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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听着杜离的这番话,陈叶青眼神中的警惕也慢慢消散;原来,他的小白猫还有一段这样可怜的岁月。
徐思也在这个时候开口道:“当年鬼医杜诚忽然辞世,不知让多少世人惋惜,很多人都在猜测杜诚是为何而死,其中被传扬的最广的流言就是,有人出天价要杜诚炼制长生不老药,杜诚不愿意,那人就下了狠手,了断了这一代神医的性命。”
陈叶青一听这话,顿时哑然:“长生不老?”
杜离也跟着说:“其实这个传言我也听说过,也曾信服过;世人都觉得家父医术高明,能够起死回生,自然也能让人长生不老,再加上那个仇家有权有势,好像除了追求这个,似乎也没什么理由相求与家父;只是,一切真相只有我哥哥知晓,我也不晓得是真是假,所以从来不敢真正认真过。”
陈叶青这下算是彻底无奈的可笑起来,没想到这古代还真有人追求这种东西;野史记载,当年秦始皇为了求的长生不老废了不少劲儿,可没想到穿越到这种地方,还是有人追求这种东西。
长生不老?老子看他是力求速死还差不多。
陈叶青咬了咬牙,看向杜离:“既然知道你有苦衷,本宫也不是没人性的人,只是,究竟是何人这般心狠手辣,毁人性命、坏人家庭,甚至连孩子都不放过。”
杜离本是忧伤的眼睛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恨意:“仇人的名字,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就是凌国的柄国之臣,吴国相。”
虽说,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这件事居然跟凌国牵扯上关系,而且还是一位朝中重臣的时候,饶是陈叶青,也是当场震惊。
堂堂一超国相,的确是早已位极人臣,在荣华富贵都拥有的同时又贪生怕死想要寻求长生不老,这也是能说得过去;怪不得江湖将‘长生不老传说’说的那样人云亦云。
杜离低下头,声音温软:“吴国相乃是凌国皇后的母家之人,更是凌国太子凌洛天的的外公,就是连夏朝的夏凤轻也是跟吴国相有着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吴家能够在吴国相这一代风光成这般,也算是无人能及;当时为了逃命,哥哥只跟我说过,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想要在真正保住性命,只能望繁华热闹之地隐藏;所以,微臣这才冒死一路赶来大周京师,那时我年纪太小,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父亲留给我的几本医书和几瓶可以用来救命的药丸,路途之上,为了掩饰身份我装扮成小乞丐,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也不过是一个月左右的路程硬是被我走了一年左右,最后好不容易来到京城却又总是被欺负,那日大雪,如果不是师傅将我救起,恐怕微臣早就随着父母一起去了。”
当年所受的苦寒,如今只是用这样寥寥几句概括;就算是杜离没有细说,陈叶青大致也能想象得出曾经在杜离身上发生过怎样悲痛绝望的事情。
一个连十岁都不满的孩子,家破人亡,形单影只,一面要躲避杀手的追杀,一边还要找寻唯一失散的兄长;没有一技傍身,只能乞讨为生,寒冬腊月,昏倒在雪地里差点一命呜呼;想到这里,陈叶青的心就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现在也算是有自己的孩子,试想一下,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澈儿或者是静惠的身上,他恐怕也是心疼到了极点吧。
杜离等了半天都没听见皇后娘娘在说什么,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朝着坐在上位的娘娘看了一眼,当目光接触到娘娘眼神中的怜悯和关怀时,眼泪,扑簌簌的直往下掉。
“当年父亲给我的药瓶中,有一枚药丸叫做‘还神丹’,吞服之人,可以将身上的七经八脉稍稍移位,这种药,一般是用来治疗身负重伤之人,以求保住身体的重要穴位和经脉,从而让医者有时间救治伤患;当时我就是吞服了还神丹,师傅这才摸不准我的脉搏,再加上我那时还小,男女性别还未太多凸显,所以就瞒下了师傅,直至到今天。”
经过杜离的这番解释,徐思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为何自己没察觉到自己的小徒弟是个女娃的真正原因;感情这诡异杜诚的名号真不是白叫的,这样奇妙的药丸都能被他炼制出来,难怪会被吴国相那样丧心病狂的人盯上,一心想从他身上求得长生不老。
杜离的身份以及身世算是彻底解开了,既然知道这小丫头躲进宫里八成只是为了避开吴国相的追杀,继而掩藏自己的身份;那么他也没什么好担心小白猫会是他人送进来放在他身边的奸诈之人。
陈叶青长舒了一口气,又将目光落在小白猫的身上:“刚才徐思所提的那个杜迁,可是你的兄长?”
杜离忙抬起头,道:“微臣也不清楚,只有微臣亲自去看了才会知晓;还有一件事,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叶青叹了口气:“你连自己的身世都公布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杜离轻轻地咬了下嘴唇,看着眼前的皇后娘娘,犹豫了些许后,最终开口:“如果师傅刚刚所言是真的,皇上如今的身体状况只交给那个名叫杜迁的人亲自照看,而那个杜迁又恰好是微臣的兄长的话,皇后娘娘您要做好思想准备。”
陈叶青本能的觉得杜离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的重点:“什么思想准备。”
“当年家父以一手医术名扬天下,可以世人却将家父称为鬼医,其实,也是有原因的;跟医术相比,家父更精通毒术,而很多替人治病的法子也是用毒物救治,以求以毒攻毒,保住小命;微臣自幼就和兄长跟随在家父身边学习,而我,学习的是医术,哥哥他,学习的则是毒术;皇上的身体突然出现状况,又不让太医诊治,微臣觉得颇为蹊跷,如果那个杜迁真的是微臣的哥哥,那皇上的身体有可能根本就不是积劳所致,而是中毒体质。”
说完这席话,杜离就担心的看向坐在竹榻上的皇后娘娘。
而陈叶青,在听完杜离的最后一句话后,彻底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怔坐在原地。
脑海中,盘旋起赵元跟他说的那几句话,如果只是简单的积劳所致,何至于让一个人连生活自理都不可以?
赵礼是何其骄傲的一个人,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虚弱展示在世人面前的;可是那段时间,他却日日请他去关雎宫里照料,那时的赵礼,神行孱弱,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如果不是真的没了法子,如果不是真正的相信他,赵礼恐怕是不会让他近身一分的。
想到这里,陈叶青猛地捂住心口,睁大眼睛,张大嘴的大声呼吸。
杜离看见陈叶青这样,忙跪行上前,一把扶住似乎快要倒塌的皇后,而徐思也是个眼疾手快的,忙从身旁的小药箱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将瓶盖打开,凑近陈叶青的鼻息,连声催促道:“娘娘,娘娘!快吸一口!大口呼吸!大口呼吸!”
陈叶青这样,让在场的人都乱了手脚;碧莹惊呼着跪倒在陈叶青面前,黄梨赶紧转身倒水,一时间内殿乱七八糟,惊呼声声声迭起。
陈叶青紧紧地抓着杜离的手,看着杜离紧张的眼神,又深深地吸了几口徐思递上来的物什,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从鼻息窜进脑子里,本来混乱的整个人,渐渐开始好了一些。
“如果赵礼中毒了,你认为,能治吗?”
看着神情已经有些涣散的皇后,杜离不敢再说什么惊天的话,只是一声声的安慰着:“娘娘不要担心,如果皇上真的有碍,微臣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救治;而且,假设那个杜迁是微臣的兄长,娘娘更可以放心,哥哥学的是毒术,可以用毒术来伤害人,更能用毒术来救治人,皇上会没事的。”
真的会没事吗?
陈叶青眼神空洞的看着杜离,突然他觉得很多事情都好奇怪;奇怪赵礼为什么这么快就大刀阔斧的收拾萧家,奇怪当时那样喜爱他的赵礼,最后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让他干涉前朝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纷争;他这么做,似乎有些着急,也似乎是在隐瞒着什么。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111 看清楚自己的心
关雎宫内
赵礼手拿前线战报,本来就拧紧的眉心此刻更是快要拧成一个蝴蝶结。
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齐齐跪在地山,双手撑地,每一个人敢抬起头望天子一眼。
直到赵礼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战报丢在桌案上,二人才在微微颤抖中,抬头面圣。
兵部尚书:“皇上,如今正值夏暖草长之际,大宛的骑兵各个被养的膘肥体壮,再加上他们似乎暗中搭上了大夏的老皇帝;前有凶名在外的铁骑,后有大夏暗中接济,西北战况,不容乐观。”
赵礼听完兵部尚书之语,并不着急表态,而是转眼又看了一眼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这段时间气色很是不好,本来就丁瘦的老头儿,此刻更是像一阵风吹来,就能刮跑似的:“老臣之言和兵部尚书不谋而合,但是,现在再想休战已是不可能,萧腾将军磨刀霍霍,前线战士气势高涨,虽说有诸多不利,但好在军心稳当;依老臣之意,皇上可试着御驾亲征。”
“老秦头,你让皇上御驾亲征?”兵部尚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段话:“你是越来越傻了吧!”
被兵部尚书这样怒吼,户部尚书却仍面不改色:“皇上亲自前往西北,一来可以更加稳固西北,二来也能震慑大宛,显示出我们对此次大战的志在必得之意,这有何不可?”
兵部尚书急道:“真是个老糊涂,天子御驾亲征是多严重的事你会不知?皇上若是去了西北,那前朝怎么办?天下大事如何办?”
户部尚书气定神闲的回答:“皇上如今已有太子,虽说太子年幼,但却聪明伶俐,皇上若是去了西北,可以让太子坐朝,再钦点四名顾命大臣从中协助,前朝之事和天下之事自然会处理妥当。”
“太子?那个奶娃娃?”兵部尚书刚怒吼出声,就察觉到自己言语有失妥当,偷偷的觑了眼坐在龙椅上的天子,忙改口道:“不行,太子还太小,不能起到监国之事。”
“太子虽小,但却能分清天下利弊,这一点,可是要比你这个顽固的死老头强多了!”
“老秦头,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怎么了?老子我连亲生儿子都能牺牲,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户部尚书这一声利吼出声,本来已经快要跳脚的兵部尚书立刻哑口无言;是啊,最近老秦头的心情很不好,秦战在快要到西北的路上忽然消失,生死不明,要知道,秦战可是老秦头唯一的儿子,秦家香火唯一的继承人;那样出彩的儿子不见了,就算再冷静的人,也会性情大变,心疼不已吧。
赵礼老神在在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两个肱骨大臣在吵完架之后,齐齐都沉默了;长叹口气,刚想出言安慰一番户部尚书,却见宫门口红裙一现,跟着,陈叶青红着眼睛,提着长裙,宛若一阵风似的从外面冲进来。
“媚儿?”赵礼愣住。
听到皇上的称呼,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赶忙行礼。
陈叶青在跑进大殿之后,看了看惊愕不已的赵礼,跟着,一转头看向户部尚书:“秦大人,刚才本宫在门口听到一些话,什么叫做连亲生儿子都能牺牲?是秦战怎么了吗?”
其实秦战消失不见的事一直以来都被赵礼按压着不让人通传到陈叶青的耳朵里,就是害怕他会操心,所以赵礼才会这样百般保护。
户部尚书是个机灵的,就算是被儿子的事情刺激的日渐消瘦,可关键时刻还是十分冷静地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天子,在瞧见皇上朝着他摇头的动作时,忙噤声不语。
看户部尚书这样儿,本来就怀疑什么的陈叶青更是着急,眼神急迫的又望向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是个粗爷们,哪里能发现这里面的小弯弯道子,只是听皇后娘娘追问秦战,就立刻实话实说:“回皇后娘娘的话,云麾将军在押运粮草的路途上,先是被人暗中刺伤,跟着又消失不见,至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这是什么意思?
陈叶青慌张的看向腰背似乎有佝偻了几分的户部尚书,想到秦战,又想到刚刚才和秦战结成连理没多久的表妹;怪不得这段时间烟儿都不进宫看他了,原来,在秦家,在她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可他却是偏偏不知道。
赵礼瞧出陈叶青的惊慌,忙出声:“媚儿你别担心,秦战会没事的,朕已经派人去寻找了,朕……”
“你闭嘴!”陈叶青怒声朝着赵礼大吼。
这一声吼,惊得在场之人无一不心惊胆战,皇后娘娘居然敢这样对皇上说话,问题是,皇上居然还听话了,天哪!这究竟是什么节奏啊!
陈叶青深呼吸几口,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了一些后,慢慢蹲下身,亲自扶起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雪白的柔荑落在户部尚书枯瘦的手上,柔声道:“府中,秦老夫人可好?烟儿可好?”
户部尚书一直隐忍的情绪,差点就在陈叶青的手里功亏一篑,这个傲骨了一辈子的男人,在儿子消失不见后,终于流露出一点脆弱和难言的心疼:“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老臣的夫人身体还算硬朗,烟儿这孩子不愧是从孙家出来的好女孩儿,战儿消失不见的消息一经传来,她一直尽力持家,孝敬公婆,对我们二老十分友善尊敬;说到这里,老臣还要多谢谢皇后娘娘给了我们秦家这么好的儿媳妇,是秦战有福气,是秦府有福气。”
陈叶青轻轻地点了点头,本来就发红的眼眶里,隐约的可以看见泪光:“老大人不用担心,秦战是个武功高强的,为人又十分谨慎小心,能人自有天命相护,他是不会出事的;倒是老大人似乎身体不太好,本宫等会儿让徐思去一趟你府上,给府里的人都看看,生病了的好好养病,没生病的就听太医几句交代,好好保养身子;我们一起等着秦战回来。”
“老臣,多谢皇后娘娘!”
说着,户部尚书又跪在地上,叩头谢恩。
看着跪在脚下的户部尚书,又望着跪在一旁的兵部尚书,陈叶青目光闪烁,最后终于朝着赵礼看过去。
自从上次大病之后,赵礼就比以前显得清减了不少,但好在他的精神一如往昔,这还是让他稍稍放心一些的。
“本宫要与皇上说几句话,你们就先下去吧!”
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齐齐朝着皇上看过去,见天子点头,这才收紧了脚步声,悄无声息地退出大殿。
陈叶青站在下面,看着这偌大的殿阁只有他和赵礼二人,看着那个金碧辉煌的龙椅上,坐着的年轻赵礼,沉默了些许时间,缓缓开口:“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赵礼明显察觉到陈叶青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像是在刻意压抑着什么,又像是快要爆发什么,总之,很诡异!
赵礼幽暗的双瞳轻轻地眯着:“媚儿,朕不告诉你秦战的事,自是有朕的安排和想法。”
“安排?想法?”陈叶青嗤嗤的冷笑着:“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这就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推开我的理由?”
“媚儿!”
“不要叫我!我不是司马媚,我早他妈就不是司马媚了!”
赵礼眉心一紧:“媚儿你今天究竟怎么了?真的那个怪朕不告诉你秦战吗?好!朕承认不告诉你是朕故意安排的,但是朕就是担心你会变成这样才不告诉你,后宫之事已经让你很头疼了,朕不想再让其他的事让你烦心,让你辛苦。”
陈叶青无力的苦笑:“究竟是谁让我烦心,让我辛苦,赵礼你究竟知不知道?!”
“媚儿!皇后!”赵礼不知怎么,只要一看见陈叶青脸上露出的那份苦笑,他就心疼到不行,不觉间,连口气都加重了几分;“朕现在很忙,没时间再找你吵架;再说了,我们已经吵了这么久,你将我丢在这里一个人这么久,难道你还没够吗?”
陈叶青睁大眼睛:“我们之间,究竟是谁丢谁,谁要和谁吵架。”陈叶青走上前几步,看向赵礼:“除了秦战的事,你还有没有其他事瞒着我,我现在给你机会,你说!”
赵礼真的是越来越觉得陈叶青的奇怪之处了,虽然被西北和前朝闹腾的头晕脑胀,可是,看着心爱的女子在前,他也不能丢下她一个人苦闷,所以,赵礼耐着性子从龙椅上走下来,来到陈叶青的身边,看着这数月以来都不曾好好看着他,不曾好好对待他的女人。
“媚儿,朕知道朕有的时候会伤了你的心,朕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缺点有很多,会让你为难,会让你难过;可是,我们一日夫妻百日恩,连孩子都有了两个,这些感情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对朕充满信心吗?”
陈叶青看着赵礼:“你还是决定不说,是不是?”
赵礼伸出手,轻轻地拉住陈叶青的柔荑,紧紧地将那小而软的小手掌握在掌心里面:“朕听你的,你想听什么。”
看着面前这温顺听话的赵礼,陈叶青红了的眼眶,终于流出眼泪。
“赵礼,你说我对你没有信心,那你呢?何曾对我有过信心?”陈叶青无法控制的不断落泪:“你生病了,你不跟我说,你中毒了,你还是不跟我说,是不是等你有一天快要断气了,你才要跟我开诚布公,才会对我据实以告。”
赵礼一下愣住:“你怎么知道……”赵礼一顿:“是杜迁告诉你的?”
一听赵礼这话,陈叶青的心彻底跌入谷底;果然,那个杜迁真的是小白猫的哥哥,小白猫的那些话真的没说错,赵礼是中毒了,中毒到身体都麻木的地步;是不是如果他不故意说出那样的话引诱赵礼,赵礼还会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告诉他?
陈叶青眼神中的泪,有对赵礼的心疼,有对他的埋怨,但更多的,是自己委屈的心事。
因为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什么太后,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天下至尊,好像在随着岁月的变迁,他早已将那些东西抛之脑后,此刻在他的心里,只有一句话:如果赵礼没了,他会心安理得的当着万人之上的太后吗?
在无声的落泪中,陈叶青终于投降了,像这个口口声声爱他,又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他的男人,投降了!
头,无力的靠在赵礼的胸前,眼泪,真的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坠,委屈的声音,不舍得情绪,心疼的感情,最后,都化成一句可怜的祈祷弱弱的从陈叶青的嘴里喊出来:“赵礼,我不要你出事!”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112 冰释前嫌
看着怀中脆弱到似乎一碰就能碎掉的心爱之人,赵礼的心里,是又心疼又欢喜。
这段时间的冷战也是颇为让他头疼,从来不知道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会是这么一件无力的事情;打不得、骂不得,看着她难受一点,自己的心都快要绞了一样,如果不是有前朝的事情让他分心,他真的不知自己该怎么处理这段感情。
当初,在他知道自己中毒之后,不知道有多痛恨自己这具动不动就麻木的身体,可现在想来,他却尤为感激,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状况,她是不是还会那样冷漠,还会将自己推出千里之外。
赵礼长叹一声,紧紧地抱住怀中的陈叶青,下巴温柔的搁在他的头顶,像是在哄一个被噩梦惊醒的孩子,一边拍着那哭的几乎有些发抖的脊背,一边细声慢语的说:“我没事的媚儿,真的没事;杜迁会治好我的,你看你,虽说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是遇见事情还是这么慌张,我们的孩子还那么小,我就算是要走,也走的不安心。”
“不许说走!”陈叶青哭着抬起头,让自己脆弱的一切都公布在赵礼面前:“孩子当初是你费尽心思的让我生下来的,我慌里慌张的个性是永远都不可能改变的,你不许走,永远都不能走。”
赵礼擦拭着这个哭的满脸是泪的娇人,无奈的笑:“好好!我不走,不走行了吧!”
说完,赵礼就躬下身,一把将这脆弱的小人儿打横抱在怀里,看着她就这样乖乖地缩在自己的怀中一动不动,哑然失笑的同时走到龙椅上,自己坐在龙椅上让她舒服的坐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一下的哄着。
“其实,这个毒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厉害,上次我之所以病倒不起,多半是因为余毒所致没错,但还有部分是给你给气的。”说到这里,赵礼就惩罚性的刮了下陈叶青的鼻子,“我都那样低三下气的更你说话了,可你说不理还是不理,连个台阶都不跟我下,你去护国寺的那段时间,每天逍遥快活,可知我在这宫里早已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一床翅膀飞到你面前,拿起板子狠狠地打你的屁股;这世间哪有女人像你这样不听夫君之言,我不过是说了几句重话,你就怄气成这样,那以后我还敢不敢你在面前说话了。”
陈叶青也很委屈,在赵礼的怀里扭了扭身子,不悦道:“你少在我面前数落我的不是,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如果不是你对我事事隐瞒,我会变成那样吗?还有,你的那些话真的只是重话而已吗?你在拒绝我,在束缚我,让我觉得自己一文不值,在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价值,再加上那个时候听了萧意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受的伤可是鲜血淋漓,你只知道自己难受,却不知我坐在凤椅上哭的伤心欲绝的模样。”
说到这里,陈叶青不高兴的嘟起嘴:“我这辈子最讨厌动不动就哭的人,可是你却将我变成了这个样子,转眼又把我丢在一边跟别的那人筹谋计划,你这不是在欺负人嘛!”
想到曾经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她曾伤心欲绝,而且还是为了自己,赵礼的心又是一阵猛地揪痛,恨不得将怀里这小心肝全部都揉进骨血里,两人合二为一,永远都不再分开。
“对不起,我不知道萧意的话会让你那样难过。”
陈叶青才不信:“切,你在我身边安插了那么多眼线,就算是当时碧莹不在我身边,但我身边还有一个随时待命的影一,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赵礼真的是被冤枉了,忙着急辩解道:“媚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自从以前你对我说过不喜欢自己被监视之后,我就彻底将影一放归在你身边,再也不从他那里得到你的一切消息,就连碧莹,我也甚少过问了;你说过,希望从我这里得到平等,我正尝试这个平等究竟是什么意思,哪里会做你不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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