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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之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复之言
举目四顾,远近村庄炊烟袅袅升起,邻近村户烧煮的饭菜,阵阵若有若无的香味,随着晨风从空气中飘来,更是激起了柳义进食的**。
习武之人本就比常人更容易耗能,何况柳义又是在长身体的非常时期!
洗漱,更衣,带上弓箭、朴刀、大枪,关门,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沿着小路冲下山坡,一路小跑,向村子东头的“孟夫子”家里奔去。
刚入村,柳义眼尖,远远就到村西的张大婶跟五、六位外村的中年农妇,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肩上挑着箩筐谷箩,一路迤迤逶逶,说说笑笑地走出来。
顿时,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原来,大津国虽有男子十八、女子十六方可婚娶的规定,但是,许多父母在自家孩子适婚年龄前两、三年,便托媒人找合适的人定婚。
眼前的这个张大婶有一个女儿,其芳龄已是十四,听村里面的人说,还是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大闺女,而且似乎她们家人就是上了柳义,于上个月特地找人向柳敬说媒,但深知自己儿子性格的他以各种理由把它推掉了。
“大婶好早,去田地里割谷子啊。”
狭路相逢,柳义躲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连忙刹住身形,面带微笑,抱拳行礼,向张大婶招乎起来。
瞥了一下她们挑的箩筐和谷箩,发现中间放着镰刀、细绳之类的工具,心下知道,那几位农妇大概帮助大婶收割谷子的“换工”好友。
柳义清楚,秋收是世俗天脉农村的村民们最繁忙的收获季节,成熟的谷子是不等人的。
所谓“粒粒皆辛苦”,为了让谷子颗粒归仓,他们必须抢在阴雨天到来之前,将所有庄稼收割完毕,并尽快地把稻谷运回家。
为此,他们通常会采用“换工”这种简单而又有效的方式,也就是几个家庭联合起来,先集中忙活谷子成熟的这一家,然后另一家的也就差不多了,再接着忙活。
这样的互帮互助,既赢得了收割的宝贵时间,又增进了亲朋好友之间的感情,可谓一举两得。
“哎呀,柳秀才,这才几天不见,又长高几分啦。”
大婶摘下斗笠,露出一脸微黑健康的肤色,洁白的牙齿,嘻嘻哈哈地说:
“怎么,又想着上‘孟夫子’家吗?”
见他心急火燎,一步三急的样子,当下就猜中了几分。
“是啊,孟三立那黑大个昨天晚上到我这,临走拽了我好不容易存储起来的十两银子,说我这边从今天开始就用不着生火了,一日三餐都由他那解决,不过如此也好,今后‘孟夫子’家就是我的厨房啦,如此的待遇怕是州县的太爷也是无福消受吧,哈哈。”
说罢大笑起来,蓦地闪过身子,让开道、抱个拳,接着一窜一奔,边跑边回头道:
“好嘞!别耽搁大婶了,小子告辞。”
一溜烟,拐过一道弯路,瞬间不见了人影。
张大婶瞪眼望了望早已消逝了柳义身影的方向,似乎还有些不舍,回过头,一边赶路,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喃:
“哎,这秀才,溜得好快,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也把他叫住,去陪陪咱家老头子喝上两盅。”
“陪老头子是假,分明是上了人家,想让你家小晨跟他套热呼吧?”
旁边的一位圆脸妇女瞅了瞅张大婶,大有深意地说。
“啐!别胡说。”
大婶笑着,拍了一下圆脸妇女,口是心非地说道:
“小晨今年才十四岁,离官府规定的谈婚论嫁的年龄还有两年,再说了,我们小晨也是亭亭玉立、水灵出众的姑娘,又知书达理什么的,有哪一点配不上他,是吧,王大妈?”
“啊,小晨倒是个不赖的闺女,可这秀才好生奇怪,又是携刀又是带枪的,衣着分明也是一副武者的行头。”
王大妈也是了,随后一脸疑惑,甚是不解,又说道:
“就说我们村的那个王秀才吧,人家那可是不一样啊,出入都是顶戴圆帽、脚踏方屐的儒服打扮,整天还唠叨着什么‘圆帽象天、方屐象地’,还说不停地说‘天圆地方、顶天立地、外圆内方……’什么的。”
“嗯,这就是此子与其它秀才的不同之处了,听我家老头子说,他七岁便习文炼武,十四岁武学已达四级,当年居然也中了秀才,今年满十六岁,就武功和文才来说,就是整个明新州的年轻一辈中也没有几个超过他的。”
说着,脸上露出几丝羡慕之色,又道:
“只是,此子性格沉稳,极象个成年人,同龄好友没几个,就本村的七、八十个年轻人,他唯独跟孟三立,喏,就是村上唯一的举人‘孟夫子’的小儿子交往,俩小子时常结伴上山,狩猎采药,有时在山上一连好几天都不回家,父母也不管,听说是叫做什么武者的‘历练’,不过为人心性倒不差,捕杀到大型猎物,还会分些许肉给众位村邻的。”
说到这,她不禁想起了十余天前,柳义送上门来的那一大块足有五、六斤重的野猪大腿上的腱子肉,吞了吞口水,接着又道:
“说到不拘于文人学士的装束,这小子平时做人处事也是淡定重容,对别人家的什么好话啊、坏话啊什么的也没放心上。据说,‘孟夫子’和秀才的父亲是生死之交,有一年‘夫子’得了急症,别的医师都是束手无策,还是柳医师从阎王爷的手里硬是把他的老命给拽了回来的,据说……”
边走边聊,涛涛不绝、不遗余力地继续讲解柳义的相关事迹。
此时,柳义刚到村东的“孟夫子”那一排宅户前院。
“……义哥,来了!”
一个熟悉的大嗓门蓦地窜入了柳义的耳根,直震得有些嗡嗡作响。
“……接俺一招!……嘿……哈!……”
又是几声急促的如同炸雷般的响动,一个身材魁伟、大汗淋漓的黑大个双手轮起正在操练的一个大石锁,“呜!……”地带起一阵狂风,甩手向柳义砸来……
说时迟,那时快,有着小箩筐般大小的青黑色的大石锁如黑虎扑食一般瞬间袭来,眼柳义就要被它生生地砸成一坨肉饼。
蓦的,“啪……”的一声。
原来是柳义早已闪身退后一步,绷紧全身,弓身出左手,成“手挥琵琶”的架式,运劲于掌,拍打在石锁上。
“噗咚!……”
沉闷声响起,三百多斤的大石锁砸在左脚前方半尺处,刹时尘土飞扬!
“啪!……啪!……啪!……哈哈!好!好!……好一个举重若轻啊。”
一个身材高瘦,脸色稍许苍白,年近六旬的老者现身门前,哈哈大笑,击掌赞叹。
这位老者自然是孟贤“孟夫子”了。
孟贤出身书香门第,其父在文理村有田产一、二百亩,属小康之家,自幼聪颖,通熟儒学经典,博学多才,风水星相、占卜算命等等样样精通,武功修为亦很高,且二十五岁时便中举人,但极不喜官场的虚伪和黑暗,痴迷于追求武功极至。为此,他中举那一年便抛下其妻颜氏及刚五岁的大儿子孟齐,周游天下二十年,任侠好义,遍访名山大川,寻求天下武学,谁知多年竟然未能如愿,再怎么苦修,武功也突破不到先天,学无所成。
四十五岁时遂绝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安心回家继承祖业,出面让大儿子到县学任职,自己又开了个私塾,做起了教师育人的行当。
柳义向“孟夫子”行了个礼,谦逊地说道:
“‘夫子’过誉了,举重若轻还谈不上,只是刚才在面临危机之际,灵机一动,运用些许柔劲化解而已,倒是三立的神力又有所长进了。”
由于孟贤学识渊博,见多识广,为人豪爽,无丝毫酸气,又是启蒙启蒙老师,所以柳义对之十分敬重,而且还经常来讨教些学问以及借书什么的,又喜听其讲述当年见到的奇闻异事,以及各地的风土人情、山川地理。
“老爹,别听他的,俺别的不行,眼力没差,义哥方才那一手可是把试劲、运劲、化劲三劲合一,干净利落,俺学三年都学不来的……”,孟三立一边擦着汗,一边不停地嚷嚷着……





乾坤之行 第四章 :金线草
几人刚刚认识之初,对于他的这个名字柳义也甚觉奇怪。
于是,“孟夫子”就给他解释道:
他自己本名“贤”,出自儒门“见贤思齐”一词,大儿子为“齐”,二儿子是他周游天下返回来开私塾时才生的,对仙道心恢意冷之后,想到“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再次有立言,此之谓三不朽”的圣训,遂名之“三立”,期望他以后能有一番不朽地作为。
孟三立自小天生神力,喜舞枪弄棍,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但不喜读书,到如今只粗懂普通的识文断字,“孟夫子”也不好勉强,只能随他的性子去了。
何况,这小子为人性情刚烈,是个惹祸的主,大哥又不在身边,怕他吃亏,刚好,黑大个不易服人,独服柳义,经常与之钻研武学,有时也进行一些对打试练,又考虑到柳义稳重多智,就托付给他。
孟三立比柳义小上一岁,但长得比柳义还魁梧,高出了半个头,武功已达到了五级中阶,和柳义的实力相差不远。
刚才一番惊险的试练把颜氏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她拉下脸骂了孟贤父子几句之后,连忙说:
“柳义,别跟这爷俩发疯,赶紧吃饭去,你和三立待会还要赶路进山呢。”
说完,招呼他们到厨房里面去吃了早饭。
用完饭,“孟夫子”打发儿子去收拾东西,准备好武器、衣物、干粮、药品、地图等等,做好入山前的准备。
他自已则是和柳义舒舒服服地靠在一张用百年花梨木加工精制而成的雕花太师椅上,边聊天边喝着当地有名的特产“凤凰荼”。
“孟夫子”拿起一个杯口有着拳头大小宽,杯身高三、四寸的精致汉白玉茶杯,揭开盖子,惬意地抿了一口茶,说道:
“柳义啊,你有心陪三立到飞龙山帮助寻找‘金线草’,老夫先行谢过了。”
“‘夫子’,岂能如此说话,呵,呵,您和三立的事就是学生的事,恰好,我也正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历炼历炼,试试能否把武功突破到六级。”
柳义微微一笑,接着又稍有不解,问道:
“只是,‘夫子’,我们村南三十余里处的卧虎山山高林密,物产丰饶,难道就没有如您所说的‘金线草’一药吗?”
“卧虎山形如虎卧之状,雄峙州城之南,其高近万尺,方圆五十余里,飞禽走兽、奇花异草不计其数,饶是如此,其山之止也只会有‘铁线草’,甚或是有‘银线草’,绝无‘金线草’!”
说完,见柳义满脸极是诧异,“孟夫子”傲然一笑,低下头喝了一口茶,慢慢吞下,继续说道:
“‘铁线草’高半尺,其叶细若针,其茎坚硬微黑,其根如铁线,有疗风、消肿毒之功效,‘铁线草’历经百年吸收天地灵气后,全身上下皆变为白色,是谓之‘银线草’,‘银线草’的药性比之则更胜数倍,可惜老夫这中风的病根甚是奇特,就是‘银线草’也对之无益。”
说完,微微苦笑,神游屋外,一脸地无奈。
“如此说的话,那是非得要寻找到那个‘金线草’不可了,‘夫子’,您这病令人着实感到怪异,平时倒也无事,就是一到冬季天寒时的三个月就出不了门,不知是何缘故?”
柳义双眉紧皱,眼‘夫子’,说道。
“岂止出不得门,咳!咳!就是藏身于豪不通风的密室,早晚也是钻心疼痛,寝食难安,不能到私塾授课,若一出门受了风寒便马上瘫痪,至于患上此病的来龙去脉,是老夫当年云游天下时所受伤引起,其细节当下还不好与你解释。”
“孟夫子”说着,略显黯然之色,脸上也变得更加苍白,欲言又止,沉吟片刻后,接着说:
“好了,老夫的病无需多说了,如今再说一下‘金线草’吧。你是否认定,‘银线草’经过若干年后又可化为‘金线草’?”
“孟夫子”稍稍地提了提神,抿了一口茶,狡黠地反问一下柳义,见对方长久地不吱声,又说:
“那是不一定的,通常环境下的‘银线草’过几年就会干枯,随后腐烂,只有在两万尺以上,终年冰雪覆盖的高山生长的‘银线草’历经百年以后才化成‘金线草’,化成之时,全身上下皆由白色转为金色,而在此地东南边五百里处的飞龙山顶,才有适合它的生存环境,当然,仅仅是适合而已,至于有没有?找到与否?那是要凭运气的。”
“孟夫子”说完,双眼似乎有些迷离,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凝视着柳义。
“‘夫子’,学生会尽力而为的,常言说:‘吉人自有天相’,您就安心地呆在家里养病,等待我们的好消息吧!”
柳义深知“孟夫子”受到病情折磨的痛苦,不禁好言相劝。
“但愿如此啊!医治老夫的这个方子系令尊所开,令尊当年救治了老夫却不能断其病根,非为医术不精,恰是缺两种药,一是‘金线草’,二是‘百年排风藤’,这两种药在世俗已属灵丹妙药,甚是难寻。好在‘百年排风藤’老夫于上月由一好友处所得,现如今已是万事俱备,独缺金线一草而已”
说罢,从身后桌子拿起一半尺厚、封面稍许破损的大号线装书递给柳义,说道:
“此书名《珍奇药草大鉴》,原本系当年因莫大机缘从一采药道人所得,现存放于密室,此为手抄本,乃老夫照原本一字不漏抄录而成,现送与你,也算是令尊当年救命之恩的小小回报,此番进山,你们亦可按图索骐寻找。”
柳义平时虽对医药之术不甚钻研,但至“孟夫子”如此认真的样子,便知是珍贵之物,自己即便用不上,但也可以转让给父亲或哥哥,对于他们医术的提高说不定十分有用。
急忙双手接过,连连道谢。捧在手上,翻了翻,果然是“夫子”的字迹,一律为小楷毛笔,字体端正,结构严整,书上所记载的许多竟然是自己闻所未闻的药物,每一种均有一幅图画配之说明,栩栩如生,“金线草”赫然在其中,当下心头大喜。
“孟夫子”得意地笑了笑,说:
“不过一手抄本而已,何需道谢,倒是果然寻找到奇药,令尊与你两父子俱为老夫的恩人了。不过此书在世俗中也是难得之物,你务必保管好,勿令他人知晓,免得惹来麻烦”
柳义自然知道此书的珍贵,况且他又是稳重之人,不喜在人前炫耀,当即答应下来。
正说着,孟三立已收拾妥当,迈进屋里,准备来辞别父母,正欲叫上柳义趁早出发。
“孟夫子”想了想,随即打住他们,又急匆匆地走进房间从里面拿出一黑布包裹,压低声音,对着柳义说道:
“此番进飞龙山,关系重大,但山高路远,来回足足有二、三个月的时间,而且八角山之山匪官军数次清剿都没有剿灭,种种危险,诸多意外,实难预料。”
说时,一脸肃穆,了柳义,接着,把包裹交到他的手上,又说:
“包裹内藏有一大杀器,用之得法,以你当前之功力七、八级的高手亦足可与之周旋,三立不喜阴柔之力,不甚适合运用此物,现借于你,练习之法亦在包裹内,其法不甚难,可在途中练成,足当尔等一大助力。”
说罢,又交待两人一番,叮嘱他们在路上的一些注意事项,便和颜氏与柳义两人拱手话别。
天高云淡,秋风飒爽,蔚蓝天色中不时有大雁成群结队,掠过长空,飞往南方。
从州城到飞龙山之路途,需要跋涉重重山水,且多为崎岖不平的小路,不甚适合骑马。柳义和孟三立全副武装,走在路上,两人均左手提一根丈长白蜡杆大枪,后背三尺朴刀,腰带弓箭,右大腿上绑着一柄尺许长匕首。
这是柳义多次进山打猎后,经过实践总结出来的经验:
弓箭可远程攻击,利于袭击飞禽和远距离的野兽;
长枪可大范围保护自身,特别是针对那些跳跃速度迅捷的,诸如虎豹豺狼之类的猛兽;
朴刀可近身搏杀;
匕首在贴身缠斗时会派上用场。
俩人平时练武就极为刻苦,自武功达五级之后,凡上山打猎,除了携带那些武器之外,小腿上还绑着五十余斤的玄铁,谓之负重练习,就是睡觉也没有解下来。所以,柳义两人的耐力、轻功、奔跑、突破等方面的能力非同一般。
刚入山不久,面前是两条路,一条向东较为开阔,是明显的官道,可直达明新治下的平阳县;一条向南窄小许多,而且是上山的道路,崎岖不平,是通向南齐县的小路。
只见东边那条大道旁边的空地上聚集着大量的人马,估摸着有上千人之多,全身盔甲,携带的武装竟和柳义他们一样都有刀、枪和弓箭,只是不同于柳义他们这种白腊杆子大枪,而是一律的普通军队经常用的铁枪,俗称“小花枪”。




乾坤之行 第五章 :杀破狼
柳义和孟三立正琢磨着是否要上前去礼貌性地打一声招乎。
“柳秀才,又上山去打猎啦!”
蓦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人马中响亮地传来
随即,“呼啦啦!……”地,士兵们整整齐齐地从中间让开一条道
“咚!……咚!……咚!……”
一个彪形大汉大步流星地向他们走来。
“……啊!王守尉,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哈!哈!……”
柳义一,急急忙忙地施了个礼,笑眯眯地向彪形大汉走过去,并且鬼头鬼脑地靠上前去,压低嗓门细声悄悄问道:
“啊!大守尉,难道又有什么重大军情?怎么动用到你们城卫营的人马了。”
王守备姓王名焕,时年5岁,是州城护卫军第一营守尉,官居从六品,修为达到七级高阶顶峰。
因驻地在东门附近,时常有官军到“仁和堂”买药病,已相熟多年,又兼为人豪气,偶尔也指点柳义一些功夫,也算是忘年交了。
“哈哈!那有什么重要军情,只是铁帽山此次听说出产的铁矿石较多,还有相当数量的玄铁,知州怕出别的意外,又临时抽不出什么人手,命我带上本营人马护送三千民夫前去运送,这不,当下我们还在等着那些民夫呢。这趟差事来回恐怕要一个多月啊。”
说着,似乎出了柳义他们站立时姿态的些许异常,还特地瞅了一下两人小腿上紧紧鼓胀起来的绑带。
“守尉,多谢了,上次帮我们一个大忙,找到玄铁,这不,我们马上请工匠做好了这个,好用得很。”
说着,柳义抬了抬左脚。
王焕客气了一番,随后,问了问他们武学的进展情况,接着又指点一下柳义在突破五级的时候应该要解决的几个问题。
三人正热火朝天地聊着,民夫们陆陆续续地赶来,柳义见时候不早,便与王焕告辞,向南边赶去。
半个月之后,已近晌午之时,两人正在一个有着六、七千尺的高大山岭之半山腰处艰难爬行,孟三立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
“义哥,歇一下,吃点东西,xx的,累死老子了。”
说完,也不管柳义,独自走到一块二丈方圆的平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随之放下长枪,解下身后背的大箩筐,拿出一只足足装有十来斤水的大水囊,仰起头“咕咚!……咕咚!……咕咚!……”地喝起水来。
这孟三立若是他人的话,他可不理会,若是和柳义在一起,凡是背行理、搬猎物之类的重活都会主动一个人把它扛下来,名之“锻炼气力”。
所以途中何时休息、何时进食,都由他自己拿主意,柳义只是听之任之而已。
孟三立喝完,把水囊丢给柳义。
接着,又从箩筐里面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块状物,剥开一,是一支十余斤重的猪脚模样的东西,十分的粗大,显然是已经烤得熟透,一层厚厚的表皮上溢出点点油脂,泛着迷人的金黄色泽,发出阵阵诱人的、让人食指大动的奇异香味。
黑大个盯着猪脚,刹时眼睛眯成了一条细,嘴上呵呵一笑,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嘶啃起来。
片刻,两张厚厚的嘴唇上已是粘满油渍,他一边吃着一边说:
“嗯!不错,义哥,你这独门的去水保鲜和烤制之法,唔,又精进不少,瞧,十天都过去了,野猪肉的肉质竞然丝毫未变。”
“还行,只是那天用来烧烤的那些炭火材质不佳,否则还可以做得更好一点。”
柳义喝下了几口水之后,对孟三立说道。
接着,他到黑大个这副吃相,自然也是不甘示弱,随即走过去,迅速地将箩筐中那已是烤熟的一小半边身野猪上的油纸翻开,拿出那把锋利的匕首,从上面割下了一大块也有三斤多重的瘦肉,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起来。
“哈!哈!义哥,那头野猪可真是太笨了,竟然主动地撞到我们的枪头上找死,想起来真是好笑!”
黑大个似乎可以松了一口气,不禁又想起了十天前他们无意中猎杀到这只野猪的有趣经历:
原来,就在他们和王焕分别五天以后,一路风尘仆仆,沿着小山道走至一个狭长的山谷,由于两人已是走了大半天,正想坐下来休息一下,顺便喝点水、吃点干粮。
突然!在路边二丈方外之地,一头三百余斤的大野猪“嗖!”的从草丛中冲出。
咧开大嘴,嗷嗷大叫,露出八条三寸余长的獠牙,拼着命地向两人撞来。
一般来说,野猪在通常的情况下不会主动袭击人类,但受了伤那就不一样了。
这头野猪大概是几天前被别的猎人打伤,逃到此处恢复疗伤,可能是伤口好一些了,恰巧又见到柳义两人从前面走来,就带着满腔的愤恨,想借机报复一下眼前这两个长着两条长腿的可恶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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