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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不然再去装一瓶水也好啊,周姐刚才真贴心,刚才送的水真的清爽甘甜,这大热的天喝着太舒服了。
“不必,出发吧。”
院子里,周永善的话还在继续。
“所以,看在我爹将你养大一场的份上,好聚好散。再者,本来你也不姓周,改回姓韩,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周永善是真的绝情,五六十年的感情,说断就断,但是怨吗?周永福不知道该怨儿子还是怨他大哥。
周海不愿意了,况且现在都撕破脸了,他也不想一直忍让着,“除族可以,凭啥要改姓,天下姓周也不止你这一家吧?”
他一直姓周,几十年了,所有的朋友以及生意伙伴都知道,突然改姓韩,让朋友怎么看他?而且解释起来也麻烦。
“此子不类周家人。”三太爷低声嘟囔了一句。
他的孙子听见了,回道,“本就不是周家人,怎么会像呢?”
周永善扫了他一眼,不屑与小辈计较,直接问周永福,“老二,你说呢?”
周海磨了磨牙,只会拿辈份压他爹!
周永福点头,“放心吧大哥,这事我会办妥的。”
“后天十五个是个好日子,除族就定在那天吧。”
她爹此刻真是霸气侧漏啊。今天周父周母真是给她开了眼界,大大迥异于书中两老的性格。
“爸,善爷爷和善奶奶变得让我都不大认识了。”周大志真觉得今天开了眼界,善爷爷一向给他的印象就是不多话不计较,除了遇上善奶奶的事,似乎没什么东西值得放在心上的。
“这才是你善爷爷和善奶奶原本的模样。你惠兰姑姑不在的这些年,将两老的精神气也带走了。现在好了,你惠兰姑姑回来了,他们有奔头了,精神头也好了。”
周大志:……
所以,他惠兰姑姑是灵丹妙药吗?
他一直觉得他善爷爷善奶奶挺怪,像惠兰姑姑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家,比如他们家吧,做父母的伤心痛苦会有,但过一段时间,或者一年两年,或者三年五年,必然会强打起精神抚养下一代,毕竟日子还是要过的。
但善爷爷他们不是这样的,两个小外孙,他们最初的时候想接一个过来抚养,被钟家人拦了,他们就算了,后面再也没提起过。
他觉得善爷爷太容易放弃了,他惠兰姑姑当年生下两个孩子呢,她不在了,老人又是那样的情况,分一个过来不正是情理之中的事吗?当时他们都在摩拳擦掌,只等他一声令下,他们就跟着去杨柳村讨说法。可惜这事最终不了了之。
钟树鸿猜到了公安来了后的结果,却完全没料到事情这样发展。
他刚才示意周海服软,就是不想大家闹得太僵,后面再让国栋思恬和她说点软话,补偿一二,淡化这件事的伤害,这事就算过去了。如果能说服她去派出所撤案,那就最好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前岳父的性子算不上圆滑,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不知变通,现任岳父要好一点,会审时度势。如今前岳父将周海一家子除族踢出周家,像是他那性子会做出来的事。但现任岳父太好说话了?
周徽嵐不知其心思百转,她朝钟树鸿走了过去。
周惠竹心里防备起来。
“我们之间,你打算怎么办?”
周徽嵐问钟树鸿,说起来,他才是原主遭受那么多年苦难的罪魁祸首,尽管他本人并不知情。
钟树鸿看着眼前曾是他妻子的女人,头发乱糟糟,脸色不如周惠竹白,嘴唇没有血色,眉眼间皆是沧桑。
他们之前是夫妻,共同孕育了两个孩子,分开十八年,她被迫嫁人被迫给人生孩子,而他也重新结了婚,重新组了家庭。
他最难过的时候也曾在心里狠狠地发过誓,定要好好努力,等再见时一定要让她后悔当初抛夫弃子的选择。今天却发现,事情并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那样。前妻当初是被迫离开的,这些年过得很惨。但他现在在她面前,并无优越感。
听到她这些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努力地想要回来,并且为此吃了不少苦头,他心里的感觉很复杂,感动有,却也间杂着害怕与担忧。
说实话,人到中年,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并不想出现太大的改变。
“钟树鸿?”周徽嵐体会不到他此刻五味杂陈的心理,只觉得这人咋在这个时候发呆?
钟树鸿回过神来,“你的想法呢?”
周徽嵐轻笑,果然是政客,不习惯将自己的底牌最先掀开。
“我的想法重要吗?”
“重要,毕竟你是国栋和思恬的妈妈。”
周徽嵐挑眉,“那我说了,就能按照我说的来或者以我的想法为主?”
钟树鸿如今事业蒸蒸日上,家庭美满,此时她只是一个中年妇女,还是无业的,他心里明白,不可能以她的意愿为主的。
她的问题步步进逼,钟树鸿意识到此刻她非常清醒,也意味着她变得很难缠。
换个角度想,他应该松了一口气的,现在这情况总比她扒着他要重修旧好来得好吧?
于是他正色道,“那咱们商量着来吧。”
周徽嵐注意到周母眉眼间的疲惫,打住了继续搞钟树鸿的念头,决定今天先到这里。
“那行,等你想清楚了,咱们再坐下来谈一谈。对了,我想见见两个孩子。”
钟树鸿下意识拒绝,“国栋和思恬都去外地上大学了,刚走,现在叫回来,不好吧?”大学生多金贵啊,孩子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呢。而且才开学就请假,万一让老师教授印象不好怎么办?
周徽嵐扬眉,学业重要,那十八年未见的生母就不重要了吗?
迎着她的目光,钟树鸿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
“这样吧,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我给他们拍一封电报,回不回来取决于他们,你看如何?”
周徽嵐话里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最终钟树鸿只能点头,“行。”
至此,三太爷叫散,各回各家,将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一家人。
回去的路上,徐秋兰发着牢骚,“真当我们稀罕姓周啊。”说起来这些年,周家还是沾了他们一家子的光了。他们家发达之后,照应了多少族人?等他们除族不姓周之后,这些人休想再占他们家便宜!
即使这么想,她心里仍旧难受,觉得丢人,他们这次与被驱逐无异,再一想两日后还要在祠堂举行除族仪式,她就恨不得那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
“爸妈,如果你们担心触景生情,不想住在大兴村了也可以,我县里市里都有房子,你们考虑一下想住哪里。”
“就依你的意思,这两天收拾收拾,走吧。”
这下不走也得走了,大兴村有近半人姓周,大家拜的都是同一个祠堂老祖宗,七拐八弯的,都沾亲带故。他们再住在这里,也不自在,而且还像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似的。
“你们啊——”周永福仰天长叹,“希望你们日后不要后悔才好。”
“那鱼塘咋办?”周波闷闷地道。
这事态一路发展,周波都是懵的。他不明白,为何惠兰堂妹回来这么一件高兴的事,最后会发展成这样。
这鱼塘租的时候钱不多,但后期的清理费了很多人力物力,可以说清理那两张墉的活他们夫妻俩就干了两三个月,期间他岳父家都来帮忙了一阵子。现在鱼塘弄好了,步入轨道,开始赚钱了。现在他们却要走了,鱼塘该怎么办?
周永福道,“转出去吧,看看谁有意。”
许是看出周波情绪不高,周惠竹安慰道,“大哥,去县上挺好的,至少去了,东东和丽丽可以上更好的学校。这几天我陪你们到县上看看,如果有合适的房子就买一套吧。要是钱不凑手,我这边凑点给你们。”
周海也跟着说道,“要是还不够,我这里也有点流动资金,先拿去垫上。”
周大嫂也是一肚子的郁闷,这件事发展到后面,怎么反而是他们家受到的冲击最大。
小叔本来就在县里办公,顶多偶尔回来住一住。但他们不一样,他们的根就在这里,而且他们都是庄稼人,去了县里市里他们能干什么?现在不但要走,还得考虑在县上买房子,买房子是好事,但欠债就让人浑身难受了。
“小妹,我们去了县里做什么啊,总不能啥也不干吧?”
周惠竹沉吟,“盘个带后院的店面,做点买卖吧,大嫂你就做吃食好了。大哥的话,找个机会学门修自行车的手艺。”
周惠竹三言两语就替自己的哥嫂安排好了未来的路子。
周永福想了想,对周海说道,“还有你那工程队,准备另外招人吧。”
周海的工程队,最初的队伍核心正是出自大兴村周氏子弟,最初的那一批人,随着工程队做大做强,不少人都升上来了,其中有几个还是核心骨干。
周海一愣,“他不会那么霸道吧?”他是连大伯也不愿意叫了,只用了一个‘他’字替代。
“有备无患,你自己多准备一手吧。”
周海觉得不能吧,毕竟他又不曾亏待这些昔日的发小玩伴,他开出的工资,能是回来种地能比的?
“你不懂。”
周氏子弟一向团结,他大哥这些年一直很消沉低调,看着就只是个不怎么吭声的农村老头子,那只是表象。周惠兰受了那么大的罪,他能能干看着?
见儿子还不警觉,周永福恨不得踢他,“让你准备就准备,我这当爹的还能害你不成?”
“我知道了。”周海的心情有些沉重。
幸亏先前他妹妹提醒他多向外招揽一些优秀的人才,不然这一下子抽离了那么多人,工程运转不开,他就要抓瞎了。
回到家,徐秋兰就拉着周惠竹进了房间,有些话不方便让姑爷听见。
“周惠兰回来,祸害我们家也就祸害到这里了。倒是你那边,他俩当初毕竟是军婚,她要是想回去,你可咋办呀?”
“妈,你放心吧,当年部队里也知道堂姐私奔的事,树鸿转业之后就登报离婚了,也去民政局补了离婚证,后来我和他可是补打了结婚证的。周惠兰不是想回就能回来的。”
徐秋兰拍拍胸脯,庆幸不已,“当时我还觉得麻烦,嫌你瞎折腾,现在倒是庆幸你当初坚持要这么做。”
徐秋兰打量了自家女儿一眼,从脸蛋到身材,她女儿保养得比周惠兰好多了。男人爱俏,她就不信姑爷能舍得弃了她女儿转而选择周惠兰。这么一想,她心里总算解了点气。
客人们都走了,几人将院子略作收拾,就进屋说话了。
进去之前,周徽嵐去外面看了一眼,高煦他们的车也不在了,刚才她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不是错觉。
“爸妈,都是为了我……”周徽嵐知道好赖,现在他们族里好多人都在周海的建筑工程队做事,周父这么做总归不太妥当。
“也不全是为了你,周海年轻的时候就敢那么胆大包天,如今小有成就,桀骜也初见端倪,等他事业做大之后,只怕会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周徽嵐想了想,不无这个可能。
“惠兰,你有什么打算?”
李桂香挺担心的,担心她还想回去和钟树鸿过。
说实话,钟树鸿现在在市里是大领导了,他们之间又有两个孩子,之前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如果她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扪心自问,谁不想过好日子呢?
“妈,钟树鸿和周惠竹应该打了结婚证了吧?”
周惠竹是重生的,应该不会给自己留下那么大的漏洞才对。
“当初你失踪,周海回来说你是和骆峰私奔到港城了。我和你爸一直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但时间久了,你又一直没出现,钟树鸿和周惠竹日久生情。钟树鸿想离婚,但鉴于你那样的情况,我们不出面,他离不成。后来是你不在后的第三年,惠竹怀孕了,挺着个大肚子来求我们。还有你二叔,不,还有周永福一家都来求我们。你爸和我寻思着,钟树鸿这样,没意思极了。索性就允了,和他一起去相关部门说明了你失踪的情况,给你们离了婚。后来他和周惠竹顺利地补打了结婚证。”
所以没有重婚罪。
“妈,钟家我怕是回不去了。当然,我也不稀罕回去和周惠竹抢男人。但很现实的情况就是,钟树鸿如今是大领导了,需要进行夫人交际应酬。夫人交际嘛,就需要像周惠竹那样的带出去才有面子。你看我可能行?”
“瞎说,你当姑娘那会可比周惠竹好看多了。”都是周海造的孽!
“以前归以前,可人家看的是现在嘛,不是我妄自菲薄,现在的我确实不如周惠竹好看。但以后嘛……”有净水台,调理调理,她应该不会比周惠竹差。
看到眉眼飞舞的女儿,李桂香也跟着开心起来。是的,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那国栋思恬他们怎么办?”
想起先前在大学酒谢师宴上钟国栋只字不提生母,李桂香忧心啊,她担心女儿被孩子给伤了。
周徽嵐看得很开,“等见了孩子,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再作打算吧。”
“也好。”





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事情告一段落,陆续送走来吃席的宾客,周惠竹这个出嫁的女儿自然也要回去的。
“你等会,我收拾点东西给你带回去。”徐秋兰叫住女儿,一边装东西一边说,“你说这都什么事啊,好好的一个寿宴被搅和成这样!”
徐秋兰心里搁不了事,一遇事,负面情绪就一直在发散。
周惠竹无奈,她妈这些话她听着都有些长茧子了,大家都经历着一样的事,不仅仅是她有负面情绪,她也有的啊。
“妈,别装那么多了,这天气热,食物不经放,回去吃不完就浪费了。”
周海听见了,拿了车钥匙就要送他们一家子回去。
徐夏梅看着门口停着的铁疙瘩,“阿海,你开车顺道送表姨回去呗,表姨这把年纪都还没坐过这么气派的汽车呢。”
周海不耐,“表姨,顺道不了……”他这表姨一向没什么眼色还爱占便宜,他妈那边娘家舅舅早就走了,偏她还赖着不走。
他话没说完,手上的钥匙就被周惠竹抽走,“不用你送,车我先开走,改明儿再给你开回来。你好好歇着吧,这一天事多的,你不累吗?”
累,怎能不累,刚才面对那么大的阵仗,周惠兰又那么犀利,他的脑子一直就在高速地运转,想着怎么护住妹妹,想着怎么把自己摘出去。这事暂时告一段落,家人隐约的埋怨,以及后面还有一堆的事等着他处理,他怎能不累呢。
“那你开车小心点,阿鸿,你看着他点。”
周惠竹一家子走后,周永福示意周海跟他进屋。
“阿海,这里没有外人,只剩下咱们父子俩了,你老实说,惠兰说的是不是真的?”
“都是她乱猜的。”周海矢口否认,闹到如此地步,这个时候他更需要承担下来,不能让家里人埋怨妹妹。
周永福定定地看着他,差点气笑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和他这当爹的说实话?惠竹也是他女儿好不好?
罢了罢了,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打小他这儿子就护犊子一样护着他妹妹。而且真相到了此时此刻并不那么重要。
父子俩又说了两句话,周海就回房了。
他一回房,一个枕头迎面飞来,他拍掉之后,满脸不耐,“又在闹什么?”一天天的不消停,就没看到他的疲惫吗?全家人就他妹妹看到了他的疲惫,心疼他。
周二嫂冲他吼,“我闹?好你个周海,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那事就是你做的!你为了你妹妹是不是连杀人放火都愿意干?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老婆孩子!”
“你如果想让你男人去坐牢,尽可以再大声点。”
“你妹就是个害人精!”
“闭嘴!”周海厉声喝道,看妻子被自己吓到,他软和了声音,“说这些做什么?”
周二嫂迅速地红了眼眶,“你还执迷不悟,再这样下去,你迟早得被她害死!”
两人争吵的动静不小,周二嫂还摔了东西。
外面做父母的听见了,周永福唉声叹气。徐秋兰则是气不顺,觉得老二家的太不懂事了,家里刚经了事,她怎么还不消停,一点也不知道心疼男人。
周惠竹开车回去的路上,夫妻俩都没有说话。
周惠竹好几次用余光瞄向丈夫,每次想开口都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车后座,钟国梁和妹妹钟思语很不安。他们今天也被吓到了,大哥大姐的亲生妈妈回来了,她不但回来了,还把他们小舅舅给告了,想让公安将小舅舅抓走。接下来,她会不会来抢走他们爸爸?那他们怎么办?
回到家,周惠竹安抚了两个孩子几句,就打发他们出去玩了。
而她则进屋找丈夫,“鸿哥,你在县公安局有没有认识人?”
她一问,钟树鸿就知道她想干啥,“这事你别管。”
“他是我二哥,我怎能不管呢。还是你要帮她?”
钟树鸿没理会她后面的问题,而是说道,“这事需要冷处理,你越是搅和,人们就越是关注。一动不如一静,我们最好别插手。”
周惠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得说得对,这事从面上来看,是他们理亏,不能再主动去炒这个热度。民众都是健忘的,就像后世,不管多么爆炸的事件,只要过了那个热度,有新事件出来就好了。
周永善家。
经了这么一出,傍晚的时候,李桂香有点起不来。
她这心绞痛是老毛病了,周父本身就是大夫,知道这个病只能好好养着,之前周惠兰生死不知,心情沉郁,也没那个疗养的条件。
现在周惠兰回来了,想必休养一阵子,能有所好转,即使不好转,也必不会再恶化下去的。
看她还要挣扎着起来干家务,周徽嵐连忙拦着,“妈,您就好好歇着吧,这些活我来做就行了。”
“哎,累着你了,我这破身子。”
“没多少活的,累不着我。别说,我烧饭还怪好吃的。晚饭的时候,您和爸尝尝我的手艺。”
李桂香一听又难过上了,女儿出嫁前,进厨房的次数不多,饭菜也仅止于会烧。后来嫁人了,由于做得少,饭菜的味道也就马马虎虎。此时她提起自己厨艺很好的样子,想必是那些年练出来的吧。
“妈总忍不住想,怎么会有那么坏的人,他不只要你的丈夫,还想要你的命啊。”
周徽嵐不想谈周海,不想她再动气,周海,迟早会有报应的,她看着就行。
“妈,你可别再难过啦。其实你想啊,比起身死异乡,我还能回来,是不是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听她这话,李桂香一想到那个场景,呼吸一窒。确实,除去生死,其他的苦难都算小事。
“妈,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得往前看,好好儿把日子过红火来。”
被周徽嵐的乐观感染,李桂香总算露出了笑意,“你爸还没回来?”
“没呢。”人群散去之后,周父在他那间书屋捣鼓了一会,出来下午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一会晚饭你少做点,你爸可能会被你那些叔伯们留饭。即使他不愿,也却不过,这家一口那家一口,一圈下来,肚子都饱了。”
“好咧。”
县里,在海威工程建筑有限公司的员工宿舍区,五六号人将其中一个宿舍占了,其他人舍号的人都远远避开。
周郢被五六个兄弟发小堵在宿舍里。
“郢哥,走吧,咱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惠兰妹妹白白受人欺负。”
“对啊,咱们总不能无视善爷爷一家子的委屈,还死命帮着他周海赚钱。”
“小时候他们家穷得揭不开锅,善爷爷对他们一家多好。最严重的自然灾害那三年,要是没有善爷爷接济,他们家能活下来都是问题。”
“没这样子欺负人的。刚听这事时,我都要气疯了,恨不得将周海按在地上擦擦,得亏他今儿不在逃过一劫!”
“郢哥,咱们走吧。”
“对啊,走吧,咱们另起灶炉。”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早期的一摊子事,还不是郢哥带着我们给他搞起来的。周海就光会动动嘴,与那些人谈笑风声。摊子支起来后,他竟然让张强那龟孙当副手,夺了你的权,什么鸡把玩意!”
“先前我还怪道他这么冷血,原来他周海就不是周家人。”
“那周海就是个白眼狼,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的,跟着这样的人,太让人不放心了,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是啊,当初拉人头的时候说得多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后来呢,他周海大把钱大把钱地赚着,咱们这些兄弟劳心劳力的,一年到头也没比后面招的人多拿几块钱。说什么等以后工程队做大做强了,会分红分股份什么的,俺不知道那是啥,但俺知道,这只怕是挂在驴子前面的那根萝卜。”
堂弟发小七嘴八舌地另着,周郢终于说话了,“你们想过没有,出去容易,但想维持现在的收入就难了。他周海是拿了大头,但我们在工地上干活,好歹一个月也能拿五六十块钱,比城里人一个月三四十块钱的工资还高出一半呢。”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嗨,谁还不是吃着苦过来的,当初跟着周海能吃,跟着你郢哥就不能吃了?说句丧气话,他这工程队的架子都是我们做起来的,即使咱们另起灶炉干不下去,有了这身本事,也不愁找不到活干。”真干起来,他们相信郢哥不会亏待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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