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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知道他们乘坐的火车车次今日抵达,周永善让周大志开着拖拉机到县里,已经等了四个多小时了。
“国栋、恬姐儿,这边——”钟树达高举着手朝他们挥道。
“思恬、国栋,外公来接你们了,怎么样,先去看看你们亲妈吧?”周永善走了过来。
钟树达像是被猫踩着了似的,连忙跑过来,“他外公,两孩子刚回来呢,当然是先回家了。知道他们今天到,爷爷奶奶都在家里等着呢。”
周永善淡笑着站在那里,等着两孩子选择。
姐弟俩对视一眼,钟国栋犹犹豫豫,倒是钟思恬,迅速地做了一个决定,她走向她外公身后的拖拉机,“好呀外公,我和你去看看妈妈,弟弟跟叔叔回去报个平安,也好叫我爸他们放心。”
钟思恬的懂事让周永善眉开眼笑的,他们先到的仪水县,后来钟树达到的时候,他心想有可能他们这次会无功而返,现在双方一人接到一个,那就是成功的。
倒是钟树达急了,“不是我说恬姐儿,你就不先回家里瞧瞧?”出门前大嫂叮咛着一定要让他接到人的,天上被周家截胡了一个算什么事啊。
钟思恬没有回头,扬手挥了挥,“我晚点再回去也一样的。”总不能让她外公空手而回吧,她都注意到了,外公和大志堂舅可能等很久了,嘴唇都干了。
“来,外公帮你提行李。”
钟思恬连忙避开,“不用不用,这包里面都是换洗的衣物,不重。”
“那行,咱们就走吧,我出来的时候你外婆说中午要烧几道好菜,咱们到家应该就能吃上了。”
“那孙女有口福了。”
两人上车之后,周大志请示,“善爷爷,那我开车了啊?”
“开吧开吧。”
拖拉机突突地走了,经过他们时,他姐还冲着他和他二叔挥了挥手。
钟国栋傻眼,有些闷闷地坐上他二叔的车。
上车后,想起这次请假回来的原因,他就问了出来,“二叔,我亲妈回来了,她那边什么情况啊?”从港城回来,一定是风光无限的吧。那她回来做什么?衣锦还乡,回来炫耀的?
“这个——”钟树达吞吞吐吐,他纠结啊,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侄儿说这事啊。
国栋啊,一会就到家了,你爸就在家里,到时他自会和你说的。
“你就别为难你二叔了。”他可不敢乱说话,万一说得不对,回头他大哥要不满他了。
闻言,钟国栋更郁闷了,有啥说啥,实话实说呗,有什么为难的啊。
另一厢,钟思恬也问起她亲妈的情况。
周永善觉得没啥可隐瞒的,全部和她和盘托出,她妈这些年吃的苦受的罪,包括他们认定韩海就是造成她亲妈这十八年悲剧的幕后推手这一点。
钟思恬没想到,她妈失踪这十八年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诉她,她妈当年是贪慕荣华才抛夫弃子与人私奔的,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现在她外公竟然告诉她,她妈的悲剧以及她十多年来没有亲妈的遭遇竟然是人为造成的,而这个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她继母的二哥?
听到真相,尽管是尚未确认的真相,她说不清心里的滋味,有些酸,有些释然,又有些恨。
“到了。”
一路上,她都是恍恍惚惚的。
她外公帮她将行李提了下来。
大约是听到拖拉机的声音,他们还没敲门,院子里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道爽朗又不失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回来了,快进来,饭菜都准备好了,你们先洗洗,然后喝口茶歇一歇就能吃饭了。”
钟思恬抬眼一看,只见一清瘦的妇人眼含笑意地看着他们,这眉眼,她经常在镜子里瞧见,原来她们母女二人长得如此相象吗?
“这是思恬吧?快进来,一路上坐了几天车,累了吧?”
周徽嵐今日穿了一件藕色的对襟上衣,底下配了条黑色的直腿裤,脚底踩着千层底拼色布鞋。
这一身是这几天周母给她赶制出来的新衣裳,上衣是先前的旧式款式,直腿裤是她要求做的,她不想穿萝卜裤。头上的头发她回来后自己略修剪了下,看着乱,但因为整个人都清清爽爽的,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钟思恬没有说话,低着头进去了。
果然如她所说,饭菜很快就做好了。
她外婆热情地招呼她吃肉,“思恬多吃点,这只母鸡养了三四年了,今年来下蛋都不怎么勤快了,但熬出来的鸡汤挺香的。你读书辛苦,一会多喝两碗补一补脑。”
亲妈也给她挟了两筷子菜。
周徽嵐看出她有点拘谨,然后又分别给周父周母挟了一筷子肉,“妈,你别只顾着我们,你也趁热吃啊。”
李桂香乐呵呵的,“好好好,都吃都吃。你妈刚回来那几天,整个人黑黑瘦瘦的,养了几天,才眼见的白了。”
“妈,可见是家里的水土养人。”
“可不是吗思恬这几天要是有空,就上外婆这来多吃几顿饭,也跟养一养。”
“好的外婆。”
接着,大家开始安静地用饭。
钟思恬悄悄松了口气,可能和从小到大的经历有关,其实她挺怕别人对她太热情的。
吃完饭,周徽嵐利落地收拾碗筷,拿到井边,又从锅里倒了些热水兑着来洗。
钟思恬跟了出来,“那个,我帮你摇水吧。”农村用手把将井里的水摇起来叫摇水。
妈这个字她还是叫不出口,好在周徽嵐也不介意,“行啊。”
闻言,钟思恬露出浅笑。
周徽嵐一边洗碗一边说,“等吃完饭歇一歇,傍晚太阳没那么大的时候,再让你大志堂舅将你送回去。”
闻言,钟思恬松了口气,她其实挺怕外婆这边的人留她过夜的,以目前的情况而言,她暂时不好留下的。
然后钟思恬突然想起,她妈好像没问起她弟弟?她已经习惯了家里人的焦点通常都集中在弟弟身上,她以为她亲妈也是一样的,在看到没有将弟弟接来时肯定会问起他的,但是她并没有。
“那个,您不问问弟弟那边的情况吗?”
周徽嵐不甚在意地道,“明天就能见着了,就不需要多问了吧。对了,你在学校学习怎么样?京城外国语大学是一所很好的大学呢,我国很多外交官都是出自这所大学。听说你主修英文,选修俄语?辛不辛苦?”
钟思恬有些意外她妈还挺了解他们大学的,“辛苦倒是不辛苦……”
洗好碗,她妈又给她拿了一条干净的帕子和牙刷给她洗漱。
等她躺在床上午睡时,钟思恬想起她今天到了外婆家的各处细节。
她发现,和她亲妈相处起来非常轻松,有种于细微之处被照顾着的感觉。
这或许就是亲妈吧。
一时间,她有些怔忡。
那厢,钟国栋回到家之后,父亲的话于他而言如同一场狂风暴雨。整个消息对他的冲击很大,直接推翻了他之前的认知,他整个人变得不知所措。
钟树鸿给他讲了双方对彼此的猜测,但尽量略过她在西省庆南的小山村所过的日子,也是最博人眼泪的部分。
简单地说,就是他亲妈怀疑这一切都是他二舅韩海做的:而韩海呢,则怀疑这一切是与她私奔的男知青骆峰做的,而她为了自己的私心将这一切都推到了他身上。
所以钟国栋对他妈的遭遇没有多强烈的感同身受的感觉,更多的是考虑自己的感受。
“爸,我该怎么办?”钟国栋沮丧极了,怎么会这样?他打记事起就没见过亲妈,记事后就一直是小姨照顾他了。他一直都当自己亲妈死了,将小姨当成亲妈的。现在他要怎么办?
钟树鸿拍了拍他的肩膀,“来,爸和你说,其实你妈也不容易,她的身体在这十八年里被摧残得很厉害,明天你见了就知道了,咱们得多为她着想一点知道吗……”
翌日,钟树鸿将两个小的送去了他们外婆家,然后带着爸妈、现任妻子以及和前妻生的一对儿女到了大兴村。
周徽嵐这边则是他们一家三口,然后请了三太爷过来。
恰好周郢在家,担心这边会出状况,主动过来旁听。他一来,其他几个要好的哥们也跟着来了。但他们保证会安安静静的。





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钟国栋见了她,呐呐地喊了一声,“妈。”然后就退到了他父亲身边。
钟思恬看向她的目光难掩担忧。
她昨天傍晚到家后,同样被她父亲找去谈话,虽然他的话听着都对,但她觉得她亲妈不一定会答应,不是不满意条件,而是……
反正她直觉就是这样。
所以她有预感,想法截然相反的父母,今天会有一场大风暴。
这就是原主和钟树鸿所生的儿子?周徽嵐点了点头,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
“都坐吧。”
说着,她率先坐到主位上。今天的谈话谈的是她与钟树鸿以及孩子之间的事,他们家这边由她出面,她不想事事都让周父冲在前头。
钟树鸿也跟着坐到了她的对面,其他人都各自找了坐位坐下。
钟树鸿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今年穿的是一件碎花对襟掐腰上衫,底下配藏青色的直筒长裤,头上绑了一根和衣裳同色的发带,和她刚回来那天相比,真的好太多了。
钟国栋好奇地往他亲妈那边偷偷看了两眼,心想,不是说十八年来她过的很不好吗?怎么看着还可以啊,看起来虽然比不上他妈,但感觉比他二婶她们这些农村妇女要好一点,哪里可怜了?
钟树鸿清了清嗓子,“孩子们都依你的意思特意从京城赶回来了,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
周徽嵐心里翻了个白眼,她算是明白了,钟树鸿就是这么一个人,在谈判中习惯占据有利位置,她先他后,他就可以进可攻退可守。罢了,和这样的人没啥好计较的。况且他的打算是美好的,就一定能如愿吗?
“行,那就先来确定一件事。你我之间还有没有可能复婚?”
钟树鸿心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是怎么想的?”
周徽嵐很确定钟树鸿并不想和她复婚,但他自己不说出来,难不成拒绝的话还要她来说?
周徽嵐的眼神落在两个孩子身上,他不想背责是吧?她整个人往背后一靠,笑了,“我随你啊。”她在心里呸了一声,老娘才不会和你复婚呢。
她的笑,给人一种放肆的感觉。
反正她目前就一年近四十的单身无业妇女,钟树鸿不怕她缠上的话,尽管含糊其辞。
闻言李桂香惊讶,前些日子女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周永善冲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他相信女儿能处理好的。
韩惠竹心一沉,但随即她想起之前她爸交待的话。她爸说了,钟树鸿如果不想和她过,早在周惠兰回来那天控诉她二哥之后就会和她摊牌了。既然他没有,就证明他没有那样的想法,后面的事交给他来解决,她不要逼他。有了这番话打底,韩惠竹倒也能沉得住气,面上却是做出一副信任丈夫的样子,深情地看着他。
钟老太撇嘴,她想得倒美,就她那经历,被卖给了一个边远山区的男人,落了两胎,还给那男人生了一个儿子,还想和她儿子复婚?
韩惠竹纵然也有不足的地方,但至少她跟着她儿子的时候是黄花大闺女,至今都只有她儿子一个男人,人也能带得出去,比她可强多了。
周郢这边的周家人心情沉重,她的事附近几个村子都传遍了,同情归同情,但没有谁会觉得她还能和钟树鸿重新在一起的。
钟树鸿知道自己必须表明态度了,“惠兰,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再复婚的了,当年你的离开纵然是身不由己,但之后我们都各自重建了家庭,尽管现在你那个家庭破裂了,但我必须要对我现在的妻子以及后面的孩子负责。但基于以往的夫妻情分,以及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我愿意对你做出补偿。”
周徽嵐决定听听他怎么说,示意他说下去,“请继续。”
“我决定将市区瀚海路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以及韩海名下一个位于仪水县秀金路的铺子过户给你,再帮你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最后让两孩子以后给你养老。”
这条件在场的人听了,都觉得不错,以他目前与周惠兰的关系,能做到这点,非常不错了。
只有他们一家子都没为他抛出来的好处昏了头。
周永善一听就觉得不对,“等等,韩海的铺子是怎么回事?你拿韩海的东西来补偿惠兰?”
周徽嵐倒是明了,“钟大部长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她倒是敏锐!钟树鸿深吸一口气,“是的,我希望为了两个孩子,你能撤销对韩海的控诉。”
周徽嵐讽刺地笑了,“钟树鸿,你以为一套房子、一个铺子和一份工作,就能让我私了,不再追究韩海的罪责?”
他估计只想着这件事被证实之后对他的影响吧,完全不在乎她以及他们一家子所受到的伤害以及对严惩凶手的渴望。
钟树鸿凝视着她。
他咨询过相关办案人士,人家说了,如果对方没办法进一步提供证据,这案子多半会停滞不前,然后有新的案子发生,警力又分布过去。多少案子就此被拖着,慢慢地被淹没在海量的案件中,最终不了了之。
他叹息着,眼神里似乎在说你是斗不过我的。
“钟树鸿,我拜托你做个人吧。”周永善气极,“惠兰和韩惠竹都是你的妻子,两人同样为你生了一子一女,不求你替惠兰讨回公道,要求你做到两不相帮,这不过分吧?”
“爸,正是我为惠兰着想,这才是对她好的最好的方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为出一口气,值得吗?”他知道她委屈,但伤害已经造成,倒不如实际一点。
周徽嵐嗤笑,“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你真要为我着想,就应该站在我的角度我的立场,来看看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是,你说的房子铺子工作我是‘需要’,但我最‘想要’的就是让天理昭然,让他自食恶果。为了得到这个结果,我宁愿放弃你口中所说的一切。”
“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是完全的利己主义。”
“那你父母呢,不管吗?就让他们大热的天在地里劳作,只为多赚些钱,让他们这样为你操心操劳?”钟树鸿保持着温和的语气,但问出的话却是犀利如刀,一般人怕是承受不了。
周徽嵐没说话。
“你算哪根葱?”李桂香悍然说道,“这是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那孩子呢,你也不管吗?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让周围的人都知道他们母亲被拐卖近二十年,你让他们怎么在同学朋友面前抬起头来?”钟树鸿又问。
“钟树鸿,拜托你搞清楚,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就是你的小舅子韩海,既得利者是你现在的妻子!而且他们生母的名声早就被你妻子和他二哥败坏殆尽了,我觉得生母被人陷害卖给人贩子十八年总比生母抛夫弃子与人私奔好听吧。这是两个性质,一个主动,一个被动,而且也事关品性问题。生母的遭遇不好,但至少她是个好人。”
“哦,我知道了。”周徽嵐挑眉,“你是不想让你后面的两个孩子因此饱受流言蜚语的影响,才不愿意真相被公布出来,所以宁愿委屈国栋和思恬对吗?不想让你的小儿子小女儿吃他们吃过的苦,受他们受过的委屈。”
钟国栋和钟思恬看向他们爸爸,他们亲妈这话纵然有挑拔的意味,但撇开她的目的不谈,事实也有这个可能啊。
“你别无理取闹挑拔离间行不行?”钟树鸿只觉得头痛,他竟不知道前妻是个如此犀利之人。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说不过我就说我无理取闹?行了,你也别谈给我什么补偿了,你的补偿都是带着附加条件的,我可领受不起。还有,我们今天谈的是你和我之间以及孩子之间的事,不要将之与你的小舅子那事混为一谈。”
“以后老了两孩子都给你养老,难道你不该为他们做点事吗?”钟树鸿质问她。
她扬起手,“我必须打断你一下,我生下他们,并不是为了让他们给我养老。我不需要他们给我养老。同样,我们相认,也并不是图这个目的。”
生孩子,她有想过,她生孩子绝对不是为了给自己养老,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孩子长大后肯定会孝顺,也不是为了传宗接待,家里没有皇位可继承。
她觉得她生孩子的时候,肯定是各种条件都成熟了,她才会迎接一个生命的到来,然后让自己与他一起成长。让生命变得完整,甚至是给自己一次重新活一次的机会。
她自己也会努力不成为孩子们的负担。
如果没有这一场穿越,她会在她已经规划好的人生轨道上奔跑。
她此时说这话,在场的人许多都不信。
但一年之后,他们回想起今日的场景时,他们信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在逃避责任。你说不需要他们养老,等你老了病了,他们能不管你吗?这十八年来,你除了生了他们,后面直接缺席了他们成长的各个阶段。养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饿了冷了,你在哪?他们生病了,你在哪?”
钟国鸿的话术确实厉害,“是,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不在,但你怎么不想想,造成这种局面的人是谁?那样的情况是我愿意的吗?”
“是,我知道你是委屈。但我不是提出来补偿方案了吗,你只需要做出一点点让步,你就不能为了孩子忍一忍吗?”钟树鸿将话题又绕了回来,继续逼迫她。
周家这边的人都听明白了,说来说去,就是让周惠兰去派出所撤案呗!
“忍你妈!有完没完,一个劲地说着这些车轱辘话。”周徽嵐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钟家一行人,“钟树鸿,你给我滚一边去!我不想和你说话,更不需要向你妥协!我又没打算和你复合过下去。你他妈算哪根葱?老娘愿意和你们这一家子人在这逼叨,完全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否则,你他妈立即给我滚出大兴村!”
钟树鸿愕然。
其他人则是在最初的惊愕过后,然后有人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完全没想到,钟树鸿一个市级大领导会被一个女人当面问候祖宗,不过他确实也该骂就对了。
钟老太脸色很不好看,“骂啥子,还想不想解决问题了?”一个女人竟敢指着她儿子的鼻子大骂,没老家太没老家了。




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周父周母也没料到女儿突然一下子这么彪悍起来,两人看到钟树鸿被骂得一脸懵逼的模样只觉得解气。
钟老太脸色很不好看,“骂啥子,还想不想解决问题了?”一个女人竟敢指着她儿子的鼻子大骂,老周家真的太没家教了。
周徽嵐挺反感她这种以老卖老的姿态的,像是无理取闹的人是他们周家一样。
“老太太,麻烦你搞清楚到底是谁不想解决问题啊?是谁一直拿着别的不相干的事左顾而言他?我从头到尾一直都很有诚意解决问题的,你们说要商量着来,好,那就商量着来。但你儿子钟树鸿的提议,我们这边否了,否了几遍了,你们还要纠缠在那里,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还是你们只想听到你们想要的结果,对于别人的意见一概无视,因为那是你们不想听的话。这叫商量着来吗?”
钟树鸿回过神来了,整张脸黑沉黑沉的,被前妻这样子嫌弃,是个男人都觉得没脸,“好了,骂人能解决问题吗——”
周徽嵐直接打断他,她是真的烦他说话,“你闭嘴啊!看看,从开始到现在,都过了大半个小时了,有什么进展吗?一件这么小的事,你们非要复杂化,东扯西扯的。你们愿意拖拉那是你们的事,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们耗。所以接下来,我决定按照我的节奏来!”
她想解决问题,但现在,绝不会按照他们钟家说的来!
周徽嵐撇开钟家,直接问两个孩子,“思恬,国栋,我只问你们,还认不认我这个妈?”
钟国栋一板一眼地说道,“你是我们亲妈,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钟思恬也跟着点了点头。
“事实归事实,但你们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现在这种场合,不要模棱两可,还是明确一点得好。而且还有一点,我必须说明了,认我就不能认她!”
周徽嵐指着韩惠竹,给了一个二选一的选择。她这要求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原主讨的。有谁知道原主已经不在了呢,她如果看到亲生儿子侍奉罪魁祸首的妹妹百年,估计会死不瞑目吧。
韩惠竹咬着唇,“你何必为难孩子?”
周徽嵐笑了,“是啊,我为难孩子,你不愿意为难他们是吧,那你自动放手吧,正好不让他们为难。”
韩惠竹睁大了眼,“没有你这样的。”
“怎么,你也办不到?办不到就给我闭嘴!”
钟树鸿也觉得她的要求很过分,很不合情理,“你这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惠竹照顾了他们十八年,没有功劳都有苦劳。你一句话就要将她的功劳抹去吗?”
这话周永善听着就来气,“那也是她自找的。”
钟树鸿的火气也上来了,“你们讲点道理行不行!你控诉韩海的案子真相如何还不能确定,但这十八年来,她操持着整个家,照顾四个孩子,尽到了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和义务。你现在不准两个孩子孝顺她,就是不准她享受自己的权利,你觉得合理吗?孩子们真按你要求的来做,以后也会良心不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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