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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裴毅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赵煜不用猜,便已了解一二;不愧是连皇兄都夸赞的能臣,只是用猜测和观察,就了解这么多。
“殿下,皇上的心,藏的可真好啊!”裴毅意味颇深的一笑,转首,看向立于身侧的男子。
赵煜沉眸,好半天后,才轻轻慢慢的说了一句话:“有劳大人关心,本王知道该怎么做!”
裴毅一直都清楚这煜王殿下是个聪明的人,很多时候,不用他提醒太多就能清楚;刚才他多嘴,也不过是看见煜王那一脸蹙郁的神色太有同感,这才关心的说了两句。
爱上一个这辈子都不该爱的女人,要比爱上一个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女人更难、更煎熬。
裴毅眼神一动,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抹淡苦的微笑,看来今天还是抽出时间去万花楼里看看她吧。
*
芙蓉宫内
陈叶青由碧莹扶着又回到贵妃榻上躺下,身子一天比一天沉,他也一天比一天容易犯乏,以前是害怕冷不想出去,现在却是真的成天都昏头昏脑,精神不济;可就是这样,赵礼还每天跟拜神似的往他宫里钻。
第一次当孕妇,陈叶青实在是没经验啊!
赵礼却不知道陈叶青心中那苦闷的想法,只是瞧着他神色抑郁,以为真的是乏了,又看周围的奴才伺候的挺尽心,也算是能安心一些;简单的叫来黄梨又说了两句话,看样子是要走人的架势。
自从想明白自己这个皇后的位置已经成为那些狼子野心女人的垂涎之肉,陈叶青就对赵礼好了几分;毕竟要想当太后,他就必须先保护好自己的后位和赵澈小朋友的太子之位;常言道:不想当太后的皇后不是好皇后,没有个儿子是太子的皇后更不会成为个好太后;瞧瞧萧太后那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那个老巫婆现在虽然是太后又怎样?皇帝不是亲生还是仇敌,老巫婆在后宫虽然看上去风光无限,可早已离死不远;赵礼每天都磨着手里的杀猪刀,随时等着宰了那老巫婆给自己的亲生母亲偿命。
所以说,若是想要将来真正的荣华富贵,他就必须先巴结好赵礼,稳当的坐着屁股底下的凤椅,等赵礼再过个十年八年纵欲过度嗝屁了,老子就是天底下最年轻的的太后娘娘了。哇哈哈——
赵礼后宫的女人虽然多,可是那些小美人们的眼珠子都瞄着赵礼身上干活的家伙,根本就对陈叶青这个皇后之位真正的放在心里;而只有两个女人是跟小美人们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一个是蓝妃娘娘,还有一个便是虞子期。
蓝妃是个有心计的女人,现在虽然已经成功的爬上了龙床,可是终归玩的是幕后工作,想要转正恐怕还是需要一些时日的,这一点陈叶青倒不是很担心;可是虞子期就危险了,那个女人颇有手段,看样子也是个真正张脑子的,再加上还是赵礼的初恋,虽说赵礼现在对她没其他想法,可他的心里终究还是有几分在意的;关于这一点,就让陈叶青有些如鲠在喉了。
眼瞧着赵礼要离开的架势,陈叶青扶着贵妃榻就坐起来,一双眼睛刚落到赵礼的身上,那家伙就像是跟他有心有灵犀似的的转过头,在瞧见陈叶青望过来的眼神时,嘴角的笑意浅浅,慢慢的就走了回来:“看你精神不济,要不好好的躺一会儿歇歇?”
自从知道自己现在的目的就是要讨好这位大boss之后,陈叶青就时不时的准备让赵礼揩揩油;这不,自己还没说话,就主动的凑到赵礼的身边,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
感受到赵礼宽阔的肩膀就在自己的脑壳底下,陈叶青内心深处泪了:大爷的!想当年哥可是让美人们依靠的主儿啊,没想到现在风水轮流转,老子终于走上了出卖皮相谄媚讨好的道路了。
“皇上刚来不久,这就是要走了吗?”陈叶青柔着嗓音,眼神殷切的看赵礼。
赵礼又被怀中女子的眼神看的心口一跳,眼神不自然的开始往别的地方乱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他的皇后对他不一样了;那种不一样,让他时儿觉得欣喜,可又时儿觉得不真实;毕竟他已经差不多摸透了怀中女子的个性;深知她并非是一个无缘无故便对你好的人,科室如果有一天她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了,定是有利所图。
“媚儿想让朕留在这里?”
陈叶青看着赵礼幽深的眼神轻轻一顿,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实话;如果说了实话,赵礼会不会直接把老子从这贵妃榻上推下去,直接来个暴力流产之类的。
所以在犹豫了一会儿后,陈叶青硬着头皮回答道:“媚儿若是想让皇上留下,皇上会留下吗?”
果然,此话一出,赵礼这孙子就又彻底凌乱了!
哎!这个连谈一场初恋都会被渣女猛踹了的男人哎,在谈情说爱的这场道路上,注定了只有被他调戏的料儿。
“媚儿,朕会真心待你!”
就看一双眼睛氤氲着雾气的赵礼轻轻地将坐在怀中的陈叶青紧紧地抱着,那温温凉凉的声音,听上去着实动人的很。
陈叶青任由赵礼这样抱着,眨了眨眼面无表情的看房顶:小子嗳,如果你知道老子是个爷们,你也会真心待老子吗?到时候,你不恶心死才怪呢!
*
剩下三天的日子,过的倒是也平淡;后宫的美人们照样每隔三天就来请安一次,蓝妃这三天也很是安分,没弄出什么大动作,至于赵煜那边,只要他不出现在老子面前,就证明了他还没闯出什么祸端。
三天过后,万寿节终于照常举行了。
话说当天,已经不能用热闹非凡、普天同庆来形容了。
所以当陈叶青一身华丽的皇后吉服出现在万寿殿的时候,赫然是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瞪大了眼睛。
赵礼啊!你不愧是先帝亲生的儿子啊;瞧瞧这大手笔,这金碧辉煌的劲儿啊,可不就是从先帝那里遗传过来的奢侈之风嘛;户部尚书呢?户部尚书瞧见这盛景难道不往铜柱子上撞了吗?
碧莹瞧着娘娘走了几步后站在原地不动了,还以为有什么事,忙凑到主子身边,压低声音小声道:“娘娘,怎么了?”
陈叶青看着碧莹那一双包含着问询的小眼神,内心深处很不平静啊;小碧莹啊,哥能告诉你老子这是被赵礼的大手笔惊着了吗?
瞧瞧这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坐着的金碧辉煌的人儿,再看看那些个金碧辉煌的人儿往老子这边瞄过来的金碧辉煌的眼神儿,那些小眼神,不是在看老子的尊容啊,他们都在使劲儿的看他凸起来的小腹啊!
这下,陈叶青也终于知道为何碧莹选了一套这样显露身材的吉服给他穿,小姑娘虽然有的时候犯糊涂,可聪明起来却是连陈叶青自己都自叹不如的。
这套吉服,可真正是将他怀孕五六个月的大肚子身材完全显露无疑了。
这下,别说陈叶青被众人看的有些不自在,就连大殿中某个不怀好意的女人,也极为不自在的看过来。
虞子期啊!靖王妃呐!咱们可是又见面了!
赵礼的万寿节举办时间是在傍晚,其实细细品味,这个时间可是一天时间里面最好的时候啊;天色将黑未黑,氛围将至未至,肚皮也将饿未饿,正是瞅着满大殿的文公大臣、皇亲贵胄们将家中女眷带来的好时候啊。
陈叶青由碧莹扶着来到万寿殿的时间不算太晚,也就比赵礼晚到了小半个时辰;大殿里的欢快节目还没举行,殿内上下,君臣和乐融融,好一派人心隔肚皮的盛世假样。
陈叶青出现的那一刻,就成为众人的焦点,确切的说是肚皮就成了众人的焦点;以前他穿的宽松,肚子还只是个篮球,现在他被碧莹那不怀好意的丫头打扮的大腹便便,篮球早已净化成了将要瓜熟蒂落的大西瓜,能不扎眼才怪呢。
所以,这刚一出现,陈叶青就觉得坐在殿内的虞子期,和坐在偏向上的娴贵妃及黄娘娘齐齐朝着自己射过来;那小眼珠子,真真是跟小刀片子似的,一下一下的刮着他。
赵礼本来坐在大殿上正与下面的一个大臣说着什么,当听见值班太监高喊着:皇后娘娘到,这几个字之后,便立刻站起了身迎了上来。
还别说,关于这一点,赵兽兽现在可是做的十分驾轻就熟;当着满朝臣的门去迎接怀着身孕的皇后,此话一传出去,不知道民间又要传出多少酸牙的小转本;只是,赵礼这一动身,大殿之上还有谁敢坐着?
于是乎,在众人或明或暗、或者深究或者无意,或者羡慕或者妒恨的眼神中,陈叶青一脸含笑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因为上次跟着赵礼出席过一次中秋佳宴,已经有了些经验的陈叶青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什么都好奇心十足;只是在受过朝臣的拜会后便坐在凤椅上,眼睛四处瞄着坐在下面的人群。
跟上次的中秋佳宴相比,万寿节的举办更是花费心思,瞧着那一张张新鲜的面孔,想必就是那些未经召见便不能入京的藩王们吧;先帝子嗣众多,陈叶青也没精神劲儿一个一个的认得一清二楚,只是在瞧见几个眼熟的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权当做是打招呼了。
今天的赵煜,穿着一件宝蓝色的亲王锦服,朗目星眸的,活脱脱的一个漂亮的富贵公子哥;上次见过面的裴毅穿着一件竹青色的锦服,低调中透着一股奢华,微微上挑的眉眼中尽是一片智慧之光;就连不常在宴会上出现的秦战哥哥今日都穿着属于二品禁卫军总管的官服,仪表堂堂的坐在下面端着一杯酒浅浅的喝着。
就在陈叶青的目光依次扫过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宴会最前端的一个摆放颇为特殊的位置时,眼瞳深处的光束猛然一缩,诧异的看向那个正端着酒杯,似是与身后的大臣说笑的男子身上。
这小子,应该不是老赵家的儿子吧!
“皇后在看什么?”这时,坐在身旁的赵礼突然开口说话。
陈叶青回头瞧着赵礼,目光又朝着那身份可疑的男子扫了扫,刚犹豫着想,若是开口问自己的男人关于其他男人的消息,赵礼会不会生气呢?
可他这边还没犹豫完呢,那边那身份神秘的男子就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他这不站倒好,一站却大有赵礼刚才迎接他的架势;偌大的万寿殿里,有一半的人都跟着站起来了。
“今蒙大周皇帝生诞,我大夏使团有幸前来贺寿;凤轻在此代表大夏的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恭祝大周皇帝岁月昭昭,福寿绵长!”
此话一出,就看那自称凤轻的男子举杯与顶,朝着赵礼微微行礼之后,便仰头一饮而尽杯中之物;至于跟在他身后的那帮子朝臣,也各个利索的喝完杯中之酒,好一派潇洒利落的场景。
赵礼本来还在跟陈叶青说这话,突然被这样打断也不生气,只是温和一笑,让伺候在身侧的小贝子斟满酒,举起酒杯也饮尽此物。
这下,不用询问赵礼就也终于知道这完全陌生的男子是谁了,原来是大夏国的人;说话看那俊朗的年轻男子身着富贵锦服,腰间缠着绣着四爪金龙的腰带,连衣领和袖口处的做工都是极为细致考究的;不用猜,也知道这男子定是大夏皇室里的哪一位皇子才是。
正想到这里,陈叶青眼前突然浮现出很久都不曾念起来的凌洛天;自从上次一别撒尿君,便不知那小子的生死,想来他们曾经那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只不过蹦跶到最后,那小子联合着赵煜将老子这只雌雄同体的蚂蚱给扔到河里了,从此那两个人走上了一起狼狈为奸的道路;现在再看眼前这年轻俊朗的男子,不知怎么的,陈叶青居然开始怀念起凌洛天了。
一旁伺候的黄梨瞧着自家娘娘使劲儿的朝着大夏使臣乱看,生怕娘娘在这里起了什么玩心,忙装作给娘娘舔果子茶的机会小心翼翼的凑到陈叶青面前,压低着声音说道:“娘娘,您就别再瞅着大夏的七皇子乱看了,小心等会儿被皇上发现,今天晚上就不来咱们宫里了!”
陈叶青正一心念着撒尿君的生死不明,想着那孙子也不知道给老子来一封信报个平安之类的;可就在他腹诽撒尿君的无良无德时,突然听见黄梨的这番话,惊讶的同时,不免回头看黄梨:“你说,他是大夏的七皇子?”
黄梨也没多想,只是觉得主子好奇,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不是,他就是大夏的七皇子夏凤轻,小半个月前就提前来到咱们大周了,听说是专门来给咱们皇上贺寿的;娘娘您别看七皇子的名分排位靠后,可奴才听说,这位七皇子可是最有可能在大夏皇帝百年之后继承皇位的第一人选,他的母亲是大夏的皇后,母族势力又极大,在民间百姓的心目中成为太子的呼声也是最高的。”
听黄梨这么说,陈叶青还真对这位年纪轻轻的七皇子刮目相看了;俗话说,狼窝里养出来的小狼就算是不会吼叫可那小爪子伸出来挠人一下那也是极为凶狠的;既然这位七皇子只是排位老七便能盖过前头的六位哥哥,想必也不是表面上特意装出来的那般温文无害罢了。
陈叶青端起一杯果子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眼神又深深地打量了一眼那七皇子夏凤轻,隐约间硬是从那家伙的身上闻出了一股危险的味道,刚想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要离这种危险分子远一些的时候;那夏凤轻像是捕捉到他的眼神一样,刚才还在跟自己身后的大臣说笑,忽然间就猛地转过头,一双带着顽劣幽亮的眼睛直盯盯的朝着陈叶青看过来!
见过赵礼那张隐忍内敛的眼神,也见过赵煜那种愤怒挣扎的眼神,甚至连虞子期的那种虚伪咒怨的眼神他都见过;可唯独像夏凤轻这种劣迹斑斑、张扬肆意的眼神他却是第一次看见。
手中端着的果子茶轻轻一颤,差点洒出来一些;陈叶青稳了稳心神,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大爷的,老子差点被这刚断奶的孩子给吓唬早产了!
似是察觉到陈叶青的异样,赵礼担忧的目光转过来,手在桌子底下轻轻地探过来,就这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他那只略微颤抖的爪子握在他温暖的掌心之中。
也恰好在这时,万寿宴终于开始了。
觥筹交错间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桌案上的美食早已被整齐的布上;漂亮的舞娘扭动着如水蛇般窈窕的身段,配合着各种各样舞姿的盈动,每个人或是捧场或是发自内心的看着、交谈着、说笑着。
陈叶青被夏凤轻那一眼看的到现在后背上的汗毛都直愣愣的竖着,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对了,就像是在荒郊野外中被饥肠辘辘的毒蛇盯上的那种感觉,逃不开、避不了。
陈叶青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腹,就算是被赵礼在下面拉着手,他还是感觉不到从他那里传递过来的温度;偷偷地,又不甘心的朝着夏凤轻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见先才还让他如芒刺在背的男人此刻却早已被舞池中的舞娘的舞姿吸引;一边饮着酒一边闲散舒适的靠着椅背观看着。
“媚儿可是感觉身子不适?”赵礼清楚地感觉到来自于陈叶青身上的颤抖,这样的她,他见所未见,这着实要他有些担心。
陈叶青惴惴不安的眼神从夏凤轻身上转回来,迎上赵礼那双幽目,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告诉他,老子被大夏七皇子的犀利眼神秒杀了?那赵礼还不当场发作,彻底灭了他这个当着自家夫君的面却盯着别人乱瞧的皇后娘娘啊!
忍了又忍,陈叶青还是决定按压住心口的不安之感,对着赵礼微微一笑,将自己冰凉的手指从他的掌心中抽出来,举起眼前的果子茶,对着他笑着说道:“今日是皇上的寿诞,臣妾怎会感觉身子不适呢?只是太久一个人窝在芙蓉宫里不出来,难得如此热闹有些不适应,过一会儿就好了;皇上,臣妾如今有了身子,不好再喝酒,今日便以茶代酒,祝皇上福寿康泰。”
是啊!你小子可要好好地活着啊,就算是死也要等赵澈那小屁孩长大了,手握大权了,再放心的去找先帝争论谁才是蓝妃娘娘的真正老公啊!
赵礼见陈叶青的脸色恢复如初,又见他如今对答如流,就也相信他只是不适应这热闹的场面,微微一笑后,就端起眼前的酒水,与他手中的果子茶水杯轻轻一碰,彻底一饮而尽;那股潇洒豪迈劲儿,居然比刚才夏凤轻敬他酒的时候都要来的快意。
*
酒过三巡,很快万寿殿里的每个人都酒足饭饱;看着那一张张发福富贵的脸上都开始闪现出酒后的红晕,陈叶青颇有心情的眯着眼睛细细的欣赏着。
要不是这时本来伺候在外侧的贝公公忽然凑到赵礼耳边说悄悄话,陈叶青一定会继续盯着赵礼兄弟们的媳妇乱瞟。
就看赵礼,本来端端正正、人模狗样的坐在龙椅上欣赏着舞池中的舞娘舞姿,忽然被贝公公这么一打段,脸色也稍稍的带着一丝不悦;只是,在贝公公说完那些话之后,那丝不悦更是明显的表现出来。
陈叶青没有影一那偷听别人墙角跟的本事,自然是什么都没听着;只是看着赵礼行色匆匆的走下龙椅,眉心紧拧着朝着万寿殿的一个小偏门走去。
这时,碧莹突然凑上来:“娘娘,皇上这是去什么地方呀?”
陈叶青捏起一枚腌制的蜜枣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后又朝着小偏门望了一眼,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是……”说到这里,陈叶青一下卡壳了!
是啊!赵礼身为今日的大寿星,他怎么会半场离席呢?
如今,满朝文武皆在此,自然不会是前朝之事;那么,必然就是后宫了,可这后宫之中,除了他这个大老婆陪在身边之外,其他两个最受宠的小老婆那也是笑脸盈盈的侧坐在一旁啊;除了他们这三个人,那就只剩下一个女人,能让赵礼这般不顾礼法、任意妄为了!
哎呦喂我的蓝妃娘娘啊!本以为你消停了几天是看出些名堂了,原来你这不安分的小心思依然还存在着呢;这下可好,闹出一个更大的幺蛾子了!
陈叶青‘噗’的一声吐掉嘴里的枣核,把手一搭,就放在伺候在旁的黄梨身上;跟着慢悠悠的站起身,对上碧莹的眼睛,道:“你在这里等着,本宫去后面看看!”
碧莹诧异的看着陈叶青,有些不愿意:“娘娘,奴婢要跟着您!”
“跟着做什么?外面那么冷,还路滑,让你在这里等着有什么不好;什么都别说了,也别哭丧着脸,你站在这里就代表了芙蓉宫,定要有咱们宫中的气势,知道吗?”
陈叶青自从察觉到赵礼的离开有可能是跟蓝妃娘娘有关之后,就决定要跟过去瞧瞧;不管怎么样,一个女人能让皇帝扔下如此重要的场合孤身去见她,不管赵礼是否对她真的用了心思,可她蓝妃娘娘也太过分了,简直完全不将他这个皇后看在眼里;既然这样,老子也没必要对着你这个半老徐娘的后娘客气几分;赵礼喜欢你,心疼你,那是因为睡了你,可老子又没睡你何必手下留情;谁敢打这皇后宝座的主意,谁敢挑衅他皇后的威严,下场,绝对不会是明朗的!
但是,这件事必须小心进行,所以万不可带着遇事就慌的碧莹;还是带上黄梨靠谱点。
于是乎,就看这好好的万寿节宴刚刚举行到了一半,端坐在帝后宝座上的两位最金贵的主子,一前一后的由人伺候着离开了席位。
在场之人,几乎人人都发现了这一点,可是因为宴会没结束他们自然也不敢随意乱动,只是各个在心里揣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帝后二人齐齐离开?!
*
御花园中
褪去了百花争艳的御花园,光秃秃的就只剩下干涸的树枝和何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假山林立着。
黄梨扶着主子小心翼翼的走在打了一层薄冰的青石板路上,夜幕已然降下,可各处燃放的宫灯却早已将这辉煌的宫殿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所以,纵然是夜间走在这里,也能看清楚十米之外的情况。
“娘娘,小心走着,路滑!”黄梨小心谨慎的扶着自家娘娘,睁大了眼睛盯着地面的情况,那副保护呵护的模样,竟像是随时做好了为主子去牺牲当肉垫子的打算。
陈叶青被黄梨的模样逗笑,只是,这笑声刚出来,就见那熟悉的明黄色龙袍在前面一闪,接着,陈叶青忙拉住黄梨的手,两人急急忙忙的朝着一侧的假山躲过去。
“娘娘……”
“嘘!别说话!”陈叶青在嘴边比了个手指,接着,就趴到冰凉的假山上,偷偷地朝着那站在灯火下的一对人影看过去。
只是,在瞧清楚那拉着赵礼衣袖的人影真的是蓝妃娘娘时,陈叶青心底的愤怒就彻底爆发出来了!擦她大爷的,还真是这浪蹄子啊!
好在他们躲的并不远,赵礼和蓝妃娘娘的说话声音就算是被刻意压低了,隐约间还是能听见一些的。
就看今晚穿着一件团锦琢花衣衫的蓝妃娘娘楚楚动人的看着赵礼,那双包含着深情的眸子里当真是装满了对眼前这位俊美年轻帝王的浓浓爱意。
“皇上,您生妾的气了?”蓝妃娘娘委委屈屈的声音小小慢慢的传来,那如受惊小鹿般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赵礼冰冷的脸颊。
哎呦喂!这是在使苦肉计吗?如斯美人这样含情脉脉、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是个男人都他妈会融化的呀!
于是乎,赵礼在众目所望中,真他妈的融化了!
就看刚才还冰冷着一张脸的男子,此刻难得有了几分柔情,用刚才拉过老子的手去碰了碰蓝妃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颊,道:“你这是又何苦?朕答应过你明日会去看你。”
“妾想念皇上,皇上日理万机,妾已经有好几天都没见到皇上了!”
是啊是啊!后娘你有好几天都没见到赵礼这就忍耐不住的冲出来找他了,那你知不知道赵礼后宫中真正的小老婆们有些都有小半个月都没见过赵礼了,可人家还是安安分分的等着翻牌子呢;但您老人家呢?不用赵礼先翻牌子,您就先把自己主动献到人家面前了;当真是行动合一,说出手时就出手啊!
赵礼的眸光明显的闪动了几下,瞧瞧,陷得更深了;这孙子嗳,被蓝妃娘娘这几句软绵绵的话一说,这魂儿就被勾走了一大半啊。
“皇上,妾喜爱皇上,妾只要一想到皇上要离开妾,妾就觉得快要活不下去了!”说完这最后一句话,蓝妃娘娘终于飞扑到了赵礼的怀中,那滴一直氤氲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也在滴答的一声中,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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