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陈叶青继续说着:“我知道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不上黎明百姓和江山天下来的重要,可我毕竟还是有地位的;这要比只是拿来利用,用完后毫不留恋的直接丢弃的你来说要幸运太多,最起码,他舍不得我,他喜欢我,他甚至愿意让我为他生儿育女,而你呢?他的手指头你碰到过吗?他的身子你接近过吗?他的温柔,对你展现过吗?”陈叶青轻轻地转动了一下白皙的脖颈,头上的九尾凤钗步摇在微微震颤间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可这迷人的光泽却是连陈叶青眼瞳中的丁点光芒都比不上:“一个连什么都不曾从赵礼身上得到过的女人,凭什么指着我的鼻子说,将来我的下场会和你一样?”
说到这里,陈叶青终于端起架子,画的极为精致的眉眼中贵气逼人,一眉一眼的神情说不出的高贵,又道不完的清冷:“本宫是当今皇后,是天子明媒正娶的发妻,手握凤印,掌管六宫,岂是你这种连生母卑贱的贱人能够随意攀比?本宫诞下太子,产下长公主,如今皇室最尊贵的两个龙嗣皆是出自本宫的肚皮,像你这种连天子身边都无法近一步的贱丫头,有什么资格敢说本宫将来会和你一样?本宫的未来,注定了是尊贵无比的,本宫现在的皇后,将来也会是太后;至于你,呵——”陈叶青嗤笑了一下:“早就变成孤魂野鬼,不知游走在何方之地。”
萧意绷紧了浑身的每一块肌肉,看着陈叶青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终于在眼前一道白光闪现的时候,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凄厉的一声尖叫从嗓子眼挤出来的同时,就张牙舞爪的朝着陈叶青站着的地方扑来。
而陈叶青,在看着萧意像是一坨肉似得从高坐上奔下来的那一刻,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在萧意快要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衫时,忽然抬起脚,对准萧意的小腹,狠狠地一脚上去,且听见‘噗通’一声闷响,萧意使了多大的力气冲向陈叶青,那么现在她就被多大一股力量踹倒在地。
小腹上刺心的疼痛,身体跌在地上椎骨的痛处,同时朝着她铺天盖地的压过来;因为疼痛而扭曲尖利的嗓音,无法控制的从她嘴里喊出来。
殿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惊动到外面伺候的人。
黄梨和碧莹先冲进大殿,跟着虎妹也从外面跑进来,在看见自家主子脸色苍白的跌倒在地,虎妹也顾不得什么,飞跑到萧意的身边,连搀带扶的抱住了因为疼痛而不断颤抖的主子。
黄梨看了眼萧意,忙走近陈叶青身边:“娘娘无碍吧!”
陈轻轻地晃动了一下脚踝,神色冷漠的看着勉强靠在虎妹怀里喘气的萧意:“就这种货色,还能将本宫怎么样?”
萧意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双眼喷火的看着陈叶青:“司马媚,你不会有好下场。”
碧莹一听这话,立刻怒了:“放肆,皇后娘娘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陈叶青看了眼碧莹,示意她在这个时候不必多嘴,转眼看向几乎恨不得将他凌迟处死的萧意,淡淡的笑了笑:“是吗?本宫会不会有个好下场,将来自会慢慢揭晓;至于你的下场,本宫用不着等到将来,马上就能知道。”
萧意呼吸一窒,立刻色变:“司马媚,你敢!”
“敢不敢,做了就知道!”陈叶青在原地踱步走了两下:“当初萧玉桃去的时候,本宫好歹也赏了她一具全尸,你嘛!本宫不是个残忍的人,自然不会折磨你;如今萧家谋反,萧太后薨逝,生为萧家人,断不会弃家人与不顾,本宫心慈仁善,最爱成人之美,萧意,黄泉之上你可以记得本宫对你的好。”
萧意只觉得遍体生寒,看着对她谈笑自如的司马媚,捂着心惊的心口,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像萧太后那样的女人都忌惮眼前的女子,原来,她真的是说到做到,睚眦必报。
当初,她在芙蓉宫加注在司马媚身上的所有伤痛终于在这个时候全部被她反击回来,而且,是以百倍千倍的姿态讨还。
曾经,她能够在她被封为德贵妃的时候,黯然离开皇宫孤身一人栖身在寺院里,那时,她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回宫后蛰伏这么久,更不会容忍她到现在这个地步。
司马媚啊司马媚,本以为你是仗着皇上的宠爱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原来,你不是空有美貌;就像草原上的野狼,懂得品尝自己失败的伤痛,更能经得起隐忍的孤寂。
原认为赵礼是个忍功了得的人物,却不料,你也是这样一种人。
萧意在虎妹的怀里讪讪的笑开了,凄楚的脸色和灿烂的笑容在她的脸上诡异的糅合在一起,最后,化在嘴边,变成一道苦涩:“司马媚,你要我记得你,你就不怕我变成厉鬼,回来要你的命吗?”
萧意的这句话,顿时让黄梨和碧莹都齐齐变了脸色,要知道这后宫看似繁华热闹,但却冤魂不断,尤其是像他们这些生活在这富贵窝里的人,更是忌讳那些鬼怪之说。
可陈叶青却是无所谓的拨弄了一下腕子上的镯子,看着萧意脸上惨淡的笑容,道:“本宫在你当人的时候都不怕,还会害怕变成野鬼的你吗?”
*
宣武四年,自先帝在位时就盘桓大周朝政数十年的萧家因通敌卖国被揭发终于东窗事发。
朝堂之上,天子面对铁证如山的证据,暴跳如雷、痛心疾首,盛怒之下,亲自下达严令,查封萧家上下,革除萧楮职位打入天牢,萧家上下尽数被禁卫军翻了个遍,搜刮无数金银珠宝、字画古玩,简直堪比大周朝半个国库之多;于是,萧家在被定下通敌卖国大罪的同时,又被盖上行贿受贿、结党营私,欺上瞒下,无恶不作的诸多罪名。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一时间曾经的京城第一大家族萧家尽数成为阶下之囚;坐于后宫太后之位的萧太后听闻自家出了这等犯上作乱的混事,当场气得病体发作,一命呜呼,紧跟着,刚才被皇上宠爱的萧家女萧意也因家人获罪,羞愧难当,自缢身亡。
萧家,终于没了,赵礼心里的那根刺,也终于拔除了。
陈叶青站在御花园里,看着满园的花红,心情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他自己心口的那根刺,已经深深地扎进肉里,轻轻动弹一下都疼的他撕心裂肺,更别提能够忍痛剔除。
伺候在一旁的黄梨轻轻地为陈叶青打着扇子,看着在御花园花丛中采花的碧莹,笑着对陈叶青说道:“娘娘你看,今年花园里的花开的可比去年还要好。”
陈叶青瞧着被自己捏在指尖的一朵金玉兰,指尖碰触到那嫩白的花瓣,神色怅然道:“花无百日红,开的越绚烂,颓败的时候就越凄凉。”
黄梨立刻接口:“是啊!想她萧意怎么也没料到终有一天会走上这条路。”
当日从华清宫里出来,萧意惨绝的声音就一声接着一声的从身后传来,那种嘶哑的、近乎撕裂的嗓音,直到现在陈叶青都记得一清二楚;该是有多不甘,多深的恨意,才能让那样心计的萧意痛苦成这样。
“司马媚,你站的越高,将来跌下来的时候就会越痛!”
“司马媚,你以为你会善终,却不知,人生多牟;赵礼能为萧家接近我,将来,他更可以为了其他东西接近任何一个女人。”
“是我萧意够傻,以为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会有真情,却不知,他的真情只会跟利益挂钩;一国之君又如何?他还不是活的可怜可悲,想要从这样一个可怜可悲的人身上得到爱情,我真是傻,你司马媚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司马媚,我就算是变成鬼,也会日夜守在你的身边,看着你红颜老去的一天,看着你被赵礼抛弃忘记的一天,看着你……走向绝望的一天!”
字字句句,至今记忆犹新。
陈叶青捏紧手中的金玉兰,眼前似乎又看见了萧意那惨绝人寰但又笑容灿烂的笑意;那时,那个女人的心里应该是释怀的吧,因为她情知已无力改变,更是恶毒的盼望着,自己有一天也会步上她的后尘。
陈叶青一瓣一瓣的撕着手里的花瓣,状似无意的问道:“萧意是怎么死的?”
黄梨的脸上闪现一抹恶毒:“奴才要人给了她一杯牵机。”
牵机之毒?陈叶青骇然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黄梨。
他正是听闻过这种毒药,才会如此震惊;听闻牵机和鸩酒同为致命毒药,可牵机之毒却更狠更霸道,死者吞服后,会浑身痉挛,死状凄惨,除非是大恶痛恨之人才会被赐下这样的酒,却不料,那样花容月貌的萧意,会品尝上这样的致命毒药。
黄梨解释道:“娘娘,萧意那样中伤娘娘,临死还不知悔改,奴才以为,这样的女人一定要好好教训,这样才能在后宫中立下威信,无人敢在冒犯正宫。”
情知黄梨是为了护着自己,陈叶青的心里虽然有些戚戚焉,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叫来还在花丛中采花的碧莹,准备打道回宫。
只是,要陈叶青没想到的是,他这刚一回宫,却是碰见了早就等候在芙蓉宫的赵煜。
而今天的赵煜,却是穿着一身镶银兽面锁子甲,手持重剑,一身军伍打扮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陈叶青刚经历过萧意的事情,这精神还处于涣散状态,忽然被赵煜这一身打扮一闹腾,当场就愣住了:“傻逼,你这癔症发作,又唱什么大戏?”
听见陈叶青这样说,赵煜却是无所谓的哈哈大笑了两声,扬了扬手里的重剑,清亮如星辰的眼睛迸射着灼热的光芒看向陈叶青:“王八,我是来跟你辞行的!”
陈叶青一愣,半天反应不过来。
赵煜龇着一口大白牙,笑得灿烂动容:“我要上前线打仗,皇兄终于要攻打大宛那狗娘养的混蛋了!”
陈叶青只觉得瞳孔猛地一缩,看着赵煜那灿烂笑着的模样,浑身冰凉,眼神呆滞。
战争?!
赵煜,要离开他,离开京城,去前线冲锋陷阵、拼死搏杀了吗?
陈叶青只觉得耳朵里跟钻了成千上万只蝗虫一样,乌压压的一片,嗡嗡嗡的吵着他耳膜都快碎了。
“娘娘,你要去哪里?”碧莹一把拽住脸色不对的陈叶青,忙声问道。
被碧莹的声音拽回到现实,陈叶青这才反应过来,原是自己已提着裙摆,朝着殿外奔去。
赵煜也是愣住,呆呼呼的看着神色不对劲的陈叶青。
陈叶青看了看碧莹,又看了看眼睛晶亮,呆傻齐全的赵煜,一声爆喝,终于从他嘴里怒喊出来:“老子要去关雎宫问问,赵礼他娘的是内分泌失调了还是脑袋被驴子踢了,居然让这么一个愣头小子去前线送死;他要是敢让傻逼去战场,那老子就敢扛着红缨枪打前锋!”
听着这声爆喝的怒吼声。
赵煜愣住了!
碧莹和黄梨吓傻了!
猫腰藏在墙角,偷听芙蓉宫小消息的小宮侍更是惊得一个趔趄,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一边跑着,嘴里还一边碎碎念着:“快回去告诉后宫的主子们,皇后娘娘要去打仗了,皇后娘娘不稳坐中宫了,皇后娘娘要当纯爷们去冲锋陷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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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叶青哥哥越来越娘了
叶青哥哥的外形是越来越娘了,可骨子里的爷们精神,却是不减当年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104 互挖墙脚的赵家兄弟
关雎宫内
赵礼正身着常服,眉心紧拧的看着前线萧腾传来的加急奏折。
“皇后娘娘,您等一等,奴才进去给您通报一声!”小贝子着急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传来。
跟着,就是一声暴跳如雷的怒喝:“老子去见赵礼,还需要你这没把的家伙通报?去你大爷的!”
小贝子快哭了:“娘娘,您怎么这样说奴才呢!”
“说你怎么了,跟在赵礼身边的家伙没一个好东西,你小子也不是个好崽子!”说完,陈叶青还不耐烦的推了小贝子几下:“快些让开,要不然等会儿把你给剁了。”
“娘娘……”小贝子终于脆弱的哭出来。
赵礼听着门口传来的一声声嗡嗡声,终于放下手里的奏报:“外面怎么了?”
正在殿门口和陈叶青拗劲儿的小贝子听见皇上的声音,忙朝着身边两个奴才身上打了个眼色:“看好皇后娘娘,千万别让她随便进去。”
说完这句话,小贝子连陈叶青的脸色都不敢看,就一溜烟的冲进内殿。
赵礼看着一边擦眼泪一边跑进来的小贝子,不用猜,大致也能了解一二,“怎么回事?是媚儿来了吗?叫她进来吧!”
小贝子抽了抽鼻子,用依然发红的眼眶担心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天子:“皇上,奴才瞧着皇后娘娘的脸色不太好,就像是围栏里将要干架的斗鸡,如果不是担心这个,就算是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拦着皇后。”
现在,赵礼总算是明白为何小贝子会这样了;干架的斗鸡吗?赵礼本来还阴霾的心情忽然亮堂了一下,自从两个人因为萧意闹了场大别扭之后,媚儿对他的态度就十分冷淡,如果能让这个女人再张牙舞爪的对待自己,赵礼反而还求之不得。
想及此处,赵礼扬了下眉角:“没关系,让皇后进来吧!”
小贝子最后看了眼皇上,那小眼神,分明清楚的写了‘我可警告过你哦,要是不小心被鸡捉了眼,可别怪我’。
陈叶青很快就被放了进来,只是在进来后,他撩起裙子就毫不犹豫的在小贝子的小腿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疼的小贝子哎呦一声痛呼,扑腾一声跌倒在地,抱着小腿肚子就满地打滚,看样子被踢那一脚,真心是牟足了劲儿的。
赵礼眼睁睁的看着招人心疼的心腹就这样被自己的女人放倒了,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明智的决定装作不插手去管;所以,当小贝子委屈的小眼神落在赵礼身上时,看着自家主子那副装聋作哑的模样,心里呕的,都快咳出血来了。
老婆奴!真他娘的是老婆奴啊!皇上啊!天子啊!您富有四海,享有天下,怎么就在自己女人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啊!
小贝子纯粹的心被伤害的七零八落,连呼痛的那股心情都没了,只能硬着头皮,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扶着被替伤的小腿,神色落寞、身影萧索的离开。
陈叶青怒火冲冲的冲到赵礼的大殿,看着伺候在殿里的宮侍,手臂一挥,长袖飞扬,喝声下令道:“全部都给我退下!”
伺候在关雎宫的宮侍们,何时见过皇后娘娘生过这么大的气,各个心有戚戚焉的同时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天子,直到赵礼微微点了点头,他们才一溜烟的保命逃跑。
皇后娘娘这是摆明了来找皇上干架的,大周两位最金贵的主子斗法,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及他们这帮池鱼,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能逃离开就赶快逃离。
很快,诺大的大殿就剩下站在赵礼面前气得只喘粗气的陈叶青,和坐在龙椅上心平气和的赵礼,以及殿内香炉中点燃的淡淡用作提神的清香。
赵礼笑容清浅,看了眼气得都快爆炸的陈叶青,心情颇好的说道:“要不要给你倒杯水,先压压火气?”
陈叶青脸色一黑:“少给老子扯开话题,赵礼,你是不是让赵煜上战场了。”
赵礼神色不动,心里却已然有了主意;原来,她是为了煜儿而来。
“是又怎么样?”
“是又怎么样?赵礼,你有脸说出这样的话!”陈叶青彻底被气疯魔了:“你的亲弟弟是个什么货色你会不知道?那个傻子,与其让他上战场杀敌,不如说是让他上战场被敌杀;赵礼,赵煜可是你的亲弟弟,骨血相连,打不断的亲情关系,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将来你怎么跟柔妃娘娘交代?又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赵煜冷冰冰的排位?”
赵礼脸上的笑容终于收起来:“你也说了,赵煜是朕的亲弟弟,朕这个当亲哥哥的都不担心,你这个当嫂子的,会不会反应太大了?”
被赵礼的这句话忽然一噎,陈叶青当场愣住;哎呦喂,感情这孙子又在他面前耍太极了。
陈叶青深吸一口气,眼神直勾勾的看向赵礼:“你真的决定,要派那个没用的家伙去战场?”
赵礼一咬牙,朝堂上指点江山的人物,此刻却任性别扭的像个孩子:“是!”
“好!那我也要去!”
“司马媚!”赵礼猛地一攥拳:“你在折腾些什么?”
陈叶青被气笑了:“你说我在折腾什么,既然你这个当亲哥哥的都不关心那个傻货,那老子关心总行了吧;赵礼,你要是敢让赵煜去前线替你送死,那老子就抛去后宫的荣华富贵不要,跟着那个傻逼一起去前线替你卖命!”
斩钉截铁的说完这段话,陈叶青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
陈叶青立刻刹住脚,不是他听话,而是,他要听赵礼怎么说。
赵礼薄唇紧抿,这是他生气较真的直接表现:“朕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原来,在你的心目中,煜儿已经重要成这般。”
陈叶青肩膀一垮,他就知道,赵礼这孙子一直在怀疑自己和赵煜之间的清白,今日一见,真是如此,而且还有增无减。
陈叶青转过身,面对着赵礼渐渐拉黑的脸色,红唇轻启,慢慢说出最气人的话:“你要是想这么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吧;反正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甚至还会多想;与其再三解释一个你不愿意相信的真相,那你就去相信自己幻想出来的假象吧!”
赵礼的脸色彻底变黑,紧攥的拳头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你现在连解释都不愿意了?!”
陈叶青真的是觉得赵礼这孙子是越来越难伺候了,以前这小子是个天然面瘫,虽然性情阴晴不定,但好歹还算能说通;但现在呢,面瘫鬼变成表情帝,喜怒哀乐全部都表现在脸上,霸气侧漏起来震的老子差点尿频;这越来越难伺候的孙子,这越来越难搞定的混蛋,呸!老子不陪你玩了!
陈叶青用恼恨的眼神最后狠狠地瞪了眼同样瞪着他的赵礼,然后唰的回过头,提着裙摆就要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可他这步子还没走几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着,手臂被猛地拉住,然后被来人狠狠地一拽,就拽进一个喘气粗重,胸如铁石的怀里。
陈叶青被这股力量拽的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脸颊就被来人粗鲁的抬起来,跟着眼前一花,冰凉的嘴唇带着惩罚和凶狠,一下就盖在他的嘴唇上。
陈叶青终于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睁大的眼睛,放大的瞳孔,惊愕的看着捧着他的脸将他的嘴巴当成发泄物一样蹂躏的赵礼。
唇瓣上厮磨的痛处,还有被赵礼强悍的力量压制的憋屈,如大雨倾盆,狠狠地洗刷着陈叶青震撼的内心。
可那孙子还远远不满足,本来还是惩罚性的虐待着他的嘴唇,但是慢慢地,居然想要撬开他的贝齿,冲到里面去翻云覆雨;陈叶青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奋力挣扎之余,呜呜的发出声音。
可赵礼这孙子自从身体好了之后,就不在是以前那个碰一下就能摔倒在地,还可怜兮兮的仰着头请人扶他起来的病猫样儿;一日,当病猫儿变成雄狮,而且还是一个被禁欲了好几个月的雄狮,可想他的力量,他的欲望,该是有多强大。
陈叶青被赵礼硬逼着步步后退,纤细的脊背直到撞到冰凉的墙壁上才停下来,然后,几乎整个人都被这孙子抱起来,如他手中的玩物,被他玩弄着,撩拨着,狠狠地欺负着。
长这么大,陈叶青第一次品尝到了女人弱势的屈辱,更是第一次以一种爷们的内心饱尝到了女人被强迫时的不甘和委屈。
力量比不过他,身高比不过他,甚至连自己的身子都变成他手里的所有物,陈叶青起先还在挣扎,可是挣扎到连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时候,他终于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放弃了。
跟赵礼比无耻,他妈的他脑子抽了吗?跟赵礼比下贱?大爷的!不知道下贱这个词语就是他赵礼的量身定制吗?跟赵礼比流氓?呸!如果哥是个爷们,一定敢跟这小子拼刺刀;可是现在呢?
现在他是个娘们,是个手无寸铁的娘们,是个穿着裙子,戴着首饰,还给这孙子生儿育女的娘们;老子没了兄弟,有了子宫,老子没了胸肌,有了胸部,老子的声音堪比三月黄鹂,老子的身子柔软无比,老子早就在这条是娘们的路上跑的驷马难追,疯似野狗。
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多少个日日夜夜积攒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老子不光变成了一个娘们,老子现在还是个将要被自己的老公强上的可怜娘们!天哪!——难道老子真的是后娘养的,活该穿越过来之后,受这种不是人的鸟罪吗?!
陈叶青越想越委屈,越委屈眼泪流的就越急;终于,眼泪惊醒了想要一逞兽欲的赵礼,他慢慢的停下来,一双漆黑深沉的瞳孔不安的晃动,低哑的嗓音,艰难的发出声音:“你就这么难受?让我亲一下,都不愿意了?”
陈叶青猛地一抬头,用最凶恶的眼神瞪着赵礼:“你他妈这是亲吗?你这是用强,是啃!老子同意你亲了吗?老子同意你抱老子了吗?赵礼,你他妈就是个混蛋,三天不耍混,你就活不下去。”
“是!我是混蛋,那你是什么?在你的眼里,可曾有过我!”赵礼终于忍不住咆哮了,这孙子,咆哮起来真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狗儿,咧着大嘴冲着老子汪汪,老子都能看见他嘴巴里的小舌头了。
陈叶青被赵礼嘴里粉红色的小舌头吸引了注意力,刚才还一副死了祖宗的死样儿,现在,差点一秒钟破功。
很显然,陈叶青在赵礼面前,就是一个顶着正常人面皮的白痴,而且还是个什么表情都会写在脸上的白痴,简单的就像十以内的乘法口诀一样,分分钟就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当陈叶青的面部表情微微一变,赵礼就能立刻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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