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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小美人的皮肤都好好啊!”
“哼,白的跟僵尸一样。”
“真想摸几下过过瘾啊!”
碧莹蹭的一声窜到陈叶青身边,双眼冒火的伸出爪子,咬牙切齿的做出慢慢攥拳状:“是啊娘娘,让奴婢去摸,最好能抓破那贱人的皮。”
得!整个一个鸡同鸭讲!
“娘娘,您说婉小姐真的会进宫吗?”碧莹想到曹贵人的话又忧伤起来:“老爷太狠心了,不救咱们也就罢了,如今还落井下石。”
陈叶青无所谓的吹了吹指甲,口气讽刺道:“从咱们被打入冷宫的那天起,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司马婉天天在府里做着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美梦,以前是我挡在她前头让她有志不能伸,如今天赐的机会,你认为她会放过?”
“可老爷他也不能……”
“别再说了,司马传是个什么东西你现在还看不明白吗?”陈叶青望着窗外刺眼的阳光,轻叹一声:“平静的活着就这么难吗?碧莹,你说是早死好还是晚死好?”
碧莹觉得娘娘的话有些深奥,想了想后,回答:“自然是晚死些比较好,想当初在芙蓉宫中有百人伺候,千人逢迎,奴婢以为皇上会看在太子的面上,气消了就能让咱们回去,可没想到……”
说到这里,碧莹就细细的哭出声。
看着小丫头一副梨花带雨的悲伤模样,陈叶青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发髻,笑道:“是啊,要死咱们也要堂堂正正的死在芙蓉宫里,死在这种地方多冤枉;好了,别哭!所有人都在看咱们倒霉,哪能就这样让他们称心?”
碧莹抬起聚满泪水的眼睛,委委屈屈的叫了声:“娘娘!”
唉!如果是一声‘哥哥’该是有多美妙啊!
陈叶青第一次爬上墙头等那傻逼自投罗网,果然不出三柱香的功夫,那傻子就挥舞着面口袋出现了。
“咦?王八,你这是等谁呢?”说着,那傻逼就对着他一通挤眉弄眼,好不快活的撮逼样。
陈叶青捏着一束头发玩,洋洋洒洒的回答:“等傻子你呢。”
“嘿嘿,怎么,想通了!”
“想通了!”陈叶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正色道:“但我有个要求,我、要、当、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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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当老板的员工不是好员工,不想当太后的皇后绝对不是好皇后!
所以,赵礼啊!请您快点英年早逝吧!
先帝还在等着你对他解释为何勾搭他的小老婆呐!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11 忠心耿耿的老臣啊
“啊?”赵煜一副贞洁收到严重侵犯的模样瞪着陈叶青,手足无措、口齿结巴:“你、你要我睡你?”
“谁他妈要你睡!”陈叶青真想拿一根棒子撬开这混蛋的脑仁看看他的脑回沟是不是曲线形:“我是有儿子的!我有儿子!”
这混球,偏偏要让他亲口说出自己已经下过崽的事实。
赵煜眼神古怪的看着骑在墙上的陈叶青,手里的面口袋迎风招展,傻逼的跟他这个人一模一样。
陈叶青气哄哄的瞪了一眼赵煜,接着说:“我不管你们想怎么整死赵礼,但我的儿子一定要当皇帝;不过你也尽管放心,太子年幼绝对不会妨碍你,只要赵礼一死,他就顺位登基,到时候定会让你当摄政王,天下大权尽握其手;如果你还不死心势必要当皇帝那也可以,我就以太后的身份昭告天下,说新帝幼小不堪大任,届时推荐你为新君,到时候你就能名正言顺的登基为皇;与其杀了赵礼让史官给你记录个弑君夺位的罪名,还不如从我这里接手,正大光明的抗下天下大责,百年之后历史上还能给你留下一个众望所归、天降大任的美名,总比背着一个弑君的罪名好的多,不是吗?”
赵煜一皱眉,平静的眼睛里显然出现了波动。
陈叶青就知道这狗东西会心动,要知道,杀了赵礼抢别人的江山容易,可要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却是极难的;从古至今,有多少皇帝害怕自己死后会被耿直的史官记录一个昏庸残暴的名声;尤其是像赵煜这种狼子野心的人,更是害怕将来某一天他夺得天下,天下百姓会议论他这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让他如鲠在喉。
杀了赵礼顺利登基,背负一个弑兄夺位的罪名心有戚戚的称帝?还是暗害了那家伙之后推举他的儿子上位,从而控制小的,再谋权天下?
不同的两条路,结果虽然相同,可赢得的果实却是天壤之别;一个是乱臣贼子,一个是众望所归;只要长点脑子的人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赵煜仰着头看他,那双眼睛里的火苗窜啊窜的,一副颇为动心的模样。
陈叶青看他这模样,当下就放心不少,学着妩媚女子的动作从怀里掏出帕子对着赵煜招啊招:“你若是答应了我的要求,就尽快着手办吧;我希望越早能离开这里越好。”说完,他还冲着赵煜眨了下眼睛,臭小子,想拉我一起栽跟头,我就让你在下面当垫子。
赵煜明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打着不单纯的主意,可是依然心动了,而这种心动还有些别的味道,酸酸涩涩的堵在心口,尤其是在看见她拿着手绢朝着自己招呼的媚样时更是让胸口涨涨的。
“王八!”
“嗯?”
“以后别拿帕子乱招呼人!”
“怎么?”
“像青楼的妓子!”
看着赵煜甩了个傻逼的背影就离开,陈叶青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之际,一声怒吼,连带着手里的绢帕都被他气急败坏的扔出去:“妈蛋的死疯子,你他妈才是妓子呢,你全家都是妓子!”
*
周朝宣武二年,位于西北边陲的大宛国蠢蠢欲动,五万大宛骑兵在边境失踪,待再次查找到踪迹时,已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距离大周边境五十里之地;游骑将军萧腾八百里加急文书急送京师,请求出兵镇压边塞;朝堂上养尊处优数年的王公大臣、达官贵人一听边陲告急,顿时慌了手脚。
“皇上,战况紧急刻不容缓,请您下旨立刻让游骑将军出战吧!”已年过半百的兵部尚书佝偻着老迈的脊梁,铁骨铮铮的跪在地上忠心可鉴的上谏劝言。
户部尚书一听要出战,立刻炸毛,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磕头:“皇上请三思啊,动用兵械劳民伤财,我朝虽根基稳扎,可前年山东闹蝗灾,去年庆州清河决堤,今年淮安又闹上瘟疫,处处需要粮草金钱;如此天灾面前,万万不可再生人祸!老臣认为应当先派使臣出使大宛,待真想查明之后再做定夺。”
脾性耿直的兵部尚书一听户部尚书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户部尚书哭嚎的怂样就怒斥:“我等身为臣子,国难当头怎可不出兵保家卫国,难道要人家打上家门来再举旗反抗?皇上,户部尚书贪生怕死,应当拉出午门斩首。”
户部尚书见兵部尚书如此羞辱自己,哭的更是肝肠寸断:“皇上,老臣一片忠心可鉴日月,明明是兵部尚书不顾百姓安危大肆主张战乱,我朝圣主,万万不可被这老东西带歪到沟里去。”
看着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的老臣,坐在龙椅宝座上的宣武皇帝很是头疼;他哪里看不出来兵部尚书虽然年岁大了,可骨子里依然存着一股血性,威武起来喊打喊杀的;听身旁伺候的小太监说前两天兵部尚书的小儿子在喝花酒的时候跟一个地头蛇打了起来,事后被老头子得知,老家伙不惧五十岁高龄,抓着擀面杖就追着小儿子跑了跑了整整三条街,吓得那不成材的东西差点尿了一裤裆;事后兵部尚书追赶喝花酒的小儿子满街跑的笑话瞬间传遍京师,成了人人谈论的笑资,简直让人捧腹。
至于那户部尚书更是个抠门鬼,当初他让这老家伙任职户部,看中的就是这老家伙的铁公鸡性子;户部,掌管着天下的粮草和国库的金银;可这老东西越老越糊涂,简直把户部这个衙门当成了自己家,要多抠门有多抠门;上个月听说太后娘家的兄长过寿,太后念亲,着户部多送些珍奇古玩给自己娘家;可这抠门鬼却生生拂了太后的懿旨,不要命的抱着珍宝库的钥匙不肯给太后家送礼,还大声嚷嚷着国库的东西是天下百姓的东西,谁都不能拿它走后门。
后宫嫔妃虽不多,可各个都是花容月貌,芳龄年纪,他现在最宠爱的娴贵妃身上穿的金丝广袖长衫裙还是去年元宵时做的,黄娘娘手腕上戴的绿玛瑙手镯还是当年及笄时娘家给的礼物,曹贵人穿的一双宝蓝桃花缎子绣鞋还是自己亲手做的呢;想他好好的一个后宫,被这抠门鬼吝啬的各宫娘娘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宣武帝赵礼很忧伤、很头疼,但又很欣慰。
想到前线战时紧急,赵礼终于端不住了,目光慈爱的看着穿着补丁上朝的户部尚书,好言商量:“爱卿的心思朕都明白,可这前线有动静,我们就该做好万全准备,游骑将军请旨出战朕会考虑,但爱卿应该提前备好粮草,万一真的开战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户部尚书老泪纵横的摸了摸怀里粮草库的钥匙,很是不情不愿:“皇上,就不能先派人打探清楚了再做决断吗?劳民伤财的事儿可不能干啊!”皇帝是个明君,可有一点跟先帝很像,就是不会过日子;这粮食是能说给出去就给出去的吗?不知道打仗是很花钱的吗?现在好不容易存了点家当的他容易吗?张口就要,太任性了!
赵礼瞅着一脸肉疼的户部尚书,都有些蛋疼了,再次好言相劝:“好,朕会酌情去办;只是爱卿,如果真需要开战,你可不能掉链子,要不然军法处置!”
户部尚书攥紧了怀里的钥匙,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心想着要不要联合一下宗亲府,这马上就到中秋佳节了,宫中定会举办宴会,还有各个诸侯王爷,都会在中秋节当天收到皇上从宗亲府赐予的礼物,现在朝政吃紧,皇上需要银子,他可以给宗亲府的总管说说,今年举办的中秋宴会稍稍办的小一点,赏给王爷诸侯的礼物稍微再普通一点;一切从小事抓起,省着省着,就能挤兑出不少白花花的银子来。
户部尚书一想到这里,顿时老脸开花,一扫刚才的哭哭啼啼;可这一幕正好落在赵礼的眼中,心头猛地一跳,手指就有些颤抖:这老东西不会是又想了什么馊主意给他变着法的省钱吧!?
------题外话------
唉!真心喜欢户部尚书有木有?!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12 皇后娘娘仁慧
只是让赵礼没想到的是,这边关告急的事还没解决完,京城中就出现了一股民间反叛势力,处处跟官府作对,连禁军都敢挑衅。
在朝堂上听闻此叛变的兵部尚书顿时火冒三丈,跪在地上叩请圣旨欲要亲自平叛,当场就立下军令状,不杀得那帮孙子屁滚尿流,自己就不要那颗项上人头。
相较于兵部尚书的慷慨激昂、血性彪悍,户部尚书却是心疼的瘫软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伤心的眼泪不断从那双发昏的眼睛里流出来,哀嚎着这帮兔崽子实在是太不省心,没事出来闹腾这些幺蛾子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前线平乱的粮草他还没准备好,这下京城又乱了,这不是摆明要把他存下来的家当全部都败完吗?
他的粮食啊!他的银子啊!他的老命啊!
赵礼神情呆滞的看着在朝堂上一个哭一个嚎的老大臣,再一次默默地低下头:父皇,你死也就死了嘛,咋就留给他这俩活宝呢?
*
陈叶青不知赵煜和撒尿君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弄的前朝大乱,听说这些年来一直安分守己的大宛国居然骑兵来犯?又听说京城治安混乱,连叛贼都敢跟禁卫军玩捉迷藏;兵部尚书热血高亢,年纪一大把主动请缨出战,赵礼得此大臣颇感欣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夸赞兵部尚书是一等一的忠臣;还听说户部尚书拖着打了满身补丁的朝服在朝堂上昏死过数回,太医院的太医现在都轮班值岗在朝文殿前,生怕年迈体弱的户部尚书又昏死过去来不及抢救。
碧莹将好不容易打探来的消息传递给陈叶青的时候,他嘴里正咬着一根狗尾巴草细细的嚼,嘴里泛着淡淡的苦味,可眼神里却是神采奕奕。
“娘娘,你说大宛真的会和咱们打起来吗?”碧莹心神不安的看着神色淡定的主子,忍不住开口问。
陈叶青当然知道现在朝局如此混乱定是赵煜那王八羔子在后面使坏,明白一切真相,自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可看这丫头如此害怕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逗逗她:“碧莹想要打仗吗?”
“奴婢当然不希望打仗,可是……”说到这里,碧莹轻轻地咬了咬嘴,俏丽的脸上一闪而逝几分恼恨,接着说:“听说大宛民风彪悍,那里的男人都长的臂猿腰粗,极喜战斗;如果咱们打输了,周朝就不保了,周朝没落咱们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至于后宫的那些狐媚子,哼!定要让她们充当军妓,一辈子不得翻身。”
陈叶青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年纪不大,怎么心思如此狠辣?
后宫里的大小美人们可都是娇花呀,被那群男人糟蹋不同于自寻死路吗?
暗暗打量了几眼碧莹,陈叶青幽幽开口:“你放心,大宛不会打过来,周朝也不会没落,至于那些大小美人,更不会成为别人手中的玩物;且等且看,好戏已经开演了。”
“可惜又放过那帮狐狸精!”碧莹绞着手帕跺脚,满脸的愤愤不平。
陈叶青哑然失笑,看这丫头的心思莫不是巴不得亡国不成?
就在前朝混乱,边关不稳之际;前来出使大周朝的凌国太子居然手持金牌令箭,调动了凌国边境的十万大军大肆压境大宛国,处于周朝境内五十里开外的大宛骑兵得到消息后立刻后撤一百里,眨眼之间就退出了周朝边境,边关燃眉之急瞬间解决;紧跟着,京城内的反贼在禁卫军的强悍镇压下,不出三天就销声匿迹;城内危机解除,关外再无蠢动,好似这些天一直笼罩在朝臣心中的乌云从来未出现过一样,一下就烟消云散。
待朝臣们反应过来后,皆是歌功颂德,高呼吾皇英主,定是天佑大周,这才让此等危机极快的化危为安。
赵礼端坐在龙椅上接受朝臣们的逢迎,宣来凌国太子,当朝表示感谢之情。
凌国太子仪表堂堂,不卑不亢的站在朝堂上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天子,拱手回话:“皇上客气,周朝与我凌国乃友谊之邦,大周遇困,凌国岂能坐视不管?更何况大周皇后巧思贤惠,写得信笺托人送与我下榻行宫之处,言辞凿凿、句句恳切,让我等知晓大周与凌国当是相互扶持、同舟共济;周朝皇帝得此贤妻,着实要人生羡钦佩。”
凌国太子当朝一席话,顿时犹如七月惊雷,炸响在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谁不知晓这司马家出的这位皇后娘娘?听说此女性情呆滞,并不为皇帝所喜,前段时间更是在诞下太子后做出有辱皇室之行为;这些天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恐怕朝臣们都要纷纷上奏让皇帝废后了;可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凌国太子却说出让他凌国心甘情愿拿出十万精兵压境大宛的恩人居然是那木讷呆滞的皇后娘娘?
此刻,不要说是朝臣愣住了,甚至连赵礼都怔住了!
朝堂之上,瞬间一片安静,大臣们各个面面相觑,实在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可就在这时,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孙简之站了出来,叩地回禀:“吾皇圣主,皇后三月前被人指责与侍卫有染,属下携大理寺卿和宗亲府一同查办此事,发觉举报之人并无实质证据,多数话语皆是信口拈来;属下得知此人心中有鬼,便与第二日重新提审,谁知那人竟上吊自缢,一命呜呼了!”
“死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
“是啊!皇后被人举报失德,证据还未找出,举报之人却死了?孙大人,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
“我看是自杀,皇后性格……谦逊,绝不会背叛皇上!”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世上哪有空穴来风的事。”
就在大臣们各个心思透明的想要为皇后娘娘开脱之际,突然有人开口,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
本来热闹的朝堂,再次沉寂如死水;大臣们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同时回头去看那开口泼冷水之人。
司马传没想到自己突然成了众人焦点,立刻哑然闭嘴,睁着发昏的眼睛困惑的看着周围的同僚。
兵部尚书站在最前头,一看那开口说话之人居然是皇后娘娘的父亲,一下被气乐了:“见过盼望儿女幸福健康的家长,却没见过盼着女儿遭罪受冤的长辈;司马大人,你可真是大仁大智啊!”
兵部尚书说话不讲情面,顿时就戳的司马传内伤不已,逗乐身旁的朝臣们都掩嘴偷笑;这个司马老头,莫不是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哪有抢着冤枉自己女儿偷汉子的父亲?更何况,这个被戴绿帽子的男人还是……一朝天子!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13 美人啊,偶来了
左都御史孙简之不顾身旁的流言蜚语,再度叩首道:“皇上,皇后仁爱,性格温驯,若不是有人栽赃怎会明珠蒙尘;现如今,皇后身处冷宫依然关心陛下,心忧天下,足见赤胆忠心;而那口口声声嚷嚷着撞见皇后偷人的奸佞似乎也是察觉到事迹将要败露这才畏罪自杀;皇上宽厚,请还娘娘一片青天。”
凌国太子看着那跪在地上为皇后求情的男子,想着自己得来的情报;似乎那司马媚有一个舅父任职都察院,莫不是这左都御史孙简之便是她的舅父?
病怏怏了好几天的户部尚书此刻也来了劲头,开口说话:“自古以来,受宠爱戴之人必会遭来小人嫉恨,皇后年纪轻轻便位居中宫,再加上诞下皇长子被圣主立为太子,想必是有人陷害,这才遭了罪过。”
“是啊是啊!皇上,皇后娘娘可是个宽厚的主子,虽然年幼,可当初皇上还是王爷时就常年陪伴,半点过错都不曾有过。”兵部尚书此刻也跟着开口,在这件事情上却跟户部尚书站到了统一战线上。
司马传看着朝堂上的朝臣们各个开始为自己的长女说好话,不知怎么,这心里就是不是滋味;那个丫头,明明是个呆傻之人,性格软弱,傻傻痴痴,他本来已经在下面联合了数名大臣一起上折子表现出一副大义灭亲的姿态领头催皇帝废后,然后再送自己心爱的女儿进宫侍君;却没想到这废后还没废成,现在司马媚却成了大周的恩人,朝臣们口中的仁爱皇后了?
这一切,都要怪孙简之那个混蛋,居然在这时候为了护住外甥女跟他唱反调?他是个什么狗东西,一口一个皇后仁和?他这个当亲爹的还没求情,他一个当舅舅的何必在这里说的如此声情并茂,苦苦哀求?
赵礼看着朝堂上纷纷为皇后说情的大臣们,目光晦暗的看了眼凌国太子,一切明了都在不言之中。
记忆深处,司马媚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子,总是一个人待在房子里不说话也不动,别人欺负她,她也只是默默忍受;以前,他觉得身边有这样一个女子也无不可,最起码这种女人不会给他惹事;可是,当他登基后他才发现,这种女人根本无法替他掌管后宫;很多妃子为了爬上他的床使尽各种办法,可她却永远一副远远站着的姿态,只要他不主动找她,她从来不敢往前靠。
所以,当下面的人抓到一个衣衫不整的侍卫从皇后寝宫出来的时候,他选择了装聋作哑,根本不去管那个女人是否真的做下道德败坏的事,更不管她是如何艰辛的为他生下第一个儿子,一道圣旨就将她送到了冷宫自生自灭,
本以为这个女人会从此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却没想到现如今却以最耀眼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这究竟是他看走了眼,还是她隐瞒的太深?
一个冷宫的女人,如何能请得动凌国的太子;这些人,在搞什么?!
压下心中所有的疑惑,赵礼神色淡淡的坐在龙椅上,看着为了给皇后求情已经跪下去大半的大臣们,慈爱的笑了:“爱卿们所言甚是,朕与皇后多年夫妻,自然是最能知晓自己妻子品行的人;皇后温婉,非她人能及,并非大恶无耻之人,如今既然没有再多证据证明皇后失德,便只能说明皇后是无辜的;小贝子,传朕旨意,皇后遭人暗害之事已经查明,皆是有心人胡编乱造所为,着大理寺卿再去调查,定把犯人捉拿归案;皇后仁和,加之匡国护业有功,立即从冷宫中接出来重新赐予芙蓉宫,着宗亲府即刻去办!”
“吾皇圣明!”
一道道圣旨,在朝臣们的山呼万岁中如雪花般传下去。
朝堂上,孙简之欢喜之色溢于言表,司马传一脸阴沉,恨不能吃人肉喝人血。
*
陈叶青正在喝尚膳监小太监送来的白米粥时,两队身着青蓝褂子的宫侍在两位带头总管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冷宫前。
看守冷宫大门的小太监从未见过这等阵仗,当场就愣住了,难道废后还需要如此铺张吗?
宗亲府总管提着尖细的嗓子冷撇看门的小太监:“娘娘可在里面?”
小太监在这冷宫当值了数年,何曾有过这等眼缘可以见到宗亲府的大总管,当场就眼巴巴的跑上前,狗腿道:“总管放心,人被我们看的好好的。”
“是啊是啊!总管爷爷,您是要赐白绫呢还是鸩酒?让奴才们代劳吧,免得脏了你们的手!”另一个小太监也哈哈笑着跪在地上,满脸的谄媚。
奉旨而来的两位总管一听这话,顿时都变了脸色;一脚踢上去就踹在那满嘴胡忒的小太监头上,怒喝道:“大胆的奴才,居然敢诅咒皇后娘娘死?来呀,拖出去狠狠的打,打到那张嘴再也不会乱说话为止!”
两位小太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明明是费尽心思的巴结上司,怎么就换来了一场毒打?
一时间,被拖下去的时候,两个兔崽子皆是鬼哭狼嚎的,不断地求情声震的树上的叶子都掉下来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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