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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之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复之言
那些春药什么的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似乎以自己健壮如牛的身体,就是没有用上它们,也是够吓人的,吃了会不会让人爆体?那就把它们都销毁算了。
……
早上用餐之的地点,柳义四人已从千峰酒楼搬出,换到了附近另一家起来干净一点的客栈。
因为昨天下午,黄山彪一伙人那一番如狼似虎的表演,旅客们可是历历在目,担心受到无妄之灾的他们在清晨之时就如同鸦飞鹊散一般转到了别处,酒楼客房已是空无一人。
尽管柳义知道,黄山彪一伙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出现了,但是,他不能表现得过于另类,只能是做一番跟风和随大流的角色,如此,才不会让人无端怀疑。
孟三立三人仍是一副安闲自在的表现,自然不知道正是由于柳义的存在,并在昨天晚上披星戴月,心力交瘁,四处奔波,才让他们得以免去了一场杀身之祸!
柳义自己在外表上所表现的在别人起来更是若无其事、神色怡然的模样,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记得无所不知的孟夫子与他提起,书上面说过:绝大部分人,在第一次咔嚓人的时候,都会产生种种不良反应,如头昏、全身乏力甚至有当场吐到胃里面的胃酸全部出来也不止的。
可是,在朝阳保十里坪自己和黑大个为了救下何胖子,一箭就完爆了两名山匪时,那是一点不适的感觉也没有的。
“……乱来的,肯定是乱写一通,杜撰此书之人,说不定连只鸡都未曾杀过!!”
“尽信书,不如无书”
深知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狂和噬血之徒的柳义再一次用自身特有的体悟,验证了这一句名言的正确性。
……
由于刚刚走过了那条所谓的“飞龙十二天梯”,让他们感到着实是过于辛苦,三人遂以身体疲惫、四肢抽筋、无力赶路为由,提出来要继续在千峰镇这里休息一天,柳义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
即使他已是心知肚明,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事,黄府的人这两天肯定要在千峰镇的整个范围内,掀起一场惊天动地和鬼哭狼嚎的折腾。
但是,目前此事除了他之外,尚无一人知晓,自己考虑还是不能展示出一副未卜先知的样子,匆忙离开;否则,让有心人发现,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乾坤之行 第五十七章 :千峰云针
三人在征求得柳义同意后,随即又连早饭也不吃,接着马上睡了个半年以来都没有的长长懒觉,到了自然醒来之时,窗外已是冬日高悬,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日近午时,镇上此时暖和了许多,柳义四人早已从前一天的猎人装束变了大津南方冬天的普通百姓打扮,就近在客栈吃了个家常便饭,不外是一些山肴野蔌,虽非龙肝凤胆、山珍海味,倒也吃得津津有味,席间又总共喝了两三斤小酒暖暖身子兼提一下神。
酒酣耳热、饱嗝连连之时,三人被柳义强行拉到了千峰镇街上,最东边的“云针集市”。此地是镇上唯一的茶叶批发之处,在这么小之地方、人口如此少的镇上,居然有一条大街及几道小巷的大小铺面均是经营销售此物,可见其在当地产业所体现的地位和作用。
商贾云集,人头攒动,四人正在集市中的一家名为“春秋草堂”的商铺里面,与那个叫叶春秋的中年胖掌柜在试茶,一边浅尝耻地喝着摆放前面的大小几十个不同茶杯的不同品种,一边不遗余力地讨价还价,不时地还为了几个铜板的便,他们与对方争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原来自昨天喝了这里的“千峰云针”之后,柳义便发现此茶的干茶绿中带黄,叶形尖细紧凑;茶汤清澈明亮,嫩绿清新;叶底干净匀称、嫩黄成朵;入口甘醇厚重,滋味鲜爽,让人回味无穷,不忍释杯。
无论是色香味都可与大津时下流行的某些所谓的名茶一决高下,只是似乎此物出产于偏僻之地、名气较小,养在深山人少知而已。
此类茶树多分布于地势高峻的山地或山谷间缓坡地,称“高山茶”,由于产区土质细粘肥沃,气候温和,良好的环境决定了其品质的优良。尤其是那些产于六千尺的石质高山上的,更是极品中的极品,成为了内行热捧的对象。
该茶共分春秋两次采制,秋制的是九、十月份采摘,十一月份加工,十二月上市,目前正是上市交易的旺季。
经过了解,探查实情之后,柳义当时不由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好主意——
伍氏兄弟今后大概不会再以上山打猎为生了,并且是想要在明新州的州城定居。然而,其营生的手段他以及他们两人自己的心中可是什么底也没有,只是打算在到达后交给父亲和“孟夫子”等长辈们去解决。
但是,无论他们以后从事什么营生抑或是什么行业,手头上的本钱总是越多越好的。目下,赚钱的机会就在眼前,叫他如何放得过?
所以,他便叫上三人,一起到茶叶批发集市,现场了解一下,能不能顺便从这里贩卖一些茶叶到州城,赚取一些多少差价。
结果,一盘算起来,预期的效果还不错,剔除了各项成本和开支,利润应该达到四、五成左右。
“呵呵!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当下,四人便决定,将昨天卖出那一百多张珍贵的虎、豹、熊、豺、狼等皮毛所获得的四千五百多两银子,除扣留下一些必要的运费和生活费之外,其余的都用来采购这个叫千峰云针的茶叶,估莫着可购之数达四十吨之多。
只是,他们这四位还未真正称得上是出道的初哥,又如何“斗”得过叶春秋这个老江湖。
仿佛对方早已知晓他们必定是要进这批货,且已是经过了货比三家才到了自己这里,对于原先的价格,叶掌柜那简直是人在阵地在,一味地坚持到底,而且都是滴水不漏、油盐不浸。
更加令柳义四人不解的是,似乎自己这边想到了什么,对方早已知晓,还没开口就让他出言封死,弄得哑口无言。
虽说是行行出状元,然而这个经营茶叶的叶掌柜也太神奇了!当下,怀疑对方有可能是什么修真高手或是什么异人,柳义不禁不时使用“眼通”暗中打量了对方几遍,发现他不说不是修真者,就连武功修为其也是一点没有。
而正是这个人,在茶贸场上让他们相形见绌,自甘下风。
末了,不但不能占丝毫便宜,柳义还给对方说服,自己额外地掏了腰包,购买了近百斤的据说是产于石质高山上的极品茶叶,以便孝顺父母及送给“孟夫子”等人。
只是到了这一步,他们现在又遇到了一个麻烦,那就是运输问题。
原来,千峰镇——上江县——平阳县,这一路可都是水路,因为此时年关将近,凡是一百吨以下的小货船,船上的那些船工都已经放假、回家过年了,而要请这种大船运费又高得离谱。
左右为难之际,刚好“春秋草堂”进来两名年轻茶商,好巧不巧,正是“钻山鼠”昨天晚上想让黄山彪顺便下手的那两个人,竟然买了一百五十余吨的优质茶叶,而他们所用的是一艘二百吨的大船,四十吨装上还绰绰有余,而其目的地居然刚好也是平阳县。
貌似两人与整个草堂的人都混得很熟似的,在柳义他们提出要求后,胖胖的叶掌柜依然如一尊佛般坐在那里,根本不用自己出面,只是叫了一个贴身的年约五旬的伙计老王,出面帮助斡旋。
出乎意料的是,这老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没有三言两语,那俩年轻茶商居然爽快地答应了柳义等人顺便搭运货物的要求,只是要付出一些相当于普通小船的运输费用。
事情得以顺利解决,四人出于礼貌,便请这两名茶商和叶掌柜及老王在附近的酒家吃了一餐饭。
后者以忙于商务为由惋拒,前者毫无矫情地爽朗入席。
经过一聊,这两个人都是在二十五岁上下,一个叫谭平,一个叫周冲,本身的武功修为在七、八级左右,起来比较精明能干,一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样子。
随着六人交谈的逐步深入,四人了解到此二人的真正身份不是商人,竟然是大津国内比较有势力的一个大帮派——“船帮”的人,而且那个叫谭平的还是平阳支舵的一个头领,周冲是他的手下,货船也是他们帮里面的。
天脉大陆帮会组织的祖师爷据说是无数年以前与儒家的祖师圣人同一时代的另一圣人墨子所创,系一介于世俗与修真门派的又一势力,起初由一巨子统一管理,后在几万年前均随着各行各业分化出许许多多的派别,象什么“船帮”、“马帮”、“工匠帮”等,据说还有“青楼帮”之类的。
“船帮”除了基本掌控内河的运输线以外,平时也借着强大的运力从事一些经商活动,在水运发达的地方影响很大,只是明新州大多为陆路,他们一直没有在该州城开设过分支机构,柳义了解较少而已。
这一次谭平是受总舵的指派,于近期内收购大量的茶叶,据说是要卖到海外去,利润达几十倍以上,相当的可观。所以,即便是大年三十将近,也只好亲自出马,东南西北,到处奔波。
“噼哩啪啦!……”
正在六人约好在第二天出发的时间之后,蓦地,街道上出现了很多惊慌失措的黄府的家丁,一边走门窜户、翻仓倒库,一边似乎正在极力地搜寻着什么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原来,由于黄山彪平时口风就很严,晚上出去做事,去那里、做什么、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等等这些,只有他自己和跟着的当事人才清楚,否则就是再亲近的人也无从知晓。
所以,直至中午,黄府的人才发现,他们的大员外一夜未归。照说这也没什么奇怪,毕竟,好几天都不见人,是黄山彪常有之事。
后来,有人无意中走到密室,一,整个的里面包括暗室已是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大盆炭火早已燃烧殆尽、装满灰烬的火盆,孤伶伶地摆在大厅之间,这才意识到其事情的严重性。
三姨太派人一查,哎呀!昨天晚上在床上还生猛无比、甚于狼虎的黄山彪大官人,竟然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与他一起莫名在人间蒸发的还有六名随从,其中居然还有她最为疼爱的亲弟弟,这一下,整个人顿时面无人色,失张失志,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到处奔跑。据说,她当天就已经发了疯。
结果,可想而知,任凭近五百家丁及后来的上万佃户们全体出动,用了几天时间,将整个千峰镇的街道、房屋翻了个底朝天;而后再扩大范围,又将附近四五里的地区生生地犁了个遍,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最后,没有法子,失魂落魄的黄府人,只好将此事向南郡黄家上报,等待家族总部派人来查办。
刹时间,千峰镇赫赫有名的黄家家主黄山彪失踪及库房被洗劫一空的消息象长了翅膀一样向外面传开来!
这个消息也极为成功地抢在了短短新年来临的前几天,成为了千峰镇本年度最具轰动和最令人津津乐道,对此议论不疲的焦点。
据后来的人说,千峰镇那段时间发生了千百年以来,从未有过的,两件极为诡异的事情——
一是提前过年。从腊月二十三起,除黄府和少数几家人外,几乎所有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不管有钱没钱、富贵贫贱,都不约而同地走上街道,不要钱似的购买了大量的鞭炮,杀鸡宰羊屠猪,提前摆了过年的宴席。其燃放的鞭炮按一些有心记录的人的说法是,每一天都较之往年大年三十晚上还要密集,而且一直到正月十五的凌晨,都没有停下来。硝烟在大街小巷上十天始终笼罩着。
二是节中扫墓。也是从那一天起,这大过年的,整个千峰镇里面,约莫有上千户人家,居然不约而同地到了荒郊野外的墓地进行扫墓,有的人还毫不忌晦地穿上了白色的麻衣孝服,对此,他们的亲邻竟然也是没有丝毫的闲言碎语。
而就在黄府的家丁如无头苍蝇一般在街上乱窜之际,和柳义等人豪饮的谭、周两人竟然向家丁们投之以极为鄙视的目光,还当着四人的面毫无顾虑地数落着南郡六大家族的种种不是,似乎对他们的行为甚是轻蔑。
……
正月十五,立春刚过几天,明新州虽然依旧是寒风料峭,但城里城外的一些野草和树木已开始冒出新芽,一个新的春天已然悄悄降临。
傍晚,州城东门街“仁和堂”店铺后面的房子,柳义正和家人及一帮朋友其乐融融地吃着散年的晚宴,按天脉大陆的习俗,十五过后,表示春节的休息假期正式结束,要重新开始新一个年头的工作了,所以便有亲朋好友聚会吃散年饭的这个惯例。
这些朋友当中,自然有孟三立和伍氏兄弟,而何胖子和王焕赫然也在其中。
不久之后,柳敬和柳仁又得到医馆去忙活,因为还有几个病人要等着他们病。柳智年仅十岁,草草地扒了几口饭,早就一溜烟跑到外面玩去了。
六人杯觥交错,开怀畅饮,谈天论地,好不热闹。母亲王氏偶尔在旁边温和地劝告六人,不要喝那么多酒,还不时地帮助他们热一下菜。天伦之乐,无复于此。
原来,柳义四人自和谭平两人从千峰镇扬帆启航之后,由于少去中途的辗转停留,竟然出奇的顺利,提前近十天的时间于正月初五到达了明新。
一到家,遇见左邻右舍的,对他表现的极为客气,纷纷笑容满面地拱手作揖,一些熟悉的见到柳义回来了,甚至亲自提着礼物上门道贺。
一问家里人,居然是因在朝阳堡时剿匪有功,加上是秀才身份,于去年十二月之时获南郡郡守封了个从八品的闲职,俸禄每月三十两,也算是个官了。当然,要想得到这个俸禄的话必然是要他去州、县等官衙里面当差才可以领,象他这样不想受到约束,整天东游西荡的人只能是老老实实领取那个秀才的廪膳了。官职只是挂了个名而已。
同一批人中,赵山河由八品堡主升为齐南县七品县令,王焕从原从六品升为六品守尉,就连孟三立、何成和赵月也当上了九品的闲职。
即便柳义一家人原来的本意并不想让他为官,但事已至此,只能对前来道谢的人笑脸相迎。好在只是个闲职,并不管事,也用不着当班出勤什么的,否则柳义就得向上面申请辞职了。
在他们到来的当天晚上,父亲柳敬便风风火火地带着几人赶到文理村,对“孟夫子”进行医治,有了“金钱草”这个灵药作为主药,用了不到二个时辰,就大见其效,如再经过十来天的调理,祸害“孟夫子”多年的沉疴顽疾便可彻底清除。
“孟夫子”心下大喜,对于柳敬父子及伍氏兄弟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当下便决定收伍天为学生,并让他在自己的私塾中免费食宿。
而对于伍凤的出路,“孟夫子”则和柳敬商量,让他暂时在“仁和堂”的店铺做一个伙计,也可以顺便和柳敬学习一些医术。由于那些“杀破狼”,目下对柳义的作用不大,再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当晚便还给了夫子。
第二天,柳义刚想带上几斤极品“千峰云针”给王焕送过去,谁知王焕已得到柳义回来的消息,一大早就上门来了。
同时,由于他的家眷不在明新,假期期间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公事,加上自朝阳堡剿匪战以后,又比较尊重柳义的才能和为人,近期每天晚上用餐的时候都跑到这里来。
第三天,何成竟然鬼使神差地从朝阳堡带了一批新药材来到“仁和堂”,当他一知道柳义和孟三立回来以后,就厚着脸皮,笑嘻嘻地赖着不走了。
也就是在这一天,在父亲、“孟夫子”和王焕等人的帮助下,四十吨茶叶居然出乎意料地销售一空,剔除去各项成本,实现赢利四千五百多两银子,加上原来的成本,共有了九千两左右,数目相对于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可真不是一个小数了。
这笔钱柳义和孟三立都表示不会要,足够伍氏兄弟在街上买一栋房子还有余,他们的生活费用自然得到解决。




乾坤之行 第五十八章 :卧虎隐修
过年的这十余天时间以来,柳义医馆的家里一直是门庭若市、高朋满座,可以说天天都是嘉肴旨酒、山珍海味,就如同是在开饭馆一般。
当然,这样会影响到柳义的修炼,但是无论是从人情世故上,还是从同生死、共患难的难兄难弟情份上来说,那些人只要一来,都得要来者不拒、以礼相待的。
世俗里面讲究“人情大过天”。所以按道家的某些人对入世儒家这一派在世俗间修炼的办法提出来的异议是——没完没了。
没完没了的应酬,没完没了的人情,没完没了的俗事……
所以,在白天,柳义只能去应对这些没完没了之事,到了晚上才有时间进行修炼。当然,也不外是静静坐、养养气神之类。
直到正月十六,他才能从迎来送往的俗事中脱身,又故伎重演,独自一人跑到了文理村“照护”老宅,除了偶尔去一下“孟夫子”和孟三立、伍凤兄弟之外,过起了正常的修炼生活。
一个多月前,在飞龙山时,柳义修炼的剑仙口诀已达“炼气”五层高阶,这二十多天来,凭借从元英素等人留下来的那些炼气露和一品通脉丹的帮助,他突破了六层的瓶颈,并很快达到了六层的初阶顶峰。
与元英素一战过后期,深深地体会到了“月影御剑法诀”幻化剑气强大威力的柳义自然又把第二道剑气给练了出来。
同时,由于好奇心的驱使,他拿着“黄沙派”那个测试仙根属性的盘子对自己测了一下,结果令他大为惊异,同时整个人也不由闷闷不乐起来:
因为,除了金属性之外,其它的木、水、火、土等属性的他都拥有,而且在等级上也十分平衡,竟然都是五级!
当下,柳义不由对今后的修真道路担忧起来,因为按修真界传统的说法,拥有多种仙根之人在吸收天地灵气之时较为驳杂,所以速度上要比单一仙根的慢很多,一般来说,多一种要慢上一倍。那么,由于柳义的是五种仙根,那就要比单一仙根的整整要慢上五倍之多。也就是说,人家用一天的修炼时间,他要练五天才能跟上!
所以,天脉大陆修真界普遍的说法是,拥有五行仙根的人比在同阶中的修真者法力要强一些,但也只能称之为“烂仙根”,因为,自有记载以来,此类人能够修炼达到结丹期的人极其稀少。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以同一个杯子装水的道理来打个比方——
单一仙根的人修炼之时吸收从天地里面得来的灵气就如同杯子装的仅仅是水;双仙根的人是同一杯子中装的一半是水,另一半是泥土或是树叶等其它混杂的东西;……这样下来,五仙根的人同一杯子中所能装的水体积只是五分之一,而其余的五分之四是其它东西的了。
当然凡事都没有绝对,比如说:你这个人的经脉结构比较特殊,是人家的五倍;又或者你的仙根等级很高,达到九级以上等等。
了解到自己的这个重大缺陷,柳义大失所望,甚至有些垂头丧气,沉吟半响,暗咐道:
“……罢了,自己拥有仙根就是其它人眼中极为羡慕的幸运儿,而才涉足修真界半年多就好运连连、机缘不断,达到了炼气六层中阶,就是那些天仙根的人都不一定有这样的速度,开局能有如此佳绩,也应该知足了。”
修真之路本来就不会平坦,即便今后修炼的速度慢上一些,但自己有高明的功法,又有“乾坤石”等宝物相助,其未来应该倒不至于是如此的绝望。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才了有一些舒畅,从萎靡不振的状态中走了出来。
……
二月的季节,大津国南方已是春暖花开,生意盎然。
明新州城南三十余里,形如虎卧之状的卧虎山,其南部高近万尺的山巅,一人迹罕稀之处,巨石参天,在其中一十亩的平地上,柳义正练习“月影御剑法诀”。
在文理村老宅的那一段时间,他虽已是极力的闭门谢客,但还不时受到打扰,特别是他受封为八品官职的消息在州城传开后,一些同窗故旧不时登门拜访。
还有一些做媒的,经常带着对方的父母事先悄悄地来人,在“仁和堂”的店铺里面找不着,她们竟然无孔不入地跑到文理村敲开了柳家老宅的大门。
甚至,令柳义瞠目结舌的是,还有的连闺女都带来了,其借口不外乎是两个,一个是要习文,一个是要练武。弄得柳义常常是哭笑不得,但又无可奈何。
至于自己的这些光荣事迹,自然也就很快成为了孟三立等人开玩笑的绝佳话题。
另外,在修炼“月影御剑法诀”之时,也容易发出一些动静,可能会令村民们察觉。
所以,在文理村呆了十天之后,柳义便向家里人和孟三立他们打了声招呼,连干粮都不准备带,就直奔卧虎山,按《冷月剑法》中外炼法的在炼气期的择地和筑室之法,找了个极其险峻,但又风景秀美的向阳之处,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开了个简易的洞府,远离人烟,饿了就吃一颗辟谷丹,渴了就喝一口山泉水,真真正正地做了一个隐修者。
金鹏此时已是达到养形期三层,两翼展开足有一丈五尺之长。在千峰镇时,柳义就已开始习练了为首筑基者留下的灵兽灵虫认主方法,仅一天就掌握,第二天用到了金鹏的身上,并把它放在灵兽袋中,一直到明新州城才把它放了出来。
另一个灵兽袋,原来在里面养的那种叫“毒命黑蚕”的灵虫,柳义自知道自己是五仙根,以后也可以修习那个叫“飞砂功”的驱使黑砂的土属性功法,便决定继续饲养,由于为首筑基者留在灵虫上面的神念早已消失,加上这种虫子的神智比较低下,三百多只仅仅需要用很少的一些神念就可控制,因此,柳义只花了个把时辰便完成了认主手续。
至于此虫所需的食物即各种毒物和金属矿石,为首筑基者还留下了很多,足够用上好多年;再说了,“山河令”及戒子那里还有海量的、毒性更为剧烈的“毒龙蛟”原来保存的那些毒物,按《灵虫正法》上面的说法,说不定还可以让这些“毒命黑蚕”进一步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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