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一身华贵的皇后服饰层层叠叠,无风自动,很有一副飘逸优美姿态,可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却是病体缠身,虚弱无力,脆弱的就像是稍稍一用力,便能被折断了一样;明明是反差极大的两组画面,可是在此刻,落在他人眼中却是一股说不出的相融之感。
赵礼在手中一空的瞬间,心脏,就被狠狠地扯烂了一样,现在,他总算是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可是……
赵礼在虚弱中抬起头,看着陈叶青冷漠的眼神,孱弱的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你在怪朕,是与不是?”
陈叶青微垂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这个动作陈叶青在私底下对着镜子练过,每次在作出这个动作的时候,陈叶青都有一股夺人摄魄的气势,而气势越是强悍,表露出来的情绪就越是清冷;很显然,赵礼此刻的表情告诉他,他已经被他的冷漠伤害了。
陈叶青提了下裙角,从脚踏上走下来,在然后在正面面对赵礼的时候,又是微微一躬身,客气而疏远的行礼道:“臣妾不敢!”
“朕不要你对朕行礼,媚儿!我不要你这样!”赵礼好像有些慌了,因为生病而虚弱的模样更显得他整个人眉目分明,生生带出了几分孱弱的美感:“媚儿,你知道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推开你,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你;我们——我们就不能变回到以前吗?”
陈叶青依然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垂着眼睑,弓着身:“臣妾当初给皇上说过,从那天开始,臣妾会尽职守则的当一个好皇后,一个附和大周天下的皇后。”
“大周天下?不是我的皇后吗?”赵礼的声音很是揪心脆弱。
陈叶青嗤笑了一下,终于在这个时候抬起头:“皇上可曾记得,当初臣妾想要当皇上一人的皇后时,皇上用实际行动拒绝了臣妾的痴心妄想;臣妾也是在连番的打击中醒悟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痴心妄想,尤其是对一个根本不可能尊重在乎你的男人。”
赵礼被陈叶青的最后一句话刺痛,趴在床上的手猛地一收紧,抓皱了手底下华贵柔软的锦单。
瞧着赵礼被自己的话震住的模样,陈叶青心里的那口怨气当真是消去了不少;在赵礼清润闪烁的眼神中,在小贝子错愕受惊的目光中,陈叶青又朝着赵礼微微福礼,跟着,带上将这一切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的黄梨,翩翩然的快速离开。
*
关雎宫外,闻讯赶来的各路宫妃们已经着急火燎的聚在殿前,只是,没有帝后二人的懿旨,她们不敢贸然进去;此刻,看见皇后娘娘从殿里走出来,瞬间,本是显得有些混乱浮躁的美人们立刻站直身子,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些什么。
陈叶青头也不回的踏出大殿,扫了一眼着急心慌的大小美人们,不知怎么,眼前忽然浮现出当初他和赵礼感情浓烈时,他们二人携手走出关雎宫的画面。
那时的天,好像也和今天一样,万里碧空,连片白云都没有。
他任由赵礼牵着他的手,感受着一阵又一阵细细的风,吹拂在脸上的舒适。
那时,他记得自己曾抬头看向赵礼,而赵礼,一身的龙袍未退,明黄色的衣衫穿在他高大颀长的身体上,不知是这身明黄之色衬托的他更加挺拔迷人,还是他本就是个出彩到极致的人,不管是穿什么都能那么好看。
站在气势恢宏宫殿前的赵礼,霸气俊美的让人连看一眼都能颤抖,他这么一看,就生生的看痴了;而他,似乎被自己的灼热眼神打扰,本是目不转睛看向前方的人,终于回头望向了他;恰好在此时,细风忽大,吹扬了他胸口垂落的黑发,飞起了他耳鬓垂下的锦带;那一刻,他看见赵礼在对着他笑,嘴角的梨涡浅浅的,像被微风吹拂过的一池春水。
耳边,回忆起当初赵煜曾给他说过的那句话:太学双璧算什么,当年我皇兄站在太学府的花树下,浅眸一笑间,不知迷煞了多少痴男怨女,连天地都为之惊艳动容。
在那时,陈叶青隐约间似乎明白了自己看见了一抹多么诱人的风景,只可惜,风景一闪而逝,等他再要去捕捉的时候,已经消失在一片花雾之中。
“娘娘,皇上怎么样了?”
直到曹贵人终于忍不住问出这句话,陈叶青才从回忆中抽回神智:“只是积劳所致,并无甚么大碍,大家不用太过忧心。”陈叶青整理了一下思绪,让自己平静一下后,又转眸看向一直以来都站在一侧连一句话都没说的萧意:“德贵妃,你也进去看看吧,皇上兴许现在很想见到你。”
萧意略显诧异的看向陈叶青,可陈叶青却不愿意自己被当成一个摆件被这个女人打量;所以,只是在让萧意进去看赵礼之后,就以赵礼身体需要静养为由,拒绝了其他宫妃的请求。
在坐着凤撵回宫的路上,一直伺候的一侧的黄梨在试探了好几下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凑上前,压低声音对着陈叶青说道:“娘娘,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叶青大致也知道黄梨要说什么,只是没阻止他:“你若是想说,便说吧。”
黄梨面色一喜,忙道:“根据奴才的观察来看,皇上依然是喜爱娘娘的,娘娘为何要对皇上那般态度,这么做不是要推开皇上,让皇上对芙蓉宫失了兴致嘛!”
陈叶青看了眼已经不染任何凤仙汁的圆润指甲,停了许久之后,才声音小小的说道:“与其他人一同分享的喜爱,我陈叶青根本不稀罕。”
黄梨没听清楚陈叶青的话,当下更是凑近了往陈叶青身边靠,嘴里更是着急的说:“娘娘说什么,奴才隔得远,听不太清楚。”
陈叶青看着黄梨那副为他忧心为他着急的样子,失笑:“放心吧,本宫知道该怎么做。”
黄梨再又想要说什么,可是看见陈叶青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闭上了眼睛,张了张嘴后,终于还是放弃了。
而此时,关雎宫内
萧意心惊胆战的快步来到龙床边,看着躺在上面一脸苍白之色的赵礼,眼眶一下就红了:“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赵礼只是平平静静的躺着,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朕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萧意此刻只有满心的心疼和担心,听见赵礼这样说,忙掏出帕子沾了沾眼角,制止了自己的哭啼,道:“皇上有什么话,只管问妾,妾一定会详详细细的告诉皇上。”
赵礼睁开眼,却没有转头去看萧意一眼,只是双目放空的看向帐顶,道:“当日你去见皇后,究竟与她说了什么。”
萧意心里咯噔了一声,怎么也没想到赵礼会在事情发生之后这么久,找她问了这个问题;难道是,司马媚在赵礼面前说了什么?
萧意拼命让自己回忆起刚才司马媚对自己说话时的样子,当时的司马媚,似乎只是神色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就制止了其他宫妃的觐见,只让自己一个人进来看赵礼;难道是,这一切都是司马媚安排好的?
萧意猛地一攥拳,清澈的眼底骤然挂起一阵凌厉的阴风:“皇上,是皇后娘娘在您这里说了什么吗?她说了什么?她想要冤枉死妾吗?当时,妾只是在皇后面前说了自己对皇上的一片真心,连一句放肆的话都没有说过,难道皇后娘娘害怕自己的一切会被妾夺走,所以在皇上您的面前乱说了什么话吗?”
赵礼放在锦被外面的手越收越紧,本是平静的脸色也随着萧意的话越来越阴沉;果然他猜得没错,媚儿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态度转变,真的不仅仅有他的问题,更直接的是,萧意的存在和她那次去见媚儿时,乱说了些什么话;他可真够傻的,天真的以为媚儿只是在耍脾气,在闹小性子,等她闹够了,玩够了,自然就会平静下来,自然就会回到他的身边,可现在看来……
想到这里,赵礼彻底怒了!
发怒的赵礼,就算是在病重也是有杀伤力的;就看刚才痛苦的连起身都困难的他在听了萧意的这番话后,一下就坐起了身,然后伸出手就一把抓住萧意的领口,在萧意骇然睁大眼睛时,将她狠狠地揪近眼前,苍白的脸颊上红晕更胜,此时的赵礼,哪里还有一点往日的清冷寡淡,此刻的他,如被惹怒的雄狮,狰狞的显露着自己的獠牙和利爪。
“萧意,你给朕记住了!你只是朕的一枚棋子,朕看你有用,这才让你苟延残喘在朕的眼下,如果有一天,朕发现你这枚棋子开始不安分,朕随时会让你消失;一个棋子,是谁给了你天大的胆子敢跑到朕的妻子面前大放厥词,一个棋子,是谁让你有了天大的胆子敢肖想不属于你的一切;朕的江山,朕的全部,包括连朕的生命都属于司马媚一人,你又有什么资格敢说出你能夺走属于她的一切?!记住你的身份,记牢你的卑微,你在朕心里只是墙壁上悬挂的利刃,兴之所用,怒之所弃。”
说到最后,赵礼慢慢凑近萧意的耳侧,将最后一句话,咬的字字清晰:“朕明白你的心意,但是萧意,你不配站在朕的身边;朕的心里、怀里已经有了挚爱之人;除了她,纵然天下绝色在眼前,也不过是个漂亮的女人罢了。”
------题外话------
赵礼一生病,小白猫就能看见哥哥了。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94 人生有此蓝颜知己
萧意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华清宫的,只是当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时,正是满面泪痕,神情萧索。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切都变成了这样,一切计划不是都在暗中进行的好好的嘛,为什么事情的发展开始不受她的控制了?!
为了跟赵礼在一起,她早已选择抛弃家人,一心为了这个男人,为了选择和他在一起,她顶着多大的危险盘桓在萧太后身边,只为让他成就大事,甚至为了他,她冒着被司马媚盯上的危险,鼓起勇气来到芙蓉宫挑衅她。
她做了那么多,为了自己,为了赵礼做了那么多,到最后,为什么司马媚什么都没做就能赢了,为什么赵礼到最后还是不愿意多看她一眼,为什么她得到的却是赵礼的再三警告和处处对司马媚的维护。
她不配站在他身边吗?没错,她也不配,因为赵礼本身就是最完美的存在,世间再优秀的女人站在他面前都会黯然失色;可是,就算她不配,她司马媚就配吗?
不!
司马媚她更不配!
萧意咬紧牙关,一双玉白的手指慢慢在地毯上蜷缩成拳头,任由眼泪噗噗簌簌的落下,她都咬牙坚持着不去擦拭,此刻,清亮的眼神早已不复存在,只有对妄念的执着和怨恨,她要让自己记住此刻的伤,要让自己牢记现在的痛;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得到赵礼的心了,可是那又如何,最起码得到人,也是一样的。
*
陈叶青回到芙蓉宫就换了一套舒适的长裙穿在身上,乌黑的长发也放下,只是用一根丝带松松垮垮的扎了一下;跟着就随手拿起一本书卧在竹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
碧莹从黄梨那里知道了在关雎宫发生的一切,一双担忧的眼神看着陈叶青,犹豫了许久之后,走上前:“娘娘,您还在生皇上的气吗?”
陈叶青手持书册,也不知道看进去没有,只是此刻的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赵礼是天子,我怎么可能会生他的气。”
“娘娘,您就是在生气!”
终于,陈叶青放下手中的书册,眼神温凉的看向碧莹:“碧莹,我知道你是赵礼的人,更知道你的心思;只是我这个人看着好说话,其实性格也很犟,最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做不喜欢做的事,就算那个人很得我的心,也不可以。”
碧莹一听这话,顿时脸色突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惊慌道:“娘娘喜怒,奴婢绝对不敢强迫娘娘。”
看着碧莹跪下去的身子,陈叶青伸了伸手多想将这个小丫头扶起来,可是想到她的那些缠人功夫,为了自己耳根子清净,终究还是忍了:“既然你没这个心思,那就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说到这里,陈叶青故意一顿:“我,最讨厌那些明明很聪明,但却是个不识趣的人。”
碧莹被陈叶青最后这句话惊得身子一颤,等她颤颤巍巍的抬起已然蓄满眼泪的眼瞳时,谁知陈叶青已经拿起了书本,再也没多看她一眼。
黄梨一直都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在瞧了瞧皇后娘娘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又看着跪在地上已然哭出来的碧莹,生怕在这个时候碧莹会做出什么惹得娘娘不悦的事情,忙走上前扶起碧莹,然后拉着这个被主子责骂的小丫头快速离开内殿。
碧莹和黄梨刚刚相携而去,陈叶青这才面色平静的放下手中的书;天知道他脑海中此刻满是赵礼躺在床上的孱弱表情,早就看多了那孙子的彪悍和霸气,这一娇弱起来,着实要他心神不宁。
还有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白丁,居然会是赵礼的御用大夫?哼!看那白丁的年纪不过也是二十五岁上下,这般年轻当个巧舌如簧的江湖郎中还差不多,居然该敢自称是‘御用之人’,甚至还在众多太医院院医面前说的不卑不亢。
陈叶青当真是越想越不对劲,招手叫来身边一位伺候的宮侍,就让人将守在前殿门口的小豆子叫进来。
小豆子守在外面,刚刚看见碧莹姑娘被自己的师傅扶出来,很是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着实要人心疼;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凑上前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时,就听里面的人出来叫他,说是皇后让其进去。
小豆子和他的师傅黄梨一样都是个人精,自然清楚这自家主子是个什么脾气;芙蓉宫上下谁不知道碧莹姑娘是皇后娘娘身边一等一的红人,如今连红人都神色萧索的从里面被人扶出来,可见当下娘娘这心情自然是不好的。
明白这一点的小豆子战战兢兢地随着宫人往内殿方向快步移动,心下还不断地提醒自己,一定要警醒着些,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没眼色的事得罪了主子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陈叶青依然斜卧在竹榻上,看着小豆子走进来,便合上手上的书,道:“你亲自去一趟太医院,将杜离和徐思两位太医一同请来;记住,路上看这些,别人他人瞧出些什么。”
小豆子是个机灵鬼,立刻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娘娘可真是个绝对骄傲的,明明是真的担心了皇上,却硬是忍着,什么话都不说。
只是,小豆子这刚刚才走不久,徐老头儿和小白猫还没被请过来,赵煜这家伙却进宫了。
陈叶青瞧着显然是匆忙进宫的赵煜,当下就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当初,在得知他想要回宫的那一刻,赵煜这家伙可是跟他闹了好大一顿脾气,就差举着火把烧了那偌大的护国寺了,最后要不是陈叶青实在是看不下去,让禁卫军将这个已经撩蹄子的家伙架出去,恐怕他也没这么容易回宫。
赵煜依旧穿着当时在外的那身打扮,神色也不是很好,赵礼现在是虚弱,赵煜这家伙现在倒像是被女人榨干了全身的精力,整个人都虚脱了。
“我当然是来看我皇兄。”赵煜一撩自己的一摆,就大喇喇的坐在陈叶青的正对面,那一双和赵礼一模一样的凤眼死瞪着他。
陈叶青知道赵煜这是在闹什么脾气,但是现在他真的是没心情理会这混球:“你来找皇上,怎么跑到我芙蓉宫来了。”
赵煜闷闷道:“是大哥让我四处转转,先别去关雎宫,看样子是有事要跟皇兄说,我这才想着来你这里。”
大哥?赵靖吗?
没想到连赵靖都这么快得知赵礼晕倒的事,看来,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陈叶青正拧着眉心想着赵靖的这趟进宫,坐在对面的赵煜已经忍不住了:“王八,你回来,皇兄没有再欺负你吧,还有那个萧意,没有上门再打落水狗吧!”
陈叶青顿时脸黑,那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赵煜这混蛋,你丫才落水狗呢,你丫全家户口本上都是落水狗!陈叶青气得直磨牙。
瞧着陈叶青脸色不善,赵煜觉得自己说明的是有些太过于直白,可是他这话也是话糙理不糙,想当初也不知是谁在他面前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拉着他的手对他说,想要出宫的;没想到,这出宫还没多久就又回来了;哼!不长记性的女人,活该被人欺负成那样。
赵煜虽然至今都心情不悦陈叶青的回宫,可他毕竟是喜欢他的,所以,也不忍心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宫里受委屈,这才在陈叶青刚刚回宫之后,借着皇兄身体不虞的理由,进宫来看他。
“王八,我自小就生活在皇宫里,这宫里的阴暗和诟病要比你更清楚;当年父皇活着的时候,后宫的美人何其多,萧贵妃虽然横行霸道,可不难保她心中就没有苦闷,还有先皇后娘娘,她的位置也是超然的,但还是那么年轻就香消玉殒了;至于我的母妃,生下两个皇子又如何,照样活得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天底下最金贵的地方在皇宫,最龌龊肮脏的地方也在皇宫;帝王之心这种东西,你可以想一想,但绝对不能试着去拥有;我的皇兄我了解,他是个强者,是个可以将大周带向真正繁荣富强的铁腕天子,可他是不是一个好丈夫,我就不敢说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在这里说再多也不顶你想明白一句;既然阻止不了你,也只能奉劝一句,好自为之。”
说完这些话,赵煜就意兴阑珊的低下头,整个人都蔫蔫的,就像一只被主人丢弃训斥的哈巴狗,连尾巴都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陈叶青知道赵煜是将他当成了自己人,这才说了这样的话;他心里感激这个不着调的傻逼对他的关心,更是欢喜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有这个傻逼的陪伴。
人生在世,总是要有一个肯愿意懂自己的人无声无息的站在他的背后默默地支持着他,很显然,陈叶青身后的那个人,就是赵煜。
也许,在赵煜的心目中他陈叶青是另外一种不可言说的身份存在着,但他依然感动赵煜的无声陪伴;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如果当初他刚刚穿越过来,没有遇见那个傻逼兮兮的扛着面口袋摇晃着大铜铃的大傻冒,让他的人生没有这个可想、可怨、可恨的王八蛋该是有多寂寞。
想到这里,陈叶青龇着牙冲着赵煜笑出来。
但这笑容还没绽放的极致,就看赵煜满脸羞红的从凳子上跳起来,然后像是玩躲猫猫一样缩在一侧桌子后面,拿自己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陈叶青,道:“王八,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这样对着我笑。”
陈叶青疑惑了:“我笑得很丑吗?就算是很丑,你这样的态度,未免也太伤人心了。”
赵煜依然脸红,甚至眼布满雾气的眼睛里都像是氲出了桃花:“不是这样的王八;我是担心、担心自己会真的让你圆了侵猪笼的美梦。”
陈叶青神色一僵,差点以头抢地!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95 开始荡漾的赵礼
关雎宫内
看着半倚在龙床上的赵礼,赵靖的心口也是猛地一揪,虽然在家中听说皇上晕倒的消息时非常震惊,但他还不断的告诉自己,或许这是小四使用的什么计策也不一定;但眼前,这明显是病魔缠身的赵礼还是让赵靖哑然失色,如此苍白无力的四弟,是他从未见过的。
赵靖快步走上前,甚至连礼都忘了行,快步跨上前一把抓住赵礼放在外面的冰凉的手:“几天不见,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赵礼慢慢的睁开满是疲倦的双眸,看着眼前满脸惊慌的大哥,失笑了一下:“朕还是第一次在大哥的脸上看见这个表情。”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关心我的面部表情吗?”说完,赵靖就口气不悦的斥责照顾在侧的小贝子:“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照顾皇上的?是不是觉得这天家的俸禄太好拿,想让本王亲自出手才明白什么叫做怠慢之责吗?”
小贝子还是第一次看见素来温文尔雅的靖王爷露出这般沉肃愤怒的模样,当下就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一句请罪的话都不敢说。
赵礼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贝子,虚弱的笑了笑看着眼前的大哥;似乎,只有在自己的兄长面前,他才能放下一身的责任,忘记自己身为帝王的身份,变成一个需要呵护的弟弟,露出自己的脆弱和软弱。
“大哥,你别怪他们,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只是连日来太多辛劳所致,休息两天便能好。”
赵靖眼神不悦的瞪了眼赵礼:“你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搪塞我,你以为对于这些话我会感到陌生吗?从小在宫里长大,什么话是真什么话假,我听一句开头就能猜出结尾,你别想骗我。”
说完这些,赵靖便坐在床沿,只是那双拉着赵礼的手依然不松开:“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小的时候在我身边,就算是感冒发烧都是很少有的,如今这幅模样,若是被赵煜看见了,指不定该怎么闹腾。”
赵礼苦笑了一下,情知自己是瞒不住大哥的,所以在一阵犹豫之后,这才凑近赵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本来神色还算平淡的赵靖瞬间面如陈墨,已然睁大的眼睛里带着难以置信和惊恐之色:“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赵礼笑了笑,道:“朕也没想到自己会找了这个道,不过还好,杜迁说还能补救,只是过程有些辛苦罢了。”
“那你晕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看样子,是这样。”赵礼无奈的深吸一口气,道:“明明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却不料身子出了状况,大哥,朕、我真的好不甘心。”
能让赵礼说出这样的话,赵靖心口的讶异绝对不亚于任何时候;看了眼跪在一旁的小贝子,赵靖道:“你领着其他宮侍先下去,没本王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本王有些话要与皇上说。”
小贝子悄悄地抬头看了眼赵礼,见皇上冲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应了声是,快步带着宫人离开,迈出宫门时,还不忘将大开的两扇门关上。
本来就安静的关雎宫此刻更是静的连呼吸一声都能听见。
1...154155156157158...17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