家对你很有信心,只不知,你有何打算?”
楚绿衣无奈之下,只得僵硬着身子,乖乖将手掌放在太后手里。
没有丝毫的温暖,有的只是阴冷和危险!可惜,楚绿衣不能故技重施,将银针刺入太后的要穴里,让她尝尝自己的厉害!这儿是大理寺,楚绿衣还是知道分寸的。
“太后,民女只想学点东西,然后……将保和堂发扬光大!”
楚绿衣故意露出一个振奋人心的笑容,果然,太后脸色一变,将她的手掌推回去。
“哀家的想法,你要不要知道?”太后唇畔依旧有高深莫测的笑意。
楚绿衣勇敢地与她对视,目光清冷,却透着一丝浓淡适宜的不解之色。
“民女愿意洗耳恭听。”
这时候,大理寺的会客小厅门外,袁斯莲正在不安地踱着步。
突然,一名侍卫从走廊里冲出来,连滚带爬,神色惶急。
袁斯莲立即板起脸,正要呵斥几句,却发现这个侍卫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他眼神一寒,走上前,冷冷地注视着这个侍卫。
“大人,不好了!宫里刚刚传来消息!”
袁斯莲心中浮出不好的预感,不过,他反而冷静下来,用眼神示意侍卫继续说。
这侍卫缓了口气,跪在地上,压低声音道:“二皇子和钱妃,四皇子和戴嫔,六皇子和陈妃,刚刚接受太医的检查,已经证实患上天花!”
天花?袁斯莲登时倒抽一口冷气,不是说,太医院已经将疫病控制住了么?
他仔细盯着侍卫,竟然从侍卫的眼里看到一丝奇怪的敬畏之色。
“除了天花,还有什么?”
这袁大人平日里积威甚重,侍卫丝毫不敢隐瞒。
“大人,属下不敢乱说。现在宫里已经变成一锅沸粥,到处都有人在传!”
袁斯莲沉默了一下,素来明睿的眼睛里,隐隐有风云席卷。
面对这种无声的压力,这侍卫颤颤巍巍地说道:“那些人都在传,是兰妃娘娘的诅咒,让后宫妃嫔感染了天花……”
“此言属实?”袁斯莲似乎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这侍卫急忙跪在地上,以头磕地。
“属下不敢非议,全是道听途说,大人……”
话音未落,便被一个沉肃阴冷的声音打断:“胡说八道!兰妃有什么本事诅咒后宫?”
袁斯莲循声望去,正是太后,她推门而出,步履轻缓。
太后身后,正是一脸无奈之色的楚绿衣。
楚绿衣偷偷朝着袁斯莲眨眨眼,目中有清浅的调皮笑意。她难得待人如此,袁斯莲心中登时生出受宠若惊的感觉,以至于忽略了一旁太后的脸色。
“狗奴才!又是一个搬弄是非的!袁大人,你该好好管一管大理寺的侍卫!”
太后的语调里带着怒气,可是,面色却十分冷静。
太后转脸看向袁斯莲,这玉面阎王猛地回过神来,他当然不喜太后的指教,大手一挥,让这个侍卫退下,然后敷衍地笑道:“太后要回宫么?”
孰料,这句无关紧要的问话,却让太后的面色一紧,眼神也变得尖锐起来。
“怎么?袁大人也以为,后宫是瘟疫之地?”
楚绿衣暗暗偷笑,看来,太后对侍卫口中的流言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
袁斯莲刚好从余光里看到楚绿衣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他不由得无奈地耸耸肩,然后做出一副恭送太后回宫的姿势,此时无声胜有声!
果然,太后对这个大理寺卿没辙,只能狠狠地瞪了楚绿衣一眼。
楚绿衣也无奈地一笑,准备屈膝行礼,却被袁斯莲故作无意地挡住了。
待太后离开,袁斯莲匆匆回到会客小厅。
楚绿衣竟然没有即刻离去。
不知何故,袁斯莲眼睛一亮,原本布满阴霾的心情,也瞬间亮堂起来。
楚绿衣见状,却不予理会。
“宫里怎么样了?”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袁斯莲暗暗觉得可惜,不过,他才不是那种不务正业的浪荡公子。
他将侍卫打探来的情况说了一遍。果然,才短短两天功夫,皇帝的妃嫔和女儿便纷纷感染了天花,整个皇室已经岌岌可危!
“楚大夫,天花在人群中极易传染,你还是别回宫了,不如,我送你回保和堂!”
这玉面阎王说着就要动身,真是干脆利落!
楚绿衣却婉拒了他的好意。
“我会回太医院,不过,请袁大人帮个忙,去保和堂走一趟?”
袁斯莲略感诧异,不解地注视着楚绿衣。
“帮我去保和堂盯着,我怀疑,有人会在背后捣鬼,阻止我配制解药!”
解药?天花的解药?
袁斯莲顿时不知如何反应,难道,这就是药王谷嫡传弟子不同寻常的自信之处?




惑国医妃 第226章 远行的宁微
袁斯莲二话不说,按照楚绿衣的吩咐,立即带上两个得力侍卫,赶到保和堂。
这几天,保和堂正常开门,坐堂大夫却变成了红袖。
红袖的医术也甚为不凡,很快引来天丰府百姓的一片赞誉!
不过,经常有好事者围在保和堂门口,甚至有人伪装成病人,在红袖这儿千方百计打探楚大夫的情况,可惜,红袖是塞外毒娘,只需弹一弹手指,就能将“病人”吓走。
渐渐的,红袖的毒娘名头传了出去,只比楚绿衣逊色几分,比起那些寻常大夫来,简直是保和堂的另外一块招牌,是以保和堂的生意十分平稳,有红袖等人的坐镇,甚至比以前更多了几分人气……
袁斯莲对保和堂甚是关心,手下经常将保和堂的状况汇报给他。
他赶到医馆门口,已经到了傍晚。
西边的落霞,将远山和城墙涂成瑰丽的金红色。夏蝉躲在树荫里,享受着从东部大海上吹来的凉风,街市依旧繁华,似乎摆脱了阴影,愈发显得生机勃勃。
袁斯莲正巧撞上红袖,她拿着一块木牌,准备挂在门口。
红袖看到袁斯莲,登时眼睛一亮。
她打开门,将大理寺卿引进门,然后往后面看了几眼,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忍不住摇摇头,咬牙切齿地骂道:“真没良心!”
红袖愤愤地阖上门,向柜台后面随手一指:“每晚酉时末歇业。今天来了两个客人。”
袁斯莲见状,急忙走到柜台处。
没想到,一名老太医正趴在药柜上面,兴致勃勃地研究保和堂的藏药。
“他是……”这老太医想必就是另外一名客人了。
“很巧,是吧?”红袖敛去眼底的寒意,唇畔浮出笑纹,“你们两个一前一后来拜访,是不是奉了楚绿衣的命令?”
袁斯莲对红袖的“无礼”言辞已经见惯不惯,脸色平静。
可是,这胡太医就不一样了,之前在九王府,他听说过楚绿衣一行人,这塞外毒娘吕红袖正是楚绿衣的丫鬟,区区一个丫鬟,岂能对主子无礼?
竟敢直呼其名?胡太医回过身来,一脸不豫之色。
“红袖姑娘,楚大夫是你家主子,你怎么能……”
话音未落,便被红袖不耐烦地打断。
“这是保和堂的私事,胡太医,你来这儿一刻钟了,一直趴在药柜上研究这些药材,你在太医院难道没有见识过药材么?有话直说,别磨磨蹭蹭!”
这胡太医登时老脸一红,略微有些难堪。
袁斯莲无语,忍不住摇头轻笑。
胡太医急忙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绕过柜台,走到袁斯莲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好。
红袖见状,轻声嗤笑道:“真是老顽固!朽木一根!”
幸好,胡太医忙着应付袁斯莲,并未听到这个丫鬟的不敬之语。
袁斯莲和胡太医互相打了个招呼,随即不约而同地看向红袖。
原来,皇宫里的天花已经扩散开来。太医院极力防治,却收效甚微。因而后宫之人,恐慌不安,一时流言蜚语满天飞,皇帝命人将皇宫封锁,将那些感染天花的妃嫔和皇子都集中在一座寝殿里,然后四处喷洒药水,焚烧那些沾了病气的器具衣物。
听完两人的描述,红袖冷冽一笑。
“原来,是瘟疫啊!我家小姐呢?她有什么看法?”
胡太医小心地看了一眼袁斯莲的脸色,见袁斯莲神色沉着,他便主动解释。
“楚大夫刚刚奉了皇上的命令,配合其他太医,防治天花。她已经想出办法,让我来保和堂走一趟,将这张信笺交给红袖姑娘。”
胡太医从怀里掏出信笺,动作里有一份习以为常的恭谨。
红袖接过信笺,迅速瞄了几眼,而后轻笑出声。
“我家小姐最近变了很多……老是给自己揽活儿干,又没有报酬,何必花费这个苦心?”
胡太医登时一愣,听红袖的口气,她对皇宫的天花事件似乎漫不经心,半点儿也没有放在心上,若换做旁人,早该吓得糊里糊涂,甚至准备卷包袱走人了。
不过,红袖称呼楚绿衣为自家小姐,这种尊称,让胡太医暗暗松了口气。
袁斯莲见状,暗暗好笑,这古板的老太医,撞上机智干练的塞外毒娘,气氛真是古怪!他忽然安抚地拍了拍胡太医的肩膀,胡太医却吓得一个激灵。
看来,这胡太医确实在为天花忧心,有点反应过激。
袁斯莲却神色沉稳,压低声音道:“红袖姑娘,楚大夫让我来保护你,说是你们可以帮忙研制解药,缓解天花带来的危情。”
真是言简意赅!红袖思忖片刻,将手中的信笺仔细看了一遍。
确实是楚绿衣的亲笔书信。信中,她交代红袖和胡太医一起去寻找解药。
“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明早,你们来保和堂。”
袁斯莲和胡太医急忙答应下来,可是,两人一个也不肯离开。
红袖见状,只得指了指后面的院子。
“有一间客房,你们二位凑合着合住一晚吧?”
两人忙不迭地答应,腹黑的袁斯莲倒也罢了,这古板的胡太医竟然主动要求留下?
洗漱之后,红袖才明白,这胡太医用意何在!
红袖坐在后院的走廊里乘凉,十一和楚缘像往常一样坐在她身侧,拿着医书仔细研读。
胡太医忽然走过来,饶有兴致地盯着十一手里的医书。
十一无法,总不能让一个老人家站在旁边眼巴巴地瞧着自己吧?
“胡太医,这本医书借给你看一晚,明早记得还给我。”十一很是大方。
胡太医顿时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接过医书。
待胡太医回到客房,袁斯莲也洗浴结束了,他瞄了一眼兴致勃勃的胡太医,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因而袁斯莲并未和他闲谈。
面对这个皇帝的心腹大臣,胡太医也毕恭毕敬,半句废话也没有。
袁斯莲步出客房,来到走廊里。
月光将院子里的花木洗出一份静谧和安然。井水幽凉,有小雀立在桂树枝头啄弄翅膀。
粉雕玉琢的楚缘依偎在红袖怀里,小脸上满是不忿之色。
“姐姐,娘亲不要我了,这么久都不回来,写信也只写给你一个人。”
红袖煞有介事地点头,笑道:“是呀,绿衣好狠心。”
这时,十一却用尚且稚嫩却清亮如山中阳光的声音欢快地叫道:“大师父很照顾我们,每天都有派人来看望我们。缘缘,你不要怪大师父,她是不得已的!”
楚缘立即嘟起嘴巴,质问道:“怎么照顾我们了?”
十一笑嘻嘻地倚在椅子上,伸出手指,像模像样地掰着手指。
“第一桩,九王府的墨鸦哥哥每晚都会来一次,附近的地痞流氓根本不敢打劫保和堂,这就是最好的证据。第二桩,九王爷会派人送褚大厨做的饭食,这是看在大师父的面子上。第三桩,妄图来保和堂闹事的病人,出门之后,再也不敢来第二次。试想一下,如果不是大师父暗中出手,这些烦人的苍蝇会乖乖飞走么?”
听完十一振振有词的小道理,红袖和楚缘忍不住抱成一团,乐个不停。
红袖笑得扶住腰,斥道:“十一,你口口声声都是九王爷,看来,你已经被他收服了。”
十一倒也没有反驳,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他从腰间解下长鞭,不停地甩动。
楚缘忽然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纯真和烂漫。
“除了王爷叔叔,还有宁大侠的功劳。红袖姐姐,这几天没见到宁大侠,他去哪儿了?”
听到宁大侠的名字,红袖神色一顿,立即露出不悦之色。
“谁管他!”红袖佯装不满。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沉稳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宁大侠出城去了,大概回了南方的纳西山岭,不过,下个月应该可以赶回来。”
这话意犹未尽,袁斯莲缓步走来,披着皎洁的月色,清贵明睿,犹如一块极品璞玉。
红袖眼神一闪,缓缓将楚缘放在椅子上。
她站起身来,主动迎向袁斯莲,语气却有些不善:“你怎么知道?袁大人,你好像跟宁大侠毫无瓜葛吧?”
袁斯莲微微颔首,却难得露出温柔的一面。
“本来没有关系。不过,因为楚大夫,我们现在都是朋友了。”
这玉面阎王故意摆出温柔款款的模样,让红袖和十一等人吓了一跳。
楚缘好奇地看着他,低声道:“这个大哥哥,跟乔哥哥一样好看,跟娘亲也很配。”
红袖脸色一变,毫不客气地斥道:“缘缘,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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