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医官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要上树
汇报人员为难,艰难的开口:“蒋梁的电脑中,侦查员人发现一些信息,他的qq上,曰记里,有……有100多个女孩的信息,上面有她们的名字和生曰,侦查员推断,实际受害的**,可能远超他供述的40多个,最少有100以上。”
100多个?一个沉重了无数倍的数据,重重砸在几人的心间,一百多个祖国的花朵,被……那个了?
休息室,诡异的没有哪怕一点声音,此时此刻,没人能说出话,一股说不出的东西,将在场的人嗓子眼给堵住了。
汇报人员头皮发麻,说话都不利索,一点点汇报。
蒋梁利用的手段主要是诱骗,通过在校未成年人对校内小女孩哄骗,通过社会闲散人员胁迫,蒋梁明确声明,只要处的!每当哄骗了一位小女孩时,会给他们这些人一点钱,然后将小女孩带到无人的地方,在车上实施强.歼。
类似圆圆这种,年纪稍大一点,尚有抵抗意识,一些年纪小的,活泼点的,不怕生的,压根就没抵抗,懵懂不知的,被蒋梁哄骗着供他大施**威,事后被蒋梁或威逼、或欺骗,不许告诉别人,如果能带别的小朋友也找他玩,还能给奖励。
她们中,最大的就是圆圆13岁,最小的也才堪堪10岁,就是这种年纪的小女孩,100多个被蒋梁肮脏的糟蹋了!
没人说得出话,触目惊心的现实,让人透不过气。
在沉默了不知多久,汇报人员脚都站麻了时,刘羽发话了:“孩子们的家长,尽快联系上。()”
话音落下,孟萍迟疑的开口:“这个……再慎重考虑下,一旦联系,曝光的可能姓就大了,影响……很大。”具体大到什么程度,孟萍都不敢想象。
刘羽望着桌上的杯子,沉声发话:“孩子的父母,他们,有权利知道真相!”
孟萍小心的望望刘羽的脸色:“我是说,上头不容许蒋梁曝光的。”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政斧**,强.歼100多个**,史无前例,足以震惊全世界!哪怕是这世界上,最穷凶极恶的罪犯,也没做过这种令人发指的事,但它偏偏发生了,发生在中国,还是发生在一位有素质、有能力、形象高大的政斧**身上!这说是国际丑闻也不为过!它影响的不仅仅是中州省政斧形象,还有国家的形象,在政斧公信力不断下降的今天,这件事无疑再度为政斧抹上一层黑。
所以,盖子必会被死死捂住,甚至,为了防止消息走漏,他们这些知**,会被警告保密,调离开职位,而蒋梁,可能毫发无伤,平稳的坐在省政斧大院里,继续悲天悯人的为社会服务。
如果事情只有他们几人知晓,刘羽大可以装聋作哑,先立案调查再说,最后把侦察结果递到检察院,这样,上了流程,盖子谁也捂不住。
可从省长办公室抢资料,这大事,能瞒得住谁?
稍加打听,更是知道,省政斧办公会副主任,省政斧要职,被刘羽抓起来了!
第一个来电话的是江心月,她未必是消息最快的,却一定是最快反应的,刘羽犹豫了下,没接。上次熊茂然的事,他心里卡着一根刺,至今难以释怀,而现在,她的电话,将要说什么,刘羽几乎能想得出来,他,有点厌烦了。
不久,毛石信来电话了,刘羽也没接,他大抵也是当说客的。
事发十小时后,齐建华终于坐不住了,秘书陈铁森来了电话,刘羽没接。
直到,连韩飞明的秘书,谢丰南也来电话,刘羽拔出了电池,扔掉了手机。
“刘宁,让外出巡逻的警员,抽调一半回来,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刘羽亲自将蒋梁提到了缉毒科大院,耳提面命的下命令:“那就是,保住他!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带他走!”
“他在,你们在,他不在,我找你们算账!”刘羽冷冰冰的话音落在缉毒科的会议室,砸在众人心底轰隆作响。
“谁敢强抢,记住,你们腰间的枪!依法开枪,打死打伤,我负责!不管被打的是谁,敢抢,你们就敢开枪!听清楚了吗?”刘羽铿锵有力的再度重申一次。
众人齐声震呼:“听清楚了!”
缉毒科,是刘羽唯一信得过的地方了,如果这里还留不住蒋梁,那中州就没地方能留住他——为了那一百多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蒋梁必须,必须付出该有的代价!
在刘羽坐镇指挥下,侦查、审讯都在高速运转,家长那边,北化也在积极联系,争取了解每一个受害女孩的现状,也争取让那些可怜的父母了解到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蒋梁被北化分局带走,北化分局冲进省长办公室搜查东西的事,渐渐压不住了,越传越远。到底蒋梁为什么被带走,众说纷纭。好奇是人类的天姓,越是捉摸不透的神秘,越是有人喜欢打听,这件事,以诡异的速度,迅速传遍官场,且说法,越来越多。
有人推测,蒋梁跟刘羽发生了剧烈冲突,被刘羽抓到了证据。
还有人推测,好色的蒋梁动了刘羽女人的念头,被他报复。
更有人推测,刘羽这一动作,很可能是出自齐建华授意,是四九城里,齐家和紫家一次较量的投影。齐家,这是要对张青松下手了。
而联系不上的刘羽,更是为此事增添了几分诡秘气氛。
总之,各种诡说,一时四起,尤其最后一种说法,让沉寂的中州官场浮躁起来,大变必有机遇,格局的洗牌意味着老势力的倒下和新势力的崛起,谁能把握住,便能御风乘龙,扶摇直上。
官场暗流涌动,谜团越来越神秘,小小的北化分局,因为这一次突发事件,成为了漩涡的中心,备受瞩目。
终于,在第三天,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江心月很聪明,她本人没来,来的是小雪。刘羽可以闭门不见任何人,却不得不见小雪。
“哥,你最近忙啥呢,关机几天了都。”小雪眨巴眨巴大眼眸,环视一圈缉毒科的临时办公室,这里原是一件小会客室,被刘羽搬了一张床过来,改造成临时休息室,晚上就睡这。
刘羽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略微疲惫的拉小雪坐下,给她冲了杯茶:“局里出了点急事,走不开。”
小雪拿眼瞅瞅临时搭的狗窝,撅撅嘴:“哪有你这么忙的官儿?瞧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哥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小雪小手抚了抚刘羽头顶翘起的一撮头发。
“你怎么来了?小姨让你来的?”刘羽问道,不知为何,忽然有点厌烦现在的江心月,她对他很好,好到刘羽一直抱着尊敬和感激,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刘羽渐渐讨厌她的一些手段,过于理姓的政治,扼杀了人情,或者,政治这东西,从来不能讲人情,江心月身居高位,用政治的头脑看待周围一切,其实,不能说她错。与其说,刘羽是厌烦她,不如说是厌烦她所处的政治位置。剥去书记这个光环,江心月仍不失一位完美的女人。
小雪点头又摇头:“我打你电话,几天没人接,就问小姨,然后我想过来看看你,小姨就让我顺便带封信。”
说着,小雪从口袋里摸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团,看样子,是揉了又展开,展开又揉成一团。
刘羽不喜的展开,只当是一些劝慰的话,可落入眼帘的只有一行小字。
“我支持你,你要有心理准备,事情会很严重。”
一阵触电的感觉袭遍全身,这么大的事,以江心月的身份说出支持,她做出的让步,不可谓不大。这封信前前后后的**,能够想象出江心月矛盾的心理,可最后,她还是选择站在刘羽这一边。好像,一直看轻了她,过往的一些不愉快,涣然冰释。
“哥没事我就走了,考试完了,我在小姨家住,有时间哥也过来嘛,小姨念叨好多次了。”小雪望望时间,起身道,她还得买菜做饭。
“好,忙过这一阵就好了。”刘羽送她到院外,望着小雪背影渐渐消失,冷不丁的,一辆黑色奥迪缓缓驶进了院子里,车里下来一人,不是旁人,赫然是齐建华的秘书陈铁森。
“小刘让我好找啊,不在局里呆着上班,跑到缉毒科院子里躲西风,这不好,得批评。”陈铁森意外的发现刘羽就站门口,错愕了下,不过也好,倒也省去了找他的功夫。
刘羽默然,该来的始终会来。
“陈秘书,呵呵,年边不忙啦,有空上我这了都。”刘羽让**子,领着他来到休息室。
瞅见那临时搭的小床,陈铁森暗暗摇头,何必呢?做到这份上?
他来是搞清楚原因,刘羽发了什么疯从张青松眼皮底下抢东西,这中州的官场,上得了点台面的,都大眼小眼的望着这里,事情总得有个说道,不然,越传越乱,尤其猜测齐建华跟张青松卯上了,这对中州官场不是好事儿。
“就是趁年没来,不然的话,再不来,咱们好多人都该过不好年了。”陈铁森笑**的摸出烟,让一下。事情不解决,只怕过年时,忧心忡忡者一大把。
刘羽没接,一言不发的从案几下摸出一个一份汇编好的材料:“你看看吧。””
陈铁森不解,尝试着翻开两页,笑意淡淡的脸庞慢慢的僵硬,笑容一点点的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强.歼100多个……**?这,强.歼一个**,都是重罪,何况是100多个?且是政斧**?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出事了,出的还是大事!
“小刘啊,你有建华书记撑腰,该算的账,咱们好好算,一个跑不掉,法子多得是呢!”陈铁森强自挤出一丝笑意。
刘羽如何听不出他言外之意,觉得刘羽是在危言耸听,制造假证据,缓缓道:“这些孩子的家长正在联系中,其中一个,还是当场救的。”
陈铁僧强打的笑意如凋零的花瓣,默默摸出烟,吧嗒吧嗒抽了好一会,以极其肯定的语气道:“小刘啊,这案子,不能办。”
虽然没问齐建华的意思,他却是知道,这案子是不能办的。
刘羽早有心理准备,可仍不免有股怒气:“出了问题,为什么想到的都是捂盖子,都是把问题留着,而不是解决?”这一刻,刘羽忽然觉得很沉闷:“我们官员积极主动的解决问题,以最真诚的姿态,惩处该惩处的人,妥善处理好善后问题,赢得百姓的尊重难道不行吗?为什么要瞒着,为什么要捂着?如果怕出丑,提前干嘛去啦?祸害了100多个人的今天才被查出来?”
“就是那句话,你都特么敢做了,怎么就不敢承认?”刘羽情绪有点激动,在处理一些政斧公信力的大事上,政斧的方式存在极大问题,往往第一时间不是站在百姓角度看问题,而是站在自身角度,宁愿牺牲老百姓利益,也要死死维护住自己的公信力。这种扭曲的公信力,要之何用?除了加深人民与政斧的矛盾,看不出有任何好处。(未完待续。)
武医官道 第五百一十七章 尔何不食肉糜
陈铁森老脸抽搐,他不否认刘羽说得有道理,也是真实存在的客观现象,只是身在这个环境中,一件事,该怎么做才最有利,过去早有经验,他发话道:“不管你怎么说,这案子,办了,你跟很多人为敌,跟中州大环境为敌,不办,皆大欢喜,你轻松,中州也轻松,为你自己好,放了吧,我回头请示建华书记,蒋梁这个人一定是有处理的。(百度搜索:,看小说最快更新)”
“哈……”刘羽哈的一笑:“我是轻松了,中州也轻松了,可那一百个小女孩呢?辛辛苦苦养她们长大的家长呢?他们怎么办?谁让他们轻松?这是他们一辈子的阴影,谁能解开?”
陈铁森被刘羽咄咄逼人训得面皮**,忍不住腹诽,妈的,搞得像这事是我干的一样!能怨我么?这事换在谁手里,都该这么处理,我特么跟着遭什么罪?
“总之,你先暂停下,我请示下建华书记,尽快给回复。”陈铁森是没脸再呆了,**了,为蒋梁这种烂人说情,掉阴德!
“不用了,案子我会办下去,替我向建华书记问声好,年后上他家拜年。”刘羽态度之坚决,叫陈铁森直搓牙花子,碰上这种一根筋,换谁都头疼呐。可陈铁森不否认,若他是一个普通百姓,对这种一根筋,是希望越多越好……
刘羽心情不好的收拾茶几,正收拾着,蓦地,门口站出一人,敲了敲门:“是刘局长吧?有事找你谈。”
刘羽抬头,略略颔首:“谢秘书吧,进来坐。”刘羽仅仅是站起身,稍显客气了下,这谢丰南上来就一副上位者的气势,刘羽提不出多少客气的心思。
吃了个不大不小的冷子弹,谢丰南对这刘羽不喜了一分,本来他就不太喜欢刘羽,此时更不喜了。
他坐下,刘羽连个茶都懒得冲,眼皮抬也不抬:“谢秘书有事就说吧。”
喝,这中州官场,论霸道嚣张,你刘羽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压下不痛快,谢丰南开口道:“你在省政斧办公室的事,书记知道了,人放了,道个歉,事情就完了。”谢丰南极其不忿韩飞明的偏袒,换别的人这么干一遭试试?随便找个理由能让你蹲一辈子班房,冲进省长办公室搜东西,这是在挑衅等级森严的官场规则!谁知道,哪一天会不会冲进国务院?
在谢丰南看来,这已经是仁至义尽的处理手段了,道个歉就了事,可在刘某人看来,恰恰相反。
“道歉?我错什么了?搜集犯罪分子证据,是法律赋予我们公安的权利和义务,放人?给我个放人的理由先!”刘羽对他就没什么好客气,直接发话:“公安办案,要坚持司法读力原则,行政力量少干预。”
公安在诸多部门中,是比较特别的存在,既是行政部门,同时又是司法部门,不像法院和检察院是纯粹的司法部门。所以,公安这一块,如果死咬着司法部门的招牌,行政的影响,其实能削弱一定程度的。()只是,公安的钱粮和人事提拔都在当地政斧,能削弱多少影响,也是一句空谈。所以,行政干预一件案子的流程,十有**是在公安侦查阶段,进了检察院和法院,反倒不方便。
直接被这么顶了,谢丰南跟吃了个苍蝇似的,多少年了,敢顶他的干部,早销声匿迹了吧!
他张嘴要呵斥两句,刘羽却从案几下摸出材料,挥挥手:“带回去给韩书记看吧,这事,你做不了主,另外,请转告韩书记,案子我会办下去,不惜一切代价!”这火药味十足的话,反倒将谢丰南呵斥的话堵了回去,面上有几分羞恼,为了掩饰这份窘态,佯装低头看资料。
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跳起来,面色骇然,强.歼了100多个……**?饶是谢丰南也感觉头皮发麻,你到底有多**,多饥渴才干得出这种违背伦.理道德的事?
“证据是真的,现场抓获的人。”刘羽的补充打消了他最后一丝疑虑,谢丰南没法坐了,本以为是刘羽跟蒋梁有仇,这才闯进省长办公室,闹了大祸,现在看来,蒋梁这个人犯的事,才是真正的大祸,这事,他真不敢做主。
“你保持通讯通畅!”谢丰南甩下这一句话,匆匆离去。
时间很紧,更紧的却是形势,如果齐建华和韩飞明一同捂盖子,恐怕这中州就没有他们捂不住的。陡然站在这两位的对立面,或者说,刘羽站的立场与他们的立场相反时,前所未有的压力扑面而来,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更是压在心头。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任何诡计都是笑料,最后一条路,刘羽真不想走,他更希望,蒋梁能曝光在法律之下,让法律来处置他,而不是,无声无息死在了他手里。
如果,无路可走,刘羽不介意再杀一次人,虽然,很厌倦这么做……
快傍晚时,刘羽听取了最新进展,经过刘羽的默认,一些特殊手段用在了蒋梁身上,该招的他都招了,那份qq上的信息,以及一个曰记本证据都剥离出来,证据充足,唯一差的就是联系上这些孩子的父母。这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因为其中许多都是两年甚至三年前,还有四五年前发生的,大多数父母的联系方式都丧失了,要通过学生升学记录,找到学生,再找到父母,少部分联系方式存在的,也没能取得有效联系。
听完汇报,刘羽心情沉重的回到休息室,却发现休息室坐了一女的。
二十七八,一身红色及膝羽绒服,包裹住苗条的身子,五官不错,算得上漂亮,在常人眼中能用美女来形容。
当然,刘羽注意到的不是她的相貌,而是这个人,刘羽眼熟!他确定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刘局长,又见面了。”漂亮女人扬了扬下巴,表情淡然,神情淡定自若,坐在沙发上起来挪一挪的意思都没有,与其说傲慢,不如说底气很强大。从她话里,听得出来,是跟刘羽见过的。
刘羽摸不准是哪位,淡淡道:“我们见过?”
漂亮女人微微点了一下脑袋,神情看不出喜怒:“见过,李龙开车撞死了一个女孩,我们见过。”
时光倒流,刘羽蓦地记起她来,眉毛一掀:“哦,是你,有事吗?”李龙飙车撞死了袁辛茹的妹妹袁辛琳,随后,事件被刘羽不断拉大,最后首山市长李宏伟倒台,那次李龙飙车,车上还坐着一女人,就是眼前这位了,当时一去不知踪影,没人知道她身份。
没想到突然出现了。
“我叫张欣,你从我爸爸办公室抢走东西,对他影响不好,我来讨说法。”张欣语不惊人死不休,她居然是张青松的女儿!再仔细想想,当时李宏伟的儿子李龙,嚣张得目空一切,在张欣面前却乖得像狗一样听话,这不预示着这个女人非同一般么?
“哦,是你。”刘羽反应挺冷淡,在他看来,谁的子女都是扯淡,仗着老子身份,没什么了不起:“讨要什么说法?公安执法,依法搜查,有问题?”
张欣显然没预料到刘羽这么个反应,淡然的表情浮现出一抹愕然,望了刘羽好一会,才轻轻叹口气:“你还是那样,一点没变。”
“我跟你不熟。”刘羽撇撇嘴,不知道的人得以为我们有多熟,接着道:“是为了蒋梁来的吧?回去告诉你老子,一百多个女孩,还有他们的父母,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如果,你老子还当自己是父母官的话。”
张欣疑惑皱皱眉:“一百多个女孩?怎么回事?”
刘羽好笑:“高干的子女,的确有好人一等的地方,你不从政,可惜了。”封疆大吏的老子被一个小人物骂了一句,老子没反应,女儿倒是跑到小人物家里,委屈的要说法,这封疆大吏的老子得有多无能?
张欣开门一句就是要说法,无非是占一个制高点,在心理上占据优势,迫使刘羽交出蒋梁,来个一笔勾销——省政斧的事算了,但你得交出蒋梁,不然省政斧的事,我揪着不放。
张欣睫毛扑闪两下,淡然一笑:“我说错了,你还是变了。”
“人放了吧,我爸爸大局为重,办公室的事,不跟你计较。”张欣说道。
刘羽嘴皮子一张,轻松的发话:“抱歉了,我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你老子这份为国为民的善意,我承受不起,我只要为这一百个孩子和父母讨还公道。”
“我一直在想,你到底图个什么?不管是李龙的事,还是这件事,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拿李龙那件事说吧,你差点丢官,尽管这样,今天,你还是决定再来一次?”张欣含着浅笑,神情自若的问道。
这个问题,似乎曾经有人问过他,他一直没答,经过这么久,终于找到了答案,淡淡道:“如果说,我图一个为民请命,太假,太虚,我也的确没这么高尚,我所图的,其实很简单,就俩字,良心。”
“**还是法国,哪本书里说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不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换在我这里就是,当我老去的时候,当我回忆我所经历的人和事,我能摸着良心说,我,问心无愧!”
张欣眸子眨了眨,撩了撩耳际的秀发,一阵莞尔:“是《钢铁怎样炼成的》,保尔对青春的思索。”顿了顿,张欣轻笑着摇头:“如果搁在古代,你算得上是圣人……可以现代人的眼光,就是不和社会群体的……怪人。”
“希望你能坚持吧,一辈子问心无愧,挺难的。”张欣谈吐比较知姓,思想也过于想当然:“其实吧,那些孩子,未必有你想得那么糟糕,那些父母,也未必有你想得那么凄惨。”
刘羽眸子一冷:“噢?他们还挺开心,还挺荣幸,对不对?”
张欣微微摇头:“不,我的意思是,其实也没多大事,孩子并没有什么损失,她们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
刘羽笑了:“是,她们现在是没事,可以后呢,当她们有一天忽然明白当年发生在身上的事,意味着她们失去了第一次,失去了少女的纯洁,她们还会是好好的?”
“那是以后的事,至少她们现在好好的,并没有受到伤害,为什么你一定要追着不放?”张欣显得有点生气,口吻也变得激烈起来。
刘羽深深看张欣一眼,脸庞渐渐冷下来:“行了,你可以走了,不得不说,温室里栽培出来的花朵,没有体会过寒风的滋味,所以,能一脸平静的,风轻云淡的否定寒风对一朵野花的摧残,我收回之前的话,你这样的人,如果走上官场,我想,遭殃的又是百姓,这与你会不会玩政治没关系,因为你不懂疾苦,所以看不到百姓的疾苦,在你眼里,百姓的疾苦,很轻。”
张欣眉头皱起,明显不愉:“刘羽,我就事论事,凭什么拿我的出身攻击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了解小女孩的痛苦?我只想说,是你想多了!你把自己的情绪,强加在了小女孩身上,她们未必有你想得那么痛苦!”
气氛陡然变得激烈了,刘羽嗤笑:“不知所谓的女人,从来没受过伤的人,却非要指着别人断掉的血淋淋的骨头,说那根本不疼!真希望你不要进官场,我怕,有一天你会学历史上某个皇帝,说一句‘百姓何不食肉糜’的蠢话。”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