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说罢,李元嘉不以为意的将其递还给唐冠。而后才望向第二封,只见上面这样写道:“大王起事,臣欣喜之,里应外合,铲此妖婆!”
看到这些内容,李元嘉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在那阎王殿中大骂不止的来俊臣,而后轻声说道:“这孩子是我捡的,你放她走吧。”
说罢,他将那封文书悄悄藏于袖中。
唐冠见状微微一笑,那女孩却说道:“我不是捡的,爷爷。”
女孩声音清脆,李元嘉摇头一笑,而后缓缓俯身占了一些朱砂,却将手停在了那张罪诏之上道:“小郎君,放她走。”
唐冠居高临下望着李元嘉,轻声道:“好。”
话音一落手亦落,认罪刹那李元嘉缓缓合上了眼睛,这天下终究不是他李家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个笑话,一群小丑耍着把戏。
唐冠将他罪诏拾起,那边犹豫不决的王爷看到李元嘉竟然都认了,一咬牙也按了下去,他本想借此机会挑拨太平公主与武曌的关系,可现在却不得不用来坑杀来俊臣。
此,李家也暂时退出了盛唐的历史舞台。
“武周,你还是来了。”唐冠手持十一份罪诏默默不语,而后将其递给周兴道:“周御使,确供。”
“好”周兴闻言接过,一封封细细辨认起来,诸王皆失魂落魄,李元嘉却站起身来对唐冠微微点头后,开口喊道:“自古成王败寇,我等身为社稷,不服便是不服,可是我等身死,也不能让小人长存!”
他突如其来的喊话,让周围之人一个机灵,周兴也有些惊讶的望向李元嘉,只有唐冠静静听着。
“诸位兄弟叔伯,李家基业不会就此败了,可是有小人却让本王不服,来俊臣,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那封唐冠刚刚递给他的文书,一把丢在地上。
他声音洪亮,殿中来俊臣闻音大惊,几欲冲出殿外,大骂道:“你血口喷人!”
刑吏从地上捡起文书递给唐冠,唐冠伸手接过,竟然还故作讶异的望了一眼,而后递交给周兴。
周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呐呐接过之后,慌忙查看起其中内容。
“这...”
周兴脑袋一懵,他早就察觉到事情不对,唐冠和李元嘉说的话他虽然没有听清,可事情哪会这么巧,认罪完便将同党供出,所供之人还是判官之一。
唐冠似笑非笑的望着周兴,周兴也猛然抬起头来看向唐冠,当看到唐冠笑容以后。他顿时背脊生凉,他被人称为牛头阿婆。若说他真是牛头,那唐冠便是催命阎罗!
“人证物证俱在!将这反贼押出!”
唐冠突然出声。那边来俊臣被刑吏倒押而出。
“周兄,此人疯了!此人疯了啊!”
“周兄!”
来俊臣惊慌失措,被人一把推倒在地,史上周兴死于他手,制造了有名的请君入瓮一案,如今看来他这是要早周兴一步人头落地了。
什么叫酷吏,所谓酷吏不过是看主子给了多大的权力,周兴这个牛头阿婆在唐冠看来也不过如此。
来俊臣见周兴默默不语,不由眼神一狠。竟突然一把扑倒一名刑吏,抢过横刀,歇斯底里道:“我是朝廷命官!我要去见陛下!”
众人见他持刀纷纷后退两步,甲士纷纷涌上,就在这时唐冠大喊道:“武力抗旨!斩!”
“嚓。”话音一落,那为首甲士目光一狠,竟然真的将手中长矛真的一下将来俊臣拦腰刺穿。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诸王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一变化,只有唐冠与李元嘉面不改色。而周兴早已由苍白转为铁青。
“唐..唐去..病...你..你好..好..狠..”
“砰。”来俊臣话未说完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至死还眼睛圆整盯着唐冠。
“呼..呼..呼。”周兴双脚一软险些跌倒,唐冠却伸手搀扶,故作关切道:“周御使。你没伤着吧?”
“没有,没有。”周兴慌忙回应,唐冠这才扼腕道:“怎么会这样。没想到来御使如此刚烈!”
“是...是。”周兴早就三魂丢了五魄,来俊臣一个四品大员。唐冠说杀就杀,杀完还面色不改。
“把人犯都押下去吧!”
唐冠冷冷望了一眼来俊臣尸身之后再次出声。接连变化间众人应接不暇,唐冠再次出声之后,刑吏才开始押人。
李元嘉却将目光望向唐冠,唐冠见状也不理会周兴,缓缓走了上去,李元嘉见状微微一笑,可是随着唐冠的动作他的笑容瞬间凝固。
只见唐冠竟然从袖中取出一柄匕首,李元嘉见状对身下女孩大喊道:“跑!快跑!”
可是为时已晚,唐冠一把揪住那女孩头发,匕首在其腰间闷声捅了几下,热血顿时泉涌而出。
“哗。”女孩至死也不明白唐冠为什么要杀她,背后血如泉涌,喷洒在了唐冠脸上。
“啊!”李元嘉像是发疯一般挣扎起来,可是刑吏虽然大吃一惊,但他们什么样的酷吏都见识过了,唐冠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这个女孩也算不得什么,当即将其死死压住。
那边周兴早已骇的面无人色,唐冠抹了把脸上热血气喘吁吁道:“带下去,此女身藏利器,想要潜逃。”
“是。”刑吏押着发疯一般的李元嘉往前走去。
只听李元嘉嘶吼道:“为什么!?唐去病你这个小人!背信弃义!小人!伪君子!”
可惜他的嘶吼无济于事,女孩的尸身倒在唐冠脚下,好在诸王被押在前面,没有看到这一幕,不然的话又不知要如何作想。
来俊臣与女孩身死,场中只剩下书记官,周兴,唐冠与姚华以及吴开泰,吴开泰从一开始就没敢将眼睛睁开,而姚华圆整双目,眼中除了惊骇只有恐惧。
唐冠衣袍脸上血迹斑斑,唐冠缓缓走向姚华,见他呆在那里,竟然伸出血手在其脸庞上拍打了一下道:“学会了吗?”
姚华猛然回神,慌忙拂袖擦拭了一下脸庞,战战兢兢道:“老师..”
“下次不要旷课了,走吧。”唐冠对其微微一笑,可是他脸上的血迹又证明着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姚华看向这个小老师心中除了恐惧便是恐惧,他根本不敢相信这是才名广大的才子,这根本就是一个屠夫!
姚华慌忙拉起一旁吴开泰,迅速离去,他一刻也不想多呆,唐冠的教学可真是“别开生面”。
那边周兴却依然死死盯着来俊臣的尸身,很难想象他现在的心情复杂到了什么程度,直到唐冠出声他才回神。
“周御使,此次你功不可没,兹事体大,你尽早回宫复命吧。”
“又是这句话!”周兴听到这话背脊生寒,口不择言道:“微臣告退。”
“呵,微臣?”唐冠闻言一笑,不再多言,周兴却已转身离去。
唐冠这才发现那群乞儿竟然还在那里食之甘味的玩弄着二女的身体,像是把这一辈子的**都发泄了出来,唐冠见状道:“来人。”
话音一落,几名刑吏跑上前来,唐冠望了一眼那群乞儿,竟然说道:“一个不留。”
“是。”
说罢,唐冠转身,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声惨叫,唐冠却头也不回。
书记官闭目紧随唐冠,他身旁这个少年是从地狱逃脱的恶魔,他根本就不是人。
唐冠背负双手走在前面,可当路经一间牢房时,其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小子,你不怕遭天谴吗?”
“呱,呱。”
声音一出,又传来两声乌鸦鸣叫,唐冠闻音止步,那书记官却慌忙睁开眼睛,战战兢兢道:“这人是个疯子,不用理会他。”
唐冠闻言默不作声点点头,这是他第三次听到人说这人是个疯子。
随即,唐冠起步消失在过道中。
而那老疯子依然坐在那阴暗的角落里,直到此间没有了人影,那乌鸦飞出了牢笼,停在了来俊臣尸身上,一口一口像是在啄食着。(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五十二章:飞鸟尽归林
世间疾苦报应,所谓天谴也不过是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
可是那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又能剩下什么?
“天谴?”当唐冠带着血迹走出地下天牢才摇头一笑。
他是正午赶赴此地,算来此时也不过落曰时分,可是唐冠抬头却是灰蒙蒙的一片,长安终究又下起了雨,不比那曰暴雨倾盆,一如唐冠来时朦胧牛毛。
走出,打湿脸庞,唐冠就着雨水抚去斑斑血迹,凉风划过,露出了少年郎本来模样。
那边护卫他而来的甲士见他走出,立即上前,望到唐冠衣袍血迹却默不作声。
唐冠蹬上马车,甲士驾驭起来,车中唐冠掀开车帘望了一眼那边平滑石壁,天牢,这就是天牢。
至此,武曌大敌殆尽,唐冠前路不知走向何方,后路也不知通往何处。
“我想回家。”唐冠突然探出头对驾车甲士轻言,甲士闻音愣神道:“状元爷,正在路上呢。”
唐冠闻言却没有缩回去,而是愣愣盯着林间因凉风细雨四处飞散的鸟儿,飞鸟尚知各投林,不知为何唐冠突然很想上官婉儿。
良久后,唐冠坐了回去,望着自己依然缠着药布左手,又从袖中取出那柄杀了那个女孩的匕首。
说起来这是唐冠第一次亲手杀人,杀的却是一个小女孩,若是被何弃疗目睹一切,不知道他这个真君子又会对唐冠这个伪君子说出些什么话来。
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雨幕下的林道
长安,饱舍。
院中廊前有一倩影静静倚栏伫立,她望着细密的小雨默默不语,良久后,才搓了搓有些发红的小手。
美眸却不离空无一物的大门,她在等情郎归来,以前的她希望那人晚些回来,这样就不用忍受那些煎熬,可是现在的她喜欢那人快些回来,她怕出去的他回不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动静,少女见状一喜,那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
“婉儿。”来人由远及近,一声婉儿如平常一般柔和。
上官婉儿看了一眼唐冠衣物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却没有出声询问,唐冠上前一如既往的扶其走进屋中。
她身上的气息总能让他静下来,雨点淅淅沥沥的打着,唐冠将她扶在椅上后,起身合闭了透着凉风的窗门。
而后才缓缓褪下身上衣物,上官婉儿依然默默不语,帮唐冠盛好一碗饭轻声道:“吃饭吧。”
“好。”
唐冠闻言与往常一般二人共对而食,唐冠不时为其夹一些菜,良久后,下人进来收拾完,唐冠却背负双手踱到了门前。
这场阴绵的小雨下个不停,上官婉儿望着唐冠背影轻轻一叹,而后将他换下的衣物叠好放在一旁。
而唐冠却盯着雨幕看个不停。
“畜生!”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伪君子!”
唐冠缓缓合上眼睛,任凉风拂面,小女孩死前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睛却又出现在眼前。
那双眼睛清澈见底,似乎没有仇恨。
“天下之大,难道就真的没有好人的容身之所?”唐冠的执着还在,他的将夜六问,问遍了心中执拗,与何弃疗一夜长谈,对方反而被自己那些丧心之语说服。
唐冠曾向常鹰解释过杀人诛心的道理,今曰他心也诛了,人也杀了,裴炎说莫寻天下,原来不是让他不要去寻他,而是早已告诉了他这个现实。
作官,还想作好人?此真乃丧心病狂之语!
不难想象当武曌得知这些消息后,必然会更加欣赏自己,但唐冠身上的枷锁却越来越沉重。
就在这时,唐冠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温热,原来是上官婉儿不知何时在身后拥上了他的腰。
这是上官婉儿第一次主动与唐冠亲热,此时唐冠的背还并不宽厚,单薄的身子感受着她的火热,唐冠回首一笑。
“婉儿,我是不是活的太自私了?”
上官婉儿闻言轻轻摇头,唐冠微微一笑,又望向门外的淅淅沥沥。
“我娘说,活下去,活的比谁都好。”
“活下去,活的比谁都好?”唐冠闻言喃喃一句,却不再言语。
良久后才笑道:“娘说的对。”
上官婉儿闻音啐道:“是我娘。”
“好,你母亲。”唐冠说到这笑出声来,随即又是一阵沉默
长安,大明宫。
所有的不公平下有一样是永远公平的,人王居所也照样被同样昏沉的天空所笼罩。
一名手捧卷宗的中年人躬身对着身前武曌叙说着。
而武曌一边听眼神却放在了朦胧雨幕中,这是后世生的晚一些的人是不能想象的清澈。
唐冠喜欢听雷,武曌喜欢看雨,自从唐冠来了,雨下的特别多,或者说老天爷哭的特别多。
“就在危急时刻,郎君眼疾手快,跨上前来,将那想要行刺的女娃匕首夺过,那女娃死命挣扎,好在郎君文武双全,反手夺过,将那女贼伏诛。”
说到这,此人戛然而止,偷偷望向武曌,武曌背负双手静静听着,良久后淡淡道:“三个时辰。”
“是,郎君只用了三个时辰便将这群乱臣贼子平叛,郎君本想将来俊臣那厮制服交由陛下发落,可那贼子猖狂,畏罪之下,竟然持刀想要硬闯天牢!”
中年人神色淡定的喋喋不休,是的,显然他在说假话,他正是唐冠的随行书记官员,可是若说他更怕武曌还是更怕唐冠,现在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唐冠一个少年郎,心肠竟然如此毒辣,自己说错一句话,落到了他手里,那当真是生不如死。
雇佣乞儿yin人妻女,四品大员挥手即杀,无缘无故将一女娃亲手刺死,凡此种种皆是灭绝人姓,丧心病狂之举,就连那牛头阿婆来俊臣都看的屁滚尿流,更别提他一篆记小官。
“你下去吧。”
武曌听完却不表态,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中年人闻言躬身屏退,一时间殿前只剩下武曌一人望着雨幕默默不语。
良久后,武曌出声道:“来人。”
话音一落,殿前一名内监靠近,武曌突然微笑道:“传朕命令,着户部增添花色,调翰林院唐去病入职谏议大夫,享实禄六百石。”
内监闻音称是,随即冒着小雨小跑而去。
“三个时辰。”武曌再次出声,这一次却不再是淡然,语气中有些复杂,有惊讶,也有兴奋,还带着一丝丝玩味
长安入夜,饱舍。
唐冠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上官婉儿的秀发道:“睡吧。”
“那你呢?”上官婉儿侧枕望着唐冠,唐冠微笑道:“我就在屋里陪你。”
外面依旧下着微凉小雨,这种雨夜最容易让人安眠,被褥中的温暖与凉意形成鲜明对比。
上官婉儿能看出唐冠很累,但只要他能回来,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
唐冠见她缓缓合上了眼睛,望着她这张不曾想象过的俏脸,唐冠的手却慢慢停了下来。
随即,唐冠再次起身踱到窗前,雨一直下,唐冠的身影在灯火下越拉越长。
唐冠其实并不喜欢看雨,他更加喜欢听雷,雷是自然威力,天谴中便有一道遭雷劈。
那边上官婉儿美眸却再次睁开,没有打扰那边的唐冠,就那么静静望着他,有他在,就是一种安心。
哪怕他不是一个所谓的“好人”。
调教武周 第二百五十三章:家事消亡首罪宁
阴绵终有尽,一夜无眠。
一张圣旨随日出而来,唐冠跪地接罢起身,公公言道:“恭喜。”
唐冠微笑摇头,确实是喜事,送走这只报喜鸟,周围之人才敢上前,何弃疗说道:“去病兄,恭喜。”
唐冠闻言止住身子,抬头望了一眼何弃疗,正五品谏议大夫,享实禄六百石,连升三级,省去常人九年蹉跎,武曌果不其然为其加官了。
可是望了一眼手中圣旨唐冠又是轻声一叹,那边房中走出一人儿,上官婉儿身子终于好的七七八八,行动间已经不再吃力,见到唐冠手中圣旨,她却也像唐冠一般并没有看出开心神色来。
她是见识过真正的位极人臣之人,唐冠这才哪到哪,正五品放在以前,连她上官家的门槛都摸不到。
可是唐冠官越做越大,上官婉儿反而越来越担心,想到这,她款款走向院中,院中本在眉开眼笑手捧唐冠全新朝服与官印的老王见她走来,出声道:“少爷,我去给你放好。”
唐冠闻言点点头,随即又出声道:“小七呢?”
“常壮士带他走了。”
“知道了。”唐冠闻言出声,而后将手中圣旨一并着老王带了下去。
宫中关节他早已打通,小七虽然不是出身名门,强行插入弘文馆中确实于理不合,但唐冠毕竟身为馆主,在不合理也变得合理起来。
何弃疗目睹唐冠加官心中替他高兴,可是抬头望见已经行动自如的上官婉儿后,先是一愣而后心中暗想道:“是时候离开了。”
“去病。”上官婉儿出声呼唤唐冠。唐冠闻音看到是她,轻声道:“婉儿。你不多睡会。”
上官婉儿闻音尴尬的望了一眼何弃疗,不难看出她与唐冠关系越来越密切。何弃疗也顿觉尴尬,慌忙说道:“去病兄,你待会可有要事?”
唐冠闻言摇了摇头,何弃疗这才说道:“那劳你待会能否去在下房中一趟,在下有些事情想要交代。”
唐冠闻言心中一动,而后说道:“弃疗兄,你我兄弟,有话直说便可,若是你嫌内人在场。她回避便是。”
上官婉儿见状不待唐冠出声,便对何弃疗一个万福,随即转身欲走,何弃疗见状一急道:“别,没事,夫人莫走。”
见上官婉儿闻音停住后,何弃疗才对唐冠道:“去病兄,这些日子承蒙你关照有加,娘娘已无大碍。这是最后一匣膏,我该告辞了。”
说罢,何弃疗从怀中取出递与唐冠,唐冠先是伸手接过而后皱眉道:“弃疗兄。是我招待不周?”
“不,去病兄礼贤下士,弃疗深感折服。”
“那是我鄙陋不堪?弃疗兄不屑于唐某为伍?”
“唐殿元。哦,不。唐相公,你就别为难在下了。弃疗闲云野鹤一只,实在受不起去病兄厚爱。”何弃疗虽然心地单纯善良,可却不是傻子,叫习惯了唐殿元,想起他适才加官,立即改口称相公。
唐冠闻言默不作声,看来还真留不住他了,但是这样也好,因为他想验证一件事情,放他回去,也有一番用处。
想到这,唐冠出声道:“既然弃疗兄去意已决,唐某也不强求,不如等常大哥回来,让他送你一程可好?”
“不敢再添麻烦,去病兄你若无要事,那弃疗这就告辞了。”
唐冠闻言眉头一皱,上官婉儿见状不待唐冠出声,便说道:“何医郎,郎君和你一见如故,你这般说走就走,岂不伤他心肠?”
“这...”上官婉儿一出声,效果立竿见影,只见何弃疗竟然说不出话来,唐冠见状也大感稀奇,他本来还想着出言拖住他,没想到上官婉儿一句话便让他踌躇起来。
唐冠见状笑道:“弃疗兄,急也不急在一时,等常大哥回来和小七回来,我们再送你一程。”
“好吧,那在下就在叨扰片刻。”何弃疗闻言只好应下,毕竟人家盛情难却,再加上上官婉儿都那么说了,也只好随了唐冠心意。
而后,何弃疗见此间事了,告辞走回房中。
唐冠也下意识的想要去搀扶上官婉儿回房,却被上官婉儿躲开,这才意识到她已经不需要人扶了。
摇头苦笑一声后,二人一道走回房去。
.......
大明宫,观戏苑。
此处楼阁花台是武曌常来之所,她平日爱好不多,除了每日必不可少的批阅奏章外,最多的还是来这里摆弄她的花花草草,往往一摆弄起来便是一整天。
这一日,她身后有一个老姐妹,两人表面关系像极了所谓的“闺蜜”,可是两人外表却天差地别,千金公主虽然小了武曌两岁,但头发却已经黑白不接,可是反观武曌却恰恰相反,这个近妖的女人,之所以被人仰望成神,便是因为她方方面面都在逆流而行。
驻颜有术的武曌与其身后的千金公主满面笑容的伺候着眼前花草。
“陛下,臣妾有些日子没来看您了。”千金公主笑道。
“嗯,是有些日子了。”武曌闻言不置可否出声。
千金公主见她那么平静,心中却更加恐惧,她此次进宫的原因很简单,一十二路反王皆以认罪的消息已经传开,这才抓起来几天啊,就算押的再快,算起来顶多昨日开审,竟然一天之内便有人逼的他们心甘情愿认罪,而审判者名字也很响亮,正是那家喻户晓的唐去病。
诸王造反之前,那封信她也收到了,虽然她当时便没打算真要响应,尽管她也是宗室的一份子,可与诸多公主不同的一点是早在年轻时她就与武曌关系不错。
尽管如此,也正因为她是宗室的一份子,如今宗室有兵权的反王已经全被打掉了,剩下他们这些边角,武曌迟早也会一一修理,与其等死,不如来主动讨好,她有的优势也正像之前所言,武曌对她还是有些感情的。
想到这,千金公主停下手中动作道:“陛下,那些贼子太猖狂了,绝非皇族本意,全依仗陛下天威,他们才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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