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如今自己占据了制高点,本就是要扭转局面,干脆就先从武曌的男宠下手,冯小宝是她第一个男宠,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那干脆就让她一个都没有!
想到这,唐冠出声道:“弃疗兄,你我兄弟,这话就过分了,我试一下便是。”
何弃疗闻言大喜,唐冠抬头暗暗对常鹰使了个眼色,常鹰本就在惊讶于唐冠的未卜先知,此时看到他的眼色,慌忙喊道:“来人!备车!”
“弃疗兄,起来吧,咱们这就去洛阳。”
“好!”何弃疗闻言大喜过望,忙不迭的跟在唐冠身后,却没发现唐冠眼底的戏谑。
唐冠对何弃疗有些喜欢不假,毕竟他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思所想,而且唐冠心底也将他视作一个朋友,但朋友归朋友,待得烟消火灭时,怎样让这个朋友发挥作用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外人看来,何弃疗被人利用并不可悲,可悲的是唐冠上下摸索,最终只能背负枷锁去做违心之事。(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五十六章:强取豪夺救小宝
深夜,洛阳城前。
“前方将领让开道路,京中御使查案!”
夜色中,一名甲士勒住马匹,对城楼守卫大喊出声。
守卫亮起火把,只见下方竟然是一队骑兵拱卫着一架马车,此时洛阳早已宵禁,听对方口气和架势似乎来头不小。
“哪路相公?劳烦报上名号,我等也好通报!”城上将领倒是不敢怠慢,话音一落,便开口回应。
“中书省谏议大夫唐相公!”
“是状元郎。”将领闻言一惊,转首命人将城门打开。
这一行人正是唐冠等人,何弃疗坐在唐冠身侧,心中忐忑不止,生怕连城门都不进不去,好在唐冠的手面在长安东都一带确实有用的紧,听闻城门洞开声音,不由暗熟一口气。
反观唐冠闭目养神,默默不语,此次只要救下了冯小宝,依何弃疗性格必然会信守承诺留在他身边,唐冠倒是没真想让他做牛做马,只是他这身医术着实骇人,称为回魂也不为过。
唐冠可以化身阎王夺人性命,可碰上唐门这种不要命的小鬼,搞不好哪天真再来一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有他在,也好从阎王手中夺回性命。
马车驶进城中,在一干甲士的护送下,直奔千金公主府上。
何弃疗望着沉默的唐冠,以为他真的很为难,欲言又止半天后终究说道:“去病兄,你的大恩大德,弃疗无以为报。”
唐冠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笑道:“我说过你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便要帮。”
说罢,唐冠又闭上了眼睛。何弃疗闻言心中竟然有些感动起来,他心地单纯善良,不通朝政,更加不知道唐冠近日来的丧心病狂,他只知道公主是了不得的人物,可以说是整个洛阳城最尊贵的人物,在他心中唐冠虽然厉害,可毕竟就如唐冠所说他只是个臣子。
片刻后,马车骤停。外面传来常鹰声音。
唐冠闻音起身下车,何弃疗紧随其后,一干甲士纷纷下马,为首者这些日子跟唐冠混倒是混出了偌大胆子,竟然直接气势汹汹的上前敲门。
“砰,砰,砰!”
“谁啊!?”
一小厮听闻这偌大动静,打开门怒喝一声,可当看清外面场面。不由大惊道:“你们是谁?”
唐冠这才微笑上前道:“小哥恕罪,在下是京中御使唐冠,深夜来访,劳烦小哥通传一下。”
“御使?”这小厮打量了一下唐冠。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人物,只觉得这少年派头不小,周围又全是兵丁。只好说道:“你等一下。”
说罢,小厮留下门缝一溜烟跑走。何弃疗立于唐冠身后焦急等待。
“弃疗兄,你确定冯兄弟就在里面?”唐冠突然回首对何弃疗笑道。
何弃疗闻言点点头。随即又一阵羞愧,冯小宝何德何能让唐冠冒险兴师动众,当即低下头来默默不语。
唐冠见状眼睛一眯,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左右拉开,院中一老妇迎了出来。
“小郎君,老身怠慢了!”
这妇人面上挂满笑容,打扮华丽,但明显是匆忙间更换的衣服,料来是唐冠吵醒了她的好梦。
“这就是千金公主?”唐冠见到这妇人心中一动,随即上前躬身道:“微臣唐去病参见公主殿下。”
千金公主闻言面现尴尬,她现在哪还是什么公主,可她也不想点破,随即慌忙说道:“小郎君,不敢当。”
说罢,她抬头望了一眼门前甲士,心中不由一沉,唐冠突然深夜来访,让本就是惊弓之鸟的她有些腿软。
一十二路反王被他一日之内逼的全部认罪,不管眼前少年用了什么手段,想来都是不可思议,想到这,千金公主与其寒暄两句,便慌忙引着唐冠一行进入客堂中。
几人入屋,各自落座,千金公主这才仔细打量起唐冠来,都说这少年是“干娘”的面首,久闻不如一见,唐冠生的虽然没有小七秀气,也没有何弃疗儒雅,但也五官端正,不失为一表人才。
看到这,千金公主笑道:“来人,上茶。”
“殿下,不用了,微臣只是路经此地,特来拜访一二,深夜来访,不知是不是扰了殿下美梦?”
唐冠微笑打断,而后便盯着千金公主的眼睛,千金公主本就有些惧怕他,被他一盯,立即躲闪起来。
半夜敲门者,不是鬼便是祸,唐冠受理主审一干反王,虽然主要人物皆已被打掉,武曌又收她做了干女儿,可就怕武曌出尔反尔,自己又与唐冠素无瓜葛,他突然来这,定然没什么好事。
唐冠盯着她看了片刻,心中暗道:“这老太太胆子倒是真不大,料来是怕我来处理宗室谋反案的,这样也好,吓她一吓。”
唐冠沉吟功夫,香茗端上,唐冠捧起茶盏轻抿一口,说道:“殿下,近日贼子猖狂,微臣奉命查办反王,好在不负圣命,一干贼子皆以伏法,只是微臣听说这洛阳有一批同党獠牙,还在预谋搭救。”
说到这,唐冠顿了一下,只见千金公主面色发白,而唐冠身后何弃疗却偷偷四处张望,却不见冯小宝身影,又见唐冠东扯西扯,迟迟没有将事情说出,心下不由有些着急起来。
好在唐冠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殿下久居东都,不知有没有什么发现?”
“呵,小相公说笑了,妾身一个妇道人家,这些国家大事都不识得,全依仗小相公明察秋毫。”
千金公主听他说完才呐呐出声,人言唐去病是个鬼,惹不得。忽大忽小,忽老忽少。她怕唐冠不足为奇,但毕竟武曌与其关系不错。也有几分底气。
就在这时,后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啊!别打了!别打了!”
何弃疗闻音一惊,这声音虽然模糊,可落在他耳中却让他惊喜交加。
唐冠却眉头一皱道:“殿下,这是?”
千金公主慌忙道:“小郎君,说来惭愧,妾身管教不严,有一下人与外人私通,妾身正着人整治他们。”
何弃疗闻言一惊。下意识的扯了一下唐冠衣角,唐冠却像是没察觉到一般惊讶道:“哦?还有这等事情,这种狗男女真是目无王法,微臣身为陛下之臣,最恨的便是此等龌龊之辈!”
何弃疗听到这话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不知唐冠这是想做什么,千金公主却暗舒一口气,笑道:“相公果然刚正不阿。妾身必定好好整治。”
唐冠闻言一笑,起身道:“那不扰殿下清净了,微臣告辞。”
“呼,总算走了。”千金公主闻言大舒一口气。起身想要送别唐冠。
何弃疗见状大急,不有分说便想对唐冠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后院又传来一阵声音。
“俺认识大官!京城里的唐去病!俺认识大官!”
这声音从后院穿墙而来。可见其撕心裂肺的响亮,让在场众人都听到清清楚楚。唐冠闻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身形去猛然止住。面现怒色喝道:“大胆!”
千金公主听到这声音也早已愣住,唐冠却已带人怒气冲冲的走向后院,千金公主见状慌忙跟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怎么好好地,后面那狗男女就说起了眼前这个小煞星。
“砰!”
唐冠带着一干甲士直奔声音发源所在,而后一脚将门踢开,此处却是一个柴房,房中点着一盏油灯,一名汉子被扒的精光掉在梁上,那边还困着一名女子。
只见这汉子除了一块遮羞布勉强遮住那活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端的惨不可言,下方还有两人手持鞭具,见到有人闯进纷纷止下动作。
而这正是偷情被抓的冯小宝,何弃疗见到他眼眶一红,唐冠却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一眼后,俊脸一板道:“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本官名讳!?”
梁上冯小宝睁开眼睛,看清下方之人后,大喜出声:“弃!”
他才说了一个字,唐冠身旁常鹰便手持腰刀跨上前去,一刀将绳索砍断,他顿时从天而降,跌落在地。
“啊!”冯小宝惨呼一声,何弃疗见状心中虽然着急,可也隐约明白了唐冠此举必有深意,当即站在一旁默默不语。
冯小宝摔得七荤八素,良久后才回神喊道:“小!”
“啪!”他又是刚喊出一个字,唐冠便上前一个大耳光抽下道:“你这奸夫!为何直呼本官名号!?”
冯小宝被他一下打懵,捂着脸竟然不敢再开口说话,唐冠见状眼底满是笑意,千金公主皱眉望着此间场面,直到唐冠转身道:“公主,这两人便是那对狗男女?”
“是。”千金公主闻言立即回应,眼前冯小波倒也结实,挨了那么多板子还生龙活虎,她虽是个老寡妇,可风流韵事不少,见到他壮实的身板,一时间挪不开眼睛。
良久后,才慌忙转过身去道:“小相公,你才名广大,这人是有名无赖,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妾身必然会好生整治。”
唐冠闻言上前道:“殿下,此人言行诡异,又直呼微臣名号,恐怕其中有诈,不如让微臣亲审此人,也好为殿下出一口恶气。”
“这...”千金公主闻言面现犹豫,她本就是把这两人当做出气筒,可是唐冠突然到访,生出这种变化,不过她只想着怎么尽快把唐冠给打发走,既然他要,给他便是。
想到这,千金公主开口道:“相公自便。”
唐冠闻言点点头,挥手道:“来人,将这对狗男女押回去!”
甲士闻言响应,他们可不知唐冠是来干嘛的,只以为是真来查案,当即二话不说连拖带拽将冯小宝与他那侍女情人一并押了下去。
何弃疗看到这一幕,心中大喜,唐冠见状拱手道:“殿下,近来城中动荡,您多加小心,微臣告退。”
说罢,千金公主寒暄几句,唐冠待人离去,千金公主这才大石落地,险些脚软,着人搀扶回房中歇息。
唐冠一行走出府外,何弃疗慌忙将押着冯小宝的甲士推开,扶住冯小宝道:“小宝哥,你没事吧?”(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五十七章:苟利国家生死以(一)
(鞠躬感谢红颜兄厚爱,祝贺首盟!)
---------------------------------------
唐冠近似强取豪夺一般救下了冯小宝,何弃疗激动不已的同时,又有些自惭形秽,冯小宝着实太让他失望了。
直到临行时,冯小宝还不忘忍着疼痛去捡回那五百两身家才随众人出城,他那小情人早已被接连变化刺激的不省人事,洛阳到长安有个把时辰路程,估计赶回长安便响起晨更了,何弃疗来回走了四次,总算尘埃落定。
“轻点,哎呦,疼!”
冯小宝在车中龇牙咧嘴喊疼,何弃疗却不理会他,面色阴沉的反复推拿着他身上伤处。
“嘿嘿,弃疗,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哎呦。”
他话刚出口,何弃疗便故意加大了一下力道,让他惨呼一声,一旁唐冠望着二人默默不语,直到何弃疗停下动作才出声道:“弃疗兄,冯兄弟没有大碍吧?”
何弃疗闻言道:“小宝哥草莽愚钝,生性顽劣,弃疗叩谢郎君大恩大德!”
说罢,何弃疗竟然作势欲拜,唐冠慌忙伸手将他止住,如今眼前二人算是彻底落在他的手里了,可究竟如何处理,还有待衡量。
何弃疗见冯小宝如今还一副吊儿郎当,不以为意的模样,皱眉道:“小宝哥,这次是你命大,郎君心善救了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
终于何弃疗再也忍耐不住,他知道自己师傅信中所言其实都是玩笑。依那人秉性,不可能真是因为五百两悄然离去。
但何弃疗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但有一点是很明显的,若不是冯小宝,事情肯定不会发展到如今这般模样。
何弃疗之师,姓甚名谁,他不说,我们不知道,只知道街坊领居称其为孙医郎。
这个孙医郎在洛阳施药多年,除了性格洒脱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何弃疗一身岐黄得之于他,又是被他抚养长大,其感情比起冯小宝不遣多让,如今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这让何弃疗难免失落。
一时间他心中的委屈爆发开来,声音都充满了质问,冯小宝闻音一惊,他这个小兄弟向来平和,看来是动了真怒。当即呐呐道:“弃疗,是大哥对不起你。”
说罢, 冯小宝低下头来,他所行种种确实让人啼笑皆非。何弃疗见状轻声一叹,他已经没有了师傅,不能再没有这一个亲人了。抬头道:“小宝哥,你把银票给我。”
冯小宝闻言一惊道:“干什么?”
“我让你给我!”何弃疗眉头紧皱出声。冯小宝此次死里逃生,确实侥幸。料来是何弃疗苦苦哀求,眼前唐冠才伸手援救,想到这,冯小宝也不敢再刺激何弃疗,当即从怀中将那几张飞钱取出。
何弃疗伸手去接,冯小宝却有些犹豫不决,何弃疗见状皱眉夺过,而后呈于唐冠面前道:“唐相公,这银子你拿回去吧,我等实在没有脸面再受了。”
唐冠见状不由暗暗摇头,他已经多次见识过何弃疗的君子作风,可见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事实也是如此,何弃疗曾说唐冠没有恻隐之心,那些奴隶是无罪之人却平白受苦,如今自己的兄弟是个有罪之人,理应受罚,自己却让唐冠搭救。
这种反其道而行的事情无疑打击了何弃疗的自尊心,唐冠望着那几纸飞钱默默不语,冯小宝却着急道:“弃疗!”
“你闭嘴!”何弃疗现在正处于气头上,一听到冯小宝出声,便立即开口呵斥,冯小宝见状只好呐呐不语。
这时,唐冠却出声笑道:“哈哈,我唐某若是缺这五百两银子,也不敢交你这个朋友了。”
说罢,唐冠摇摇头,何弃疗闻言心中一暖,随即暗道:“唐殿元性情豁达开朗,虽然有时心肠硬了一些,但也不失为一个好人。”
当然他这是没有目睹唐冠之前所作所为才有了这番评价,想到这,何弃疗又望了一眼身旁冯小宝,自语道:“小宝哥这事确实让人不齿,他却不计前嫌,罢了,既然唐殿元真的把我当做朋友,那为他效力也算不得什么。”
一番思索过后,何弃疗终于心中一横,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选了,当即说道:“唐殿元,草民有言在先,今后郎君若有差遣,弃疗一定照办。”
唐冠见他憋了半天,憋出这样一番话来,笑道:“弃疗兄,以后再说吧。”
说罢,唐冠闭目养神默默不语,冯小宝见唐冠不收银子,不由一喜,伸手就想去拿回,何弃疗却将他手打开,而后将几纸飞钱揣入怀中,冯小宝实在太不靠谱。
一时间,几人默默不语,马车摇晃间几个时辰悄然流逝。
当众人回到饱舍中时,天已经蒙蒙亮,这一宿折腾,众人都精疲力尽,唐冠着人将冯小宝等人安顿好后,才蹑手蹑脚的返回上官婉儿房中。
唐冠轻轻将门推开,而后望了一眼挂在一边的崭新朝服,这绯红朝服意味着他有了入朝的权力,同时也意味着他再也清闲不了了。
朝中谏议大夫属于议论职官,除了负责批核各部谏书以外,逢朝便要入殿,还有那弘文馆,总归要去看一看的。
唐冠轻声慢步取下朝服,正准备悄悄出去,屏风后突然传来声音:“病郎,你回来了。”
唐冠闻音止住脚步,而后转首走向床铺,只见上官婉儿斜依床头,手中还捧着那本怪书,说起来倒是有趣,自从唐冠教了她几个字以后,她对这本唐冠的命根子大感兴趣,有事无事便捧起来看两眼,尽管大多读看不懂。
唐冠见她面色白皙之余,美眸有些黯淡,不由出声道:“我不是让你别等我了吗?”
说罢,唐冠坐在床侧,将手伸进被褥中取暖,上官婉儿闻言望了一眼唐冠放在一边的朝服,轻声道:“吃些东西再走吧。”
唐冠闻言一笑,他就喜欢上官婉儿这种直接,她不会问自己丈夫要去哪,要去做什么,因为她不需要问也会知道,这种淡淡的心有灵犀,正是唐冠迷恋此女的原因之一。
唐冠微微摇头,而后起身更换朝服,一如以往一般笨手笨脚,上官婉儿起身为其换上。
唐冠这才转身离去,这种平静是他极为享受的,从初到长安时,连早起都是问题的唐冠变成如今一夜不眠依然精神的他,毫无疑问这其间的变化无常又有些可悲。
他一开始将上朝戏谑的称为上班打卡,可如今他才明白,原来每一次上朝都是与所爱之人的生离死别。(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五十八章:苟利国家生死以(二)
大明宫,这个世界上最强大帝国的权力核心所在。
我们曾多次提过三省的存在,这个机构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皇权,是以掌控这个机构的存在必然是最高统治者心腹中的心腹。
毫无疑问,此时的武承嗣与武三思的确是武曌的心腹,不仅如此,最重要的还是血统。
而弘文馆这个隶属于三省麾下的贵族学院,维护的便是这份贵族血统,之所以弘文馆不像一般太学有教无类,为的便是维持血统的高贵性,这一点在皇权社会中不分东西国界,只要诞生了统治阶层,就会出现这种现象。
“儒教”这个词诞生于后世,中国虽然是一个多神教国家,有凌驾于贵族之上无所不能超自然的神,但奇怪的是宗教并没有能向统治阶层发展,反而成了贵族手中的工具。
儒教严格意义上来讲不算是宗教,但却具有比宗教来讲更加强大的洗脑能力,当然这并不是带有贬义的,在生产力并不发达的此时,儒家成了领先于全人类的制度。
它带来的不仅仅是稳定的社会,更多的还是人与人间矛盾的缓和。
此时晨更初响,宫中一片漆黑,只有前庭弘文馆亮起灯盏,开始了一场早读。
而弘文馆的主事人唐冠也难得在场一次,双手环胸坐在一边旁听学士开讲。
当然他也只是做短暂的停留,半个时辰后便要举行早朝,那时他便要去正八经的上他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早朝。
望着自己一干学生倦容满面。唐冠坐在椅上暗自摇头,他是一个没有经过十年寒窗苦读。一朝一步登天的士人,对眼前场面也大感乏味。
只听学士讲道:“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
弘文馆中的大学士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从不讲两遍,听懂了就是听懂了,听不懂就是听不懂。
唐冠闻言扫量了一下在场学子,当看到混在其中滥竽充数的小七后。不由莞尔一笑,这小子显然是在云里雾里,果不其然在那下起神来。
唐冠见状将目光挪开,此间有一人他倒是有点兴趣,那就是姚华,此子机灵懂事,倒是挺合唐冠胃口。
只见姚华专心致志的听着学士讲课,他知道家中花了不少力气,上下打点才将他送了进来。是以读起书来倒也没有怠慢。
就在唐冠望着此人沉吟时,一旁馆务走上前来低声道:“馆主,朝会要开始了。”
“哦,好。”唐冠闻音回神。而后正要起身却突然心中一动,开口道:“我听说可以带两名学子去听政?”
“这个啊...是有这么个说法,不过这些学子进馆没几天。个个都没规矩,去了。恐怕...”
“不碍,不去的话岂不是永远不懂规矩。”唐冠闻言摆摆手。站起身来。
馆务闻言赔笑道:“相公说的是,那您看带哪家郎君入朝?”
唐冠闻言默默不语,一个个打量起来,馆务见状微微一笑道:“馆主,你看,那位是中书侍郎家的郎君。”
唐冠闻言随意看了一眼,而后微微摇头,馆务又言道:“那位是大鸿胪家的三郎,正室所出,全家人都宝贝着呢。”
这馆务似乎对此间学子背景了如指掌,倒是让唐冠戏谑的望了他一眼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馆务闻言一惊,知道自己多嘴了,唐冠说罢便看向姚华,此子是下州刺史子嗣,放在地方上也是贵公子了,可是放在这里确实普通的紧。
若说谁最尊贵当然还要数坐在最前排,左右都无人敢靠近的皇孙李成器了,可这小胖子却被唐冠直接忽略了,武曌能让他入学弘文馆,已经算是还有些人性,至于朝政,那就更不用去想了。
想到这,唐冠出声道:“先生,劳烦停一下。”
学士闻言起身拱手止住,以为唐冠是有道要讲,正想让开座位,唐冠却指着姚华道:“你,过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