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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那我们就先走了。”周徽嵐上车前朝姚晃微微颔首。
姚晃朝那车子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看着他们的车疾驰而去,姚教授和儿子感慨,“她一个女人带个孩子挺不容易的。”
姚晃倒没他家老头子那么多愁善感,“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将车开过来。”
这次周徽嵐只让小黄助理将他们送到路口,剩下大约一百来米的路,她们娘俩走一走也不错。
小黄助理看着这一段路挺宽广明亮的,也安全,也就没有拒绝。
晚风徐徐,周思恬挽着周徽嵐的手臂,母女俩悠闲地走着。
“妈,今天说了那么多,你觉得国栋他会不会反省一下啊?”
周徽嵐没有说话。
钟国栋的反省需要时间,但决不是现在。他就像是一个装睡的人,外界再大的动静,他都会紧闭着双眼。
越是刺激他,反而越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不是有句话吗?自己选择的路,即使跪着也要走完。他目前就是这么一个状态。想想啊,他只有这么一个坚持了,如果他自己都开始自我怀疑,那岂不是代表他之前所做的都是错的?然后一直以来的信仰都是错的。光是这个,他接受不了。
当然,如果他生命中一个有份量的人,比如钟树鸿好好引导他,告诉他走错了可以再回头,又不一样了。但是钟树鸿会做吗?
所以,只能等时间吧,等再过几年再看吧。到时他或许已经反省了,或许仍旧一意孤行,谁知道呢。





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五月初的京城,天气很好,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
周徽嵐陪着两老在京城好好儿玩了几天,北京的各处名地都去了,比如故宫、长城、天坛、香山、颐和园等等。偶尔逛累了,就在招待所里好好歇上一上午,下午就到王府井西单等地购物。
穿着女儿特意给她买的老北京布鞋,与老伴相携着漫步在长城上,迎着清晨的微风,李桂香是做梦都没想到他们会有今天,不是说没那个钱来京,而是没那个闲心。
再看着伴在一旁的女儿,她将大件的东西都放在脚边了,让他们两老手里只各留了一个保温水杯。此刻正举着相机,示意他们站到一旁去,然后取角度取景,准备给他们仨拍照。
这次北京之行,李桂香很开心很满足。女儿看她和她爸开心,还许诺以后每年至少带他们出来旅行一次,渐渐让他们览遍祖国的大好河山。
她听了,嘴上直嗔女儿浪费,但心里着实高兴,她能感到女儿已经在努力让他们两老安享晚年,真好。
相比于周徽嵐一家四口京城之行的愉快,钟国栋的情况着实算不上好。
那日他从舍友蓝天的生日宴上直接缺席之后,整个人消沉得很,除了上课,他几乎都窝在宿舍里。
这些日子,舍友们虽然没说什么,同学们也没说什么,但他总疑心他们背地里肯定议论过他了,只是表面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而已。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日,直到他接到一个电话。
因为他经常在校外一处电话机给家里打电话,所以就给家里留了那里的电话。为了及时接到家里的电话,他顺便交待了电话的主人,如果有找他的电话,就让他派人和他说一声,他会付跑腿费什么的。
回拔电话的时候他还在想,这电话是他爸给他打的呢,还是他妈打的。
直到那边的熟悉的女声传来,他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国栋,你最近还好吧?”电话那头,韩惠兰声音里的担忧很明显。
他抓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妈,你怎么这样问?”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去了京城,所以国栋,妈很担心你。”
他妈口中的她是谁,俩人都心知肚明。
因为前些日子他受到来自生母和亲姐姐的严厉打击,此刻他妈的关怀,两相对比和冲击之下,让他眼睛一下子就冒了热气,“妈——”
钟国栋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一丝哽咽。
“是不是真发生什么事了?你说。”
听到他妈的关心,钟国栋忍不住将那天的事相告。
“她竟然这样对你?!”
韩惠竹的声音听起来又急又怒。
听到她在电话那头这样为他着急,钟国栋心里暖暖的。
“她对你太责备求全了!我听了都很生气。但是国栋,她现在很厉害,妈奈何不了她了。”韩惠竹有些低落地道。
嗯?钟国栋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周惠兰她现在很厉害了吗?
“其实妈这边也遇到了难题。我本来是不打算和你说的,但是妈心里难受。”韩惠竹的声音听起来难过得很。
钟国栋一听就急了,“怎么了呢?”
韩惠竹苦笑,“国栋,说实话,妈这一辈子,自打做姑娘懂事起,就一直很顺利。后来嫁给你爸,有了你们,特别是这二十年,就没吃过什么苦。我本来以为我的人生,以及我们一家子都会这么幸福顺遂地过下去的。”
“你上大学,选的建筑专业,是我建议你选的,其实这真的是一个挺有发展前景的专业。当时我的想法是,等你出来,即使不去国有单位,或者去了做得不开心了,完全可以去你二舅舅那里。在那里你完全可以施展所长,不会被限制或者束缚。这是一条退路,也是妈替你做的另一种打算。”
听到这些,钟国栋感动得不行。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你二舅舅被捕,以及后面被枪决,这变故发生得太快了,对你妈我来说是完全措手不及的。你二舅被枪决后,之前的打算就不复存在了。妈觉得对不起你,所以后来我尽量帮你二舅舅收拾残局,用一个残破不堪的海威入股了建恒工程集团。妈这样做的目的还是想你有一条退路,但现在估计是难如愿了。”说到这,韩惠竹似乎恍惚了。
“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钟国栋能感觉到在的追问下,他妈似乎回过神来了,却只道了一句,“无事……”
一听她这样说,加上察觉她状态不好,钟国栋心急如焚,“妈,有事你别瞒我,你这样,我真的急死了。”
在他的一再追问下,韩惠竹才道,“其实没什么,我刚不是说她现在很厉害吗?我遇到的事就是我和她交了一回手,输了。”
钟国栋听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吗?但是不对呀,周惠兰来京有一段时间了,两人一人在京一人在苏,应该交不了手才对。
“妈打这个电话的时候还在想,如果她对你好点,妈可以将你还给她的。只要对你好的事,妈都愿意为你做,哪怕去向她道歉向她低头。”
妈,你不要这样。
一想到他妈向周惠兰低头,钟国栋就难受,对周徽嵐更厌恶了。
“她现在很厉害的,名下已经有了一家粮食公司,底下也是人才济济……”这个她这次是深深地领教到了,“你如果回去她那里,前程会比跟着我要好。”
“那又如何,咱们不向她低头啊。”
……
挂了电话,钟国栋觉得他必须振作起来了,振作起来,面对所有的风雨,面对生母的厌弃打压,姐弟反目,导师的质疑,同学们的不理解。
一如他妈说的,他此时最应该做的是好好学习,其他的不用管那么多,当他足够强大的时候,就不会再有人质疑他了。
况且,他妈如今处境不好,弟弟妹妹又还小,以后他妈就只能靠他了。
一想到这,他觉得自己再没有软弱的资格。
这厢,钟国栋挂了电话之后踌躇满志。
而那厢,韩惠竹挂了电话后则目露寒光,她就算是死,也要死死地拽着周惠兰的儿子!永远都不会让他们母子有冰释前嫌的那一日!
如果周徽嵐看到这一幕,一定也会对韩惠竹深感佩服的,十数年如一日的演戏,即使是假的也变成真的了。莫怪乎钟国栋一心要站在她那边,实在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呀。
接下来的日子,众人发现钟国栋变了。
不止钟国栋同寝室的舍友,还包括了他的同班同学,都发现他变得更勤奋了。生活基本就是三点一线,教室——图书馆——宿舍,对了,还得再加一个食堂。那好学的劲头,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而此时,在京城某处静谧的院子外的高煦并不如何愉快。
他坐在轮椅上,正对着院门。小黄助理远远地站着。
高煦扣响了大门,一道带着点烟嗓的独特女声听到了响动,然后一阵木屐的踢踏声响起,似乎离得近了,那人慵懒地问了句,“谁呀,这个时候了?”
“是我,高煦。”
院子里瞬间没了动静,木屐的踢踏声也停了。
高煦却不容她装傻逃避,他盯着院门说道,“我知道你回来了。”
那人就在门口,闻言轻哼了声。
“纪湘她人呢,还好吧?你开门,我进去看看她!”高煦直言其目的。
他话音一落,大门猛的被拉开,“高煦,你什么意思?当年离婚的时候我可是说好了,纪湘归我抚养,你现在是想出尔反尔吗?”
高煦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她是他的前妻,他们之间已经有整整十二年未见了。
她的身材一如十二年前那般纤细,穿着一席白色棉麻长裙,头上编着松散的麻花辫,少女感十足。
高煦知道纪韵一向爱美,只是他们结婚的时候也是严打最严厉的时候,像他们那样蹲守牛棚的人更容不得一点点出格。但即使那样,她一应穿戴总爱搞点别致的小花样,纪韵说那是生活的色彩和情趣。
脑海里因见着她本人而浮现的过往让高煦有些烦躁,他来是想见女儿,并不是来回忆这无谓的过往的!
高煦抚着轮椅,微微退开一些,他已经不大习惯与她距离太近。
面对她尖锐的嘲讽,他尝试着让自己尽量理智地和她讲道理,“是,当初我们是说好了,纪湘给你抚养,但不代表我这做父亲的没有探视权。你不能这样拦着我。”
纪韵盯着他,冷笑,“你现在来和我谈权力?你想行使你身为父亲的权力之前,先问问你自己有没有尽到为父的责任和义务吧!”
“纪韵,你能讲点道理吗?并非是我不想尽责任,当年你一离婚就带着她回京,甚至连招呼都不打就带着她出国了。这些年,我寄给你们的钱和信都犹如石沉大海。那些年国内形势不好,你怕受牵连倒也罢了,我认。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为什么还要拦着不让我见孩子?”
“我没有拦你,她去年跑回来找你,我不也让了吗?”
可是他除了接到一通电话,并没有接到女儿见到女儿!
高煦能感受到她心里有怨,却不明白她的怨从何处来。
“纪韵,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自认够对得起你的,我已经尽我最大的能力护着你。”
在那个年代,知识是最没用武之地的,但为了保护她,保护他们的小家,他真的是尽力了。可她不满意,只能说他的肩膀不够宽,背负不了两个人乃至一家子的重担,不足以给她遮风挡雨,替她撑起一片静土。
“你想离婚,我也成全了你。”
直到多年后他才明白,秋韵她想过的生活不是那样的。她以为她能行,却发现还是不行,对他从一开始的容忍到后面的嫌弃。
她就是个目下无尘之人,而非从泥土里开出的花,眼中只看得见空中楼阁,窗明几净。而他呢,光是活着,为了能让一家子人活着,他都已经拼尽全力了,哪里还有精力顾及体面不体面的?
所以后来,在过了两年那样的生活之后,她火速地与他离婚,他也成全了。
“高煦,你别和我提以前!”纪韵厌恶地道,“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我现在就要见到孩子,立刻,马上!”高煦直接说出他此行的目的。
“做梦!”
纪韵说完这句,然后就后退,手一甩,门砰的一声当着他的面就关上了。
高煦坐在轮椅上,看着紧闭的院门,脸色晦暗莫辨。




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周徽嵐此行挺圆满的,唯一感到遗憾的地方便是高煦太忙了,除了安排小黄助理给他们当司机,提供向导等服务之外,他本人却没怎么出现过。
他们离京的时候,他来送行了。
“发生什么事了?”周徽嵐盯着他看。
“无事。”高煦摇摇头。
对于他前妻的事,高煦不愿多说。
“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特产,到时让小黄送你们上车的时候,一起给你们带上。”
听明白这话里潜在的意思,周徽嵐有些失望,“你还不回苏省吗?”
“嗯。”高煦解释道,“我在这边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等过段日子我就回去。”
周徽嵐看着高煦,他们之间,就差捅破最后一层纸了。
她是个洒脱的人,她可以先喜欢上,先付出。但当对方察觉的时候,决不愿意对方含含糊糊,模棱两可。要么拒绝,要么回应,总得给一个态度,不能再继续暧昧下去。
看着他眼底的青黑色,周徽嵐决定再等等,等一个适合的时机,她想知道他的答案和想法了。
“妈,你看谁来了?”
周思恬的唤声打破了两人间微妙的气氛。
周徽嵐顺着她的声音看过去,就看到姚晃撑着伞朝他们走来,另一只手还提着一袋东西。
高煦也跟着看了过去,两个男人之间的视线在空中有了一个交会。
高煦表情不变,姚晃则是轻轻颔首。
姚晃来到周徽嵐跟前,将手中的袋子递了过来。
周徽嵐疑惑,“小姚先生,你这是?”
“这是家父让我转交给你的仪程,他为自己无法来为你送行感到抱歉。”姚晃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家父让我转告你,你给他带的菊花茶很好喝,他很喜欢。”
她将他手中的袋子接过,微微一笑,“他喜欢就好。”
姚晃到了没多久,车站就开始广播让旅客剪票上车了。
周徽嵐分别和两位男士道别。
及至他们一家三口剪了票,消失在视线中了,他们才收回视线。
周思恬觉得他们两位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刚才他们就说他们认识,可是他们之间看着既不像朋友,当然,也不像敌人……
没等她探究出个所以然来,高煦就对她说,“走吧,先送你回学校。”
“哦好。”
得了她的应允,高煦率先转运轮椅往外走。
走之前周思恬对姚晃说了句再见,“姚老师,那我先走了哈。”
因为姚教授只介绍了他在教育部工作,没有介绍他的头衔什么的,周思恬只能取个折中的称呼。
姚晃点了点头,“去吧。”然后他就在他们身后,目送着他们离去。
周徽嵐一家三口刚回到,周永正、周郢等人就联袂登门,拉着她去了旁边的会议室,然后强烈让她叫上孙焘等人开会。
周徽嵐坐下后,周永正周郢等人细说,她才知道在她去京城的这段时间,家里这边发生了很多事。
“韩惠竹一开始打的是我们周氏族地和宅基地的主意。”
周徽嵐没想到她之前真的料中了韩惠竹的心思,她之前让周郢防备,是想着有备无患的,省得她真发难,让人措手不及。周徽嵐没想到韩惠竹真的动手了?而他们正好歪打正着防备对了。
“挚诚之前接了一个项目,是在汉山酒店完工交付之后接的,因为仪水县政府那边对我们承建的工程十分满意……”能不满意吗,钱没挣多少,就差没有赔本赚吆喝了,他们挚诚赚的只是名声。
“为迎接应承垣应老先生回国,仪水县政府打算将其故居修葺一番,他们特别属意我们挚诚承接这一工程。”
“这活不好退却,而且接了这活对挚诚也有好处,所以我们就接下来了。上次你不是让我于公司上的事多多防备吗?所以我们一直都很小心,也很注意施工安全。但百密总有一疏,前些日子在修西北角的檐角端的时候,有个工人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了。”
周徽嵐闻言一惊,这样很容易高位瘫痪的吧?
“幸亏我们安全措施做得很到位,没有什么散落在地的钢筋和砖块,倒是在下面倒了两堆沙子,才使得他摔下来的时候因为有了缓冲,所以没有性命之危。”
如果工地上见了血,也就是出了人命,影响真的很不好。应老先生肯定也会对故居心有膈应,回家一事搞不好会黄。
真这样的话,他们挚诚就真的难辞其咎了。
“这个工程工期有点紧,我们不得不加紧作业。那事出了之后,我们更是加强了安全措施管理。可以说安全措施我们都做得非常到位的,但很奇怪的,那处接二连三地出事。只不过后面因为我们更小心了,所以都没有出现大的事故。但这样子,我们也很担心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酿成重大事故。”
“有请专业人员排查过吗?”周徽嵐问。
“嗯,我们请了县市公安局的人员前来排查,其实我们本身也在排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基本排除了人为的可能。”
“后来呢?”
“我琢磨着不对,我不是认识了个风水大师吗?就请他去工地看了看。他当时就看出不对来了,应老故居受到路冲煞和火形煞的双重影响。特别是西北角,煞气直冲,不仅在那处作业的人会出意外,以后住那的人也有可能会被煞气所影响,不会太顺。这话将县委政府都惊动了,后来他们又找了几位这方面的大师过来看,得出的结论都差不多。”
“后来呢?”周徽嵐觉得,既然发现了问题,那就要解决问题。
“路冲煞的形成主要是应老的故居大门一打开就看到一条大马路直直地刺过来:火形煞主要是由于故居对面的大厦墙角成九十度了。政府那边也挺发愁的,因为想要化解这煞气,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不能令道路改道,也不能勒令将另外两处楼房拆除。”
“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周徽嵐挺好奇的。
“其实也是巧了,就在大家都愁眉不展之际,无邺大师无意中发现了周杏送我的松树盆景。他告诉我们,那松树盆景可化煞气。县政府的人听了喜出望外,连忙让人弄来了很多的松树盆景,但无邺大师都摇头否定了。他说那盆松树盆景很特殊。最后问起来它的来历,得知它是周杏所赠,而周杏又自己开辟了一个盆景园林,后来更是亲自来挑走了五盆盆景。”
周徽嵐没想到周杏竟然舍得将株补了树冠的松树给了周郢?
“无邺大师用那几盆盆景于主楼西北角,那煞气对冲的地方布置了一番,弄了个半圆形的小水池,那些盆栽就置于其上。打那之后,工地再也没有出过事。”说到这个,周郢都觉得好笑,“你不知道,现在周杏的生意可好了。不仅培育好的盆景被一抢而空,她还没培育出来的那些都被预约到了两三个月后。”
周徽嵐心想,这听着怎么有点玄学啊,风水的东西,她也不懂。至于周杏的盆栽生意,这个还真是无心插柳了。
“这次的事还真是幸运。”
“是啊。”周郢非常赞同,“这回幸得贵人相助,要不,这次挚诚危矣。”
如果这事没法顺利解决,对公司的影响会很大,煞气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有人信有人不信,不信的人会怀疑他们挚诚的施工质量,这个太致命了。
“不过,据我所知,我们的工程一出问题,韩惠竹就以中外合资建厂的名义向县市政府申请用地。”现在企业用地,也不是那么好批下来的,不仅需要经过市里审批,还要再报备给省里,省里点头了,市里才会通过。
周徽嵐一听便知她这是准备一路绿灯的节奏啊。韩惠竹她这是后世的思维了,后世确实挺优待外资的。并且她出手那么快,这是早有准备啊。
“而且据孙老相告,她甚至已经通过关系和省里某些人打招呼了,这几乎是双管齐下。她出手太快了,要不是查看了工地现场,确实没有人为的痕迹,我都忍不住怀疑她了。”这也是周郢近来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周徽嵐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原因,韩惠竹是重生文女主,这应老的故居,估计在她前世真的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的。然后这一世挚诚承接了修葺故居的工程,这事被她利用了。
这事解决不好,就会造成民众对挚诚技术和质量的质疑。如果再有人推波助澜,会引发后续一系列的负面效应,极有可能会造成公司运营不畅,然后公司奖金链断裂,进而影响大兴西村楼房建设规划的备案。
而且西村楼房建设规划本就计划在汉山酒店工程完工交付后,就要开始动工的,如今可以说开工在即。
如果他们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任由事态恶化,搞不好还真有可能被她得逞。
周徽嵐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
对此,周郢也是极为认可的。
“现在挚诚无事,市里将她的申请给否了。其实省里也并不支持他们的申请。省里对我们的态度摆在那里,治化市的领导们也精得很,完全不愿意替她出头。只告诉她,市里是很鼓励他们投资建厂带动经济,甚至会根据当地政策给予适当的优惠,但他们之前选中的那处地方不行,他们可以选择别的地方。”
周徽嵐听完一时失语,她真没想到,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
“那韩惠竹不得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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