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鬼压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桃花渡
接着就可怜巴巴的问我,她现在形单影只,又被做成了阴骨牌,不积累一定功德也出不去,问我能不能收留她,我这么有本事,她混上点功德还不是毛毛雨。
我一寻思一个阴骨牌也不累赘,以后也保不齐真的有能用上她的地方,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汪晴晴高兴极了,我就觉得一股子凉气铺面围过来了。
这把我弄一个哆嗦,但就在这个时候,我手上的逆鳞猛地震颤了一下。
我顿时一愣,潇湘还那么小,已经有这么大力量了
程星河咳嗽了一声:“那什么,汪晴晴抱着你亲呢!”
难怪呢……我忍不住高兴了起来,潇湘,你快出来吧——到时候,你亲手掐我。
我把心思正过来,就问汪晴晴,那安家勇身后的黑先生,到底是谁
汪晴晴就咬牙切齿的告诉我,是个小姑娘,西川口音,也就十六七岁吧,长得虽然很好看,但是心狠手辣。
小姑娘……我瞬间就想起来了——那个少女黑先生
汪晴晴就告诉我,她叫赤珠。
而那个赤珠,因为我害死了她爹,还羞辱过她,发誓要置我于死地。
但是我一直没在门脸,她找不到人,就一直在县城里等着,而她初入江湖,爹死了,也没什么依靠,安家勇看准了这个商机,就把自己那个阴地车库送给她了,自己改行,接过了她爹那个渠道,干起了阴骨牌的买卖,现在生意还挺红火。
妈的,看来我又多了一个仇家。
赤珠……不过名字还是挺好听的。
汪晴晴就跟我添油加醋描述了半天,说那个赤珠是何等的厉害,别看她岁数小,可是天赋高,不少成年的黑先生,看见她都躲着走,让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小心那个小蝎子。
我答应了下来,汪晴晴就欢天喜地的回到了阴骨牌里。
程星河心情不比汪晴晴差,眉花眼笑的,刚才事情完全没听进去,拿着手机亲来亲去:“七星,虽然你别的运气不行,可你财运跟狗一样,旺旺!五十万啊!这一波可以。”
程星河一天到晚说啥我欠他多少多少钱,这下连本带利还清了,也省的他天天叨叨。
我盯着逆鳞里面的“小虫子”,心说有可能等级越高的邪祟,处理之后得到的功德也就越多,潇湘成长的也就越快,再多找一些这种活儿,重逢的日子就要来了。
天阶……
这时程星河依依不舍的收起手机,用肩膀撞了撞我:“你说真龙穴真的有仙洞吗”
那怎么可能,旧社会就是这样,有点什么事儿就传的那么玄乎,依我看,最多是个风水特别好的地方,仙洞,咋不说通往南天门呢。
程星河一寻思,点了点头说也是,爱是啥是啥,都没钱实惠。
接着程星河就摩拳擦掌的问我:“旅费现在也到位了,那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我说随时都行——程星河也急着去破剩下那三相,好把老祖宗迁出来。
我想起了那个密卷,就让他拿出来再看看:“你们家守着的是哪一处”
程星河就告诉我,说是玄武局。听说哑巴兰家是白虎局。
民间传说,白虎克夫,难怪哑巴兰家里不能有“男”的。
这么说,青龙局和朱雀局,是剩下那两个家族的。
不过,他们难道跟哑巴兰家一样,对破四相局并不着急
其实四相局这东西,知道的人也不算太多,我们怎么也应该听见点风声,可这两个家族销声匿迹,一点动静都没有。
程星河一边在身上找密卷,一边不以为意的说道:“那谁知道,可能这俩家族都没人了。”
是吗
可我还是很好奇,第四个家族是谁家呢
我还想起来了,说起来,我是被江瘸子裹进来的,难不成江瘸子也是四大家族之一
而这个江瘸子,跟江辰,还有十二天阶的江家,是一家子吗
这事儿挺复杂,闹的人脑仁疼。
可我脑仁疼了半天,程星河也还是没找到密卷,急的出了一头汗。
现在暑期还没过,我也有点嫌热,就说行了,回家再找吧。
程星河跟济公抓虱子似得,在浑身挠的更气劲儿了,一路从山上挠到了白藿香那。
白藿香还在门口摘药——保持着我们走的时候那个姿态,好像一点也没动。
见我们回去,也没搭理我们。
我识趣的没吭声,而白藿香倒是咳嗽了一声:“你们家大人没教给过你们,到家要打招呼”
到……家
我连忙说道:“啊,我回家了。”
回家……多长时间没说这两个字了
白藿香嘴角要勾起来,但她还是压下去了,低头继续摘药:“饭在锅里。”
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留饭。
“怎么”白藿香没抬头:“不吃我喂狗了。”
“别别别。”我连忙说道:“我们这就吃。”
把饭拿出来,是青椒炒肉丝,西红柿鸡蛋,配着二米饭和芥菜汤,还有一小碟子盐笋。
很家常,但是特别温馨。
程星河第一次看见饭还没扑过来,还是在浑身乱挠,我说:“你痒的受不了不然抹点达克宁什么的,看着你就难受,别再传染给我点啥。”
程星河这才皱着眉头,说道:“怪了……”
我听出不对劲儿来了,心里顿时一沉:“你特么可别告诉我……”
程星河抬起脸,表情快哭出来了:“密卷……丢了!”
我豁然站起来,差点没把芥菜汤给打翻了。
程星河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是跟财物有关的,比谁都仔细,不可能轻易丢东西,除非是……被谁偷了。
我心里顿时有了嫌疑人。
正在这个时候,白藿香大声说道:“李北斗,有人找!”
;
第169章盒子流血
第169章盒子流血
那是一些瓶子罐子。
那些瓶子罐子上还都描绘着十分精美的花纹,不过很抽象,他们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当地人还挺开心,寻思从黄河之中冲出来的,那肯定是古董啊,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这是水神慈悲,给大家发福利呢!
于是本地人就抱着这些罐子上城里,给城里的古董铺子给人相看。
古董铺子平时很乐意从村里人手里捡漏,可这次一瞅他们抱来的东西,脸都白了,连连摆手,说这种东西他们不敢收。
本地人就很纳闷,说裂缝子的旧瓷碗你们还收呢,这好端端的大花罐子怎么倒是不要他们也是有点懂的,电视里播出过,鬼谷子下山的瓷罐能卖一个亿,他们这个差在哪儿呢
古董铺子的人直吸凉气,也不肯细说,只把他们往店外面推,碰都不敢碰那东西,等他们出门,还拼命去擦刚才粘过罐子的位置。还点贡香去熏。
古董铺子给古董掌眼的专业人员被称为朝奉,只有一个看了一辈子古董的老朝奉,低声跟那些村里人说,这东西千万碰不得,想活命,就把这些罐子原地扔回黄河里面,再磕头赔罪,没准还能逃过一劫。
这村里人说怎么城里人比我们还封建,好端端的大罐子,谁舍得往河里扔呢
你们不收,放在厨房腌鸡蛋不也行
可那老朝奉没说错,没多长时间,这些本地人,就遇上了怪事儿。
一开始是有一家人,半夜的时候听见自己家的狗玩命儿的叫唤,还以为来人了,往外面一看,只见那狗正对着厨房叫唤。
这家人还挺纳闷,以为厨房进来东西了,男主人就跑厨房里面去看,这一看不要紧,一晚上没回来。
女主人第二天发觉了,往厨房一看,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只见一个红色的东西趴在他们家地上,有手有脚,好像个人,再一细看,那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一身都是不规则的牙印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活啃了。
那人身边有几件被撕烂的衣服,正是男主人的。
这件事情打了个头,自此以后,陆陆续续死了不少人——都是被活活撕咬下了一身的皮,留下一具血尸。
这下自然闹的村里人心惶惶,渐渐的他们发现了,这些死人的共同之处——他们家里,都有那种河里冲出来的罐子。
这下村里人更害怕了,不少人直接把罐子扔了,可罐子扔了,厄运却没有结束,村子里每天都在死人,飘起了一层浓浓的血腥气。
人人都传说,是黄河里的水妖藏在罐子里出来了,要把这里的人全吃了。
这个村虽然历史悠久,却非常穷,请也请不起先生,天师府是官面的设施,就是专管民间疾苦的,所以这事儿就交到了天师府的手上。
我和程星河看完了案例资料,程星河就直拽我:“李北斗,你看见没有,不管到哪儿,咱们都轮不上好啃的骨头。上次掏心这次剥皮,我看咱们还是上西川找江瘸子吧,别这人还没找到,把命先玩儿进去了。”
那个玄阶师兄显然也看出来了,笑眯眯的就说道:“当然了,咱们天师府也不可能强人所难,你们要是觉得这件事情没把握,随时欢迎交还风水铃。”
这意思就是,不干活,就要把我们赶出去。
这时我还看出来了,这个玄阶师兄好像有点面熟——对了,不是我们进门的时候,跟乌鸡在一起的几个世家子弟之一吗
这个好徒弟,为了把师父赶出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暗暗寻思了起来——水神那这个吃人的东西,会不会知道潇湘的事情
再说了,要找到江瘸子,我们必须留在天师府,我一合计,说我们可以试试。
就算这事儿解决不了,时间也可以拖延一阵,到时候也许江瘸子就回来了。
只要找到江瘸子,谁在意进不进天师府。
程星河气的跺脚,说我纯属作死上瘾。
而那个玄阶师兄像是没想到我能答应,反倒是愣了。
我接着就问玄阶师兄:“照着天师府的规矩,我们这些青铜铃铛——也就是见习天师出去干活,理应有高阶天师带着的,不知道你给我们派谁”
那个玄阶师兄更没想到我竟然对天师府的条例这么熟悉,更是有点狼狈,这才沉吟道:“也是……找谁呢……”
这时一个人靠了过来,我一看,是冰山美女。
她举起了一个自己那个本子,上面写着:“我愿意去。”
我顿时一愣,闹清楚是什么事儿了吗,你就要去,真是艺高人胆大。
那个玄阶师兄巴不得这么一声,立刻答应了下来,连忙说道:“兰如月愿意去,那太好了,你就带着这两个黄阶师弟,你们俩呢,就听师姐的话。”
原来她叫兰如月,这名字还挺典雅,可程星河一听她的名字,却露出个很不自然的表情,死死盯着她,玄阶师兄都没看下去,咳嗽了一声:“你小子没见过美女眼珠子掉了!”
程星河这才回过神来,转移了视线,但显然看兰如月的表情有点变化。
你这一见钟情来的可够晚的,接着我一错眼就看见乌鸡正在门外探头探脑,他一看我竟然没走,还有点吃惊。
这个孽徒,不整治整治他,就白收这个徒弟了,于是我就跟他摆了摆手。
乌鸡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过来了,我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乖徒弟,为师这几天要出门,去一趟黄河边。”
乌鸡恨不得揍我一顿,脸上的肌肉突突直跳,但还是攥紧拳头,口是心非的说道:“那师父您老人家注意身体……”
其实是恨不得我让黄河水妖剥了皮吧
我连连点头:“你一片孝心我都明白,那你跟师父一起去。师父收你为徒以来,也没教给你什么东西,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培养培养你。”
乌鸡一听这话,一双眼珠子顿时瞪圆了:“你说什么”
你说呢,我就得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乌鸡当然对水妖的危险性心知肚明,好险没当场哭出来,他还结结巴巴找借口,我根本没给机会,让他回去收拾行李,直接出发。
路上乌鸡一直垂头丧气的,茶不思饭不想,倒是兰如月看他可怜,还默默的给了他一些食物饮料。
兰如月本来就很好看,乌鸡几乎是瞬间就被感动了,一双乌鸡眼含情脉脉的望着兰如月,程星河皱着眉头,倒像是一直在苦思冥想。
我看他这样以为他吃醋了,说你的人生得自己争取,你要是喜欢,可千万不要随意把爱人让给别人,更别提还是乌鸡这种人。
程星河眼神一黯:“我这种人有什么资格祸害人家姑娘,让人当寡妇”
说完他反应过来了:“不是,你说谁是我爱人”
“不是兰如月吗”
程星河白了我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懂个屁。”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到了黄河边。
那个镇子其实挺大的,可一进去就觉得气氛不一样——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程星河低声说道:“奇怪,这里不是有不少人被剥皮剥死了吗,我怎么一个也没看到”
我一皱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