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所以,此刻已成功切换到弱爆小男人的赵礼看出陈叶青脸色不佳,也顾不得这营帐中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忙凑上前半搂着陈叶青的腰,声音要多柔软就有多柔软的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你就别操着么多心,好好养着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皇帝秦战虽然没见过多少次,但同样身为在自己媳妇面前就弱爆的小男人,秦战十分理解此刻天子的爆弱行为。
但是,站在一旁的萧腾却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呆呆的看着小心翼翼哄着皇后娘娘的英明天子!
萧腾目瞪口呆的炸了眨眼睛,不敢详细的长吸一口气;妈呀!眼前这爷们还是刚才那个在战场上劈风斩浪的人物吗?还是那个下弑杀令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天子吗?
萧腾被赵礼这从一会儿从英明天子切换到听话好丈夫的角色转变快折磨成神经病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才不相信那个站在大周最高点的男人居然会甘心为了一个小女人而满腔柔情成这样。
陈叶青才没有闲工夫去关心萧腾等人的反应,只是看赵礼这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自己,虽说为他揪心揪的心脏都快碎了,但是面对这个男人赔笑的模样,他终究还是软下心来;决定还是把有些事情放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再说,风情无限的剜了眼赵礼那笑盈盈的模样后,拿起他的长麾就走到一旁,不再打扰赵礼与秦战的重逢。
赵礼也是颇为惊愕的看着秦战,尤其是在听说秦战是跟着夏凤轻来的那一刻,更是惊讶的挑了下眉角;看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当真是发生了太多无法预料的事情。
赵礼要人去请来夏凤轻和凌洛天,本来就十分宽大的营帐中瞬间挤进来了不少的人。
陈叶青虽说很想在这个时候凑上前与他们一同说话,可是想到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份,终极还是退让到一旁;安静的坐在一侧的软凳上,看着营帐中那一张张熟悉的脸颊,决定还是耐心听听他们说什么,如果真的有什么好奇的,再张口问来也不迟。
秦战讲述了当日在押运粮草时发生的一切状况,也言明了为何赵礼派出来寻找他的人为何找不到他的真正原因。
原来那晚,他的确是被大宛派来的杀手暗中刺伤,随后又被潜伏在身旁的细作下毒,差点一命呜呼;关键时刻还是随军的军医有几分本事,呕心沥血的将他从鬼门关给扯回来;而在他恢复神智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准备,便是悄声离开押运队伍,主动让押韵的队伍停滞在前往西北的半路中。
他这么做并非贪生怕死,而是他已猜测出来,如果再往前行,恐怕丢掉性命的不仅仅是他,更重要的是,他十分担心会再次被大宛派出来的高手伏击,而整个伏击的对象或许会从他的身家性命变成整个队伍押运的粮草。
要知道,这些粮草可是西北军的军粮,万万不容出任何差错。
所以,他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唯有出此下策,一边躲藏起来暗中养伤,一边小心翼翼的盯着因为他的忽然消失而不能再前行的押运队伍。
事实证明,秦战的猜测果然是没错的;大宛为了求得此次大战的胜利,早已和大夏暗中勾结,出动了很多的暗杀行动小队,专门潜伏进大周境内阻止京城对西北军的援助;他们知道秦战是赵礼的心腹,所以十分害怕他会出现在西北战场援助萧腾等人,不过,让他们更紧张的是赵礼这一波又一波的对西北军的援助。
所以,他们不惜一路伏击所有敢靠近西北军的外援,不管是钦差还是普通的官员,只要是前往西北帮助萧腾的,他们都会从中作梗;本来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秦战再一意孤行的选择上路,他们大不了以牺牲数个小队的伤亡作为代价,也必须阻止这些粮草运送给西北军的时候,秦战居然自己不见了。
押运队伍停滞不前,再加上因为钦差的忽然不见而更加严密死守的押送队伍让他们不好再下手,再加上赵礼又已经派出不少人来调查接管此事,为了不狗急跳墙,他们只能暗中观望。
西北军和大宛的这一仗早晚会打起来,但是,只要西北军的粮草没及时送达,萧腾就不会贸然先发动战争;而大宛就是想要拖一拖,因为他们还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等着。
却不料,关键时刻,赵礼居然御驾亲征,而且一直以来都没有做出任何表态的凌国居然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出兵帮助大周;这要大宛无疑是被人闷头盖了一榔头一般,双眼冒星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等他们真正反应过来之后,大周的皇帝已经御驾亲征,甚至还在半路上带上了押运粮草的队伍一同前行,而凌国那边也有了动静,领兵之人居然会是凌国的太子凌洛天。
知道这一切的大宛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才彻底调兵死守大宛接线,着令木垒誓死护国。
陈叶青坐在一旁将一切的事实真相听了个透彻,在心里也着实分析了一下大宛此番举动的用意;本想着吞下大周这块肥肉,却不料没摸透赵礼的性格就贸然行事;先帝是个软蛋不敢御驾亲征,但并不代表了他赵礼不敢呀;更何况,赵礼早就看大宛不顺眼了,收拾这帮孙子不过是早晚的事,却不料大宛还偏偏喜欢给人添堵,嘿!这帮不让人省心的狗崽子们,这不是找上门来让赵礼欺负嘛。
只是,大宛捅下了这么大的马蜂窝,甚至还拉上了一个大夏做垫背的;但为何夏凤轻会出现在这里?
陈叶青想到了那天赵礼抱着他,语气玩味隐晦的说的那句话‘旷世婚礼’?会不会就是指夏凤轻?
只是,赵礼愿意让自己的妹妹们嫁给夏坏坏这只野狐狸吗?要知道,凌国想要和大周交好,都是要凌国嫁来了公主,夏坏坏还没本事到能让赵礼下嫁妹妹的程度吧!
那边,赵礼在听了秦战的一番阐述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思,只是这个男人心思深沉,明明在想问题,但是不怀好意的眼神却落在了站在凌洛天背后的夏凤轻身上:“七皇子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大周军营,不知是所为何事?”
如今的夏凤轻相较于半年之前的坏水气质更显得沉稳了些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小子的眉宇之间总是带着一股颇似怨妇的幽怨之气,只是这股幽怨之气确实不敢对着赵礼发出来的。
“皇上,我此次前来,是封了父皇的旨意。”夏凤轻站了出来。
赵礼坐在宽背靠椅上,如琥珀般晶亮的眼睛里带着摄人的光亮:“大夏皇帝有什么话要带给朕的?”
夏凤轻看了眼凌洛天,凌洛天对着他点了点头,他这才看向赵礼,道:“父皇说,他前段时间暗中帮助大宛乃是受人胁迫,请大周皇帝不要见怪;此次我亲自前来大周军营,就是以表我大夏投诚之心,并且作出承诺,再也不会暗中资助大宛。”
陈叶青在一旁将这席话听的心惊肉跳,什么叫做受人胁迫?难道堂堂一国之君也会有小尾巴被人抓住吗?
赵礼倒是不好奇大夏的皇帝有什么把柄,他真正在意的是大夏此刻的态度。
想当初他也并没想过要御驾亲征,如果不是大夏忽然跳出来插了一档子,他也不会不远千里的奔赴前线,甚至还带着自己的女人在侧陪着自己一起受苦;想到这里,赵礼的脸色就阴沉了几分,看向夏凤轻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你要朕如何相信你方才说下的话?”
凌洛天一听这话,忙想站出来担保自己的表弟,却被夏凤轻拉住。
“皇上,我等知道皇上心中的顾虑,如果皇上不相信我等的投诚之心,那凤轻在这里请下旨意,在接下来的几场战役中,凤轻愿带着大夏将士奔赴前线,为大周平下大宛出一份力。”
此话一出,莫说是陈叶青了,就是连赵礼都有些惊异的眯了下眼睛。
凌洛天一听自己的表弟也上赶着往战场上凑,忙站出来阻止:“胡闹!你当这前线时洞房啊,能随便你想钻就钻的吗?你母后同意了吗?还有你父皇,也默许了吗?”
陈叶青在一旁听的直咧嘴,眼神鄙夷的看着凌洛天,这小子刚才那话说的有失公允,就算这前线是洞房,也不是谁想钻就能钻的好不好。
却不料夏凤轻却又是轻轻地拉了拉表哥的袖子,用很低的声音在凌洛天的耳边说:“哥,你就别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袒护我了,实话跟你说了吧,现在这大周的前线还真就是我的洞房,只要大周赢了,你弟弟我……”说到这里,夏凤轻的声音更低了,脸颊却是起了两团红晕:“我就有皇子妃了!”
在场之人除了陈叶青皆是练武之人,各个耳聪目明,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立刻察觉到;所以夏凤轻这话,只能瞒得住听力没有他们这般好的陈叶青,却是瞒不住在场的其他人。
赵礼微眯的眼睛越来越光亮,最后,在夏凤轻那副死也要将这场战役拿下来的坚定表情下,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终于以一种诡异的态度发展下去。
赵礼决定不再亲赴战场,将前线一切要务尽数交给萧腾去办,然后钦封了秦战为监军,代天巡狩,阵前监军,至于自告奋勇的夏凤轻,更是被赵礼充分的运用起来;夏凤轻此次前来并非只身而来,而是带来了大夏的六万精兵,而这六万精兵全部都被赵礼指挥到前线收拾大宛的铁骑;凌洛天放心不下自己的表弟,又被表弟的那席话闹的心神不宁,也跟着主动跳出来领着自己的兵嚷嚷着要上战场。
关于此次大战大宛,赵礼本来就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所以做出的准备那也是相当的充分;只是,在如此充分的条件下,居然又送来了两头肥羊,凌洛天和夏凤轻这对表兄弟简直就像是大周战场上的两对翅膀,让本来就势如破竹的大周更是如虎添翼;不用肖想其他,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大周在此次的大战中必然是大胜的。
经过一番商讨,赵礼算是彻底放下了西北的事,空担了一个御驾亲征的名声专心致志的守在主营里罢了。
陈叶青看着众人在商量一番后依次退出去,这才端了杯刚上来的新茶递到赵礼的手中,看着他还带着几分硝烟味道的眉眼,又掏出帕子一边替他擦拭着脸颊一边说道:“你怎么就真的放心让夏凤轻在这种时候插脚进来。”
赵礼现在心情好的很,可谓是人生如意,战场上更是得意;喝了几口香茶后,就舒服的眯着眼睛任由陈叶青拿着帕子擦拭着他的脸颊,声音温柔的说:“有人主动站出来帮我们打仗,我又为何不成人之美呢?”
陈叶青收了帕子,看着赵礼那意味深明的样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快告诉我,你明知道我好奇还这样故意憋着,真够坏的。”
赵礼眯着眼睛笑:“我若是告诉你,你怎么奖赏我?”
陈叶青可是从来都没见过赵礼如此无赖的模样,明明是一国之君,明明就在刚才还是一副掌控天下的雄然之姿,怎么一转眼,活似一个臭流氓呢?!
陈叶青越来越觉得跟赵礼相处的时间越久,这个男人身上的劣根性他就发现的越多;比如说,偶尔的幼稚,有时候的小气,甚至还会犯无赖耍流氓。
陈叶青看赵礼那副引人上钩的模样气的不知该笑还是该打他,干脆一瘪嘴,转过身就想要往外跑:“算了,你不告诉我,大不了我去问夏狐狸和凌洛天。”
“慢着!”赵礼单臂一勾,一下就将刚迈出一步的陈叶青搂回怀里,光洁的下巴惩罚性的压了压陈叶青纤瘦的肩膀,语气慵懒道:“还是改不了这毛躁的性子,不过是逗一逗你,就只想着往外跑。”
陈叶青任由赵礼搂着自己,没好气的捏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你明知道我性子急你还故意逗人,现在还说我的性格不好。”
赵礼拿陈叶青没辙,知道他现在有了身子也不太敢在他身上使多大的力道,所以只是轻轻地笼着他的腰,声音里带着笑:“还是澈儿有先见之明。”
好好地,怎么又提到他儿子了?
赵礼低头看着陈叶青疑惑的眸子,道:“知道你是个爱惹是生非的,关键时刻一定要好好拘束着。”
这下陈叶青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小子是在拿儿子损他呢。
陈叶青气哼哼的瞪着赵礼,想到他那玉雪可爱的儿子,就忍不住说道:“澈儿明明好好的,小的时候虽然黏人但那也是天真可爱的一个小家伙,自从跟在你身边后,就把你全身的毛病学了个遍,就连说话都带着几分损劲儿。”
赵礼听见陈叶青这样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像我才是我的儿子,如果不像我那还得了?澈儿现在是太子,虽然年纪小但也要有几分自己的气度,我倒是觉得他这样正好;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劲儿,能让人信服。”
信服个屁!你把老子的儿子都给教坏了!
陈叶青这话是不会说给赵礼听的,只是蹭在他怀里,继续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怎么肯定夏凤轻会是咱们阵营里的?”
赵礼伸出手轻轻地握着陈叶青的柔荑,就像是在摆弄什么有趣的物件一样,含笑说着:“夏凤轻将有事求我,确切的说是,他将来会有事要求你帮他去办;所以为了讨好咱们,他这才不惜命的想要往战场上凑。”
陈叶青打死都想不到夏坏坏会有什么事来求他,但是听赵礼这么说了,他又得不到什么反驳;毕竟赵礼这个人做事向来沉稳,如果不是有了万全的把握,想必他也不会这么说的。
陈叶青抬头看着赵礼含笑的眸子,看出他是不愿意再说下去,所以也只能作罢。
*
话说那头,凌洛天将自家这个不要命的表弟拉到自己的营帐中后,没好气的丢掉手里的折扇,看着面前这个脑子犯糊涂的家伙:“见过找死的,没见过像你这样找死的;战场是什么地方,你也敢这样不要命的凑上来,你若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要我怎么跟你母后交代?”
夏凤轻知道表哥这是在关心他,忙腆着笑的迎上前,道:“哥,你不用为我操心,我知道分寸。”
“你都折腾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有分寸?!”凌洛天都快气炸了:“赵礼可真是会打算,明明是他大周跟大宛杠起来,到头来却落到了咱们大夏和凌国的头上,属天下偷奸耍滑第一人,当真是非他莫属。”
夏凤轻真的是有求于凌洛天这口中的偷奸耍滑第一人,所以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只是思绪一转,扯到了另一个话题:“哥,你知道我回宫后在父皇附近看见了谁?”
凌洛天现在只顾着恼恨被赵礼卷进这场风波,哪里有闲工夫跟夏凤轻玩猜测的游戏,直接没好气道:“有话快说!”
夏凤轻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道:“凌洛辰!”
凌洛辰这三个字刚被说出来,瞬间就成功的吸引了凌洛天的注意力。
“你说谁?凌洛辰?他怎么会在大夏的皇宫?你既然见到他,为何不替我抓住他?”
被自家兄弟这跟炮仗似得催问轰的不知该先回答哪一个好的夏凤轻忙出声道:“哥,你先别着急,听我细说。”
“实不相瞒,其实前几个月我一直没有回大夏,而是去了他处,我也是在听说父皇暗中帮助大宛之后,这才匆匆回国,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父皇的身边看见了凌洛辰;最后我才知道,凌洛辰早已投靠了大宛,为了拿下大周,他不惜煽动大宛国主对大周开战,并且潜伏进大夏的皇宫,在父皇的饮食中下了毒,从而挟制父皇;不过还好,我回去的够及时,身旁还有一个精通药理之人,这才稳住了父皇身上的毒性,只是那个凌洛辰趁着所有人没注意的情况下,又偷偷溜走,随后我封闭了京师四门,几乎快掘地三尺都没找到他。”
说到这里,夏凤轻看向凌洛天,言语恳切道:“不过我想,既然那样寻找凌洛辰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可见他是早已潜逃;而这天下之大,唯一能够让他藏身的地方,也只有大宛了;哥,只要我们能够拿下大宛,就能抓住凌洛辰,除了这个祸害,看他以后还敢耍诈害人!”
如果说,前面凌洛天还认为此场战场根本挨不着自己什么事的话,那么在听了夏凤轻的叙述后,他就不得不真的插手此事了。
凌洛辰,他势必要让此人无法逃出升天,以报当初差点被逼诛杀退位之事。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122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陈叶青还是从凌洛天哪里得知了凌洛辰的消息,没想到那个死货当初将赵礼害的那般惨之后居然投靠了大宛,甚至还潜伏到了大夏的皇宫,差点毒害了大夏的老皇帝。
想到赵礼身上至今才开始渐渐消散的余毒,陈叶青不禁为大夏老皇帝捏了把汗;当初为了要挟赵礼,凌洛辰不惜易容进宫软禁赵礼,在赵礼身上下毒时也毫不眨眼,能把赵礼折磨的躺在床上挺尸,可见这死货的心狠手辣;连赵礼都难受的差点没挺住,也不知道年事已高的大夏老皇帝是怎么熬下来的。
从凌洛辰那边回到自己的营帐,赵礼才刚把今天最后的一碗药汤子喝完,正由小贝子伺候着漱口;看见陈叶青回来,赵礼含笑招了招手,陈叶青走上前,自然的坐在赵礼的怀里,任由他捏起盘中的一颗话梅送到他的嘴里。
“好吃吗?”
陈叶青点了点头,忽然福灵心至,跟着看向赵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凌洛辰投靠了大宛的事?”
赵礼含笑的看了眼陈叶青,那眼神,跟夏坏坏要阴人时的光芒一模一样:“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陈叶青心口猛地一跳:“你真的知道?”
赵礼不喜陈叶青这样一惊一乍的,肚子里明明已经有了,可还是这么不仔细,赵礼伸出手轻轻地拍着陈叶青的脊背,无声的安抚着他的情绪,慢慢的开口道:“你觉得我是那种被人欺负了还会忍气吞声的人吗?”
赵礼幽深的目光在陈叶青的脸上一扫,眼底有一闪而逝的危险和狠厉。
别人或许会忘记,但是他绝对不会忘记那一夜,当夏凤轻趾高气昂的从假山后面走出来,一声令下用他的人将他控制住,甚至还在他的耳边说出侮辱他女人的那些话,这一切的一切,都要赵礼毕生难忘。
赵礼至今都没将那一晚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告诉陈叶青,所以陈叶青根本不知道赵礼的男儿心在那一刻被刺激的有多愤怒;在这世上有些东西不用分享,只要让曾经给予过自己羞辱的人在眼前悲痛的消失,这才是最大的惩罚和报复。
陈叶青不知道赵礼的心里已经想了这么多,他只是按照自己对赵礼的了解,轻轻地捧着赵礼的脸,心疼的说道:“凌洛辰将你害的这般惨,你一定是很痛恨他的,这一切我都知道。”
赵礼笑笑,伸出手推了推陈叶青微微拧起来的眉心,道:“一切都过去了,媚儿不必为我这般忧心;当初让他阴谋得逞是我的失误,又让他在眼皮子底下逃跑更是我的失败,所以我从来都没放弃寻找凌洛辰,直到前段时间得知了他投靠了大宛,这才将一切事情想了个明白。”
陈叶青跟着说道:“所以你才那么肯定凌洛天一定会在西征大宛的这件事上帮助我们,对不对?”
赵礼自信一笑,搂着陈叶青的腰靠在身后的靠背上:“跟我比起来,凌洛天更加痛恨凌洛辰。”
关于赵礼说出的这一点,陈叶青一点也不否认;听说当初凌洛辰发起变动,差点将凌洛天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而他的母妃,更是在后宫中横行一时,严重欺负到凌洛天母后的头上,自己受辱,甚至还牵连到了自己的生母,是个男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件奇耻大辱,更是一个不孝之举;也难怪当初凌洛天不惜请动赵礼来帮助他,看来在对付凌洛辰的这条路上,凌洛天早已破釜沉舟。
如今仇人就在眼前,凌洛天自然是不会错过;哪怕是给他人做嫁衣,他也会不惜一切。
仇人这种东西,果然是世上最大的诱惑;比美女和金钱来的更加有杀伤力。
陈叶青想明白这些,不免敬佩的看向赵礼;这个男人,究竟要让他惊艳多少次,他怎么能凭一己之力将所有人都算计进去。
“你就是肯定了这一点,这才决定将我一同带到战场上;因为你知道,就算是带上我,你也会空出多余的时间来保护我,对不对?”
赵礼的微笑默认了陈叶青的一切猜测。
想当初他还以为赵礼是想明白了,真的决定与他共进退,却不料这家伙还留有后招;如果不是肯定了纵然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还能保护他,依照赵礼这个人小心谨慎的性子,他是断然不会轻易将他带出皇宫的;想来想去可以肯定的是,赵礼一早就知道凌洛天会在西北战场上为了自己和凌洛辰拼的你死我活;有这两个兄弟在前面凶狠的斗法,他根本不用使太大的力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一想到赵礼拥有着一身谋定而后动,决胜于千里之外的真本事,陈叶青就忍不住胆寒。
赵礼察觉到怀中之人不安的瑟缩,还以为他是身体不适,忙紧张的看向陈叶青:“你怎么了?好好地为何发抖?”
陈叶青看了眼赵礼,瘪了瘪嘴,道:“忽然觉得你好可怕!”
赵礼眼神一滞,自己心心爱爱的女人不觉得自己很厉害也就罢了,居然还觉得自己很可怕,这还了得?!
赵礼霸道的搂紧了陈叶青纤细的腰肢,眼神危险的眯着:“你有何可怕的?”
陈叶青在赵礼虎视眈眈的逼迫下,只能据实坦白:“你太聪明,在你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像是跳梁小丑,我真怕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想法会被你看透,更害怕你将我的一切都了解的清清楚楚,而我看你,却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赵礼这下算是听明白了,感情他的小女人是担心自己轻易被他看透,这才心有余悸?
赵礼捏着陈叶青的下巴,看着陈叶青惶惶不安的小眼神,笑得从容而淡定:“难道我的皇后内心深处是有什么东西不能让我知道的?”
陈叶青又狠狠地打了个激灵,如果说刚才他还是担心,那么现在他是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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