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可是我舍不得大兴村,舍不得我的地。”
“你是舍不得能种出特供稻的田地吧?现在田地里的禾苗已经灌浆抽穗了,你们还没看出来吗?咱们种植的水稻就比普通稻谷强一些,咱们的水稻就和人家专门设置的三亩试验田对照组差不多,但绝对比不上周氏种植的。”
吴昊说这些,就是告诉他们,让稻谷长成特供稻米的秘方掌握在周惠兰手里,而他们是没有机会了。连和王氏一样的机会都没有。走了,也没啥舍不得的。
为了抚平他们的不甘,吴昊只能无情地戳破族人的幻想。
“那去年为什么我们整个大兴村的稻谷长势是一模一样的?”
“去年应该只是一个意外。”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最终,吴氏一族只能不甘地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吴昊眼中划过一抹寒光。
治化市某咖啡馆
“这是给六号半包厢的客人的蓝山咖啡,已经调好了,你送过去吧。”
侍者在端咖啡去六号半包厢时,在拐角处差点和一个人撞上,幸亏来人运动神经发达,迅速地避到了一旁,两人没有相撞。
“先生,抱歉——”
“没关系,是我走得太急了,你的咖啡没洒吧?”
“没有没有。”
“那就好。”说完那客人冲侍者微微一颔首,就与他擦身而过。
侍者只觉得这位客人很好说话。
出来咖啡厅,吴昊先冲某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于将头上的帽子一压低,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六号半包厢,韩惠竹和山田千景对坐着,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
“事已至此,你目前不要再纠缠于此了。现在有另一个任务给你,那就是将厂址设在你们杨柳村吧。”
对于山田千景这个决定,韩惠竹很意外,“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就按我说的去做。这个你应该能办到吧?”
“当然!”韩惠竹下巴微扬,“既然这是你们的要求,我自然会去办。”
“这就对了,来,你喜欢的蓝山咖啡来了,我给你倒一杯,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
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 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八章
啊——
一道尖锐的惊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山田午景被吵醒,有些不悦地地睁开了眼。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我们——”
韩惠竹感觉要昏厥,她不明白怎么就和山田千景滚到一张床上去了。她拼命地回想之前的事,但一想头就疼。而且昨晚的事,她昏昏沉沉的,完全没什么记忆。
“韩,冷静,不就是那回事吗?你也结婚二十年了,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不用表现成这样。”面对韩惠竹的大惊小怪,山田千景倒是淡定得很。
闻言,韩惠竹直接将手边的枕头冲他砸了过去。
山田千景伸手挥开,大笑了几声,然后才起身给自己围了一条浴巾,就往浴室走去。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韩惠竹咬着唇,心里委屈得要命。
闹了一场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偶尔几道异常的白光。
一个小时过去,韩惠竹已经平静下来了。
惹得山田千景频频看向她,“韩,这就对了。心态调整过来就好了,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话让韩惠竹一怒,“你给我闭嘴啊!”
“不是啊,你丈夫,你和他一起二十年了,难道不腻味吗?”
听他提起这个,韩惠竹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恶狠狠地盯着他道,“这次是个意外,就算了,这事你给我烂到肚子里。如果你敢说出去,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让你不好过。”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山田千景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这厢,周徽嵐正忙得脚不掂地,对韩惠竹的遭遇一无所知。
现在她只等夏稻成熟,吴氏收割了之后,就接手管理那八百亩水田。
因为接收的时候是双抢期间,他们收割完之后,就立即得整地,然后开始播种下一季的农作物,具体种些啥,如何分区域,还有种子的准备,这些都是她现在必须考虑好的。
在忙着这些事之际,她还得抽空看书,顺便指导一下周双,黑色七月就要到了,她还要参加今年这一届的高考呢。
所以,周郢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忙得不行的周徽嵐。他不得不抓紧时间,趁着她休息的时候将自己的事赶紧说了。
解决完自己的问题之后,他临走前告诉周徽嵐,“对了,黄绪宁让我转告你,近来会有个爆炸性的大新闻,让你留意他们第三报社近期的报纸。”
对此,周徽嵐仅哦了一声。
看她这样,周郢就知道她的脑子肯定还在思考别的问题,他那话她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或者听进去了却不上心。不过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没必要再说第二遍了。
与大兴东村低迷的气氛相比,杨柳村的村民近段时间都振奋得很。
钟老太太走路都带风,她的儿媳回村投资建厂,因为要征收部分田地,征收的补偿给得很到位,所以村民对此不仅没有反对,话里话外都只有夸的。
钟老太太每天高昂着头,享受着村里老太太的奉承,活像一只斗争胜利的母鸡,这事之后,看谁还敢说她儿子儿媳发达了不管村里,不为村民谋福利?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建设厂房的事,韩惠竹交给建恒工程集团来施工建设。而她隔三岔五地会回来监工一下,这厂房一建,她摇身一变,也成为了实业家,再也不是之前的二道贩子了。
对治化市的老百姓而言,这一天似乎就和往常一样。上班的上班,吃早饭的吃早饭,豆浆油条配包子,一边吃一边翻阅一下报纸,好不巴适。
整个城市,由此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但是,随着第一声惊呼开始,这一天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豆浆太烫了?”
“不是不是,你快看,快看报纸!”
“报纸?报纸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了,你看!”
说着,报纸直接被怼到了他跟前。
硕大的标题:前妇联主任下海后的好生活。
这好像有些平平,没什么可惊讶的呀。
但一看正文,不得了!
前仪水县妇联主任韩某某下海后,倒卖服装,混得风生水起,后又与外资合作,事业蒸蒸日上,焕发第二春,连感情生活也是如此。她与她的合伙人真是一对好拍档,白天合作一起建厂,晚上也合作。
看到这里,就有人疑惑有人意会了,白天合作他们可以理解,大家一起共事,但晚上合作,怎么个合作法?不由得让人浮想连篇。
果然,这句过后,笔者担心他写得过于隐晦,读报的人看不懂,立即揭迷。
韩某某夜夜春宵,令人惊诧的是,春宵的对象却并非她的丈夫。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果然是应了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话?当年拼尽手段抢来的丈夫,二十年后,却不甚满意了?果然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这其中不乏影射钟树鸿不行的话。
读者们会想啊,不满意?为什么不满意,不满意哪方面呢?
这篇报道,文字报道的同时,还穿插了几幅照片,第一张是他们搂搂抱抱着进入招待所的照片,第二张是他们在招待所内的照片,第三张是他们从招待所出来的照片。这三张照片,串成了一条很完整的故事链,让人一眼便知其中的过程和发展。
最具冲击力的一张便是招待所内的床照,照片中的男女就在同一张床上,女主人公露正脸,男主人公露侧脸,可以明显看出来不是钟树鸿。
铁证如山,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末了,笔者还感慨:韩某某果然是一位女强人啊,她的事业走在了绝大多数人前面,她的思想也极度前卫,也是走在了大多数人前面。或许,这仅仅只是开始,或许又不是,文中这位外资合作伙伴并非她的第一位入幕之宾。不过无论如何,让我们拭目以待,这位女强人以后是不是会更强?
这更强,是指哪方面?事业上更强,还是在男人方面更强?
看完报道之后,再看黄绪宁,众人只觉得眼熟。
“这前妇联主任韩某某,不是去年那个被枪毙了的海威总经理的妹妹吗?这事去年也有过报道的。”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是第三报社报道的吧?题目叫啥来着,《仪水县海威工程集团法人韩海为助亲妹抢夫上位,残害原配堂妹,今真相大白,被判死刑》?当时可轰动了。”
“对,就是这个!”
“当初韩海被判死刑时,第三报社那篇有别于第一报社和第二报社的报道,那篇报道一下子就让第三报社进入了人民的视野。”
“现在这篇报道仍旧是出自第三报社之手啊。”
但自那之后,第三报社的报道也偏向于正经了,《堂妹上位实录》因为黄绪宁被雪藏而搁置了,让他们少了很多乐趣。
没办法,第三报社被点名批评过的,哪能不挟着尾巴做人呢。
“是的,你看尾巴落款,黄绪宁,这两篇报道都是出自他之手。”其实是三篇,当初韩永福在他儿子的授意下,想利用舆论逼迫公安局放人写的一篇报道也是出自黄绪宁之手,只不过那篇报道在后面那篇相比之下,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而已。
“啧啧,你们看,那惊悚的标题,字里行间引人入胜的描述,还是原来的味道原来的配方!”
“不过,黄绪宁怎么总盯着韩惠竹呢?这韩惠竹这是挖了他家祖坟了还是咋滴?”
“嗯,这里头,估计有一盆大狗血。”
目前民众的精神生活太过贫瘠了,这种带颜色的桃色新闻最容易传播。所以第三报社这一期的报纸又得卖断货了,加印,加印,已经是第三轮加印了。
但功臣黄绪宁,却在总编办被训。
“你啊你,咋就不务正业呢?一没看紧你你就放大招,这招憋很久了吧?”第三报社主编手点着黄绪宁,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黄绪宁垂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架势。
“幸亏你只是略点了一下韩惠竹通奸男子的身份,要是你长篇大论地报道,咱们报社恐怕又要有麻烦了。”
这他当然知道,否则的话他还可以深挖,挖出来的料,坑也要坑死她韩惠竹。
“接下来怎么做,你应该懂的?”
“懂——”
“出去吧。”
柳树村
距离那件事发生,已经有小一个月了,最初的时候,她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地过着,但渐渐的,大概是煎熬着煎熬着就习惯了吧,想起那事,她的心态已经趋向平稳。
想她,从刚开始的忐忑不敢面对丈夫,到现在的坦然自若,也是经历了一番内心的挣扎的。现在她决定,那件事就让她埋藏在心底深处吧,这是一个永远都不会被人知道的秘密。
这么一想,韩惠竹整个人露出释然的笑容。
一大早,她驱车回村,刚停好车,从车上下来,她的助理就迎了上来,韩惠竹随口问道,“工人都来了吗?”
“来了。”
“最后两天了,让他们加把劲,完工我给他们包个大红包。”韩惠竹站在外面,看着已对建设成型的工厂厂地,一股豪气直冲心胸。
现在看来,事情只要不遇上大兴村,她做什么都还是很顺利的。
女助理一脸纠结地看着她,一副我有话,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模样。
韩惠竹注意到了,“怎么了?”
女助理默默地给她递上一份报纸,然后迅速地逃离现场。
韩惠竹一脸疑惑地接过,还没看正文,光看到第三报社的台头,她心中就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等看到那充满娱乐八卦风尘味的标题时,心脏一阵阵紧缩,预感成真了,此时此刻,韩惠竹真恨不得自己能晕厥过去。
好一会过去,韩惠竹才能壮起胆子,重新将文章浏览一遍。
内容不堪入目!韩惠竹气得发抖。
黄绪宁,又是他!他怎么就像一条疯狗一样盯着她呢?!
韩惠竹一把将手上的报纸给撕了。
韩惠竹刚撕了报纸,女助理一脸害怕地挪过来。
“什么事?”韩惠竹红着眼,狠狠地瞪了女助理一眼。
女助理小心翼翼地说道,“韩总,您丈夫来电了,他找你,目前正在线上。”
先前为了方便沟通,她在工厂用地一批复下来的时候就申请了一部电话,此时钟树鸿的电话是直接打到她这里来的。
只是韩惠竹没想到钟树鸿的电话来得那么快。
韩惠竹尽管已经做了一点心理建设,但听到电话那端分辩不出喜怒的声音时,心脏还是忍不住狠狠一缩。
“你回来吧,立即,马上,我现在就在家等你!”
与此同时,大兴村
周徽嵐正在吃早饭,周郢就慢悠悠地晃了进来,将一纸报纸递到她跟前。
“这是什么?”
“韩惠竹摊上大事了。”周郢笑。
周徽嵐拿起报纸,咦的一声。
一看报纸抬头,再看标题,然后浏览完正文,周徽嵐忍不住失笑。
黄绪宁这哗众取宠的本事真不小,他似乎天生就适合干娱记,目前的大环境让他屈就在第三报社真的是屈才了。
这篇报道行文艳而不色,他对文字似乎有异于常人的敏锐,他知道民众的敏感点和瘙痒点以及高潮点在哪,看他的报道,情绪很容易被他所引导和控制。
“果然是大新闻。”周徽嵐感慨。
不过周徽嵐挺意外的,韩惠竹当初千方百计地要嫁给钟树鸿,这算是她的执念了吧?
不说什么想象和现实的差距,如果真的因为这个,他们在七年十年的时候就该出问题了,怎么会在在一起二十年后做出出轨这样的事来呢?
“她是被设计的?”周徽嵐问。
周郢笑,他这堂妹啊,看问题很客观,几乎很少带入私人的感情色彩来看待事物。一般女子,看到宿敌倒霉,幸灾乐祸是一定的,接着就是恨不得将屎盆子死命地往她身上扣。
“黄绪宁告诉我,是有人通知了他去半岛咖啡抓奸。”
果然,韩惠竹是被人搞了。
具体是谁,周徽嵐觉得只需看看近期她得罪最狠的人,就能大致地划出一个范围来了。
“是吴氏那边的人?”她猜。
周郢笑而不语。
行吧,看这个表情她大概知道了能干出这事来的人是谁了。
她就说嘛,不要总逮着一个人来欺负,否则老实人被欺负得很了,就是同归于尽的节奏。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吴昊还不是什么老实人。
“对了,吴昊那边托人来问,真不能给他们一个机会吗?”周郢问。
他这样来问,有邀功的意味。
其实发不发生这件事,周徽嵐都不会给机会。特别是这事之后,她更不会给。
这就男女朋友闹分手,男的为了挽留女的给女方下跪是一样的道理。
一个男人还是需要有点底线的,底线越高的人越克制,即使最后分道扬镳,都能保持着最基本的理性,底线越低的人越是翻脸无情。
此时,吴昊所做之事,于她有利。但以后真的共事了,就难说了。
这样的人,不必批判,远着即可,但不要给对方机会或者希望,也不要得罪。
其实他如果不让人来问,她或许对他的评价会更高些。
“你就托一句话给他,让吴氏族人们守好自己的钱财,不要中了别人圈套。”韩惠竹不傻,等她回过神来,指定要报复的。而因为搬迁而富了一轮的吴氏族人很可能会成为她的目标。
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回去前,韩惠竹想了想,给钟国栋去了一个电话。
钟国栋接到他妈的电话时是很高兴的,近来他发奋图强,学业成绩有了很大的进步,期间他还参加了一个大学生建筑专业的比赛,拿到了二等奖,一等奖是他大三的师兄。他师兄比他多学了两年,功课也很出色,拿一等将名至实归。但他能拿到二等奖,也证明了他自己着实不差。
他刚想着这两天给家里打个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和他们分享一下,也让他们高兴高兴,没想到就接到他妈的电话了。
电话一接通,他妈没像以前一样,耐心地聆听他的话,而是先声夺人地道,“儿子,妈被人陷害,犯了大错,你爸要和我离婚——”
闻言,钟果冻一惊,“妈,你犯了什么错啊?”
韩惠竹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道出其中隐情,叙述中自然是尽量美化自己,将自己摘出去。
钟国栋听完,整个人都炸了,竟然是这么大的问题?
“儿子,你要相信妈,妈是无辜的。发生这样的事,实非我所愿。”
“妈,你知道是谁设计陷害你的吗?”这件事只能从这里找突破口。
韩惠竹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你知道的,妈素来不轻易与人结怨”
听到这话,钟国栋在那边点头。
“如果说谁与我仇恨大得恨不得置我于死地——”说到这里,韩惠竹欲言又止。
钟国栋瞬间就炸了,“是她!对不对?!”
韩惠竹沉默。
钟国栋气呼呼地道,“我就知道,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好过,非要搅得我们家不得安宁她才觉得高兴!”
“儿子,你能回来一趟吗?帮妈劝劝你爸,妈不想离婚,真的。”韩惠竹的声音里透着彷徨和脆弱。
“回去,我一定得回去,我不能让她欺负你!我这就去请假,然后赶回去!妈,你撑着点。”
此刻的脆弱和无助是真的,想她都三十六了,嫁过人生过孩子,再找又能找个什么样的?即使她将来在商海有所成就,肯定找不到比钟树鸿更好的了。而且她不想让位,一想到市长夫人的位置将来会被某个不要脸的女人坐上去,她就觉得连呼吸都难受。
韩惠竹刚挂了电话,就隐约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吵闹声。
她叫来女助理,“外面怎么回事?”
“韩总,外面你婆婆带着一群村民想冲进来,您看要不要避一避?这些村民不讲理得很。”女助理小心翼翼地提议。
韩惠竹脸一沉,还没说话,就传来她婆婆呼天抢地的声音,“韩惠竹,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我要问问你妈,怎么教出来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的?!”
韩惠竹神情一冷,抓起一旁的外套就朝她的车走去,“你们先将人拦一拦。”
女助理看她发动汽车离开了,才松了口气。
可她这口气松得太早了,钟老太领着一群村民冲破了防线,冲了进来。
“韩惠竹她人呢?”
“韩总她开车离开了。”
好不容易冲破了防线,却没看到韩惠竹的人,只看到她的车屁股,钟老太太脸色很难看。
“妈,这下我们该咋办?”钟树鹏问。
钟老太忍不住跺脚,“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走,去找老大!”
钟树鸿在治化市的房子,打入夜后就亮起了灯,这和往常很不一样。
在市委家属院的房子自打他调职后就搬出来了,然后所有的家具都搬到了这处房子来。
在这里,因为韩惠竹当初不经意间的炫耀的原因,知道他们在这里购置了房产的人还不少。
今天第三报社那篇报道将他们夫妻俩推到了风头浪尖上,他知道此刻密切关注他们的人定然不少,但钟树鸿顾不得了。
他看到报纸后,立即推掉了今天所有的行程,从铜湖市驱车直接回到治化市,先去治化高中将一对儿女给接了,然后再回家。
他给韩惠竹打了电话之后,就一直呆在客厅里等她回来,顺便思索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以及他们这个家该何去何从。
他们的婚姻从去年周惠兰回来后就出现问题了。周惠兰被拐一事,对他们夫妻俩的关系影响太大了。
他心知肚明妻子不无辜,她也知道他知道她不无辜,就是谁都没有挑破来说。
这个问题就像一块腐烂的肉,他以为他忽视着,不去触碰,就能和之前一样,保持不变。
然而事到如今,他总算意识到,其实他当时就应该开诚布公和妻子说开的。他应该告诉她,事已至此,过往既往不咎,以此来安她的心。然后齐心协力,共同应对接下来的变化,或许他们真的不会走到这一步。
而非什么都不说,任由她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胡乱猜测。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离婚肯定是要离的,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这个基调定下,接着就是孩子的抚养权问题和财产分配方面的问题了。
如果她愿意放弃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他愿意在财产分配方面做出适当的让步。
他刚理清这些,他妈和他弟弟就来了。
他妈一进门,眼睛就四处巡视,“那个死女人还没回来?她比我们还早回来,怎么可能还没到?她一定心虚了!不敢回来!”
“妈,思语和国梁都在家,你别这样说话。”不管韩惠竹如何,孩子听到这样的话,对他们都是一种伤害。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