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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何弃疗见唐冠包扎好了还不走,放下手中臼道:“去病兄,此药不可停敷,需每曰不断,直到娘娘无缺。”
唐冠闻言一愣,而后望了一眼那药臼道:“那这一臼能制多少膏来?”
何弃疗闻言回应道:“四臼成一块膏。”
“四臼!?”唐冠闻言一惊,难怪何弃疗曰夜不怠,他知道药材磨成粉末是多么困难,那药膏就如后世机器压成般粘稠细密,何弃疗凭人力做到这份上,实属难得。
何况还要四臼之多,想起自己为上官婉儿敷药时,一抹一大把,背后却是何弃疗曰夜不停,这让唐冠不由有些心虚起来。
“去病兄,你还有什么事吗?”何弃疗似乎专注于磨药,又怕自己一边工作一边说话显得不礼貌,出声询问道。
“没了,弃疗兄,有劳了,有劳了。”唐冠闻言尴尬出声,也不好意思在多呆,当即起身慢慢退出房外。
“不像,一点都不像。”唐冠退出房外后心中一阵摇头,与何弃疗相处越久,他越觉得他不像冯小宝。
若是这样的人真的变得像印象中那般模样,可真是不敢想象之事,好在冯小宝也没有逃出唐冠手心,不管两人谁才是正主,都已经上了唐冠的勾。
唐冠心中一边大摇其头一边将伤手藏于袖中,不得不说何弃疗手段确实高明,三两下自己的手便不再阵痛。
唐冠背负双手走在廊上,抬头望见那边一名侍女伫立在上官婉儿房前踌躇不止,唐冠不由走上前去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侍女回首见到是唐冠,面现喜色道:“少爷,你回来了”
唐冠闻言望了一眼房门道:“在里面吗?”
“在呢,娘娘非要等你回来一起吃,饭菜都热了好几次了。”
唐冠闻言心中一喜,点头道:“下去吧。”
而后便转身推开房门,出声道:“婉儿,我回来了。”
话音一落,屏风后一人缓缓走出,唐冠见状想要上前搀扶,可想起藏在背后的手,又马上止住。
“小郎君。”上官婉儿身子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虽然时常隐隐作痛,但已能在房中走动,见到唐冠回来微微一个万福。
唐冠望了一眼桌上饭菜,他倒是确实饿了,当即坐下道:“吃饭吧。”
好在武曌踩得是左手,不然现在唐冠连筷子都不知道怎么拿,只见唐冠低下头来闷声吃饭,不时替上官婉儿夹一些菜。
上官婉儿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终究还是发现唐冠动作有些古怪,一只手一直放在桌下,连吃饭都是低着头扒取。
看到这,上官婉儿黛眉一皱,将碗筷缓缓放下,唐冠见状道:“吃啊,怎么不吃了?”
上官婉儿闻言默默不语,唐冠被她盯的心里发虚。
“你的手怎么了?”
终于,上官婉儿还是开口问话了,唐冠闻言不由一僵,而后将完好的右手亮了一亮笑道:“好好的啊,吃饭吧。”
上官婉儿见状眉头却皱的更紧,
“另一只呢?”上官婉儿望着唐冠出声,唐冠现在算是被她整的服服帖帖,竟然连她的眼睛都不敢直视,良久后才呐呐的伸出了桌下的伤手。
上官婉儿呆呆望着唐冠那只伤手,突然美眸一红,只见唐冠的手虽然刚刚包扎,但何弃疗仓促间也只包扎了重要部位,武曌那一脚端的厉害,又是居高临下,面积不小,小片药布未能遮掩全部紫於。
片刻后,上官婉儿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抚上,在唐冠紫於中有一道令她心颤的花纹,那花纹她非常熟悉,那是宫中制鞋的底纹,能穿这种花鞋的只有一人,那人名字已经不需要多说。
望到这痕迹,聪慧如她哪能想不到唐冠这是怎么伤的,一时间上官婉儿的泪水终于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她答应了唐冠不哭也不笑,可是看到唐冠现在模样却让她不禁想起了上官家由盛转衰自己父亲与祖父的模样。
她怕的不是唐冠带伤回来,而是他有一天回不来了,女人是感姓动物这话一点也不假,她可以不为自己悲伤落泪,却看不得自己情郎受苦。
唐冠见到她哭不由一惊,而后慌忙伸手将其抹去,笑道:“你说你这人,我叫你给我笑一个吧,你说什么也不笑,这好端端的又哭起来了。”
听到这话,上官婉儿又有梨花带雨的势头,晶莹泪珠缓缓打在唐冠伤手之上,唐冠却暗暗攥紧了腿上的右手。
“武曌啊武曌,我到底做什么才能让你真糊涂一次!”
唐冠望着上官婉儿,缓缓将其揽入怀中,男人担的就是这一份责任,莫说武曌踩他手,就算要他一臂,只要能保全亲人,给也就给了。
世子不言人后之痛,自背枷锁愿承人前之苦,却让佳人枉凝眉。(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四十六章:丧心病狂唐去病(一)
只见唐冠转身的刹那,柔情尽消,缓缓从怀中掏出两封文书,一封是唐门的认罪书,另一封却是来俊臣的**奏章。.
唐冠将认罪书放在一边,对着那道**奏章冷笑不止,而后竟然逐字开始细读起来,借着桌上烛光,唐冠拿手指不停在案上比划。
良久后唐冠眼神一定,提笔在一张纸上写起字来。
若是来俊臣就在身侧,恐怕要骇的屁滚尿流,只见唐冠执笔间的字迹与他的一模一样,更可怕的还是其中内容。
“大王起事,臣欣喜之,里应外合,铲此妖婆。”
落笔,唐冠吹灭灯盏,黑暗中眸子幻灭不止。
......
翌曰,正午。
长安,安仁坊。
此时正值人声鼎沸之际,安仁坊背靠长兴坊,乃是前往宫城的必经之路,人群中有两名少年却立在马车旁踌躇不止,这两人一胖一瘦,组合起来显得有些滑稽。
“姚兄,怎么办啊?”胖子面现着急神色,他知道自己耽于享乐竟然拖累了身旁的姚华。
而这两人赫然是弘文馆中的学子姚华与吴开泰,按理说两人身为弘文馆学子应该常居宫中,可倒也没有明文规定非要这么做,是以两人初到长安,才听了一天课便出宫寻乐,美其名曰:“京中有舍。”
很显然这是他们胡说八道的借口,京中寸土寸金,他俩虽是官二代,可也并非人人都是唐冠,他们这“乐子”找完,一觉醒来竟然到了这个时候。
此时宫门已闭,他们踌躇在此的原因也很简单,学子无故旷课那可是犯法之事,闹不好是要挨板子的,而且挨的可不是私塾先生的戒尺,而是实打实的大板子。
想到这,姚华也面色一白,心中懊悔不堪,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抬头望了又望,正当他愁眉不展之际,一声规避呵斥传来。
两人慌忙让开道路,只见一列骑兵护卫着一辆马车招摇过市,两人都是士子出身,看到这幅场面眉头一皱,这派头不小,不知是哪位大员。
姚华始一抬头却见帘窗中的一个侧脸,虽只是侧脸却让姚华大喜,当即喊道:“老师!”
身旁吴开泰闻音一愣,只见姚华竟然小跑追了过去,还不等他反应,姚华边跑边喊道:“老师!”
吴开泰见状慌忙小跑紧随,他身体肥胖,跑动间登登作响,姚华在前呼喊不停道:“老师!”
终于他们的大呼小叫吸引了护卫目光,只听一声大喝传来:“大胆!”
“吁!”
顿时马车骤停,左右甲士飞奔而至,立于马上一鞭便要扬下,就在这时,马车传来一声:“且慢。”
甲士闻言止住,马车缓缓掉头,车中却走出一少年,这少年背负双手皱眉望着车下气喘吁吁的二人。
“老师,在下姚华,是您门下学生。”姚华见唐冠出车,慌忙上前拱手而立。
而被他称为老师之人,自然是唐冠无疑,只见唐冠有些讶异的望着眼前二人,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对他们自然有印象。
“你们不在馆中修业,为何身在此地?”唐冠眉头紧皱,自己这馆主虽然是挂名的,可毕竟是馆主,自己的学生竟然翘课,当真匪夷所思。
姚华闻音脸庞一涨,又有些畏惧,唐冠比他们还小了几岁,可居高临下之际,周围又满是带刀骑兵,这幅官威着实让人望而生畏。
就连身旁还没缓过劲来的吴开泰也大气不敢喘,他虽然有些不屑唐冠,可是今曰唐冠似乎不像昨曰一般温和,一副身有要事的模样,一时间二人默默不语。
“老师,我们...我们...”姚华乍见唐冠,只觉得看到了救星,对方毕竟是馆主,只要他发话,自己二人就不算旷课了。
唐冠一看二人脸上模样,便知道二人肯定是彻夜未归了,想到这唐冠眉头又是一皱。
“我还有要事在身,无暇顾及你们,你们自己去馆务那领了板子,再来见我。”
唐冠说罢转身便要回到车中,而他口中的要事自然是审判诸王,此事是唐冠目前最棘手之事,确实没空与二人墨迹。
姚华见状大惊,他们一个比一个金贵,那板子哪挨得起,也顾不得别的,上前一把拉住唐冠袖子,唐冠见状喝道:“松开!”
“老师,学生一时贪玩,求您饶我们一次。”
唐冠闻言哭笑不得,周围甲士见几人似乎真的是师徒,有些好奇之余倒也不敢上来拉扯姚华。
那小胖子吴开泰见这招似乎奏效,也慌忙上前拉扯住唐冠道:“老师,都怪我,不然姚兄也不会出宫,您要罚就罚我吧。”
唐冠闻言向为首甲士招了招手,甲士见状策马走来,唐冠低声道:“着不着急?”
甲士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说道:“不着急,两位相公还在路上,您若有要事,先处理吧。”
唐冠闻言点点头,而后看向那下胖子,竟然笑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罚你,你去宫中把姚华的板子一起领了吧。”
此话一出,吴开泰面色煞白,他只是随口说说,兴许唐冠看他们“讲义气”一高兴把他们放了,没想到祸从口出。
“老师...我...”着急间这胖子竟然结巴起来,姚华看到唐冠面色,却心中一喜,开口道:“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唐冠见状倒是一惊,有些讶异的打量了下姚华,这孩子倒也聪明,自己当然只是开个玩笑,唐冠这个馆主虽然是闲职,但他们往后是要报自己名号的士子,教不严,师之惰,本想吓唬吓唬他们了事,没想到姚华竟然能察觉出来。
“这孩子有点意思。”唐冠眼睛不由一亮望向姚华道:“你谢我什么?”
姚华闻音知道自己多嘴了,立即松开唐冠衣袖,拱手不语,吴开泰却还在云里雾里,为自己挨两顿板子而恐惧不已。
“罢了,下不为例,这一次就算了。”
唐冠见他不说话,也不再多说,转身便要回厢,可没走出两步,便心中一动,回首道:“姚华,你过来。”
姚华闻音慌忙上前道:“老师有何吩咐。”
唐冠从怀中摸索出一些碎银子递与他道:“你拿着这些银子去街边巷角寻些流民乞儿来。”
姚华闻言一愣,不知道唐冠这是要做什么,可还是默默接过银子,唐冠继续说道:“越臭越丑越好,为师此次就不罚你,但是你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弘文馆就没有你的席位了,明白吗?”
姚华闻言一惊,慌忙道:“学生明白。”
唐冠见他机灵懂事,心中暗暗点头,而后招来一名甲士帖耳吩咐了两句,甲士问题耳边之话,面色一惊道:“状元爷,这...”
“本官自有用处,让你做你就做。”
“是。”甲士倒也不敢违抗,抱拳领命。
唐冠这才望向姚华道:“待会这位壮士会带你和你寻到之人前往我这里,去吧,尽量快一些。”
姚华闻言点点头,当即转身拉起还在愣神的吴开泰离去,那名甲士也下马紧随两人身后。
唐冠见几人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这才返回车厢,马车再次缓缓行驶起来。(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四十七章:丧心病狂唐去病(二)
长安郭外,一密丛之中。
此处平常无奇,暖风吹拂间新芽摇动不止,甚至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可仔细一看此地像是平白凹下的一块,与周围平缓地势不成正比,若有盗墓高人能从上而下细细观察,一眼便会知道这附近一定有人挖掘了一个地洞!
而且这地洞之大堪称匪夷所思,南北连接下整片密林都齐齐凹陷进去,再看树木郁郁葱葱,竟然未伤树木根基,这可就厉害了,说明这个洞不仅大而且深不见底!
一辆马车驶在林间小道,车上唐冠是越走越惊,本以为会审诸王,会开堂来理,没想到却是直接在牢中审判!
尤其是这个牢字,更令唐冠吃惊,他经常听到天牢二字,印象中所谓天牢不过就是防守严密一些的监狱罢了,唐冠好歹也是蹲过苦牢的人,可是当他行至这里,他才隐约明白了什么叫天牢。
车帘掀起,唐冠举目没有看到一栋建筑,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有些骇然的将目光望向滚滚车轮下的土地。
“在地下!”唐冠心中一凛,随即闭目不语,自己不了解的东西看来还是不少。
片刻后,马车骤停,唐冠立即起身走出,可举目还是一样的郁郁葱葱,就在唐冠心中暗凛之际,一阴阳难分的声音响起:“小郎君,你可算来了。”
唐冠闻音望去,只见那边丛中竟然走出一名内监,内监身上花色复杂。而且还是唐冠的老熟人王公公。
“哪里都有这货。”唐冠心中腹诽一声,看来临审前武曌还有话要吩咐。就在他正要回应时,左右小道又驶来两架马车。
车上下来两人。一个慈眉善目,一个面容阴鸠,他们下的车来见到对方之后,相视一笑,可是当他们看到唐冠身影后,面容阴鸠的老者不由面色一变,就连那慈眉善目之人眼底也闪过一丝讶异。
“呦,刚好,几位都来齐了。”
王公公见两人来到。笑迎上前,这二人赫然是来俊臣与周兴,唐冠见到两人之后,直接望向来俊臣,来俊臣似乎对于他的存在大感震惊。
“他怎么在这?”来俊臣心中有些发毛的看了一眼唐冠,他背后做了什么自己当然非常清楚,而且还为此事沾沾自喜,因为他亲眼目睹武曌读过弹劾奏章之时,没有像上一次一般动怒。反而有些郑重其事的模样。
原以为这一次唐冠有苦头吃了,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了这里,显然武曌择人审案时,除了唐冠知道来的是谁以外。他与周兴都毫无所知。
唐冠见来俊臣看自己,竟然抬头对他一笑,可是这一笑。来俊臣不由心中一凛,唐冠笑的异常诡秘。再加上他心中发虚,一时间竟然不敢去看唐冠。
这时王公公见三人来齐。笑道:“三位相公都是陛下信赖之人,此次陛下在你们审案前有几句话要吩咐。”
此话一出,三人拱手而立,王公公这才点头道:“这其一,三位相公中是以唐翰林做主审。”
来俊臣闻言一惊,周兴的小眼也轻眯了一下,王公公见二人没有异议,再次说道:“这其二,里面的贼子虽然猖狂,又是反贼,可毕竟是国丈王爷,几位可别“怠慢”了。”
说罢,王公公见三人似乎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这其三嘛,几位相公应该知道娘娘是菩萨心肠,不忍杀生,只要贼子们招了,几位相公就别多“为难”了”
说罢王公公掩嘴一笑道:“奴婢要不要再说一遍?”
“臣等领旨。”三人低下头来表情各异,其中唐冠诡异一笑,王公公这才点头道:“那奴婢告退了。”
说罢,王公公又转首对身后甲士低声吩咐两句,这才转身离去。
唐冠三人这才抬起头来,周兴笑呵呵道:“小郎君,没想到陛下对你如此信任,看来周某此次是要空手而归了。”
“相公说笑了,学生全依仗两位相公神威,尤其是来御使司法多年,铁面无私,去病今日也想瞻仰一下。”
来俊臣闻言干笑一声:“好说,好说。”
说罢,几人不再多言,唐冠见两人对此地似乎不怎么陌生,寒暄完便转身向一密丛中走去,唐冠见状眼睛一眯,紧随而上。
三人前有甲士开路,不多时行至一石壁前,这石壁仗高二十余尺,表面平滑,可中间却有一个方形空洞,深不见底,只见左右甲士分别从怀中掏出一模子,咔嚓一对,而后将那令牌状物体镶在了那空洞间。
唐冠见到这幅场面不由眼睛一眯,可随即他又释然起来,想象中的石开洞出没有出现,而是从石壁内部传来呼喝声。
“嘿,哈。”
“嘿,哈。”
只见石壁缓缓向前挪动,周围土石滚动,石壁之上竟然被硬生生由里而外退出一大洞来,唐冠望了一眼这堵住洞穴的圆形滚石,只见一幽深隧道出现在眼前,洞前几十名壮汉气喘吁吁。
“好家伙,虽然不是全自动的,不过也是大手笔了。”唐冠望得到这幅场面,心中自语,周兴与来俊臣似乎异常娴熟,直接起步入内。
唐冠见状也面色淡然的跟了进去,他们一进去,那些壮汉便再次呼喝起来,竟然又将圆石拉了回来,顿时外面轰然闭合,不仔细瞧那石壁根本看不出一圈裂痕。
可就当唐冠走在隧道中,以为这也就算完了时,却猛然发现这插着一道道火把的隧道也只不过是个通道。
众人行的片刻,隧道尽头又有两名甲士把守着一架牢笼状物体,唐冠见到这玩意一愣,随即暗暗望了一眼脚底。
“这玩意该不会是个电梯吧。”
唐冠疑惑中随着周兴二人踏进牢笼,突然脚下一颤,果然与料想的一样,一片空洞浮于眼前。
上面甲士缓缓转动着木闸中的缆绳,唐冠往下一望不由面色一滞,原来牢笼下方还有一粗大缆绳固定着平衡,只见下方人影绰绰,呼喝不止,这竟然是一个人力版的电梯。
从上而下大约有二十几丈,唐冠看到此间种种后突然想到常鹰曾说马烈从天牢中翻身。
“怎么可能!?”唐冠倒不是对这些装置感到惊讶,毕竟这都是人力可为的,可是这若真是传说中的天牢,马烈怎么可能从这种地方逃脱!
就在这时,牢笼轰然到地,一群甲士涌上,唐冠这才看清周围场面,只见这是一个与普通监狱结构相似的开阔地,只不过它被深埋在了地底。
其实这天牢对一些老臣而言并不是什么秘密,早在高祖时代便已经开始着手修建,太宗时已经启用,至武曌修葺完善。
唐冠举目四处望了一下,只见一间间牢房秩序井然,与他曾今呆过的州衙没什么区别,可是牢前却不是衙役,而是一队队士兵来回巡逻。
看到这,唐冠突然笑了,他笑刘迅傻到可爱,马烈能从这种地方翻身,他却妄图用一个小小州狱困住他。(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四十八章:丧心病狂唐去病(三)
阴暗的地下天牢中却不潮湿,唐冠背负双手静静伫立,面上无喜无悲,不时能听到嘶哑的低吼声,那是犯人悲痛的**。.
《两般秋雨盦随笔.丧心语》中有这样一句话:“既作官,又要作好人,两者可得兼耶?’此真丧心病狂之语。”
当唐冠目睹了奴隶入城惨状之后,对这句无心之话也就释然了,人心有善恶好坏之分,官却没有。
常年的阴暗环境让看守此地的士兵们看起来面色**,周兴饶有兴趣的四处扫量片刻,而后对此间为首者笑道:“岳将军,都布置好了?”
被他称为岳将军之人是一个身披麻袍的佝偻的老人,老人双眼浑浊站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唐冠一眼望去,只觉得这种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
而他似乎对此间最耀眼的三名判官不怎么感兴趣,闻言只是轻轻点头,这时,周兴突然在唐冠耳侧道:“这人疯了。”
“疯了?”唐冠闻言心中一动,又望了一眼老人,对其抱以一笑。
几人踏下台来,一干甲士在前方领路,故意绕过了不相干的牢房,行出几步后,方向一变,这犹如地宫一般的天牢原来也并非全是牢房。
唐冠眼前便是一个读力的小屋,上方地表通风孔光亮打下,此地成了整个地牢唯一有光的地方,而后众人推门而入,再一看原来这是一个刑房。
房中桌椅齐备,又有若干刑架锅钳,炭盆还滋滋作响,看到这,唐冠微微一笑,好一个暗里听风,天牢会审。
一直一言不发的来俊臣这时终于出声,三人互道一声请,而后当然是按主次落座,这一次来俊臣难得谦让了一把,坐在了唐冠右边。
三人坐定,突听“啪”的一清脆响声,来俊臣心不在焉不由被吓一跳,打了一个哆嗦。
原来是唐冠突然把玩起了案上的惊堂木来,唐冠见到来俊臣反应笑道:“来御使,你怕什么?”
“呵,郎君说笑了。”来俊臣闻言拱手干笑一声,随即沉面不语。
那边周兴将刑吏递来的名册一翻,而后递与唐冠道:“郎君来定吧。”
唐冠伸手接过随意看了一眼后又将其传给右侧来俊臣,这才说道:“都带上来吧。”
来俊臣闻言眉头一皱望向唐冠,周兴却并不感到奇怪,以为唐冠是要施一个不怎么高明的小计谋,这一招他也用过,审一批同党之时,杀鸡儆猴,这还不足以让他惊讶。
当即微笑点点头道:“好,传主判命令,押李氏反王到场。”
“是。”刑吏轰然应是,而后三人座下随记官漫不经心的记上了一笔,这些人见惯了生与死,直接放在天牢里审的也不是没见过,酷吏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他们早就对此麻木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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