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之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复之言
但是期间的一个惊喜,又让他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原来,无意中,有一次他又服下一些一品炼气露,居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原来对那些丹药的抗药性又有了些许少的改变,这在之前可是从来都没有的好现象。
接着他再坚持下去一个月,结果发觉效果真的是越来越明显,体会一下身体上的感觉,好像是自己的经脉被拓宽了一些,还有其坚韧性也得到大大地加强,正是这些改变从而增强了对丹药的吸收能力。
这个锻体法门除了让身体更加的健壮之外,还能有效地部分消除掉绝大多数修真者都束手无策的副作用,知道了有这么回事,就是再苦再累柳义也要继续修炼下去的。
这样又过了半年,在前两个月里面,他把地煞七十二试都学会了,接着又对天罡三十六试进行习练。
虽然天罡三十六试的动作数量只是地煞的一半,但是这个对动作的要求比之前又高了许多,它们竟然都是让修炼者不能双脚踏地的来操作完成,有的以手或头撑地,有的则是需要跳跃在空中迅速变化出几种身形来进行。
不过,经过七个月对地煞七十二试的练习,他的身体素质有了质的飞跃,对各种动作的结构和原理也逐步了会于心,有了这些基础,四个月之后他还是侥幸地把天罡三十六试的动作都学会了,只是没有做到如同秘术上所要求的那般,其熟练程度似行云流水而已。
到了这一步以后,他的身体不但得到很大地强化,而且还多掌握了一项技能,就是上述的伸缩骨格、改变体态的功能得到了质的提高,可以运功在一定的时间、一定的范围内大大地改变自己的身形和外形。
他曾经试过一次,实施此术之后,就是自己的父母兄弟也认不出来;不过相对修真者而言,按秘术上说明,要运用这种方法骗他们可没那容易,因为,每一人的气息都是独一无二、各有特点的原因。除非是,这个修真还会敛气化息之法;而这种方法,柳义所炼的《冷月剑法》整套功法里面,其中的《朔月无形》功法,正属于此类。
在解决抗药性的问题上,虽不能说达到彻底消除,但是加上“乾坤石”的作用,他的“冷月剑法”口诀还是有了一些进步,达到了炼气七层高阶,其它的《灵焰诀》、《碧水诀》和《厚土诀》也从五层提高到了七层初阶。
乾坤之行 第六十一章 :平阳巧遇
“五形拳”和“游龙十三枪法”这两种世俗武功,作为柳义行走江湖掩饰身份的,凭借着他锻体法门的基础和对灵气的感悟,也修炼到了九级高阶,与突破先天只有一线之隔。
“困屯结”和“飞砂功”也练得比较熟悉了。
至此,在卧虎山隐修达三年之久又自认为有了些自保能力的他下定了离开家乡,闯荡四方,到修真坊市寻找木属性功法的决心。
“哒啦!哒啦!哒啦!”
二月仲春,清晨,东边暖日如火,路旁芳草萋萋,明新州至东边平阳县笔直的官道上,一名二十岁青衫少年身后背三尺长剑,正骑一骠矫健的白马在官道之上飞快奔驰。
此人正是柳义,原来,就在十天前他决定外出寻找木属性功法的时候,便穿上了“黄沙派”三人留下来的其中一双黄色靴子从卧虎山山巅隐修处飞下,施展身法往家里飞速走回,三十里路程只用了不到一盏茶功夫就赶到了。
家里人和朋友们的情况都比较好,没有什么让他放不下心的:
父母亲的年纪虽然又老了三年,但身体还十分地健壮;
“孟夫子”虽是大病初愈,但原来的武功低子还在,经过那些灵药畅通经脉,又有了三年的温养,武功恢复到了八级中阶;
孟三立的修为进展十分地神速,果然不出意外地达到了九级初阶,开始向先天进军;
伍凤现在主要是在“仁和堂”帮忙,父亲也大方地给了他一年近百两的高薪,生活安定了下来,他的武功突破到了八级中阶,他们原来寄放在枫树村那一缸半的虎骨酒早就想办法搬运到了明新城,也没有对外出卖,只是极为秘密地在私下里拿出来给自己两兄弟及柳义、孟三立的家人使用,或者有时也和一些比较要好的朋友兑换,据说王焕的武功因此也达到了九级初阶了,内功上和孟三立一样了,但真正打斗起来还是要高过后者很多;
自己和孟三立的两个哥哥,柳仁和孟齐,一个只是以精研医术为主,一个则以研究儒家学说为已任,对武功的进展程度不怎么关心,到现在都是只有六级初阶的修为,对此柳义也只能听之任之;
伍天和自己的弟弟柳智这两个十分寄予厚望的好苗子,这几年来在那些“增气丸”、“冲气丸”和虎骨酒的帮助下,伍天的武功竟然达到了七级巅峰,柳智为人聪明也十分好武,年仅十三岁,也达到了五级巅峰,比柳义当年好多了;
何成柳义没有见到,据说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朝阳堡忙着,听说伍凤也给他用药草兑换了一些虎骨酒,武功也达到了六级巅峰,来他以后进入世俗高手的行列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同时,有一件事柳义觉得相当遗憾和不爽,那就是,他又偷偷地拿了那个“黄沙派”测试仙根属性的盘子对家里人和一些比较要好的朋友测试了一下,竟然没有一个是天生拥有仙根的。
在失望之余,只好把希望放在孟三立、伍凤、伍天和柳智的身上,期待他们早日突破到先天,从而培养出后天的仙根,进入到修真者的行列。
出门之前,柳义也没有明说,只是跟家里人和“孟夫子”及几位好友说要外出游历一下增长见识。
起初还担心的柳义安全问题,但是前者在其面前演示了一下修炼到了九级高阶的“五形拳”和“游龙十三枪法”并暗中运用法力将一八仙桌大的顽石瞬间击碎以后,他们也就放心了一些。
加上由于几年来,柳义对他们讲过了这样的想法,且已有好多次,所以这一次自然也没有什么人反对,只是母亲十天以来都是一脸地不舍,默默无语,似乎有些不开心,还亲自拿起针线为其缝制了几件衣服。
凡游子们出远门,慈母们总是以她们手中的针线和细腻的方式,极其平常地演绎着大津传统的伟大母爱精神。
倒是“孟夫子”临别前对他不怨其烦地讲述了很多江湖上的经验知识以及一些门派的规矩,期间还想再一次借给他那一些“杀破狼”,但柳义坚决拒绝,末了,“孟夫子”还请其在路过或者方便之时代替他去南郡,探望一下他的一个恩师——大儒方阳明。
至于王焕、孟三立和伍凤,由于现在他们三人的武功比较高,柳义自然对他们提出帮助保护家里人的要求,并将身上剩下的“冲气丸”、“增气丸”和“聚精丸”除了拿几颗做样本,大部分都交给孟三立保管,并交待后者除留下足够用的“聚精丸”以外,其余的都得定期送给柳智和伍天服用;同时,也让王焕一些“聚精丸”,令其尝试一下突破先天;当然,伍凤如果修炼到了九级,也得要有一份。
柳义这一次出行,是一身江湖武者上的打扮,一袭青衫,仗剑骑马,搜奇访古,萍踪浪影,岂不快哉!
除非是不得已到了修真坊市,否则是不想暴露修真者的真实面目的。
此次到平阳县城,除了它是从明新州到南郡最近的道路之外,还想去一下他一个在州学时比较要好的同学,此人姓马名周,现正受聘于平阳县学任教,在去年九月之时,前者给柳义写了一封信报喜,说自己于上个月中了个举人,并邀请柳义方便之时过来叙叙旧、把酒言欢。
这马周正与柳义同岁,出身普通之家,但为人聪明,读书也极为刻苦,在州学学习时两人的才华亦不相伯仲,便惺惺相惜起来,时人称“州学双秀”。
由于柳义家庭条件好一些,在生活上对他周济不少,如今他中了举人,可谓是熬出头了,即便是没有顺路也是应该要去庆贺一下的。
目睹此信,他又想起了自己在千峰镇黄山彪的秘室里面到的那些情况,上面罗列的南郡人才目录里面居然有马周的名字,且提到“近年极可能中举人迁进士,极有才能,可以拉笼”之类的,不禁感叹世家豪族势力的庞大,及对于情报收集和罗人才工作的重视,不说一般的读书人和武者,就是如自己目前一般的修真者也没有能力与之对面相抗。
到平阳县的距离有四、五百里,道路笔直开阔,柳义骑着快马于傍晚时分就到了县城。
该县有人口四十余万,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为明新州南面与江华州的交界之处,东又与南郡府隔着大青山等重重山脉相互接壤,水陆通畅,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进入城门之内,柳义正慢慢地骑在马上,策马往县学的方向徐徐走去。
“咦!那个人不是柳兄弟吗?”
“柳兄!柳兄弟!!”
忽然听到有人在后面的咕,随即大声叫唤起了他的名字,回头一——
发现是远处一伙人,共有六人之多,满面笑容地向他招呼着,还不停抱拳行礼。
心下奇怪之余,定睁一,啊哟!中间果然有两人是自己的老相识,正是原先三年前在千峰镇时差一点被黄山彪和“钻山鼠”一伙人所害,而柳义无意中救下来,之后又偶然给他们四人搭船并顺便运输茶叶的谭平和周冲两人。
顿时想起,根据其当初介绍,谭平原本就是“船帮”开设在平阳支舵的一个头领,而周冲是他的手下,他们几个人也一起在船上呆了足足十天,并一起过的新年,平阳是他们的老巢,在此地遇到他们可是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柳义除此事之外,平时从未与帮会的人有过什么交往,三年过去了,就渐渐地把这件事情给忘得差不多了,所以之前来平阳时,一直都没有想到过要找他们,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熟人竟然是他们。
罢了,柳义连忙跳下马,向两人及其余四人也含笑抱拳打辑行礼。
寒喧一下,待问清楚柳义的真正来意以后,谭平两人不由相视哈哈大笑,随即便连连摆手,叫柳义不用去找马周了,只要跟他们到县城南大街,百花河边的百花酒楼,去到那里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柳义听罢,顿觉云里雾里地,不知他们所谓何言,所谓何事,谭平这才一边拉着他往百花酒楼走去,一边在路上解释起来——
“船帮”虽势大财大,但也从不仗势欺人,而且在对外交往中,帮规还规定:一要公平买卖;二不滋事扰人;三宜广结英才。
而作为平阳县甚至是明新州著名的“少年腾达”的人物,自然是谭平他们结交的对象,况且他还有一个儿子,今年八岁,在县学已读了两年书,正好马周是他的先生。
这马周书自然是读得很好,但是为人身上并没有丝毫的穷酸气,和柳义同学之时,就异常地专注于经世致用的学问,还涉猎兵法军事,特别是行军布阵、兵家形胜方面,更为通晓明达,为人也从不矫情做作,喜欢结交往天下豪杰。
他自与谭平两人相识之后,倒是经常有来有往,谭平这两年来也利用自己常常穿州过郡的条件买了很多书籍送给他,马周大为赞赏,两人之间可以说是过从甚密,情同一家兄弟。
就在今天早上,谭平的儿子在课堂上突然毫无征兆地昏倒在地,还是马周他亲自背了,飞奔到附近的医馆,及时救治,方才没有留下一丝的后遗症状。
所以,今天晚上,谭平一定要请他到百花酒楼去赴宴,表示万分感谢,而马周也答应了,叫他们先去那里等,表示随后就到。
让谭平他们这种连年行走江湖的也没有想到,这天下间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不但柳义与马周是同学加好友的关系,就连柳义来找马周也让他们碰上了,而且还是宴请他的这个特殊时间。
柳义和谭平他们到了百花酒楼三楼的一个箱间,刚喝了不到两杯茶的功夫,马周就气宇轩昂地赶到了。
见到柳义之后,原本极为灿烂阳光的面容,其神情瞬间也是变得惊骇万分。待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便不停地哈哈大笑,连连称奇,随后就与柳义嘘寒问暖,热情地交谈起来。
“马兄,少年得志,高中举人,其前途不可限量,柳某因有要事在身,恭贺来迟,多有得罪!”
柳义满面笑容,双手抱拳施礼。
“啊!那里,那里,在下只是侥幸中了个乡试而已,且还在前十名之后,有什么好恭贺的?倒是柳兄,以其才高马某十倍有余,如参加应试,说不定能中个解元,那才是真正的南郡星斗、众望所归啊!呵呵!”
乾坤之行 第六十二章 :同学少年
常言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个人的思想以及包括文章的表达这一类带有许多主观成份的东西,有时候还真的很难说,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且越是自己说的话、自己写的东西,自己就越是得顺眼。
所谓:“天下文章属三江,三江文章属我乡;我乡文章属舍弟,我为舍弟改文章”。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最好。
所以自古便有文人相轻一说,但马周和柳义之间的交往都是以文会友,从来没有相互抵毁。
而马周这一番话也不完全是自谦,因为那一年他和柳义一起参加考秀才的郡试,无论是县试、府试还院试,三场考试下来,柳义在排名上都要较之为高。
只是后来柳义放弃在官学学习,而他则选择到了自己家乡平阳县的县学入学,又受聘于彼处任教,随后又在去年的秋闱中试,其人从心里面还一直深深地替柳义觉得惋惜。
……
正说着,酒菜已上,其酒是当地特产——百花酒。
四人当即酒过三巡,先仰头干了足足三大海碗,然后才根据自己实际的酒量情况自由发挥,一边享用美味佳肴,一边畅饮杯中之物,气氛十分融洽。
席间,柳义还递给了马周一个包裹,说是送他的贺礼,打开一,竟然是一套文房三宝——笔、砚、架。
原来在柳义决定来平阳和去探望方阳明之前,在考虑送给他们什么见面礼的问题上动了一番心思,后来想了想,还是用了飞龙山黑雾地带中的一棵紫檀木,从上面截下来一小部分,就地请城里几个经验丰富的能工巧匠,精雕巧琢、慢工细磨,制做十几套砚台、笔架以及按大、中、小不同比例的笔杆。
笔尖上所用的乃是在飞龙山之时,他们无意中捕猎到的一只上百年黄鼠狼王的尾巴尖上的那几撮油光发亮的毫毛。读书人称之为“狼毫”的。
那些紫檀木之树龄均在五千年以上,密实沉重,木质坚硬,万年不朽,较之一般人用的石质材料显得还要重上三分,而且还可以不停地发出一股股浸人心脾的幽香,提神醒脑。
现下,一般读书人笔尖能用上所谓的“狼毫”,也就是普通的黄鼠狼狼毛就很不错了,用其制成的毛笔笔力劲挺、宜书宜画,比羊毛做的要好,但经不起磨损,不够耐用;但是上百年的狼王毛就不同了,可以长时间地使用不会有这个缺点。
其中一套柳义在他来平阳之前已经送给“孟夫子”,后者喜笑颜开,大声叫好。
此时,马周到了这套礼物,顿时也两眼发光、惊叹不已,还用手在上面不停地抚摸,显得爱不释手,并连连道谢。
……
“马兄,据我所知,你原来的志向,一直是中了举人之后再参加会试、然后是殿试,成为天子门生。可是,今年会试时间距今也仅有一个多月了,你现在好象还没有动身的准备,难道是想改变初衷了?”
柳义了马周,有些不解地问道。
“……嗯!……在下当初的想法并未改变,只是参加会试的均是大津国各地精英,可以说是人才荟萃,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能通过”
“况且当今圣上年仅六岁,朝中一切均由懿仁皇太后主持,如此就会大大地增加会试考题中揣摩圣意的难度”
“而今,在下自问还不是很有把握,尚需一年左右的时间来研究和推敲”,稍作沉吟,马周侃侃说道。
会试虽然和乡试一样分三场,每场三天,所考的内容也不外是四书五经文、策问、诗等内容,但程度更是要难得多,而且不是说一个人学问好、文章好就能考中,还要与当时的皇帝所采取的大政方针以及他所最关心、最迫切的问题合拍,特别是策问里面,分析还得有理,操作性要强才行。
比如,相同的一道题目:君子如何遏制恶行而赞扬善事,以顺从天道之命。
当今主持朝政之人想的是如何在这一阶段做好改善民生之事,那应试者只能是从遏制贪官污吏、土豪世家等方面的角度,提出制定相关有效政策、给予老百姓更大实惠的办法。但如果你讲的仅是题面简单的意思,说一大通一个人如何按圣人的要求来进行身心的修养,不要去做坏事之类的,你这篇文章绝对是被咔嚓掉,名落孙山。
而他如果想的如何开疆拓土、征讨四夷,建不世之功的,你就得讲四夷怎么怎么坏,我们的天子包括他的祖宗怎么怎么好,这样才能找到征讨他们的法理依据;之后,还要提出具体措施,如:如何选贤任能、组织军队、发动百姓、让大家勒紧裤带支持……等等,而且还得具体、实用性强才行,尤其是皇上那里想了几年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能够提出相应而解之道,加上字写得好、文章优美流畅,那么,肯定是高中无疑。
所以,科举并不是象一般人认为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就能考上的那么简单。
“可是上一轮三年的会试,懿仁皇太后已经主政,你应该能从当时的题目猜测出一二吧”,柳义笑笑说道。几年前,他对于科举这一类的就一点兴趣没有了,近来又决定修真,追求传说中的大道;然而,他知道马周对此是雄心勃勃,遂顺从其意,找到大家的共同话题。
马周了三人,又瞥见谭平带来的四个手下早已吃饱,正一起站在箱房外面做着护卫的工作,压下声音说:
“三年前的会试,太后刚主政不久,负责会试礼部尚书是相国的人,但在去年已被撤掉,所以今年会试之情况十分不明朗……”
随后,他的双眸流光四转,一边喷着酒气,一边以带着些许神秘地口吻说道:
“这个太后,我听某些人说可是相当地不简单!”
“象三年多以前越河国的那次叛乱,相国主张是不干涉内政,放任不管;她呢?虽然表面上同意,但是最后叛军竟然失败了!!”
“有人怀疑是她在暗中支持越河国王;还有,针对大津国内那些为非作歹的世家豪族,她给人的印象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则似乎在军队里面已是有所敲打……”
“……现在的形势真的不好说,我就是想再拖上一年,清楚再说。”
柳义本人在这三年以来,基本上是游离于整个世俗社会之外,对于很多事情确实不甚清楚,然而没有想到是:在四年前的越河国国王反败为胜的那个奇迹之中,居然还是皇太后暗中下的手,而且,这个叛乱的事情还与大津内的一些世家豪族有相当关联。
更为意外地是,后来自己还卷入了此事,幸亏是当时比较果断地清除了相关人员,所有的痕迹基本上已是一干二净,这才没有将事情搞得越闹越大。
当下,他便故作不知地问:
“这皇太后竟然如此胆大,居然敢对他们出手!俗话说:‘千年王朝,万年世家’,他们纵有不是,祖上也算是有功之臣吧……”
“大津国的世家豪族正系由于先皇纵容,才为非作歹、祸害了大津近百年之久,这个,柳兄也是目有所睹的。皇太后此次所对付的不会是全部,象那些诗书传家、忠贞不渝如圣人及相关一系的,那些规规矩矩的,不但不在此例,且还得到她的大力扶持;所针对的那些为非作歹、人神共愤的少数所谓世家,对此我倒是十分地赞同!”
马周顿时一脸肃穆地对着柳义说道。
“那是,这些个人渣朝廷早就该对他们动手了,咱们南郡的那几个什么黄家、袁家所谓豪族,目空一切、横行霸道,哼!!……”
谭平在三年多之前于千峰镇时就表现出对黄家的不满,现在起来似乎更是怒火中烧。
“啊,‘上天欲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最难缠的不是别有,还是大津的武家等几家大头,至于南郡的这几个,只是虾兵蟹将,在下中了举以后,他们有几个主动地来找我,说是要把几万亩的田产放到本人的名下,欲借之以逃避朝廷税收,其开出条件还较为可观,然而对于此,我可是理都不理他们。”
马周说完,一脸地傲然。
这大津国的主要赋税之一实行的是按田亩收税,改变了前朝按人头收税的办法,还是比较地合理的。
只是为了鼓励读书人,规定:凡中举以上者可免田产税,于是一些人便又穿了这空子,把田产挂到一些举人的名下,给他们一些好处,就可以逃避大量的赋税,所以中了举以后基本上没有人会穷地了。
但马周一来比较有骨气,不想做这些坑蒙大津国的事情;二来其为人自负,认为所谓富贵这一类的事情,对他而言只是信手拈来之事,用他的话说就是“取富贵,犹如探囊取物”。
所以,到现在他还是宁愿安心地拿每月仅五两的补贴,也不想当下就去做官,坚守自己考取进士的志向。
“只是,这样一来,马兄弟你又得再等三年了。”
柳义心下稍有可惜地说道。
“不用,柳兄,有一事你还不知楚,明年就是太后的二十五岁寿辰,现在朝廷已经决定,其日为全国喜庆之大典,无论乡试、会试和殿试均加科为恩科,呵,呵,如果柳兄有这个兴致,明年倒是可以参加乡试,中个举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马周遥望京城的方向,双目有些期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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