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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书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系
这戏,现在为止,看似董家赢了,可事实上却只是廖毕福给自己侄子制造的下台阶机会。
从厨房里出来的书生和书香两人正在门角外听着,听到此处,书香呼出一口气,然后对着书生眨了眨眼,接着两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门角。
“廖伯伯,您也看到了,如果这事情不查个明明白白,我看廖叔是…”书瑟眸带复杂的扫看了廖云一眼,心里却在暗暗发笑,若这廖云听了村长的话,或许还可以留有面子,等会可是面子里子都会没了。
刚才站起来的廖毕福压着心里的怒火,铁青着脸再度坐下,靠着桌面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良久才道:“致风,这事情两方都说得有理,我作为村长绝不偏帮,”又对着书豁道:“书豁,你去请村子里的老人来,让大家做个见证。”
今天,这董家在这李子村要翻本了,以前丢的面子都会找回来。罢了,罢了,若是这件事情真是污蔑了董家,也算是偿还了以前李子村对董家的种种,也正好给了自己这个亲侄子一个教训。
书豁自然应了,忙跑出了门,然后正要叫唤,却是看到门角下一张白纸,白纸上写着:爹,这事情要查个清楚,阿生和阿香去请村子里的叔叔、婶婶、伯伯等他们来。
这一切,当然是首先就设局好了的。
书豁拿着那张白纸,然后给了廖毕福,廖毕福一看,一时被呛了气。
本来请来一些老人做主,这些人好歹会给自己的一些面子,然后这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不管对谁都好。可是现在看来,请来了这村子里的大多数人,这董家…可是绝对占理了。就算是不占理,有了那些望子成龙的父母在,这董家好歹有了后盾在。
思及此,廖毕福铁青的脸越发的不好看起来,一双厉目朝着廖云不知道瞪了几次,直想把他瞪出窟窿来。
董致风也感觉到奇怪,这廖云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门来,难不成自家的儿女真的打了他?他这脸上和手上的伤可都是真的。
书瑟好声好气的去烧了水,然后倒了茶,又将家中所有的杯子都找了出来,洗净了准备迎接众人的到来。
书生和书香两人的效率也挺高的,也幸好这李子村路好走,人口密集,才不过两刻钟,这村子里的人皆陆陆续续的来了。
须臾,董家就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景观,男人们几乎都坐着,还有老人也坐着,絮絮叨叨的谈论着,或喜或同情或复杂的看着董家。
书生和书香两人也跟着‘大部队’回来了,书生敛了气神,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大伙说一遍。
既然李子村的大伙都请了,自然就不会少了范家,也就是花婆子家,他们家代表来的就是范里和花婆子,两个儿子倒是没来。
听完书生的话,这花婆子就念叨上了,“这奇怪了,这廖云伤了,我家小儿子昨天也伤了…董书生,这廖云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昨晚范春一回家,就对着花婆子好一阵哭喊,可是却不敢说出是董家四兄妹打的,因为他打心里还是挺害怕书瑟的,还被书香一张脸吓到。
书香暗暗发笑,声音却是自然,“花婆子,范春也伤了?难怪今天躲着不见我呢。”
自从有了书香‘自杀’事件后,董家现在一律对花婆子一家不客气,该有的礼貌也不遵守。当然,这董家和花婆子一家的恩怨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一开始有人还会说,可到了后来就没人说了。
这时,有人也附和了,“花婆子,你家范春不会是做了什么事,然后被人打了不敢说了吧。”
这声音才落,就有不少人笑了起来,范春不安分的名头在李子村可是出了名的,不少人家的田地都被他给染指过了,自然有人看不惯。
书香笑了笑,却是不说话了,直接将众人的视线给吸引到了董家大厅里。
大厅里坐着的有村长,还有些乡绅等人,廖云的脸涨红着,好面子的他被那么多人看到他这副样子,直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不过想到董家等会会被赶出李子村,心里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使他暂时忘却了丢面子的事情。
“这话不多说,廖云,你说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身上、脸上的伤是董家四兄妹给打的?”廖毕福此时硬着头皮也要继续下去了。
廖云想清楚了一切之后,得瑟的模样更甚,“昨晚我去田地里,然后这四兄妹就无缘无故的把我给打了一顿,还有范春,也被打了。”
“廖叔,昨晚你去田地里做什么?”书豁勾着嘴角,缓缓逸出问话。





丑女书香 第四十章:扳局(五)
屋外的花婆子耳尖的就听到了,立刻就三步化成两步的进了屋,然后问廖云道:“廖云,我儿子真是被他们四兄妹打的?”
此时的花婆子不知道做何想法,她只想要抓到打范春的人,而打范春的人现在正好是董家的人,不管这是不是真的,这董家暂时是脱离不了关系了。
现在的她,一改这些日子颓废的模样,像是一只斗公鸡一般的高昂着头,和廖云说完话,她的两只眼睛就直直的等着董致风了。
这下好了,董家四兄妹竟然打了她家的小儿子,这比帐,还有上一比帐,她现在要一次性的算清楚。
见花婆子应和,廖云心下一喜,这下他放心了,只要让范春作证,这董家四兄妹就跑不了了。
“范嫂子,这事情是真的,我可以作证,你让范春来,我们可以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给说清楚,就是董家四兄妹把我们给打的。”廖云的心境比刚才的要好上许多,对着花婆子也能和颜悦色起来了。
除却董家的人,其他的人听了廖云和花婆子的对话,都不由得去看董家四兄妹,莫不是这董家四兄妹真把人家给打了?这廖云说得可算是有凭有据了,等会范春一来,这事情就有结果了不是?
廖毕福这心里高兴了,这下总算不会丢脸了,他的面子也保住了,等会给董家说说好话,还能赚董秀才一个人情,这事岂不妙哉?
“书豁啊,去把范春给请来,你放心,这事情你廖伯伯肯定不偏袒任何一方。”
书豁还没说话,书瑟一步上前,“廖伯伯,还是让我去吧,大哥在这陪着各位伯伯就好了。”
书瑟话落,出了门,人就朝着花婆子家的方向走了。
待书瑟走了之后,书豁不紧不慢的再度问道:“廖叔,我想问您,昨晚您去田地里做什么?”
如果说廖云刚才没有太听清楚书豁的话,那么这回算是听了个彻底了。要他说是去摘他董家的大豆?他才没那么傻呢。
“你叔我昨晚去田地里,本来是和范春去抓田鸡的,你婶子就爱吃那田鸡。”
书豁点了点头,似乎赞同的笑了,“廖叔真是心疼廖婶子。”
对于书豁的回答,廖云很满意,就算董家四兄妹说他和范春去摘他董家的大豆,只要他们不承认,也没有证据不是?
屋里的几人不咸不淡的闲聊了几句,书瑟就带着范春来了。
范春是被逼着来的,书瑟直接用拳头说话,又有范淮这个大哥做盾,范春是被范淮给扛来的。
廖云一见范春,就像是见到了久未见到的朋友一般直直的走了过去,然后怜惜的拍了拍范春的手臂,“范春,你这孩子倒是比叔要惨些。”
范春笑不出来,哭也哭不出来,闷着一张脸,“廖叔,我还好。”
就这五个字,直接就让不好的矛头转向了董家。
董致风也有些坐不住了,一扫自家的四个儿女,他们真的不会是把廖云和范春给打了吧,要真这样,这廖云还不把他家给翻了。
四兄妹感觉到秀才爹的眼神,书瑟第一个上前,“当着众多叔叔伯伯的面,范春,你说说,昨晚你是干什么去了?是我们四兄妹把你给打了?”
“我…”范春说着,眼神朝着廖云方向看去,定不下主意。
廖毕福见此,刚才定下的结论马上推翻,不对,侄子若真的是去抓田鸡,那范春这孩子应该一口就说出了,这时候犹豫,那就是昨晚他们根本不是去抓什么田鸡。
廖毕福这个村长能想到的,其他的人当然也能想到,众人的视线即刻对着廖云。
坐在屋内年龄最大的长者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廖云,“廖云,你和我说,昨晚你去干嘛了?”
书香见这事情的发展根本不用自己推动,这廖云就给自己埋下了坑跳,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对手才笨,她连出手的机会都只出一半。
廖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似乎是怕这个长者,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就是…去抓…田鸡了。”
“廖云,你心虚了?”书瑟毫不犹豫的揭开廖云心虚的面孔,她现在只要一想到昨晚廖云说的话,她就想要将廖云给暴打,一直暴打。
“我心虚什么?反正你们就是打了我。”廖云很快就回嘴过去,为了证明他不是心虚,声音徒然就抬高了些。
一直不说话的书生突然挠着头开口道:“爹,我想起来了,昨晚阿香来了,然后阿香看到有人在摘我们家的大豆,你知道阿香在晚上一直情绪不稳定,看见有人摘我们家的大豆,阿香就发作了…但是…我明明记得我们打的就是两个小偷啊。”
书生的话不言而喻,廖范两个‘受害者’即刻就成了小偷。
书香还想加上一句,却突然发现众多视线,用余光一扫去,竟然都是了然的神情。她这是不是表演太过了?
紧接着却听到书豁叹气的声音,“各位伯伯叔叔都应该知道,我家书香前次因为…我也不多说了,昨晚我和书生确实是打了两个小偷,但是却不知道是廖叔和范春在摘我们家的大豆,要是知道的话,我们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虽然书生和书豁都在表明着廖范两人是小偷,可是大部分的人都不敢相信,没说肯定,也没说否定。这局,有些僵。
“我知道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嫂嫂应该都是不信的,别说您们,就是我也是不敢相信的。”书豁声情并茂说道:“昨晚那两个小偷没拿走大豆,大豆是用小偷的袋子装的,我去拿那两个袋子出来,事情就清楚了。”
当两个袋子现形,花婆子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家的袋子,整个人就愣了。而另外一只袋子,廖毕福村长一看,整个人差点晕厥过去,这样的袋子,除了自家有,他家婆娘就给了廖云这个侄子家…这事情可是谁家都知道的。
“哇,那黄色带着白边的袋子不是村长…”人群中有一人失声说着,说到一半住了口。
事情已经有了定论,董家是冤枉的,廖范两人贼喊捉贼。
“廖伯伯,事情已经清楚了。现在,我们董家,要讨一个说法!”
此时的书豁,气息微敛,双目溢彩,将他整个轩昂的气势都尽显了出来。




丑女书香 第四十一章:新仇旧恨一起算
此时的廖毕福简直就想把廖云这个侄子给打断腿了,这可不止是丢脸的问题,这是他在这村里头的威信问题,也是他做人的问题。
管理这李子村已经十几年了,到老了还被留下这么一大败笔,简直就让他面子、里子都没了。而现在,他若不做出正确判断,那他这个村长也做到头了。
“书豁,廖伯伯说过了,这事情定会给一个说法。”廖毕福正了正心神,已然决定了接下来的打算。
缓缓起身,接着踏步走出了屋子,面对着众人,目光诚恳,坚定道:“此事已然明确,廖云和范春两人偷窃未遂,却还反其道给董家一个无故大人的罪名。现我作为村长的做出如下决定:一,廖云和范春两人必须对董家进行精神补偿,补偿金由董家认可;二,董家现在已是李子村的一家,以后任谁也不能以此来要挟,想着要将董家赶出村;三,李子村只要我在位村长一天,如再出现偷窃之问题,偷窃者抓到,那便十倍补偿被偷窃者。”
廖毕福一口气说完三条决定,整个人相对要颓废了一些,精气神明显的低落。
书香掀开眼帘看着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廖毕福作为村长在这个时候还是理智的,也是有气度的,审时度势这四个字,他做得还算到位,但没有绝对到位,他的心底多少还有些偏心,比较廖云是他的侄子。
“廖伯伯,书瑟还有一事需要对着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嫂嫂说清楚。”书瑟不紧不慢的从廖毕福身后走了出来,说的话,说话的语气都可以称之为得体。
廖毕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竟然笑着说道:“书瑟,你说便是。”
书瑟也毫不客气,对着廖毕福颔首,接着便细细说道:“书瑟相信,就在几个月前在书香身上发生的事情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嫂嫂都知道、也清楚,书香在晚上的时候会不定时的发作,一旦有人惹恼了她也会发作,当初秦大夫在场,还有几位叔叔也在场,那时候我们董家就说过让秦大夫到范叔家拿诊费。如今,书香的病情不好反坏,我们董家日日皆操心不已,家里得来之钱需要一大部分的给书香医治…”
“书瑟,别说了。”书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子里出来了,而且还突然的打断了她的话,“叔叔伯伯、婶婶嫂嫂,你们别听书瑟的话,她就是…”
“大哥,为什么不让我说,阿香成了这样,花婆子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就连张婶子也时不时的给几个鸡蛋来给书香营养,可是花婆子他们呢,他们不管不顾,范春反而还几次三番的刺激阿香,让阿香犯病,这次要不当着大家的面说开来,那我们家还要不要生活了,每日夜里爹都会对着阿香暗自伤神,每日白日我们就担心阿香会突然发病,难道我要为阿香讨回公道不行吗?”书瑟几乎声俱泪下,情绪激动异常,仿佛在发泄,又宛若在痛斥。
董致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书瑟话落,在场几乎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从一个有学识的秀才一跃成为了为女伤神的好父亲。
他听完书瑟的话,却是一时间竟分不清这书香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廖毕福怎么也不能束手旁观,他是一村之长,本来书香自杀然后变‘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下意识的忽略,可现在范春还来犯上了人家门,还真是不知好歹。
书瑟这话,花婆子怎么能忍住,直接从屋内冲了出来,正要说话,却被廖毕福抢了个先,义正言辞:“花婆子,刚才书瑟的话你都听见了,这事情你付一半的责任,书香的诊费以前的、现在的,直到书香好了,你范家都要出诊费,这诊费就让大夫直接上你门拿,这样的处理,你有意见吗?”
花婆子要说出的话直接被噎在了喉咙,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廖毕福,一双眼直直的瞪着他,“廖…”
“花婆子,这事情我只找范里,范里是一家之主。”廖毕福直接无视她,然后看向一直沉默中的范里。
范里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却是将董家的人看了个遍,不管是前次书香自杀的事情,还是这次范春偷窃的事情,他范家一点也不占理,若是他一味的争执,那么他必定会成为这李子村的拒绝户,以前董家尝到了苦他范家必会尝到。
能把事情想得这般透彻,也是因为书香自杀后变‘傻’,他认识到了人言可畏的可怕。
“廖伯伯,这事情我范家认了,以后书香的诊费、药费都由我们范家出。”
范淮无比坚定的口气,让书香不禁莞尔:花婆子再怎么烂,范春再怎么蠢,现在看来,至少范家还有范淮这个长子是个有担当的。
得到了准信,廖毕福终于松了口气,这下,董家应该可以消下火气了。
正如廖毕福所料,书香的计划在此时已经划下了句号。
是的,书香的计划就是让廖云和范春得到处罚,给花婆子一个重击,树立董家在李子村的位置。
一个接着一个的计谋,最后成功了。
若不是被逼着实在无奈,她真的不想这么做,她也不想赶尽杀绝。
接着,村长让众人都散了。至于廖范两人对董家的精神补偿,自然是公正公平的,因为书香要他们的补偿,早就想好了。
大家都走了,就连花婆子也被范里给拉走了,范淮却是留在了董家门口一动不动。
经过刚才的事情,书香对范淮的印象比之花婆子的要好上几百倍,不禁出口问道:“范淮,你怎么还不走?”范春和廖云都走了,这范淮留下来干嘛?
董家的人一致都将视线扫向范淮,皆摸不准这范淮想要做什么。
“书香妹妹,我只是想要留下来补偿你们。”
范淮说得一本正经,而他这话直接让书香被口水给呛到了,咳完之后才道:“你再说一遍?”这范淮没吃错药吧。




丑女书香 第四十二章:收豆,酿成
炙烫的太阳挂在湛蓝的天空,如同火烧般让人感觉到干燥、热辣。
书香黄腾腾的大豆已被收了大半,忙碌在田地间的人个个汗流浃背,却根本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
书香拎着食盒走到田埂上,招手,“爹,大哥,二姐,三哥,范大哥,吃午饭啦!”
忙碌的众人一手摸了下额间的汗液,董致风第一个起来,然后接连着董家的兄妹也起了来,书香分完了他们的饭,却发现范淮还在一直摘着,好似根本不知道饿。
“二姐,你先和爹他们到山脚下吃着,我去叫范大哥。”书香分完书瑟的饭,边拿起了食盒,边朝着范淮的方向走去边说着。
书瑟点了点头作为回应,书香已经朝着范淮那厢去了。
走至范淮的面前,书香边把食盒打开边说道:“范大哥,你这样中暑了可不行,而且这大中午的,吃了饭才有力气。”
范淮停了手,慢慢的蹲下身子,额间的汗液也顾不得擦,“没事,趁着还没到收割的时间,赶紧把这些大豆都摘了。”
听闻,书香顿了顿手,布罩下的嘴角微微扯了扯,“范大哥,没事的,到时候你家要收割了就在家里帮忙。”
“这怎么行,我说过要补偿你家的。”范淮一口拒绝了。
书香摆好了饭,微微抬头,看着范淮的眼睛道:“范大哥,我这再过个两天就应该完了。”
要说范淮嘴里的补偿还真是新奇得很,日日都来他们的田地里帮着摘豆,连刀都是自带的。
先前的时候书瑟还会说他这是他们范家自作受,这几日下来,书瑟也无话了,直接忽视他了。
通过这几日对范淮的观察,书香深知范淮的性子,他就是个认理又倔的人,他说了要补偿,就说到做到。
“完了?应该不止吧?”范淮听着她的话,狐疑的看她。据他所知,董家可是有一亩地的大豆,这几日才摘了不过半亩不到,再有两日,怎么可能就完了?
范淮从来不曾去看书香的眼睛,却不想此刻一看,却觉得书香两眼泛着清幽的光芒,宛若竹林深处那抹恬静淡雅的气息,仿佛要将人吸允一般。
心里思忖着该留下多少大豆才最好的书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范淮的眼神,听到范淮的疑问,她想也不想的回答:“我总要留着做种子,而且还可以拿去卖,到时候可以赚上一比。”
对于范淮,书香根本没有打算防备,因为范淮的身上有着一股正义,他没有小心眼,也不会出卖她。
被书香的话一打断,微许呆怔的范淮反应过来,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嗯,也是。”
“这就是了嘛,我去数数上午一共有多少袋了。”书香点了点头,马上起身,然后转头朝着放在田埂上一堆的装着大豆的袋子跑去。虽然她敢出来见人了,可是还是注意些好,要是在范淮身边停久了,到时候这田边路过的人要是传出一点风言风语来,那她还不得被呕死。
不是书香想得太多,而且这李子村的人嚼舌根实在是厉害得紧,今天东家的什么,明天又是西家的什么,简直每日几闻了。
现在董家虽然暂时在李子村站稳了脚跟,没有人再威胁着要赶着他们出李子村,但是她也不想惹太多麻烦了,毕竟人言可畏。
范淮虽然不是多有前途多好的人家,可终是这李子村年轻人当中的好苗子,这李子村有女儿又待嫁的人家可是对范淮有些心思的,不过就是看他有个花婆子那样的娘才没媒人上门。
俗话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这么一个又丑又‘傻’的姑娘要是和范淮传出点什么,这李子村又要掀起些饭后余谈的热潮了。
书香说的两日结果并非两日就完工了,因为帮了几日的董致风和书豁两人不得不去学堂教学,再不教学的话,这收割期就要到了。
因为少了两个帮手,收大豆的效率明显要少了,整整三天才收到书香的预计效果。
范淮说得不错,在三日之后,李子村就开始了收割的高潮,每家每户都早出晚归的收割稻子,每日回家时都能看到收割后的喜悦。
董家也在忙碌着,书香第一次酿制的李子酒要出了,是那种小罐的李子酒,本来是一个月可以酿制好的,可在那时书香拆封的时候却发觉还不到味,便又封了回去,再去看的时候,这李子酒已经到了一定时间了,今日就是将李子酒拿出来的时候。
一共有五罐,大约有十斤左右,书香的脑袋瓜子里想着接下来五十个大罐的李子酒该如何处理,更确确的说是如何能够最大化的赚到钱。
大哥书豁和三哥书生她是不想麻烦了,他们要进行最后阶段的复习,童试只剩一个月左右,秀才爹是家里最着急的一人,现在不要教学,学堂里因为收割高潮也放了假,他每日就盯着书豁和书生两人读书,除了吃饭上厕所洗澡,连门都不许他们出了。
第二天一早,书香便和书瑟一起上山了,她要山上砍竹子,然后用来装李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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