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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弃疗兄,你说什么?”唐冠正在低头擦拭身体,听他嘟囔,不由抬头询问。
只见何弃疗眉头紧皱。观望片刻道:“小郎君,娘娘是醒了又睡下了,还是?”
唐冠闻言心中一凛,本以为熬过了昨夜,就打破了两日大限,可是看何弃疗的样子却有些不对,不由忐忑道:“没有醒来。”
“什么!?”何弃疗闻言一惊,也不顾唐冠同不同意,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上官婉儿裸在外面的皓腕。
“嗯?”何弃疗一握之下。眉头又是一皱,但面色却缓和了一些,唐冠见状上前道:“弃疗兄,内人?”
何弃疗闻言面现疑惑。摇头道:“毒已经没了,按理说应该醒了。”
唐冠闻言暗舒一口气,不以为意道:“那汤太凉。应该是泡太久了。”
何弃疗闻音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随即这才注意到唐冠竟然也是湿漉漉的。像是想到了什么,迅速望了一眼那边药桶。惊讶道:“你进去了!?”
“啊,是啊,进去了,内人怕冷。”唐冠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回应道。
“那是一个人的份呀!”何弃疗闻言竟然一拍大腿,起身道。
唐冠被他这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听到这话不由紧张道:“那...”
不带他把话说完,何弃疗又将手搭在了上官婉儿脉搏上,拇指与食指左右变幻片刻,才大舒一口气道:“毒是没了,这就对了,你不进去的话,应该醒了。”
何弃疗温柔之余,倒是称得上药痴,碰到不合药理之事,非要寻个究竟,可这却苦了唐冠,被他一惊一乍,弄得心中砰砰直跳,生怕自己的无意之举伤害了上官婉儿,不难想象此时的唐冠已经将她捧在了手心。
“弃疗兄,我说话算话,内人的命算是你捡了回来,今后你我兄弟相称,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只要我在我唐去病能做到,定当尽力而为。”
唐冠心中石头放下,虽然上官婉儿还未苏醒,但是对于他而言只要熬过了大限,便是活了,当即心思活络起来,眼前少年是一个大有用处的人,不提这一身医术,他与冯小宝间的关系便值得唐冠抛橄榄枝。
此话一出,何弃疗大吃一惊,这比昨日还要受宠若惊,当即起身道:“郎君美意,弃疗心领了,此来只为我那不成器的大哥,郎君为其兑现求医令所书,弃疗便心满意足了。”
他这么一说不止唐冠喉头一顿,就连常鹰都不可思议的望向何弃疗,这人还真是傻的可爱,唐冠是当朝红人,与宰相同席而立,又即将代天巡狩,布教弘文馆,这种人若能巴结上,一场富贵指日可待。
但何弃疗却像是毫无兴趣,反而有些惶恐,唐冠盯着他看了良久,直到确定他这不是在欲擒故纵,似乎对自己的权势真的毫无兴趣一般,不由心中一冷。
“看来电视剧也不全是狗血,还真有这种人。”唐冠眼睛微眯,这两人自己送上门来,一个是自己觊觎良久的天大空子冯小宝,一个是完全出乎意料的救命天才何弃疗,无论哪个都不能就这么给放走了。
不过若是强留的话,就算能留住,也不能施展一些计划,想到这唐冠望了一眼上官婉儿,这是他心中的大石,此时终于尘埃落定,唐冠顿时焕发出了生机。
“婉儿,这是你拿命换来的!”
唐冠心中一定,这两人之所以“自投罗网”,全因机缘巧合,冯小宝可是一个天大的纰漏,若是利用好了,就一定能摆脱目前的尴尬处境!
唐冠每次起意篡改历史,虽然全部成功了,可是却都往坏的方向发展。这就是我们曾说的时代弹簧,可冯小宝本身就是一个空子。或者说这个名字是一个纰漏,唐冠现在还有点不能相信。据他现在所认识的武曌怎么可能喜欢这样一个普通的市井流氓。
“冯小宝?何弃疗?冯小宝?何弃疗?”
“难道!?”唐冠心中默念二人名字,冯小宝绝非武曌喜欢的类型,就如昨晚所想,风度翩翩的何弃疗才符合武曌的口味。
“他可以为了冯小宝冒生命危险来瞧病,难道就不敢代他受过,去接受千金公主的惩罚!?”
唐冠心中瞬间产生了这样一个惊人猜测,“冯小宝不是冯小宝,而是何弃疗!”
关于冯小宝是如何接近武曌的,唐冠极为了解。史料有载冯小宝私通千金公主侍女,被发现后,要处以私刑,若真是那个市井流氓的话,估计千金公主也不会有什么兴趣,更不会起意献给武曌,但这何弃疗却不一样!
可是后来冯小宝种种疯狂行径又不像是眼前儒雅少年能够做的出来的。
一时间唐冠心中胡思乱想,望向何弃疗的眼神也有些怪异,何弃疗见状更不敢抬头。以为唐冠这是在责怪自己不知好歹,其实他倒不是真不知好歹,而是对他而言,更喜欢瞧病救人的平静日子。
而答应了唐冠。也就间接接受了招揽,他不想参与到唐冠的事情中,尤其是见识到了唐冠的喜怒无常更是如此。政客都是疯子。
“哦,哈哈。弃疗兄言重了,去病官卑职微。也为你做不了多大事情,所谓一诺千金,求医令所述自然无半分虚假,过会我便吩咐老王交付兄长。”
“不敢,不敢。”何弃疗闻言大喜过望,以为唐冠就此放过,心中暗舒一口气,同时暗暗做决定今后再也不与这些人物接触了,他只想做他的乡野小医生。
可是唐冠会放过他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上官婉儿用命引来了两人,这是天意在帮他,一直与唐冠对着干的天意,终于开始倾斜。
当然唐冠也不急于一时,而是对常鹰笑道:“常大哥,辛苦你了,快去歇下吧。”
常鹰望着唐冠面上笑容,先是一愣,而后心中大感欣慰,这种笑才是唐冠该有的,也是印象中的他,虽然心中对唐冠竟然如此折节下交眼前少年有些疑惑,但还是当即回笑道:“好。”
说罢,常鹰转身离去,就在他们说话功夫,何弃疗却偷偷望了一眼上官婉儿,眸中有些不舍,一眼之后,便迅速收回目光。
好在唐冠精神振奋中也没有察觉,竟然也不顾身上湿漉,上前勾肩搭背道:“弃疗兄,你若不嫌弃,今后叫我去病即可。”
唐冠这一动作吓得何弃疗面色一白,慌忙低首道:“郎君,弃疗出身卑贱....”
“别说这些,你我都是读书人,他日弟弟若富贵,自不忘。”不待他说完,唐冠便出声打断。
“郎君!”唐冠话语落到何弃疗耳中无异于催命符一般,他虽有些不谙人心世事,可也知道这些当官的表面越热切,心中越相反。
唐冠的行径无疑让他有些毛骨悚然,可是唐冠下一句话却让他一愣。
“不瞒你说,我家中老父是个民商,出身低贱如愚弟,还不是有今时今日?如今圣上广纳贤才,弃疗兄乃是岐黄圣手,去病佩服的紧。”
“小郎君,你...”何弃疗有些讶异的望着唐冠,这与昨夜那个疯狂的他完全是两个样子,此时的他竟然如此平易近人,让他不由心生好感。
“还叫我郎君!?”唐冠闻言故意板起脸来,何弃疗见状只好尴尬笑道:“那弃疗斗胆称呼一声去病兄了。”
“哈哈,大丈夫千金一诺,你我兄弟相称甚妙,今后阎王来催命,全靠弃疗兄回天妙手了。”
唐冠马屁连连之下,何弃疗终于俊脸一红,他确实有些不为人知的本事不假,可依仗的却是一场机缘,尽管如此,唐冠此等身份拍来,他确实受用的紧,一时间也丢掉了昨夜那个疯狂的唐冠,只觉得此人倒也可交。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一名甲士匆匆跑进,拱手道:“状元爷,城庭衙尉求见。”(注:类似京兆尹的官员,初唐至武周无京兆尹一职)
“衙尉?他来干什么?”唐冠闻言眉头一皱,长安衙尉功能相当综合,算作是长安地方治安,税收,农贸,商业的管理者,长安如此繁华,此人当然闲不下来才是,再说似乎自己与他也没什么交集。
可是既然对方来了,好歹也是一个入流小官,还是得见上一见的,当即唐冠对何弃疗道:“弃疗兄,你暂且稍候,我去会一下同僚,片刻你我共聚一餐,谢答此恩。”
“郎君自便。”何弃疗闻言拱手一礼,唐冠礼贤下士让他心生好感,对于昨夜之事也释然下来,谁没个着急的时候,只是唐冠这种人的着急比起他见过的百姓着急可怕多了。
唐冠见状微微一笑,随即随甲士离去,竟然就这么湿身去见那衙尉。
而何弃疗独自伫立房中,直到唐冠离去,才悄悄望向上官婉儿,一时间不由痴了下来。
可叹世间真有痴情种子,若唐冠刚才那近乎无厘头的预测是真的话,那他与上官婉儿在史上倒也有几分关系,不过现实终究是现实,唐冠的出现终于开始了属于他的效应,或者说是对他有利的效应。
只见何弃疗目光温柔的盯了片刻后,立即收回了目光,对其自语道:“唐殿元少年英杰,他日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只有此等人杰才配得上仙子吧。”
说罢,何弃疗轻叹一声,摇头自嘲一笑,随即缓缓走开。(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一十三章:闹够了没有
饱舍门前,一名微胖的中年人有些忐忑的伫立在此间。
直到见到一人走出,他才立即上前道:“唐殿元。”
出来之人正是唐冠,他一出来便见到此人不由略感疑惑,料来这便是长安城庭衙尉了,可是他似乎与此人向来没有什么瓜葛,听他招呼,还是拱手道:“明府所来何事?”
“在下衙尉郎罗远,有一事想来向郎君核实一二。”罗远开门见山,话也不多说,直接道出来意,他这么一说,唐冠反而更加疑惑。
罗远说罢便抬头打量了一下唐冠,唐冠虽然没见过他,他倒是不止一次见到过唐冠,可见他浑身湿透,不由心下一凛,面上却不敢多问。
唐冠闻言沉吟片刻,笑道:“借一步?”
“那倒不必,那倒不必。”罗远闻言慌忙摆手,随即近前道:“这里有几份状纸,还请郎君过目。”
罗远吞吞吐吐,似乎有难言之隐,不敢直接道出实情,而是将怀中几份文书递交给唐冠,唐冠见状伸手接过,凝神细读起来。
一读之下,唐冠面现恍然,这竟然是几份告军扰民的状纸,顿时想起昨夜他吩咐常鹰带人砸店枪药的事情。
想到这,唐冠摇头苦笑,当时也是火烧眉毛,才出此下策,不过既然做了,这后果还是要承担的,想到这唐冠望了一眼罗远后,递还状纸道:“明府倒也聪明,没错,此事是我遣人做的。”
“这...”罗远闻言面现尴尬神色。唐冠竟然直接不要脸的承认了,这可让他有些难做。他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把事情闹大。只想着来核实一下,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只是抢了些许药材,也没闹出什么人命大案。
唐冠察觉到他的神色,微笑道:“明府,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下官愿意赔付这些个店家损失,还望明府替学生周旋一二。”
“郎君体恤民情。这就够了,这就够了。”听闻唐冠自称下官,罗远慌忙回应,尽管唐冠这样说也没有什么不对,他是中五品官员,而唐冠只是上六品,中间别看只差了两级,可我们曾说过此时官职五品一砍,三品一劫。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没有进到五品之中。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他看得却清清楚楚,门前守卫那可是宫中禁卫,唐冠前日遇刺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以至于如今还在封城,宫中那位更是调动了几乎半个折冲营的兵力围拢此间。可见唐冠在圣上心中份量。
唐冠见状也心中有数,当即转首命人将老王叫来。老王的到来倒是大大方便了唐冠,成了一个小金库一般。唐冠在京虽有俸禄,不过区区寥寥,人说礼尚往来,唐冠倒也奇葩,别人对他礼尚,他却从不往来,倒不是唐冠不谙人情世故,而是他实在太穷了。
唐维喜爱子心切,老王此来身上携带了大量飞钱,唐家的生意不小,毕竟这南北商瓷锦绸都是硬通货,是以唐冠的求医令才敢夸下海口,许诺至五百两之多。
当然现在政务缠身又焦头烂额的唐冠完全没有一点这是在啃老的觉悟,不过说他啃老也有些过了,毕竟唐家生意能在官道上畅通横行,他的存在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二十两足以。”罗远面带笑容出声,他本是忐忑而来,也不知道唐冠是犯了什么毛病,竟然派人抢药,生怕他来了,唐冠直接将他拒之门外,那事情就不好做了,好在唐冠竟然如此好说话。
老王将银两支付以后,罗远这才再三行礼告辞。
唐冠望着其远去的背影,轻声一叹后,微笑望向老王,这老人是他初到唐府见到的第一个人,隔壁老王这个经典称呼至今还让他哭笑不得,不知是出于习惯,还是其他原因,来了长安他还是选择了唐冠隔壁而居。
这也让唐冠大感亲切,而老王见到唐冠对其傻笑,不由笑道:“小少爷,小娘子病好了?”
“好了。”唐冠闻言笑答,这一日是他来长安最开心的一日,这份开心来自绝望过后,只觉得看什么都高兴。
老王见自家少爷颓废不再,心中大感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惆怅。
“看这模样,少爷是真喜欢上那女娃了,熏儿小姐那边..哎。”
老王望着得意的唐冠,心中轻叹,当然沾沾自喜中的唐冠,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老王眼中已经成了花心萝卜。
“王伯,我去换件衣裳,你吩咐厨房整治一桌宴席,就做我在家常吃的那道,对了,小七呢?”
唐冠一边走进院中一边对身旁老王说个不停,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上官婉儿性命得包,他便有了机会补偿,不会留下遗憾。
老王闻言先是应是,而后回道:“小少爷还睡着呢。”
“都什么时候了,叫起来。”唐冠闻言眉头一皱,似乎对小七还在酣睡有些不满,老王闻言慌忙道:“他刚睡下。”
“刚睡下?”唐冠闻言一愣,停下脚步,老王这才说道:“昨夜小少爷陪常壮士呆了一宿。”
“那算了。”唐冠闻言心中一暖,小七对他而言是极为重要的亲人之一,可能人都会变,可是唐冠相信小七那知恩图报的义气是不会变的。
说罢,唐冠便向上官婉儿房中走去,二人同房已经有了几日,唐冠的东西也大多在那,想起冯小宝与何弃疗二人,唐冠面上一笑,构思着待会如何将二人留下。
可唐冠刚刚走到一半,只听院中突然传来声音。
“臣等参见圣人!”
唐冠闻言一惊,迅速回首,好在来的不是想象中那人,而是一名不知何时进院的太监手持圣旨。
唐冠看清这太监模样,心中一动,竟然又是老熟人王公公,每次见到他,唐冠心中都有些恶趣味,因为一见到他,就没什么好事。
“翰林唐冠接旨。”
王公公一来二去倒也熟悉了唐冠的风格,竟然对他湿身接旨没有一丝讶异,唐冠不是第一次以奇葩的方式接旨了。
“宣唐冠入宫觐见,钦此。”
“完了?”唐冠闻言一愣,这道圣旨倒是简洁易懂,可这种事情派人来传个口谕也就罢了,唐冠起身接过圣旨,王公公近前玩味道:“小郎君,你有些日子没有进宫了,天后让杂家传一句话。”
唐冠闻言心中一凛,低声道:“公公请讲。”
“天后让杂家问郎君一个问题。”
“何话?”
“你闹够了没有?”
“吓!‘唐冠闻言一惊,不可置信的打量了一眼王公公,他知道这老太监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拿这种话来戏弄自己。
当即唐冠沉吟片刻,说道:“有劳了。”
王公公闻言拱手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唐冠却在原地伫立片刻后望了一眼上官婉儿房间,面上有些犹豫,这宫看来是非进不可了,可人也必须留下才行。
想到这,唐冠起步走向厨房,厨房中忙碌不堪,刚才接旨动静短暂,房中人竟然毫无知觉。
老王站在其中左右吩咐着菜式,唐冠见状出声道:“王伯。”
老王见唐冠来到不由一愣,而后上前,唐冠左右看了一下,对其附耳嘀咕两句,老王先是眉头一皱,而后点头道:“小少爷,你自己小心。”
“放心好了。”唐冠闻言一笑,随即转身离去,更换朝服。(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一十四章:小宝执意讨真金
“小宝哥,人都还没来,你...”
“怕什么,这不就是请咱们的吗?”
房中何弃疗与冯小宝坐在桌边,冯小宝对着眼前菜肴夹个不停,而何弃疗却望着他苦笑不止,此时席间只有他二人,何弃疗知道这是唐冠准备的早宴,可不知为何唐冠迟迟没有来到。
就在冯小宝吃得正痛快时,老王从房外走进,何弃疗见状慌忙起身,下意识的遮住冯小宝,生怕他的动作被人发现。
而老王还未步入房中其实已经发现了冯小宝竟然独自吃喝起来,不由心中暗道:“好无礼的泼皮。”
好在眼前何弃疗,老王倒还算喜欢,见他起身,出声笑道:“两位郎君,我家少爷有些急事出门,不能作陪,两位自便用些,待少爷回来另行款待。”
“出门?”何弃疗闻言微微一愣,这也太突然了,前不久唐冠还说一起用餐,想到这,何弃疗突然心中一动,这样也好,他对唐冠虽然有些好感,可不代表就接受招揽,望了一眼冯小宝后,对老王说道:“王管家,此间事了,我与大哥也该回去了,那求医令?”
冯小宝闻音也来了兴趣,眉开眼笑道:“对哩,俺兄弟瞧好了病,俺们的银子呢?”
老王闻言和蔼笑道:“不急,不急,我家少爷吩咐好生款待两位,等他公务忙完,便折回兑现。”
“喂,老头,你是不是要赖账啊!?”冯小宝倒是又楞又横。闻音以为唐冠是要赖账,拿不出五百两那么多来。
“小宝哥!”何弃疗闻言低声呵斥一声。他知道以唐冠的身份定然不会赖账,可是看这幅场面自己两人是必须留下等他回来了。
老王听到冯小宝的话却是面色一沉。此时的生意可不比后世那种依靠国家法律来约束,而是靠商人自觉,他随唐维喜经商多年,早已算作半个商人,唐家的飞钱之所以那么吃得开,便是因为诚信,商以诚信立人本。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下什么叫做飞钱,这是一种不属于国家发行的特殊货币。其性质类似于银票,虽然大唐律典中也作出了相应规定,但飞钱却是商人间一种“支票”,其价值程度也是看是哪家出的飞钱,当然其中还有种种复杂批复核实过程,涉及了防伪,官府,商家,与市场。
比如唐家的飞钱便可以直接以物易物。找当地商人直接兑成现银,商人拿到飞钱也可以向唐家索取货物,而官府在其间的作用便是公证人,每一张飞钱的额度与制式。都需要官府有关部门参与。
总的来说在此时飞钱称得上一种极为先进的金融方式,虽然比起往后的交子,票号还差了一些。但其在帝国经济中的作用也不容小觑。
正因如此,这是一种以诚信判断其价值的货币。冯小宝是个市井流氓,生怕唐冠赖账。不经意的言语却触怒了老王。
就算有人说唐家仗势欺人也好,为富不仁也罢,但一旦说了赖账二字便是最大的侮辱。
只见老王面色一沉,冷冷的望了一眼冯小宝,冯小宝见状暗咽一口吐沫,何弃疗慌忙说道:“王管家,我这兄弟...”
“这位郎君,不用说了,老朽虽是一介下人,可以服侍了唐家三代老小,我唐家没有赖账一说。”
说罢,老王从怀中取出五纸飞钱,纸面为淡青色,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是官府才有的特殊颜料,上面刻有几列小篆,还有三行大印,其额度一张一百两。
“这是我唐家货票,除陇西,蜀中一带,三道十八州随用随取。”
老王将飞钱递于何弃疗,何弃疗闻言微微点头,他倒是也听说过商人之间的这种交易方式,有时药堂向商行取药,用的也是这个。
而那边冯小宝见状却面色一变,站起身子道:“老头,你骗谁呢,银子呢!?”
“小宝哥,你别乱说话!”不得不说何弃疗有冯小宝这个兄弟,真是辛也不辛,一方面两人感情笃深,另一方面自己这个哥哥又老是给自己凭添麻烦。
其实普通人家哪能守得住五百两那么多巨款,老王也是好心,这二人一看便出身普通,带着飞钱也好隐藏保存,正所谓财不外露,这个世道说乱,那也是很乱的。
可是冯小宝却不知好歹,不见到真金白银就是不信服,一时间老王怒极反笑道:“好,好,壮士既然想要银子,那就稍候片刻,老头子我就怕你们提不动哩!”
五百两是什么概念,我们就不在多言了,若是真兑现,那可是得用马车来拉的,冯小宝只想着看到真金白银,也没想象过这等巨款到底有多重。
何弃疗见老王被冯小宝气的甩袖而出,不由心中哑然,自己这个兄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弃疗,我看他们这是要骗咱们,你手里那不就是张纸吗,能值几个钱,早知道就不来了。”
冯小宝气急败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在自找麻烦,何弃疗望着他哭笑不得,良久后才坐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手中几张飞钱折好放在一侧,他知道过不了多久冯小宝必然会后悔。
“小宝哥,这下你有了钱,就别卖那假药了,自己做些买卖,咱们好好过日子。”
何弃疗生性淡泊,就想平平静静,也不想多问冯小宝拿了这个银子是要干吗,冯小宝闻言抬头道:“他们给不给还不好说哩,不行,我得多吃点,不给银子,俺就吃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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