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之连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猗凡
傅亦然暗自揣测,那个死女人不会是为了省打车钱坐公交过来的吧?要是这样来回转乘的话,的确是要费不少时间。
大少爷说通了自己后,因为电话又打不通的缘故,心里仍旧止不住的烦躁。他敲了几下键盘,弹出最新的热播剧。
这部剧因为制作精良,宣传到位,而演员也演技娴熟被观众炒的火热。那些媒体更像苍蝇似的投大众所好,尽情的挖拍摄花絮以及参演演员的各种料。
旁人不知道的是,对于这部傅亦然口口声声称为脑残剧的电视剧,他是每集必追的,虽然追的时候只看画面不管故事情节,只快进看女二的出场,不管各个人物间的爱恨纠葛。
总之看到好看的画面就截图保存,然后再评头论足一番,至于截了谁的图,暗地里说了谁的一堆不是,大家懂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傅亦然搜了这部剧就弹出了它的最新热门话题,而这两天被炒热的则是乔二少爷疑似与这部剧的女演员拍拖,因为他时常去探班,至于探谁的班,网页上报道的很清楚,还有俩人亲密的站在一起聊天的配图。
傅亦然只觉得脑袋一热,又不淡定了,虽然他也知道这是新闻媒体惯用的炒作伎俩。即使南极企鹅与北极熊这俩个完全风马流不相及的动物也会被记者配对说有奸、情。但不可否认的是,紫熏曾经爱过乔子苏,而乔子苏看这架势也似乎对紫熏重新燃起了兴趣。
傅亦然是越看那些报道与网友的评论越愤怒,因为就连之前被他和乔董事长夫人一起压下去的关于俩家联姻的事也被挖出来了。
不过网上只说是乔二公子与某豪门小姐订婚,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傅家。之后记者极尽煽情之能事,渲染了乔二公子和紫熏这个豪门公子与现代版灰姑娘坎坷又坚贞的爱情故事。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曲折离奇,可歌可泣。
而因为紫熏在热播剧的出色表演,吸引了不少粉,大家纷纷在下面留言:我又相信爱情了!
在一起!在一起!
“在一起个毛啊!”傅亦然突然特别想将垃圾桶里的那堆狗毛全塞进那些大喊“在一起”的无聊生物嘴里。
电话仍旧打不通,已经八点半了,除了他妈和他妹他从来就没试过等女人,就算是他妈他妹他也没等过这么长时间。因此,傅亦然彻底的愤怒了,他大踏步走到厨房将之前他细心的摆放在橱柜上的瓜果蔬菜生鲜全都扔进了垃圾桶,而后取了大衣猛一带门,走了!
傅亦然首先去餐厅喂饱了早就饿的头晕的自己,一想到玉兰山庄入户门的密码被自己给修改了,连翘过去肯定吃一大闭门羹他就一阵暗爽!
吃过东西后,他又给连翘打了电话,那头直接关机了。傅亦然气的胃疼。
想了想又回了玉兰山庄,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傅亦然决定将自己的怒气上升到最高境界,那就是极致愤怒过后的漠不关心。
哼,反正那女人死性不改不知好人心,都跟她说过那么多次乔子苏那男人不靠谱,她还往火坑里跳,那就算她尸骨无存也不关他的事了。
傅亦然没心情出去玩,早早脱了衣服便睡了。
也不知干瞪眼躺了多久,手机突然就响了,傅亦然一惊,拿在手里过急差点扔出去。一看居然是老项的电话,傅亦然不高兴了。
“大晚上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那头很吵,充斥着许多杂音,老项听傅亦然这么说乐了,“怎么地,听你这口气在跟谁怄气啊?”
“少罗嗦,我睡了!”傅亦然吼道。
“哟!这么中气十足,不会就躺床上干瞪眼吧?”
“我就喜欢这样,你管我!挂了!”
“等等,等等,找你有事呢,你快过来吧,你妹妹醉了!”
傅亦然从床上坐起,“你在哪呢?又怎么了?”
“西桥湾这边的夜店,我带你来过,你赶紧过来,我看聘婷醉的不轻,不过另一个好像比她还严重,看样子像是疯了,哟,哟……”那边突然就没了声音。
**
傅亦然带着冷飕飕的寒风走进西桥湾那家夜店时,心里还在想,今儿这一天真是太倒霉,太不爽了!全都是连翘那女人的错!
要不是她,现在他何至于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天从暖烘烘的家里出来去接烂醉如泥的聘婷。
他发誓,要是他下回见到她,他一定要狠狠的唾弃她,鄙视她,并且用行动告诉她,她不配认识他。他决定漠视她,从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他再也不会管她是生是死。即使被渣男玩儿坏了,也是她咎由自取。
傅亦然带着这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心情皱着眉头在暗影交错的人群中找到了老项,还见到了与他一起的乔子苏。
这是家弥漫着怀旧气息的夜店,此时店里正在飘扬着痴缠又悱恻的闽南歌,歌手的声线很美,听不懂歌词,但是挺牵动人心的。
傅亦然一眼看到了趴在卡座沙发上的聘婷,她双眼没有焦距,脸上挂着傻傻的笑,看上去就知道醉的不轻。
傅亦然二话不说抱起聘婷,和老项道了句谢,正要走,聘婷却突然双手紧抓住店里的装饰架,又哭又笑道:“我不走,我不走!”
旁边有笑声响起,傅亦然青筋暴突,聘婷似乎此时才看清是哥哥,傻傻道:“哥呀,你怎么来了啊!”
“回家了!”傅亦然语气恶劣的呵斥道。
“那,那喊上翘翘一起啊,一起嘛。”聘婷撒娇。
“翘翘?”
聘婷一手指向舞台的方向,扯着嗓子喊,“翘翘,哥哥来接咱们啦!”
魂穿之连翘 第六十四章
聘婷一手指向舞台的方向,扯着嗓子喊,“翘翘,哥哥来接咱们啦!”
傅亦然本以为聘婷在发酒疯,正想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扛回家,可眼睛不经意的扫向舞台,登时就愣住了。
舞台上有俩个女人,或是和声或是一唱一和,软软甜甜的闽南语,无比的悦耳。其中一个傅亦然有些印象,是这家店的台柱,但是谁能告诉他另一个是谁啊?只见那人披散着头发,画了个烟熏妆,看样子像是匆匆画上去的,妆容也不精致,乱糟糟的掩盖了本来面目。
但就算她化成灰他也认识她啊!傅亦然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在傅亦然的印象中,像连翘这样的人,就应该是那种贤良淑德勤俭持家的良家妇女啊,这反差太大,会死人的!
“翘翘的舞台妆是我给化的,怎么样啊?临时化的,技术不好,多多包涵。”聘婷打着酒嗝嘿嘿笑。
傅亦然觉得自己快抽了,如果再待下去他说不定会忍不住冲上去拽下那女人将她和聘婷一同揍一顿!
这让他白等了一晚上不说,大半夜的居然喝得烂醉如泥在这里鬼混!
场下有起哄声,形形□□的男人女人。傅亦然脸色铁青。夜店么,不就是给寂寞的男女提供点燃激情的场所,即使这家店打了个怀旧的旗号,隔段时间就推出个文艺主题,可夜店就是夜店,说白了不过是个充斥着物质金钱的消费场所能有多高雅?
一曲终了,台下响起热烈的起哄声,台柱有些累了,她微笑着拍了拍连翘的肩,“你是混哪家的?有空请你一起喝杯茶,感觉和你挺投缘的。”
本来闽南语的演唱环节该结束了,夜场歌手也该换人了,台柱拿着话筒拉着连翘往台下走。或许是音响师的失误,闽南歌并没有被及时换下,而是接着放了。
连翘是真的醉的人事不清了,听到音乐竟本能的提起话筒扬声又唱。
连翘的母亲在南方曾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手,母亲去世后,连翘和父亲便经常通过听母亲唱过的歌缅怀她,时间一长,又或许是本来基因就好,某些东西就潜移默化了。
听到连翘继续唱歌,台柱愣了下,待看清她闭着眼似乎唱的很投入又似乎是全然没有意识,台柱摇头笑了笑,便放开了她由她唱去。
台柱走下舞台卸妆,音响师跟过去小声道:“你熟人?”
“不认识,不过挺投缘。”台柱笑,“看她醉的不轻,估计是失恋了吧,先让她把这首唱完吧。”
“听她音色不错,找机会和她谈谈,看她愿不愿意来这里工作?”音响师也是这家店的股东之一。
“哈?老板,你让我去给自己找竞争对手合适吗?”
俩人说笑着,歌曲也入了俩人的耳——
“不曾想过你的会离开我的梦,
不曾想过你的会移情别恋
你有讲过不可能的将阮放
天真的我相信你是纯情人
啊……啊,你是纯情的人
孤单店在房间的每一暗
拢是您形影,拢是您希望
多情我来是酸苦,苦苦相牵
啊……你伤污我,实在有……有够重……”
外面唱的声嘶力竭,台柱不免感慨,“这也伤的太重了吧,感觉怎么像是在用仇恨在唱歌,怨念好重啊……”
她在后台说的轻松,岂料她话音刚落,前台骤然传来嚎啕大哭。
惊的台柱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音响师也是一跳,挥手道:“赶紧救场!”
后台乱了,前台更乱,连翘哭花了妆容,她从来就没试过这么哭过,人在醉酒时感情总是很脆弱也很真实。
今天她收了工就打车赶去赴傅亦然的约,谁知路上遇到堵车,连翘便让司机绕了路,刚巧经过连氏骨科医院,依旧是那般的巍峨耸立,人来人往,可是出租开的近了才看清,哪是病人在寻医问药显得人多啊,而是医院门口被拉了白色条幅,“杀人偿命!严惩凶手!”“连氏骨科是坟场!还我亲人!”医院门口哭天抢地,有披麻戴孝的,也有烧纸钱的,还有人拿了红色油漆在医院外面乱涂乱画的。
连翘只觉得一口血气冲上喉头,手脚冰凉,止不住的颤抖。
“嗨?怎么又出医疗事故了?”司机师傅趁着等红绿灯的功夫探出脑袋,“像这种垃圾医院还开着干嘛,老天保佑赶紧倒闭,免得又害人性命!”
连翘白着一张脸下了车。
之后的发展完全失去了控制,因为温立风的大哥口出狂言,造成谈判不利,激怒了家属,或许那些人本就是医闹,一大群人突然冲进了医院内部,口中喊着“杀人偿命,血债血偿!”却是见到穿白大褂的人就打,看到东西就砸。
完全的乱了,乱了。连翘就在这场就像是□□的打砸中突然冲进了人堆,护住了被打的小护士。
医闹本就是一群地痞流氓,做事根本不考虑后果,本来家属只是希望他们撑撑场面能尽快解决问题多拿钱就成。但是这帮自认为有血性的小年轻在哄抢打砸过后,竟被刺激的有些失去了理智,以打砸揍人当乐趣。
对于突然出现的女人冲在前头的男人惊了下,而后气焰嚣张道:“你是什么人?是这里的人最好识相点尽快辞职,要是看热闹的就滚蛋!”
一大群人站在那说话男人的身后,看样子这男人应该是组织者。
连翘恨的咬牙切齿,铿锵有力道:“该说滚蛋的人是我!你们不过只是一群医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伸张正义,又是替谁伸张正义!”
男人一脸的不耐烦,藐视。没及时逃走的医生全都躲进了病房或治疗室,偷偷用眼睛瞄着外面的情形。
医生护士也只是打工的,这种情况谁会为了工作单位出头啊,有毛病啊!实在点的还不如打电话报警。
男人上前不客气的推了连翘一把,“看你这样子肯定是这医院的护士了!找揍是不是!”
男人举起拳头,看样子是真的不准备怜香惜玉了。
连翘却突然大笑,神情很癫狂,而后快步走进治疗室又出来,手中拎了俩个盐水瓶,“哐当”,“哐当”两声脆响,惊得众人一愣。
生理盐水撒了一地,盐水瓶的尾端露出了锋利的玻璃。
连翘又故意装出又傻又疯的表情,“我不是这里的医生,但你刚刚打的人是我妹妹。你打了我妹妹,我就要杀了你!”
连翘笑着嚷着,举着破碎的盐水瓶就往那群医闹中间冲。
那群人大惊,带头男人吼道:“卧槽!这他妈是疯子吧!”
被打的护士也够激灵,闻言跟着后面佯装急迫的喊道:“你们都让开点,我表姐真的有神经病,她不能受刺激的呀!”
连翘装疯卖傻更甚,“我要杀了你们!统统杀掉!”言毕玻璃尖划到一个男子的手背上,伤口不深,但流了好些血。男子大惊失色。
有人喊道:“听说神经病杀人不犯法吧!”
护士更卖力的喊,“表姐你冷静点!冷静点!你们快走吧!我表姐真的有病,求你们别刺激她了!”
众人见他们中有人出了血,而连翘看上去也真的像个疯子,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经病。
病人家属看医院被打砸成这样早就后悔了,也怕了,喊了半天住手没人听。如今医闹的组织者也开始怕了,一扬手,“操!倒霉!先下去!”
而他们才下去,就被呼啸而来的警车带走了。
人一走,连翘便瘫软在了地上,护士大喘着粗气走上前向她连声道谢,或许是后怕,眼泪混着血揉了一脸。此时躲在病房或者其他地方的医生护士也走了出来,纷纷走上前看望小护士。
有向连翘道谢的,有赞连翘机智的,但是半天不见她说话,有的甚至怀疑她脑子本来就有问题。
但很快有人认出了她,喊出最近热播剧她的角色名,其他人也有追剧的,确认是她后,大喊不可思议!是幻觉吧!
连翘仍旧是怔怔的,她的医院啊,她连氏几代人的心血啊,怎么变成这样了!
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直到匆匆赶来的温立风在众人的陪同下走了过来,准备向这位见义勇为的女孩表示感谢。
连翘的耳似乎才听到了声音,眼睛看到东西了。
她狠狠的瞪着高出她许多的温立风,后者骤然撞入她的眸底,竟被她眼底深深的恨意给震慑住了。
他似乎对这个女孩有些印象,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可是为何他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熟悉,好怀念。
“啪!”骤然一声脆响。
众人始料未及,全都惊呆了。
“啪”又是一声更大声的脆响。
有人惊呼,“她疯了!”“她真是疯子啊!”
连翘扬起手臂,还要再打,这次被温立风握了个正着。
他坚实的手臂握上她的细软手腕,那纤细的触感,感觉随时都能被捏断。
俩人怒目而视。
“你干什么?”
连翘紧咬嘴唇,渗出了血,直直的,直直的盯着他,而后突然跑开了。
众人正大惑不解惊疑不定,突然有人喊道:“她上楼了!”
温立风一马当先,刚才看着那女孩的眼睛,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震慑心灵,那一瞬间,他竟看到了另一个人——那个挖走了他心的人!
众人赶到院长办公室时,已经是一团乱,四面墙的锦旗都被扯下,橱柜内的国家、省市级颁发的奖杯也被砸倒在地。
魂穿之连翘 第六十五章 (略修)
温立风见此情景,只觉得气血上涌,一阵眩晕,几乎是想都没想,一掌推开了连翘。连翘扑倒在地,温立风情绪激动的手脚都不灵活了,他的眼睛瞪的很大,下巴哆嗦着,就连之前医闹打砸医院他都没出现过这样激烈的情绪。
这是他妻子曾经办公的地方,他心底深处唯一的净土,虽然医院重组,院长办公室也换了地方,唯有这处他想原封不动的保存。
连翘说:这里记载了连氏几代人的汗水与辛劳,看着祖辈父辈留下的荣誉,才能时刻鞭策我披荆斩棘,勇往直前,不给连氏丢脸。
他的妻子,他的良师益友,那个倔犟又骄傲的女人,她用尽生命守护的医院……
温立风红了眼圈,小心翼翼的拾起眼前的锦旗。
连翘却像是失去了理智,猛的扑过去从温立风怀里扯下那条泛旧的锦旗。这里的每一面锦旗都有它特殊的意义与故事,就像温立风此时抱在拿在手里的就是连长荣从事医疗工作后的第一面锦旗。
虽然后来的连长荣收到患者的锦旗已成家常便饭,但他却独独只将这面粗糙又老旧的锦旗挂在自己的办公室,时刻警醒着自己:不忘初心。
连翘抢夺锦旗,温立风紧握不放,俩人的瞳孔都充了血,谁都不撒手,但毕竟是老旧的锦旗,稍微力气大了,便撕裂了。
一瞬间温立风的脸色变的很难看。
连翘更是愤怒的嘶吼:“你放手!混蛋!你放手!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能耐经营连氏?你对得起连长荣吗?你对得起他老人家对你的期许吗?你就是这么毁了他一辈子的心血吗?你这个混蛋!”
温立风怔怔的松了手,他突然捂住脸,嗓音哽咽道:“对,你说的没错!我对不起父亲,我更对不起连翘,我就是个混蛋。”
连翘抱着锦旗痛哭,眼泪染湿了锦旗,她哭着喊着,“我真是傻!我太蠢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我有眼无珠!为什么我心里明明已经预见到医院在你手里会走到这一步,却听之任之……都是我的错!”
那刹那的错觉,温立风仿似又看到自己朝思梦想的妻子,可是,他的连翘又怎么会哭,他从和她结婚基本就没见过她的眼泪长什么样。
她那样一个骄傲又坚强的女人啊!
“你到底是谁!”温立风突然握紧了连翘的肩,用力的摇晃着。
他无法抑制自己对她的熟悉感,但是眼前的人明明是张陌生的脸。
连翘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紧盯着温立风,眼中燃烧着炙热的恨意,温立风怕了,明明是一米八几的中年男人,却止不住的浑身开始颤抖,他觉得眼前的女孩一定是连翘附身找他来算账了。他害怕着,面上却又出现了不协调的喜色。
如果是她,如果是她……
就算她是来要他的命的,但只要再让他见她一面,哪怕是一眼,哪怕只能说一句话。只要她能出现,他能亲自当她的面说一声:对不起,他就死而无憾了。
连翘看着温立风苍白的有些扭曲的脸,突然很想告诉他,她就是连翘。
她知道许多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秘密,借尸还魂这种事说出去一定很惊悚吧,但是足可以让眼前这个男人吓的肝胆俱裂吧,呵呵。
想想真是大快人心呢!
早已被压抑住的恨意在心底深处澎湃着,连翘突然很想报复,她要这个男人的后半辈子都活在惊悚恐惧中,她要他身败名裂,她要他不得善终。
但是门外的人并没给她这个机会,温志刚突然冲了进来,一脚将连翘踹倒在地,夸张的喊叫着冲上前就去扶温立风,“立风,你没事吧。这种疯女人交给警察就是了。”
温立风的眼睛紧紧盯着连翘,情绪激动的推搡着温志刚,“你让开!”
温志刚却抓着温立风不放,一副关心的好心肠模样,“立风,你怎么了?立风,你没事吧?”
连翘恢复理智,深深闭了闭眼,将方才被扯烂的锦旗卷进怀里,站起了身。
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都惊疑不定的盯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表情各异。
她冷冷的站在那,温立风静静的看着她,不再挣扎,温志刚也皱着粗黑的眉毛厌恶的看着她。
连翘勾了勾嘴角,轻蔑一笑,不复方才的疯癫,声音清亮,“自我介绍一下,我也姓连。”
所有人都是一震。
“你不用调查我和连长荣的关系,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所医院是连家的资产,你们姓温不配拥有!我迟早会夺回属于连家的东西,你给我记好了!”连翘铿锵有力的说完,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门口的人不自觉的自动散开,俱都一副听到惊天大新闻或兴奋或激动的神情。
“等等,抓住她。”温志刚突然出声大喊。
温立风一把拉住他,手臂用力,眼底带着隐痛,“让她走。”
“可是她……你看这屋子被砸成这样了,叫警察抓她啊,”温志刚仿似想到什么,一脸畏惧的低声说道:“你看她那样子,会不会是前弟妹的堂表姊妹什么的啊,这要是跟咱们争起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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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张望,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吓人,失魂落魄,目光呆滞,怀中抱着破旧一面破旧的锦旗。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被突然蹿出来的傅聘婷给拦住了。聘婷见到她这幅模样也吓了一跳,出口便是,“翘翘,你不会被强。奸了吧?”
她这话一说,终于使她回了魂。连翘勉强扯了个笑容,“没那么糟糕,大小姐,有什么可以忘记仇恨和烦恼的法子吗?”
聘婷忧虑的看了又看,而后一拍手,嬉笑道:“交给我,你跟着我,我保证能让你high起来。”
聘婷先是带连翘吃了顿贵死人的大餐,而后又将她带去酒吧耗了很长时间,直到俩人都喝的醉醺醺在聘婷的带领下又转战去了夜店。
而老项和乔子苏来逛夜店时连翘正窝在卡座的里侧打盹,聘婷却很兴奋,兴奋的就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乔子苏一眼看到傅大小姐,刚想避开,一直打盹的连翘突然醒了。只见她猛的站起身,身子踉跄了下,不过她敏捷的扯住在座位上摇摇晃晃随着音乐扭动的聘婷,后者被拽倒在沙发上,发出一连声傻笑。连翘没管她,而是直直的朝乔子苏他们的方向走去,不仅路线是直的,眼睛也是直的。
乔子苏心脏漏跳一拍,竟顿住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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