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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之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复之言
“嗖!”,似乎是电光火石,“噗嗤!”,长箭瞬间已穿过大树,从后面露出了因受巨力碰撞已是严重变形的箭头。
原来,柳义在箭法上就有比较好的基础,当见到这个“九九连环弓”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他不禁在那里习练起了第一层的箭法,到了中午,饭也不回去吃,肚子一饿就吞下一颗辟谷丹。
他那儿也不去了,就一直都是呆在那个山顶,箭法练腻了接着练习御剑术或者是锻体法门的入门,一转眼就到了傍晚。
就在柳义忙得不亦乐乎之时,午饭后,江华州知州府后院的一间静室,门房紧锁,有两个人正坐在里面秘谋交谈,周围似乎是空无一人,因为在这之前,知州已经特地交待护卫进行了清理。
两人显然刚刚酒饱饭足,满脸通红,正腼着大肚子,靠在椅子上,并不时地打个响嗝,向空中竟相散发着阵阵令人恶心地酒气。
其中有一个长得与平阳袁家家主十分地相似,只不过年纪小上一些,约莫有四十六七岁,武功修为也达到了九级中阶,正是江华州袁家的家主袁祖彬。
另一人也是个胖子,年纪相当,不过穿着一身官袍,补子上面绣着一只表示六品或七品文官标志的白鹤,正是江华州知州赵其。
“赵大人,您主政江华五年以来,爱民如子,励精图治,除害兴利,在您的羽翼之下,一州九县,物阜民安,河晏海清,繁荣昌盛。您可真是大公无私,忧国忘家,而且身具济世经邦、护国安民之才,他日定能扶摇直上,做个郡守、总督之类的封疆大吏在我等来也是不为过的……”
……





乾坤之行 第七十章 :密谋
袁祖彬早年经商,多次亏损,一事无成,三十岁时认当时的临海知府余某为干儿子,深讨得他的欢心,该知府竟然一手遮天,勾结众多官员将一官府正在经营的金矿虚报为废矿,关闭矿口中,然后又帮助他暗中连带周边的几座山以极为低廉的价格买下。
过了几年,风头过后,他请人从远处的另一座山向原有的矿脉打入,不久,果然发现了金矿,月产万金,遂成富户。
不过对此也有一些风言风语,说是原知府与他合谋,侵吞了大津的金矿,而且是余某拿大头,他仅是得小头。
有了钱以后,袁祖彬的腰板自然是硬实多了,不但担任了袁家江华州的家主,还通过余某花了大把的金子买了个秀才功名,俗称捐生,自此之后他恨不得刻那俩字额上,且开口闭口都是文质彬彬、之乎者也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着秀才的头衔。
赵其原本就是余某的学生,受用了这一番马屁之后,不禁兴高采烈,满脸红润,然而他表面还是假装矜持一下,说:
“那里,那里,赵某不才,治理无方,得此佳绩,全是靠了袁家主和众多父老乡亲帮助提携的结果,赵某回想起来,深感不安、甚觉惶恐啊!……”
说罢,贪婪地双眸紧紧地盯住了袁祖彬肥指上的那个粗大金戒子,又问道:
“袁家主今日大驾光临本府,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他对袁祖彬的为人和习惯自然是知根知底,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刚才还让自己屏退左右,搞得神神秘秘地。
“是这样的,州上的几个富户到大人日理万机,日夜操劳的,虽然他们知道大人施德布恩不求回报,但是考虑到您要保重身体,所以他们就自发自愿地凑合了几个银两,叫在下转送给大人,让您购买一些物品滋补滋补身子。”
说着满脸堆笑,从袋中拿出了一张银票,向他递过。
这袁祖彬深黯官场之道,明明是他自己有事求人家帮忙才送的钱,也晓得赵其的脾性——视黄白之物比自家的身家性命还要重要!但还是绕了个大弯,先把他吹捧得比圣人还高尚,接着又假托他人之手,让钱送得起来是十分地自然。
赵其一瞧,是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双眼顿放湛湛精光。
他心下知道,收了以后,袁祖彬随即会马上要让他帮一个大大地忙,而且毫无疑问的,这一万两的银票当然是袁祖彬自己的,砍的是自家的树、卖的也还是自家的粮,什么富户集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
当然,对于他最欢的这些东西,既然让他给见到了,那绝对是要想办法收入囊中的,按下心里面的极度渴望,在嘴上却推托地说道:
“哈,哈,江华的这些个富户,真是懂得无事生非,本官之所以忠君爱国、兢兢业业、济世安民那是自身就有的职责,何来‘滋补身子’一说,简直是多次一举,多次一举啊!……”
说完把脑袋摇得如同拨楞鼓一般,用手把它推了一下,袁祖彬见此则一边嘴上好话说尽,一边又用手推了过来,刹那间两人坐在椅子上你来我往,玩起了太极推手。
最后,赵其才仿佛一脸不情愿地样子把银票贴身收好。
袁祖彬目睹事情成功有望,便随即打蛇随棍上地说:
“赵大人,是这样的,最近我们‘百花门’和‘船帮’的平阳分舵发生了一些冲突,而且还有逾演逾烈地趋势,当然,在下可以保证,所有的一切冲突都是他们仗势欺人、无礼在先才引进的!”
完了,他还用力地拍了拍胸脯,挤出几分愁容,极力表现出一副深受委屈的模样出来。
赵其听了他的话,心下一悸,拿着茶杯的手不由猛地颤抖一下,里面的茶水竟溢出少许,心道:
“本官早就知道这个袁胖子的这些个银两没那么好拿,竟然想把本官拉到‘船帮’的对立面,来事情不好办了。”
他自然是知道“船帮”这两个字的含义到底是什么,与他们对着干,那可是事关自己身家性命的问题。
于是,他便不动声色,不紧不慢地说:
“嗯,袁家主,你们两家之事,本官早有耳闻,‘船帮’的人也来汇报过,说的比你讲的严重多了,在同一个地方做生意吗,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依本官,还不如双方都不要贪心、不要再较劲了,以目下各自掌控的地盘为界、维持现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都有饭吃就算了,呵,呵。”
赵其的意思,明显是告诉袁祖彬,他也从“船帮”那边得到了好处,而且对方也不是善茬,同时还不点名地告诫他为人不要太贪心,不许他轻举妄动,好让自己两头都能收钱。
“大人,在下自然明白大家和平相处、相安无事的好处,可是大人想必已是知晓,我们袁家目下得到了十二行商会的大力支持,他们可是点了名必须要控制这个江华州城,不但是要陆地上的,还要水路上的,包括他们的码头。”
“在下知道那样是十分为难大人的,不过此事已经周密设计好了,既不是直接针对‘船帮’,把事情闹大,而只是解决谭平一人而已,且最终裁决权不在大人这边,可避免此事过后他们把矛头直接对准大人。”
见赵其一幅不置可否的样子,袁祖彬便向他解释了他们酝酿已久地具体计划——
首先是第一步。就在今天傍晚吃饭之时,他会让‘百花门’的副帮主带上十来个人到“船帮”平阳分舵设在江华的码头去主动滋事,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奋起反抗,我们的人比他们少了很多,当然打不过他们,但这无关紧要,因为这些人只是些鱼饵而已。
而我们的人在走之前便会跟他们清楚地约定,第二天早上还会回来报复,到那时才是真正地动真格、见分晓的时候,同时口气要狂妄自大,彻底激怒他们。
“船帮”本身就是一个所谓极为讲江湖信用的帮派,到时候他们肯定应战,而且还要铆足了劲想打垮我们,这样鱼儿就上钩了。
如此,我们便可实施计划的第二步。到了明天早上,我们还要组织更多的人,约莫有二三百人,到时候场面定然会相当的混乱,事先州府可以从各县抽调二三十多个比较面生的捕快掺杂在里面,当一发生大的冲突的时候,捕快便说是要办案,缉拿水盗。
因为,我们在里边的内线已经查清楚了,“船帮”他们不管黑的白的红的灰的,什么生意都做,这一次谭平用那个三层楼船运送到总舵上交的货物当中,有一些正是水盗劫掠后经过黑市拍卖出去,有一些则是通过相关人员私下交易,都没有正规的手续,而那些货物在官府里面可是都有综卷登记在案的。
这样无论捕快们的伤势如何,谭平他们都要落下一个公然以武力抗拒官府办案、袭击公差以及私通水盗的罪名,至于能不能定他本身就是江洋大盗,那就到时候收集到的证据和各方面的情况。
比较凑巧的是,临海府的知府正好明天到江华暗中进行视察,他是袁家的人,所以在赵其还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已经知道了,到时候,赵其自然把案子交给知府自己置身事外就可以了。
听了袁祖彬这个阴险狠毒,而且是利用官府公差以身犯险充当苦肉的计划,赵其心道:
按照这个计划,虽然案子是由知府审理,但是他对外宣称与此事无关的说法显然是欲盖弥彰,因为以“船帮”的手段而言很就可以查出他合谋坑害谭平的事实,到时候,面对这个庞然大物地怒火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知州能够承受的。
想罢,他不禁摇了摇头。
“赵大人,现在的形势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十二行商会的发展速度十分迅猛,不但把其它两个商会远抛身后,和‘船帮’以及武家这样的势力亦可分庭抗礼,而且在大津国的南方,显然它的能量要比两者大多了。”
袁祖彬到赵其毫不犹豫地拒绝,就咧着厚厚地嘴唇,一边说,一边用双眸着赵其,语气似乎有些威胁,又说:
“至于您的人身安全和今后的仕途问题,主持此事的十二商会的长老说了,只要这件事办得漂亮,他们不但派出高手绝对保证大人的安全,而且还动用各种资源帮助大人在仕途青云直上。”
瞥见赵其脸色发白,袁祖彬知道刚才那一番对他威胁的话有了效果,接着又向他开出了一张保单,同时还给他画了一个极为诱人地大馅饼。
随后,他知道光说不练的效果还不会起到什么大的作用,就肉痛地伸入口袋中再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茶几上,似乎还有些不舍地说道:
“刚才给大人的那张一万两的银票是州城里面几个大方的富户的意思,这张五万两的银票则是在下单独孝敬给大人的一点点心意。”
赵其一见,脸上顿时阵红阵白,显然已是有些心动。
“那位长老说了,只要让谭平进了班房,他们就有上百种手段令他一命呜呼、魂归地府。”
“没错,他谭平是‘船帮’高层比较得上的一个能人,但是死了的人仅仅只是个尸体而已,就不是人才了。”
“现在,无论是哪一家势力、哪一个门派,大家都是比较现实的,为了区区一具尸体,大人您想想,‘船帮’会浪费那么大的人力和物力跟十二行商会大打出手、大动干戈,也会为了他要找你这个未来的官场明星报仇吗?……
……




乾坤之行 第七十一章 :百花门
听着听着,赵其一咬牙、腮帮子一鼓,微微颤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向那张银票悄悄地伸过去……
片刻,袁祖彬倒背双手,挺着大肚子,仰头上视,一副志得意满地样子踱着方步,就如同他便是此地的主人一般,从知州府中走了出来。
赵其一边擦拭额头上渍出的汗水,一边迅速地跑到了衙门,运笔如飞,拟写将各县捕快抽调至江华州城的调令,并让有关人员骑上快马,以十万火急地速度分发到他所管辖的九个县。
一时之间,他们两人原来密谈的房间顿时显得空荡荡的,只留下两个空空茶杯和刚才两人散发到房间还未及挥发完的酸酒臭气。
……
蓦然,呼地,从房间二丈多高粗大的房梁上猛然跳下一个人来,令人惊讶的是,此人竟然是一十七八岁相貌清秀可人的年轻女子,而且还是一身丫环地打扮。
显然对于房间中污浊的空气十分地厌恶,她一边用右手手掌不停地在自己的鼻子前面轻轻扇动,一边紧紧地皱着眉头,并不时喃喃啐骂几句。
更令人想不通的是,她潜伏在房间里面偷听两人说了那么长的时间,作为九级中阶高手的袁祖彬从始至终竟然都丝毫未能察觉,显然是修炼了一种比较特殊的隐匿功法。
只见她出来以后并没有急着马上离开,反而是大大咧咧地坐在木榻之上,右手支着下巴,调皮地大眼睛眨吧几下,嘟囔着嘴巴,之后喃喃自语道:
“袁祖彬他们设下的计策果真是够毒辣的,赵其果然是一条养不熟的野狗,谁给它的骨头多,就会听谁的话。”
“幸亏谭大哥棋先一着,把姑奶奶暗中布置在这里,要不然这一次他可是在劫难逃了。”
“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姑奶奶除了现在马上去找谭大哥向他说明之外,还能做什么呢?嗯,让我想想,嘻嘻,要不要把赵其历次收受贿赂的记录本复制一本放到他的房间,警告一下他?……算了,这样做有可能反而打草惊蛇、弄巧成拙,还是把它交给谭大哥由他自己处理吧。”说完,一道亮丽地身影迅速地溜出房门,瞬间不见了踪影。
傍晚,江华州城北部百花河边码头,在几十大大小小的货船停泊旁边,由于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民工们停止了搬运工作,有的已经回家了;有的到街上去吃饭;有的干脆三五成群的,就着码头上的空地,在平地上放了三块大石头,再架上一口大锅,做起了饭菜,一时间码头上、船上炊烟袅袅。
忽地,码头上传来一阵喧哗声,大家一,原来是一个大汉,手上拿着朴刀,带着十来个人,也是个个腰悬钢刀,只见他喝得醉薰薰的,光着膀子,眼睛歪偏,朦胧的目光一边扫向在场的商人和货主,一边向着在码头上做守护的“船帮”的人员大声说道:
“‘船帮’的兄弟们,在下‘百花门’的副门主郑永同,现在依照我们的门规,向贵码头的商人和货主征收保护费,每家十两银子,请各位行个方便,不要妨碍我们发财。”
“船帮”和“百花门”的人平时就有些冲突,一年下来也是互相打斗过几轮,不过基本上是赢多输少,这一下他们见到“百花门”的人出现在自己的地头上,顿时整个现场就象被捅了的马蜂窝一样。
“是‘百花门’的人,我们不去惹他们,他们反而主动送上门来了。”
“收保护费?难道他们是吃了豹子胆啦!”
“奶奶的,真是欠揍!快紧把这帮龟孙子都轰走!”
“打!打死他们!”
……
“船帮”在场的人怒不可遏,掳袖揎拳,纷纷吆喝着,有的甚至已经冲上前去,和“百花门”的人推推扯扯起来。
此时,谭平和周冲两人都没有回来,主持码头的是江华支舵的负责人鲁蒙,一见到被人欺负上门,顿时受不了了,猛地大喊一声,打了个招呼,呼啦啦地聚集了一百多号人,手持刀枪棒棍,斗志昂扬地向郑永同他们直压过去……
一时之间,刀枪乱舞,棒棍横飞,乒乒乓乓地兵器撞击响声和打斗呐喊声连连不断。
片刻,只见郑永同已是两手空空,**的身上和脸上到处青一块肿一块,边跑边用双手抱着头,带着十几个情形差不多手下逃窜出了码头,在“船帮”众人地哄笑和嘲笑声中向附近的街道鼠突狂奔。
只见他好象还表现出一幅不肯认输地模样,边跑边朝着码头大声喊住道:
“‘船帮’的兔崽子们,你们就会以多欺少、群起而攻之,包括那个谭平也是如此,整天缩头缩尾、欺软怕硬,象个娘们一样没胆,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明天上午我还会回来,而且带上几百弟兄跟你们在这里决一死战,到时谁是好汉、谁是孬种就会见分晓了。”
“决战就决战!谁怕谁?”
“哈哈,明天我们还怕你们不敢来!”
“哼!什么东西?一帮软脚虾,败军之将,还大言不谗地说什么决一死战。”
……
“船帮”众人见到郑永同的嘴巴比被煮熟鸭子的还死硬,顿时个个咧着嘴大乐起来。
差不多天黑时,柳义拖着一身疲倦地身子回到了码头,到一地狼藉,正在纳闷之际,只见谭平和周冲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楼船之上,仿佛在焦急地等他似的。
江华州城,一条笔直宽阔的大街道旁边,袁府。
袁家虽然来江华的时间不长,但发展迅速,袁府在江华最主要的街道旁边就占了三十多亩的地盘。
而且里面所有的建筑都搞得异常高大、威严,装修也是富丽堂煌。
就连周围的围墙墙头上装的也是金黄色的琉璃瓦,大门两边装了一对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石狮子,与州衙门前面的那一对相比起来显得还要高大。
门上挂着一对比别人家大上许多的大灯笼,各书“袁府”两个楷书大字。
一瞧这气派,显然是这里的主人精心刻意营造出的独特氛围,其目的自然是想让别人一下子就对这里产生一种什么都要高人一等的视觉和印象出来。
围墙里面的主屋大厅,门口左右两边各站着四名长得极为彪悍、紧绷着脸的护卫,虽天还没有完全黑,但是屋里面早已点上了几条大大的蜡烛。
里面两人,一人是袁家家主袁祖彬,另一人赫然是在平阳县假扮何老伯的袁通。
“堂弟,我已经按照你所讲的去找赵其说,而且他已是同意了计划的实施,不过我本人以为,对付一个小小地‘船帮’分舵就如此兴师动众,还白白地花了六万两银子,是否有些不值得?”
袁祖彬似乎还在为着那些银子感到心痛,一脸地惋惜。
“哈哈,堂兄,不要心痛那些银两,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只要解决了谭平,原来他们在江华州城上的一切除了码头,可全部都是我们的了。”
袁通先是安慰了一下袁祖彬,接着,白脸上稍微有着些许扭曲,眼神更是显露出几分狰狞,说道。
“解决了谭平,当然是可以轻易地夺取他们的那些财产,可是‘船帮’的东西难道有那么好拿吗?难道我们不怕他们报复我们?”
“要知道,只要他们派出几个先天高手,甚至是几个修真者,不要说我江华这里,就是整个临海的袁家也会马上完蛋的。”
袁祖彬疑虑重重,不无担心地说道
“堂兄,不要疑神疑鬼的,有了十二行商会的庇护,即便以后有什么,那都是商会和‘船帮’的事情,我们袁家可以说是高枕无忧了的。”
“说老实话,我们袁家虽然号称是南郡六大世家之一,不过按其实力来说,是属于排名最末尾的,整个家族只有五名先天高手和一名炼气期的修真者,所以之前一直被黄家死死地压制着,很难有所作为。”
“如今,我们投入商会,不但力量大增,而且商会还给我们许多优惠的条件,当初的黄家就不算什么了。不过,商会真正要接纳我们最重要的前提条件,一是要把我们临海府的内河码头转让给他们,二是帮助他们在今年上半年之前夺下江华码头,第一个条件族长和长老们已经同意,至于第二个成功与否,主要是靠我们自己了。”
袁通是当初代表袁家和商会谈判的人员之一,所以他对很内幕都比家族里的其它人清楚多了。
“堂弟,我还有几件事情想不明白。要说江华这里,‘船帮’在各街道上的资产可是比那个码头值钱多了,然而商会竟然置那些资产不顾,偏偏只上了码头。”
“第二,既然商会的实力如此庞大,那么为何不派出几个先天高手或是修真者什么的,悄悄地把谭平解决掉,强行把码头占了呢?”
袁祖彬刚把一口茶吞下,还咧着厚厚的嘴唇,眼睛滚圆着,有些不解地问道。




乾坤之行 第七十二章 :水盗
袁通听罢,微微一笑,咧嘴汲下一口茶水,随即娓娓而谈——
“关于第一问题。我只能说江华是本郡里面除南郡外最重要的水上交通枢纽,而且经过它还是海外通向内地的一条比较便捷的隐蔽的通道,商会对于它是非控制在手上不可的,至于真正原因,就连我师父对其也是讳莫如深,闭口不敢轻言。”
“关于第二个问题。堂兄你不明白,要请几天先天高手或者是一个修真者出手,其代价可是比这六万两银子要高上几倍甚至是十倍都不止的。并且‘船帮’的修真者和先天高手比商会的还要多,当前商会还在拼命地向外撒钱,招揽人才,改变这种差距。”
“同时,大津国的政权目前还在牢牢地控制着各地方政府,商会特别要求我们,在这件上一定要把官府也一起拉下水,这才叫师出有名,毕竟就是他们‘船帮’也是不敢轻易得罪官府的……”
正说到这,忽然,外面的守卫禀报说在码头上负责监视的人要重要的情况汇报。
随着袁祖彬地一声招唤,一个蛇头鼠目三十来岁的精瘦中年人急急忙忙地冲进去,气喘吁吁说道:
“……家主!……不……不……不好了,谭平的楼船已经离开江华了!……”
“……什么!……离开!什么时候?”
袁祖彬大惊失色,不由的如同正在被宰的猪一般大声地吼叫起来,搞得大门口外的几个护卫也吓了一大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遂纷纷走到门口打量,一没有事,这才又重新跑回到原来的位置一脸正经地站好。
“小的亲眼见的,在今天傍晚他们刚刚吃完晚饭以后,就把船开走了。谭平他人的确是在船上,而且还多带上了两艘不大不小的货船,都装了好些东西,往南郡的方向出发了。”
“后面,我立刻亲自去查了一下,据他们的说法是南郡那边有紧急的事情,让谭平必须马上前去处理,所以就连夜提前整整一天的时间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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