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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其实这样也好,总比哭哭闹闹惹人心烦强,当然他也深感好奇二女怎能如此淡定,尤其是林雨薰每ri间更是与人时常说说笑笑。
当即唐梁君也不理会上官婉儿,愁眉不展的再次坐**子,起笔几yu写下,可又每每止住。
朝中关系太过复杂,得罪谁也不好。
此时他又根基不稳,全靠武曌对唐冠的不甘心。
上官婉儿在书架上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本后,正想出声告辞,转眼见到唐良军眉头不展,心中不由一动。
“病郎如今不在,唐家行事还如往常一般张扬,仅靠此子支撑朝中诸事,恐怕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
上官婉儿美眸中闪过一丝沉重,款款上前,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那奏折,看清其中内容后,轻声道:“小郎君,你哥哥若在,必然会提议加重赋税。”
“啊!?”唐梁君闻言一惊,抬头不解的望着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伸手指了一下奏折上的一个名字道:“漳州不是新洲,但这个韦肆言很有本事,与新晋宰相张光辅是好友,他出言免税,是因为张光辅有盐路在新河上。”
“盐路?张光辅?你怎么知道的?”唐梁君闻言一惊,张光辅他知道,是最近跻身阁中的相公,可盐路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上官婉儿闻言却默默摇头,唐梁君与唐冠还是差的太远了,这些不仅她知道,唐冠更是清清楚楚,甚至连哪家大臣有几房小妾都摸得烂熟。
良久后,上官婉儿说道:“妾身告退。”
说罢,她转身便走,直到她离去,唐梁君才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望着那个唯一提议免税的名字韦肆言良久后,终究提笔在加税一栏写上了名字。(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三百一十五章:嫁不出去的公主
长安,大明宫。
一场御驾亲征,成了女帝后半生的梦魇,曾几何时,年少时才有的莫名心疼不断纠缠,他们间既没有开始,当然也没有结束。
可是她早已过了生生死死的年纪,她还在进行一场与时间对抗的马拉松。
李唐宗室一案,牵连之广令满朝文武人心惶惶,唐冠在时,主理此案,人人对其寒蝉若噤,好在唐冠只负责砍大树,不负责修小草。
时隔半年,这场案件竟然还没有结束,武曌突然提议御驾亲征,唐冠也随其出征,这才让某些人暗舒一口气。
现如今宗室诛戮殆尽,负责此案的周兴却依然乐此不疲,要说唐冠身亡,谁最高兴,莫属这位仁兄了。
他号称牛头阿婆,自认丧心病狂,可自从目睹唐冠那毫无道德底线的行径后,那可真是自认惭愧,简称弱爆了。
两人战斗力完全不成正比,唐冠死后,他这个一等一的酷吏才显得有用起来,来俊臣以被唐冠残杀,他的死就像砂砾掉进牛粪,连一层波浪都没有泛起。
这更让周兴心寒,武曌对此却闭口不提,来俊臣一支几乎全部被雪藏,离职的离职,归乡的归乡。
这一日,倒是有一事成了牛头阿婆立功的机会。
唐冠彻查宗室一案时,确实雷厉风行,仅仅有了一天工夫便让主谋认罪,剩下的也都好说了,大网一撒,迅速将眼中钉。肉中刺拔出。
可是,周兴自唐冠走后却一直在着手善后之事。查来查去他猛然有了新的发现,那就是唐冠似乎“漏”掉了一些大鱼。
“陛下。都在这里了。”周兴眯着小眼睛恭恭敬敬的将一封文书呈上,武曌慵散的斜倚着,伸手接过,可是刚一打开,她不由凤眸一睁。
周兴察言观色,伏地道:“陛下,小侯爷虽是仙人,法力广大,但贼子实在狡猾。侯爷仙逝,不能留下这群贼子为祸世间。”
武曌闻音默不作声,眼底的讶异转为衡量,周兴口中的侯爷便是唐冠了,她封唐冠道号真君,一众大臣也深知个中三味,在其面前口口称呼唐冠为仙人。
若是唐冠得见不知又要作何感想,这人都做的不顺溜,反倒成仙哩。
这年头真是成仙容易。做人难。
“薛家。”武曌面无表情的盯着奏章所写,这个薛家无他,正是她的“好亲家”,当然说亲家也只是卖他薄面。毕竟太平公主死活没嫁。
蛇蝎如武曌倒是没有诧异于谁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莫说薛家,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背叛自己。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令她感到诧异的是唐冠竟然疏漏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不由让她睹物思人。当年是她责令唐冠处理此案,做的也着实不错。
若是唐冠在此必然要大呼糟糕。他真的不知道薛家鬼祟吗?
其实唐冠这是故意放了薛绍等人一马,因为按他记忆中的进程,李冲反时,薛家便与其鬼鬼祟祟,只是到了后来按兵不动而已。
这些他都知道,要找证据也很容易,但他没有这么做,那是因为太平公主还真的死活没嫁给薛绍。
唐冠对太平公主可谓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巴不得她做个寡妇,从着手处理此案时,唐冠便来了个釜底抽薪,先把大头给灭了,至于薛家他可以随时旧账重提。
在他想来太平公主不可能一直不嫁,一年不嫁,第二年肯定要嫁。
此女之骄横实非常人所能忍受,她与薛绍的感情也必然不是一见钟情,估计应该是婚后初尝人事,慢慢积累所致。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薛家,尤其是薛绍,等太平公主嫁过去,再给予致命一击,让太平公主领教一下天高地厚。
可惜唐冠明显过于看得起薛家了,当时此案初审时,薛家便被吓破了胆,直到武曌御驾亲征,见好像没有人发现他们的鬼祟,这才犹如劫后余生一般。
而且这一年间鲜少见到薛家人进宫,对于提亲一事更是闭口不提。
只见武曌闭目沉吟,薛家是老牌贵族了,与皇室通婚数代,薛绍更是自己所挑的驸马,没想到这么久竟然被周兴查出了蛛丝马迹。
周兴与薛家素无瓜葛,不会是因为其他原因来这里陷害他们,其实武曌手下的一干酷吏大体相似,真可谓是“忠心耿耿”。
“哎,去病,你百密一疏,这薛家朕便送下去,给你个完善也好。”
武曌心中轻叹一声,其想法令人惊骇。
有人说女子生下来就是给人骗的,这句话虽然带有歧视,但女子感性却是不能否认的,唐冠可以满嘴甜言蜜语,心中却冷笑不止,但武曌不能。
就如上官婉儿起初觉得唐冠温柔散尽,正隐隐有些心动之时,却发现唐冠只是把她当做玩具一样,高兴了便把玩一会,不高兴便踢到一边。
再聪明的女人碰上混蛋也会酿成悲剧。
再言之,武曌少女时代也并非骄横之人,就算野望再大,也决计没想到会有今时今日,到底是什么让她走上了称帝的道路。
归根结底,两个字“男人”。
若无太宗,若无李治,若无那无名老僧。
便无她日月当空的女帝。
她想得到的,偏偏得不到。
不想经受的,偏偏又来找她。
许是她心中的那个小女孩那时只会想:“或许,贵为人间帝王,便不用理会这无聊天命了吧。”
是的,帝王看似为所欲为,想得到什么,便得到什么。
可惜到头来,老僧对她说:“皈依。”
好,他做他的佛便是,她的心就此断了。
可惜又有一个小混蛋闯进来,揪住那个小女孩的辫子笑道:“陛下,你我来世再做君臣。”
这就像一场噩梦,武曌闭着眼睛似乎不想说话,无论什么事好像都与唐冠有关,周兴跪伏在地默默不语,在静候最后发落。
良久后,武曌终于檀唇轻启道:“准奏。”
周兴闻言大喜,躬身领命,转身离去。
若是唐冠在此必然要苦笑不止,他埋下的伏子就这样被拔掉了,这个周兴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看来太平公主一时半会是嫁不出去了。(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三百一十六章:送佛送到西
长安波澜诡异,这个帝国中心总是那么精彩,自古汉至今,有人来了,有人走了,它却从来没有为谁定格过一分一秒。
是以后世有一个文人曾说:“西安的天空终究不是长安的天空了。”
这片天空下依然川流涌息着,农田中躬耕者收耕着一年的喜悦,市井中走卒小贩叫喊着生计,风尘中商女花魁出卖着色相,佛堂中诸僧敲打着笃信,庙堂里还是一样的勾心斗角。
是以我们说:“长安的天空终究还是长安的天空。”
可惜这一切阻挡不了贪狼归家的路,他崛起于迷茫,现在他要回家,于是再也没有人能阻挡他的每一步。
“去病兄,走出来了!走出来了!”
当立于沙坡之上的一群风尘仆仆的少年遥望到帝国边疆时,各个面色狂喜,这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旅程,左右千里,没有时差,没有死亡。
他们活着走出了大漠,有限的食物与水让他们有气无力,十几匹马也被宰杀了四只,可是他们终究还是回来了。
一名趴伏在马背上的病将也在呼喊声中缓缓抬起了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呆呆望着隐藏在风沙中的前哨。
为首之人缓缓除下了包在头上的衣物,露出了本来面目,多日的风沙吹袭,让这个半大少年看起来成熟了许多,就连个头也日渐拔高,若不是五官还带着些许稚气,很难发现这竟然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人。
“众位兄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自散了吧。”
唐冠回首对身后十七人出声。可话音一落,众人皆面现迷茫神色。
他救他们。是因为他们命不该绝,他们敢拼,那便是赢家。
长达数十个日日夜夜,这伙人几乎是背靠背的走出了险地,人在极端环境下做出正确领导的人物与救世主没有什么区别,显然唐冠便是他们的救世主。
唐冠见他们不为所动,眼光也微微闪动了一下,这伙人他大抵也都了解了名姓,其中有一少年人唐冠格外欣赏。此人名叫万锋,人如其名,行事果断的紧,正是那名起初第一个响应他的少年。
其余的人也各有名姓,诸如罗通,张还义等人,十七人来自全国各地,不过大抵都是川南,冀州。齐鲁一带人士,各个生的结实高大。
唐冠起初还挺好奇这群人不好好呆在老家,怎么跑到这鬼地方来了,后来细想之下也就释然了。自己与何弃疗还都是典型的南方士子,还不是他娘的来了这鬼地方。
果然万锋等人都低头默默不语,他们倒不是舍不得唐冠。而是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正如唐冠所想。他们确实是各有原因来到了此地,可叹的是无一例外都遭遇横劫。称得上家破人亡。
何弃疗程天策等人见状与唐冠面面相觑,唐冠也眉头微微一皱,他救他们并非要图什么,当然也没有人能理解唐冠此时此刻的自信。
就像以前唐冠不理解马烈为何这么狂妄,阿史那环为何如此好战,以及为何会诞生江湖这种畸形社会一样。
有些人拥有了不该拥有的力量,勤修所得尚且还好,诸如唐冠,阿史那环这种天赐之人,更觉得自己不像是人,更像是神。
就如马烈对常鹰所言:“像我们这种人。”
是的,当唐冠寻回属于他的荣耀,他也诞生了这种感觉,那一刻他从角落走出,只觉得天大地大,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人是一种奇妙的动物,寄托了情感思维,这本已是最强大的武器,偏偏自然界又有那么多强而有力的生物,于是在人群中便诞生了这样一群武者,他们往往能跨越身体的枷锁,迸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力量。
人与自然就是那么不和谐,这力量的源头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人之情感,就连后世步入所谓的“板砖破武术”时代其实道理也是一样的,只是为人性中那份贪婪与暴力换了另一种表达方式。
<.更新了一次战争模式罢了。
恰巧这是唐冠最需要的,神给的也好,天给的也罢,这满天神佛既然喜欢看人间笑话,那唐冠就让他们看个够。
众人依然保持着缄默,唐冠却轻轻启开了一袋水笑道:“ 最后一袋了,大家一人一口,喝完就此别了,我叫唐冠,家住长安,目前什么都没有,呵,等哪天大家伙走过路过可以来瞧我两眼。”
程天策等人闻言忍俊不禁,就连程怀弼也露出了笑容,这伙少年人并不识的唐冠身份,唐冠的才子之名也就在中原一带较为响亮。
万锋等人闻音缓缓抬起了头来,却没有去接水袋,而是互望一眼后,齐齐对唐冠抱拳道:“郎君大恩大德,我等无以为报。”
唐冠见状一愣,随即摇头笑道:“快走吧,马儿留给你们,此去几十里便有一镇。”
众人见唐冠屡屡出声道别,一时间有些尴尬,万锋踌躇片刻后还是抬起头来道:“小郎君,在下斗胆问你一事。”
“哈哈,但说无妨,咱们相遇便是有缘,说吧。”
“敢问郎君尊号可为去病?”
终于万锋问出了这么多日子以来最想问的问题,因为他们经常听程怀弼与何弃疗呼其殿元,相公名号。
其实不仅他想问,人群中有几人也一直觉得耳熟,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过。唐冠本名流传不广,反倒是与霍大将军撞衫的去病二字成了他的真名一般。
唐冠闻言眼睛一眯,程怀弼等人却皱起了眉头,但过了片刻后,唐冠还是点头道:“是,我是唐去病,翰林院谏议大夫。”
众人闻言一惊,万锋后退两步躬身道:“草民失礼,久闻相公大名,没想到...没想到...”
一时间众人各个激动间又有些面色古怪,真是没想到与他们同生共死,平日间说笑怒骂不断的唐冠竟然是当朝状元。
“哈哈,我现在毛都不是,还官官民民的,得了吧,好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唐冠见状哈哈一笑,想来确实嘲讽,官又怎样,民又怎样,红袖招展不敌一拳一脚,口若悬河碰上阿史那环这种能动手,少墨迹之人,简直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说罢,唐冠也不想再多言,此番算是死里逃生了,看透了自己,也看透了他人。
当即他便起步下坡,程天策也牵着背负程怀弼的马匹紧随而上。
万锋等人竟然也随了过来,唐冠回首一望,万锋立即上前有些尴尬道:“唐相公,能否在求你一件事情。”
唐冠闻言止住脚步,万锋见状有些无奈道:“唐相公,我等...我等身无分文,只怕...”
说这话时,他明显尴尬异常,唐冠能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一伙人大抵都是萍水相逢,不过想来也是,唐冠让他们走,首先他们不知道自己去哪,就算知道去哪,如今还是处在边疆地段,又不识路,恐怕走了也讨不了好。
唐冠闻言一愣,而后面现恍然,心中苦笑道:“我活的可真他娘的浪漫。”
是的,唐冠是个极端浪漫之人,这与他的身份有关,从降临到至今,先是生于有些富贵的唐家,而后更是扶摇直上,虽然也吃过种种苦头,受过罪,但他却不愁吃喝。
如今大唐哨站近在眼前,自己这也算是“狗熊”回归了,只要亮出信物身份,此行也算到达了终点。
但万锋他们可不一样,一旦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了,好不容易保住的性命,饿死了,那可就滑稽了。
想到这,唐冠笑道:“是我想不周全,大家伙一起来吧,先安顿下来再说吧。”
“谢谢,谢谢。”万锋闻言大喜,众人见状也面现喜色。
唐冠微笑摇摇头,看来佛爷一旦送上路,就必须送到西了。(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三百一十七章:一不做二不休
历朝历代军制各有特点。
以唐朝为例,除却西北,西南,以及河陇,屯有大量常备军队以外。
初期其实还是以府兵为主,经高祖、太宗不断完善了府兵制,在关中地区建立起强大的府兵基地,形成了举关中以临四方的格局。
可是一整套冷兵器战术却大抵不尽相同,其中“承先营”的设置只能说是一种较为原始的战术手段,可以笼统称为前哨,但这与我们所理解的有很大出入,它并非侦查哨卡,而是一个成规模的营地。
数月前阿史那环派出吸引火力的五千死骑袭击的便是这承先营,从这点来讲这是一个高危工作岗位,但危险与机遇并存,武曌所启用的几名寒门将领中大抵都是出身于此。
唐冠眼前这个承先营便是这种地方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部将领麾下,唐冠虽然身处胡地将近半年,但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程务挺身死,朝廷必然做出了大规模换防。
朝中武将他认识的不多,但一想起之前种种,无疑是给唐冠上了一课,打仗不是上朝,一个是拿嘴皮子玩心,一个是拿命玩心,战争就是玩心,看谁猜的比谁准。
一行人缓缓靠近承先营,刚刚进入视野范围,便听到一声大喝:“来者何人?”
唐冠等人闻音立即止住脚步,对观望台上的守卫喊道:“京中御使,逃难投营。”
唐冠话音一落,营中迅速涌出一群甲士。顿时将一行人围了起来,为首者上下打量着唐冠一行。见他们衣衫褴褛,不由皱眉道:“哪来的化外流民。此乃重镇,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唐冠闻言也不想墨迹,直接摸索向怀中,可是摸了半天竟然发现除了缝入了里层的草蜢外,竟然空无一物。
一时间唐冠面色一沉,这年头口说无凭,好在就这时,马上的程怀弼却虚弱出声道:“我乃卢国公程怀弼。”
说罢,一只银鱼小袋被其一把丢向甲士。那队正见状一把接过,仔细看了一眼,而后面现茫然,似乎没见过此物,但还是慌忙抱拳道:“稍等,属下前去禀报。”
说罢,他便小跑离去,唐冠见状暗舒一口气,这才想起程怀弼好歹也还是个国公。不过他这个国公做的可真憋屈。
过不多时,在万锋等人沉默忐忑的目光下,营中走出来一名将领打扮的中年人,此人便是此地最高指挥。八品的宣节校尉。
此人手持那银鱼袋,一看到这边几人便慌忙走上前来,抱拳道:“末将张源。参见大将军。”
他这一礼也不知道对谁而拜,直到拜完才直起身来扫量起众人。此间只有程怀弼有气无力的伏于马上,其余都是少年人。当即他便走向程怀弼惊讶道:“将军,敢问你是?”
程怀弼闻音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了本来面目,出声道:“程怀弼。”
“你...你还活着!?”
张源一听到这个名字便骇然失声,随即慌忙看向一众少年,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唐冠。
“唐相公!?你也活着!?”
只见张源看清唐冠面容后睁大眼睛,缓缓后退两步,如同见了鬼一般,唐冠见状眉头一皱道:“你认识我?”
张源闻言似乎想到什么,张了张嘴,又欲言又止起来。
唐冠见他这幅模样心中暗暗摇头,不过也没怎么在意,认识的他人多了去了,像万锋这些边民都听说过自己的名字,更别提这人大小也算个官,而且自己失踪了那么久,指不定很多人以为自己死了。
说不得武曌如今还在寻找自己,料来这人应该看过自己画像之类的东西。
想到这,唐冠当即出声道:“说来话长,别站着了,先带我们进去吧。”
“是。”张源闻音回过神来,立即领着唐冠一行向营中走去。
不多时,张源带着几人到了一处大帐之中。
几人纷纷涌进,小心翼翼的将何弃疗放下,张源束手而立望着这幅场面,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味道。
直到唐冠有些疲累的坐下身子出声道:“张将军,你是哪位将军麾下?”
张源闻音一愣,随即眼神不再呆滞,唐冠的话点醒了他,当即他竟然顾不得回答唐冠的问题,竟然直接说道:“唐相公,末将这就遣人向将军通秉。”
说罢,他竟然转身欲走,唐冠见状眉头又是一皱,这人可真怪的紧,就算见到自己死而复生,也用不着慌成这样吧。
“且慢。”
唐冠当即出声喊停,张源闻音心中咯噔一跳,缓缓回过头来道:“相公还有何吩咐。”
唐冠这才上下打量了此人两眼,但随即又暗暗摇头片刻,倒是想不出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当即说道:“我问你家将军是谁?”
“末将乃是怀化郎将旗下。”
“怀化郎将?可是张远辉,张将军?”唐冠闻音眼睛一眯,出声询问道。
“正是。”张源闻音抱拳称是,唐冠见状这才暗舒一口气,这个张远辉倒没什么大不了。
“那劳烦将军,煮些热汤,再弄些饭食,有劳了。”
“是。”
张源闻言再次称是,这才迅速转身离去。
直到他走后,唐冠却对众人笑道:“一会好好洗洗,我这还是第一次半年没洗澡哩。”
一听到这话,何弃疗顿觉浑身发痒,这种事不想还好,一想起来便浑身难受。
那张源效率倒是不慢,走后过得片刻,便有大桶提来,众人洗洗刷刷不提,洗刷过后又有饭食呈上,一直省吃俭用的众人终于难得清爽了一把。
..........
后方,大营中。
此地距承先营约摸十里,乃是张远辉大部驻扎所在。
帅帐中,张远辉睁大眼睛听着一人禀报,此人赫然是承先营中的张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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