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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赵礼瞧着眼前这摆明就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小女人,再一次轻笑出了声;可他就算是被她逗开心了,但依然不忘记刚才说的那些话,继续伸出食指戳了戳陈叶青的额头,继续教训道:“你知不知道朕在知道你办了萧玉桃的时候有多担心,还有那个扶桑,朕也是在刚才才知道你已经让秦战将她弄死了;天哪,朕都不知道自己的皇后下起手来这么狠厉的,平常看你对着后妃们连一句话都不舍得说一下,没想到杀起人来都不眨眼?司马媚,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藏着不让朕知道?你就不怕你在动了扶桑之后,凌洛辰会要了你的命。”
“什么,你的意思是,假扮你坐在龙椅上的人是凌洛辰?”很显然,陈叶青的脑电波此刻无法跟赵礼同步,直接将问题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赵礼又爱又恨的瞪了她一眼,道:“是,是凌洛辰;扶桑是他的人,你动了他的人,你就不担心吗?”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如果不是大哥派了吴越进宫暗中帮助禁卫军,怕是这芙蓉宫外面就要血流成河了;但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赵礼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先是当着他的面羞辱他的女人,跟着又派人暗中想要杀害他的女人,凌洛辰,朕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陈叶青只顾着顺着自己的思路想问题,根本就不知道赵礼此刻已经在心里将凌洛辰恨的死死地,在靠在赵礼肩膀上的时候,陈叶青开口说道:“你就别在这里一副很是后怕的模样了,如果不是凌洛辰允许,你认为我会在明知道扶桑是他的人的同时还会挑战他的底线,杀了那个贱女人吗?”
赵礼一愣,显然是有些不明白陈叶青的意思。
陈叶青很是好脾气的拍了拍赵礼的心口,得意洋洋的说道:“赵礼,你知道扶桑是谁吗?她居然是虞子期;虞子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那可是唯恐天下不乱、以为天下男人都只爱她的二逼货色;从她潜伏进宫的那刻起,就一路嚣张一路漏洞百出,当我在处置萧玉桃的时候,我不相信依照凌洛辰的智商他会不清楚我接下来的一步棋就是瞄准了虞子期;可是,凌洛辰偏偏在明知一切的情况下眼睁睁的看着我将那个傻逼女人给弄死,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在暗中同意了我痛下杀手了呢?”
这下,赵礼疑惑了:“那他为什么要派人夜闯芙蓉宫来绑架你呢?”
“什么?绑架我?凌洛辰吗?”
赵礼道:“如果不是大哥出手,怕是我都来不及回来见你。”说着,赵礼就紧张起来,这份紧张简直比他当初被囚禁在庄园里还要让他憋闷难受;让他出状况,他根本就不怕,可如果让她出了状况,想到这里,赵礼就手指冰凉的抓住陈叶青的柔荑,将那软乎乎的小绵手紧紧地包裹在他的掌心之中,忙开口问:“媚儿,你好好的想一想,当初在惩办虞子期的时候,她可曾说过什么?你可曾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陈叶青听赵礼提起虞子期,心口就一股股的直泛酸;干脆直接将自己的手从赵礼的掌心中负气般的抽了出来,没好气的开口说着:“还用的找我好好想一想吗?闭着眼睛都知道虞子期会跟我说什么,颠来倒去的,还不就是那些话;第一,我这样无才无德的人不配当皇后,她那样冷艳高贵的人才是皇后的不二人选;第二,像皇上您这样经天纬地的人,收了我在身边简直就是玷污龙目,我在虞子期的眼里和心里,那就是破坏你和她缱绻缠绵的第三者,天生就应该作死雷劈,完全不该出生在这个世间。”
说道这里,陈叶青就拿捏出腔调,装模做样的捏着衣袖擦了擦本来就没有丝毫泪渍的脸颊,又道:“可怜臣妾为了皇上的事情这些天来夜不能寐、日不能寝,徐太医来给臣妾请平安脉的时候,都说臣妾有些肝火躁动,身体微恙。”
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故意说出这些话让他心堵的,可赵礼还是在听到陈叶青说自己身体不适的时候有些慌了神:“虞子期当年与我在一起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我那时年少,看见一个拥有那样才情和美貌的女子一时间有些乱了神,也不过是稍许的迷恋罢了;我现在心里脑子里都是你,你就别再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挑剔我的不是了,好不好?”
陈叶青只有在亲耳听见从赵礼口中说出虞子期根本算不上个什么东西的时候才觉得心里一直小小憋闷的地方才舒坦了许多;他自然清楚其实在赵礼的心中,在虞子期当初决定要嫁给赵靖的时候,赵礼这样挑剔的人就会选择将这样一个女人忘记;可是,不知怎么回事,陈叶青明明知道赵礼的心中已经没有了虞子期,但又想到当年赵礼曾经和虞子期一起诗情画意过,这心里头终究有些不对劲儿。
所以这才会拿乔着让赵礼说出虞子期不过是过眼云烟,他的心里头才会痛快。
女人的那点小心思赵礼这辈子都不会懂,尤其是像叶青哥哥这样子不男不女的,怕是赵礼到下辈子都不会懂。
所以,在看见陈叶青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窃笑时,赵礼也不过是失笑的摇了摇头,继续道:“你还没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叶青虽然不知道赵礼为什么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撒手,可也知道既然他这样迫切的想要知道,想必也是极为重要的:“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当时靖王也在场,靖王在告诉我扶桑就是虞子期的时候我也吓了一大跳,然后我就想到曾经看过的江湖话本,就学着里面的手法让黄梨端了一盆清水,拿了帕子浸湿后去擦虞子期的脸,然后就看见了一张‘无面人’。”
说到这里,赵礼这才算是彻底知道为何凌洛辰要急急忙忙的对芙蓉宫下手了;原来,他是害怕这个。
看着赵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陈叶青道:“怎样?想明白了吗?”
赵礼伸手点了下陈叶青的鼻尖,一脸的溺爱:“想明白了,原来凌洛辰是忌惮朕的皇后太聪明。”
陈叶青没赵礼那么多的拐拐肠子,自然是想不透这一点的;好在他也没那么多闲心去想那些,只是伸出手臂抱住了赵礼的腰,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靠上去后,问道:“如今你能这样回来,想必宫里就再也没有凌洛辰的存在了;皇上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逃出京郊庄园的?当时我去看你,你的身体……”说到这里,陈叶青忙又坐直了身子,上下其手的去摸赵礼的双腿和他的身子。
赵礼瞧着眼前这慌里慌张的女人,含着笑就一把抓住陈叶青的手,邪气的笑了一声后,就落下一个轻轻地吻在陈叶青的掌心之中,甚至还坏坏的说道:“等会儿再给你摸,你先别着急,朕的身子已经大好。”
陈叶青难得被赵礼这副流氓样儿逗得一囧,忙抽出自己的手,嗔怪的瞪了一眼眼前这向来正儿八经,现在却痞气十足的男人:“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扳倒凌洛辰的?”
虽然赵礼心知肚明,他的皇后是绝对不会将他的事随便说出去;可是,考虑到让她知道的越少就会越心安,赵礼还是决定不告诉她比较好;要知道,当初建立‘密影’可是他在底下悄悄进行的;如今朝中的文武百官不敢说全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也有九成让他尽握其中;如果让她知道连孙府他都派了密影监视,怕是依照她护短的性格,定会将两人好不容易回温的感情又降低到极点。
考虑到这一点,赵礼就在心里暗暗下决定,更不能让陈叶青知道他的某些见不得光的安排。
“媚儿,你只需要知道一切都有朕来安排解决就好,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待在朕的身边,朕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用害怕;至于凌洛辰,你只说对了一半,朕没有将他抓住,他听闻风吹草动之后就带着自己的人从密道逃走;不过,那小子不管逃到天涯海角,朕这次都不会放过他。”
看着赵礼对凌洛辰的那股咬牙切齿的狠劲儿,陈叶青就知道那个不怕死的小子怕是真的要倒霉了;不过说也是,凌洛辰那个遭雷劈的,他假扮谁不好,偏偏假扮了赵礼?
赵礼是谁呀?小肚鸡肠、小心眼、睚眦必报可是出了名的,看来不亲手收拾了凌洛辰,赵礼这辈子都会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赵礼在发泄了自己的一通怨念之后,低头看陈叶青的时候,瞧着她扬起尖尖小小的的下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想到这段时间她对自己的担惊受怕,赵礼就很是心疼。
好不容易分开的两个人就这样又腻在了一起,赵礼伸出手轻轻地捧着陈叶青的脸颊,在她清亮的眼睛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此刻,他像是又从高高在上的帝王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丈夫,声音软软的问:“是不是很想我?”
陈叶青被赵礼捧着脸颊,一双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连日来因为操心而稍显消瘦的他,陈叶青的内心深处居然有一股羞涩感:“嗯!很想!”
赵礼满意的笑着:“我也很想你。”说着,赵礼就在陈叶青粉嫩的嘴唇上又落下一个吻,然后来到他的耳边,声音暧昧又邪性的继续说道:“朕在被软禁的那段日子里每天都在后悔一件事,就是当初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怎么不多抱抱你,多亲亲你;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遗憾和后悔。”
陈叶青的眼瞳骤然睁大,侧过头去看赵礼的时候,果然看见他的脸也是微微泛红,就像一颗特别漂亮特别水润的红樱桃,甭提多可口了。
“赵礼。”
“嗯?”
“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赵礼温柔的笑着:“好!”
*
翌日
当初阳再次绽放,一缕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疏密的枝叶渗漏在青色的石板路上,投下斑斑驳驳的影子时;芙蓉宫的内殿依然是紧闭着的。
今天天还不亮,捂着脑袋晕头晕脑的贝公公就来敲内殿的大门,催促还贪恋皇后床榻的皇上赶紧起来,早朝要迟到了。
可是,让小贝子没想到的是,自登基以来雷打不动,从来都日日早朝的皇上居然隔着殿门对他说:“给朝臣们说,朕今日不早朝了。”
小贝子的腿一下就软了,跪在内殿的门口就流出了宽面条的泪:“皇上,奴才求您别任性了好吗?上次您早朝迟到,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差点抡着棒子来揍您?难道您忘了吗?”
这个事件,赵礼当然没忘,怕是满朝文武都无法忘记,更无法相信;要知道赵礼的清冷寡淡可是出了名的,能让他贪恋在皇后的床榻上差点误了早朝,这简直就比先帝不昏庸了,不再宠爱萧太后那个老妖婆的流言蜚语还要让人不可相信。
上次是差点误了早朝,赵礼就被朝中的那帮自持身份不容撼动的老大臣们好一通耳提面令的教训,就连他小贝子私底下看见兵部尚书的时候都要远远的绕着走,生怕那老大臣从哪儿变出一根棒子,将他给揍扁了。
如今,好这日子还没过多久,皇上简直更加过分,他居然不想早朝了?
小贝子桑心坏了,小贝子难过坏了,真他娘的想要在心里拷问皇上千百遍:皇上,你的身体里也流淌着先帝昏庸的血液,先帝造吗?柔妃娘娘造吗?皇后娘娘她,造吗?
不管小贝子在外面哭嚎的有多厉害,殿内的赵礼依然心满意足的抱着怀中眨着一双干净眼睛捂着嘴巴对着他笑的陈叶青,低头在陈叶青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满是爱意的轻吻,赵礼再次对着门口喊道:“小贝子,你就传朕的话,告诉户部尚书;朕今天想要给自己放一个假,让他自己看着办;如果他还要拽着兵部尚书一起冲到后宫来抓朕,那朕就不让孙姑娘嫁给秦战。”
在外面听见这句话的小贝子心里‘咯噔’了一声,再次默默地在心里给皇上贴了个‘昏头’的标签;见过要挟人的,从没见过有人敢丧心病狂到拿别人家的传宗接代、上花轿娶媳妇来要挟人的。
皇上,您真是相当无耻啊!
------题外话------
恩爱起来吧!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57 小老婆?放马来!
多日不来后宫的皇上昨夜驾临芙蓉宫,与皇后娘娘一夜缱绻之后食髓知味,居然留恋温柔乡,甚至还轰走了前来叫起的贝公公,一口一句今日罢朝;贝公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飞跑着两条小细腿为了自家操心任性的主子来到等候皇上上朝的朝臣们面前,刚把皇上的决定说出来,就挨了兵部尚书一脚,疼的贝公公一边抹眼泪一边揉屁股,硬是打落牙齿活血吞,不敢对两朝元老的兵部尚书说一句委屈。
跟兵部尚书的一脚比起来,户部尚书更是要人命;直接撸了袖子就要往芙蓉宫冲,口口声声嚷嚷着大周的三百年江山社稷云云,就差将当今皇上比作先帝,将当今的皇后娘娘念叨成萧如月那个老妖妇了。
可就在兵部尚书还没蹦跶起来,贝公公就可怜兮兮的蹭到了户部尚书跟前,压低嗓音在户部尚书耳边耳语了几句后,本来还怒火中烧的户部尚书立刻蔫了,再也不敢往外蹦跶一个字。
听说,当时连贝公公都被户部尚书的这股怂样惊住了,刚睁大了眼睛好奇的凑到户部尚书跟前,好好的观察一番这个发怂的小老头儿时,小老头儿忽然怒火西迁,学着兵部尚书那样儿,照着小贝子的另一瓣屁股就又是一脚,听着小贝子哎呦哎呦的叫唤声,户部尚书还碎碎念着:“你主子老子欺负不了,你这小奴才老子还是能欺负两下的。”
小贝子望着明显将至当成出气筒的两个老大人,第一次生出了想要辞职的想法;本以为当了天底下最牛逼男人的小跟班,自己也能鸡犬升天了;没错,他是鸡犬升天了,身为天子身边的贴身小跟班,不知有多少人在看见他时都要喊一声‘贝爷爷’;自己虽然没了生儿子的家伙,可自己认的孙子都能绕着内宫排上好几圈了;这要小贝子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无比的骄傲。
但是,想要当‘贝爷爷’可是要有所牺牲的,比如说就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罢朝,前朝的那帮老臣就能翻天,可就算是翻天又怎样?身为皇上身边的死忠小跟班,他除了替皇上出面灭火哪里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看来以后不仅看见兵部尚书他要绕着走路,就算是在私底下看见户部尚书,他也必须要绕着走路咯!
嘤嘤嘤!皇上啊!我的那个天子啊!向来对房事清冷寡淡的您,咋就学着先帝的样儿,为了皇后娘娘玩起了罢朝这样昏君才能做出来的事儿啊。
跟小贝子流着宽面条的眼泪相比,此刻芙蓉宫的内殿里依然是一副活色生香、缱绻缠绵的场景。
陈叶青还是第一次觉得,其实躺在下面也挺好的;最起码,累的又不是他,只要眯着眼睛享受就好。
想是察觉到了他偷懒的想法,伏在他身上的赵礼忽然狠力了那么几下,低头噙着陈叶青柔嫩的嘴唇就是一通蹂躏噬咬,一边咬着还一边发狠着呢喃:“要你不专心,要你不专心……”
虽然嘴唇上酥酥麻麻的疼痛让陈叶青有些不舒服,可是看着赵礼又是发情又是宠溺的对待自己,陈叶青的心里就美美的;伸出细白柔滑的手臂捧住了赵礼布着微汗的脸颊,陈叶青嗤嗤的笑:“皇上,真的不去上朝吗?会不会不太好?”
要知道,赵礼可是力争当明君的人,要相当明君,这第一条明文规定就是必须日日早朝才可以。
赵礼满意的发泄完之后,这才喘着粗气的趴在陈叶青的身上,然后腰上一带劲儿,轻轻一个翻身就将本是压在他身下的陈叶青抱到了他的身上,任由怀中这软绵绵的小人儿趴在自己的胸口,这才开口道:“朕昔日是严格要求自己必须日日早朝,但是朕这段时间想明白了一件事,春宵苦短、美人在前,偶尔荒唐一下这才是人之常情;以前朕活的太过压抑刻板,如今朕要好好的跟着朕的皇后认认真真的过日子。”
说到这里,赵礼就压住陈叶青的后脑勺,让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女人凑到自己面前,然后一嘟嘴,两人刚才分开不久的嘴唇又黏在了一起。
跟以前那个凡是都对自己保留三分的赵礼比起来,陈叶青当真是喜欢现在的赵礼更多一些;看来真如赵礼所讲,他们是该好好的感谢一凡凌洛辰,如果没他整出来的这些幺蛾子,他们彼此之间怕是还都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两个人依然不冷不热着。
候在内殿外面的黄梨和碧莹已经来过三趟了,两个人每次来都小心翼翼的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是,如今这天都大亮了,就算是平常这个时候,爱睡懒觉的皇后娘娘都爬起来了,可是今日这情况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要人不敢随意相信。
碧莹拿胳膊肘撞了撞黄梨,催他:“你试试看,叫几声。”
黄梨给了碧莹一个白眼:“要叫你叫,我才不叫呢!”听这屋子里的动静,怕是两个人都还睡着呢,这个时候叫人,一个叫不好可是会丢脑袋的;他辛辛苦苦的混上和芙蓉宫大太监的位置容易吗?
碧莹鄙视的瞪了眼黄梨那副贪生怕死的怂样,嘟囔着:“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这两位主子可真是的;小厨房的早膳都来来回回热了好几轮了,厨娘说再热一次,这饭都不好吃了。”
黄梨一听这话,偷噎着笑道:“饭不好吃又怎样,只要皇上觉得咱们娘娘好吃就行。”
碧莹虽然至今还未嫁人,可是在这皇宫里,该懂的,不该懂的几乎全都知道了;如今听见黄梨的这句话,又看了看他那副猥琐的样子,碧莹瞬间恍然大悟,刚扬起手想要给黄梨来一拳头,教训他竟敢背后说叨两位主子;这时,内殿里总算是有了动静,就听见皇上扯着刚睡醒的慵懒嗓音喊了句:“来人!”
守在门口还拌嘴的两个小奴才立刻来了精神,碧莹和黄梨齐齐站定,又齐齐的应了声:“奴才在!”
只穿着一件贴身薄衫的陈叶青依然浑身瘫软的趴在凤榻上不动,赵礼倒像是个吃饱喝足的常胜大将;在随着殿门打开的同时,他慢悠悠的扶着膝盖站起来,觑了眼端着清水、漱口水依次进来的宫侍,这才对着走进来的碧莹问道:“小贝子呢?”
听见这个问题,不止是碧莹和黄梨,就连端着洗漱用具的宫侍们都忍不住面露轻笑打趣儿的模样。
瞧见大伙儿都这样,陈叶青倒是来了兴致:“你们这是怎么了?一提小贝子这么开心?那狗腿子给你们包荷包了?”
碧莹实在是忍不住,干脆开口说道:“娘娘有所不知,这个时间怕是贝公公还在太医院呢。”
“太医院?生病了?”说着,陈叶青看了眼赵礼,瞧着赵礼也是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又是纳闷了几分。
黄梨接嘴道:“是病了,但是不严重;想必两位老大人踢贝公公屁股的时候还是存了些力道的,要不然贝公公那样瘦弱的小身板,怕是要爬到太医院才是。”
这下,就算是蠢材也明白了二三。
陈叶青嗔怪的瞪了眼跟着大家一起偷笑的赵礼,没好气道:“你自己荒唐也就罢了,连累的小贝子在后面跟着受苦?前段时间我听说他的脑袋被人敲了,晕乎了好几天,吃了好几天的中药才好过来;如今又被那些老家伙们当成出气筒乱踹,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
赵礼的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好啊,就算是听着陈叶青的念叨,这满眼满心的欢快之色几乎是遮也遮不住;就看赵礼来到窗边,一把就捞起瘫软着不肯动的陈叶青,凑到了美人的耳边就是轻声一句低语:“朕只要心疼皇后一人就够了。”说到这里,赵礼还使坏的在陈叶青的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两下,那力道控制的,又是让陈叶青打心底里颤起了一阵酥麻。
瞧着怀中美人醉红的脸颊,赵礼脸上的笑色更重了几分:“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朕回头赏几个好玩意给小贝子也就打发了。”
赵礼还是忍着没告诉陈叶青,其实不光小贝子上次在假山被凌洛辰给敲了脑袋,昨天晚上发生那么大的事,凌洛辰在逃跑的时候又敲了小贝子的脑袋;要不然那小奴才怎么会在今天喊他的时候,那般有声无力、轻吟绵绵的。
等宫里上下的人好不容易伺候好了赵礼,候在外面的小豆子传话,说是裴毅来了。
满朝的文武大臣赵礼可以不见,裴毅他却是必须要见的。
所以,在交代了陈叶青几声之后,又答应了自己会在中午回来陪他一起用午膳,赵礼这才依依不舍得离开。
瞧着皇上离开时那股不舍得样子,碧莹这家伙就跟闻见血气的蚊子似的,一下就扎到了陈叶青面前,一脸的吾家有女终长成的欣慰喜色,满怀激动的说道:“娘娘,您终于开窍了!真是列祖列宗保佑啊!”
陈叶青瞧着外头的日头也不小了,知道再这样窝下去身体会更加懒,这才慢慢的撑着手臂坐起来,对着碧莹那双眼冒泡的模样就赏了一个爆栗,没好气道:“是啊!列祖列宗保佑,本宫自己的终身幸福有着落了,马上就要折腾你了。”
碧莹一听这话,立刻哭丧着脸:“娘娘,不要啊!奴婢不要嫁人,奴婢要永远待在娘娘的身边伺候您。”
“行了行了,现在说得好听,等你将来遇见喜欢的人,看你再怎么说。”说话间,陈叶青就从凤蹋上走下来,刚来到梳妆台前,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开口问:“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碧莹手中拿着牛角梳犹豫的看了眼站在一侧安静等候差遣的黄梨,挣扎着不知道要不要说;至于黄梨倒是比碧莹多了一个心眼,按理来说皇后现在才起来,连内殿的殿门还没跨出去,她怎么就知道昨夜外面发生了大事了呢?
瞧着身后那俩小奴才相互打眼色的模样,陈叶青捻起胸前的一缕长发轻轻地饶了两个圈,用一切尽在掌握之间的语气说道:“你俩就别再眨眼睛了,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碧莹知道这是瞒不住的意思,犹豫两下后,终于开口:“娘娘,昨夜听说宫里,乱了。”
“乱了?怎么个乱法?”
碧莹后怕的吞咽了两口口水,道:“听今天早上当值的禁卫军兄弟说,是江湖毛贼想要偷取宫中财物,被禁卫军发现就地格杀;就发生在咱们宫前不远处,想着就晦气;好在黄梨领着咱们宫里的人又去将案发现场打扫了一遍,还撒了咸盐,祛除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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