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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无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沧海而立
难道….?
曾家辉心中猛然一惊讶,会不会是自己在江部长与老领导高天成面前提过想到地方上工作的意愿让总理知道了?那么,今天是问罪吗?想想也不可能,一来这方面应该是组织、纪检方面的领导找自己谈心,不会由总理过问。那么,会不会是要让自己如愿以偿?
他是一阵心寒之后,又是一阵期待与兴奋。不过,面上全力保持淡定。
总理似乎有意考验他的心理素质,问了一句话之后,翻开了面前的一份材料,不再看曾家辉一眼,由他正襟危站在面前。
曾家辉的心慢慢的往下沉去,总理的秘书人员可是交待过,总理召见只有五分钟时间,这站着沉默,任由墙上的挂钟一秒一秒的消逝,大浪费啊!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
眼看耗费了三分多钟,总理才抬头认真的看了一眼曾家辉,“村骗乡、乡骗县、一直骗到国务院,国务院下文件,一层一层往下念,念完文件进饭店,文件根本不兑现。”
曾家辉认真的一字一字记在心中,嘴上却是不敢开口,他不知道总理念段话是什么意思。
总理对他的“漠然”不动表示出了赞许,“这是一位国务委员给我讲的某省流行的一句顺口溜,你听了有什么感受?”
“作风问题。”
“对我们政府而言呢?”
“公信力下降。”
“对。”总理意味深长的道:“这样导致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曾家辉没再说话,只是轻轻的点头。
总理看着曾家辉,深情的问道:“如果你是一个地方的行政长官,你愿意听到这样的顺口溜吗?”
“不愿意。”
“那你会怎么办?”
“用务实的作风改变这种状况。”
“你会从哪儿下手?”
曾家辉没有立即作答,想了一会儿才道:“从人民群众最关注的问题整治开始。”
总理点了点头,道:“对。可说者容易,做者难啊。许多干部都这么想,但最终还是没什么成效。”
“事在人为。”
“好一个事在人为。这话不错,关键要看实际行动与效果。整治说起来人人都会,可怎么整治?就拿国务院来讲,下面反应的情况我们是深恶痛绝,可一调查起来,又是困难重重,不是让人掩人耳目,就是耗费时间太长…….”
总理目光深邃的道:“近年来,不断有黑砖窑事件的消息传出,可我们有关部门下去查处总是无功而返,为什么呢?”
“我想主要是两个方面:第一,调查受阻,地方上可能存在保护伞问题。第二,调查不够深入,缺乏有力的证据,以致打击无法着力。”
总理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如果让你去查,你会怎么做?”
曾家辉低头沉吟半响,然后坚定的抬头道:“必须深入实地,查找证据、揭露真相,这样才能准确有力的开展整治与打击………”
“哦?,可以你大队人马一到,人家早就采取了应对措施…….”
“如果是我,就一个人去。”
“那可危险。”
总理摇头,表示并不主张这么做,至于心中是否赞同,不得而知。
曾家辉却是认真的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我是既舍不得孩子,还想套住狼呢。”
“您的意思…?”
总理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从从办公桌上拿起了一封信,“这是一位母亲写给我的求救信,她在信中反应自己的孩子身陷三江省黑砖窑,她泣血呼喊:救出被魔鬼哄骗、绑架,而生活在地狱中的孩子们….!”
听到这儿,曾家辉算是明白总理召见自己的意思了。
他主动请缨道:“让我去实地查查吧。”
“嗯。”
总理倒是不再藏着掖着了,“找你来就是为这事,两个要求:一是查找实证,二是全身而退。”
“我会的。”
“我再给两个人:一个是记者同志,一个是保卫人员。”
“保卫人员就不用了。”
“那可不行,保卫你的安全就是保证取证的成功,这二者密不可分。”
曾家辉固执的摇头道:“那我自己找一个人陪同就行了。”
“哦?”
总理想了想,点头道:“可以,但必须保证完成任务。”
“一定会的。”
“好。”
总理主动的伸出了手,“多用心、注意安全。我会给分管的同志打个招呼,并让国务院办公厅给团中央去个函,明确将你借调国办半年,至于具体什么工作,暂时保密吧。”
“嗯。”
曾家辉赶紧伸手握了一下,然后拿着总理递给他的那封信,轻轻的退出了总理的办公室。回去的路上,他有一种兴奋,也有一种沉重,知道自己的未来人生将因为这个调查的开始,可能发生新的转变了。
在团中央的办公楼下,他仰头看了一眼,不知此去什么时候再回这幢办公楼,也不知还会不会回到这里来,因为前路凶险而漫长……….
980新的使命





官路无疆 979 怒不可遏
官路无疆 - 979 怒不可遏
当天下午,团中央就收到了国办的函:借调曾家辉同志到国办工作半年。很快团中央第一书记也接到了副主席亲自打来的电话:曾家辉同志借调国办的事给予支持。
去干什么?
当团中央第一书记把曾家辉找到办公室通报了这两个消息之后,忍不住的打探道:“到那边主要是做什么?”
“不知道。”曾家辉摇头,“我也很诧异呢。”
“嗯。”
“我分管的这一块工作….您看?”
“没事,你只管去就是了。”
“那好吧。”
曾家辉借调的消息并没有在团中央公开,公有几名副书记知晓,收到公函与负责处理文件的相关人员均被叫到了第一书记的办公室接受了保密任务。
下午下班的时候,一名央视新闻调查记者走进了曾家辉的办公室,“曾书记,我叫杨成。”
“我知道。”
曾家辉让杨成坐下,然后沟通了一些想法,算是彼此就搭当去三江省调查黑砖窑一事的碰头商讨。因为国办这边已经有人给这位记者同志谈过话,一切就简单易行了,“咱们明天准备一下此行的相关设备与物品,后天一早就出发。”
“好的。”
送走了杨成,曾家辉下班把铁锋与铁芒叫到了一起,一见面就是故作轻松的道:“两位铁总,最近可忙乎?”
一听他忽然文诌诌起来,而且一开口就叫“铁总”,还是“两位”,感觉有点怪怪的,“大哥,您怎么今天想起拿我们开心起来了?”
“有吗?”
他选取的地点自然是在一家饭店,一边叫二人坐,一边道:“你们不会说最近无所事事吧?”
“那倒不是。”
铁芒比哥哥铁锋总是显然睿智一些,坐下先散了烟,然后简要的汇报了一下铁氏公司的运营情况,大概总结为:运营正常,发展势头良好。然后才道:“哥,是不是你最近又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去做?”
“没事。”
曾家辉矢口否认。
铁芒一呆,“真没事?”
“嗯。”曾家辉看了二人一眼,“就是这呆在京城一天总感觉浑身不自在,想出去溜达一圈,你们两个要是工作上不太忙,那就去一人陪陪走走好了。”
绕了半天还是有事。
铁锋一听就来了兴趣,抢先道:“哥,我还是给你当驾驶员去吧。”
“不用自己带车。”
“那我也可以陪你溜达啊。”
铁芒不让了,对铁锋道:“还是我陪大哥出去吧。”
兄弟二人都知道,大哥这几年都不让自己陪他出行的,这一次主动找他们来郑重提起,肯定是有什么艰巨而危险的任务,否则不会开口。
见二人有些争执,曾家辉道:“我看还是铁芒陪我去吧,一来是因为铁芒身为老总,陪我出去有分量一些,顺便考察一下地方上的合作问题,争取在有关省份搞个分公司,有利于洽谈业务;二来可以让铁锋在京城认真搭理一下业务,不要因为有兄弟顶着,你这个当哥哥的总是偷懒。三来嘛,你那矣小娟也带进京城来了,还是好好陪陪吧。”
“陪刀她干嘛,先陪大哥出去溜达圈回来再陪也不迟啊。”
“那可不行。”曾家辉笑道:“你这两年用功不够啊,到现在为止,好像还没出成果哦。”
“啥成果?”
铁锋有些面子上过意不去,低头嘀咕道。
曾家辉也不点破,“我还给未来的小侄子准备了礼貌呢,你可不要让我送不出去啊。”
“啊,这事啊!”
铁锋这才赶紧汇报道:“已经有了。”
“有了?”
“是啊,两个月了呢。”
“喜事啊。”曾家辉开心的道:“出成果了就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让你离开了,好好在家陪陪媳妇吧,铁芒陪我去,这事就这么定了。”
“好吧。”
铁锋无奈的表示同意,其实他是真想出去跑上一圈,这老是呆在京城还是挺闷的。
曾家辉叫了两瓶酒,三人一块儿吃喝起来,他同时吩咐铁芒把工作上的事给铁锋交待一下,然后道:“我们这次出去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
时间较长,也就意味着事情不简单了。
铁芒深知其意,郑重的点头。
当天晚上,曾家辉回家交待了一些事情,声称自己要到各地跑一趟,检查工作什么的,并没有透露具体去哪儿、去干什么?自然是不想让家人为自己担心。
第二天,曾家辉自己的准备就是思考如何下去深入开展调查一事,他把总理给他的那封信认真的看了一遍,这是三江省一位叫杨琼的母亲写的信,信中反应的情况让人触目惊心。事情的起因是杨琼未满十六岁的儿子陈磊离奇失踪。她为了寻找儿子,走遍三江省数百个吧、张贴了数千张寻人启事后,最后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位家长按寻人启事拨通了她的电话,重燃了杨琼寻子的希望。那位家长说自己的儿子也失踪过,被人骗到黑窑厂当劳工,已经幸运地从一处黑窑厂逃脱了。他估计杨琼的儿子遭遇了同样的命运。于是,这位年近五十的母亲,访遍了三江省的几个地区的砖窑厂,不惜在各个砖窑厂门前长跪询问孩子的下落。虽然没人见过她的儿子陈磊,但她寻访过程中却是发现这些几乎与世隔绝的砖窑厂里,全都埋藏着惊天的秘密……。
她在信中说:我跑了不下一百家窑厂,几乎每处都有孩子被强迫做苦力。有些孩子甚至还穿着某某中中学的校服,我亲眼所见的场景令人肝肠寸断,他们蓬头垢面,赤手光脚,砖车拉不动时,监工就在后面用鞭子抽找……有的孩子避开监工的视线,跪下恳求我把他们带走,有的则是偷偷地塞给我一张纸条,请求我通知他们的家人…可是我努力了,但却失败了,这些孩子却因此迎来更加残忍的毒打…。
一字字读下来,让人肝肠寸断的同时,对黑砖窑更是怒不可遏。




官路无疆 980 初步跟踪
官路无疆 - 980 初步跟踪
曾家辉一行三人赶到三江省的第一天,通过各种渠道打探如何混进黑砖窑,总算有了一些眉目,按照知情人士的指点。第二天一大早,三人悄悄来到了三江火车站,搜寻着一切可能的目标,他们把眼光重点盯在那些智障人士和中学生周围人的身上。
远远的观察了一半天,一无所获。
直到下午,一名智障人士在火车站附近徘徊,之后就有两名男子主动上前去搭讪,但都没立刻将他带走,只是在附近观察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曾家辉一行在两名男子的后面关注着几人的一举一动,眼见那名智障人去抢客人的剩饭吃,确认那人真是智障者,眼见两名男子对其产生了深厚兴趣。
可这样一直盯了两天,直到那名智障人士在火车站附近一个绿化带上睡觉时,才被两名男子强行带上了一辆面包车,然后绝尘而去。曾家辉三人开着那辆租来的破车小心的跟着,汽车急速行驶着。路变得越来越窄,路两旁的建筑越来越接近村庄。转了不知多少道弯后,车驶进了群山之中。汽油味和刺眼的钢筋水泥渐渐模糊,弥望的是满眼绿色,本来有点郁闷的心情好起来,心想似乎要进世外桃源了。可好感不长,车真像是上天入地一般,沿着一座小山攀起来,然后又绕下去。从车窗向外望去,公路被深深地埋进绿色里只能偶尔见到。车颤抖起来,好几次曾家辉都差点头碰车顶,原来驶上了土路。
突然,面前黄土早把绿意扼杀,这算是“人工”的杰作,山坡上随处可见黄土丘和黄土坑。远远就能听到推土机正在轰轰的叫着,似乎是在向大自然宣战时候敲响的战鼓。曾家辉的心里有了准备,一座砖窑出现眼前了。它张着一个倾盆大口,把绿色吞到腹中,把文明屙出来,似乎正哈哈大笑,疯子一样的歇斯底里。
那是一个没有牌子的砖厂。
至此,他们确信这第一个黑砖窑找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在把重点盯在了这辆进出砖厂的面包车上,第二天悄悄的跟着这辆面包车,却不料这一次车不是去火车站,更不是去省城,而是绕过省城,去了邻近的另一个省,目的地还是一所农村中学。
跟踪自然不能跟得太近,但他们完全不怕跟丢,对这一点,曾家辉在车上表扬了一回铁芒,“你这干过私家侦探的就是不一样啊,这回是露脸了。”
铁芒故意谦虚,“哥,你就别表扬我了,要表扬还是表扬那先进的追踪器吧。”
“会不会突然掉了呢?”
“不会。磁铁吸附,绝对掉不了,除非被发现。但他们要发现这个东西可不容易,除非用先进设备监测…”
早在火车站跟踪的两天时间里,铁芒就将一个微型跟踪器安进了面包车的排气管里,有磁铁吸附着,哪儿能掉,更不会让人发现了。
“那就好。”曾家辉放下心来,“我让你另外找的人快到了么?”
“已经进入三江省范围了。”
“好。”
几人把车开到公路边的一个农家小院里停了下来,上前找农户要一口水喝,并掏了几十块钱给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大哥,麻烦你给我们看一下这样子。”
农民不要钱,“搁这儿就行了,哪要什么钱呢。”
“占了你的院坝啊。”
“没事的。”
曾家辉也不勉强,接受了人家的一番好意。转身再看看那辆专门租来的不显眼的破车,摇头道:“也难怪没人拿钱看车,这么破的车,拿钱让人看可惜不说,人家反而害怕了。”
确实如此,车本来就破得很,要是回头你说别人看车不力,人家倒是说不清楚了。
可见老实农民也有老实的好处,至少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曾家辉与铁芒几人步行绕着过去盯住了那辆停在学样附近不远处的面包车,他们不知这车来此什么目的,只能守候观察。
这一守候下来,就是好几个小学。直到下午学校放学了,学生们陆续回家,面包车才慢慢启动,从高处拿着望远镜看过去,只见面包车行了几百米之后,找准一个落单的初中生模样的男同学,在他面前猛一刹车,然后才这名同学略一愣神之际,车上跳下一名壮汉,一把将这名学生拖进开着的车门里,然后车子疾速绝尘而去。
这一下不用跟踪,只需要通过追踪定位器就可以知道,这面包车又去向了黑砖窑。
“哥,要不要阻止?”
铁芒有点热血沸腾起来,昨天亲眼看到他们对一个智障人下手,今天又看到对一个中学生如此这般,有点忍不住了。
曾家辉思索着道:“先别惊动他们,咱们要的是证据。”转头对杨成道:“你都拍摄到了吧?”
“拍了。”杨成认真的道:“只是这距离太远,估计不太清晰。”
“那不要紧,只要能记录过程就行。”
曾家辉等人回到那农家小院的时候,农民大哥还在院子里抽土烟,他上前问道:“大哥,你不下地干活啊。”
“唉,这两年不爱干了。”
“为啥?”
“没那心思。”
“哦?”
曾家辉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这小院,虽然是单门独户,位置相当不错。但是,院子里早长了杂草,房舍也陈旧不堪,哪儿有一点农村欣欣向荣的气象,完全是破败景象啊,与自己租来的那辆的状况大体上差不多了。
一般农户的院子里能看到鸡飞狗跳,还能听到附近的猪叫,可这农户却是安静得出奇,就一个人,没有牲畜,死气沉沉一般。
“这位大哥,怎么看起来你心事重重的啊?”
“唉。”
农民大哥还是摇头,但眼神里早就充满了忧郁。
“你家人呢?”
农民还是没说话,只是叭嗒的猛抽着土烟。
曾家辉让铁芒去前面两百米处一个路边小店买了一条烟过来,放到农民坐着的一个石条橙子上,“大哥,你这土烟很伤身体,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抽抽这个吧。”
“这…”




官路无疆 981 伺机而伏
官路无疆 - 981 伺机而伏
农民要推辞,但曾家辉坚持放到了那儿,“你能告诉我一下你家人哪儿去了,怎么一个人生闷气?”
农民见眼前这人不像坏人,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的道:“我们本来是一家三口,可两年前上初三的儿子突然失踪了。我两口子是跑遍了这附近的乡里、县里、市里,却是音讯全无。也没心思干什么农活,老婆子这不还在外打探儿子的下落……唉。”
“你儿子在哪儿失踪的?”
“就在学校附近。”
“上学的时候?”
“不是,是放学回来到附近打柴的时候走失的。”
会不会与刚刚看到的一幕有关?
曾家辉沉吟半响,继续问道:“他有智力方面的障碍么?”
“什么障碍?”
显然农民不太懂这个,曾家辉只好通俗的道:“就是有没有傻乎乎的意思?”
“没有,班上前三名的学生呢。”
“哦,那你们这儿丢失孩子的情况多吗?”
“我们村都两三个了,全是十几岁的男孩子,真不知道是惹了什么神仙,专门…”
曾家辉已然明了是怎么回事了,估计人一定在哪家黑砖窑。这些人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三番五次的到这种地方来强抢这种苦力,“难道当地派出所没查这样的事?”
“查了,可没结果。”农民显然对派出所也没什么好感,“他们说可能是孩子大了,现在都想着怎么早去外面找工挣钱,或者是干其他什么的。可他出去了两年,也应该给家里捎个信什么的吧……”
农民说着,眼里全是泪花。
曾家辉安慰他道:“你别急,也许过几个月就能回来了。”
“真的么?”
“真的。”
曾家辉认真的点了点头,把手上的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狠狠的踩灭,“一定会回来的。”
“哦。”
农民对这事儿虽然很期盼,但似乎不对眼前这几名陌生人抱什么希望,“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也是出来找人的。”
“你的亲人也不见了?”农民显然找到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也是十几岁的孩子么?”
曾家辉没有立即作答,而是抬头望了一下老天,把眼闭了一下,慢慢的道:“是很多亲人,不仅有孩子,还有兄弟、大叔等等……”
“啊。”
农民显然很吃惊,不明其意,但又不知如何再问起,只能一点小惊呼之后呆呆的出神。
从农家小院开车离开,曾家辉让铁芒与招来的几名援手取得联系,吩咐他们赶到指定地点配合行动。
“哥,你真要以身犯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铁芒还是不赞同,道:“我跟杨成进去就行了,你就别去了。我怕万一遇到非常情况,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怕什么?”曾家辉傲然的道:“不亲身经历,谁能知其中凶险。再说了,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我既然决定来干这个事,那就一定要亲自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就怕进去容易,出来难。”
记者杨成也赞同铁芒的意见,“曾书记,还是我跟铁老兄进去就行了,您在外面给我们把好舵,一切按您的吩咐行事就成,我保证悄悄的把一切都拍摄下来。”
“不行。”曾家辉坚持己见,而且特别交待杨成,“进去不难,出来也不难。但难就难在两点:一是怎么把设备带进去而不被搜查出来。二是怎么拍摄的问题。”
杨成一听这事,不由笑道:“这您就放心好了。”
“你好像挺有把握的?”
“当然。我可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
“有经验就好。”曾家辉道:“咱们三人一起来,那就三人一起进去,最后还必须三人一起出来。总之,这次进出就算生死与共了。”
见他如果固执,而且豪气干云,铁芒与杨成也不好相劝了,知道多说无疑。
几个小时之后,一辆警车追着一辆破车呼啸在山间丛林间,刺耳的警笛声惊动了山里的绿意,也惊动了那家黑砖窑厂,里面的机器声音猛然停了下来,从外面看来,似乎根本就没有生产一样,如果不是还不时有大货车拉着砖运出的话,没人怀疑这儿已经停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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