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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秽土转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戈铁牛
那老头听闻此言,一脸怒容的转过身来。
这是众人才看清楚,原来这是沂州父母官,张知州老爷。
当下那几个声严厉色的“义士”,恨不得立刻钻到地缝当中去。
“刚才是谁如此放肆?竟敢说本老爷嚣张?”张知州一副好整以暇的笑容,“你张老爷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不嚣张,对得起我家的姓氏吗?”





明末之秽土转生 第十二章 假的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
知道是知州老爷出现在自己眼前,在场很多人都管住了自己惹事的器官——主要是嘴。就算是刚才还准备打抱不平的,现在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张知州向前挪了两步,冷着脸扫视全场。
今天在场的也没有什么显赫人物,就算是有,谁又会为了青楼中地一介小女子,去得罪本地的父母官,难道就不怕他倒过头来,给你穿小鞋吗?
张知州的扫视,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像是机关枪扫射一样可怕——即便他们并不知道啥是机关枪,但那种畏惧丝毫不逊色。
看到刚才还准备跳出来的出头鸟,此刻都已经变成了缩头乌龟。张知州显然对自己的威慑力非常满意,同时也对在场识时务的俊杰们,点头表示赞许。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示意他要继续少儿不宜的事业了。至于在场的电灯泡——当时称之为蜡烛油灯似乎更符合该时空生产力——可以用一种比较圆润的方式离开这里了。
众人只好带着讪讪的笑容,或向门外走去,或到楼上去找相好的。转瞬之间,一楼大堂里就没剩下几个能有氧呼吸的哺乳动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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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州对这种情况,显然是十分满意的。他傲慢的点着头,眼睛看也不看那些人离开的背影,似是喃喃自语的说到:“嗯,还算你们有教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没教养的家伙出现了。
虚弱的咳嗽声,在众人离开之后,很轻易的就被张知州察觉到了。知州老爷显然对这个不开眼的家伙非常不满。
很快,充满愤怒的眼神,就寻着声音找到了那个不开眼的。
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脸色苍白,看上去病怏怏的。初春时节已经到来了,他却依旧身穿一件皮裘。那皮裘的质地看上去还不错,看来还是个富家子弟。
“这是谁家的子弟,如此的不晓事理?难不成要坏了本老爷的好事,你才满意不成?”
张知州懒得跟一个小屁孩怄气。他的委婉程度已经无限接近直截了当,而且语气当中充满了气急败坏。
那个没教养又不开眼的,不是别人,正是康宁。
“我是谁家的子弟并不要紧,关键是,你是哪家的盗匪,竟敢竟敢假扮我们清廉如水、为人方正、爱民如子的知州大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康宁抬了抬头,好像没有光天化日,都怪刚才打抱不平那厮,一嗓子吼出了这个词,把他给带歪了。没想到明朝的愤青素质也这么低劣。
康宁家装咳嗽了一下,那声音依旧弱弱的,好像就连咳嗽也没什么劲似的。之后他才继续说道:“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妇女!真真是罪大恶极,天理不容!”
虽然辞藻铿锵有力,但是让他那个病怏怏的声音说出来,似乎也没多少威慑力。
果然,张知州就没把他当回事儿。他当即就反驳道:“你个黄口孺子!你见过在青楼调戏妇女的?青楼的女人,哪个还需要调戏吗?”
他说出这番话,本以为会十分在理,正准备用一种傲慢的眼神看向康宁,忽的,他意识到康宁的攻击关键并不在这里。
只见他那一张充满褶皱的脸上青筋暴起,就像是刚刚地震过的洛杉矶。
刚刚离开的众人,听到大堂里又传来了吵闹声,心想定然是哪个不怕死的出头鸟出手了。
想看热闹的,自然要关注一下知州大人那杆老枪,能不能顺利干掉出头鸟。心中依旧不平的,自然是回来给愤怒的小鸟加油助威。
可是他们刚把关注的目光挪回这里,就看到知州大人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你这小子,说谁是假冒的?”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知州老爷怎么可能是假冒的。刚才众人都看得清楚,要不然,他们怎么会下的敢怒不敢言,从出头鸟变成缩头鬼?
“那位兄弟,你可不要认错了。”当下就有好事者出来指点康宁。
康宁却抢先道:“那位哥哥,你可不要认错了。这哪里是什么知州老爷。”
张知州大怒:“你哪里就看出我不是知州老爷了?刚才都有人提醒你了,你却冥顽不明,看来本老爷要把你抓进大牢,你才认得你家老爷是你家老爷。”
康宁却冷哼一声:“我们父母官张知州,乃是被阁臣叶向高的门人排挤到此处。一直都是谨慎小心做人,从不曾给他的征地送上把柄。而你这厮,竟然众目睽睽之下,试图轻薄一名卖艺不卖身的女子,明摆着授人以柄,难道我们知州大人,会愚蠢到你这种地步吗?”
“啊!”张知州一下愣住了,撇开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女子是否卖艺不卖身,就单凭他最为惧怕的也想告门人,便足够要了他的前程。
叶向高虽然已经离职,但消息尚未传到沂州,所以张知州依旧对他的门生充满恐惧。
忽然,张知州的眼神开始涣散起来,很多越想越可怕的后果开始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康宁看出了他的眼神变化,就如同前不久一眼看出了杨肇基对自己的怀疑一样。
早就知道这厮对康家家产垂涎三尺,康家上下又怎么会不去调查他的背景。康宁所说的,就是他们最新掌握的情况。
而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告诉张某人,就算你是知州老爷,康家想要收拾你,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呔!你这贼子!还不承认你在假冒知州老爷!”
张知州想了想,此时绝不能因小失大,如果让政敌抓到这个把柄,那他的晚年还不知道如何凄惨。
于是他当机立断,说道:“没错,我是假扮的知州!”
在场的众人一片哗然,很多人都在揉搓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明明是知州老爷,为何非要说不是呢?
康宁乘胜追击道:“还以为你戴着人皮面具,就能瞒得过众位乡梓吗?”
周围立时传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
“原来,这厮是戴了人皮面具啊。”
“怪不得这么像知州老爷呢?”
现在,到了一锤定音的时刻了,康宁使劲拉高嗓门,也不管病怏怏的形象与音调有多大的差别,厉声喊道:“来人呀,将这贼子暴打一顿,替真正的张知州出一口气!”
张知州登时就冷了。
“什么?打我?”
“对,打的就是你这个假货!”
张知州一把老骨头,当然不想挨揍,当即说道:“我是真知州,你们不能打我!”
康宁板着一张脸,厉声喝斥道:“真知州?那麻烦可就大了,这里人多口杂,事情很快就会传扬出去,到时候,有些人……”
张知州当然听出康宁所说的有些人是指谁,于是他像一条变色龙一样,又一次改口:“对,我是假扮的,我是假扮的!”
此刻的他已经横下一条心:打就打吧,只要打不死就行。关键是不能给政敌留下把柄。至于被打之仇,只要他活着,早晚能报!
于是康宁的一众手下冲上去的时候,他只是咬紧牙关,生生的挨了一顿揍。
康宁似是还没玩够,他转身招呼围观的百姓。
“张知州待我们不错,眼下有贼人冒充他,意欲毁他名声。众位乡梓可不能坐视不管啊!若是让外乡人知道了,可是要说咱不知道恩义为何物。”
众人一阵面面相觑。马上就有刚才的不平之人冲出来,大声嚷道:“为张知州出气!揍他娘的!”
惨叫声与拳脚声相得益彰,原本寂静的夜里,由此被填充了一首动听的旋律。




明末之秽土转生 第十三章 隆中对?病床对
朝阳像一颗硕大的照明弹,点亮了新一天的黎明,也吹响了市集小贩们忙碌的号角。
“你们听说没,昨晚在燕归来,有人竟敢假冒知州老爷,结果被暴打一顿。”
一个卖芝麻烧饼的小贩,刚刚摆开摊子,就和旁边卖包子的大妈交头接耳起来。
“你知道什么啊?”那大妈不以为然道,“我家里死鬼说了,昨晚被打的是真知州老爷,只是他担心丑事被政敌知道,所以才改了口,横下一条心来,挨了这一顿暴打。”
“啊!”烧饼小贩惊恐的叫唤了一声,却被大妈顺手捡起一个大包子塞进了嘴里。
“嘘!”大妈在嘴前竖起了一根手指,“这件事可不能到处按乱传,昨夜动手的人可多了。只不过那知州老爷,不知道大伙已经把他认得确实了,现在还觉得,我们是在替他出气呢。若是他知道真相,这沂州城里,还不得鸡飞狗跳?”
“对对。”小贩从嘴里掏出包子,连连点头说道,“就是不知道那位公子会怎样。”
“哎。”大妈叹惜一声,“他不仅让自己的家仆动手,还叫上了门外那么多≠↘,人,就算他是好心提醒张知州,这般打法,张知州也得恨死他了。”
烧饼小贩闻言道:“希望那位公子不会有事。记得有年买卖做不下去,还是他家助了我一把,不知道现在的康家是不是鸡飞狗跳了。”
“来五个包子。”元方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丢了把铜钱给那大妈,打断了他们两个之间的交头接耳。
大妈和小伙赶紧恢复常态。
五个包子包好之后,很快快就地道了元方的手中。就趁着接包子的这一刹那,元方伏低身子,小声嘱咐道:“您二位可不要再讨论这件事儿了,小心引火烧身。”
烧饼小贩凑过来问道:“小官人他不会有事吧。”
元方顺手拿了两个烧饼,然后丢下几个铜板说道:“你就放心吧,下次要是周转不开,可以再来找我们。”
烧饼小贩嘿嘿一笑,目送元方扬长而去。
山河药铺后院。
“包子买回来了。还热乎着呢。”
元方走进康宁的房间,将刚买来的五个包子拿了出来。
“还是刘大妈家的?”康宁问道。
元方拿起一个塞进自己嘴里,然后才回答道:“公子,实在想不通,你为啥就吃中了他家的包子,我实在没觉着,这味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康宁坐在病床上,使劲裹了裹被子,然后才伸手去拿包子吃。
“杨大哥在你后面呢,也给他个尝尝。”
元方转身递给杨肇基两个包子,然后把剩下的放在康宁的床上就出去了。
现在,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你说,他张某人会怎么报复我呢?”
康宁一边啃着包子,一边问杨肇基。
杨肇基见他包子吃得香,把手中的两个包子又递给他一个。
康宁看到这一幕,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暗暗记下了。
“那法子可就多了。”杨肇基随便找了张凳子,就坐在康宁的床边上,继续说道,“你虽是个读书人,但至今没有功名。他可以让你去当粮长,也可以摊派你各种杂役。要你命的事儿他是不会做的,不过让你生不如死,他堂堂一个知州,还是能做到的。”
康宁道:“我看未必。我虽然落得是民籍,看起来好收拾。但我的户籍在费-县。虽然费-县就是沂州下辖的。但是他张某人要是想要整我,可就得我县那头倔驴答应才行。”
杨肇基刚刚回到故土,还不知道费-县何人主政。不过听康宁的口气,那人显然是个刚正不阿的人。
“如此说来,这摊派各种差役是不行了。那就只能冲你家的店铺动手了。”
康宁摇摇头说道:“你刚来的时候应该也听乡梓们说过了,山河药铺如此大的买卖,都有人不知道是我家的产业。他,能找到那么一两家康氏产业就不错了。”
“不是说,他对你家的产业早有觊觎之心吗?”
“哦,那是城郊的一处庄园。当初买地皮的时候,闹出不小纠纷,惊动了官府,所以……”
杨肇基摇头道:“不管咱们隐藏的有多好,只要有人老惦记着咱,总归是不舒服的。”
“那就除掉他。”
杨肇基吓了一跳:“兄弟,你想干嘛?”
“大哥不要担心。为非作歹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
康宁吃完一个包子,又拿起另一个,继续用淡淡的语气说道:“我只是想从他的监狱当中弄个人出来审一下。他已经进去有几天了,却一直没有结果。加之,昨天晚上你和我站在一起,他肯定已经记恨上了你。那人可是你送到他那里的,很难说,他不会给那厮一个良民的身份,然后控告你诬陷良民为匪。”
杨肇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康宁所说的那个人就是胡三麻子。盗匪和官僚是这世界上最会耍心眼的两种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一拍而合,联合起来勾线自己
想了半天,他终于说道:“那样的话,问题可就严重了。”
康宁笑道:“既然他不肯好好审胡三麻子。咱们就把他弄出来自己审。我一直都怀疑,这帮人很可能和白莲教,闻香教关系密切。”
“啊!”杨肇基大惊失色,“兄弟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昨天去燕归来,那里也是这么说的。”
康宁喜道:“果然如此。”继而又问道:“里面的人还说什么了没有。”
杨肇基想了想,觉得还是全盘托出的好。康宁在信息严重不对等的情况下,都猜到了胡三麻子和闻香教有关。如果自己有所隐瞒的话,很可能日后会被揭穿。到那时,岂不是要坏了双方的情谊。
再者说了,他这次的主要任务还是收集情报为主。可是他一个沙场宿将,打打杀杀还行,耍心眼搞情报的能力还是差了些。
而眼前的康宁,看来将成为自己的重要助力。凤凰不也说了吗?如果到了最危急的时候,还得劳动他父亲动用黑衣社的力量。
思谋既定,杨肇基就把昨夜里他和凤凰的对话一一说了出来。
当然,凤凰说康宁有鬼的段子,是肯定会被省略掉的,以免康宁对他产生疑心,将来也不好合作。
但是康宁听到这些对话的时候,心里立刻变得五味杂陈起来。
“刚被打劫的时候,我就为杨大哥排出了政敌暗杀的可能性。但是很抱歉,帮助杨大哥找到真凶的毕竟不是我。”
“兄弟这是哪里话。”
“哎。”康宁叹了口气,“不但不能帮助杨大哥答疑解惑,反而还有很多问题要询问杨大哥了。”
“兄弟你问吧。”杨肇基拍着胸脯说道,“以后,我肯定是离不开兄弟你了。”
“那好。”康宁道,“首先。我对琼崖司和夫差局非常感兴趣。”
“这俩部门,我知道的也不多。”
康宁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而是继续问道:“夫差局奉命抓捕的那种人,究竟是哪种人?”
杨肇基愣了愣神,然后才答道:“去年,锦衣卫忽然给我送来密报,说在各地突然出现了一些怪人。他们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会做我们不会做的,思考我们不曾思考的。很快就在各地积累了不少财富和声望。我们把这批人,统称为那种人。但是迄今为止,我还没有见过一个。”
康宁蓦地一惊,但却尽量没有在表情上展现出来。至于为什么惊讶,那当然是因为,杨肇基并不是一个也没见过那种人,至少……
“还有,关于黑衣社和我父亲。你还知道什么吗?”
杨肇基摇摇头:“凤凰姑娘的意思,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你父亲的力量。所以,我压根就没打算麻烦他。我反而对黑衣社的真正控制人十分感兴趣。我那朋友,竟然在首领位置上,还不能控制整个黑衣社。可见,这个黑衣社的规矩,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康宁拿起最后一个包子,咬了一口之后说道:“没有一件事情是我们能办的。除了……”
“除了什么?”杨肇基问到。
“除了打入敌人内部。”
杨肇基一愣。
“从你和凤凰姑娘的对话看来,锦衣卫在这段时间里主要有两个任务。一个是辅助你开展工作,另一个是继续挑拨离间王森和徐鸿儒之间的关系。”
“对。他是说过。要对王森展开一次抓捕,然后放出风声去,说我们得到王森的消息,是徐鸿儒的功劳。这样……”
“后面那部分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康宁打断他的话道,“既然对王森的抓捕,本来就不准备成功。那我们索性救一下王森,有了这次救命之恩,我总方便打入敌人内部了。”
杨肇基霍然惊起,赞道:“兄弟,你这真是个好主意。我今晚就去见凤凰姑娘。”转而他又惊讶道,“兄弟你的病情还没好,怎么能自己去呢?“
“我不去,别人去你信得过?就算你信得过,我还信不过他们的智商呢。”康宁忽的面色转冷,“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把这个计划的破绽补上。”杨肇基纳闷道:“还有什么破绽?我咋没看出来?”康宁笑而不语。




明末之秽土转生 第十四章 康宁,人不康,家不宁
思谋既定,康宁的人生总算有了明确的航向。
长线上,他一统寰球,改变人类命运的使命自不会改变。中线上,搞定闻香教数年之后的叛乱,以便在寄生大明的道路上继续狂飙突进。短线上,让恼人的张知州卷铺盖卷滚蛋,同时弥补打入王森集团内部这一计划的漏洞,才是当务之急。
还好短线的两件事可以一起做。谁让两只傻鸟偏偏给了他一箭双雕的角度呢。
只是此次谋划临时还不能告诉杨肇基。有些事情还必须再核实一下。
要是贸贸然的告诉他,而事后却证明这个漏洞偏偏无法弥补,那可就糗大发了。
杨肇基最终没能从他这里得到详细的计划,很快就郁郁寡欢的离开了山河药铺,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喝酒去了。
元方在他离开之后,很快就被叫进了屋里。
“我需要你去核实一件事情。这个任务难度有点大。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通禀五行兄弟。反正他们最近就在附近活动。”
元方答应一声,问道:“不知道公子准备让我核实什么事情?”
6←,“胡三麻子那一伙土匪,先后精心设计了两套计划,用来暗杀杨大哥,却因为我们的阻挠而失败。现在我需要知道,他们有没有把我儿杨肇基之间的关系,传到他们背后的徐鸿儒手中。”
元方一听,这可就难办了。首先自己不知道他们用什么秘密的联络方式。这样一来,根本无从查证他们是不是已经把消息传了回去。
“这任务的确有难度。看来我得通禀五位老管家了。”
康宁叹口气说道:“也真是难为你了。不过这件事情的确非常重要,关乎到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当中,我会不会被他们揭穿真实身份。”
元方还不知道康宁的卧底计划,所以骤然听到揭穿身份一词,脑子里险些直接短路。好在他大致脑补出了整个计划,虽然不知道针对谁,但被揭穿身份,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康宁也是别无选择。如果让徐鸿儒知道他和杨肇基的关系匪浅,那么将来即便他成功进入王森集团的核心圈子,也很有可能被徐鸿儒揭发。
虽然徐鸿儒与王森就差撕破最后的脸皮,但是,不能排除徐鸿儒想要争夺总教主的权利,以获得更大的力量来保证起义的成功。
如果他真准备那么做的话,那么到时候成功打入王森内部的他,就很难避免和他在权力上产生冲突。
没有较高的地位,就很难拿到至关重要的情报。
与徐鸿儒的权力斗争,可能是很难避免的,除非他和徐鸿儒沆瀣一气。可那就意味着背叛王森,风险恐怕也不会小。
不过这些东西都不是现在该考虑的。毕竟能不能实行这个计划还在两说之间。这些考虑,说好听了叫做未雨绸缪,说难听了就是好高骛远。
所以,他还是把心思调转回来,做一些他现在该做的事情吧。
于是,康森管家就被叫了进来。
“森伯。有几件事情我得麻烦您去办一下。第一,告诉杨大哥,让他尽快回家,减少和我之间的联络。以方便我们的计划进行。”
“计划?”康森管家讶异道,“公子,你想干什么?”
“这个我稍后告诉你。”康宁继续说道,“第二,向外散布消息。就说我因为输血救人,而导致身体削弱,反正你就说我得了一种怪病,需要在家好好休养。我需要对张知州示敌以弱。”
“这个好办。”
“第三,你去燕归来,把昨天险些被张知州凌辱的那个姑娘赎出来。就说,我看上她了。”
“公子是担心张知州那老贼报复那姑娘吧。我知道了,这就去办。”
目送康森管家出门之后,康宁在心里偷着笑了。
这老头竟然自动脑补了一个如此伟大的借口,真是个好管家啊!
其实,也怪他自己太逞能了。闲着没事儿教那姑娘现代歌曲干啥。锦衣卫的夫差局和琼崖司,都是在历史上不曾被记载的东西。还有杨肇基说的那种人,康宁其实已经隐约察觉到,那种人其实就是……
这个时空看来有很多东西都不曾被历史铭记,亦或者已经不是历史铭记的那个样子了,不管是哪种情况,康宁都不认为过早的暴露自己的能力是个明智的选择。继续韬光养晦,闷头发大财,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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