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鬼压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桃花渡
我暗暗吃惊,心说这个苏寻难不成能未卜先知
程星河也不明觉厉,用肩膀子撞了我一下:“我就跟你说,这货管用……江瘸子没白拉这个皮条。”
哑巴兰也跟着吃惊,对着苏寻挑起了大拇指,苏寻算是狗熊掀门帘——露了一手,显然忍不住得意,但他努力压着嘴角,深藏功与名:“也没什么,这个三瓣莲花,是我们苏家的标记。”
标记
苏寻点头,接着就给我们科普——所谓的“藏”,说白了,就等于给一个地方设置成了个阵,有人从这里经过,就跟鬼遮眼一样,根本看不到这个地方,等于给这个地方穿上了一件隐身衣。
但凡是个阵法,就一定需要镇物,好比潇湘,聚宝盆。
而四相局的镇物煞气巨大,“藏”要遮掩住煞气,设置起来也非常困难,所以“隐身衣”的镇物,也要精挑细选,一般来说,都要用不是人间,也不是天上的东西,还得是有灵之物。
夜叉正好符合要求——这个三瓣莲花是苏家的“家徽”,这个东西出现在这里,也就说明,这个东西,就是白虎局那件隐身衣的镇物。
我瞬间就兴奋了起来,甚至有点不敢相信:“找到了镇物之后……”
苏寻点了点头:““藏”就好破了——再找到了另一个刻着三瓣莲花的东西,这两个东西间的位置,就是白虎局。”
哑巴兰眨巴了半天的眼睛,瞬间也高兴了起来,一想到自己“双脱”在即,一下就高兴的抱住了苏寻又蹦又跳,苏寻大吃一惊,虽然努力保持面瘫,但是白净的脸瞬间比经霜的柿子还红。
程星河也回过神来了:“闹半天是这么个原理啊!难怪呢!”
原来他们之前来找我的时候,也根本就找不到锁龙井的位置,正着急呢,苏寻一马当先,先抬头看了看星星,接着一只手插到了土里,挖出来了一个四条腿长尾巴的东西,那个东西下了地扑簌簌就跑了,而他接着到了另一个位置,也挖出了另一个四条腿长尾巴的东西。
接着,苏寻领头往里一走,他们这才发现,一口8角的井,就在自己面前——来来回回走了很多次,可刚才就是没看见,确实跟拨云见日一样。
现在想来,这个锁龙井应该就是被人动了手脚,用“藏”隐匿了起来,苏寻挖出那俩东西,就是把“藏”给破了。
说也巧,这个白虎局的“藏”,竟然在锁龙井里面。
估计着,是苏寻的祖宗看出这个地方不会有人进的来,才把“藏”的镇物存在这里。
要是没有苏寻,我们哪儿知道这里面的窍门,估计一辈子也找不到白虎局。
程星河很少夸人,但也忍不住说:“人如其名——洞仔他以后就是队伍里的寻回犬。”
苏寻很小心的在那个夜叉骨头上对着三瓣莲花动了手脚——应该是把这个镇物给破了。
再找到了另一朵三瓣莲花,白虎局就会出现在我们眼前了。
这事儿最高兴的就是哑巴兰了,他爬到了有信号的地方,迫不及待的单手拿出手机,头不抬眼不睁,就打开天猫,边爬边挑男装,从平脚内裤到皮鞋西服,一应俱全。
苏寻看见他这个举动,一脸莫名其妙。
我们几个一到了井口附近,则一下就愣住了——现在天已经亮了,外面乌泱泱的,竟然挤了一圈人。
那些人正要往井里探头,一见了我们,全尖叫了起来:“有人!真有地底人!”
我顿时满头黑线,谁是地底人啊
这一上去,外面是长qing短炮外带闪光灯,还有好几个话筒伸过来了,问我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如实回答了自己的户口所在地,他们顿时都愣了一下,显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强打精神,接着就问,对之前井口里钻出龙的事情怎么看
卧槽,螭龙升天的事儿被人拍下来了
程星河早把手机给举起来了:“卧槽这事儿火了,七星你往前站站,咱们几个没准能当新一任的网红了,组合就叫小龙人吧!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
有你大爷。
我伸头一看程星河的手机屏幕,也一愣,上面写着:“震惊了!目击者称,兴隆宫一口古井,竟然钻出真龙!”
“是psdàfǎ还是世界第8大奇迹,让我们直击现场!”
底下还有一张模糊不清的配图,正是螭龙升天的那一瞬间。
我有点为它高兴。
但是看到了下面的新闻,我立刻把程星河的手机给抢过来了。
那个新闻的内容,是说某显贵之子陷入少年犯虐杀事件,高层震怒,正在仔细调查,牵扯很广,其还有其他冤情。
显然说的是江辰。
冤情不对啊,他一点也不冤枉。
但是触目而来的稿子,全是给他洗白,说是他遭人嫉妒,被人抹黑,再往下一看,倒是有人认罪,承认自己“诬陷”。
妈的,这是找到了顶缸的了
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程星河也跟着看见了,眉头顿时就皱起来了:“怎么回事,这种事儿也能洗白”
没有钱洗不干净的东西。不过,江辰这种货色,迟早会有大报应。
正这个时候,一个球似得身影冲了过来,好险没把我直接撞躺下了——球姑娘。
球姑娘一把抓住我,红着脸就说道:“亲爱哒,你真的在这里啊!”
白藿香一听这三个字耳朵就支棱起来了:“你喊谁呢”
球姑娘把我的胳膊抱的更紧了:“当然是来兑现承诺了!我哥好了,我来以身相许啦!”
看来那个水鼬子出来之后心情好,大发慈悲把球哥的魂魄给放回去了。
球哥这次运气不错,不过,下次就说不好了。
我就让球姑娘回家跟球哥说一声,千万别再对女性动手动脚了——这次的磨难,也就是因为你们祖宗积德,老天手下留情,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再不知道悔改,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球姑娘环着我的手顿时就松开了,脸色一变,像是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了一丝恐惧。
我接着摆了摆手,就说道:“给你看了看面相——你的如意郎君从事的工作跟水有关,多往这边留意,肯定是能早日找到的。”
球姑娘反应过来,还想追我,可又来了一大波记者对着井口拍摄了起来,她身子太大,没能挤过来。
又折腾了这么时间,井底下又冷,太阳晒在了身上,才觉得有了点活气儿,我一寻思,白虎局有进展,又来了新的小伙伴,怎么也得庆祝庆祝。
程星河可高兴了,大早上就要吃火锅,我却把他拉到了白藿香他们后面,接着说道:“我有点事儿想问你。”
程星河一皱眉头,跟看傻子似得看着我,说道:“问就问,这么正经干什么——先说好了,收费嗷,看在咱们是挚爱亲朋的份儿上,给你打个8折。”
我盯着程星河,就问道:“既然你说是挚爱亲朋,我就直说了——之前,你为什么怕我”
他那个眼神,我现在想起来,还是不太舒服。
程星河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就有点发白。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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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预知之梦
第511章预知之梦
但他马上就露出平时那个不着调的表情,一肘子打在了我肋骨上:“你他娘怎么这么鸡贼呢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似得,跟你在一起真得慌――实话告诉你,我是看错了。”
“怎么个意思”
程星河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不想回忆的事情:“是认错人了――你知道我爹怎么死的吗”
我只知道他们程家人活不过二十五,所以根本没问过那个死因,下意识就觉得是自然死亡。
程星河瞪了我一眼:“你当我们家基因有缺陷还是怎么着我爹……”
他盯着旁边一个肩上扛着小孩儿,正在往这边伸脖子看热闹的年轻父亲,咽了一下口水:“是被人弄死的。”
啥玩意儿
“当时我还在尿不湿里包着,眼睛可能还没睁开呢,也巧,那天正是我爹二十五的生日,”程星河答道:“不知道哪里来了人,要把我给抢走了,我爹为了护着我这个独苗,自然就挡在了前面,让我妈抱着我快走,在柳桥边的祠堂等着他,晚上要是不来,就赶紧上我姥姥家去。”
“当时冷,下着鹅毛大雪,我妈抱着我硬是等了三天三夜,她刚出月子,根本受不了,只能去了我姥姥家等着,从此以后,就再也没见过我爹。”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以前就觉出来了――跟我相反,程星河对爹这个字是十分有执念的,每次看见有爹的就羡慕。
原来……跟我一个被抛弃的主儿也相反,是因为他切切实实的拥有过爹的感情。
“后来我妈想去找我爹――可是我妈受冻得了病,没给我吃多长时间的奶,也没了,就给我留下一句话,说我出生那天,我爹很开心,说程家终于又能延续下去了。还有,就是如果我能活过二十五,一定要给我爹报仇――让我记住,那个抢我的人,会做预知梦。”
预知梦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这是啥”
程星河答道:“这跟我的二郎眼,还有哑巴兰的阴阳身一样,是天生的,学不了来――是说这个人做梦的时候,能看见当天的事情,也就是,通过梦未卜先知,这也是靠着血脉传下来的,真正修行的厉害的,一闭眼睛,就能通过预知梦看见以后的事情,你说厉害不厉害。”
我瞬间就明白了,头皮也麻了一下――那天我做了关于螭龙的梦,在程星河看来,就是个预知梦。
如果我做的是预知梦――那就说明,我跟程星河的杀父仇人,是一家人。
程星河瞅着我,推了我脑袋一把:“你他娘不是也没爹吗别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我,有啥资格你”
我连忙问道:“那能做预知梦的家族,是什么人”
程星河答道:“我也打听过,可没人搭理我,你知道,我舅舅家懒得养我,我小时候就被亲戚踢皮球。”
“后来机缘巧合到了老海家学徒。在老海家,海迎春是个花架子,看我这种天生有二郎眼的不顺眼,知道我要活过二十五,给爹报仇,就骂我,说我这种人,一辈子也没法跟能做预知梦的家族沾边――人家那个身份,十二天阶都忌惮。”
“我这才知道,原来要抢我的人,他们认识,可海迎春刚说到这,老海就来了,劈手给了他一巴掌,让他闭嘴,他这才不敢吱声了。后来,我留在老海家,就是想把这事儿打听出来――谁知道我他妈的倒霉,机缘巧合撞破了海迎春用引灵针的事儿,再后来,你就都知道了。”
这话他说来平静,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可越平静,越让人后心发冷――这货表面看着跟个傻狗一样,除了爱吃就是爱钱,心里竟然还压着这样的事儿
程星河说着,习惯性用肩膀子撞了我一下:“说实话,我这一辈子,就掏真心跟你这个傻狗好过,当时以为你做的那是预知梦,心里当时就凉了。”
我完全能懂――要是我,我心里也会凉。
程星河说到这里,又笑了:“不过再一细看,也觉得不像――人家预知梦家族那种身份,你也该传承点绝技啥的,你那一副肾虚样,哎,你天天腰膝酸软不我看了六味地黄丸都满足不了你了,得用玛卡。”
卡你大爷。
我要踹他一脚,他利落的转身躲开,我踹了个空,倒是差点栽一跤。
他嘻嘻一笑,怕我追他打,走在了我前面,两只手搭在了后脑壳上,背影跟离开紫霞的至尊宝一样,说不出的孤独落寞。
预知梦……
如果……
“哥,你瞅那个饭店,”哑巴兰忽然大声说道:“这是情感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我请他说人话。
他指着一家饭店的玻璃门,痛心疾首的说道:“现在的人,丧心病狂,连牛的菊花都不放过,死了要下油锅炸的呀!”
那是个卖肉食的位置,上面写着各种牛部件。
他指着一处摇头:“看见了吧,牛肛!怎么下的去嘴”
苏寻看着哑巴兰,还觉得哑巴兰三观挺正,也是一副十分赞同的表情。
我拽着他们俩凑近了,说道:“你看清楚,那个“土”字被防盗网挡上点,人家卖的,是牛肚。”
哑巴兰顿时石化了,苏寻的脸也僵住了。
而程星河则直接大咧咧的推门进去了:“卧槽这家就有火锅!捡店不如撞店,既然这个店跟哑巴兰有缘分,og,吃它!”
哑巴兰也爱吃肉,赶紧跟上去了,我正要迈进去,白藿香忽然拉了我一把:“你刚才跟程星河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呢”
我拿不准程星河愿不愿意把这事儿说出去,就摇摇头:“男人间的瞎扯淡,怎么了”
白藿香眯着眼睛,怀疑的看着我:“我就觉得,你们俩有点不对劲儿。”
能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我乐观的想,就算有什么不对劲儿,我李北斗也能把他掰对劲儿了。
年轻,仗着一腔热血,自然什么都不怕。
后来才知道,当时还是太天真。
进了店门,里面虽然不大,但是还算干净,程星河占据了一个桌子,做好了据案大嚼的准备,哑巴兰和苏寻已经去找小料了,桌子边站着个没精打采的年轻人,也觉得大早上吃火锅的奇葩,那表情,跟看什么都嫌麻烦似得。
别说,这一阵到了兴隆宫,程星河倒是真跟我之前看出来的一样――发了一笔财。
先是张桂芳老婆那一堆破烂――破烂本身是不怎么值钱,但是跟张桂芳老丈人说的一样,原料很值钱,有一些带着金箔,珠宝装饰的,拆下来比粘在上面还贵,程星河早给卖出去了,外带之前孙大齐他妈也没少让他忽悠,现如今他俨然成了小分队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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