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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重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公子六毛
感觉到周围并无任何危险存在,又见着妹妹没说话,悦心缓缓回头,只见妹妹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她转过身,拍了拍她还在颤抖的身体,柔声道:“是不是做噩梦了?姐姐在这里,不要害怕。”
悦星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她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地面道:“蛇!蛇!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悦心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地上果然趴着一条小蛇,它通体碧绿,眼睛却是红色的。它一动不动,也不知是被摔晕了还是真的已经死了。
这是苍澜山特有的药蛇,故明思义,此蛇含有剧毒,却是一味极好的药材,性子也温顺,喜与人亲近,智商却不怎么高。
苍澜山虽然风景不错,但实在没什么可以玩的东西。所以悦心刚来这里的时候,整天便与药蛇为伴,她还把它们捉来当宠物饲养,只是后来这些被她养得绿绿胖胖的药蛇全都变成了师父的药丸子。
就在悦心回忆的时候,悦星已经抱住了她的身子,埋在她怀里央求道:“姐姐,这里太可怕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悦心摸着妹妹的长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就在此时,木门“咚咚咚”响了两声,然后便有人走了进来。
“你……”苍澜居士刚一进门,愣了两秒之后,立刻把身子转了过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着,就要把门带上。
“回来!”悦心杏眼一瞪,一声大吼,直接让苍澜居士停住了脚步,也让悦星成功制止了哭泣。
“哎呀,你们不会是想让我留下围观学习吧,虽然我不好这口,但是也不是不可以。”苍澜居士背对着她们,口中说出来的话让悦心气得想直接上去把他的那垂到胸前的胡子拔个精光。
“唔,姐姐,这位老先生是什么意思?”悦星懵懂地看着他的背影,小声问道。
“唉,妹妹你不知道,虽说苍澜居士本事了得,但脑子却不太好,估计是他的病又发作了,你只管当什么都没听到就好。”悦心说得很小声,但她同时也知道这样的声音瞒不过师父的耳朵,而且她本来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苍澜居士也没生气,他笑呵呵地转头,看着满脸是泪的悦星,略带心疼地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你姐姐欺负你了,我帮你去教训她。”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哄小孩子,带着一丝顽皮,悦星从来没见过如此为老不尊的人,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她擦了擦眼泪,指着他问道:“不许打我姐姐!”
“哟嚯,还挺维护你姐姐的嘛。”苍澜居士笑着摸了摸胡子,又道:“既然你们都醒了,就跟我来吧。”
悦星还是躲在悦心怀里,不肯松手。悦心好说歹说才说服她,俩姐妹来到屋外的时候,就见外面天蓝水清,水雾混合着阳光凝结而成的彩虹横跨在瀑布之上,蝴蝶在满山遍野的花丛中嬉戏,如此美景真真是人间难得,也让悦星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苍澜居士带着姐妹俩人在迂回曲折的山间小路上左走右转,微风习习,蝴蝶飞舞,路程虽然有些长,但眼前绿草油油,繁花齐放,所以并没有觉得太累,反而有一种外出郊游的感觉。
小路的尽头是一座山洞,洞口被山壁上垂下来的蔓藤覆盖。苍澜居士扒了扒掩住洞口的树枝,不一会儿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便出现在俩姐妹眼前。
苍澜居士轻盈的闪进洞口,黑暗立刻吞没了他的身影。悦心也接着进去,她走了一会儿,感觉身后没人,又折回洞口,就见悦星正愁眉苦脸地踌躇在原地,一副想进又不敢进的模样。
“这里很安全的,拉着我的手就不会害怕了。”悦心说着,半个身子已经探出洞外,紧紧地拉着妹妹的手。
悦星即使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但姐姐的话却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她终于鼓起勇气,跟着姐姐一起往进入洞中。
洞内没有一丝光线,地面也凹凸不平。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前行,就连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悦心都走得小心翼翼。
山洞的甬道很长,隐隐有叮叮咚咚的滴水声传来。
这山洞看似普通,却是师父最宝贝的地方。山洞的尽头是一间极大的储藏室,里面不仅有各类珍贵的医学、武学等书,随便拿出来一本,都能让武林乃至整个江湖为之震撼。除了各类书外,这里还是个极大的炼药之地,各种药材琳琅满目,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药香。
当然,沧澜居士不仅会炼良药,毒药也堪称一绝,以至于即使是如悦心这般得到真传的弟子都不敢轻易去触摸那些不起眼的瓶瓶罐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死于非命。
又行过一段路程,脚下的路变得平坦起来,已经习惯了黑暗中的视线也变得开阔。远处似乎有亮光传来,随着他们前行的脚步,光点逐渐变大,又行过一段距离,眼前突然变得明亮。
悦星觉得自己所处的位置就像是一处书房,只见一排排木制书架排放整齐,一条蜿蜒的小路从他们站的地方一直延伸到书架之后,看样子那后面应该还有更多的东西。
悦心看着妹妹惊讶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她回想起自己当初来这里的时候,惊讶之情似乎也比她少不了多少。
“小姑娘,以后你若是无聊了,就来这里,我保证这里的乐子远比你的将军府要有趣的多。”沧澜居士的话音刚落,人已经在各个书架前游走起来。只见他身形迅速,快到凭着悦心的眼力也只能捕捉到他白色的身影。
只需眨眼的功夫,沧澜居士又重新出现在她们面前。
他把挑选好的两本书分别放在左右两手之中,又把双手背在后面,问着悦星道:“小姑娘,你是想学左手的东西呢,还是想学右手的东西呢?”
悦心当时就觉得一段不见,她师父的脑子好像又出了点问题,即使她知道他一直都是这样疯疯癫癫。
“那个……我想问一下,您若是不给她看您手中的东西,她要如何选择呢?”悦心说话的时候,悦星也在一旁点头。这老头儿真是奇怪,她现在越来越相信姐姐说的,他脑子不好这件事了。
“你懂什么!”沧澜居士不满的对悦心翻了个白眼,又立刻换上一副笑颜,对着悦星继续道:“小姑娘别怕,也别紧张,我可不是江湖上那些忽悠人的骗子。小老儿我最近刚学了算卦,正好算到你今后要学的东西,所以今日我想亲自考验一下自己,看看自己算卦的天赋如何。”说着,他似拐带诱地继续道:“快来选选吧。”
悦星看沧澜居士的眼神越来越怪异,她不安地望向悦心,希望姐姐能给自己一些建议,直到看到姐姐眼中那一番鼓励的眼神,她才终于鼓起勇气,伸出手指先指着左边道:“我…我选这个。”
沧澜居士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刚要说“好”的时候,悦星却立马改口:“不对不对,我选这边的。”说着,又把手指指向了右边。
但是随即悦星又推翻了刚才的想法,又把手指向了左边。如此反复,沧澜居士也有些不耐烦,他故意绷着个脸,严肃道:“小姑娘,你到底要选哪一边啊?”
悦星眨巴着眼睛,也不耐烦地回答道:“别急嘛,让我再好好想想。”说着,她咬着手指,又盯着两只背在后面的手臂看了看,最终心一衡,指了一下右边道:“我选这边!”
“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失望之色充满他的眼眸,悦星坚定的摇摇头,说道:“不了,我就选这边。”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着他:“老伯伯,我选的是不是与你的卦象一致?”
沧澜居士本来想瞒天过海,结果被早已经发现端倪的悦心一记了然的眼神逼了回去,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改成了:“这个细节就别在意了。”说着,他抽出右边的手,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放在最上层的那一本琴谱。
“这就是您要教我的东西?”沧澜居士点点头,他将琴谱交至悦星手中,又将另一只手上的药谱也交至悦心手中,对着俩姐妹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便在这里安心学习。等时日成熟之后,我自会放你们出去。”然后他又从旁边的架子上取出一把古琴交予悦星,便把她们带出了洞外。
对于琴乐知识,悦星因从小就受颜氏熏陶,所以已经掌握了一些基本之法,书上的知识她基本上都已经掌握大半,弹起琴来也显得十分熟练。
手中的古琴形如焦尾,琴面色泽光亮,琴弦十分富有弹性。每一个音符柔和而有力,悦心虽然没弹过,但她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一把上等的好琴。
山泉叮咚,配上低沉婉转的琴音,竟合奏出一曲十分美妙的乐章。相比之下,悦心则抱着书摇头晃脑,痛苦的多。
对于医学知识,悦心已经从师父那里学了不少。她本以为自己也可以像悦星那般,随便翻翻,糊弄过去。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当她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就已经被那极其深奥又难读懂的句子绕得头晕脑涨。
她撑着脑袋,拿着书昏昏欲睡。周围不时有蝴蝶从她们面前飞过,悦星练了一会儿琴,注意力便被五彩的蝴蝶吸引,她放下古琴,起身与蝴蝶嬉戏于花丛之中,衣角轻轻浮过花朵,所踏之处花瓣齐飞,好不美丽。
悦心也放下了书籍,她看着妹妹脸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时,自己也忍不住地弯起了嘴角。
午膳和晚膳都是悦心亲自动手解决的。溪水里有游动的白鱼,山的果子也算可口,这两顿餐食让悦星吃的十分满足。
夜晚,两姐妹躺在星空下,天上繁星点点,时明时暗,极其开阔的视野让她们有一种离天幕很近的错觉,仿佛只要一伸手就能立刻摘下一颗星星,放在手里。
悦星翻了个身,她撑着脑袋,半卧在姐姐身边,指着其中一颗最亮的星星道:“姐姐,你说娘亲此时会不会在天上看着我们?”
悦心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颗星星是周围最耀眼的,如同记忆里娘亲那双明亮的双眸。
“当然。”悦心低低说道,她双手交叉,垫在脑后,眼睛一直凝视着天空说道:“我一直都相信娘亲就在我们身边。”
悦星也重重点头,她也平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这种许久都不曾享受过的安逸让她们谁都不曾开口说话,就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就这样,每日重复的生活让她们渐渐觉得麻木,就连刚开始的新鲜感和恐惧都消耗殆尽。沧澜居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她们一次,顺便又考核了一下她们近日的学习成果。
每每,他对悦星都是和眉善目,又连哄带骗地成功让悦星叫了自己师父,而悦心则没那么好运。也不知道他最近脾气不好,还是悦心心情不好,总之俩人见了面之后,总是互相斗嘴,谁都不肯让着谁半分。每次悦星都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却也乐在其中。





凤舞重鸾 第二章:多情自古伤离别(二)
再后来,悦心便不再理他,不过她每日要学习的东西却增加许多。那些不断反复断出来的药名,也被悦星所渐渐熟知,大概是姐妹连心的关系,悦星对药理也渐渐有了兴趣,时不时的还会跟着悦心一起研习起来。
当然,沧澜居士在闲暇的时候,还是替悦星卜卦,不过依然没有算准过一次。
再后来,一个故人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这天早晨,已经习惯每日去采药的悦心早早的起了床,背上小竹篓哼着小曲,踏在清晨的阳光里。
沧澜山的许多药材都长在后山,那里悬崖峭壁很多,各种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的缠绕在一起,根茎交错,有些粗壮的根茎又将地面的土顶起,路面高低不平,再加上两边伸出来的长短不一的荆棘,对于悦心这种会武功的人来说,行走起来都十分困难。好在这些天她每天早晨都会来到这里,早已经习惯了。
山路崎岖且湿滑,衣角也被尖利的荆棘拉出了好几道口子。悦心弯着腰把被撕破的衣边系了个结,背上的竹篓已经有些发沉。她把双手背在身后,又把竹篓往上掂了掂,打算继续再采些药材。
就在此时,不远的树林中一阵异动,还有武器打斗的声音。悦心赶紧猫着身子,放轻脚步。她扒开遮挡住的树枝,通过树叶间隙向外望去。只见在层层树叶包围的缝隙间,几个黑衣人正围攻着一名男子。那男子虽然剑法精湛,但衣服上的血迹却越来越多,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的衣服上又多出了几道口子。
又有一名黑衣人倒下,只是那男子的体力却也越来越少,他动作已经比刚才迟缓许多,就见他身后的一名黑衣人看准了机会,已经将长剑送到他后心的地方,眼看着就要刺了进去。
悦心想也没想,放下竹篓飞身而出,直接一掌打在那名黑衣人的后背上。
只听“噗”的一声,一口鲜血顿时从他口中喷出,直接趴到了地上。与此同时,那男子也已经到了极限,只见他身形晃了晃,也跟着一起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黑衣人见着目标已经倒下,又瞧着突如其来的帮手,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快速撤离。
直到确认周围的危险真的完全解除时,悦心才缓缓吁出一口气。她回头,就见那男子浑身是血的趴在草丛里,他的发上、衣服上全是斑斑血迹,一缕一缕地覆盖在他的脸上,将他的容貌完全遮住。
悦心蹲下身子,她的手搭在男子的脉间,指间传来的跳动时有时无,且绵薄无力,还有一股让她心惊的熟悉感。她又简单查看了一下男子身上的伤口,就见凡是被剑刺中的地方,流出来的血无一例外是黑色的,明显就是中毒的样子。
她缓缓拨开男子的墨发,一张俊逸且苍白的脸便浮现在眼前。如剑的眉峰紧皱在一起,如星的眸子紧紧地闭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连本该是淡粉的唇此时也没了颜色。
悦心看着一脸痛苦的萧清宸,她震惊他怎么会出现在离京城千里之遥的苍澜山上,她更惊讶他身上的毒怎会发作的如此快而凶狠。
她的手还搭在他腕上,指尖已经凝聚了一些内力,缓缓输送到他体内。
萧清宸本来全身冰冷的厉害,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正把一点点的包围,脸上的痛苦之色也立刻减轻不少。
悦心见他好了许多,刚想把手指撤走,结果却被他反手一拉,整个人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放开!”悦心毫不犹豫的用力挣扎着,可她越是挣扎,萧清宸反而抱得更紧,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好暖和。”
悦心是个心软的人,当她听清楚萧清宸口中的呢喃时,挣扎的身子也慢慢缓和下来。萧清宸抱了一会儿,眼睛慢慢睁开,他望着眼前的悦心,眼中一丝诧异闪过:“是你。”
惊讶的语气中又带着欣慰,悦心刚准备说话,萧清宸的面色又是一僵,随即又昏睡过去。悦心看着他此时的狼狈,最终还是不忍将他留在山林之中,而是拼了全力,终于抬起他沉重的身子,一步步艰难地向茅草屋走去。
悦心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到茅草屋,当悦星瞧着采药回来的姐姐竟带回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吓得捂着嘴巴尖叫道:“姐姐,你怎么把死人带回来了?”
悦心没理她,只是对她喊道:“快帮我把他抬到屋子里去。”
“原来你还会做这些。”萧清宸看着那件血衣,脸上的情绪有些复杂,即便秦悦心和秦悦星长得再如何相像,但他还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那当然!”悦心得意的昂了昂头,又继续搓起了衣服:“你身子还没大好,没事的话就多休息,别整天乱跑,省得让人担心。”
“你在关心我?”萧清宸不知为何听了这话心里竟有一丝隐隐的期待与兴奋,即使他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秦悦星。
“你想多了!”悦心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反驳道。
萧清宸弯了弯嘴角,然后负手站立在一旁。
许久,萧清宸并没有直接回去休息的打算,而是依然坐在河边陪着悦心,看着她洗衣服。
衣服本来就不多,悦心将所有衣服全都拎干之后,用胳膊肘捅了捅不知是发呆还是沉思的萧清宸,道:“我先走了,你继续。”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她刚走两步,萧清宸就从后面追了上来,与她并肩而行。
微风习习,两人一个费力的搬着衣服,心里却不断犯着嘀咕,另一个则依旧作沉思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当他们快要走到木屋的时候,萧清宸突然问了一句:“你认为,那日袭击我的黑衣人是什么来历?”
悦心怔了怔,回道:“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救了你。”说着,又狠狠地翻了他一个白眼,走进了木屋,只留下脸色愈发阴沉的萧清宸独自站在原地。
晚饭的时候,悦心借口身子不舒服没有出来吃饭,她躺在床上,脑子里一个劲的盘悬着萧清宸问她的问题。
自从萧清宸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就有些怀疑。这里离京城距离十分遥远,而且地处偏僻,就算萧清宸有爱民之心,也不可能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体察民情,若不是有人设计,他又怎会如此“巧合”的受伤呢?
悦心翻了个身,萧清宸那日受伤的情形还在眼前,那血流不止的伤口以及令人惧怕的剧毒十分可怖,若不是碰到了自己,恐怕他早就命丧黄泉了吧。
想到这里,悦心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刺痛,她赶紧翻身下床,将凌萧给的药塞进嘴里,过了好长一会儿才稍稍缓解。
就在此时,她听到门外有一丝动静。悦心轻轻踱到门边,将门开启了一条细长的缝隙,然后就见萧清宸与悦星正站在门外。
悦星低着头,月光将她的面容照得透白,她嘴角带笑,脸上的羞涩一览无遗,也不知道萧清宸说了什么样的话,竟让她能露出如此表情。
“三皇子…我…”悦星有些吞吐,刚才在饭桌上萧清宸的那一席话简直让她如做梦一般,虽然想要嫁给他是她一直以来的夙愿,但她却从未想过这个夙愿竟会来得如此轻易和突然。
“我说过,不要叫我三皇子,叫我清宸就好了。”
清宸……这个词在悦星心里曾经默念过太多太多遍,只是从来不敢说出口。悦星抬头,眼眶氤氲地看着眼前爱慕的男子,小声道:“清宸”
悦星要哭不哭的样子让萧清宸又有些动容,当他从凌萧那里得知眼前这个女子用自己的性命为赌注救了自己时,本来还有一些犹豫的他立刻下了决心。一股从未有过的感动从心里油然而升,从小到大他除了父皇的疼爱,谁都没有对自己这么好过,得此女子,夫复何求!
“看着我,再叫一遍!”萧清宸霸道地抬起了悦星的下巴,星眸里深情无限。
“清宸。”悦星像是鼓足了勇气,又叫了一声,这一声惹得萧清宸直接将她拥入怀中,笑道:“星儿,你放心,我萧清宸此生定不负你!”
悦心慢慢又将木门关起来,她靠站在门后,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只要妹妹开心,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此时,凌萧像是无意间经过悦心屋外,意料地看到神游在九天之外的爱徒。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站在窗外许久,却发现悦心始终没有回过神来,很是不满,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试图换气悦心的注意。
悦心依旧像没有听到似得,眼睛盯着天上残缺的月亮看。
凌萧跺脚,咳得更大声了。他就不信,这么大声还不能吵到悦心!如果真的不行,那他可以考虑给她一记糖炒栗子了。
“嗓子不舒服喝药去,在我这干嘛?”悦心白了眼凌萧,不痛不痒的回答。
凌萧干笑两声缓解尴尬,不满道:“心儿,你是不是又在想哪个姓萧的小白脸?”
悦心目光落到凌萧身上,想了下很是淡定地回答:“师父,你比他白。”
“那是为师保养得好!”凌萧很是得意的捋一捋胡子,下一刻才乍起,“我没问你谁白!我是说你在想那个姓萧的,是不是?”
悦心呵呵了两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想他了?”
凌萧眼神狐疑显然不信:“口是心非。你分明就是!”
悦心有点不耐烦了:“我说老头子,你大半夜不睡就为了过来跟我吵嘴吗?还是说你看到我在想别的而不是在想你,所以你羡慕嫉妒恨了?”
悦心有点生气,但凌萧却没有放在眼里,伸出他爬满皱纹的爪子摸了摸悦心的头,像在安慰一只炸毛的猫咪,语气也来个山路大转弯,很是慈祥道:“其实想的话也没什么的,只是你会很苦的。乖徒儿,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都是没有办法。”
悦心拍掉头上的爪子:“我没想什么。我只是替星儿想了点事而已。毕竟我身上的毒不知道能不能解,总要为她以后筹谋。”
凌萧挑眉:“是吗?”
悦心耐心耐性告罄:“死老头,你最近很奇怪啊!爱信不信!”
凌萧翘着下巴哼哼道:“怎么跟为师说话呢,恩?再说了,你自己也很莫名其妙啊,还好意思说为师,半斤八两!”说完,鼻孔喷气的甩头走开。
“早点睡觉!”
就这样,每日当悦星上山采药的时候,萧清宸就会来找悦心斗嘴,其结果不是两人分别把对方气得半死,就是萧清宸被悦心气得无言,每每在这个时候,悦心都会很得意地嘲笑他一番,然后趁着他要过来报复自己的时候,直接转头就跑。
悦星回来的时候,悦心则会自动把空间腾出来给两人,而她自己则跟着凌萧学习。
这样的日子,倒也不会寂寞。
而萧清宸的身子也日渐恢复,或许是回京心切,十天之后,萧清宸在与众人道别之后,踏上了回京的旅程。
悦星也不敢怠慢,帮着姐姐一起把男人拖到屋子里。当她完全看清楚床上这个男人的面容时,顿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悦心也没顾得上悦星此时的表情,她找了块干净的布,又打了桶水,先是将他身上的污渍一点点地擦干净,然后又对悦星道:“快去把师父找来,他体内的毒我压制不住。”说话的时候,萧清宸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吓得悦星赶紧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把沧澜居士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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