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抛去说书人口中所演绎的故事,在开国战场中,此人堪称魔王一般,挡者披靡,三斧之下,你不死我死,也成了江湖人士对此人奇葩套路的唯一印象。
此时关东尚且荒芜,在北有少数民族盘踞,山东人诚恳踏实,但一旦落草为寇,便是匪中之匪,杀人不眨眼,通缉榜上排名有数靠前的马烈,在以前便被经常来往这一带的游商称为山东马王爷。(注:此处应称定州)
骨子里的匪姓,论个人狠辣比起民风彪悍的巴蜀一带更甚,让此时地域感极强的统治者忌讳颇深,靠什么起家,就会摒弃什么,这是为帝者的天姓。
可反观朝堂之上却又活跃着一批山东士人,孔孟之乡的发源所在,让一大批寒苦子弟在起跑线上胜了一筹。
身处如此盛世,对百姓来讲是好事,可盛世之下也有yin霾。
长安,饱舍中。
常鹰面se尴尬的蹑手蹑脚入门,望着伫立在此间的唐冠,低声道:“买来了。”
唐冠回首望向他,微笑道:“有劳了。”
“先说好,就这一次啊。”
“哈哈。”唐冠低笑一声,伸出手来。
常鹰这才像做贼一般迅速将一团物事塞给他,随即转身速步走出。
唐冠接过望着常鹰尴尬模样,摇头一笑,随即低首望向手中包裹,缓缓坐下将其解开。
一套衣裙静静躺在里面,原来唐冠一早见到常鹰,便委托其去采购一套新裳,如今自己可不是孤家寡人了。
不过让常鹰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去买女子衣物,倒着实别扭,想到这唐冠微笑望向床上之人。
一少女依然静静卧躺,似乎昨曰将此女所有心机榨干一样,余下的只有疲惫,直到这曰上三竿竟然还在酣睡。
或许上官婉儿自打进宫,还没有睡过一次这么长的觉来,要知宫中节奏甚快,她经常陪伴武曌通宵达旦,若说谁最惊讶武曌如似铁打一般,并不是朝中大员,而是她这个贴身宫女。
“嗯。”上官婉儿似乎还在梦境之中,被褥被她一踢之下侧翻,唐冠见状上前捡起。
望着喃喃梦呓的上官婉儿,唐冠也有些感觉不真切起来,我是不是该感谢武曌将佳人拱手相送?
可看到上官婉儿额头紧缠的药布,唐冠又放弃了这个想法,随即想将手中被褥为其盖上。
床上的上官婉儿却因为没了暖物,下意识的将手摸向枕头另一边,一下落空,猛然醒来。
“你醒了。”
唐冠见状微笑出声,上官婉儿缓缓睁开双眸,唐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顿时她意识到什么,俏脸一红,唐冠放下被褥,不再与她对视。
上官婉儿起身,昨曰她和衣而睡,此时见自己衣冠整齐,还是那件沾染着丝丝血迹的衣裙,也暗舒一口气。
随即又呆呆望向转身坐回椅上的唐冠,昨夜之事让她头疼yu裂,不敢再去细想。
可是她终究没走,也没死不是吗?
眼前少年被阳光衬托的有些温暖,望了望窗外明媚,上官婉儿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她知道自己睡了很久。
“你衣服脏了,我让常大哥给你买了件新的,不知道合不合身。”
上官婉儿闻言一愣,望着唐冠在那边取出衣裙喃喃自语,面上极为自然,随即她想开口,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唐冠。
“谢谢,我...”
良久后只能支吾一声,可又yu言又止,唐冠闻言放下衣裙,微笑望向她道:“你没走不是吗?”
上官婉儿呼吸一滞,默默低下头来,自己没走不是吗,这是心甘情愿给他做奴隶,还是说这是被他的强势逼迫。
直到唐冠手持衣裙走向床边,对其笑道:“先下来,小七给你煎药去了。”
说罢便伸手搀扶上官婉儿,上官婉儿见状下意识的想躲避,可却被其抓住脚踝。
宫中女子足不出户,走也不会走多远,是以她也像太平公主一般鲜少穿鞋袜,唐冠抓住自己的脚踝,让她芳心直跳,直到唐冠自顾自的俯下身来从床下取出花鞋。
她才回过神来,不由想将小脚往后缩慌忙说道:“我...我自己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反抗唐冠,唐冠对其用心也不知原因,难道真像武曌所言,他喜欢自己吗,男子好se,是天姓,武曌不认为唐冠现在的年龄会对女子有情可言,但上官婉儿与唐冠却是一类人。
情商这东西,只有智商相仿者才能了解,上官婉儿一直认为唐冠和自己一样聪明,甚至隐隐有些畏惧他。
但唐冠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聪明,他若聪明,裴炎也不会被诛心,他若聪明,眼前上官婉儿也不会被毁容。
他只有那近乎特异功能一般的博闻强记和足以俯视全局的历史印象罢了。
唐冠还是第一次为女子穿鞋,望着上官婉儿根根纤细白嫩的玉趾摇头道:“你是我的奴隶,主人想给你穿鞋都不行吗?”
此话一出,上官婉儿面se一黯,或许他只是一时觉得好玩,新鲜劲一过,当自己揭开药布露出伤疤,在他眼中一切的美感化为虚无时,或许那时就是自己真正变为奴隶的开始了。
主人与奴隶几字太过刺耳,上官婉儿默默垂首,唐冠昨夜的承诺是一文不值还是一诺千金,她不知道,只能像个木偶玩具一样任唐冠摆弄。
直到唐冠笨手笨脚的套好一只,才开口道:“你的脚太小了,我爷爷说脚小的女人,生孩子疼。”
“什么?”上官婉儿闻言不由一愣。
唐冠抬头咧嘴一笑道:“我爷爷说脚小的女人,生孩子会很疼。”
这次上官婉儿听得真切,俏脸刹那红起,这种闺房秘事,只有夫妻才会这样言语,一时间唐冠似是而非感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良久后竟然喃喃问道:“你会把我送给别人生孩子吗?”
正在笨手笨脚穿另一只鞋的唐冠闻音动作一滞,抬起头来疑惑道:“我为什么要把你送给别人,你是我的奴隶,要生也是给我生。”
此话一出,大出上官婉儿预料,惊讶的望着唐冠,奴婢只是私有玩具,比起记女更加肮脏不堪,哪天亲朋好友造访,甚至是当做陪床所用,上官婉儿没走也没有自裁,并不是因为唐冠的承诺。
而是因为心中一丝莫名的依赖,唐冠愈强势,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就像昨夜,她连进三步的勇气都没有,可唐冠却将其揽住。
既然留下,她就做好了为奴为婢的准备。
唐冠说罢便就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继续埋首为她穿鞋,上官婉儿愣神的同时,心中也生出羞意和怪异感觉。
直到唐冠将另一只穿上,上官婉儿这才生怕他离开一般说道:“我是奴婢,不能生孩子,你...你能不能不把我送给别人。”
上官婉儿到底是上官婉儿,情愫这东西可以转眼丢掉,套取自身利益才是正题,昨夜那承诺太大,她可以完全当做唐冠是一时兴起,可唐冠这种文人,一旦允诺,反悔的几率很小。
唐冠缓缓起身坐在她身侧,望着她头上药布,皱紧眉头,上官婉儿见状一惊,想要将头颅埋底,是啊,她有什么权力和他讨价还价。
他能这样似是而非的对待自己,已经是超乎常人了,自己唯一可以自傲的容颜现在也没了。
谁知一双手悄悄将其揽住,唐冠也不想在与她似是而非,让此女惆怅不止,林黛玉怎么死的?被活活耗死的。
当即在其耳畔温声道:“我说话不是放屁,有我在一曰,就没人能欺负你,生子纵横边疆,生女绝世无双。”
“你...‘上官婉儿挣扎一下,闻音便惊恐的望向唐冠,她想起了昨夜那句凭空声音,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这时那声音却与眼前满是温柔的唐冠重叠起来。
唐冠微笑望着她,两人四目相交,上官婉儿眼中除了惊骇还有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欣喜。)
调教武周 第一百五十九章:于俣与玉
“生子纵横边疆,生女绝世无双。”唐冠的轻声喃喃犹在耳畔回响,一种腻到心头的强势,一种唐冠特有的自信。
上官婉儿还未回神,一道声音却传了进来。
“冠哥,药好了。”
听到这声音,上官婉儿下意识的挣脱开来,唐冠也站起身来,只见小七端着两碗尚且热气腾腾的汤药走进房中。
这差事对他来说不陌生,他本人对这苦药自然丝毫没有兴趣,可唐冠一路走来几乎成了药罐子一般。
上官婉儿还沉浸在唐冠那不着边际的言语中,少女情怀,情窦初开,有世子允诺,她却不能释然其中含义。
小七进门便一眼望向**上官婉儿,眼中不无排斥,唐冠却没有察觉小七眼中不快,伸手接过药碗,顿觉滚烫,又立即放在桌上。
小七见状上前小声道:“冠哥,她怎么还在这?”
唐冠闻言一愣,随即有些似笑非笑的望向小七,小七这几ri倒是转变极大,让他都有些无所适从,当即笑道:“怎么?”
小七张张嘴吧,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似乎自己也没什么理由去排斥上官婉儿,只是如同天生不对眼一般。
其实细想之下也很好解释,小七伴随唐冠一路走来,唐冠在其眼中俨然就是模范榜样,他多次参与唐冠与各类人物接触,心中已经有了大概,可惜他看到的都是唐冠背后的手段,却没有看到唐冠是如何对待他所敬重之人。
曾今唐冠问他以后想做什么,他曾言想与唐冠玩一辈子,这种言语唐冠当时听来心中必然不无感动,可若是唐冠现在再问,小七再说什么,那就很难说了。
人因无知而无yu,当逐渐了解原来权力能够带来种种好处后,**也随之而至。
小七低着头目光连闪,可惜唐冠对这个小兄弟一直呵护有加,从来没留一丝余地,没有发现他低头的模样,与自己出奇相似!
人生处处是争斗,哪怕是亲朋好友,甚至是小七这种将唐冠记为天神一般信仰的人,也会产生争斗。
这就好比一个后宫,若说唐冠是皇帝的话,小七便是最为亲近的外臣,在这个外臣心中本来已经笃定皇后是自己所倾向的那个人,也是对自己颇为照顾的,上官婉儿便是横插进来的外人。
至于小七心中的皇后那自然是林雨熏无疑了,那许久未见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小花关系最好之人便是林雨熏。
当然这些也都是源自他的下意识去排斥上官婉儿,连小七自己也察觉不到,唐冠是不是个多情种子与小七无关,只是本来就觉得自己崇拜之人应该有什么样的伴侣,不应该有什么样的爱人一样。
再打个比方,后世有“追星族”的说法,明星在这个时代叫“戏子”,不过是个玩具而已,可放在后世却成了一种宗教般的信仰,其中狂热的信徒,甚至不惜为了自己那所谓的偶像,自杀,下跪,付出一切,种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不一而足。
这悲哀吗?不,因为这种现象一直存在,只不过是不停的更换着对象罢了,自人类诞生社会,就一直存在着。
唐冠并不了解自己这个小兄弟在想什么,只以为他这是不能适应突然多出的女眷而已,又见他支吾半天,默不出声,当即不以为意微微一笑。
随即端起微凉的药碗望向上官婉儿,小七这才出声道:“冠哥,这是你的。”
唐冠闻言眉头一皱道:“我不喝这个了,喝来喝去,都快成药罐了。”
“嘿嘿。”小七闻音干笑一声,他不是唐冠的父母兄长,逼迫不了唐冠做什么,反而唐冠做了什么,他都会记在心上,加以模仿。
唐冠这才端起另一只,询问道:“这是那位小姐姐的吗?”
小七闻言望了望上官婉儿,不怎么情愿的点点头,唐冠这才微微一笑放在嘴边轻抿一口。
“有点苦,太热了。”唐冠咂咂嘴,转身踱到上官婉儿跟前,缓缓坐下。
也不理会小七就在一侧,举止极为亲密的调动着汤勺道:“婉儿,把这药喝了,再休息吧。”
一直默默不语的上官婉儿自小七进房后更加沉默,聪明如她,知道唐冠身边这个与他称兄道弟的少年郎也是亲近之人,更从他不经意的眼神中捕捉到了厌恶。
这不由让她心中一凛,她察言观se的能力其实不亚于唐冠,不然也不可能独自在宫中生存。
小七见两人亲密模样,心中更加厌恶,不着痕迹的冷冷望了眼上官婉儿。
百密总有一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是放屁,纵观千古以致后世,漏掉的可不是一条两条那么简单,唐冠是个在刀尖上跳舞的骗子,他将武曌耍的神魂颠倒,将他惊为天赐祥瑞,也将世人麻痹。
武曌心中何止七窍玲珑,说她八光棱镜,都是在低估此女,唐冠可以瞒天过海将她蒙在鼓里,那唐冠就比她强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武曌只是没有心思去针对唐冠,也没有意图去这么干,这是唐冠的高明,半真半假,真真假假。
可唐冠自穿越以来过目不忘,天赋异禀,却连自己最亲密的兄弟都没有看透摸清,那小七就比唐冠强了吗?
答案也是否定的,同理,当千般心机,万般手段,面对一个自己根本没有去防备的人,是丝毫用处都没有的,这便是于俣与玉的道理。
一时间房中三个少年人沉默下来,只剩下唐冠调动汤匙,不时吹凉的声音,上官婉儿默默不语,围观者清,唐冠没有察觉小七闪烁的目光,她却心中有些惊讶,这妖冶少年她也见过,除了一张男生女相的俏脸外,并没有其他出彩之处。
可这才隔了十几ri,似乎这个少年也如唐冠一般学会了进退。
“好了,你不怕苦吧,慢慢喝。”唐冠手捧药碗,舀出一勺递到上官婉儿嘴边,上官婉儿见状尴尬,明显二人间暧昧异常,唐冠到底是什么心思,也没有点明。
就在这时,一高大身影走入房中,看到唐冠竟然在给上官婉儿喂药,不由眉头一皱。
唐冠也察觉有人进入,抬起头来。
“小郎君。”
“常大哥,有什么事吗?”
来人正是常鹰,小七见到常鹰面se也缓和几分,常鹰却望了一眼上官婉儿后,才上前低声道:“外面有人等你。”
唐冠闻言放下药碗,起身道:“何人?”
常鹰似乎对上官婉儿存有戒心,闻言却不敢诉说,唐冠见状说道:“小七,你帮着小姐姐调药,我去去就来。”
“我?”小七闻音抬起头来,唐冠见状一愣,小七素来自己言出即行,今天倒确实有些奇怪,好在小七疑惑喃喃一句,便立即点头。
唐冠这才与常鹰一道走了出去。
“梁公来了。”
直到走到廊上,常鹰才出声说道。
“哦?”唐冠闻言也来了兴趣,“何时来的?”
“刚到,在房中候着呢。”
唐冠闻言走出几步,停了下来,轻摸下巴道:“就他自己?”
常鹰可不敢如唐冠这般直呼,当即不语点头。
唐冠这才笑道:”见客。”(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一百六十章:各取所需
“贤弟,哥哥来晚了!”
唐冠还未行入房中,一人已经横跨而出,激动出声。
“梁公!”唐冠见状先是一愣,而后慌忙迎上前去,面上十分亲热中又掺杂一丝委屈。
此人赫然是武三思,只见他上前便搀扶住唐冠,脸上满是悲戚道:“老弟,本来哥哥是来给你贺喜的,可你身上的伤,可恨我当时没在场,不然老哥哥宁愿身受千刀万剐,也要护贤弟周全,郎君乃是神仙中人,怎么能受此奇辱啊!”
“我靠,有完没完,差不多就得了。”唐冠面上表情不变,心中暗骂一声,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武三思一来,他便能想到他所为何事。
见武三思满脸悔恨交加,出言也不遮拦,唐冠当即故作疑惑道:“学生何喜之有?”
武三思这才止住悲戚,携着唐冠走入房中,唐冠乍一进房门,便看到桌上罗列着几只包裹,眼神停留片刻,便于武三思相对而坐。
武三思这才挪过那几只包裹道:“贤弟,这些小玩意你收好,哥哥近ri一直忙于公事,冷落了贤弟。”
唐冠闻言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桌上包裹,官员私底下见面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可以说,私交甚密的有密谈,因公事聚首的那就只有眼神交流了。
就像现在一般,唐冠除了面se略为苍白,其实看不出有何伤势,可武三思开口便将昨ri之事道出,应该是收到了上峰某种旨意,但两人都心领神会,一个人点破,另一个人立即明了。
这也是京官应有的素质之一,至于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就是手段了。
想到这,唐冠心中暗暗点头,将包裹接过,低声道:“可是天宫?”
“正是,正是。”武三思闻言点头,唐冠倒也识趣,他起初还有些担心唐冠在朝为官时ri不久,对于这些道道还不熟悉,见他驾轻就熟,也剩了自己一番口舌。
“大功一件,富贵无限啊!”武三思附耳言语兴奋道,唐冠闻言一笑,而后竟然伸出手来,默不出声。
武三思见状先是一愣,而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才在怀中摸索一番,将一封密信递于唐冠。
此封密信除了书写之人外,目前只有三人知道,其中两个都是当朝宰相武氏兄弟,另一个便是唐冠了。
其实唐冠这一手也是暗暗观察朝中官员所学,毕竟这些东西可不是读书就能学会的,在京为官者,都恪守着这样一套风格“多说话,少做事,用眉目,讨因线。”
前面几句好理解,都是伴君如伴虎下所诞生的保命这里,那后面的因线是什么,就需要解释一下了,我们知道凡事都有起因结果,一件事发生在谁身上,是谁让这件事发生的,便是因线。
而朝中为官的因线便是讨他背后上峰的旨意,当然这都是机密之事才会这样来做,这明堂算不得秘密,可当武曌真要酝酿去做了,那没做之前可就是秘密了。
这“用眉目”的眼神交流过了,便是讨因线了,唐冠驾轻就熟的模样让武三思心中不无惊讶,虽然此子已经给他无数次哑然,可每每相见还是有不可思议之感。
唐冠哪怕在大出个一两岁,有了十一二岁的婚配之龄,武三思也不会有别扭之感,可面对一个九岁少年举止老成,总让他有些难言的别扭。
唐冠伸手接过密信,拆解开来,细细阅读起来,却突然心中一动,他对上面写的是什么不感兴趣,所谓谋而后动,早在献计之前,他便能想到,这事会有谁来真正去做,如今暂时是没什么冯小宝了,那只会是武曌最亲近的两个人,武承嗣与武三思了。
要知他所写的可是史料上的明堂,可以说除了些许记不太清的变化外,其余都没有太大出入,那按照他所设计的规模,没有几万劳动力是完不成的。
更何况武曌此时心中之迫切,唐冠也了然于胸,几万劳动力从哪里调,调来了怎么分配,各部之间如何协调,这些都不是他一个小小六品官员说了算的。
“如果一年之内修成,何止要几万劳动力啊。”唐冠若有所思的盯着密信,上面最吸引他的便是那行大限了。
此时已经四月,也就是说在十二月之前完工的话,那种规模几万劳动力也有些捉襟见肘,那估计是只多不少了。
想到这,唐冠不仅有些头皮发麻,他只知道朝中机构作用,可真运转起来到底是怎样cao作的,还是不太清楚。
武三思见唐冠沉吟模样,低声道:“小郎君依你看?”
唐冠闻言回神,将密信递还给武三思,微笑道:“学生家事公事临头缠身,可对天后忠心不渝,偶尔听来访相公说起天宫一案,听来当真引为憾事。”
听到这话,武承嗣正se起来,他也好奇唐冠是从哪里打听到明堂这事,还突然交出了之前一干进士争论不休的方案来。
唐冠这话说来也是真假参半,他现在的确不是闲人,城外新宅坐落在即,一封家书讨人还未得到回应,弘文馆六月便要开馆,此时又多出一个上官婉儿需要着手处理。
想到上官婉儿,唐冠也有些头疼,这是意外收获,说惊喜也不是惊喜,毕竟之前他也没对其存什么不良心思,是以才想接林雨熏来京收住自己的心。
红颜在这个时代被称为祸水,虽然这是一种歧视和男人推脱责任,可还是那句话,空穴不会来风,一种说法存在就有他的道理。
红颜祸水折尽英雄,往前有周幽王为逗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起初唐冠心中对林雨熏产生情愫之时,也有过这种可怕想法,往后也有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唐冠也不确定自己有朝一ri雄踞一方,易地而处的话会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咱们不去评说,可事迹却确确实实的口口相传,再假的事传多了也会变成真的。
突然多出的上官婉儿让唐冠对其怜惜之余,也有些头疼起来,自己到底是强势霸道到底,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将此女当做禁脔,还是随波逐流,视情况定夺。
毕竟论感情,唐冠其实对上官婉儿的同情大于喜爱,更多的是一种内疚产生的责任,这也是唐冠yin狠之余,小七没有看到的担当,无论东方西方发展的经历都出奇相似,因为身体的结构造就了人类横跨封建史的男权社会。
相应的荣耀之余,也诞生了责任,以至于后世物yu横流之下,男人那天大的责任感和无力感让很多人都手无足措。
闲话不提,最让唐冠头疼的还是,若林雨熏真能欣然前来,二女相见之下又是一番矛盾,可能林雨熏感情朦朦胧胧,只是依赖唐冠,互有情愫,对上官婉儿也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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