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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王大人猛地一揪,忙跪伏在地:“殿下!殿下切莫冤枉微臣。”
“哼!孤是不是冤枉了你,我们心知肚明;但是你一个小小的宗亲府三品刚才说了什么?你说司马杨氏将皇后的罪证详细列出?孤问你,在还没有将事实真相盘查清楚之前就口口声声的声称‘罪证’,这是不是起了不良居心?是不是在恶意中伤皇后?王大人,孤听说你当年和司马传的关系挺不错,也和杨家的关系很好,孤能不能认为你这是在假公济私、以泄私愤?”
这下,自作聪明的王大人顿时瘫了下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明察,微臣绝对不敢有半分对皇后的不敬,更不敢假公济私,请太子殿下明察、太子殿下啊——!”
看着已经吓瘫了的王大人,赵澈迈动着沉稳的步子,走到跪在面前的四位大人面前,冷声道:“司马传是个令人不齿的龌龊小人,司马家更是恨不得将一盆脏水扣在孤的母后身上;杨氏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到宗人府抹黑皇后,身为天子朝臣,你们不试图将一切调查清楚还皇后清白,反而是拿着那封血书来到朝堂上质问孤的父皇,甚至还煽动废后之说,简直就是其心可诛、其心可灭;你们是不是想要孤拿着手中的金牌令箭,行使太子之权,将你们各个拿下问罪,才知道清醒,才能领教皇家的威仪?”
如果说刚才这四位来势汹汹的大人已经被赵澈身上的气度和一声声的追问逼到了墙角,那么现在赵澈的最后一席话算是彻底给他们敲响了警钟,让他们彻底吓软,再也不敢说出一句治罪皇后的话。
王大人开始后悔,后悔不该听信杨氏之言凑上这样一趟几乎能要人命的热闹。
钟大人还是求饶,恨不得将自己的双腿打断,恨自己咋就凑上了这趟几乎能要人命的差事。
李大人、周大人更是浑身发憷,他们在相互对视一眼后,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一片灰烬,天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还听从萧家的安排为他们卖命,现在好了吧,不光得罪了皇后,甚至连太子也一并得罪了。
已经自知无望的几位大人皆是一片心如死灰,只有在这个时候,那个李大人却像是一只逼急了的野兔子,双目赤红,大有一副就算是自己完了,也要将皇后娘娘咬上一口的架势。
传闻中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的意外状况,终于发生了。
李大人脸色惨白,可就算是这样,发红的眼睛里却是闪烁着疯狂地光芒:“太子殿下,我等自知皇后娘娘的贤惠明德,但是宗人府既然接下了杨氏的状告,臣等又在前朝请来了皇上的口谕,还是希望皇后娘娘能够配合调查,回答臣等的问话;皇后娘娘如果没有做过亏心事,自然也不怕臣等的盘问,不是吗?”
李大人此话一出,跪在一旁的三位大人皆是浑身一紧;我的那个天理姥姥,这李大人是魔怔了吗?没看出来太子已经放话要挟了吗?选择这个时候跟太子硬碰硬,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钟大人心惊胆战,小心的在底下轻轻地扯李大人的官服,可此刻,就算是他扯烂了李大人的官服,这个找死的李大人也已经回不了头了。
赵澈倒是没想到这个李大人还是个这般凶狠的模样,瞧着他那副文文弱弱的模样,却不料在文人的外表下还潜藏着一头凶恶的凶兽;真不愧是被人收买利用的爪牙,骨子里天生就是一只凶恶的狼狗。
赵澈冷笑,对上李大人那双已经赤红的眼睛,小小的人儿非但没有退却,而是一步一步的渐渐逼近,然后在李大人血红的眼睛下,扯着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父皇只是要你们前来征询皇后之言,并没有让你们拿皇后当罪犯问话;孤的母后究竟做没做过亏心事,用不着你在这里操心;再有,李大人,你也配身穿着三品的朝服来找孤、找孤的母后问话吗?”
此话一出,无疑是将已经有些疯魔的李大人彻底逼到了悬崖绝境。
就看这往日并不怎么喜欢说笑的李大人在被赵澈的嗤笑和不屑的言论攻击下,先是微征,接着一双血红的眸子开始越来越亮,就像一个拥有双重人格的精神病人一样,忽然兽性大发的朝着赵澈猛地大吼,然后在众人的惊讶目光中,忽然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赵澈就猛扑过去。
而这一幕,正好被坐在竹塌上的陈叶青看得一清二楚,陈叶青早就注意到这个李大人的神情不对劲,尤其是在赵澈靠近他之后,他的面部肌肉的抽搐还有隐约间露出发黄牙齿的动作,让陈叶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在这个李大人猛然发疯发狂之际,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陈叶青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就抱紧了怀中惊吓住的赵澈,跟着,背上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和碧莹的尖叫声瞬间袭卷了陈叶青的所有感官。
“母后——”赵澈沉痛的喊叫声从耳边传来。
跟着陈叶青就感觉眼前一花,一个黑影从房梁上跳下来,影一不知做了什么,身后传来了一阵凄厉痛楚的喊叫声。
黄梨疯喊着:“快宣太医!宣太医!——皇后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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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就是一个拥有双重人格的神经病!
我的叶清凉凉啊!——赵礼要心疼了,小太子彻底发怒了!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75 小太子的反击与决心
陈叶青怎么也没想到,这古代也有精神病患者,而且还他妈的被他给摊上了!
陈叶青在疼的昏过去之前,脑海里就是盘旋着这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从浑浑噩噩中抬起沉甸甸的眼皮,脆弱的眼瞳瞬间被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霸占,接着,就听见一声温柔但又夹带着无法忽视的欣喜的声音:“媚儿,你醒了吗?”
敢对自己这样称呼的人,除了赵礼那孙子,试问天下还有谁?
陈叶青趴在床上,气喘的并不利索,只能张开嘴象征性的动了动嘴皮子,下一秒,就看见一方湿润的帕子递上来,赵礼正拧着眉心又无限温柔的拿着湿帕子轻轻地擦拭着他有些干裂的嘴唇。
被沾水的帕子擦了擦嘴巴后,陈叶青便觉得舒服很多,忍着悲伤地疼痛动了动手脚知道自己四肢行动无碍,这便彻底放心了。
“澈儿呢?”
赵礼半蹲在地上,尽量低着身子让自己与床榻保持着持平的姿势;也亏得他这么高大修长的一个身子,都快被他卷成虾米状了。
“澈儿受了惊吓,看见你这样不停地哭,我让奶嬷抱他下去,你放心,我宣了赵麟儿进宫,他俩关系好,凑在一块兴许过不久便好了。”
听到赵礼这样说,陈叶青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兔子急了咬起人来可真是能要人命的;那个李大人看上去一副读书人的两袖清风样儿,实则就是个超级无敌大变态,这变态在被澈儿逼急了之后居然敢拿出私藏在身上的刀子伤害澈儿;如果不是他发现了情况不对劲奋不顾身的扑上去替这个孩子挨了一下,恐怕这个时候,他们就要为澈儿准备葬礼了。
本来是想拉小崽子出来挡祸的,却不料差点招来了大灾;陈叶青在自我反省的同时,忍痛的眉心腾起了一股厉色:“赵礼,那个李大人我们绝对不能放过,那个家伙是个双重人格的心理变态,这种人十分危险,一定要小心看管。”
听陈叶青提起李大人,赵礼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起来:“你放心,朕就没打算放过他。”
说完这句话,赵礼就一眼心疼的看向伤了背部一脸苍白之色的陈叶青;心底深处的懊悔和自责,更是数之不尽的将他紧紧包围。
本想着让宗亲府的人来芙蓉宫走个过场,也好封住前朝的那帮不安分之人的嘴,却不料因为自己的疏忽差点将自己的儿子和妻子推向了无法挽回的深渊;天知道当他听到小贝子急急来报皇后娘娘遇刺的消息时,他的心底究竟卷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
在他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芙蓉宫,看见徐思和杜离同时出现在内殿的时候,他的腿都是软的;如果不是守在身边的秦战扶了他一把,恐怕他真的会一头栽倒在地上;一盆盆的血水从里面端出来,一张张宫侍的脸都带着心惊的惨白和凝重,空气中的血腥之气想要一条条带刺的荆棘死死地缠在他的身上,勒的他连骨头缝里都是疼的。
不用看他都知道,那一刻他的脸色应该是难看到了极点,整个内殿的空气都像是被凝结住了一样,连呼吸一口都成了奢侈。
千恩万谢,好在徐思的歧黄之术了得,更幸亏在太医到来之前影一先对媚儿做了紧急处理,虽然失血过多但总算是命保住了。
想到这里,赵礼的手心依然发凉;就看他难得在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目光柔软心疼的看着趴在床上连动弹一下都不行的爱人:“媚儿,都是朕的疏忽,才让你受到这样的苦楚。”
这事儿如果搁在以前,陈叶青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甚至还会附和一句狠狠地欺负赵礼,好让他再深深地内疚自责一番;但是现在毕竟两人感情深厚,又看赵礼这副因为他受伤而失魂的模样,陈叶青也是心疼的。
“行了,你在这儿自责内疚个什么劲儿,姓李的那个家伙就是个变态,你跟变态较什么真儿?你知道吗,跟变态打交道伤成我这样虽然是可怜,但也不得不承认我够命大的;多少人被变态折磨的要死要活,我现在虽然受伤趟着,但是有徐老头儿和小白猫同时伺候着,用不了几天就能活蹦乱跳。”
说完,陈叶青还冲着赵礼眨了眨眼睛,那副皮样儿,大有一副爷们情怀,就像是安慰守在床边的小媳妇似的。
很显然,叶青哥哥的爷们情怀就算是生了崽子,变成下面被压的那一个,也无法让人忽视他潇洒霸气的存在;看着赵礼阴郁的脸上终于腾起了类似于小媳妇的柔柔笑容,陈叶青终于在内心深处狼嚎了。
嗷!谁他妈说过变成女人只有就只能是被调戏的那一个?瞧瞧赵礼这孙子,还不是被老子调戏的服服帖帖?
皇后娘娘遇刺的这件消息不出半天,就在京城贵圈传的人尽皆知;再被有心人一渲染,那更是闹的满城风雨、人口相传。
当众人知道,这行刺皇后娘娘的人不是丧心病狂的职业杀手,而是一个看上去极为文弱的当朝三品官时,京城人士皆在一片凌乱中混乱了。
一时间,京中所有读书人提到‘李怀’这个人名皆是恨不得啐他一口吐沫;所有保皇党更是积极奋进,开始狂扒李怀这个人的个人背景和资料,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出一天的时间,李怀的个人资料就大白于天下,更有些许资料显示,李怀此人隶属于萧家一派。
江北官场舞弊案萧家还没挣脱出来,京城里,萧家又被李怀拖累,再次卷进了皇后娘娘被刺一案;这萧家,真不知是流年不利还是坏事成双的来。
大家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尤其是震天动地的大八卦,更是会被众人再三提起、乐此不疲,外加浮想联翩。
毋庸置疑,在这场八卦的漩涡之中,京城百姓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毕竟是皇城底下生活的老百姓,不管是见识还是阅历都要比穷乡僻壤生活的平头老百姓强悍多了;在皇后娘娘遇刺的十二个时辰之后,各种各样的留言就开始漫天乱飞。
在这其中,盛传最厉害的便是皇后娘娘遇刺一定是萧家指使的云云。
按理说,这萧家和老赵家不对付几乎是全朝臣都知道的事儿,京城老百姓就算是素有耳闻也不敢随便拿出来编排,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皇后娘娘遇刺之后,京城百姓就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一般,说起萧家,简直就是唾液横飞、双颊赤红,恨不得冲到萧家给萧家大门上来一拳头。
而这其中,被京中百姓再三提起来的人,却是一个女人的名字,那人便是此次被萧家送进后宫参加大选的‘萧意’。
身为京中几大豪绅贵胄的萧家这几十年来可算是风光无限,但是自先帝驾崩,新帝登基之后,萧家的好日子好像就走到头了。
虽然萧家有一个太后在宫里支撑着,但众人都心知肚明,这个太后和新帝的关系真心不怎么样,甚至还有一种王不见王的凶悍架势;为了缓解萧家与新帝的关系,萧家曾经将萧家长女萧玉桃送进了后宫当贵妃,但是这个贵妃娘娘实在是不争气,虽然在后宫里呼风唤雨,甚至还多次强压皇后一头,但皇后娘娘都生下太子与公主了,这个萧家出的贵妃娘娘却愣是没有半点动静;或许是痛恨自己的肚皮不长进,又或许是嫉恨皇后娘娘,前段时间,萧家出的贵妃娘娘终于闯祸了,曾经的万千宠爱被剥夺,被盛怒的皇帝一道圣旨下达下来,甚至连小命都没保住。
本以为萧家会在这个贵妃娘娘去了后会老实一些,却不料萧家还真是贼心不死、愈挫愈勇,居然借着后宫大选的机会又送进宫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如今被京中百姓一提起来便直翻白眼的萧意萧姑娘。
其实,萧意萧姑娘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种时候无辜中枪,照理来说,李怀行刺皇后娘娘可是跟她有着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任谁都攀扯不到她的身上。
但是,人民群众的力量就是强大,在皇后娘娘一倒下之后,众人皆在连声叹息之余,便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股风,开始分析后宫女人的上位史。
而这其中,萧家出身又貌美如花的萧意萧姑娘的呼声更高;皇后娘娘一被行刺,萧姑娘就成为众人口中将要取代皇后娘娘在皇帝心目中地位的那个人,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人生大赢家势头,这能不叫人浮想联翩,能不让人沸腾吗?
于是,八卦的京城百姓在沸腾中集体变态了,所有人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言语之间都在暗中隐晦的提醒着此次皇后娘娘行刺跟这个萧姑娘有着莫大的联系;要知道,皇后一倒下,这其中最得益的人可是刚进宫的萧姑娘。
虽说后宫秀女美人无数,但是哪个人会有萧姑娘这般强悍的背景?又有哪个人像萧姑娘一样顶着整个家族的未来和责任进宫勾引赵礼的?
所以,当陈叶青趴在床上听着黄梨打探来的消息时,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直盯盯的朝着守在他床边独自一个人拿着一本书看的赵澈小朋友。
话说,李怀的行刺真的将赵澈小朋友吓坏了,根据后面碧莹的描述,小家伙在看见他一身是血的昏倒在地时,小小的身子都是僵硬的,明明悲伤到了极点,明明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往下掉,可他硬是没有哭出声;要知道,这世上最让人心疼的哭法不是嚎的跟狼叫似的,而是明明已经痛彻心扉,却依然佯装坚强,就是连最脆弱的哭泣都不发出声。
看着碧莹在一边回忆一边动情诉说的模样,陈叶青无限想象着自家儿子挺着小小的身板看着自己差点嗝屁的神态,这心口就像是被人撒了一把辣椒面似的,火辣辣的疼。
事后几天,陈叶青又想过跟小崽子长叹一番,生怕自家儿子这幼小的心灵因为自己的受伤而蒙上不好的回忆和创伤;但实施摆明,他还是多虑了。
从他受伤的第二天开始,赵澈除了去沈文墨那里学习之外,剩下的时间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就是连沈文墨布置下来的作业,他都是拿在他面前做的。
瞧着这个几乎日夜对他形影不离的小家伙,陈叶青隐约猜出赵澈的某些想法;或许在这小家伙的内心世界里,早已将他的受伤归咎成事自己的疏忽,小家伙一定认为,是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这才几乎命悬一线。
虽然每天看着小家伙这样守在他身边的模样很是让他心疼,但陈叶青知道,这是小家伙的另类补偿办法,如果说这么做会让小家伙心里好受一些,他又何尝不会成全。
只是,成全是一回事,小家伙在他眼皮子底下捣鬼,好像是另外一回事。
陈叶青眸光一亮,趴在床上冲着坐在他不远处的赵澈招手:“澈儿,你过来。”
如今的赵澈小朋友就像一只奶呼呼的召唤兽,简直是随叫随到。
瞧着小家伙圆滚滚的滚到自己面前,陈叶青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感,伸手摸了摸小家伙软乎乎的小脸后,忽然开口道:“京城里的流言蜚语,是不是你做的?”
赵澈本来还好奇母后叫自己做什么,却不料被自家母亲这明察秋毫的模样惊了一跳。
看着小家伙刹那间睁大的眼睛,接着又低垂着脑袋不回答的模样,陈叶青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澈儿,你要老实回答母后的问题,知道吗?”
赵澈嗫喏着,回忆着麟儿哥哥对他的再三交代,终于,决定出卖兄弟,对着陈叶青据实以告:“母后,其实那些流言蜚语是孩儿叫人办的不错,但是这个主意却不是孩儿出的。”
嘿?还有同谋?!
陈叶青蹭亮了眼珠子,再一想这段时间经常进宫来找赵澈玩的赵麟儿,算是什么都明白了;不愧是大哥亲自教养在身边的小东西啊,这敏感度、这机灵劲儿,实在是太祸害人间了。
陈叶青装作生气的板着脸:“你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说吧。”
赵澈也不再隐瞒什么,坦白从宽道:“当日母后遇刺受伤,父皇担心孩儿会心情不定,所以就让人去了靖王府将麟儿哥哥接来与孩儿聊天谈话;麟儿哥哥比澈儿聪明,他说,母后遇刺或许是意外中的意外,但是也是意料之中。”
陈叶青一听这话,顿时头挂黑线;他虽然知道这个赵麟儿聪明伶俐不假,但这家伙用不着将话说的这么复杂吧。
赵澈似乎看出自家母亲的困窘,立刻解释道:“麟儿哥哥说,前朝有不少臣子在底下吹风扬起废后之言,不难看出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操作进行,再加上司马传忽然暴毙也实在令人可疑,那个杨氏虽然以前挂着士族夫人的头衔,但却是个自以为是又贪慕荣华富贵的蠢笨之人;这样的人,浑身都是缺点,也是最好诱惑的,如果有人刻意在杨氏耳边吹风,让她壮了胆子去宗亲府找母后的麻烦,然后再利用朝堂舆论,将母后推上舆论风波的顶端;将来,就算是查明母后是被人栽赃冤枉,那也间接拖住了母后的腿,让母后的名誉曾经受损,一个名誉曾经轻易受损的皇后若是在往后的日子里再想攻击,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这一招不可谓不毒,不可谓不狠。”
陈叶青随着赵澈的话眸子暗了暗,在暗叹这个幕后黑手果然够麻利阴狠的同时,也不免对这个赵麟儿的戒心更重了一些。
赵澈接着说道:“麟儿哥哥说,母后自被封后以来从未发生这样的事情,偏偏在秀女大选入宫后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件事就是这帮秀女之中的某个人去做的,而这帮秀女中,唯一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就只有那个萧意。”
说到这里,赵澈脸上的厌弃之色加重了几分:“萧家的女人没几个好东西,父皇在朝堂上受到萧家的桎梏,后宫里又多年受到萧太后的权衡,如今萧家又在萧玉桃死后塞进来一个萧意,这件事就是要人进宫来分母后你的宠爱;孩儿底下听说过,这个萧意在萧家向来不受重视,而且还是个掌灯丫鬟所出的贱恪之人;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吸引了萧太后的目光,甚至让如今的萧家老爷注意到她,可见她的手段有多高明,所以就算这件事萧意没有插手,麟儿哥哥说也要泼这个女人一身脏水,让她就算是穿着绫罗绸缎,也穿的浑身不舒服;但如果真的是这个女人幕后操作,那我们也不怕,她不是想要污蔑母后你不贤吗?那孩儿就以其身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也尝一尝名誉受损的煎熬;更何况,她还是个为受封的秀女,这件事一旦做大,有她难受的。”
陈叶青近乎惊艳的看着自家聪明绝顶的儿子,赵麟儿聪明伶俐不假,能够看清楚很多大人都看不明白的东西,但是能够想出这么损的招数来坑害萧意,自家这儿子也算是奇葩一枚,鬼灵精到了极点。
陈叶青追问道:“那京城百姓的流言蜚语,都是你散布出去的?”
赵澈得意洋洋的一扬下巴,不屑道:“这种小事用的着孤手把手的去教吗?只要派几个宫人出宫,到茶肆酒楼里坐上一坐,找几个长舌妇说上一会儿话,不出半天的时间,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猜测便会漫天扑来;要知道这普通的老百姓可是最好奇富贵人家的小八卦,尤其是还牵扯到皇后遇刺这么惊险刺激的事情,大家更会乐此不疲的讨论不休;《战国策魏策》中所提,夫市之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陈叶青几乎是内心激动的吞咽着口水,敬仰般的看着自家聪明绝顶的小崽子,忍不住好奇,脱口而出:“澈儿,你对那个萧意的敌视似乎很重?你不会是在很早以前就盯上她了吧。”
赵澈眉角一挑,“储秀宫里的那帮女人,孩儿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谁敢抱着勾引父皇的决心进宫,孩儿就不会对那个人有好脸色看。”说到这里,赵澈眼神肯定的望着陈叶青:“母后,孩儿只会认母后所生的孩子为弟弟妹妹,将来若是有其他女子产下皇嗣,孩儿一概不认。”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76 终于召见,厌恶
太源宫的内殿里,此刻一片低气压环绕,伺候在殿中的宫侍皆是做缩头鹌鹑状,甚至连一口大喘气都不敢。
萧太后一脸愤恨的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明黄色的珠子都被她捏出咯咯吱吱的声响,可就算是这样,似乎还无法发泄她内心的愤怒:“真是想不明白大哥是怎么办事的,居然找来李怀这个废物,眼见就要成功了,却又功亏一篑。”
站在一旁透过窗栏看向内殿外面景色的萧意也是一脸沉色,不过她要显得比萧太后冷静许多,就算是眸子里燃烧着两股疯狂地火苗,但依然存了几分理智:“只能说她司马媚命不该绝,李怀那一刀子若是扎在司马媚的心口上,倒也是省了我们麻烦。”
轻轻柔柔的嗓音,软软绵绵的语调,明明是如黄莺鸟般动听的声音却生生让萧太后都生出几分冷意;要知道就算是她听到李怀失败的消息后,也只是连声叹息错失这么好的机会,可也从来都没想过借着这次机会彻底弄死司马媚;浸淫后宫数年,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她没见过,什么样的阴狠毒辣的女人萧太后没有经历过,但是此刻萧意无意间泄露出来的凶狠无情却是着实让她惊颤了一下,这份狠绝毒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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