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秽土转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戈铁牛
康宁点头说道:“石电就是其中之一。”
“那就不差了。这样一个高手,不可能无所防范,肯定是有什么东西麻痹了他。只是我们现在无从得知了。”
康宁琢磨了一会,问道:“他家里知不知道他当时干什么去了?”
“他从不与家人说公事。”
康宁叹了口气:“难不成要变成无头案了?”
宋慈默然不语,谈以训却补充道:“为今之计,只能希望王大人那边能够有所收获了。”
康宁疑惑道:“不是让他做样子吸引注意力吗?难不成这样也能有所收获?”
康宁刚说完这句话。就立刻发觉有些不对,赶紧正颜厉色的问道:“你们不会擅自更改计划了吧,要知道配合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谈以训被“人命”二字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不至于吧。”
康宁却冲出院子,叫上家丁,向着王之钥最经常喝酒的客栈冲了过去。
王之钥虽然品级不低,但宦囊一直不是很丰厚,所以也去不起太好的酒家。只在一处犄角旮旯的深处,寻了家清净的酒家喝酒。
这样一来,只有有心想要找到他的人才能注意到他。比如杜福等人。
“老东西,差点被你给骗了。”杜福狠狠的看着王之钥,“要不是发现你去看那些徐鸿儒派过来的工匠,我还真以为你已经不问世事,将会在沮丧颓废之中度过下半生。没想到,你竟然暗自派人去查看过李焞的尸首。他的坟墓有明显被动过的痕迹。老小子,你倒是好手段啊。”
王之钥原本正在喝酒,没想到一大群人呼啦一声冲了过来。团团将其围住。店家不知深浅,只好上前试探性的问道:“几位客官要点什么?”
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被这群恶煞砍翻在地。
王之钥当即就醒了酒,拔出佩剑要和那群人拼命。然而对方都是练家子,而且人手众多。王之钥一个老年书生,又岂能是对手。
很快,王之钥就被他们砍翻在地,虽然伤口在背上,并不会立刻要了他的性命,但这样还不如死个痛快。
“士可杀不可辱!”
士大夫的本性在这一刻支撑着他。然而杜福却像是一只得志老鼠一样,在戏耍着重伤的老猫。
“哼,你们这群文官,平日里作威作福。故作清高。如今棺材百搭面前,还装什么品行高洁。士可杀不可辱是吧,今天老子就辱定你了!”
说罢,杜福将腰刀划向王之钥的双腿之间,冷笑道:“今天,我就先阉了你!”
“我跟你们拼了!”
王之钥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还能支撑他站起来,重新将手中的利剑挥舞起来。但越是迅猛的挥动,就越发的撕裂他的伤口。杜福等人都是行家里手,虽然实战经验在承平日久的大明朝也谈不上高,但也能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压根就没有冲上去与之搏斗的意思。【ㄨ】他们只是远远的看着,坐观其自败。
果然,一声哀嚎之后,王之钥发现扯动的伤口越发的疼痛起来。他的力气好像是从那个伤口之中泄露出去,至于现在所剩下的,已经无法支撑他继续行动了。
“该结束了!”杜福冷冷的说道。紧接着他就挥舞起手中的大刀,狠狠地砍向了王之钥。
王之钥慌忙举起手中长剑,准备格挡,但是杜福的力量远远大于他。竟然生生的用长刀的下端压住剑刃,而长刀的上端则砍进了王之钥的肩膀。
“该留遗言了!”杜福狠狠地说着。
王之钥却忍住痛苦哂然一笑:“某家无可眷恋,唯有一种遗憾,就是不知道你们究竟是哪路人马?唯恐到了阴曹地府之中,被阎罗王问起的时候,无从回答。”
杜福冷哼一声:“你等士大夫不是一向敬鬼神而远之的吗?现在又跟老子说什么阎罗王,可见你们都是一群伪君子。”
王之钥却不吭声,只是依旧哂笑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杜福,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罢了,索性就让你死个明白!我们是石佛王森的手下,迁安营的好汉杜福便是某家!”
“迁安营?”这个答案似乎让王之钥觉得有些惊讶,不过,这可以让他瞑目了。但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做点事情,也好让自己的死变得更有意义。
所以王之钥继续说道:“想不到王森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军伍之中,还真是可怕啊。”
杜福冷笑一声:“你现在才觉得可怕,已经太晚了。说不定等你投胎的时候,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了。”
王之钥震惊的张不开嘴。杜福就这样站在他的身前,欣赏着他吃惊的表情,直到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好了,留下遗言吧!”杜福又一次举起长刀,这次王之钥已经无力反抗。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真的留下了一句遗言,一句屈原的诗。
“亦吾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他梗起脖子,向着苍天宣读自己的誓言,声音铿锵有力,浑不像一个重伤将死之人。
这铿锵有力的咆哮,甚至让周围的几座老旧的木质建筑,纷纷扬扬的洒下几缕灰尘。
咔嚓一声,王之钥的脑袋和那些灰尘一起落地。
杜福甩了甩长刀上的血渍,转身对着手下的人说道:“行动快些,我们走!”
但是就算他们行动的再快,也已经晚了!
“在那边!快!”康宁的声音,从杜福的身后传来。
杜福却浑然当做没听见,带着自己的手下,继续按部就班的离开案发现场。
直到康宁看到血泊之中的王之钥,愤怒的狂吼一声:“给老子站住!”
看着血泊中的王之钥,康宁的精神一开始有些恍惚。这是在沂州饕餮酒楼上谈笑风生,不拘小节的王之钥;这是帮他收拾了张知州,保他家宅平安的王之钥;这是为了巡捕凶手,夙兴夜寐的王之钥。
饕餮楼上,嬉笑怒骂如顽童,静心聆听若知己,他的每一次笑闹,每一次肯定,都在康宁的脑海之中留下了鲜明的印记。
那一幕幕,康宁不会忘却。这个人,是他来到大明朝一来,给予自己认可与关怀最多的人。
如今,他却死了。尸体倒在血泊之中,只有嘹亮的誓言还在康宁的心中回响。
“给老子站住!”
这样的狂吼,其实不应该出自康宁这个冷血动物的口中,冷静的头脑是他的长项,不盖被热血冲昏头脑。但是今天的情况迥然不同。
他的血,已经沸腾!有人要为眼前的这一切作出交代。
那个人,现在正缓缓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他:“康总掌,好久不见了。”
他也认出了那个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杜福,你是来监视我的吗?”
“不,我是来为你除掉障碍的。这个王之钥实在狡猾,你小小年纪,肯定不是这个老狐狸的对手,所以,我帮你把他料理了。”
“是吗?无非是不想让人知道李焞的死因,还顺带想要对我进行抢班夺权而已。何必说的如此好听。”
杜福听他说话口气不对,抢班夺权这种事儿,就算手下人早有预料,也不会挂在嘴上,如今康宁却将这番话说了出来,这就意味着,撕破脸皮的时候到了。
杜福心道:“这个康宁果然不老实。”
康宁却不管他怎么想,大吼一声就带着几名家丁冲了上去!(未完待续。)
ps: 后台换新版了,有点晕晕哒……
明末之秽土转生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以我血溅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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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影之中的康宁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石电,正在李焞的坟墓之前祭奠。【ㄨ】而他的身后,正站着李焞的继任者,现任青州知府柴寅宾。
“石大侠,节哀顺变。我们距离真相已经不远了。”
石电缓缓站起身来,口中呢喃道:“为了这真相,我们都做了什么啊。”
柴寅宾叹了一口气,低头不语。为了这个真相,他们挖开了李焞的坟墓,开棺验尸。
对于石电和柴寅宾来说,这样是对死者的极端不尊重。但是宋慈却极力主张如此。
见不到尸体,宋慈很难搭建出完整的证据链,所以这一步是必须走的。加上他被秽土转生的时候,一部分后世的知识和观念进入了他的脑海之中,这也让他和柴寅宾、石电的观念迥然不同。为了真相,劳烦李焞知府再出来一次,有何不可。
如今,真相倒是已经被找出来了,但柴寅宾和石电都觉着有点对不起李焞。尤其是看到李焞家人不满的神情,更让他们觉得心中有愧。
如今李焞的坟墓已经基本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但是石电和柴寅宾依旧迟迟不愿离去,便是因为他们对李焞及其家人的愧疚之情。
但是,慌慌张张跑过来的谈以训,在传达湾最新的状况之后,几百年他们依然愧疚,却也不得不赶紧离开了。
原来,谈以训和宋慈在告诉康宁他们的发现之后,才注意到王之钥很可能已经处在危险之中。所以他们和康宁一起冲了出去,但却在路上被康宁支开。
是的,康宁支开了他们。他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从鳕鱼的口中得知,杜福受王森之命,已经秘密来到了青州府。加上,王之钥当初决定追查李焞的死因,正是因为捕快们向他报告说李焞的死因有太多蹊跷之处。当时不快门的怀疑对象,就是王森一伙人。
将这两者串联起来之后。康宁在路上就已经显得高,她即将要见到的人很可能适合自己见过一面的杜福。这样一来,如果有外人在场,有些事情处理起来就不太方便。
当然。这个外人只是说谈以训,而不包括宋慈。但康宁需要一个可信的人,去通知团练呼叫增援。这个可信的人并不只是他信的过,而且得让团练那边的斛律光也信得过。所以这个人最好是宋慈。
而谈以训则被派来通知柴寅宾,还有原本应该守在王之钥身边的石电。
“怎么会这样?”石电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显然不会想到。自己就离开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事情就发生了如此急转直下的变化。
“先不要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赶紧确认一下王副使的安全状况吧。”
比起石电的错愕,柴寅宾表现出来的更多是恐惧。如果山东按察司副使王之钥在自己的地盘上受伤,那上头的怪罪可能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到时候,他的理想,他的信念,都将失去施展的舞台。
于是,一众人风风火火的向王之钥最经常喝酒的地方冲了过去。
在半路上,他们碰到了倾巢而出的团练们。
原本。团练们已经完成了今天的艰苦训练,正想着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好好睡一觉。却没想到接到了斛律光紧急出动的命令,说是白莲教的逆党要劫杀朝廷命官,还可能会伤害到最近声名鹊起的黑莲教教主康宁。
几乎所有的团练士兵们都知道他们真正的衣食父母就是康宁,而且他们当中有很多人现在已经是黑莲教的信众。听到他们教主有难,自然不可能还在营房里挺尸。
于是团练自成立以来,第一次大规模的行动起来,整个青州府城,也随之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就连堂堂的青州府知府,都被淹没在了汹涌的团练海洋之中。即便他大声高喊,团练们也几乎是装作没听见。
这让柴寅宾觉得,他对于青州府的实际控制,已经开始比不上康宁了。
再想想康宁很可能早就存在的志向。他不由得开始心跳加速。
但是现在还不到忙碌这些的时候,王之钥的情况如果不尽快查证清楚,那么,他也就没有资格继续为这个帝国操心了。到时候,无论康宁是不是想他猜测的那样,有志于将他所信仰的东西推行全国。就像是王莽一样,将整个帝国弄的翻天覆地,他都没有说话的资格了,只能安静地坐一名看客。
当他和石电等人好不容易抢在团练们之前来到事发地点的时候,康宁正带着自己的家丁们和杜甫等人缠斗。
康宁虽然在力量上明显不占据优势,但他经受过后是的军事训练,格斗技能更符合人体力学。这让杜福觉得自己的长刀就好像是失去了准星一样,每一刀都只能命中空气。
而对方灵活的身法,却经常能威胁到自己的要害,让自己在防守的时候狼狈不堪。
“公子闪开!让我来对付他!”元方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康宁身后,沉重的短刀在他的手中挥舞着,很快就和杜福等人激战到了一起。
原来他们十分投寻找王之钥的,毕竟这一带几乎属于贫民窟,狭窄的巷道阡陌纵横,不熟悉这里的人很难精确地找到自己跌目的地。分头寻找乃是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但王之钥的一声大叫,把几乎所有分头寻找的人都招呼了过来。
只是康宁离得近些,所以才到的比较早。元方也只不过晚来了片刻而已。
康宁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还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武力值,于是退位让贤,将收拾杜福的任务交给了元方。
他则走向在余光之中看到的柴寅宾。
此时,石电已经冲到了王之钥身边哀嚎起来。想不到他只离开了一会,去吊唁自己的故友李焞,就发生了这样的悲剧。
懊恼之余,他开始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地面,双手都已经磨破了皮,却依旧没有停下。
他的头颅和目光也跟着双手上下摆动着,无意间,他却有了一个怪异的发现。
“知府大人。”石电嚎叫出声。打破了康宁和柴寅宾还没有开始的会话,“你快来看,王大人的衣服上有血字!”
“啊!”柴寅宾大吃一惊,难道说。王之钥在临死之前拼死为他留下了线索。
于是赶紧快步上前,仔细验看起来。
没错,王之钥为了让自己的死更有价值,利用杜福的自大心理,成功的套取了很多重要的信息。他将这些话用最为简洁的语言。用手指沾着血水写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王森与迁安营勾结谋反。”
这几个字出现在柴寅宾视野当中的时候,他的浑身都在颤抖。
康宁很明白,柴寅宾不可能不将这件事情上报,那么这基本意味着,王森的白莲教,以及他控制的迁安营,因为涉嫌谋杀朝廷命官,而会遭受到严厉打击。如此一来,即便他们不想造反,那也来不及了。
那么他康宁。就必须尽快和王森一伙人撇清关系。即便他潜入王森集团内部,柴寅宾等人是知情的,但也必须防患于未然。因为柴寅宾在这件事情之后,还不一定能够保住知府的位置。
处理这件案子的如果另有其人,那么很可能罔顾事实将他康宁也打入白莲教一脉。
到时候形式可就被动了。
为了最大程度上避免被诬陷的可能,康宁转过身去,大吼一声,重新向杜福冲了过去。
杜福立刻就遭到了康宁和元方的围殴,而杜福的手下们,现在已经被越聚越多的团练们团团包围。
杜福横刀格挡住元方的劈砍。却不料康宁一个前滚翻来到自己身边,冲着小腹就刺出一剑。
杜福躲之不及,左肋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开始哗啦啦的向外流淌。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势。杜福知道,现在已经不是恋战的时候了。
他左手向身后一摸,几根银针就出现在他的手中,而后,就将他们向着康宁挥洒了出去。
“公子小心!”元方大吼一声,猛然冲了过去。用自己的后背挡在了康宁和那些银针之间。
“我屮!”康宁清晰的听到了银针入肉的声音,也清晰地看到了元方挡在自己身前的脸色,在一瞬之间就开始白嫩的铁青起来。
“杜福!你死定了!”
康宁血气上涌,绕开元方的身体,就想着准备逃跑的杜福冲了上去。
杜福此时已经开始逃跑,所以是背对着康宁,只好反手放出暗器,却不料康宁就地一个侧滚翻,让他的暗器全部射空。
而此时,康宁一惊滚到了杜福的身侧,一剑挥出,正好命中杜福的膝盖后侧。
杜福疼得单膝跪地,却不料康宁已经顺势挑起,从高空一剑劈下。
杜福赶紧伸刀格挡,他知道康宁力道不如自己,这一剑应该能接住的。
两件兵器在空中相击,力道被杜福感知到的时候,他知道他已经成功挡住了康宁的这一剑。
此时,两人的兵器在空中成十字形。杜福认为,两人需要闪开一段安全距离,进行下一回合交锋。如果再继续进攻的话,那就是以伤换伤了。随便试康宁向前一刺,还是自己横向挥动长刀,都能够给对方以重创。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不菲如他所料。就在杜福还在庆幸的时候,康宁向前一刺,直接命中了杜福的脖颈。
杜福万万没有想到,康宁竟然拼着以伤换伤,也要取自己小命。
他现在已经别无选择,放弃反击让他觉得不甘心,所以在临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
他横向挥动长刀,果不其然的在康宁****到肋部划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不断从这个口子当中流出,但康宁的伤口,显然比不上杜甫的严重。
“别了,杜总掌。”
康宁冷笑着,向这位他不上熟悉的老相识告别。
柴寅宾等人看到康宁受伤,纷纷围拢上来,如同七大姑八大姨一般问长问短。
“我没事儿。”康宁摆摆手推开他们,身子一晃一晃的走到元方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他知道,与白莲教的争斗将会提前到来,他也该加快准备的步伐了。
三百年后有个人高喊:“我以我血荐轩辕!”现在,康宁准备用自己的血,将道貌岸然、装神弄鬼、诈取钱财、横行不法的白莲花染成红色。
或许,他不光需要一个黑莲教,还需要一个红莲教。这个新教派的口号他都已经想好了:我以我血溅红莲!(未完待续。)
明末之秽土转生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朝食千层饼 暮踏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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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伤的康宁和元方被紧急送回了家中,府城中最好的大夫被很快请了过来。得知是为知府大人的朋友治病,那大夫显然不敢怠慢。
只不过商辛等人实在信不过这位郎中的水平,于是杨大眼紧急出发,前往沂州告知山河药铺的吴有性和康达夫。
康宁的身上被敷了厚厚的草药,然后用各种纱布缠的结结实实的。
在康宁的要求之下,这些纱布都是在沸水中消过毒的。至于那些草药,康宁实在是不够了解。
元方的伤势要重得多。好在他们已经知道元方的伤势是银针所致,不会漫无头绪的找不到治疗的办法。
那名请来的大夫很认真的检查了四五遍,彩钻者手中的银针转过身来对商辛说道:“凶手虽然歹毒的使用暗器,但是这暗器上并没有带毒。”
商辛点点头。李焞知府的尸体上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这也是一开始没有人他杀迹象的原因。想要不被人发现谋杀的真实情况,自然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极其稀罕的毒素,很难被人察觉,而另一种则是隐藏的足够巧妙。
杜福显然不是什么中医高手,他的选择不出意料的是第二种。
所以商辛一开始就没怎么担心银针上被淬了剧毒。
但这不代表康宁和元方就没有生命危险。
如果有银针残留在元方的体内,就不能排除留下后遗症的可能性。
而康宁则是被长刀所伤,铁定会在上任的时候留下伤口的长刀,可不用担心什么会被人察觉是他杀还是谋杀的问题。那么淬毒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康宁的精神状况看起来很不错,即便是躺在病榻上,也没有忘记指挥着他的手下们。
十几天以来,他几乎做着相同的事情,每天都在关注着那些徐鸿儒的手下们究竟为他带来了什么。
烧窑的工匠已经正在忙碌着搭建平炉和高炉。康宁对联铁技术上的改进,一直翘首以待。
农业方面的进展更是让他开怀。北宋的两位并不算出名,但著述颇丰的农学家。已经用他们最为熟悉的方式,将徐鸿儒所传授的未来农学知识全都记录下来。
即便他们不能在第一时间吃透其中的真谛,但有了这些记录之后,康宁的人只要愿意花时间去论证。去验证,总会找到其中的精要之处。
水轮和风车的修造速度要远远快于预期,这其中,柴寅宾找来的本地人手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原本,水力磨坊和水里驱动的转轮排字架就是在历史上已经存在过的东西。有些造诣的工匠们即便没有看过,也多多少少能够领悟其中的原理。
风车对于他们来说顶多陌生一些,但是弄懂了一种传动装置之后,另一种对于他们来说也不再困难。连捅破一层窗户纸的难度都没有。
至于纺纱机等棉纺织用的机械,由于并没有足够量的棉花供他们实习,所以本地的工匠们最先学会的是如何制造。
虽然原理上也不算太困难,但难度还是有一层窗户纸那么厚的。花了点时间,从教徒之中征集起来的工匠们,才熟练的掌握了它们的制造工艺。
应用科学层面的学习是相对简单的。当然,康宁现在也没有那个能力从哲学层次上给所有人换一个新脑子。让他们用新的观念改良已有的器械。
在这方面的路,还很漫长。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一场与王森的殊死搏斗。
柴寅宾来看康宁的时候,转告了他一些关于团练的最新动态。
自从缴获了水委一的某些武器之后,柴寅宾就从石子明那里搞来了不少能工巧匠,听说此时还一度惊动了身在宫中的万历皇帝。不过这些所谓的能工巧匠,防止黄林所用武器的速度实在是慢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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