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漂裙
“当然,如果你有自己的想法,我希望你说出来。你知道的,你的武功并不出类拔萃,身手也算不上敏捷。我之所以让你来做我的侍卫,也是为了寻个可以互相倾诉和商讨对策的伴儿。”
西陵华曼感觉自己的眼眶微热,湿气上涌。
身为公主,她一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她面前的路没有坎坷,也没有荆棘,因为那些坎坷和荆棘都被父王和兄长一路铲平,他们呵护着她,只让她过笼中小鸟般的生活。
正因为这样,她才感觉到了孤独,她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可以交心的人。
唯一一次应天阳宫二少主龙天阙邀请偷偷出门,是去参加他们的寻找邪魔少主龙精的活动,而那次,留给涉世不深的她的教训也是颇深的。
花芙蓉静静地等着听西陵华曼的意见。
西陵华曼深吸一口气:“花帮主,之前你在未央国的事我并不知道,但就凭那帮人张贴通缉令通缉你这一点,我觉得,某些人一定是恨不得你死了才好。所以,此去赴宴,凶多吉少,还是慎重决定的好。”
“曼曼你觉得我花芙蓉是贪生怕死之人吗?如果怕死,我就不会千里迢迢地赶回来了。”
“都说死有很多种方式,要死的值得才行啊!”
“哈哈哈……”花芙蓉开怀大笑,“曼曼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花芙蓉的这辈子才刚刚开始,来日方长,干嘛说那些要死要活的晦气话?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明天更好地活着!”
五年了,她为这一天准备了五年。
沈玉莲,花芙茱,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
西陵华曼的心潮随花芙蓉清脆的笑声而起伏:“花帮主,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妨说说我的想法。你可以趁这次宴会之机,如此这般去做……”
花芙蓉眼前一亮,正合我意!
庄荪梓在外面左等右等花芙蓉不来,只好亲自过她卧房里来相邀。
庄荪梓实话实说:“花奶奶,今天二公主宴请贵宾,我想乘机把你带到宫里,顺便跟我表姐皇后娘娘说说你见过大公主的事。”
花芙蓉早知道他有这个心思,她并不慌张。
“放心,大公主跑不了,奶奶答应过你要帮你找到她,一定不会食言。只是,孙子答应奶奶的事呢?”
“花奶奶,我不是已经依你的要求开仓放粮了吗?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囤积起来的粮食啊,本来还指望能借此抬高粮价,没想到全都白送人了!”庄荪梓的眼圈儿有些湿润,说话时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花芙蓉不为所动,按说像这样居心叵测的人,放了他的粮仓才是第一步,第二步一定让人抄他的家!
“孙子,别跟奶奶打马虎眼,别忘了你在我这里预定的那些个‘晋升丹’,也别忘了未央国大公主的下落。我的条件你要是少一个,哪个都别想得到!”花芙蓉一甩头,“曼曼,叫上铜板,我们走!”
“花奶奶,花奶奶,荪梓知错了,知错了,前两个条件已经一字不差地按您的要求去做了,这第三个,您就说吧,要我怎么做都成!”
花芙蓉和西陵华曼相视而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华灯初上。未央国皇宫,御花园。
二公主在她的母后沈玉莲的示意下,以公主的名义举办宴会,款待各国以及各帮派提早前来为皇帝祝寿的王亲贵族。
此时,御花园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各国王亲贵族陆续到来,丫鬟、太监们奔走接应、迎来顾往,御膳房紧锣密鼓搭配膳食酒水……二公主的这次晚宴让沉寂了好久的皇宫又动了起来。
开宴的时辰就要到了,宾客落座。
二公主华芙茱被两个丫鬟拥着款款上场。
那一刻,全场哗然。
“都说未央国的公主倾国倾城,今日一见确实名不虚传!”有人心里嘀咕,咦,那倾国倾城的不是大公主吗?
管她大公主还是二公主,拍马屁嘛,就是人家爱听什么就说什么呗。
于是,有人跟风:“二公主貌似天仙,好比那嫦娥下凡,又似那织女落界,啧啧。”
一身珠光宝气的花芙茱听着众人对自己的啧啧称赞,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她正要谦虚几句,就听得有人惊叹一声:“看那,那是哪国的王子公主,怎么之前从未见过?”
“那女子我认得,是西慕国的西陵华曼公主,那男子……难道是她的哥哥西陵华木王子?”
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第29章 铜板要嘘嘘
花芙茱循声望过去。
貌若天仙的男子,手执一柄半开的折扇,放在胸前轻轻地摇着,看上去是那样的文雅又高贵。他昂首走路,亦步亦趋,每一步,都显示着他的超然和不俗。
一时间花芙茱春心荡漾。
今天母后在宫里以她的名义设宴,其目的之一,不就是在王亲贵族中为自己择一位德才兼备的乘龙快婿吗?如此,这位美男正好合适!
花芙茱羞红着脸颊,朝仰首阔步的男子迎面而立。待他走近,她羞怯地问。
“不知这位公子是哪国派来的使者,花芙茱有失远迎。”不管他是哪家公子,不管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她都决定非他不嫁了。
花芙蓉媚眼轻扬,不动声色地越过二公主的头顶,扫一眼在坐的人。然后,她牵着西陵华曼的手,与二公主擦过,朝着一张无人的桌子走过去。
花芙茱脸涨得发紫,好啊,竟敢漠视本公主,我让你……
“芙茱。”庄荪梓抱着铜板走过来。
“国舅,你怎么才来,咦,这个孩子,是你家的小六么?”花芙茱很自然地伸手去接舅舅手里的孩子。
庄荪梓说:“不是我家小六,是刚才那位姑吕公子的孩子,叫铜板。”
一听是刚才那位吕公子的孩子,花芙茱立刻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这个吕公子居然已经娶妻生子,刚才那个叫西陵华曼的西慕国公主,应该就是他的妻子了?
花芙茱扔下满堂宾客,转头就走。不行,她得去求母后,让母后出面,让西陵华曼把这个男人让给她!
铜板跑到正在嗑瓜子的娘身边:“娘爹,铜板要嘘嘘。”
花芙蓉把眼睛一瞪,臭小子,啥叫“娘爹”?
铜板读出了娘亲眼中的愤怒,低头抠着手指好生委屈:“娘打扮成爹爹的样子,不就是‘娘爹’么?”
花芙蓉黑线,躬身,把孩子拉到身边:“娘承认,是娘忘了跟你交待这个问题。从现在起,铜板可以先跟娘叫爹爹。”
铜板开心一笑:“嗯,爹爹。”难道这就是娘常说的又当爹又当娘?
“哎,铜板乖,去那边树丛里嘘嘘就可以了。”
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场外,将双臂抱在胸前,静静地注视着议论纷纷的一干人。
女扮男装的花芙蓉牵着西陵华曼到场他看到了,花芙茱的愤然离去,他也看在眼里。
当他看到庄荪梓、花芙茱舅甥两个一前一后沿着园子的小径一路跑远,他的嘴角扬起一个深深的弧度,看上去,竟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大家闹起来吧,使劲儿地闹!连个宴会都办不好,看你未央国还怎么得到众盟国的信任和尊重!
“哗,哗,哗。”
男子感觉自己的脚背一热,低头时,正看到一道水线儿从树丛里划了个弧线喷出来,水线儿一滴不漏,全都浇灌在他长衫的下摆和长靴上。
男子怕弄湿了衣鞋,连忙向一旁挪了一小步,避开那道水线。谁知,那水线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竟也调试了角度,重新向他喷过来。
等他再要躲开时候,幸而水线越来越细,喷劲儿也越来越小了。
与此同时,他看到了树丛中露出的小肉肉。
见到东方炫灼入场,在坐的人纷纷起身寒暄。
花芙蓉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听着那些人献殷勤。不就是东旸国的王子东方炫灼来了吗,怎么弄得跟记者招待会似的!
“咦,东方王子,你怎么还带个孩子?呦,您裤子和鞋子这是怎么了?”
“这孩子,是……谁……家……的?”东方炫灼两眼喷火,为了今天这次盛会,他请人用上好的蚕丝花了半年时间织成布,又用半年时间制成衣服,这个臭孩子,哗啦啦一泡尿,全毁了。
“谁家的,到底是谁家的?”
“铜板是娘亲家的,哦不,铜板是爹爹家的!”被东方炫灼夹在臂弯下,铜板不但没有怯意,反而像是在坐秋千,“大个子叔叔你晃起来,就是刚才走路时的样子,铜板喜欢那样儿的。”
南宫逸过来敲敲花芙蓉的桌子:“喂,花帮主,别吃了,你儿子在那边遭罪呢!”
“嘤嘤,板板怎么了,小星星要去救板板。”小星星扔掉爪子里的瓜子,从桌子上飞了出去。西陵华曼不敢怠慢,也跟着跑了过去。
花芙蓉抬头,抻着脖子往南宫逸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摇摇头:“唉,这孩子就是不省心,闯祸了吧?不管他,让他吃点儿苦头也好,要不然他就不长记性。”
南宫逸想起铜板拾走自己七彩翎羽的那会儿,花芙蓉也是闭而不出,要不是自己后来唤出了神兽朱雀,她也还是不会走出来。
总是在最后一刻出手,这难道是她的杀手锏?
“嘤嘤嘤”小星星跳到东方炫灼脚下,“放开板板,放开我的朋友。”
东方炫灼根本不看脚下:“这是谁家的孩子,再不站出来,我就对他不客气了!”
“东方公子,不就是脏了衣服吗,回去换一身就行了,何至于对一个孩子动怒?”独孤璃从人后踱出来。看到铜板被东方炫灼那么夹着,说实在的,他觉得很气愤。
气愤归气愤,对此,他束手无策。谁让他们北乌国没有人家东旸国强大呢?
“嘤嘤嘤大个子,你没听清我的话吗?放开我的朋友,你要是不放开,我对你不客气了!”
东方炫灼真的把铜板举起来了,举过肩头,头顶……
“大个子,看我的动耳神功!”小星星使劲儿往上一窜,长耳朵似螺旋桨一样带动着他的绒球身体,在空中飞速地旋转起来。
“小星星,小星星,你的表演好棒!”铜板在东方炫灼头顶高兴地拍着小巴掌。
“臭小子,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笑……唔,什么东西,咳咳咳……”东方炫灼感到鼻子和喉咙都发痒,先是轻咳几声,痒得更重,又使劲儿咳了几声,痒得更厉害。
最后,他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只得扔下铜板,就地蹲了下去。
铜板撅起小嘴:“大个子,再玩一会儿嘛,荡秋千好好玩。”
小星星脸上的毛毛躺倒一片:“板板,我们还是到那边玩吧。”
“好吧,我们走。”
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跑远,东方炫灼那边,早已被人团团围住。
东方王子你这是怎么了啊,不是你将大家召集到未央国的吗?你可是我们这些人的主心骨啊,好威武的大boos,怎么可以先行倒下?
这好像不符合历来的游戏规则嘛!
独孤瓒乐得嘴巴都快扯到耳朵根儿了,野心勃勃的东旸国王子东方炫灼,居然因为计较一泡童子尿,被个小畜生给弄趴下了。如此的不堪一击,看来他们北乌国还是大大的有希望的。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一声传报,园径深处,一大群宫女太监,簇拥着一个长得胖头肿脸却一身珠光宝气的女人走来。女人身边赖着的,正是今天请客的东道主二公主花芙茱。
见到沈玉莲,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有太监过来对沈玉莲耳语几句,沈玉莲这才看到已经被众人搀到一把椅子上,奄奄一息的东方炫灼。
“快,传太医!”沈玉莲脸上现出少有的紧张。
东旸国的王子在未央国皇宫出了事,这还得了!
趁着太医给东方炫灼诊病的间隙,太监引着沈玉莲她们,往花芙蓉那边去。
显然,花芙蓉坐的这个位置,是事先给沈玉莲和花芙茱预留的。
沈玉莲姗姗而至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八仙桌旁,为自己准备的高背椅上,坐着一个举止随便的油面小生,桌子的两侧,还分别坐着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小不点儿孩童。对面的座椅也不空,正被一只莹绿色皮毛的小兽占据着。
沈玉莲没有做声,只是拖着长音问身边的太监:“小栓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叫小栓子的太监腿都软了,他扑通一声跪下:“小栓子罪该万死,小栓子有遣他们离开,谁知……谁知他们还在这里。”
“母后,那个就是……”花芙茱一脸羞涩,她要告诉她母后,坐在高背椅上的那个“男子”,就是她中意的人。
不想,沈玉莲一抬手,迫使花芙茱将说了一半儿的话打住。
“你们很喜欢这个位置?”她问座位上的人,那眼中的寒光足可以使人冻僵。
西陵华曼站起来,对沈玉莲略施一礼:“皇后娘娘,在下是西慕国的西陵华曼,这位是我的相公‘吕同之’。我们不是有意占据您的位置,而是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别处座位都是满的,正好这里没有人。皇后娘娘,贵公主请我们来,不会连位置都吝啬留下吧?”
花芙茱一听立马插了一嘴:“哪个请你们来的?”这几个人明明不在她的邀请之列好不好。
“皇后娘娘,是臣弟邀请他们来的,他们是臣弟的客人。”庄荪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走到沈玉莲身边,指着花芙蓉对沈玉莲说,“皇后娘娘,他就是我向您推荐的那个可以堪当未央国大任的人。”
花芙茱红着脸小声嘀咕:“他……他也是女儿跟母后说的那个……那个让女儿中意的人。”
“哦?”沈玉莲的脸上稍稍有了血色。
一时间,自己的两个至亲都在向她推荐这个“吕同之”,她不由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个傲慢无礼的“另类”。
“你,就是吕同之?”看着“吕同之”,沈玉莲有点儿眩晕,这个人,怎么……有种让她说不出的感觉。
惶恐,心悸,不安……总之,就是无数个不舒服。
“啊……是跟我说话吗?哦,是啊,我是叫吕同之。”花芙蓉像是刚从梦中醒来,嘴里打着哈欠,眼睛却盯上沈玉莲的瞳孔。
是的,五年前,就是她把她一脚踹出了未央国。
也是她,囚禁了未央国的皇帝,把持未央国朝政多年。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把个泱泱大国弄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不觉间,花芙蓉已经握紧了拳头,心说沈玉莲,你放马过来吧,花芙蓉现在解决了你,一了百了!
“哈哈哈……”沈玉莲不但没有因为“吕同之”的傲慢无礼目中无人而气恼,反而仰天大笑。她的笑声太诡异,以至于她身边的很多人都不寒而栗。
“年轻人,胆大妄为,有性格!本宫身边现在就是缺少你这样的一个人,如今你我也算是有缘分,今天,本宫就当着各国王亲显贵的面儿,封你为右丞相了!”
事已至此,沈玉莲来个顺水推舟,不仅可以遂了表弟和女儿的心愿,也可以在众国使者面前,给自己个台阶儿下。
反正主动权永远都在她的手上,她可以把他提起来,也可以让他万劫不复!
南宫逸和独孤瓒互相看看,不会吧,穿上男人衣服她就可以当相国,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庄荪梓则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他推荐的人还是第一次得到表姐皇后的认可。是不是说明表姐对自己的能力也有了重新的认识?
花芙茱心里像是喝了一勺蜜。就知道母后最疼她了,只要她想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母后也会给她摘。幸福之余,她抬起一双勾魂眼,一连对她的意中人“吕同之”抛了好几个媚眼儿。
接到花芙茱的媚眼儿,花芙蓉一阵反胃。
另有太监宫女在花芙蓉她们的桌子旁边,为沈玉莲摆了一张大桌子和一把软椅,沈玉莲坐下来。
老御医颤颤巍巍地来请罪:“皇后娘娘,老生不才,无法医治东方王子的病。”
沈玉莲将桌子一拍:“没用的东西,来人,拖出去斩了!”
太监在她身旁低声劝说:“皇后娘娘,不能斩啊,刘御医可是宫中医道最高的御医了!”
老御医颤巍巍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皇后娘娘,要医治东方王子的病,恐怕还要先找出病源。东方王子的体质应该不是那种虚弱的类型,老生刚才琢磨了半天,是什么原因让他气血不通,甚至发生了遗尿症状呢?”
噗,好多听到此话的人都喷了茶水。
老御医说东方炫灼王子发生了遗尿症状,大概是他刚才为东方炫灼诊病时,看到了他鞋子和衣襟上的尿液。
开什么玩笑,那明明是铜板的童子尿好不好?
真可惜,东方炫灼没有机会听到此话,否则,如此注重公众形象的他,会不会气背过去?
沈玉莲则茅塞顿开,她立刻问左右:“刚才谁在这里,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过来,把刚才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第30章 封为右丞相
沈玉莲的目光在铜板和那个绿色的毛绒球上来回移动:“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个小畜生,又是哪个带来的?”
小星星脖子一缩,嗖地跳进铜板的怀里:“嘤嘤,小板板,这个女巫的样子好凶凶。”
这个畜生成精了,居然可以说人话!而且,这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还是拴在一根绳儿上的蚂蚱。
如此更好,沈玉莲不必费心去一一做调查。
“你爹娘呢?让他们出来见我。”沈玉莲不会傻到直接去和一个孩子对话,那样的话,她就是有理也会变得没理。
花芙蓉不徐不缓:“我们一直都在这里,皇后娘娘不是正和我们夫妻见着呢吗?”
铜板一听立刻来了兴致,这么好玩儿的游戏,怎么可以少了他?
他站起来,指着花芙蓉和西陵华曼给沈玉莲介绍:“这是铜板的‘爹爹’,这是铜板的‘娘亲’。”
跟娘亲叫爹爹,跟姐姐叫娘亲,真是好有趣。
沈玉莲的眉头拧起个大疙瘩。
什么?这个“吕同之”是个有家室的人!
她瞪向身边的花芙茱,女儿啊女儿,你刚才和娘说这个人时,可一点儿也没跟娘提这个事儿啊?
花芙茱挽着母亲的胳膊撒娇:“母后,人家就是喜欢他嘛。”刚才当然不能跟你说这个,如果刚才就说他有妻儿,母后还会答应女儿过来见他吗?
沈玉莲的脑子嗡嗡响,当着这么多王亲贵族的面儿,她又不能发作。顺水推舟的事,已经做过一次了,现在,她总不能继续顺水推舟,把女儿嫁给这个“吕同之”做妾吧?
只好先放一放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医好东方炫灼的病更要紧。
沈玉莲悠然地落座,递个眼神儿把庄荪梓招呼到身边,低头附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然后,她若无其事地喝起茶来。
从沈玉莲处起身,庄荪梓直接来到邻桌的花芙蓉身边。
他躬身,在花芙蓉耳边恳求了一番。
花芙蓉弯弯的柳叶眉一挑,故意放大了声音:“铜板,你到娘这边来。”
“娘”铜板低着头,他已经知道娘叫他为何事。
“他们说,是你的小星星放毒毒坏了东方叔叔,是这样吗?”
“是的。”
“前提是你在东方叔叔的衣服和鞋子上撒了泡尿,东方叔叔把你举过了头顶,是吗?”
“是的。”
“孩子,你知道东方叔叔为什么把你举过头顶吗?”
“东方叔叔在跟铜板做游戏。”
铜板太单纯了,当所有人都知道东方炫灼是因为他撒尿尿脏了他的衣服鞋子而生气要把他摔死时,他却以为东方叔叔在和他玩游戏。
花芙蓉无语,儿啊,一味的善良只会纵容敌人,委屈自己。生存是残酷的,人性也并非都是好的和善的,还有邪恶和肮脏。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在耀星大陆,这句话尤为深刻。
“铜板,娘告诉你,刚才东方叔叔不是在跟你做游戏,他是在欺负你,你知道小星星为什么会放毒来对付东方叔叔吗,因为小星星怕你受伤,它在救你。”
小星星跳到花芙蓉身上,在她胸前蹭啊蹭:“嘤嘤,板板娘爹,你说的真好,小星星稀罕你。”
花芙蓉一脸腻烦:“去去,别套近乎,弄我一身绿毛!”
“嘤嘤,不理你了,找板板去。”
铜板接过飞来的小星星,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眼睛却瞥向一旁昏迷着的东方炫灼。小心思不知道又转了几转儿。
抬起头:“娘,铜板明白了,做人要敢担当!”
“嗯,铜板说的对。”
铜板把自己的椅子往庄荪梓身旁挪了挪,跳上去。踩着椅子,点起脚尖,小家伙的一只小手拽着衣袖,在庄荪梓额头蹭了几下。
“庄叔叔不要这样忧愁,小星星是铜板的兽宠,小星星犯的错铜板一定负责到底,小星星,你说是吧?”
“嘤嘤,小星星这就去给那个东方什么解毒。”
花芙蓉黑线。她的意思,两个小家伙完全弄反了。
反了就反了吧,反正她迟早都要让小星星给他医治。东方炫灼是这出戏的关键人物,他这么就死了,对不起观众。
花芙蓉对那个绒球儿招手:“小星星,你过来。”
“小星星,你小声告诉我,你打算怎么给东方王子医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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