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鬼压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桃花渡
眼看着四相会的人一波一波的在这附近找四相局,一个岁数大的就过来跟水百羽摇头,还窃窃私语了几句,水百羽微微皱了眉头,就过去了。
想也知道,应该是岁数大的发现了这里有“藏”,请水百羽过去掌眼。
这会儿哑巴兰过来了,急急慌慌的说道:“哥,你快看快看!”
啥玩意儿大惊小怪的手机爆了
再一瞅,原来他是要给我看手机里的新闻。
江辰
这货真不愧是大人物的儿子,这么快就上新闻了
新闻上铺天盖地,什么“精英继承人竟成少年犯”,“道德的缺失还是情感的崩坏”,事情这么一披露,算是骂声一片。
不过偶尔也会有几个女网友在下面留言,说:“这么帅的人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儿,坐等反转。”
“相由心生,这么好看的人心肠一定也很善良,大家不要人云亦云跟风尬黑。”
妈的,我看你是在尬洗——哭丧奶奶死的那么惨你选择性忽略了
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我不由幸灾乐祸——之前江辰为了功德,树立的慈善家形象,看来是全完了。
只不过没能拳拳到肉的收拾这小子一顿,还是有些遗憾。
当然了,也是后来我才知道,江辰为了这件事情,吃了多大的苦头,不过那也是他活该。
我就想起了那个哭丧奶奶来了,回头就去找程星河,让他把哭丧奶奶给招来,她吃了那么多的苦,也是时候把她给超度了。
程星河正在噼里啪啦按着计算器数钱,头也不抬:“就在河岸下面蹲着呢。”
我只好自己找了过去。凝气上耳,听见了哭丧奶奶在唱一支歌。
“风儿轻,月儿明,树叶照窗棂……”
那个声音,非常柔软。
也许,这是她生前每天都要唱给那个虎儿的歌儿吧
我把她好好超度了——但愿来生,她能一辈子给自己的孩子唱这样的儿歌。
等超度完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我心里清楚,没有苏寻,在这找也是百搭,索性直接回了四相会,大家休息一下——自从来了兴隆宫,脚不沾地,哑巴兰还有白藿香,都没睡上一个好觉。
程星河不算——他跟我看出来的一样,确实在孙大齐他妈那发了一笔财,数目多少没告诉我,兴奋的两只眼睛闪闪发亮,摁他他都睡不着。
我这一阵太累,倒是直接给睡着了,也可能是因为太累——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
我梦见,我在一潭黑水之中,被很粗很粗铁链子拦腰锁住。
我想挣扎,可是怎么也没挣扎的动。
可这个感觉又很熟悉——好像我已经习惯了一样。
意外的是,铁链子在我身上撞击,发出了脆亮的响声——不该有这个响声的。
低头一看,我顿时愣住了——我身上,长满了鳞。
跟潇湘一样,光华璀璨的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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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女儿瓷瓶
第498章女儿瓷瓶
隐隐约约,我觉出来,一只手伸到了我身边,像是在努力把铁链子解开。
那只手在黑水之中,白的发亮。
很美的手,简直跟盛放的兰花一样,而且,非常眼熟……
这个手的主人,是谁
一个很细微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要出去――你要活下去……”
这个声音是……
身上忽然一阵剧痛,四肢百骸似乎全断裂了,我听到一声清越的龙鸣――像是我自己发出来的。
“七星七星!”
猛地睁开眼睛,我条件反射的把一只手反折了过来,就听见一声惨叫。
程星河
我赶紧松开手,他抱着一只手就骂我“不就是还没把钱分给你吗至于这么大劲儿,借机报仇”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脑门上出了一层汗。
那是个噩梦
可是那个感觉实在太熟悉了――好像我亲身经历过一样。
“锁龙井。”
我听见自己,吐出了这么三个字来。
锁龙井――那个地方,叫锁龙井
程星河抱着手,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你唱完了戏,现在要说书啦”
唱戏
我这才知道,在刚才的梦里,我还真的叫出了声来,把程星河给惊动了,这才起来推我的。
这个梦做的人头痛欲裂,想起来梦里的那种痛苦,简直让人心里发凉。
我……以前受过那种罪
程星河终于意识到了我不对劲儿,提起手试了试我脑门,伸着脖子就往外喊“正气水,过来看看七星!”
白藿香很快就进来了,摸了我脑袋一下,立刻皱起了眉头,掏出了几个麦丽素一样的药丸子,就塞进了我嘴里。
难吃的一匹,我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想吐。
哑巴兰也跟着进来了“我哥怎么了”
白藿香答道“他这一阵耗费气息耗费的太多,恐怕……”
说着回头就冲着程星河吼“你就知道自己不想死,难道让李北斗为了那个四相局累死”
程星河脖子一缩“不是,我也没……”
哑巴兰一寻思自己催着我破白虎局,好赶紧找对象,一下就扑在了我床前“哥,是我对不起你,我不着急找对象了,哥你可千万别死……”
我顿时满头黑线,我还没死呢,你还是留着点力气吧。
不过最近确实是太累了,哪怕升到了地阶,身板也不是铁打的。
白藿香下了命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必须得休息一下。
我一寻思,休息就休息,白虎局要是真的在这附近,也是时候把苏寻给找来了。
不过要找他也不容易,当时他就留了个地址,也没电话,跟清朝穿越来的一样。
对了,他跟修东西的顾瘸子不是同城吗找找顾瘸子,让顾瘸子传个话就行了。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这么想着,我就要给顾瘸子打电话,结果刚把手机拿出来,电话倒是先响了起来。
程星河被白藿香吼的缩在了一边,眼见我先拿手机立刻响铃,不由露出了一脸艳羡“七星你现在真的进化了――还能未卜先知了。”
我倒是想呢。
那是一串陌生号码。
这种陌生号码不是问我要不要买商铺,就是请我参加什么开业砸金蛋活动,还有柠檬汽水相赠。
我随手就想挂断,可也许最近真的是累的虚了,手一摇就摁在了接通上。
那边立刻响起了一个声音“李北斗”
我记忆力很好,立刻觉得耳熟。
而且,这个声音听上去,像是强作镇定。
我一愣,难不成……
“我是苏寻,”那个声音果然在强作镇定“现在遇上了点小麻烦,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啊
程星河一脸莫名其妙就凑过来了“你跟这小子,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我还想知道呢!
不过,人家遇上麻烦,能给我打电话,显然也是拿你没当外人,何况我们现在正要有求于他,于情于理,能帮当然要帮了。
“你说。”
他像是松了口气“我现在在兴隆宫――困在运河桥西街了,你……你要是可以,就快点来。”
卧槽他怎么也上兴隆宫来了
可他说详细点的事儿见了面再说,让我快点。
白藿香立刻瞪了我一眼“说好了要休息的……”
没那个命吧。
不过,说也奇怪,他给我打电话,是知道我也在兴隆宫
他怎么知道的
还有……他为啥有我电话
带着这一肚子的疑问,我们就上了车,奔着运河桥西街就过去了――四相会的人都在拼了命的找白虎局,唯恐落了后,把扬名立万的机会给葬送了,也没人顾得上搭理我们――拿着程星河的话来说,人家拿着我们当香蕉皮,吃完就甩了。
我也没在意――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事儿,谈得上什么感情。
到了运河桥西街一瞅,那是个古玩一条街,两边都是摊子,愣一看很有商店街的风采,竟然让我感觉有些亲切。
进去一瞅,苏寻正站在一个门脸旁边,俊秀的脸上,满是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刚要打招呼,程星河眼尖,立马说道“呕吼,这小子闹半天是走了桃花运了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跑不掉,对你莫名的心跳……”
走近了,果然看见苏寻身边站着个女人――圆滚滚的像是个球。
而她一脸幸福的依偎在了苏寻旁边,确实是找到真爱的表情。
苏寻瞅见了我们,顿时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了我“你可算是来了!”
那球姑娘一见了我,满面春风的就过来了“哎呀,这是大伯子吧妈!”
但是她再见到了白藿香和哑巴兰,眼神里就有了几分敌意,拉了苏寻一下,低声问道“那俩姑娘跟你什么关系”
苏寻实话实话“没关系。”
可球姑娘看看哑巴兰和白藿香的身段,再看看自己的身段,像是有点自惭形秽,表情一下就有点不太乐意。
她这么一叫,屋里很快又出了一个球阿姨,望着我们满面春风“哎呦,亲家来人了,快请快请,咱们把好事儿商量一下。”
好事儿
我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摊贩都露出了十分同情的表情,像是在看被屠户绑起来的动物。
但是注意到了我们的视线,他们飞快的就把视线挪走,像是怕粘上什么麻烦一样。
我心里也是莫名其妙,不过看着苏寻那个迷途羔羊找到主人的表情,只得来了认领的责任感“这是……怎么回事”
球阿姨连忙说道“哎呀,我说亲家模样清俊,像是个聪明伶俐的,怎么这都看不出来我们家苗苗跟你们家……那小伙子叫啥来着随便吧,这不是要办好事儿了吗婆婆家不来人主持着怎么行呢咱们现在就商量一下,在哪个饭店摆酒席,烟酒茶糖,都从哪里买啊!”
你连苏寻叫啥都不知道,就要认他做女婿,这事儿也不对啊!
我连忙看向了苏寻“你……真是请我们喝喜酒的”
苏寻立刻摇头,这才说道“是……他们不让我走了!”
程星河恍然大悟“我就知道――这是强买强卖啊!”
啥玩意儿我是更糊涂了。
这苏寻身手可以啊,我之前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一对球母女难道是什么绝顶高手,把他也给扣在这里了
要是连他也扣的主,看来还是一场硬仗。
而这个时候,那个球阿姨不乐意了“哎,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扣住,是这个小伙子自己提的亲,不信你看!”
说着,就指向了屋里的一堆瓷片子。
“这是永合年间的女儿红,我闺女的嫁妆。”球阿姨振振有词的说道“我闺女七岁的时候就立下誓言,谁要是动了这个瓷瓶,那就把自己的终生托付出去,现如今那小子把瓶子打碎,他理应娶我女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抵赖不得!”
天经地义――这是碰瓷吧
我立马看向了苏寻。
原来,苏寻上古玩一条街来,正在四处观看呢,这个球姑娘就把他拉进去了,非说屋里有好货。
苏寻这么一进去,东西还没看清楚呢,也不知道怎么地,一个瓶子就摔在地上碎了。
球姑娘先是大惊失色,接着就红了脸,说自己是他的人了,拉着不让走。
苏寻爷爷从小就教给他,弄坏了人家的东西要赔,这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他就想问问这东西多少钱,他愿意赔钱。
可姑娘不干啊,说黄金有价情义无价,他打坏了女儿红瓷瓶,那就是等于接了她的绣球,她自然就是他的人了,要是抛弃她,那她还怎么做人啊街坊四邻都看着,没脸见人啦!
说着,抱着苏寻的大腿就大哭大叫了起来。
球姑娘他妈也火速赶到了现场,二话不说,就让苏寻给家里人打电话――赶紧来商量婚事儿,明天正好就是黄道吉日,这是天定的缘分。
苏寻从小在山上长大,对山下这些个规矩一概不懂,说他是2g少年都抬举他了,山顶洞人少年倒是差不多,而这位山顶洞人少年急出了一脑袋汗,家里人都没了,思来想去,只好想起了我――他记得倒是挺清楚的,我说过,我愿意跟他交朋友,这才给我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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