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当即二人在老鸨的引领下缓步登楼,座上有些客人也将目光望去,随即马上收回,他们都是平头商贾百姓,来这或是一掷千金,或是罄尽家私,图的就是个醉生梦死。
作为资深嫖客,自然都明白能上楼的都是人物。
二人登上三楼,常鹰呼吸一滞,只见这里俨然不像是妓馆,装潢奢华迷离,梁上精雕细刻。
一扇画屏隔开楼层里间,屏上画风也让人呼吸急促,竟然是袒胸露乳的仕女图,千姿百态,各个妖娆。
那老鸨放开陈允升,说道:“官爷,今日本阁有一场买卖,您是文人,若是有兴趣也可以投掷一二。”
“哦?”陈允升闻言来了兴趣,青楼买卖,难不成是卖花魁初夜不成?
正要询问,老鸨却又媚笑道:“两位慢慢玩,想要什么尽管吩咐。”
随即便转身离去,陈允升这才抬头对常鹰笑道:“咱们去瞧瞧。”
常鹰也心中好奇,当即应下,二人绕过画屏,还未抬头打量,便听到一温软女声:“此字乃唐去病真迹,各位相公都是识货之人,不瞒诸君,文曲状元在登科之前便光临此阁,留下字画。”
陈允升闻音不由一下愣住,与常鹰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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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周 第八十七章 天高海阔凭鱼跃(三)
座上女子手捧墨宝,自称乃是唐去病真迹,能被冠上“真迹”“去病”二字的,寻遍长安也只有唐冠了。
可她此话一出,当即众人议论纷纷。
“这...”
“哈哈,娘子这玩笑开大了,唐去病真迹万金难求,有数的几幅还在宫苑之中。”
“是啊...”
“再说小状元年岁不过九载,何来蹬阁一说?”
陈允升猛然将目光望向说话女子,呼吸一滞,只见此女生得端是秀气,云鬓耸起,一双媚眼含情脉脉。
这三楼布置也全然不像妓馆,除了前厅那惟妙惟肖的画屏外,后方桌案井然,案上各个衣着不凡。
有几人也偷偷将目光望向陈允升二人,纷纷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随即又摇头挪开。
常鹰却眼皮一跳,暗道一声好家伙,上前低声道:“太常少卿,少府少监,刑部黄门侍郎。”
陈允升闻言眉头一皱,轻轻点头,好在一个都不认识,但光听官职各个品级不低,当即气焰收敛,与常鹰缓步找了空缺席位,相对而坐。
那女子见众人纷纷表示不信,不置可否一笑,花枝乱颤道:“妾身岂是胡言乱语之人。”
众人见她娇媚模样,各个闭口不言,有的端起眼前酒杯一饮而下。
说实话官员结伴来青楼风流的不是没有,可今日这般场面哪怕是在甄选花魁时都实属少见。
明显座中有相熟之人,可也只是偶尔眼神交流,面上都装作互不相识。
常鹰与陈允升都是摸爬多年之人,对于这种调调熟悉不过,当即也默默不语,且待下文。
果然那女子娇笑收声,檀唇轻启道:“陌儿,既然大家不信,你且收起来。”
她话音一落,身后一个一直低着头颅,看不清模样的女孩抬起头来,款款上前,小心翼翼的将这幅字画捧起。
众人漫不经心望向此女,有的脸上也露出犹疑神色,要知道唐冠以九岁之龄拜入翰林,及第殿元,素有一文抵过百万师之称,遥想前不久,一纸文章平贼夺城,端的厉害。
这种墨宝在高层贵族之中一传一十传百,各个都想收藏一二,他日讨个彩头也是极好的。
可当他们看到女子身后那个小侍女后不由齐刷刷愣住。
“嘶。”随即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侍女面容惊鸿一瞥,而后又低下臻首,可眼尖之人却发现了那不可思议的美貌。
尤其是常鹰,他本就是习武之人,目力极好,这一望之下呼吸微微一滞。
那女子见众人呆愣模样,不待众人猴急询问,便掩嘴一笑道:“今个几位官爷运势好,这个女娃是我坊待进头牌,深得妍儿姐姐喜爱,妾身今日讨求一番,才讨了过来。”
此话一出,那女孩臻首更低几分,她年龄不大,看起来不过豆蔻年纪,在场都是对此道精擅之辈,听到这话,瞬间明白,这原来是养在深阁的待选花魁。
青楼俨然也是等级分明,其中佼佼者花魁受达官贵人追捧,次一等的知音也艳名不菲,与头牌有一争之力。
这在座上说话的女子赫然就是此坊知音,不得不说行行规矩井然,就连着红馆之中也像是小朝廷一般,处处充满了勾心斗角。
有人说世间再无清静之地,可这人却非要向是非之地里撞,长安正是让人眼花缭乱的是非之地。
鱼龙混杂之中,有高官贵族,有铁马将军,有风尘女子,有江湖豪侠,更有亡命之徒。
一时间众人目光各异,有的略显贪婪的将目光望向女孩,有的却暗暗沉吟其手中的字画。
毫无疑问,美人墨宝都是文人至爱,陈允升和常鹰互望一眼,显得神色古怪。
可以说他们俩才是整个长安与唐冠最亲近的人,陈允升心下更是暗暗鄙夷,果然人红是非多,这妓院都来插一脚,卖假字。
“妾身今日乏了,诸位郎君若是有雅兴收藏此字,可以来找妾身,妾身必定尽力服侍。”
说罢她便款款起身,未了回眸一笑,对诸人抛了一个媚眼,当即就有几人把持不住,起身便要跟随。
陈允升却大摇其头,也不想揭穿,他知道这种事情实属正常,字是个噱头,想要卖掉,就得连身一起来卖。
那女孩紧张的抱着字画,随在女子身后,像是怀中那字真是唐去病真迹,就如至宝一般。
直到走的三三两两,在场众人才相视一笑,可都默不作声,互相拱拱手,各自转身下楼。
常鹰这才对陈允升苦笑道:“使君...”
陈允升慌忙摆手示意噤声。
常鹰幡然醒悟,自己竟然在这个地方直呼其官名,当即改口道:“陈大哥,小郎君来过这里?”
陈允升闻言一愣,随即笑道:“红尘戏码,欺客也真?”
常鹰闻言点点头,陈允升这才起身摇头道:“那女娃倒是生的漂亮,可惜...可惜...”
常鹰闻音脸上也略有些惋惜,刚才一眼而已,他却产生了朦胧幻觉,只觉得那女孩不似人间该有之人。
随即陈允升又笑道:“常老弟,一刻值千金,一道下去挑选。”
“陈大哥,真...真要在这里留宿?”常鹰颇有些犹豫,毕竟自己是奉圣命保护唐冠,按理说寸步不离才是。
陈允升见他模样,反而心中一定,心中本还有些许顾虑烟消云散,轻叹一声,随即说道:“不碍,明日一早再回便是,哈哈。”
人生难得几回放纵,陈允升受唐冠感染,潜移默化之下,有了些许不羁,试想唐冠所作所为哪一件都不算白活一生,想想自己,一生循规蹈矩,却无一事可以拿出来炫耀。
常鹰本就是豪放之人,见陈允升如此,也不再推辞,说道:“好!今天老弟就陪大哥做一回马上兄弟!”
“哈哈!”常鹰这话说的粗鲁,可陈允升也不以为意,毕竟在兴头上,当即二人一边说一边下楼。
那老鸨见到二人身影,慌忙上前道:“怎么?没相中?”
陈允升微微一笑说道:“此等买卖,消受不起啊,给我们哥俩寻些好的来。”
说罢便将手伸向怀中摸索银两,可银两还未递出,那老鸨却猛然心中一凛,因为她看到了陈允升怀中露出一角的银鱼袋!
能佩戴银鱼的不是朝廷重臣,便是一方大吏,深谙此节的老鸨瞬间醒悟。
当即伸手拉住陈允升,献媚道:“是奴家的不对,既然郎君没有相中,那理应赔偿。”
陈允升见状一愣,随即笑道:“你倒是会做生意。”
老鸨闻言又故意靠近几分,拿丰胸挤压着陈允升手臂,小声道:“要不,奴家今夜陪郎君消遣?”
常鹰闻言窃笑一声,这老鸨颇有些人老珠黄,脸上脂粉深浓,可也遮不住色相,见到陈允升尴尬模样,当即上前道:“鸨姐,给我们寻个好些的,我家大哥可消受不起你的美色。”
那老鸨闻言松开手来,脸上笑容不变,白了一眼常鹰说道:“好..好,奴家这就去。”
直到她去呼唤,二人这才互望一眼,相对一笑。
......
入夜,饱舍。
“怎么还不回来啊?”
小七刚刚洗完脚,光着脚丫横倒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发表着“妓院二人组”深夜未归的感慨。
一旁的唐冠却毫不在意,二人一个是一方刺史,一个是禁卫高手,出事是肯定不会的,料是遇到了什么流连忘返的东西。
想到这唐冠古怪一笑,悄悄伸手摸向小七。
小七猛然察觉一把抓住,疑惑道:“冠哥你干嘛?”
“嘿嘿,哥想媳妇了,不如你凑合给我做一夜媳妇。”
“滚!”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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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周 第八十八章 :天高海阔凭鱼跃(四)
晨风瑟瑟,天际初泛鱼肚白。
冷冷清清,街巷还无人烟至。
一片朦胧,全城只有几处不夜所。
一处连成一片,在城北一带,由北延南,传来歌声,如梦如幻。
还有一处,阁门被轻轻推开。
一高大男人摇摇晃晃,一看便是刚从温柔乡,美酒堆中醒来,伸手缓缓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回首望了一眼房中,绣床之上一名女子还在沉睡之中,被褥不及之下酥胸半露,此男子摇摇头,脑中清醒几分,房中酒壶倾斜,地上满是女子衣物,绫罗洒地。
此情此景倒是真应了那“烟锁凤楼无限事,睡起杨花满绣床。”
“滴答...滴答..”
倾斜的酒盏不时有酒水滴落,男子微微一笑。
抬步向隔壁的房门轻轻一扣。
“陈大哥,该启程了。”
见无人回应,男子又扣了两下。
“吱啦~”
房门被打开,从其中走出一衣衫不整的中年书生,头上发冠都有些散落,只见他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
在这粉墙黛瓦,红馆深阁中,二人正是陈允升与常鹰。
两人在此间一夜风流,端的快活,可当陈允升醒来却一阵慌张,不得不说窝中销去的不止是魂魄那么简单。
“差点把正事忘记了。”陈允升整理一阵,二人宿醉之意消减,起步下楼。
此时楼下已无客人,冷冷清清,可那阁门却依然敞开着,人说佛门大开方便之门,这妓院的门开的更加方便。
尽管宵禁已撤,可当二人走上街头,一阵凉风吹过,刹那二人彻底清醒。
“常侍卫,昨夜可还受用?”
常鹰闻言尴尬一笑,说道:“陈大哥说笑了。”
“哈哈。”
两人边说边走,转角过桥,不多时便立在那饱舍之前。
陈允升打量了下四周,见队伍还未来到,暗送一口气。
原来他这刺史之位真不白给,前去赴任也赐仪仗甲士,御船横梁,可谓是风风光光,衣锦还乡。
好在此时没有耽搁,当即轻叩舍门,舍人探出脑袋,见到是他们两人,慌忙让开道路。
两人也不多言,直奔那依然黑暗的房间。
常鹰上前扣了两下,“小郎君...小郎君...”
陈允升见没有动静传出,也上前一敲,“去病。”
“看来是还未醒来。”
常鹰闻言点点头,起意推门而入,却被陈允升一把拉住,说道:“罢了,让他们睡。”
“常老弟,待我走后,两个侄儿安危有劳了。”陈允升望了眼舍外,而后扭首对常鹰拱手道。
常鹰闻言慌忙答应,言道:“使君放心,常某别的没有,一把蛮力还是有的,决计不会让他人欺压小郎君。”
陈允升点点头,他知道常鹰武艺高强,有了他的保护,最起码唐冠在人身安全上可以少去一层隐忧。
当即说道:“常老弟,你武艺非凡,陈某深有体会,如今屈才来做人侍卫,确实是去病那孩子唐突了。”
常鹰闻言慌忙摆手,陈允升一直觉得他吃亏,实则这是一场莫大机缘,与唐冠经历种种后,更觉的弥足珍贵。
他之前虽是鹰扬卫中的硬点子,在此之前便让不少江洋大盗闻风丧胆。
可是他也有自知之明,早非那时年少轻狂,他深知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同辈中让他望其项背者大有人在。
马烈也好,程怀弼也罢,这种人实非人力可测,人说山东马王爷,刀枪不入,对于这点大多数习武之人只是口头说说,心里却嗤之以鼻,在他们眼中莫说刀枪不入,真的实打实挨上弩机巨箭,铁人也变筛子。
但凡事不可能空穴来风,说他刀枪不入自然有让人背脊发寒的道理。
而程怀弼更是传说中的人物,家传绝技业已失传,听闻早年间也是英姿勃发,不是今日病态,不知为何逐渐变成如今模样,尽管如此,与其交过手的常鹰却心有余悸,简简单单的三招,却滴水不漏,那病态的身体下隐藏的勇力,至今让常鹰心中恻然。
想到这,常鹰轻声一叹,武道讲究强弱输赢,武者不会轻易服输,哪怕真的不敌,可总有些人不可逾越。
陈允升见状正要说话,突然舍外传来一阵动静。
“当~”
一声锣响,陈允升眉头一皱,走出舍外,摆手道:“免了。”
这才将目光望向这队伍,只见队伍排场不小,有一甲士,见到陈允升,立即上前道:“末将田源参见使君。”
院中常鹰也正要抬步走近,那紧闭的房门却悄然打开。
“常大哥。”
一身影揉着惺忪睡眼,望着常鹰,常鹰闻音面现喜色道:“小郎君,你醒了,陈大哥要启程了。”
此人正是唐冠,本来睡得极其安稳,被锣声惊醒,听到常鹰这个称呼先是一愣,而后向舍外望去。
见到舍外伫立的陈允升和身后人马,唐冠眉头一皱。
那边陈允升轻声吩咐道:“暂且驻马。”
“是!”众人齐声应是,为首的田源却偷偷向院内唐冠望去,他被派遣来做陈允升下属,自然对这个顶头上司事迹多有打听准备。
“这就是唐去病?”
田源望了一眼迅速低下头来。
陈允升抬步向唐冠走去,直到近前,唐冠才回过神来,呐呐道:“伯伯,你要走了?”
陈允升闻言一笑,看来只有离别在即唐冠才暴露出些许孩童心性,正要开口安慰,唐冠继续说道:“伯伯你走就走,敲什么锣啊,路上小心。”
陈允升刚要张开的口,瞬间闭合,顿时哑口无言,常鹰在一旁窃笑一声。
良久后,陈允升才苦笑道:“去病,照顾好你弟弟,遇事不要冲动。”
说到这,陈允升也正色起来,帮唐冠整理了下衣襟说道:“德华兄只有你一条血脉,伯伯一时自私,将你送上了这条路,哎。”
“伯伯放心。”唐冠闻言也正色起来。
“不过我唐家有三条血脉。”随即又补充道。
陈允升闻言一愣,摇摇头,低声道:“我尽量加快行程,让你家中派来可信之人。”
他话音极低,可常鹰却听得清楚,顿时有些尴尬,很明显这是对自己还是不够放心,但随即又不以为意,毕竟自己是个外人。
离别在即,陈允升突然有了万千思绪,自己早年丧子,看着自己好友之子,平步青云,相处之下有了感情,竟然有些不舍。
唐冠默不作声,陈允升也沉默良久。
直到那边甲士有些动静,陈允升才拱手道:“保重。”
唐冠见状一愣,知道这是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了,当即说道:“保重。”
陈允升这才转身离去,唐冠随在其后,直到其翻身上马,又扭首望了眼常鹰说道:“常老弟,有劳了。”
“使君放心!”
陈允升这才回首发令前行,队伍缓缓驶起。
唐冠披着衣物,望着陈允升渐行渐远。
常鹰见他眼神怪异,以为唐冠不舍,上前安慰道:“小郎君,你别伤心,他日你也可以衣锦还乡的。”
唐冠却笑出声来,摇摇头。
偌大长安,如今自己这条小鱼真的游入大海,再也没了亲友庇护,只有小七这个更小的鱼陪在身侧。
常鹰见状,暗暗奇怪,不知道唐冠在想什么。
可是唐冠却知道这只是开始,背负双手踱回院中,喃喃道:“天高海阔凭鱼跃,长安,老子这次真的来了!”
常鹰紧步追上,询问道:“你说什么?”
唐冠笑道:“没事,吃饭,上班。”
随即也不理会常鹰,走回房中,常鹰却愣在原地,满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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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周 第八十九章:翰林恶少(一)
大明宫。
群臣侯在殿外,今ri没有早朝,亦没有通告。
为首的阁老均数失声,后面的小官也不敢多言。
他们都在等,等候的无非是一个消息,队列中有两人呼吸颇有些急促。
突然一内监急匆匆跑出殿来,开口喊道:“去相!”
百官闻言呼吸一滞,随即躬下身子,那内监继续说道:“三省洗马裴,欺上瞒下,勾结叛党,证据确凿,理应正法!”
说到这,人群中的郭侍举眼神一滞。
那边有几人互望一眼,面上喜se一闪而过。
那内监望了眼群臣反应,继续说道:“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念此族事朝有功,贬为庶人,其三姓之内均数流放,钦此!”
“什么!?”
“没死!?”
此话一出,本来面上带有轻松神se的几人,面se一沉。
刘景先与郭侍举互望一眼,像是早有预料,但随即又眉头紧皱。
“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陛下圣明!”百官齐呼一声,而后轰然而散。
至此裴炎一案竟被一笔带过,只有刘郭二相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可裴炎竟然被直接贬为庶人,族人还被全数流放,不由让郭侍举有些扼腕。
郭侍举随在刘景先身后,低声道:“刘兄,这...”
其实朝中官员派系站队,根本不用打听,只要看一下众人下朝去相便一目了然,各自三两成群。
品级大一些的敢当着众人面小声议论,品级小一些的也是窃窃私语。
刘景先轻轻摇头,说道:“意外之喜。”
郭侍举闻言哑然,他本还有些觉得唐冠无能,求情竟然只求得了这个结果,可又顿时醒悟,若是没有唐冠,裴炎一族是死是活都难料的很。
这边二人默默行走,那边两人也暗暗聚在一处。
两人都是四十岁上下,一个乍一看有些猥琐之感,另一个颇显儒雅。
赫然是武承嗣与武三思哥俩。
“三思,那老匹夫他!”
“哎,别说了。”武三思眉头一皱轻叹道,面se有些许yin沉,武承嗣也闭口不言,暗暗沉吟。
一时间,群臣心思各异,当然大多数人心中诧异感还是占了大部分,记得就在前一天诛杀裴炎的心思无人可撼动,可这才隔了一ri又变了卦。
大起大落间百官有些无所适从,一个个都衡量起来,如今站在哪才是最合适的,裴炎虽然被贬为庶人,可刘郭二人还在,一时间各个心思沉重,本以为这是一场大厦将倾,没想到只是倒了一截。
武三思正要迈出宫门,突然一声呼唤让他止住脚步。
“梁国公。”(注:武三思封号)
武三思回首望去,见到说话之人,拱手笑道:“张尚书。”
说话之人乃是刑部尚书张邵云,见到是他,一旁的武承嗣也不怠慢,也抱拳一礼。
几人见礼完毕,张绍云才开口道:“梁王,今ri轮到咱们兼修了。”
武三思闻言一愣,随即说道:“史馆?”
张绍云闻言微笑点头,武承嗣见状不以为意,武三思监修国史,与其一道兼修的还有各部尚书,当然还有那新科状元唐冠。
“那我先告辞了。”武承嗣拱拱手,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武三思本来就心绪紊乱,其实他比起武承嗣也只是心机略深,如今也是两眼摸黑,搞不清自己一直捧为主子的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当即摇头道:“请吧。”
“请。”张绍云似笑非笑的望着武三思,他与其同阁多年,自然很了解此人xing情,略带鄙夷之外,其实他自己也有些茫然。
本以为求情之下,要么保住裴炎,要么被雷霆一击,那个女人竟然真的转xing了,既没有杀,也没有扫荡。
顿时朝中动向更加扑朔迷离,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唐冠却漫不经心的走在“上班”路上。
......
坊道。
一辆马车缓缓驶着,赶车的是一高大男子,听着车中不时传来的笑声,不无担心的喊道:“小郎君。”
车中人听到呼唤,探出头来,赫然是唐冠与小七。
而赶车的自然是常鹰了,此时常鹰面上有些犹疑,继续说道:“小郎君,宫中不比他处,你带小七去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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