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漂裙
“他说你和我是一对狗男女,噗!”
“哈哈哈……”
两个人同时笑喷了。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的东方炫灼,三步一回头地向宫门跑去。
相国府的院子里,花芙蓉靠在树荫下的藤椅上,摇着蒲扇乘凉。
铜板缠着翠儿和西陵华曼,在院子里玩躲猫猫的游戏。
在这个游戏中,小星星永远都充当找人的角色。它先是到墙角去面壁,等大家都藏好了,它转身,像小狗一样在地上嗅着,通过人们留下来的气息,寻找那些藏起来的人。
庄荪梓从外面跑进来,正好被小星星抱住了双脚。
“抓到一个,小星星抓到一个!”
“错了、错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庄荪梓可不喜欢这个小东西,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花奶奶说呢。
小星星听到说话声一抬头,发现自己抱着脚的人是庄荪梓,它做了个鬼脸儿,一溜烟地跑掉了。
庄荪梓咧着嘴巴,一脸喜气地往里走。自从花奶奶她们入住府邸,府里便格外热闹起来。热闹好,他最喜欢热闹了。
庄荪梓走到花芙蓉身边,站下,哈腰凑近花芙蓉:“花奶奶,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好消息来了?”
花芙蓉不耐烦地转了个身,给他一个后脑勺。庄荪梓能有什么好消息,她可没心思听。
庄荪梓绕过藤椅,和花芙蓉对面,将一沓纸双手呈到她面前:“花奶奶,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花芙蓉懒懒地接过,展开,放在眼前大略地一瞅,待看清楚那是两张地契后,又顺手抛了回去。
不就是两张地契嘛,也用得着大惊小怪?
“皇后娘娘念在右丞相护驾有功,特赏赐你良田千亩,府邸一座。”庄荪梓眨眨眼,“花奶奶,怎么样,你这个丞相不白当吧,嘿嘿。”
花芙蓉腾地从藤椅上坐起,一把从庄荪梓手里夺过地契,冷笑一声:“良田千亩,府邸一座?哈,我岂不是发财了?”
几个躲猫猫的人一听,不必小星星费心寻找,便各自跑了出来。
“娘,什么是良田千亩,什么是府邸一座?”
翠儿解释:“小王爷,就是一千亩田地,和一座大宅院。”
西陵华曼笑得很妩媚:“花帮主,有了宅院和良田,我们今后就不用借助人家国舅府邸,另外,也可以有自己的营生了。”
庄荪梓忙说:“没关系,在我这里,你们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这里的大门永远对花奶奶敞开着。”
对于良田美宅,花芙蓉并不动容,她说:“正所谓拿人家的手短,孙子,沈玉莲还另外说了什么?”
庄荪梓挠挠头,笑得狡黠:“我表姐说,她说让右丞相准备一下,三天后,和二公主花芙茱成亲。”
“啊!”翠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西陵华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成亲,这怎么行?”
铜板笑得很开心:“太好了,娘要成亲了,娘要成亲了!”
“嘤嘤,板板娘亲又不是和板板爹成亲,板板为什么要高兴?”小星星一脸迷惑地看着铜板。
铜板止住笑,也是一脸迷惑:“娘成亲,自然是跟爹爹喽,不是跟爹爹,难道跟叔叔?娘,你说呢?”
花芙蓉支开铜板:“铜板,带小星星到那边玩儿去。”
铜板撅嘴:“哼,一到有好玩的事,你们大人就撵我们小孩子走开,真是欺负人!”
“嘤嘤,小星星不欺负板板,小星星跟板板好,我们走。”
花芙蓉黑线,臭星星,又被你完胜一局。
铜板带小星星离开后,大家都坐下来,开始讨论如何应付花芙茱的婚事。
大家各抒己见,方法各异。
翠儿说:“花帮主,你不如离开未央国吧,到皇后娘娘找不到的地方去,那样的话,就不用和花芙茱成亲了。”为了不暴露花芙蓉的身份,翠儿和西陵华曼一样,叫花芙蓉为花帮主。
西陵华曼说:“大不了去跟沈玉莲挑明,人家是个女的,她难道还非得把人变成男人去娶她女儿不成?”
庄荪梓始终低头不语,等花芙蓉问他是如何想的的时候,他抬眼无奈摇摇头,说:“我那个外甥女,她就是恨嫁,恨不得是个男人就把她自己嫁了。如今遇上让她中意的人,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的。”
“花帮主,那可怎么办啊?”翠儿为花芙蓉担心。她最怕花芙蓉的身份暴露了。如果沈玉莲知道大公主就是右丞相,她一定会杀了她。
“别担心,就像曼曼说的,没什么大不了。”花芙蓉说着,给西陵华曼递了个眼神儿,那意思是说,我自有主意。
铜板从后院跑回来,扯扯花芙蓉的衣服,花芙蓉看出他有话说,就蹲下身去。
听铜板附在耳边说:“娘,后院有人找你。”
花芙蓉扫一眼面前的人,会找她的人基本上都在这里呢,还能有谁在找她?
是那些个王子,还是那两个少尊主中的一个?
暂时跟大家道了别,花芙蓉随铜板一道来到相国府的后花园。
相国府的后花园很美,假山奇石,雕梁画栋,绿树成荫,小桥流水。
沿着后花园一侧的小路再往里去,走一顿饭功夫,便可到那处有飞禽和猛兽的神秘森林。
据说那森林与相府这边,被巫师用法术阻隔,林子里的任何野兽都无法走到这边来。
在后花园的一处凉亭中,花芙蓉看到了那个找他的人。
看到他背影的那一刻,她的心在胸腔里猛劲儿一跳。
是扰龙无棱,他是铜板口中那个找她的人。
花芙蓉低头看向铜板,用眼神儿嗔怪他,花铜板,这个人你不认识吗,为什么事先不告诉娘是他?
铜板吐了吐舌头,做出无辜相,然后,转头跑去找小星星了。
花芙蓉踱到凉亭前,驻足片刻,走上去。
“找我干嘛?”她也学着他的样子,背手望向荷塘。
“这一池的荷花,开得分外妖娆。”扰龙无棱漫不经心。他那悠然自得的神情,不像是与人在聊天,倒好似在自说自话。
花芙蓉悄然退后一小步,微侧头,目光扫在他的侧脸上。这样的角度,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睨视他,却不会被他轻易察觉。
“你叫我来,不会只是让我陪你赏荷花的吧?”花芙蓉的目光,落在他那被面具遮住的半张脸上。
一直以来,她只能看到他狭长的眸子和薄凉的唇。
几年前,在未央国的后花园,她是见过他一面的,只是那一面太过匆忙,除了记得他的妖孽,其他的,都已模糊。
她突然有一种冲动,就是摘下他的面具,看看那面具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一幅邪魔面孔!
可是,她的功力还不够,如果硬来,她相信自己还没凑近他的脸,便会被他的玄气震成碎片。
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第44章 真假吕同之
扰龙无棱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他的狐媚眼,总是有勾人魂魄的效果,每次被他扫过,花芙蓉的心都禁不住紧缩。
还有他挺拔的身姿,威武雄霸的气场。
直觉告诉她,即使那面具下千疮百孔,他也称得上是个刚毅硬朗的美男子。
“这一池的水芙蓉,难道不够赏心悦目吗?”他突然回转头,让专心偷窥他的花芙蓉来不及避躲。
花芙蓉感觉脸上发烫,羞赧垂目:“有什么好看的,我还有重要的事,恕不奉陪!”她转身欲离开,胳膊却被一个大爪子擒住。
“你的意思是,我比这一池的水芙蓉更能引起你的兴趣?”
扰龙无棱说中了花芙蓉的心思,她刚才对他贪心的注目,又怎么会逃过他的眼睛?
花芙蓉羞愧不已,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嘴上还强硬:“我只不过是想看看,像扰龙大虾这样的刚性男子,怎会喜欢这种沾花惹草的事?”
扰龙无棱眸子一垂,又一亮:“那要看本尊对面开着的是什么花?”
“是什么花?不就是荷花吗?”
这个女人真是不开窍,荷花又叫什么,叫水芙蓉啊,你的名字叫什么,不也是芙蓉么?
扰龙无棱薄唇轻勾:“花帮主要当驸马爷,铜板可以由我来照顾。”
花芙蓉心头一振,说了半天,扰龙无棱的最终目的是这个啊。真不愧是邪魔少主,天下似乎没有什么事,他是不知道的。
可他要跟她抢儿子铜板,简直是痴心妄想!
“扰龙大虾丢了龙精,思子心切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铜板叫你一声爹,是因为他善良,想要抚慰你受伤的心。可是,这不等于铜板就是你的孩子,这一点,扰龙大虾你一定要分清楚!”
扰龙无棱的眼眸中隐隐划过一抹忧伤,那忧伤的情绪不易被察觉,很快便沉入那深邃的潭底。
细心的花芙蓉还是注意到了。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很冷酷?对于这样一个缺少温暖缺少温情,终日以冰山示人的铮铮硬汉,她是不是应该多少为他点燃一点儿希冀?
瞬间之后,她的心又恢复冷漠。
六年了,谁给她们母子温情,谁又给她们母子希冀?围绕她和儿子左右的,不是些居心叵测之人,便是些图谋不轨之徒!
花芙蓉明确表示铜板不可以由扰龙无棱照顾,扰龙无棱也没有争辩,无声中,低眸转首间,他似乎由心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也好。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让小星星找我。白天我不会在溶洞中,你可以抽时间去赤寒池修炼。你每次去,只要按照上一次的路线进入即可,切不可踏入深水区。另者,赤寒池的温度过低,每次修炼不要超过三个时辰。”
扰龙无棱自顾地地说了这些话,然后转身,下了凉亭的台阶,悠然一个转身,花芙蓉的视线被凉亭的亭柱遮挡,等她再看过时,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心中些许的失落,他总是来去匆匆,她还来不及调整自己的心情,他便再次愀然离去。
“不就是邪魔少主吗?有什么了不起,我花芙蓉发誓,一定要苦心修炼,终有一天,赶超你这个狂妄的家伙!”
乘风飞行中的扰龙无棱,感觉脖颈上冷风嗖嗖。她说要赶超他,她是在立志表决心么?好一个外表柔弱,内心刚强的神女子!
相国府大院,几个小丫鬟围着院子中央堆成山的礼盒窃窃私语。
“这么多东西,都是宫里送来的吗?”
“当然啦,皇后娘娘就一个女儿,好容易择了个乘龙快婿,当然要嫁得风风光光。”
“可是,嫁女儿又不是娶媳妇,弄这么多嫁妆,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好像那公主迫不及待似得。”
“可不是嘛,听说啊,咱们右丞相根本就没有给公主下聘礼,说是皇后娘娘给免了,实则,他对这门亲事并不满意。”
“右丞相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在朝中又立了大功。这下啊,可有那二公主受的了!”
几个丫鬟的闲聊,被正好路过的庄荪梓和花芙蓉听了去。
花芙蓉听的得意,庄荪梓却因为他们议论自己的家务事,气得够呛。
“大胆奴才,妄敢议论皇后娘娘的家事,来人,家法伺候!”
几个小丫头吓得纷纷跪倒:“老爷饶命,饶命啊!”
“嗳,几个小丫头说得多好,怎么能罚呢,该奖才是!”花芙蓉笑眯眯地走到几个丫鬟面前,“都起来吧,每人去账房领十两银子!”
庄荪梓马上换了个面容:“对,不应该罚,该赏,该赏!”
最近他对花奶奶老佩服了,尤其是她制服东方炫灼,遣退逼宫的那些人之后,他更是觉得,花奶奶就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对。
被奖赏的丫鬟欢天喜地,对花芙蓉千恩万谢。
这件事不胫而走,大家都知道有几个丫鬟因为用言语贬低皇后和二公主换来了奖赏,于是,压抑着的满腹牢骚纷纷释放,一时间,整个相国府都在议论公主恨嫁的事。
由此,还引出许多人们平日里听不到的宫廷秘密。
比如,有人说沈玉莲之前只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婢女,还有人说,之前的皇后,也就是大公主花芙蓉的娘亲,是被沈玉莲害死的。
还有人说,大公主的脑子不清楚,其实是大公主母亲在怀她的时候,被沈玉莲在饮食中下了坠胎的药。结果,坠胎药没有坠下大公主,倒让大公主成了个傻子。
这些话渐渐传到了花芙蓉的耳朵,她发现自己对之前的花芙蓉,也就是她附身之前的自己的了解,真是太少了。
同时,她对沈玉莲的憎恨,也更加深了一层。这个女人,她对未央国,还有多少没有肃清的孽债?
晚饭后,花芙蓉正在房里抱着那本《丹道秘笈》认真琢磨,西陵华曼推门进来,进来后,又将房门在身后轻轻合上。
“曼曼来了。”花芙蓉招呼。
“嗯,花帮主,我想跟你聊聊。”
“曼曼姐姐好!”正在床上嬉戏的铜板和小星星一齐向西陵华曼问好。
西陵华曼笑笑:“你俩也好。”
花芙蓉把书合上,放在一边,用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曼曼你来的正好,我也正想找你。”
“花帮主有什么话请讲,华曼洗耳恭听。”
“还是你先说吧,我的话你未必喜欢听,别搅扰了你的兴致。”花芙蓉说话一直就是这么直白,西陵华曼已经习以为常。
西陵华曼瞥了一眼床上的两个小家伙:“好吧,那我就说了。后天就是你和二公主大婚的日子,你打算怎么办?”
花芙蓉当然理解西陵华曼的担心,她毕竟是个女人,怎么做驸马?白天可以用衣着和妆饰来掩盖自己的身份,到了晚上呢?驸马是要跟公主洞房的。
花芙蓉抿嘴一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唤铜板:“铜板,你回答娘一个问题。”
“娘,什么问题?”铜板一听有问题便来了兴致。
小星星也竖起两只大耳朵,它希望自己能帮上铜板的忙。
“三十六计中的第二十五计是什么?”
铜板胸脯一挺:“我知道,叫偷梁换柱!”
“嘤嘤,板板太有才了,什么叫偷梁换柱?”
“是啊花帮主,什么叫偷梁换柱?”西陵华曼也不解。
“铜板,接着给大家讲偷梁换柱的寓意。”
铜板挠挠头:“应该就是用一根梁换一根柱子吧。”
西陵华曼一拍手:“哈,花帮主你要偷天换日?”
花芙蓉秀眉一挑:“嗯哼。”
“哎呀,花帮主,沈玉莲的懿旨上指名道姓以公主花芙茱择配吕同之,你怎么换,难道能换掉懿旨不成?”西陵华曼搓着手表示担忧。
“这个嘛,容我再想想。”
花芙蓉当然不会娶自己的异母妹妹花芙茱为妻,但是,她也不想因小失大。总得借此机会给那母女两个一点儿教训才行。
第二天一早,门卫来报,外面来了两个公子,说是有要事求见右丞相。
花芙蓉遣西陵华曼出去看究竟,西陵华曼回来时,就把那两个求访的人一并带了来。
花芙蓉开始还纳闷,西陵华曼这种自作主张的性格,按说已经改了,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未经她的许可就带回了来客?
等那两人走近,其中一个英姿飒爽但只见一只耳朵人的面容,在花芙蓉眼前渐渐清晰,她霍地站起来,背过身去。
心头隐隐作痛。
开口,一句足可以让来人窒息的狠话:“不是让你滚得越远越好吗?为什么还要来?”
来人面色动容,屈身叩拜:“独孤璃拜见花帮主!”说话间,他的眼里莹光闪动。
这时,铜板抱着小星星从外面回来了,一看到独孤璃,铜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一只耳叔叔,你怎么才来啊,铜板都想死你了!”
铜板扑到独孤璃身上,让他抱着自己,也顺便抱着小星星。
“师傅,一只耳叔叔也想你。”独孤璃将铜板搂得紧紧的。
花芙蓉的心软下来,通常,大凡是铜板喜欢的人和事,她这个做娘的也会支持。可是,这个独耳朵,实在是让她气愤!
铜板和独孤璃的感情让西陵华曼也不由地动容,她上前劝说花芙蓉:“花帮主,璃王子既然来了,你就让他把话说完吧。”
“说吧,说完立马给我走人!”
独孤璃左右看看面露难色:“帮主,在下想与你借一步说话!”
独孤璃,蹬鼻子上脸是不是?让你说你就说,还这么多废话!
西陵华曼识趣地招呼了铜板,带着两个小家伙跨出房间。
独孤璃看她们走出去,才又施一礼,说:“帮主,我给你把吕同之带来了。”
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第45章 大婚
独孤璃的话,让花芙蓉一时反应不过来。现在大家都管她叫吕同之,所以自然而然地,她觉得自己的另一个名字就是吕同之。
站在独孤璃身后的男子上前一步,对花芙蓉施了一礼,并憨声憨气地说:“花帮主在上,受吕同之一拜。”
花芙蓉在心里暗自吃惊,这个人她见过的,就在龙天阙的认亲大会上。当时,是独耳朵李把他找来,混当铜板的父亲来认亲。
只不过后来他看到了试血石,怕自己这个赝品露馅儿,所以先行跑掉了。
花芙蓉冷眼看向独孤璃:“独孤璃,你带他来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怕你揭穿我么?”
“帮主你误会了,我来是帮你的啊。”
独孤璃挥手让吕同之到屋外等候,吕同之出去之后,他把自己的计划与花芙蓉细致地说了一遍。
未央国皇宫。
二公主花芙茱的婚礼,人气鼎盛,热闹空前。
前来参加婚礼的不仅有之前见过的那些国家的使臣,还有一些海外的来客,以及和未央国早有来往的天阳宫旗下各大名门正派的帮主、掌门。
此外,自上次对沈玉莲逼宫失败后,东方炫灼深感自身力量单薄,于是飞鸽传书国内,又调集了更多的人力前来未央国。同时,其他各国得到东方炫灼调动人手的消息后,也都在暗地里向未央国遣人。
于是,到了二公主大婚这几天,整个皇城的旅店都人满为患。
花芙茱的婚礼注定是未央国史册上一次空前绝后的婚礼,也是一次具有重大影响力的婚礼。
因为这一天,也是未央国国王花功衍的寿辰。
根据沈玉莲的安排,这两项活动都在她赐给右丞相的新府邸进行。白天,在这里举行女儿花芙茱与右丞相吕同之的婚礼,到了晚上,同样在这里为皇帝花功衍举行寿宴。
二公主花芙茱的婚事为什么操办得这么急,又为什么偏偏赶在花功衍生日这天举行,而这两项活动,为什么又都选在右丞相的府邸?
这种种安排,难道只是巧合?或者,是沈玉莲为了图省钱、少麻烦而进行的一个整合?
个中缘由,恐怕只有心计了得的沈玉莲才能说得清。
也幸好右丞相的新府邸足够大,否则这么多的来客,府里盛不下,还不得站到大街上去啊。
成亲仪式正式开始,按照流程,该新郎新娘出场。两人同牵一根长长的红绸的两头,中间扯一朵大红花,走红毯,拜天地高堂,最后送入洞房。
人们千呼万唤,身着大红嫁衣的新郎和新娘终于露面儿了。
他们一露面儿,整个大院儿沸腾了。
沸腾的原因除了喝彩之外,更多的是唏嘘和惊讶的声音。
坐在高堂之上的沈玉莲因为距离较远,不知道院中发生了什么,就遣太监小栓子出去打探。
小栓子回来,伏在她耳边小声说:“皇后娘娘,反了,全反了,驸马和公主为图新鲜好玩儿,把衣服给换过来穿了。”
沈玉莲一脸困惑:“小栓子,你再说一遍,他们怎么个换穿法儿?难不成驸马穿了公主的衣服,公主又穿了驸马的衣服?”
小栓子连连点头:“皇后娘娘您没说错,就是这样的。”
沈玉莲气得直拍大腿:“反了,反了,这些年轻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真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皇后娘娘,要不要小栓子去传个话,责成他们把衣服换回来?”
“还换什么呀,这大婚仪式都开始了,开始了又停下,多不吉利!”再说了,这折腾来折腾去的,最后丢人的还她沈玉莲。
少顷,新郎新娘被一堆人簇拥着走进屋子。
沈玉莲揉揉眼睛仔细一看,这两个人,哪里是只换了衣服那么简单。
他们两个从上到下的装束全都颠倒了。
同样是大红的嫁衣,男女嫁衣上的图案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是祥云彩凤,一个祥云游龙,前者为新娘装,后者为新郎装。
此时,二公主花芙茱正大大方方地穿着祥云游龙装,美美地冲着沈玉莲傻笑。
终于和意中人成亲,她的喜悦是无法抑制的。
沈玉莲大吃一惊,女儿不披霞帔不戴凤冠不说,连红盖头也没遮!
再一看她身侧的新郎,嚯,凤冠霞帔珠光宝气,女儿的行头原来都在他身上呢。
宾客们都在窃窃议论,未央国嫁公主的风俗真是稀奇,怎么看上去不像是新郎娶新娘,倒更像是新娘娶新郎呢?
沈玉莲低喝:“小栓子,去把国舅给我叫来!”
庄荪梓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沈玉莲颤抖着一只手指向两个新人:“这这个馊主意,是谁、是谁出的,都乱了套了!”吕同之和公主的大婚仪式是交由庄荪梓督办的,如今出了纰漏,沈玉莲自然要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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