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一天王,天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帝宫浮沉
或许,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李囿是决计不会选择在那个时候告诉安爵这件事。可是,没有如果,生死的边缘口,她亲眼目睹的斐华的感情,如此深刻和绝望,让她在悔痛的边缘徘徊,止不住的感动和抑制不了的伤心欲绝。
——
期待已久的手机铃声终于响起。
斐华手指飞快,立刻朝着接听键而去。可是刚一碰触,就停顿了下来。
脸上的那丝隐晦的急迫被他压制下去,他平静地身子朝后一靠,这才慢慢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冷静道:“喂。”
安爵在另一边儿憋着笑,声音也是很平静:“我是安爵,你好,我找斐华,请问他在么?”
“……我就是。”斐华淡淡道。
“……哦。”安爵的声音显然有些失望,里边儿似乎溢满了疲惫,“都说越是天王巨星,这忘人的本事就越快,看来你快要把我给忘了……既然这样……好吧,斐华,我祝你幸福,再见,再也不见。”
即便知道某人是在开玩笑,可是斐华也怒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了一句:“安爵!”
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可是唯独这个不可以!他任何事情都可以说,就是不能说要离开他的话!
安爵似乎很喜欢斐华被自己触碰到逆鳞的反应,他继续悲恸地道:“……我知道了,我会远远地离开的,不再打扰你……好吧……”
“安爵!”斐华真的是生气了,甚至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脸色寒冷如冰,脸上杀气腾腾的,把刚进来的李囿给吓了一跳。
然后,李囿便看到斐华慢慢眯起了眼睛,他的眸光斜斜朝着接听电话的方向瞥去,用极冷的声音道:“安爵,我真想掐死你!”
安爵丝毫不怒,他的声音懒洋洋的飘过来:“你舍得么?”
……被彻底打败的感觉真的不好。
可是斐华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承认,在安爵的面前,他就从未有过胜算,他紧紧抿了抿嘴,最后还是说道:“舍不得。”
“哈!那就对了!”安爵愉快而懒散地低笑,像是慵懒的猫,在斐华的心窝子挠啊挠的,让他止不住意眩神秘,连神色也柔和了起来。
李囿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斐华脸上的变化,从冷到平静,再到缓和,最后竟然变成化解不开的柔和,像是缠绕住神秘再也不会放开的缠指柔。就连她这个自认为不会对斐华产生男女感觉的经纪人都觉得,她貌似错过了一个天下第一的好男人。
不过当然,这种感觉不过一瞬即过。她只要清醒着,就不会觉得,斐华是个好男人=—=。多年里的压迫下,见君真性情呐!
斐华挂上电话,回头朝着李囿看了一眼,那黑眸之中带着的睿智让李囿心虚。
这个聪明的男人定然是看出了什么。
不过,斐华却没有给李囿任何处罚,他反而是微微笑了笑,轻而易举地就原谅了她的背叛行为。
能够让这个心胸狭窄的天王破天荒的宅心仁厚的原因只有一个。
这天底下,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一个人可以只凭借语言轻而易举地改变他。
挂电话之前,安爵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等下回见面,我再帮你——还是用嘴。”
什么都比不过这句话。
一切的郁结都瞬间消散。下一次他可得好好表现。
——
这几日的拍摄都格外顺利。沂南和向北都已经开始接触家业,有了除去平日的见面之外,另一个领域的碰撞。
他们的做事风格和他们的性格一样南辕北辙,可是都各自有了不小的成就。两人的名气攀比而上,一时之间竟然谁也不输给谁。也就是在这种环境之下,两人暗地里的争逐似乎渐渐浮出水面,从小到大隐藏在心底的,对对方的不喜加好奇的双重作用下,让两人慢慢走近。
冰与火的碰撞要么就是共同灭亡,要么就是相互融合。这句阿虎格外适合沂南和向北,两人在不断的碰撞之下,诡异的火花渐渐升腾,两人的心中,都有着同样的感情在慢慢蓄势待发、破土而出。就像矛盾的延生如果不是相互残杀,那便是握手言和是差不多的感觉,只不过他们比言和更高出一个台阶,隐约变成对对方的渴望——不知不觉里,对方竟然成为可以弥补自身缺陷的东西,变得不可缺乏起来。
两人的感情正在萌芽的阶段就被扼杀,家族的联姻是让人不能违背的。不过两人的选择却是各不相同。
这一次,他们的做法可以说还是南辕北辙,不过却被颠倒了个透彻。
向来风流不羁、大胆随性的沂南竟然默默选择了接受,而沉静的向北却选择了拒绝和反抗,最后,因为奈何不了家族,竟然要选择离家出走。
此时此刻拍摄的这一幕,正是向北即将离家出走的前一夜。
他找到了沂南,此刻他正坐在沂南的车内。
两人恐怕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样安安静静坐在一起。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向北:“沂南…你要选择结婚么?这种毫无真爱、只为利益的家族联姻?”
沂南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是。”
“……”向北晌久没有说话,然后他这才抬起头来,目光中闪着一股让沂南不知所表的光芒,“你不是向来自大狂妄么?那你怎么不反抗?”
沂南转开目光,他看向左边的车窗,里边儿倒射出些许向北的影子:“我不想。”
“那好,我知道了。”向北打开车门,快步走去。眼中竟然带着几分坚决和冰冷。在不知不觉里,他们之间的相互吸引变成了他们的融合,他的骨子里带上了沂南的灵魂,而沂南呢,此刻‘懦弱’,是源自他么?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知道,两人再不可能。因为想要前进的,只有他。
这便是李所改的戏码,这一幕虽然简短,不过李却相当重视,足足拍摄了十余次,这才满意地一挥手——“cut!”
看着安爵和容澈走来,李笑了笑:“安爵,后边儿这些日你可以休息几天了。这几日主要拍摄容澈的外景。”
“求之不得。”安爵脸上没有丝毫疲惫,反而用上一抹期待和暗自的欣喜,他的目光灼灼,看得李都有些眼馋。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安爵有主,他是一定会贴上去的。
容澈在一旁勾唇微笑,看上去彬彬有礼,他似是随意地问道:“看来安爵这几日,是早有安排?”这些日拍摄电影熟悉了许多,他也能很自然地和安爵说话了。
安爵点点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是的,我早有安排。”
明日便是李囿口中的23日。11月23日。
安爵看了看外边儿有些阴沉的天气,心情却是极好,今天他就要坐飞机飞过去,给斐华一个大大的拥抱,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奖励。
让他成为他所有接受过的生日礼物中,最不可磨灭的一个。
安爵这样想着,心情越发开朗起来,他又笑了笑:“我想,我会终生难忘的。”
——
是的,这一日,对于许多人来说,的确是终身难忘。
比如容澈。
比如黎昕。
比如李囿。
更比如斐华。
安爵似乎很迫不及待,现在已是下午四点,再赶去机场,预计明早便能达到m国。他匆匆给黎昕和剧组到了别,并且承诺会定点回归,便快速踏上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旅程。
行李他并没有准备,只拿有自己的签证,外加自己准备的小礼物,安爵坐在出租车上,脸上控制不住有着淡淡的笑意:“去机场。”他已经在心底里想象,当斐华看到他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是装模作样的平静?还是抑制不住的淡笑?或者,给他来一个他前所未有的——欲迎还休。当然,最后一点纯属绝对的yy。
不过,无论是什么表情,他想他都是满足的。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天都没有感受到那人的怀抱,竟然是如此想念。
这种感觉正在渐渐侵蚀着他,如果不是在拍摄期间,他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奔过去。不过还好,明日显然是一个最佳时期。
从拍摄现场到机场,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出租车刚行驶到一半,外边儿阴沉的天色陡然一变,一道雷电竟然从不远处划破长空,发出噼啪一声巨响,引去了安爵的注意。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希望这场雨不会太久,不然飞机肯定会推迟飞行了。但是让他调转回头,放弃这个行程却是不可能的,他可以选择在机场等些时间,只要重要的是,飞机能在明日将他送去大洋彼岸就是了。
司机师傅显然是个话痨子,看到外边儿的雨点慢慢落下来,他忍不住道:“h市这个季节,就是雨多,我们都习惯了!”
安爵笑笑没有回答。
司机师傅继续道:“不过看样子飞机是要延后了,小兄弟,你确定你还是要去机场么?”
“……是。”
“哈哈,小兄弟莫不是有什么好姑娘在国外等着,所以迫不及待了?不过我说,按照小兄弟这形象,定然能找到一个大美女!”司机继续喋喋不休。
安爵向来以有礼著称,可是现在不同,他看着外边儿灰蒙蒙的天气,心情竟然不知怎么的,慢慢不好起来。他的指尖莫名有些发凉,一股不止从何处而来的紧张情绪自心底透射而出,压得他难以喘息。
他觉得胸口有些闷,下意识把手放在胸口按了按。
司机吓了一跳:“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要去医院啊?”
“我没事。”安爵摇了摇头,压下心中的不舒服,“师傅,你开快点。”
可是那唇色,却莫名的有些苍白,瞧得司机又是一惊:“小兄弟……我看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他哪里有什么大病?
安爵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司机见他这样也不多说,干脆专心开起车来。
现在通往机场的这条路上的车并不多,经过一座桥之后,便是一条旋转的交叉的路子。安爵一直看着窗外,他的神色似乎渐渐好了许多,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涌现的莫名其妙的慌乱只是越发强烈。
人的预感是格外可怕的,等安爵心底的慌张达到他也不敢轻易无视的时候,他突然一声低吼:“停车!”
安爵透过窗户看到外边儿朦朦胧胧的情景,心口一跳。
不同的城市,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物,和那埋藏在记忆里,几乎相同的地点。
司机师傅被吓了一跳,他赶紧停车,转过头去,看到安爵不知何时已经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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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累晕了,晚上竟然睡着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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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一天王,天王 第四章
“这里……这里是哪里?”安爵脸色越发不好看,他压了压自己的胸口,低低问道。
司机关切地看着他:“小兄弟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可看到安爵的目光死死地看着窗外,他又继而补充道,“这里是东皇大路,前两年才建成的。”
东皇大路。
这四个字让安爵心底被极力压制的恐慌越发蔓延扩大起来。他的唇甚至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东皇大路?怎么会是东皇大路呢?怎么会是这条路?”
难不成上天自有安排?前世他死亡的那条公路,名字也叫东皇大路,在那个时候是属于新修建完成的路子,听报道说就是以别市的一条公路为模板,按照原本的图纸设计,略做改动而成!
怎么会这么巧呢?!
莫名的恐慌陡然以成千上万倍的速度朝着他压迫而去。让他根本无从抵抗!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来自于死亡的预知!无从考察,可却像是一道深刻的烙痕,在他心底灼烧疼痛!
安爵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要从自己的体内跳出,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师傅……回去。”东皇大路最出名的就是它的弯道,幅度大、个数多,当初一度被报道成为黑道上飙车的最佳去处。
可是话刚落,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哦不师傅!我就在这里下车!”他不信命运,可是他就处在自己轮回的命运里!他不想信,可是内心深处早已经涌现的畏惧让他不得不朝期靠近!如果心中不详的预感是真的,那他总不能把一个好心的师傅也搭进来吧?
还不等师傅问话,他匆匆地随手丢下几张钞票,然后豁然打开车门,步伐格外急速地朝外走去。
‘轰隆!’天边又是一声雷鸣,像是一把拥有巨大力量的锤子,一击一击轰击在安爵的心头,他的脚步突然下意识一顿。抬头朝着头顶看去,雨水对着他的面庞砸来,莫名的生疼。
眼睛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几乎看不清眼前。
此时的安爵,有着前所未有的不安,即便是前世的死亡,都没有让他这么害怕过。斐华这两个字此刻像是魔障一般占据了他的所有思绪,如今他满满的只有一个想法——他不能死,他不要死,他还没有和斐华真正在一起,他怎么能够,在这个关键口,一个人朝着没有斐华的世界里去?如果他真的死了,他会多伤心?
安爵不敢想象,他脑海中似乎已经能够勾勒出斐华那张苍白的脸色。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慌乱,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身体却在本能的紧张中变得有些僵硬。
他慢慢抬步朝着路边走去,再缓缓转身,有些疲惫地往回去的路途走。
这个时候,那名出租车师傅已经将车停了下来,他伸出头一看,口中叫了两声,见安爵没有反应,又慢慢把车倒回,眼看和安爵近了些,四周一望,终于还是将车停了下来,朝着安爵的方向跑去。
师傅身上已经淋湿了,不过他却是毫不在意,朝着安爵一个劲儿地跑,同时热心肠地喊:“小兄弟,快点和我一起上车,我送你回去!”
安爵没有转身摆了摆手,可是却被师傅一手拉住。他这才目光有些无奈的转身。
刚要说话,脸色却是豁然一变!
前方的一个弯道处,一辆大型卡车打了一个急速的大弯猛然驶来,它的车轮急速转动,明显在地上打着偏滑,因为雨声的掩盖和地面摩擦的变小,只带出一道轻微地嗤响,不过它的不正常显然很明显。
安爵手一抬,快速拉着那名师傅朝着内弯道贴近。因为离心力的作用,卡车通过这个位置时绝对不会靠近内弯道,如果真有什么事,也能给他们留出空间。
不过,安爵却是少算了一个因素。
卡车急速而来,随着刺耳的车鸣,突然‘碰’地一声!
竟然同那辆停在路边儿的出租车撞在了一起!出租车猛然翻飞!而卡车本身,一个猛烈的偏转,车体直接侧翻而下,然后贴着地面,直直朝着安爵的方向摩擦而来!
电光火石!
——
今日斐华起得很早,酒店内的时钟上显示还不过早晨五点,可是他莫名地睡不着。
直接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默默地站在床边儿,将窗帘拉开一条缝,盯着外边儿竟然地开始发呆。
站了好一会儿,那早已经听了不知多少次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何,他却是下意识地浑身一僵,然后眉头皱皱,这才照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这是一曲格外优美的调子,旋律柔和,但是现在却像是催命符,让他止不住想要逃离,手刚要碰触,竟是一顿。这才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地拿过来。
一看,心底的不适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脸上温柔的笑意,他把电话放在耳边,却听到另一方一片吵杂:“……安爵?你在哪?”
“斐华……”杂乱的声音几乎将这个他心心念念的声音全部掩盖了去,但是他还是从里边儿找到了自己的渴求源泉。他所爱的那到声音很轻,很难得地温柔无比,“呐……斐华,下次我们再见面……就在一起吧。”
……斐华心头一跳,不知道是兴奋还是不安,他只知道,藏于心底的激动竟然没有表现出来,像是归寂了大海,不见踪影。可是面对这话,他即便不激动,却也是高兴的:“好。”
那边儿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噪声也越发明显,安爵的声音变弱了些,最后消失不见:“……嗯,就这样。”
这恐怕是继他们开始电话通讯之后,最简短的一次通话,也是安爵最恪守本分的一次通话。
他莫名地开始烦躁起来,没有缘由。赶紧回拨过去。
却只有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安在慢慢扩大,斐华情不自禁在房内踱步,他想了想,又快速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我是斐华。”
“啊!斐天王!”黎昕像是受宠若惊,他甚至低低地叫了一声,然后这才有些不好意思,“斐天王,您找我有事儿?”
斐华没有心思去理会黎昕的狗腿:“我找安爵。”
“……小爵啊?他现在有事呢!”黎昕顿了顿,这才说道。
“什么事?”
“嗯……电影还在拍摄呢,今儿比较晚,有夜场。”黎昕自然知道安爵的去向,只不过饶是他再小白,他也懂得‘突然惊喜’是什么,他可不敢破坏安爵想要制造的浪漫,“这样吧斐天王,等小爵拍摄完毕,我就让他给你电话吧?”
黎昕的声音有几分试探,这就是天王的气场,隔得老远都不敢让他那颗弱小的心作祟,不过却是小人得志地偷偷挺了挺胸膛。
平日的时候,黎昕就够白痴得让斐华没有多加理会的心思,现在更是如此:“好。”
一字落下便立刻挂了电话,斐华还是忍不住在屋内来回踱步了好些时候,这才甩了甩头走向了浴室。
这一天到现在,无论是黎昕、还是斐华,都觉得格外平常,似乎是一如既往,不过每当他们回想起来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就会忍不住心里一个寒颤。有些小的端倪就是被他们这样险险放过的,如果上帝的天平再朝着另一个方向偏离一些,他们不知道,最后的结局究竟有没有人能够接受。
今日斐华有一个早上八点的访谈节目要赶,沐浴之后就开始准备行程出发,不过让他感到有些奇怪,时针的指向已经到达了七点整,可是李囿竟然还没有来。
李囿和他共事多年,向来以精明能干著称,加上她更是恪守尽职、知进知退,所以斐华本人其实是相当欣赏李囿的。他很清楚李囿的习惯,就像李囿从某些方面很了解他一样。这么些年,就算是李囿生病,在他去往节目组之前,她都会准时提前十分钟前来报到。
一直等到七点十分,斐华这才放下手中的杂志,慢慢起身,朝着李囿的房间走去。
敲了许久的门竟然不见反应,斐华眉头皱了皱,干脆叫来了酒店服务人员,这才开了门。
斐华本来以为,李囿向来是生病了,不过当他刚踏入房门的时候,眸子就是一深,下意识地停住了脚,向着身后的服务人员挥了挥手,这才慢慢将门关上,走了进去。
李囿住的房间自然不能同斐华的比较,型号小了许多,但是总也不会差。斐华刚一踏入,就听到了有人小声啜泣的声音。
李囿在哭?
他微微一愣,心底最初升起的不适感在这一刻微微扩大,轻轻皱了皱眉,朝着来声走去。
床边儿一角,李囿已经换上了一套正式干练的黑色西服,头发干练地盘在脑后,这一切都说明她早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不过她此刻却蹲坐在那里,双手捂着脸,浑身颤抖着哭泣。床头的梳妆台上,还放着她的标志黑框眼镜。
斐华莫名的抿嘴,一双眸子深邃无底地看着斐华,眉心没有散开的褶皱,显示着他略微的无从适应。终于,他还是快步走到床边儿,然后坐了下来。
床深陷的一瞬,李囿下意识地浑身一僵,她整个人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维持着原本的动作无法动弹,然后她哭泣的声音竟然消失了,整个人将自己深深埋在双膝之中,再没有发出别的声音。
气氛太过安静,斐华向来没有安慰过谁,不过面对这个难得能被他当做朋友的女人,他还是慢慢抬起了手,然后往她的背心轻轻拍去。
像是被斐华突然碰触到了释放点,李囿身子一颤,终于抑制不住地失声痛哭起来。
“……怎么了?”僵硬的话说明着斐华的不自然,不过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柔,语气缓和。
李囿哭得更大声了,斐华的话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引力,将她朝着那个突破口狂猛带去,她豁然抬头,露出红肿的眼,而斐华这个时候才看到,李囿的手中正紧紧握着一部手机。
她是才和谁通过电话么?
斐华心中这样想着,却听到李囿痛哭流涕地抽泣道:“阿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像是疯了般,整个人不断地向着她低头,口中喃喃不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知道会这样……如果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不会多嘴,我一定不会说的……我一定不会告诉安爵的……对不起……”
斐华听着前面还能维持镇定,可是当他听到那个这一生唯一一个,能让他疯狂沦陷男人的名字时,他不由得全身一震!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安慰李囿时带出的平和已经不见,他的目光冷列如刀,表情寒得吓人,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的,然后扣住李囿的肩膀就是低吼:“你说了什么?!”
饶是李囿知道,安爵这个男人早已经成为了斐华命中的毒素,让他沉迷不已,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已经在意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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