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这常乐公主倒是个暴脾气。一接到这封信便激动不已,她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简而言之便是回应李元嘉,让他许进不许退,又感叹若是这些个李家诸王若是男人的话,早就该反了。
.....
这隐秘的信件一封封送出,诸如江都王,淮安王等等李家诸王皆收到了相同的信件。
一时间各地诸王阴云笼罩,李元嘉终于做出了最后的煽动。
可是这样一封类似恐吓般的动员行动,真能收到奇效吗?
这一点恐怕李元嘉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做最后一搏。
众所周知天后要在年底召集诸王齐汇洛阳。本来这些个李家王公就觉得高度紧张,被他这么一说,更觉得像真的一样。
......
韩王,李元嘉府上。
“都送到了吧?”
李元嘉背负双手立在一亭台之上,身后一名年轻人束手而立。
年轻人闻言点头道:“送出去了。”
“贞王府上?”
“也在遣送。”年轻人闻言立即回应,可以看出他似乎有些紧张,这年轻人名为李蔼,是韩王李元嘉的侄子。
此人与李元嘉血缘极近,属于这场策划中的核心人物之一。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知晓。
他也曾放过“只要诸王响应,必定攻无不克”的狠话,可是事到临头,韩王决定七日后便要立即起兵时。他竟然又恐惧起来。
他虽然恐惧,面上却不敢显露,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怕就怕。李元嘉反了,其他人不反。万一失败,强悍如武则天,会将自己剥皮呢,还是抽筋呢?
一时间他是越想越怕,我们知道一个堡垒最容易在内部被攻破,这个李蔼,竟然还没起兵,便想到了武则天的可怕。
只见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李元嘉的话,直到李元嘉转身离去,他这才默默不语的也回到了自己府上。
可是回到府上的李蔼,脑中还是挥之不去武曌美丽却又毒辣的身影,那是一个如神一般的女人,其实他害怕也正常,就如杀人无数的程务挺,面对让他痛失好友的武曌也不敢起一点心思一样。
如日中天的武曌,容不得任何人一丝一毫的反抗!
李蔼失魂落魄的望着自己一家老小,良久后,突然心中一定。
“现在还不晚,现在还不晚。”
李蔼竟突然起身说道:“来人,备车。”
下人闻言慌忙将车备好,李蔼踌躇片刻,终究一咬牙上了车,只见他帖耳对车把式说道:“去长安。”
........
长安,大明宫。
“郎君所写恰和臣等心意,臣等也只能为其润色一二。”
“此时有劳诸位爱卿了。”
朦胧中唐冠闻听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突然察觉后脑软绵,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枕在武曌腿上,慌忙站起身来。
而殿中竟然不止他与武曌,还有三四名中年人拱手而立,对于唐冠在此间酣睡熟视无睹。
“醒了?”
“微臣...微臣..”唐冠闻言喉头一顿,他刚才绞尽心计之下竟然脱力睡在了这里,好在武曌似乎没有什么怒气。
“诸位爱卿,先退下吧。”
“臣等告退。”那几人闻言躬身告退,全程看都没有看唐冠一眼,作为此时武曌最得力的秘书班子,北门学士可不仅仅是为了拿来中和老牌贵族的权威,而是他们比起其他外臣确实更懂武曌的心。
唐冠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不由望了一眼殿外光亮,随即暗舒一口气,看这样子顶多也就一个时辰。
“病郎,朕知道你的心意了,既然累了,那朕就再容你胡闹一段时间。”
唐冠闻言心中一凛,她这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炒自己鱿鱼,还是说她真是在心疼自己。
好在武曌下一句话让唐冠心中大石落地,可又瞬间提起心来。
“你喜欢上官家的那个小妮子是吧?”
唐冠闻言默不作声,束手而立,武曌见状摇头一笑。
“朕已经着人消了她的奴籍,君无戏言,朕屡次三番为你破例,你美了吧。”
此话一出,唐冠如同打了鸡血,兴奋的望向武曌,他成功了,虽然武曌语气不冷不淡,但他知道她心软了。
“美。”唐冠点头傻笑。
“呵,臭小子,下去吧。”武曌见状不再看他,而是反手将一列卷宗拿过,她总是那么忙,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日理万机,也是我们曾说过的享受权力的付出。
这也是一场真真假假假亦真,假假真真真亦假的游戏,唐冠静静望着武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朝一日他羽翼丰满,会不会真的和她扯破脸皮。
她似乎对自己真的很好,而且说实话,事到如今唐冠早就没了什么皇袍加身的渴望,那不过是一身衣服,穿上它,便做不了自己,不穿它,可有时候有人却会逼你强行穿上。
“哎,我若是穿越的时间再早点就好了。”唐冠伫立良久,心中竟然发出这样一声感叹,不得不说那个神经粗大的唐冠又回来了,只不过在经历了那么多打击后,他的粗大却不再是轻狂。
毫无疑问上官婉儿诠释了人之初,性本善的真理,此时此刻的武曌,当然不是彼时彼刻的武曌。
或许,她也有过像上官婉儿一般情不知所以起,一往而情深的岁月,也有过飞蛾扑火,此时想来无疑可笑的青春。
时过境迁,她变成了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人能够改变,唐冠终于磨掉了她第一层心理防线。
一时间,唐冠竟然呆在原地想的有些发痴起来,他在幻想之前的她是什么样子,而武曌也察觉了唐冠竟然迟迟不肯离去,不由抬头道:“还有什么事吗?”
“哦,臣何时回来?”唐冠沉吟中,下意识的胡乱说了一句,却引来武曌嗤笑:“去病啊,你以为朕真要养你这个闲人?”
唐冠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刚才自己的说的那句话,心中一个踉跄,竟然哑口无言起来,自己刚才所问确实没什么技术含量。
“弘文馆,十二日后开阁,你这翰林撰修,既不修史,也不入册,大伙说的富贵闲人就是你了吧。”
“嘿嘿。”唐冠闻言干笑一声,确实职官做到他这份上已经和散官没什么不同了。
随即唐冠在心中暗暗自语道:“十二日?也罢,这趟浑水老子不躺了,哎,也不知道婉儿醒来会怎么样。”
“朕乏了,下去吧。”
“微臣告退。”唐冠闻言这才转身离去,这趟水浑的深不见底,明堂,弘文馆,还有将反欲反的宗室一伙,这些都不打紧,火烧眉毛的还是唐冠的私生活,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上官婉儿。
当唐冠走出殿外时,广场已经空无一人,料来是在唐冠昏睡之际,武曌将该处理大的都处理完了,倒是平白错失了与北门一脉的接触机会。
唐冠回首望了一眼殿后,原地踏步走那么长时间,她终究还是信了,就连唐冠自己也信了,他的话没有错,谁都想过上衣食无忧,无人欺压的日子,可是在这场乌托邦式的文字游戏中,武曌忽略了那不过是唐冠的梦想。
当即唐冠认准一个方向,起步走去,武曌既然放了自己十几日的假,那就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处理一下自己与上官婉儿的关系,毕竟“攘外必要先安内”(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一十八章:婉儿梦醒爱生恐
长安,饱舍前。
“王叔,您要的都筹齐了,全部在这了。”
两名汉子气喘吁吁的将马车上三个大箱子卸了下来,对立在门前的老王说道,老王望了一眼三个箱子后,背负双手上前,身旁一名小厮慌忙将已准备好的匕首递上,老王伸手接过,对着眼前封条一割,而后轻轻打开一脚,迅速望了一眼后又立即将箱子合闭。
两名汉子见状也不以为意,直到老王上前笑呵呵拱手道:“刘爷果然够朋友,回去告诉你家老爷,王福生替唐员外先谢过了。”
其中一名汉子闻言咧嘴笑道:“哪里话,我家阿郎说了唐员外的面子一定要给的。”
说罢,这汉子又有些眼馋的望了一眼三个箱子后,疑惑道:“王叔,唐家这是要在长安开分号?”
老王闻言摇头一笑,这三个箱子里装的东西无他,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冯小宝既然非要见到真金白银,那老王便满足了他,就怕他一会不知道如何带走!
想到这,老王对两名汉子说道:“家事,家事。”
两名汉子闻言不敢再多问,正要起意告辞,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其中一名慌忙从怀中掏出一张飞钱来,赔笑道:“王叔,这是刘爷吩咐的,他知道小郎君在京为官,可是苦于郎君身份尊贵,这才一直没来孝敬。”
老王闻言眉头一皱,望了一眼汉子手中飞钱,那是他着人去兑换的本票。这刘大郎倒也识趣,不过老王倒是不敢替唐冠收这银子。唐冠是在朝官员,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翼翼。再说唐家也不缺这点,当即摇头道:“日后再说吧,刘爷有心了,一定帮他多多引见。”
汉子见老王推辞,面现难色,他们都是长安商号中的伙计,经常与唐家人打交道,是以对老王这个管账之人也非常熟悉,可是自家老爷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必须得完成才行。
想到这,汉子当即尴尬道:“王叔,您也知道的,这...您不收,我这不好交代啊。”
“不碍,不碍,待郎君回来,我自会向其禀明。”老王也知道二人为难,可是这银子确实收不得。当即再次回拒。
汉子见状知道事不可为,只好呐呐将前收回怀中,看见此间事了,抱拳道:“那先告辞了。”
“恕不远送。”老王拱手一礼。两人这才赶车离去。
而老王却面带戏谑的望着眼前两个箱子,冯小宝那无赖耍起泼皮当真气人,殊不知却苦了自己。
想到这。老王微微一笑,大有解气之感。眼前三个大箱子刚才那两名结实汉子一个个来抬都累得气喘吁吁,更别提房中冯小宝和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何弃疗了。
就在老王要着人将箱子搬走时。一辆马车从拐角处缓缓驶来,老王见到这车眼睛一亮,停下动作静静观望。
过不多时,从车上下来一个少年,少年望见门口老王立在三个箱子旁边不由一愣,而后询问道:“王伯,你这是?”
“小郎君,你回来了。”
这少年正是从宫中折回的唐冠,他在宫中短暂的休眠,此时倒是精神奕奕,只是望向三个箱子的眼神有些疑惑。
老王见状笑道:“里面那泼皮非要见到银子才肯罢休,我只好着人兑了现银。”
“呵。”唐冠闻言笑出声来,随即面带戏虐道:“他们人呢?”
“还在里面呢。”
唐冠闻言点点头,起步便想入院,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尖叫从院中传来,唐冠听到这个声音面色一变,慌忙向上官婉儿房间冲去。
“砰!”唐冠一脚将门踹开,望到眼前场面却猛然愣注。
只见何弃疗紧闭双眼拱手而立,口中喃喃自语道:“在下何弃疗,乃是殿元所请医生,无意冒犯仙子,仙子勿惊。”
而当唐冠望向床上紧紧拥被子捂住自己娇躯的女子后,激动,兴奋,无以言表的情绪刹那冲向大脑。
“婉儿!”唐冠箭步冲向床边,少女面色苍白,紧紧咬着双唇,当见到唐冠后,美眸中满是震惊。
直到唐冠爬上床来一把搂住她,她才确定自己还活着。
“婉儿,是我啊,唐冠。”唐冠见上官婉儿紧咬红唇,像是不认识自己一般,慌忙出声道。
那边何弃疗见唐冠到来这才敢睁开眼睛,望见床上唐冠搂着上官婉儿,心中不由一揪。
这边的动静也自然吸引了院中老王,当老王进屋时,也被几人样子一惊,随即他意识到什么,慌忙上前拉扯了一下何弃疗道:“你怎么在这,快走。”
何弃疗闻言回过神来,有些不舍的望了一眼床上相拥的两人,这才随着老王悄悄离去。
“婉儿,是我,唐冠。”唐冠面色紧张的望着上官婉儿,可又不敢用力去碰触她的身子,生怕扯动了她的伤口。
直到房中只剩下两人后,上官婉儿才从惊恐中逐渐回过神来,只见她愣愣盯着唐冠,良久后竟然带有哭腔道:“你也死了吗?”
唐冠望着惊魂未定的上官婉儿这时竟然说出这种话,想必她以为这就是那黄泉吧,唐冠心中一痛,在其耳畔呢喃道:“没有,我们都没死。”
听到这话,上官婉儿吃力的抬起手来,想要触碰唐冠脸庞,唐冠见状抓住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庞上,上官婉儿的手很冷,可是唐冠却傻笑起来。
上官婉儿感受到唐冠脸庞的温热,美眸先是一软,而后又有些黯淡起来,她知道一定是唐冠救了她,可是她突然有些失望,似乎在失望自己没有死。
“婉儿,我错了。我错了。”唐冠一肚子的话面对突然醒来的上官婉儿竟然一句都说不出来,只剩下这一句我错了。
可是上官婉儿的手却突然伸了回去。她知道自己不能碰触唐冠,唐冠不允许自己碰触他。
“小郎君。谢谢你救了我。”上官婉儿美眸黯淡,她竟然没死,在这场好像过了很久的梦中,她只觉得很疼,她梦到唐冠拿刀,一下下刺进她的身体,直到那一丝丝冰凉刺入,痛疼才渐渐消失。
既然没死,便要继续面对。面对强势霸道的唐冠,她不敢再奢求从他那里获取一丝慰藉,唐冠听到这话,身体一颤,他就知道会这样,上官婉儿不可能再原谅他。
“婉儿,你听我说,我是个混蛋,我是个人渣。我...”唐冠已经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竟然开始一个劲骂起自己来。
上官婉儿失神的望着唐冠,她突然好害怕,唐冠越是这样她越害怕。曾今唐冠说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可是他却不断的侮辱自己,他把自己贬的一无是处。唐冠对她越好,她就越害怕。
“小郎君。求求你...婉儿不敢了..婉儿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
突然间。惊恐战胜了理智,就像唐冠不是在骂自己,而是在骂她一般,唐冠玩弄她的身子,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下贱的妓女,少女最宝贵的东西被唐冠随意亵渎。
最可怕的是,在耻辱之中她还屡屡对唐冠的下作产生了反应,唐冠望着惊慌失措的上官婉儿,心如刀割。
他停止了对自己的谩骂,而是缓缓拥住了慌乱的她,上官婉儿被她抱住更加害怕,虽然隔着被褥,但还是想到了那些屈辱,那一个雨夜,唐冠狰狞可怕的脸还在眼前。
他撕碎了自己的衣服,而她也努力尝还了欠他的一切,那一剑,二人两清了,上官婉儿感受到**下的隐隐痛楚,那一剑是真实的。
她虽早已不是娇生惯养,可佳人体脆如酥,毫无疑问那一剑几乎撕裂了她,唐冠拥着她软绵的身子,隔着薄薄的被子依旧能感受到惊人的柔软,可是他心中再也没有了什么**。
上官婉儿感受到唐冠轻柔的动作,逐渐冷静下来,唐冠轻声道:“我是混蛋。”
是的,唐冠是个混蛋,这是他在上官婉儿面前唯一的自我认识,或许上官婉儿自己都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为了尝还,还是因为有情所以抵挡了那一剑,可唐冠何尝不是,他也是莫名其妙的为她挡住了一刀。
这些都不重要了,她的身子已经被唐冠染指,她早已没有了选择,她幻想若是唐冠的强势是拿来保护自己,而不是伤害自己的话,那该有多好,可惜唐冠已经将她伤的遍体鳞伤。
“小郎君,奴婢身上脏,你放开我吧。”
不知为何,上官婉儿突然轻轻出声,唐冠也突然觉得胸前一热,不由惊恐的低下头来,只见上官婉儿胸前被褥竟然渗出斑斑血迹。
刚才一番动作,竟然还是扯到了伤口,唐冠出声喊道:“何弃疗!何弃疗!”
“吱啦”,唐冠喊了片刻,一人行色匆匆的走进房中,正是何弃疗。
唐冠见他进来,迅速望向怀中上官婉儿,怀中人儿竟然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唐冠见状大惊道:“你快过来!”
何弃疗见状心中一紧,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上官婉儿皓腕,片刻后大舒一口气道:“小郎君,娘娘没事,只是刚刚醒来,不能太激动。”
唐冠闻言也暗舒一口气,缓缓放下上官婉儿,而后喊来侍女帮上官婉儿更换药布。
他与何弃疗却走到了屏风后的桌案前,相对而坐。
唐冠心中还隐隐作痛,上官婉儿竟然这么害怕他,这是他以前想要收到的效果,但不是现在。
一旁何弃疗也对两人关系大感好奇起来,上官婉儿已经醒了,按理说他们若是真是神仙眷侣的话,此时应该都喜气洋洋才是。
可看唐冠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这让他更感疑惑,良久后唐冠竟然背负双手起身道:“待内人醒来,有劳弃疗兄再诊治一番,今早小弟身有要事,未能作陪,今夜在做答谢。”
何弃疗闻言眉头一皱,可是心中确实有些不舍,他刚才之所以在房中,便是想来确认一下上官婉儿伤势,可上官婉儿突然醒来,让他吃了一惊。
想到这,何弃疗微微点头,走也不差这一阵子,能与上官婉儿说上几句话也是极好的。(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一十九章:唐冠吐血惊婉儿
上官婉儿因情深到了极处,也怕到了极处。
刚刚苏醒难免神智不清,又乍见唐冠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有些激动不能自控,这才再次昏迷过去。
转眼晚风抚柳,唐冠背负双手立在廊上,心中心绪万千,他就知道会这样,武曌十几日的假期给的还真是及时。
而房中,何弃疗正襟危坐,不时看向屏风后,屏风后一名侍女伫立,这是唐家的侍女,跟随老王来京,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美貌女子也颇有些好奇,自家少爷在家中与熏儿小姐成双入对,没想到到了京中也有这般“红颜知己”。
想到这,这侍女掩嘴一笑,就在这时,一声嘤咛传出。
上官婉儿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侍女见状喜道:“娘子,你醒了。”
模糊中,上官婉儿望了一眼侍女,虚弱道:“水。”
侍女闻言慌忙道:“你等等。”
说罢,侍女转身便走,房中何弃疗见到她走出,慌忙站起身来,侍女望向他道:“医郎,娘子醒了。”
何弃疗闻言一喜,起步便想去探,可是望了一眼房外走廊上的唐冠后,又立即止住。
那侍女也顾不得向唐冠禀报,从桌上斟了一碗水后匆匆走回,何弃疗这才呐呐跟了进去。
侍女小心翼翼的将水喂给上官婉儿,上官婉儿却一阵轻咳。
何弃疗望着这一幕眉头一皱,直到侍女将水喂完,这才近前两步。
而上官婉儿也清醒了一些。望着二人模样,轻声道:“你们是?”
“小娘子。我是郎君家的侍女。”侍女闻言笑答。
上官婉儿不大的声音落入何弃疗耳中却让他一阵失神,虚弱中的她所发出的的声音充满了柔弱感。让人乍闻便心生保护之感,一时间竟然也忘了回答问题。
“对了,我去向小郎君通报。”说罢,侍女转身离去。
上官婉儿这一次苏醒明显清醒冷静了不少,见何弃疗痴痴望着自己,不由也看向他道:“郎君,你是?”
“哦..在下是殿元请的医生,娘娘,殿元吩咐在下。待你醒来便为你再确诊一番。”
“哦...”上官婉儿闻言轻哦一声,何弃疗见状上前道:“得罪了。”
说罢,何弃疗伸手轻轻搭向上官婉儿皓腕,其实他为人瞧病的次数不多,可却是第一次那么迷恋这触手的感觉,只想着时间要是定格下来那该多好。
“是...是你救了我吗?”
就在这时,上官婉儿再次出声,何弃疗闻言俊脸一红,微微点头。上官婉儿勉力挤出一丝微笑道:“谢谢你,你叫什么?”
“在下何弃疗,单人何,敝履弃。去疾疗。”何弃疗闻言慌忙回应。
“你名字真好听。”上官婉儿望着眼前少年微笑出声,她是一个外表温柔,内心坚强的女孩。此时还不忘道谢。
何弃疗闻言一下红到耳根,上官婉儿呵气如兰。虽在病中,却有媚态。一时间何弃疗心中乱跳,本来一触即可的手,竟然迟迟都没有松开。
良久后,何弃疗才冷静下来,缓缓松开了手说道:“唐夫人,你身子无碍,只是切莫再行激动之事。”
听到这个称呼,上官婉儿疑惑道:“你叫我什么?”
何弃疗闻言以为自己口误,眼前仙子这般年轻,虽然已经嫁为人妇,但称夫人确实过了,当即改口道:“弃疗唐突,娘娘,你先歇下啊。”
“我不是夫人,也不是娘娘,我是他的奴婢。”上官婉儿闻言微微摇头,不知道何弃疗何出此言。
何弃疗闻言一愣,随即心中大感疑惑,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何弃疗闻音望去,慌忙拱手道:“去病兄,娘娘无碍。”
来人正是唐冠,上官婉儿见到他来到,也没有了刚醒来时那般激动害怕,下意识的便想撑起身子行礼。
她已经习惯了对唐冠毕恭毕敬,只有顺从才能换来短暂的宁静,唐冠见状也不理会何弃疗,慌忙上前安抚住上官婉儿。
而后才扭头道:“弃疗兄,有劳了,你先去用膳吧,待会我便去作陪。”
何弃疗闻言低头称是,随即也不敢再看上官婉儿,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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