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常鹰闻音二话不说转身出门,事到如今,唐冠说什么便是什么。
常鹰离去片刻,只见院中火光亮起,刹那竟然人头攒动,房外冯小宝见突然冒出这么多人,眼睛圆睁起来,可笑他还对何弃疗信誓旦旦说拼命也要护他,看这场面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拼的。
刹那在马鸣乱啼声中,常鹰领着两列甲士策马狂奔而出。其目标自然是城中药堂,正如唐冠所说。宵禁之中只能硬砸开了。
黑夜中小七静静望着这幅场面,俊眸中又闪过一丝光亮。望了望房中欣喜若狂的唐冠,竟然面现羡慕神色。
或许,这正是现在的他所渴望的,那就是像唐冠一样能将那么多人呼之即来,招之即去。
而此时的唐冠确实兴奋,甚至没有注意到何弃疗起身悄悄将房门合闭,直到他出声道:“小郎君,这位娘娘中毒已深,只能施以重针。辅以药浴,切其三焦阳脉,毒根乃是一种名为蚀心草的奇毒,性淫热,非土非木非金非石。”
何弃疗瞧病习惯倒也有趣,竟然与唐冠嘟囔半天,可是此时的唐冠哪有心思去听这些,立即说道:“那你还等什么,快啊!”
“这...”何弃疗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不由哑然,犹豫片刻后还是说道:“施针要褪去娘娘衣物,弃疗不敢唐突。”
闻听此言,唐冠顿时冷静下来。事到如今,他只想着上官婉儿能够活命,可是想到她的身子要给一个外人看遍。就让唐冠心中不情愿。
可是事有轻重缓急,不能因小失大。想到这唐冠一咬牙便想先应下再说,大不了日后若有芥蒂在心。把此人抹去便是。
唐冠心中所想,何弃疗自然不知,他虽然知道些唐冠事迹,却不知他生性狠辣,说到底他这身本事也是机缘巧合得来,论心性却是一个温柔腼腆的少年人,当然不知道他这么一来间接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可是唐冠还没张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身上可带有穴位医书?”
“小郎君,这...这可行不通啊!这施针之道并非一朝一夕,容不得闪失啊!”何弃疗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意识到唐冠这是在想什么,不由面现着急神色。
他倒不是存心想一饱眼福,说的也是实情,为人医者,既然医了,便要存仁心,不分男女老少,皆一视同仁。
何弃疗是个好医生,也是个难得君子,他叫唐冠进来,只是想征得他的同意,可是没想到对方如此固执。
“带了就给我,没带你来扎!”
“这...”何弃疗见状犹豫片刻,还是缓缓将手伸进怀中,随即摸出一本略显陈旧的书籍,可却不着急递给唐冠。
“拿来,你说我来扎,出了半分差错,绝不责怪你和你外边的朋友。”
听到这话,何弃疗才小心翼翼的翻开几页递与唐冠,他不知唐冠哪来的自信,竟然要在仓促间记清人体穴位,好在除了第一针最为紧要外,其他几针都不是致命所在,只要扎进即可,但穴位一说错综复杂,扎错那可就满盘皆输。
唐冠随意的接过那本书籍,一眼扫过,只见书上是一副较为完整的小人,唐冠运转目力逐行将画上小字一一扫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将那本书递还给何弃疗。
何弃疗见状一愣,以为唐冠这是要放弃了,当即小心翼翼的将书接回,似乎对这本书格外珍惜。
就当他要暗舒一口气时,唐冠竟然开口道:“你站到屏风后面,你说扎哪,我扎哪。”
“什么!?”何弃疗闻言震惊的望向唐冠,可是见唐冠面上一派自信,心中不由惊骇异常,他可不相信一个外行人竟然能在转瞬间将人体穴位记清。
而着急中的唐冠也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中医自古有敝帚自珍的传统,就算师徒间都是学一手,留一手。
更何况是成具体文字的医书这种东西,何弃疗区区十几岁哪来的这种东西,其中猫腻不言而喻。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唐冠也顾不得多想,只以为那是一本寻常医书。
但何弃疗却犹豫不止,良久后才背过身去,唐冠既然坚持,又有言在先,那就只能如此了。(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一十章:希望
() “风池。”
“膻中。”
“关元。”
.......
饱舍房中,何弃疗背对屏风不时出声,而里面唐冠正对着一具横陈玉体,小心翼翼的刺扎着穴位。
两人一个说,一个扎,何弃疗心中难免紧张,像唐冠这种瞧病的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好在对方堂堂状元说出错不会责怪,想来不会食言。
当他念完最后一个穴位,下意识的便想立即转身去看一看扎对没有,入针片刻内再启出还能挽救,可他还没转过身来,屏风后传来一声嘤咛。
随即便是唐冠兴奋的呼唤:“婉儿,婉儿。”
可惜这声嘤咛一声即过,上官婉儿又恢复了平静,可是这一下却让何弃疗如遭雷击。
“不可能,扎对了!”
何弃疗听闻这动静便知道这是成功施针后的正常反应,唐冠竟然扎对了,刚才他连连道出四十几处穴位,其中不乏角度极为刁钻的地方。
而与他在这兀自震惊不同的是那边唐冠满是兴奋,上官婉儿玉体一丝不挂的横陈在眼前,唐冠望着上身扎的像一个小刺猬般的她,不由微笑起来,至此他对何弃疗也建立了几分信任。
“看来这东西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唐冠凝神细望片刻,心中暗自沉吟,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若是能有所涉猎,岂不是多出了一条命一般。
想到这,唐冠悄然望了一眼屏风后站立的少年,可是唐冠又瞬间放弃了这个想法。
“中医鲜见文字,都是口口相传,就算有文字,也不是写字画画那么简单。”
唐冠背负双手缓缓起身,这也是人见到好东西的正常反应,本事越多当然越好,可是诚如唐冠所想,他能转瞬记清人体穴位,不代表他就能像读书一样囫囵吞枣的学会,死记硬背与做是两码事。
其实上官婉儿脖颈上的第一针便诠释了这个道理,若让唐冠来扎那一针,地方兴许不会扎错,可是轻重缓急却把握不好。
想到这,唐冠摇头作罢,不管怎么说那少年给了自己无限希望,这是一场救赎,救上官婉儿,也是救他自己。
唐冠背负双手缓缓绕过屏风,何弃疗见状拱手道:“郎君好记xing。”
说罢,何弃疗再次偷偷打量了一眼唐冠,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没来之前他便对其事迹耳熟能详,今ri一见更让他心中骇然,世间竟真有过目不忘的异人。
唐冠望了一眼他的脸se,便知道了他在想什么,这个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少年倒也有趣,更何况他还与冯小宝称兄道弟,冯小宝他是见识过了,看到了希望的唐冠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冯小宝相貌平平,看起来又身无长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武曌捧在手心?
反观眼前少年似乎才是武曌会欣赏之人,对于武曌种种,唐冠心中早已有数,不再拿正史中的印象去束缚她,他与武曌间就是一个不断跳脱的过程,可惜上官婉儿因为青涩,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让唐冠改观,才有了此时的场面。
而武曌不同,无论是她与裴炎最后的对话,还是大慈恩寺中那个无名老僧,都留下了诸多疑点,可以说武曌让唐冠畏惧,愤怒,可又可怜她,可惜唐冠不知道老僧身份,不然他又会立即知觉一桩惊人疑案。
不过话说回来,唐冠本来还没将眼前少年与冯小宝放在眼中,只当是最后的挣扎,不过事情到了这里,大大出乎了唐冠的意料,唐冠也对少年的名姓有了兴趣。
唐冠也不着急询问,而是慢慢踱到桌前坐下身子,刚才扎针时注意力高度集中,难免有些口干舌燥,当即招呼少年道:“过来坐吧。”
何弃疗闻言拱手一礼,坐于一侧,人言士农工商,医在五工之内,没什么地位可言,反观唐冠却是士中极品,两人身份天差地壤,其实包括所谓的太医在内,只能算作半个士,比起地方县令尚且不如。
“你叫什么?”唐冠捧起茶盏轻抿一口询问道。
何弃疗闻言站起身子拱手道:“在下雍州人士,何弃疗。”
“噗!”
此话一出,唐冠还没咽下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像是没听清一般望向何弃疗道:“你叫什么?”
何弃疗见状一愣,不知唐冠这是何意,只好说道:“草民何弃疗。”
“可是单人何,敝履弃,去疾疗?”唐冠这次倒是听得清楚,可他却面se怪异的再次确认道。
何弃疗闻言道:“正是。”
“哈哈。”此话一出,唐冠竟然大笑出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以至于上官婉儿造成的悲伤都阻挡不了唐冠心中恶趣味。
何弃疗见唐冠突然发笑,更是摸不着头脑,他这名字读来并不别扭,而且是收留他的师傅亲自所起,见唐冠喜怒无常,他不由询问道:“状元郎,你这是?”
“没事,哈哈,没事,何弃疗,这名字好,这名字好。”
唐冠放下茶盏,世间事就是如此巧妙,上官婉儿被人判定生死,唐冠消沉中已经放弃了治疗,此时却蹦出一个何弃疗,给了他不小希望。
“我...”何弃疗闻言张张嘴,俊脸突然一红,唐冠发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一般,不由呐呐低下头来。
“你和我有缘的紧,我自小体弱多病,家里取了字号去病,你这名字却叫弃疗。”
何弃疗闻言又是一愣,若是换了别人肯定会借着这个话茬来攀高枝,可何弃疗只是呐呐点头。。
唐冠见状却暗暗摇头,这有趣少年虽有风度,可城府不深,什么都写在脸上,倘若上官婉儿真能被他救回,说明他确实是个奇才,倒是一个可用之人,若是能收为己有,可不是多了一条命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院中突然一阵动静传来,何弃疗闻音才抬头道:“官爷,药到了!”
唐冠闻言点点头,起身推开房门,望向院中,只见几名甲士身背麻袋大跨步向这边走来。
为首之人自然是常鹰,唐冠见状不由一愣,他适才说砸门取药,没想到他们似乎真的把药堂砸了个遍。
“小郎君,要的都带回来了。”
常鹰与几名甲士将麻袋执在地上,何弃疗见状一惊,他写的虽多,可也没要那么多分量,这群人大半夜还真能搞到。
唐冠见状微微点头,向何弃疗问道:“接下来做什么?”
何弃疗闻言望了一下夜se,像是在确认时辰,而后说道:“按分和药烧烧三锅热水,半个时辰凉透后为娘娘起针入浴,待得ri出,当可祛毒。”
唐冠听得仔细,他话音一落,立即吩咐道:“烧水。”
“是。”
这一夜饱舍格外忙碌,不止宫中调遣的守卫忙里忙外,就连老王带来的仆人也守候至深夜。
唐冠回到房中,不理会何弃疗,兀自绕到屏风后,温柔的望着床上的上官婉儿道:“再等等,马上就不疼了。”(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一十一章:静候黎明
阵阵浓烈气味回荡,一只大桶立在房中,桶边何弃疗不时伸手测温,直到凉透,他转身对支首假寐的唐冠道:“郎君,该起针了。”
“恩。”唐冠闻音缓缓睁开眼睛,随即起身道:“起出来,泡进去就可以了是吧?”
何弃疗闻言犹豫片刻,点头道:“是,此浴极寒,冲和阴穴,若无意外,娘娘入浴便会转醒,可是...”
“可是什么?”唐冠闻言望向何弃疗,何弃疗这才继续说道:“可是娘娘中毒已深,弃疗只能担保其性命无碍,待得天亮,方能知晓是否还有留还。”
“你什么意思?”唐冠闻言心中一凛,何弃疗言语吞吞吐吐,似乎还有什么后遗症一般。
何弃疗见状微微摇头,面上现出难色道:“蚀心草虽有草名,其实并非草木,乃是南疆五毒所吐瘴气,采为雨露,捡起毒根熬练,此毒性淫热,中者一时三刻不会毙命,但却是煎熬心火,崩断心弦,犹如酷刑凌迟。”
“嘶。”唐冠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隔着屏风望向上官婉儿,唐门阴险狠毒至此,那道人看来对自己确实够仁慈了,分明是想一剑取了自己性命,可他剑上喂毒,上官婉儿为自己横遭此祸,受这凌迟之苦。
这份痛楚用生不如死来形容最恰当不过,想到这唐冠心中惊怒交加,咬牙切齿道:“唐门!”
一旁何弃疗屡次听到这两字,但不解其意,他是医生。便本着最基本的道理,对于这种事他只管瞧病便是了。
“天亮她若能醒。我唐去病便欠你一条性命,叫你一声弃疗兄。”
“不敢。”何弃疗闻言颇有些受宠若惊。自己身份卑微,确实当不起唐冠一声兄弟。
“弃疗兄,有劳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王伯会安排的。”
“多谢。”何弃疗闻言望了一眼屏风,而后拱手离开,他该做的该说的已经都完成了,心中却有些莫名失落。
毫无疑问上官婉儿是何弃疗至今为止见过的最美的女孩,我们曾说上官婉儿的美是一种不施脂粉。自有英气的淡雅,恰恰是这种别致极为吸引何弃疗这类腼腆之人。
不过欣赏归欣赏,何弃疗并没有自大到产生非分之想的程度,尤其是见识到唐冠宁愿冒着风险自己来施针后,更是绝了念头。
何弃疗推门而出,房门外冯小宝静候多时,见到他出来慌忙上前道:“怎么样了?”
何弃疗没好气的望了一眼自己这个兄弟,故作惆怅道:“呵,等死吧。”
“你都瞧不好!?”冯小宝闻言一惊。瞪大眼睛望着何弃疗。
就在这时,老王的声音传来。
“两位郎君,房间已经安排好了,随我来吧。”
两人谈话被打断。冯小宝见状知道何弃疗这是在戏弄自己,当即瞪了他一眼后,随着老王离去。
两人随在老王身后。何弃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而冯小宝却越来越兴奋,像是已经看到了小金山一般。
直到二人在一房门前停下。老王吩咐了几句,转身离去后,他们这才推门而入。
冯小宝一进门便咂嘴道:“啧啧,当官就是好啊,这宅子那么大,房子这么多。”
“这里是饱舍。”何弃疗闻言摇头一笑,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而后慢慢坐在椅上。
“弃疗,你到底瞧好了没有啊?”冯小宝见何弃疗坐下后便开始下起神来,不由有些不安的询问道。
何弃疗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般,喃喃道:“在水一方,说的就是她了吧。”
“哈哈,你小子思春了啊!”冯小宝贴近耳朵,听到他絮叨出这样一番话,不由出声笑道。
“小宝哥,别闹了。”何弃疗这才回过神来,俊脸一红,冯小宝见状神神秘秘道:“你看上哪家娘子了?咱现在有五百两,大哥去给你提亲去。”
“我才没有。”何弃疗是个极为腼腆的温柔之人,听到他这话,顿时红到耳根,心中也有些惆怅,自己这个大哥没心没肺的活法,有时也真让他大感羡慕,可是君子如风,他终究不是冯小宝。
“对了,那个娃娃官既然没病,你进去给谁瞧的?他老爹,还是他老娘哇?”
冯小宝见状也不再逗弄何弃疗,伸手一边倒茶水一边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何弃疗闻言皱眉道:“小宝哥,唐殿元年纪虽小,可不是咱们能惹的,你小心点说话。”
“得得,你到底给谁瞧的啊?”冯小宝虽然大胆,但也知道深浅,当即转移话题,可何弃疗闻言又是一阵失神,良久后才轻叹道:“睡吧,明天拿了银子,咱们就回去。”
“哈哈,五百两啊,五百两!”冯小宝兴奋中哪能睡的着,但何弃疗却满腹心事,那惊鸿一瞥,上官婉儿的俏颜竟然挥之不去。
直到他不理会自言自语的冯小宝,和衣入睡时,才心中轻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
有些人拥有了他人艳羡的东西,却不知道珍惜,殊不知一旦抛下,就再也寻不回来了,不得不说唐冠是个幸运的家伙,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直到上官婉儿为他飞蛾扑火,直到他要失去了,他才有了心,有了肺,有了每个呼吸都会疼的错觉。
唐冠在房中亮起了一盏盏烛火,映照的犹如花堂一般,上官婉儿身上的银针已经被他除去,这是最后的挣扎,何弃疗的出现给了他挣扎的机会。
“小姐姐,我家中也有个爱哭的妹妹,来年我带你去见她。”
唐冠目光温柔的望着上官婉儿出声,就如第一次见面,随后伸手缓缓将其身体横抱起来,唐冠目光不再游离,脚步坚定的缓缓走向药桶。
“今夜过后,我唐去病纵使身受千刀万剐,也不让人伤你一根毫毛。”
唐冠一步步的承诺,他对这个伤痕累累的女孩许下了太多诺言,可是到了如今,他知道她要的不是什么天下,也不是什么上官家,她要的只是还自己一刀。
巾帼女相,称量天下,唐冠很庆幸自己没碰上那个她,那时的她变成了一干无情的秤,成了武曌手中的天平,而她的幸福只是睡一会,在梦中没有人欺负她,没有人割伤她的脸,也没有人告诉她像她这种人的眼泪没有用。
唐冠突然间又害怕起来,她死了,自己万劫不复,她活了,自己又该如何面对,突然间,原谅都成了唐冠的奢望。
“今夜过后,你不用再活在梦中了。”最后一句呢喃响在她的耳侧,唐冠小心翼翼的将她缓缓浸入水中。
“冷...”就在他放手的刹那,一直无知无觉的上官婉儿竟然颤抖起来。
“冷...冷...”上官婉儿哆嗦的厉害,下意识的将整个身子在桶中卷缩成一团。
唐冠见状一惊,想起了何弃疗所言,不由伸手去探了一下桶中药汤,这一下便让唐冠面色一变,这水竟然凉的如此厉害,就如冰块刚刚融化成的冷水一般。
“冷...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你说什么?”唐冠闻言皱眉贴近一些,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消除她的痛苦,只能用交谈的方式来转移。
可惜上官婉儿明显只是自言自语,只听她喃喃道:“去病,冷...不要杀他...”
上官婉儿的胡言乱语让唐冠如遭雷击,就在唐冠脑袋翁响时,上官婉儿继续胡言乱语道:“娘...这里是哪..好冷。”
“噗通。”就在这时,水花猛然四处飞溅,唐冠竟然和衣跳入了桶中,他一下来顿觉冰凉刺骨,立即伸手圈住上官婉儿。
“我在这...我在这...”唐冠小心翼翼的抱着上官婉儿,生怕牵动了伤口,尽力用自己所剩不多的体温温暖着她。
上官婉儿也下意识的靠紧了一些,唐冠能感受到她在背上的小手死命抓扯着,指甲甚至隔着湿透的衣物刺入了皮肉。
唐冠却像是无知无觉一般呢喃道:“我在这...我在这,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
不知是唐冠的呢喃起了作用,还是药效差不多了,上官婉儿渐渐平稳下来,唐冠却依然死死抱着她。
“婉儿,我在这,我在这。”
他们曾今像两只受伤的小兽互相温暖,可是后来另一只认为同伴早晚把自己吃掉,时刻提防,有一天当同伴在自己睡着时想要靠近,便被自己疯狂的伤害,却不知道同伴只是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一点温暖,哪怕是一点。
或许这个故事的结局是残酷的,也或许会有转机,可这个过程却已经伤痕累累。
他们还能做什么吗?
只能静候黎明不是吗?(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一十二章:惊天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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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山飞雾,洞月浮花,一宿凉尽,饱舍中唐冠依然紧紧拥着上官婉儿,药汤似乎都被他的体温化成一片。
冰凉浸透了衣物,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打下,照亮了唐冠的额发。
唐冠有些苍白的嘴唇轻轻张合了一下,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
“婉儿。”唐冠嘴中呵出热气,开口便呼唤怀中人的名字。
怀中人无知无觉,唐冠见状迅速伸手抚向其鼻息,顿时欣喜若狂。
唐冠突然笑了起来,他们熬过了这夺命的一夜,上官婉儿虽然还未醒来,但呼吸已经趋向平稳。
“噗通。”唐冠将其横抱起来,从药桶中站起身来,吃力的跨出,而后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也顾不得自己浑身湿透,找来干布便一寸寸一缕缕的为其擦干,直到盖上被褥遮住了**娇躯。
做完这一切,唐冠才扭首喊道:“ 来人!”
“吱啦”他话音一落,房门便被人推开,一高大身影跨入房中,竟然是常鹰,只见此时他面带倦容,显然是一夜未眠,竟然立在门外守了唐冠一夜。
唐冠见到来的是他,面带兴奋道:“常大哥,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常鹰闻言面上一喜,迅速望向床上的上官婉儿,唐冠起身道:“去把那个何弃疗叫来。”
“何弃疗?”常鹰闻言一愣,随即恍然道:“好。”
常鹰说罢便转身离去,留唐冠一人兴奋中擦拭着湿漉漉的身体。
片刻功夫。常鹰折回,身后还随着一个少年。这少年看起来似乎是仓促间被叫醒,有些衣冠不整。
唐冠见到他便上前道:“弃疗兄。神医啊,神医啊!”
这少年正是何弃疗,他见唐冠如此兴奋,也面带笑容望向床上的上官婉儿,可是一望之下他的微笑却瞬间凝固起来,皱眉道:“怎么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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