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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秽土转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戈铁牛
不同于康宁的不谙世事,元方自幼就被缴了很多家丁亲随的惯用技巧,当下掏出一枚银锭子,塞进了老-鸨暴露的酥胸之间。
那老-鸨一下子喜笑颜开,当下正准备答谢一番,吹捧两句,却听到元方半提醒半警告的说道:“要找最好的姑娘,这两位一黑一白,却也亦黑亦白,难伺候了些,辛苦妈妈了。”
老-鸨听着有些绕口令,知道对方是故意在显摆,却又不肯透露真实身份,只是用神秘感叫你不敢轻易得罪。
一看这个家丁就是个熟手,自然只能唯唯应诺,立刻下去准备去了。
康宁等人倒是随便寻了个地方坐下了,茶果点心随后就端了上来。看上去十分精美,可在场的众人没一个下手的。
杨肇基是小心为上,提防有毒。康宁是养伤期间忌口,许多东西吃不得,是而索性不吃。其他人则是看到公子老爷不动,而本本分分的相陪。
清雅的歌声从不远处传了来,立刻吸引了康宁的注意力。回头望去,却见一清丽脱俗的妙龄少女,正抚弄琴弦,低声吟唱。
只是那女子像是初学乍练此曲,弹唱起来有些生疏。
杨肇基听得不耐烦,便挥手叫过老-鸨,问道:“听说京城来了位姑娘到你这棵梧桐树上落脚,可有此事?”
老-鸨赔笑道:“我这哪里是梧桐树。不过那位姑娘,的确不是画眉鹦鹉可比的。”
“那杨某是否有幸能见一见这位凤凰姑娘呢?”
老-鸨有些踟蹰,见杨肇基有些不耐烦,才说道:“杨老爷见谅,那姑娘芳龄已大,在京城呆不下去了,才来到咱小小沂州城。老爷还是找些年方二八……”
“我就要找她。”杨肇基强词夺理的说道。
老-鸨无奈,只好说出实话。
“张知州已经吩咐过了,说今晚会过来,如果,如果您非要见凤凰姑娘,那,可得请您快进快出啊。”
“好说,好说。”
杨肇基对这个结果也算满意。
于是,老-鸨就带着他来到三楼,七拐八绕进了凤凰的房间。
“你先下去吧。”杨肇基瞥一眼躲在纱帐后的老美人,挥挥手赶走了那个更老的美人。
待到老-鸨出去,纱帐里才传出一个娇美的声音:“先生何人?所为何事?”
“杨肇基,自幼喜欢找鸡,来这里,还能干什么。”
“先生真是个怪人,如此言语轻佻,却又有一双乌黑的眸子,让人捉摸不透。”
杨肇基心中松了口气,说出了那句接头用的暗语。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眸子,我却用它效忠大明。”





明末之秽土转生 第十章 小菜吃多,当心被正菜撑死
纱帐里隐隐绰绰的,这种朦胧的感觉让杨肇基有些提心吊胆。
他这是第一次与人接头,已过而立的他没有少年人才会有的好奇心性,而是非常清楚接头出了岔子的后果。
好在,纱帐里很快传出了女子的回答:“大明给了我绫罗锦衣,我却穿它在黑夜中前行。”
杨肇基出了口气。锦衣夜行,亏得他那朋友想出这样的接头暗号。不过这也方便理解,就是在夜晚行动的锦衣卫嘛。
“先生来此见凤凰,不知所为何事?”
凤凰的声音平淡如常,似乎杨肇基也谈不上什么重要人物,即便他的任务就是专门向杨肇基提供情报支持。
“杨某此次回乡,所为何事,姑娘应当知道吧。”
“先生不该问这话。我既答得出暗号,自然知道先生的使命。”
杨肇基脸一红。他的时间本就不多,毕竟张知州可能很快就过来了,自己却在这里说了句废话。
“那杨某就开门见山了。”
凤凰微微一蹙眉,问道:“山呢?”
杨肇基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又说了句废话。
“好,杨某两日之内,先后遭遇两次暗杀。第一次试图掩饰成打劫,第二次,直接是肆无忌惮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
凤凰站起身来,来回踱了两步。杨肇基以为她是在思考,毕竟这个情况可谓非常严重。锦衣卫二号人物安排的任务执行者,竟然刚到任务地点就遭遇两次暗杀。这岂能不让身为锦衣卫的凤凰感到事态紧张。
但事实却和他想象的迥然不同。
凤凰姑娘踱了两步之后,猛地转过身来问道:“就这些?”
“啊!”杨肇基轻呼出声,“就这些还不够严重吗?我的使命是机密,只有锦衣卫中寥寥几人知道。如今我却遭遇暗杀,这说明,有人已经知悉了我们的行动,那么说来,你们可能有内鬼。”
“内鬼?”凤凰姑娘似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先生不会真的以为,我们锦衣卫只有侍卫仪仗的功能吧?”
杨肇基有些动怒:“姑娘说这话,是准备袒护你的同僚吗?如果这样,那杨某还是直接去京城,找……”
“不必了。”凤凰姑娘打断他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他一向不喜欢京城吗?去京城找他,还不如在这座小小的州城里转悠转悠。”
“反正不能放着内鬼不管。”杨肇基脾气一上来,火气也是不小。
“其实,也没什么内鬼。”凤凰说道,“知道此事的几人,如果需要除掉你,都可以做的干净利落,不被察觉,根本就不必借刀杀人。既有如此能耐的人,你的敌人,区区白莲教徒,又有甚么能耐收买他们?”
杨肇基想想也是,但他依旧不肯放下怀疑,于是说道:“姑娘的意思,难道,那白莲教的妖人,真的会什么未卜先知的法术?”
“未卜先知?”凤凰姑娘笑了,笑的花枝乱颤,“他王森要是有本事未卜先知,当年也不会被捕。”
杨肇基不服气道:“不是后来被他跑了吗?”
“是放了。”凤凰姑娘道,“现在,才是真正收网的时候。你刚才说什么未卜先知,我可以告诉你,不靠未卜先知,本姑娘也知道,不久之后就会有传闻,说白莲教内有我们的人,而我们在他帮助之下,差点就抓住了王森。到时候,王森就会怀疑到徐某人身上。而你的主要敌人,就是他。”
说起这个徐某人,名叫徐诵,本来是巨-野县城里一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却机缘巧合成了王森的弟子,继而成了鲁西南地区白莲教的组织头目。
白莲教信徒众多,传播甚广。但古代信息传递不畅,加上官府经常搜捕,使得很多地域的组织头目,都有条件脱离总教主的控制。
徐诵便是其中之一,他不仅给自己改名叫做徐鸿儒,还认为白莲教名气太臭,改名为闻香教,继续在鲁西南地区招揽信徒。
王森首次被捕之后,这家伙立刻表现出自立门庭的想法,为了遏制其扩展的趋势,锦衣卫决定命令地方官府,故意露出破绽,让王森逃脱。果然成功越狱之后的王森,重新掌权之后就开始遏制徐鸿儒。
但当时徐鸿儒已成气候,王森如果公然和他撕破脸,那就是一场惨烈的内耗。所以他对徐鸿儒的事情,也不能大加干涉,最多也就是拖拖后腿。。
锦衣卫的这步棋,也就只能算是缓兵之计。
好在,时间对于人力物力都占优势的锦衣卫来说,是最稀缺的资源。有了充分的时间之后,锦衣卫的人手,开始在齐鲁大地上潜伏下来。
而现在,争取到的时间已经用光了,徐鸿儒的动作越来越大。除了秘密结社以外,他还渗入到了私盐、药材、丝绸等商业领域,并开始结交官场上的文臣武将,同时很注意搜罗能人巧匠。
最为严重的是,他已经渗透进了当地巡检司,暗暗掌控了一批数目不清的武装力量。
这些情况迫使锦衣卫再次出手,继续挑唆他与王森之间的关系。与此同时,根除这一毒瘤的计划,也就是杨肇基负责的这一计划,也开始着手准备。
这些情况,杨肇基都是了解的。他接受任务的时候,那位朋友就说的很清楚。
只是,他一直认为要对付的是教主王森,此刻才得知,原来真正的对手是徐鸿儒。
“徐鸿儒,难不成比王森还难对付?”
“差点两次要你的命,你说呢?”凤凰姑娘猛的一句话,就把杨肇基吓了一大跳。
“是他!”
“没错,就是他。我的手下向我禀报的时候,就知道是他在做手脚了。孙大炮,国氏三雄,胡三麻子,都是他的小卒而已。”
杨肇基心中咯噔一声:好家伙,几个小卒就差点要了老子的命,那正主岂不是更厉害?
但最初的那个问题,却立刻让他产生了怀疑。
“不对吧。王森都没本事知道我们的计划,他是怎么知道的?”
“终于问到一个我该回答的问题了。”
杨肇基又是脸一红,敢情自己废话真不是一两句。
但凤凰姑娘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一年前,锦衣卫的变化说起。
“你可知道,去年陛下对我们锦衣卫进行改革,使我们除了十四个千户所之外,又多了不少部门?”
这事杨肇基听说过,不过缘由却让身为大明臣子的他颇为不齿。
“听说皇帝是听信了一个道士的建议,才改动锦衣卫的?”
“没错,臣子们对锦衣卫的事情无权置喙,而洛思恭是个佞臣,你那朋友则是个更大的佞臣。于是,整件事情毫无反对的声音。”
杨肇基没想到,锦衣卫的一号二号人物,在这姑娘的口中,竟然都被贴上了佞臣的标签。
“背后非议上司,姑娘胆量可嘉。哈哈哈……”
凤凰姑娘却摆手道:“我可没有非议上司,那是他们自己说的。你那朋友还格外补充说明,他这佞臣做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杨肇基一听这话,就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但那厮素来非常神秘,他也不好多问。于是继续听凤凰姑娘解说,徐鸿儒的厉害之处,为何与锦衣卫变革有关。
“作为九边总兵之一,你应该可以看到,关于夫差局和琼崖司的消息。”
杨肇基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这两个部门都是去新年成立的。琼崖司掌管海外情报搜集,并拥有一支鲜为人知的武装力量。而这支力量,还有另一个部门可以调用,那就是夫差局。
而夫差局,是专门抓捕……
“啊!”杨肇基惊讶的下巴都快脱臼了。这让他那个“啊”字,喊出来的时候格外刺耳难听。
但凤凰姑娘却像是听到天籁之音一样,又一次笑了起来,只是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没能让她花枝乱颤而已。
“夫差局真正的职责,整个大明知道的不超过二十人。其中一半,都关在京城那个牢笼里。而另一半的牢笼,还不如京城呢。你算是比较幸运的,带着这个秘密,活着离开了大同。”
杨肇基却没听见凤凰姑娘的这句调侃,而是惊讶的问:“徐鸿儒,是他们中的一个。”
凤凰姑娘忽的面色铁青,答道:“是的。已经核实了。”
“那夫差局……”
“徐鸿儒比较特殊,太多双眼睛盯着他了。夫差局如果动手,就可能暴露自身,对今后的行动不利。所以,只能我们来。”顿了顿,凤凰姑娘又问道:“现在你知道,为何是徐鸿儒了吧。”
“我知道了。他是那种人的话,知道什么都不为过。”杨肇基忽然感到肩上的担子很沉重,“我们的计划既然已被他察觉,选择暗杀我,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也不一定是知道了计划。你那朋友说了,你们是命中注定的宿敌,相生便是为了相杀。早晚有一天,有一人会死在对方的手上。只不过,你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认为我们之中有内鬼。而他,早已知之,所以干净利落的出手了,接下来,就看你如何接招了。”
杨肇基喃喃道:“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
凤凰姑娘却冷笑道:“暗杀的小伎俩而已,这样你就害怕了?开胃小菜你都消受不了,正菜上来还不得撑死你?”




明末之秽土转生 第十一章 张知州:不嚣张,对不起我的姓
杨肇基没想到竟被一个姑娘轻视了。
“难道姑娘有什么好办法?我听说,就算是夫差局,也不见得每次行动都能奏凯而归。”
“那是夫差局还不熟悉那种人。”凤凰如是说道,“所以,我们才让你回到沂州,提前搜集相关情报。现在的好办法,就是睁大我们的眼睛,等待他造反,然后用你最熟悉的方式,在沙场上解决掉他。那时候可就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杨肇基微微蹙眉:“如是那般,那齐鲁大地,可就要化作一片焦土。”
凤凰姑娘听了,不但没有流露出一丝同情,反而用冷冽的语气说道:“不破不立!”
杨肇基心中一紧:“我大明如今国势颓废,不知还能否破而后立?”
凤凰姑娘缓缓坐下身子,尽量掩饰心中的波澜,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其实,我也曾问过你那朋友相同的问题。他说,不在变革中成为英烈,就在衰亡中被人奴役。选吧!”
这样的选择,如果出现在杨肇基面前,那他的选择就定然是杀身以成仁。不过,平时也不太爱读书的他却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于是问道。
“我倒是愿意成为英烈,就恐怕有的人宁愿成为别人的家奴。”
“那就和他们斗下去,不要有妇人之仁。”凤凰姑娘斩钉截铁的说道,“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杨肇基又一次被震撼了。他万万没想到,拥有如此甜美声音的姑娘,竟然能说出如此刚猛的话来。
“这是我那朋友教给你的吗?”
凤凰姑娘点点头。
“我本是杀人的刀,是他让我这把刀有了灵魂。我不知道这是福是祸,但我很感激他。你能体会这其中的情义吗?”
杨肇基立马摇动硕大的脑袋,答:“不能!”
“算了,就当是我对牛弹琴了。”
“我这头憨牛还不想被聒噪呢。告辞了。”杨肇基袍袖一挥,拔腿就向外走。
凤凰姑娘却是轻哧一声:“且慢。”
杨肇基头也不回,问道:“姑娘还有何事?”
“杨先生,你可知道黑衣社?”
杨肇基蓦地转过身来,愕然问道:“黑衣社?那是什么组织?难不成也是白莲、闻香一样的存在?”
“那倒不是。”凤凰姑娘淡淡答道:“不过那群人可得罪不得,先生行事的时候,可要多加注意。”
“难不成,他们的首领,也和徐鸿儒一样,是那种人。”
“至少和那种人有关系。”凤凰姑娘的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不过现在还没有核实。而且,他们发展的很快,隐藏的也足够深。在我们意识到之前,已经在朝中找到了不少人做靠山。另外他们和徽商晋商的关系,都不同一般。”
“如此,应该不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影响吧?”
凤凰姑娘摇头说道:“恰恰相反,我们所处的这块地方,就是他们正在积极拓展的经商区域。”
“经商区域?”杨肇基不解的问。
“对。忘了告诉你,他们是一群贪财逐利的商人。”
杨肇基错愕的问:“一群商人,竟然也有如此能耐?”
“能耐大着呢!”凤凰姑娘说道,“他们商站遍及东南沿海。商路通往倭国、朝鲜、麻逸、琉球、小琉球,甚至交趾、渤尼、满剌加、锡兰、木骨都束。”
“不可能吧,三宝太监之后,不曾听闻有人还能航行如此之远。”
“根据线报,他们其实到过更远的地方,只是我们不知道该怎样称呼那里。”凤凰姑娘似乎非常乐于打脸,“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们的扩展方向,正好是奔着闻香教腹地而去。到时候,渔人之利,可就是你的了。”
杨肇基闻言,总算明白凤凰为啥说他们得罪不起,恐怕并非是后台靠山有多硬,而是为了这渔人之利。如果和他们发生冲突,鹬蚌相争,那渔人之利,不但自己没份,,反而会便宜闻香教主徐鸿儒。
“此事,我会记在心中的。”
“还有一事需要你记住。”凤凰姑娘站起身来,“他们暗中联络,一般只称代号。目前看来,大多数代号都用的是天上星宿的名字。”
“这帮人莫非要造反不成。我朝可是禁习天文的。”
“没错,那是为了防止有人利用图谶之说叛乱。不过,这帮人不用担心,大明如果陷入板荡之中,他们的买卖可就没法做了。而且他们早已喊出口号,日月若有事,星辰当助之。”
日月,不就是说明朝吗。明朝有事,如此有实力的一方不但不会趁火打劫,反而会帮忙?
杨肇基问:“此可信否?”
凤凰答:“有一人,名曰康庄,乃锦衣秘谍,多年前被你那朋友所救,为人狡黠阴狠,不屑皇权国威,却甚是懂得恩义二字。获救之后,追随你那朋友而成为一名双面间谍。不过为了隐藏,他也只办过这一件事情。我希望你的计划能够顺利,如此便不必让他冒着暴露的风险办事了。”
“你是说,康庄?沂州巨贾康庄?”
凤凰姑娘听他语气有异,奇道:“怎么?杨先生认识他?”
“那倒不是。”杨肇基转而说道,“不过我刚认识他儿子。”
“康宁?”凤凰姑娘笑道,“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竟然能和杨先生有交情,出乎意料哇。”
“十五岁吗?可那杀伐果断的气息……”
“杀伐果断的气息?”凤凰姑娘纳闷道,“你那朋友听闻他有心仕途,便安排他在费-县静读。他一个读书郎,你说他有杀伐之气?”
“那日被打劫的时候,他的表现就是如此。我相信我在沙场上的感觉。”
“有鬼。”凤凰姑娘道,“不过这不要紧,你只需要记得,不到万不得以,不能通过康庄借用黑衣社的力量。还有,康庄的代号,叫做参宿七。康宁如果有了代号,那他应该叫心宿二。”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已说过,你那朋友,乃是双面间谍。他目前是黑衣社的首领。不过黑衣社并不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幕后之人的身份,或许你有生之年,还能知道。”
杨肇基点点头,表示已经记下。
“我若有事,山河药铺门口会出现一个卖花的小女孩。她会唱,采薇采薇……”
“我记住了。”
“不送。”
杨肇基微怒道:“我还没告辞呢。”
凤凰姑娘依旧俏皮道:“不送。”
杨肇基郁闷的出了房间,七拐八绕之后终于找到了楼梯。
顺着扶手往下走的时候,他就在心中盘算,那个张知州怎么没有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老-鸨在骗他不成?
他正在想着,突然一阵怪异的歌声传了过来。
杨肇基从来没听过这种调子,忽然被这悠扬而不失铿锵的歌声钻进耳朵里,不由得痴了。
“如果你要一个微笑。”
“我敞开火热的胸怀。”
“如果你需要有人同行。”
“我陪你走到未来。”
康宁看到他站在楼梯上,一只脚悬在空中,落又不落,抬又不抬。不由得苦笑一声,走上前去,重重的拍了他一巴掌。
杨肇基一个哆嗦,扭头看去的时候,才发现是康宁。
“吓我一跳。”
“那也只能怪你出神了。”
杨肇基狡辩道:“怪那姑娘唱得太好听了。”
“好听?”康宁苦着脸,道,“这声音拖得也太长了。”
杨肇基不以为然道:“很有韵味啊。”
康宁叹息道:“哎,我算是白教了。”
杨肇基惊奇道:“你教的?”
康宁点头道:“是啊。我看她原来那歌曲学的也不咋样,于是索性让她学个新的,反正都不怎么会。这首还算新鲜,说不定能能勾起观众新鲜感。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连你都痴了。”
杨肇基忽然想起凤凰姑娘说康宁有鬼,又联想到这怪异的曲子词,不由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康宁却不疑有他,看到他怀疑的眼光,纳闷道:“杨大哥你不相信是我教的?”
杨肇基不料自己的怀疑太露行迹,好在康宁也没有看破,立刻掩饰道:“你一个闭门读书的书生,哪里学的这放浪的辞藻,哪里学的这诡异的曲调?”
身为一名穿越者,康宁对着样的问题自然早有防备。于是只听他大笑三声,继而解释道:“哥哥莫不是忘了,我家可是做海上生意的。这便是从海外一个小国学来的。”
杨肇基想想也是。自己的怀疑未免多疑了些。就连凤凰姑娘都在说完有鬼之后,补了一句没事儿。
于是他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原来如此,哥哥我真是榆木脑袋。”
康宁不疑有它,转身带着杨肇基向座位走去。
那歌声,此刻依旧在飘荡。
“春暖花开,这是我的世界。”
“每次怒放,都是心中喷发的爱。”
“风儿吹来,是我和天空的对白。”
“微弱的声音,唱出我最闪亮的期……”
“哎呀!”一声尖叫,打断了这婉转却又铿锵的旋律。
刚才还闭目陶醉于歌声中的众人,立刻睁开眼睛向台上看去,却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一手抓住那姑娘的手臂,一手去摸他的脸。
在场众人被打断了对音乐的享受,本身就颇为不满,又看他当众调戏那姑娘,更是火冒三丈者比比皆是。立时就有人大吼一声:“呔!你是何人,光天化日竟然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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