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之连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猗凡
当天放完学后,傅聘婷给连翘打了电话,说在学校门口接她。
连翘急匆匆跑了出来,吃惊道:“你怎么来了啊?”
“接你回家啊。”
“我每周只要给皓皓补三次课,这些都是我和林大哥商量好的。”
“你不回去,我一个住那么大房子多可怕啊。咱们都说好了要做好闺蜜,你就不能中途耍赖。”
专车接送、住豪宅,换谁都愿意啊。又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傅家大小姐盛情难却,连翘觉得大小姐只是寂寞了需要人陪,而且那边的家务她也能做的过来,既然她推辞之不了,那便只好欣然前往了。
今天比昨天还夸张,傅聘婷竟然进行了一场疯狂大采购,任何东西,只要给自己买的,必然也给连翘买了同样的一份。无论是拖鞋还是家居服,一模一样。乍一看,都打扮的像双胞胎了。
连翘觉得大小姐可真心寂寞啊。想到她曾经的朋友都处不长久,心道若是这般缠着人家,又如此要好的过分,估计换谁都会窒息的处不长久吧。
好在连翘看傅聘婷就像看孩子,不会轻易受她的影响,该干嘛干嘛。
不过还是有件事,让连翘乱了阵脚,大小姐也不知道怎么查出来的,居然晓得她欠了典当行的钱,不仅偷偷替她还了,还将她押在那的房产证借条当做礼物,给了她一个大大的“surprise”。
傅大小姐这么做的理由是,连翘经常借口忙着挣钱,没时间陪她维系闺蜜感情。大小姐觉得因为钱的事影响感情是一件非常俗气的事,于是大手一挥便将这等俗气小事给解决了。
连翘幽幽一叹,瞧,别不服气,有钱就是任性!
话说,连翘那日按照约定时间去竞选女主角,或许是时来运转吧,虽然没选上女主,但是她却意外的得到了其中一个女二的角色。
连翘对此欣喜不已,从她那次看原著的时候,就非常喜欢女二这个设定。
如果说女主是坚强的苦逼话,那女二就是妥妥的天之骄女了,骄纵任性,虽本质不坏,却无法无天,自以为是。
更更主要的是,女二出场都是前呼后拥,华服玉带,整个戏里的待遇比女主高了不知几辈子的档次。
连翘大大的满意,第一次对演戏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人生啦,既然做不了自己希望的那个样子,那戏里过过干瘾就显得无比让人兴奋了。
魂穿之连翘 第五十五章
因是晚上,连翘虽觉得甘盈盈表情怪异却看不真切,她懒得多想,嘴角笑意未散,随口打了声招呼,“这么晚了还出去?”
甘盈盈表情僵硬,半晌没说话。连翘有些无趣,恍然忆起甘盈盈虽说过自己有男友,但大家从未见过,正因此有同学甚至背地里嘲笑过,(防盗章,会尽快替换)“她哪是有男友啊,怕不是干爹吧,否则怎么就这么见不得人!”。
连翘虽不解她为何情愿被误会也要藏着掖着,但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连翘无意多问,遂装作浑然不觉的模样,继续说道:“明天还有课,我先回学校了。”言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到连翘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黑夜里,甘盈盈才仿佛被解了穴道般表情惊恐的看向乔子苏,“你和她说什么了?”
乔子苏也正纳闷呢,特么的那女人的表现也太平淡了吧,平淡的他都怀疑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
“问你话呢,”甘盈盈捉了乔子苏的胳膊,摇了两下,见乔子苏仍旧目光落在远处,情不自禁面上一酸,“你不会和她真的日久生情了吧?”
乔子苏嗤笑了声,转而将甘盈盈拥进怀里,捏了她屁股一把,“胡说什么呢,小宝贝。我和她连床都没上过,这情怎么生的出来啊?倒是咱俩才是日……久生情吧。”
甘盈盈身子一酥,软在乔子苏怀里,小拳头捶了他两把,面上的忧虑仍未散去,“老公,你说她是不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啊?我好怕。”
乔子苏却是无所谓的模样,轻笑一声,“她上次车祸那么严重,能死里逃生也算是侥幸了。吃了亏的人总会学着变乖,如今她能看清形势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甘盈盈仍旧惴惴不安,“那她会不会告诉傅家?”
“哼,”乔子苏勾了勾嘴角,“对于傅家来说不管是你或是她,反正结果都是我甩了傅聘婷在外面找了女人,这没什么区别。更何况这事也快过去半年了,傅亦然那家伙在生意场上让我家吃了大亏,该出的气也都出完了,谁还会管她是不是代罪羔羊,我想或许那女人也认清了这点,今儿才表现的这么平淡吧。”
甘盈盈听他这么一说,心思却是一转,试探着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公开咱俩的关系……”
乔子苏知道她想说什么,安抚的捏了捏她的下巴,“别着急,傅家的事虽然了了,但我家里那到坎才是个大难关,你等等我,等我在家里的公司做出点成绩,我妈那儿我才好提。”
“你每次都这么说。”甘盈盈嘟了嘴。
正在此时,乔子苏的私人秘书开着乔二少的另一辆豪车停至二人身旁,乔子苏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好了,这事暂且别说了,走,跟我去看看我今晚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
乔二少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却又在想另一件事儿——既然那个叫紫熏的女人那么识相,那他也不能做人做的太不厚道,等明儿差人给她送些钱吧,如此,他俩也算是两清了。
**
连翘推开宿舍门时,徐美忆和苗妙俩人正凑在一起看书,见她回来,徐美忆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她很快恢复一贯的高冷态度,将手中的书一丢,扔进了苗妙怀里,而后抬高了下巴,用眼角扫了连翘一眼。
连翘早已习惯徐美忆这般,也不介意,直接走向自己的床铺拿换洗的衣服准备洗澡。倒是苗妙表情夸张的一把抱住她,“紫熏,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居然都要参演了也没听你提过,2里你不仅和高允皓有对手戏,还和钟博凯有一场床戏,呜呜,羡慕死我了!我心水的花样美男啊!”(ps:男一高允皓,男二钟博凯都是如今娱乐圈正炙手可热的偶像小生)
床,床戏?连翘只觉得眼角一抽,满脸黑线。
“哼,”徐美忆摆出她招牌式的冷笑,“前几日甘盈盈得了个角色,我就在奇怪那个一直以好姐妹身份自居的某人怎么就不近水楼台先抱大腿了?哦,原来是另攀高枝,有更好的去处了。哎?这都多晚了才回来,不会是去酬谢金主了吧?”
徐美忆啊,这个人啦……连翘无奈一叹,若是她再长几岁再喜欢造谣生事点或许连翘早就大耳刮子抽她了,可现在的情况是,连翘的实际年龄比她大了整整十岁,而她这个人吧,也是属于那种直来直往型的,喜欢正面和人掐架,倒没见过她背后道人是非。
所以说,连翘既不想理她,却又不甘心做包子,遂轻描淡写的噎了她一句,“啊,嫉妒啊?嫉妒了就将你那个没什么本事的穷酸男友给踹了,换个有能耐的,若不然往后班里同学都大红大紫了,就你一个没什么出息的在家奶孩子当保姆还不将自己给憋屈死。”
连翘一说完,心里就骂了自己一句:幼稚!
果然,徐美忆当即就变了脸色,抄手拿了自己的手机,就愤愤不平的甩门而去,临走之前恨恨的骂了句,“当过小三的人有什么脸笑话别人?现在居然还上杆子演小三,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门“嘭”的一声巨响,连翘和苗妙同时被震的一个激灵。
苗妙张张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正不知所措间,连翘朝她摇了摇头,“没事,你不用担心,她肯定又去给她男朋友打电话发泄情绪了。”
过了好一会,连翘似是想起某事,吃吃笑了起来,“其实她男朋友挺不错的,若是真叫我气着了,和男朋友掰了,她肯定后悔死,噗嗤。”
连翘洗完澡后,徐美忆已经回来了,不过气呼呼的拉了床架子上的帘子将自己遮住,甚至故意抱着电话,与男朋友腻歪歪甜蜜蜜。连翘抿唇笑了笑,也拉了床上的帘子,打了手电筒看剧本。
连翘本来是强打着精神看剧本,谁知越看越精神,最后竟被气的怎么睡都睡不着了。
卧槽!什么天上掉馅饼走了狗屎运,根本就是兜头浇了盆臭狗屎!
多大仇!!!
魂穿之连翘 第五十六章
宝林山陵园,凄风苦雨,枯木落叶,带着死者的眷念,生者的缅怀。猎猎寒风,如泣如诉。
连翘在父母的坟前放上一大束百合,席地而跪,“爸妈,女儿来看你们了。”
言毕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额上蹭了脏,破了皮,连翘浑然不觉,一边轻声细语,宛若闲话家常,一边从身侧的包里拿出茶具,热水壶,棋具。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女儿一直没收拾好心情来看二老。女儿变了模样又怕二老认不出,可是女儿又想天下间哪有父母认不出自己孩子的,所以女儿就过来了。女儿今儿照旧带了茶与棋,咱们边饮茶边下棋……”
连翘先是端端正正的,沏了一壶好茶,给父母斟上,一人一杯,撒在墓前,而后又斟满。
墓碑上,俩人生辰年月虽然只差了一岁,照片上的容颜却像是隔了一代。
父母生不能长相伴,死却同月同日,这也算一种奇妙的缘分吧。连翘默默的想,空落落的扯了个笑。
可恨温立风连她死也不让她如愿,将她葬在宝林山的另一侧,害得她与父母死也不能团圆。
清冷的泪洒落,砸在她的手背,墓前身侧,袅袅茶香。
连翘摊开棋盘,不言不语,目光沉沉,微雨伴风淋在她的发上,清冷的寒意,连翘却毫无知觉。
对弈,凝神,亦如父母当年品茶下棋,她绕膝欢闹。
后来母亲离世,棋桌上只剩她和父亲。
再后来,只剩她一人。
这世上谁人不孤独?只是有些人喜欢将孤独挂在嘴边,有的人让孤独常驻心中。
孤独,习惯了,也就不觉得孤独了。
正陷入无我境界的连翘,突然被人从后背一撞,连翘大惊,一双大手已然箍紧她的臂膀。
连翘尚未来得及尖叫,一声如痴如念的低沉嗓音入了耳,“翘翘,我好想你。”
一颗心宛若被重锤猛击,霎时气血凝住,僵了心神。
“翘翘……”臂膀将她箍的更紧,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他的声音呜呜,仿似压抑着巨大的悲痛,心伤。
连翘嗅到了酒味。
那人的手颤抖着触到她的脸侧,连翘反应过来,骤然出力,挣脱开来。
她踉跄着站起,猛回头,与他隔空相望,目光清冷。
“你是谁?”温离风已然清醒过来,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黑衣女孩。
连翘心中冷笑,缄默不语。
温立风身穿黑色大衣,带着金丝边眼睛,亦如往昔的温文儒雅。
可如今时常挂着淡笑的唇角却紧绷肃穆,眉宇之间隐着浓烈的悲伤。
“你是谁?”他又问。
“连老先生的故人,听说他女儿也死了,我想老先生没了后人,恐怕再无人来祭拜,便过来看看。”连翘蹲□,开始收拾棋盘茶具。
这句话仿似对温立风打击很大,他的脸一瞬间变的惨白。他慢慢弯□子,手掌捧住脸,发出呜呜的声音,连翘不晓得他是否在哭,这一刻却觉得他像个孤独无依的老人,在为自己的将来哀泣。
想到这儿,连翘觉得自己可笑。
他怎会为自己的将来哀泣呢?他如今得偿所愿,身边是他最爱的女儿还有孩子,更有足够他们享受一生的家产。或许他如今家中又添稚子,儿女成双……
总之,人生得意如他,又怎会哭泣?
该哭的不哭,该笑的不笑,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世道?
连翘走过他身侧时,他仍旧蹲在那儿。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石子路上躺着一个黑色的包。
连翘看到拉链滑开,露出父亲最爱的那套棋具,那木盒上镌刻的花纹,还有他老人家的题字:
人生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连翘觉得一刻都不能再逗留下去,疾步跑远,泥水溅在裤腿上,仿若鳄鱼的眼泪,浑浊,不堪。
转弯处,连翘放慢了脚步,回头。
远远的,温立风直挺挺的跪在连长荣夫妇的墓碑前,一丝不苟的摆上棋盘,茶具,亦如以往的年年忌日连翘所做的那般。
细致,神思,凝了所有的忧愁与思念。
**
连翘一路狂奔,雨水结成了细冰,砸在脸上生生的疼。
连翘特别想大哭一场,却是眼中空空,挤不出半滴泪,越是这样,越是难受的无法呼吸。
不知走了多久的路,连翘没有坐返回市中心的公交,她不想在情绪没有平复下来之前见到任何熟人。
离开了宝林山陵园,经过高速出口处,一辆轿车从她身侧急速驶过。
轿车驶去几十米,突然停了下来。
傅亦然直接打开车门,仔细看了两秒,才大喊道:“快上车!”
连翘一愣。
“快点!”
连翘摇摇头,三魂七魄仍在游荡,整个人反应有些迟钝。
傅亦然很固执,直接弃了车,冒雨跑向她,二话不说拽住她的手,将她给拉进了车里。
车内开着暖气,光碟播放着柔和的音乐,连翘将自己缩在副驾驶,动也不动。
傅亦然上了车后,先是脱了外套,而后动作幅度巨大的用面巾纸擦了脸上的雨水,边擦边说:“你这是打哪儿来?这么冷的天,怎么没让聘婷来接你?”
“嗯,”连翘轻应了声。
傅亦然转过脸看她,这才看到连翘头发都湿透了,啪嗒啪嗒的滴着水珠,眼神空洞,嘴唇发紫,指关节僵硬,轻微的颤抖着。
“你到底从哪来?”傅亦然心头古怪。
“嗯。”
“那我们去啦?”
“嗯。”
傅亦然有些担心,突然灵光一闪道:“你不会是从宝林山那边过来,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俯身了吧?”
连翘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傅亦然笑了,“能生气就好,我还当你被什么东西勾了魂呢。”
“你还说。”
傅亦然踩了油门,汽车启动,“把羽绒服脱了吧,别感冒了,用面巾纸将脸上的水擦一擦。别整的失魂落魄的像遭遇了什么不幸的事一样。”
连翘显然不想交谈,倒也依言这般做了。
“送你去哪儿?要不玉兰山庄吧?快到午饭时间了,一起吃饭吧。”
“随便。”
“你今天很奇怪,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什么困难和我说。你别这样,凄凄惨惨的,怪于心不忍的……”
“大少爷,”连翘无奈一叹,“你能不能安静一会?我想静一静。”
傅亦然绝少这般被人嫌弃,貌似,仅有的几次被人嫌弃,都是眼前这个女人。
傅亦然有些恼,却也不怎么恼的起来,因为这女人今日古怪的让他不由的有些担心。
温暖的感觉让她不自觉闭了眼,傅亦然安静的挑高了温度,又放低了音乐。
这女人周身散发的哀伤气息他不懂,但他却被触动了。
手机震动的声音。
响了许久,傅亦然不得不看向连翘,犹豫着是否摇醒她,这时候连翘却突然睁了眼,似乎才意识到一直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电话接通,王兰声音急迫,说是奶奶生了病卧床好几天了,车爸担心奶奶有什么事,要他们娘儿俩今儿个就过去看看。
连翘也没多问,直接问在哪儿碰面。
王兰说:“我们直接坐客车过去,南门汽车站见。”
连翘不再放任自己,而是打起精神,“傅先生,麻烦你掉头去南门汽车站,我和我妈约在那儿碰面。”
傅亦然嗤笑,“总算是活过来了!出了什么事?”
连翘便将奶奶病了的事说了。
傅亦然将连翘送到南门汽车站后,并没有走,而是坐在车上等。连翘要下车让他先走,他笑,“阿姨又不是没见过我,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再说,你羽绒服都淋湿了,你要是穿着这身衣服再跑一趟秋山,我敢断言,不出明日你肯定生病。”
王兰赶到南门汽车站的时候,傅亦然也跟着连翘迎了上去,不过他张口便道:“阿姨您好,我是傅亦然。快上车,我们走吧。”
王兰和连翘都是一愣。
早就说过,傅亦然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他决定的事,若是旁人不从了他,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直到王兰坐上了傅亦然的车,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母女俩坐在后排座,连翘晓得王兰心中的顾虑与尴尬,便轻声细语的和母亲说起了话。过了好一会,王兰也放开了些,开始念叨起来,“你好好一个年轻女孩子,不正是花花绿绿的年纪,怎么穿了一身黑?啧啧,多老气啊。”
“阿姨,”傅亦然突然笑了,接着话茬说道:“您真说到我的心坎上去了,我就经常说她,不大的年纪,整日老气横秋的,跟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似的。王阿姨,她是天生这样吗?”
王兰顿了下,才说道:“我家翘翘小时候可活泼了,现在倒是稳重了。”
“翘翘,”傅亦然轻声念了句,他也听妹妹这么叫过紫熏,知道是她的小名,后来一想到紫熏的姓氏,才深深的叹了一声,这人世间的巧合与缘分真是怎么说也说不清啊。
王兰耳尖听傅亦然念女儿的乳名,不由的疑心看了眼女儿。
连翘有感,无言的冲她摇了摇手。大凡儿女这么大年纪,做父母的在子女的异性朋友交往上总会多留个心眼。
汽车开了两个小时总算是到达了秋山县,再往下走,便是坑坑洼洼的乡村小道。
连翘坐不住了,几次喊了要下车,这多走一截路事小,要是擦刮坏了傅大爷的豪车,那任连翘卖了自己也赔不起啊。
魂穿之连翘 第五十七章
不得不说傅亦然虽然嘴贱点,但人还是不错的。
车子一路开到车奶奶住的那个小村庄,来的时候锦州阴雨绵绵,秋山却天气晴朗,只是户外风大,下了车后,连翘就冷的只打哆嗦。
“后备箱有衣服,你那件湿衣服别穿了。”傅亦然下车后,直接走到后备箱,打开了行李箱。
“不用了,羽绒服都快干了。”连翘紧跟了过去。
“哎呦妈哎!这么冷,”王兰也下了车,看到车后连翘正拉着傅亦然的胳膊,心头有些微妙。
傅亦然最烦人家跟他客气,遂不耐烦的命令道:“穿上!”
连翘仍觉得不大妥,随随便便穿男人的外套,感觉上说不出来的古怪。
王兰也走了过去,捏了捏连翘的羽绒服,说道:“你还是换上吧,傅先生一番好意。”
“阿姨,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您是长辈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傅亦然转头微笑着看向王兰。
王兰笑了笑,却是叫不出口。手上帮忙着脱了连翘的羽绒服,连翘无奈的换了衣服后,绕着车子四周看了一圈,又蹲□看了看底盘。王兰不明所以,傅亦然却说道:“别看了,刚才是刮到底盘了,但这车质量没那么差。就算坏了我也不找你要修理费,放心吧。”
连翘扁扁嘴,拉了拉王兰,“妈,你还不快带路。”
车奶奶家住在一条大河的河埂下面,河埂铺的石子路,但或许年数久了,坑坑洼洼的,下了河梗,再往村子里就驶不进去了,傅亦然便将车子停在了村口。
这么些年国内经济大发展,村子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留下的都是些七老八十等死的老人。院墙倒塌,荒芜一片。
倒是每逢播种秋收的季节,一些住在集镇上的青壮年会回老家劳作,而大多数时间这里很难看到人影。
傅亦然一路跟着走来,东张西望。
“傅老板,有没有意向在这里投资啊?”连翘戏谑道。
“投资什么?自然资源没有,风土人情没有,青壮年劳动力也没有,就算我有心搞个什么建设,我还得修条路,你当投资商都是傻子?”
傅亦然回答的认真,一点幽默感都没,连翘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傅亦然因她那小女儿情态一愣。
“你行走都带着行李箱的?随时换衣服耍帅?”
“我没那么烧包,这才刚出差回来。”
连翘默了默,心里过意不去,挨近他,用袖子碰了碰他的手背,“谢谢了。”
傅亦然面上不自觉染了笑意。
王兰在一处破败的屋子前站定,而后推门而入,傅亦然看了眼那处原生态的土房瓦顶,大步走了进去。
院子内有颗栗子树,如今只剩光秃秃的枝干挂着几片不肯掉落的枯黄树叶。西边侧的栅栏内养了四只鸡,见到有生人进来,全都扑棱棱的直叫唤。
堂屋的门口坐了三个老人家,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车奶奶隔一段时间便猛咳起来。
院门传来响动进了人,三位老人便同时看向门口。
车奶奶眯了眼,待看清来人时,又是激动又是惊讶,慌慌张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出去,“王兰啊,你怎么过来了呀!”
剩下的俩位老人一个与奶奶差不多大年纪,一个稍显年轻些,不过也是个老头了。他们看向王兰俱都笑了起来,“王兰啊,你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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