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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陈叶青根本不在乎这些,可是,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凑上前看着那一看就知不是普通装饰用的玉蝶,可是,当他在瞧清楚上面刻下的几个字后,还是惊讶的朝着赵礼恬静的笑容望过去。
‘福泽无双,千寿绵长’——玉蝶上铁画银钩般的刻画着这八个大字。
陈叶青认得这些字迹,自然清楚这是赵礼的亲笔;虽说他早就猜出赵礼对这个孩子很是期待,可是赵礼表现出来的喜爱之色还是让他忍不住直吞口水;大周有个风俗,就是在孩子刚降生的那一天,父亲会亲自为还在襁褓中的小家伙送一件保佑其平安的祝福礼,根据司马媚留下来的记忆,当初赵澈诞生的那一天赵礼也来看过那小崽子,但是当时赵礼送给赵澈的祝福礼是一枚代表福寿长命的长命锁,锁面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富贵图腾,足见其珍贵之意。
可如今,赵礼送给豆芽菜的祝福礼上,不光有代表着福寿安康的图腾,更有他亲自刻撰的字体;虽说这俩孩子都是他亲生,并且一母同胞,可相互一比较就能看出赵礼对豆芽菜的更加喜爱之意;也许是珍惜这个孩子是个女儿,或许是心疼这个孩子没有像哥哥那样诞生在干净温暖的皇宫之中,而是出生在破庙中的补偿;总之可见赵礼是很满意豆芽菜的,这叫陈叶青一时间怔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似乎是注意到陈叶青的征神,赵礼一边用食指逗着豆芽菜粉白细嫩的脸颊,一边低着头看着自家闺女说道:“这个孩子从刚出现生命特征的那一刻就充满了磨难和艰辛,甚至连诞辰之日都是在那样的环境降生;朕愧对她,更心疼她,以后只要有朕的一天,朕就绝对不会再亏待她。”
赵礼这话,表面上是对着豆芽菜说的,可陈叶青还是听出他这是在向他做出保证;保证以后不会再亏待他们母女;可是赵礼啊,你这样的承诺,真的可以相信吗?
似乎是没注意到陈叶青脸上质疑的表情,赵礼忽然抬起头看向陈叶青,很是雀跃道:“叫宝宝怎么样?赵宝宝!”
宝宝?!陈叶青顿时顶了一头的黑线!前面还说要好好的对待自家孩子,怎么这一转眼,就给他家闺女起了个宠物似的名字。
“皇上,臣妾若是没记错的话,这辈的女孩子似乎是排在玉字辈!”
“没关系,不安辈分排也无妨,朕的孩子特殊点又怎样?”
“但是……恐怕,豆芽菜会不喜欢吧!”陈叶青小小的替小家伙表露了一下反抗之意。
谁知这话刚说出口,赵礼就冷撇了陈叶青一眼:“那总比叫豆芽菜好听!是吧!朕的宝宝!”
见这个一意孤行的男人已经打定了主意给自家闺女起了个宠物狗的名字,陈叶青终于在无奈中死心了!
豆芽菜,不是你亲娘我没给你争取过,只是你父皇这个人的性格你以后会了解的,他决定的事情恐怕是不好改变啊!
……赵宝宝的成长日记……
赵宝宝小姑娘慢慢长大了之后,就一点也不喜欢父皇给她起的名字。
想她堂堂大周长公主,从被生下来的那刻起就被所有人捧到了掌心里,连她太子哥哥的威风都不及她的厉害;可偏偏如此骄傲尊贵的长公主,却有一个这么通俗的名字;赵宝宝小姑娘生气了,闹小别扭了,嘟起粉嫩粉嫩的小嘴巴了!
赵礼看见宝贝女儿奶香奶香的坐在一旁不高兴的嘟嘴巴,桌案上的奏折都没心情继续看下去;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一把就将他的小心肝肉抱在了怀里;大周最年轻俊美的帝王一秒钟变成全天下最慈爱的父亲,把他的心肝宝贝宠溺到了心窝窝里。
“宝宝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父皇这里太闷了?要不让贝公公带你去母后宫里玩一会儿?”赵礼虽然想时刻看见宝贝女儿,可是看着他的小心肝不高兴成这样,他那点小自私哪里比不上女儿的开心快乐重要;连续几个问题跟炮仗一样蹦出来,声音要多软有多软的对着他的小宝贝说道。
赵宝宝知道父皇疼爱自己,也不想对父皇藏着掖着,就看小姑娘肉呼呼的小手捧着父亲那张年轻英俊的脸,眨巴着跟蝴蝶翅膀一样的长睫毛,天真可爱的娇娇的说道:“父皇,宝宝不喜欢宝宝这个名字!”
赵礼根本不知道女儿的那丁点小心思,一下被赵宝宝小姑娘蹦出来的两个‘宝宝’给绕进去,但赵礼那智商,毕竟是强大的,很快就明白过来,皱着眉问道:“宝宝为什么不喜欢这个名字呢?”
赵宝宝决定和父皇深深地探讨一下这个问题,认为兴许自己还能全动父皇,让父皇将她玉蝶中的姓名给改了呢!
于是,小姑娘双眼亮晶晶的说道:“父皇,你听宝宝跟你慢慢说啊!你看呀,诚王叔叔家的玉婷郡主,那名字多好听啊,亭亭玉立、玉面娇人,听着都觉得让人觉得特别尊贵;还有靖王叔叔家的玉美郡主,也是那么好听美丽的名字;可偏偏宝宝的名字叫赵宝宝,一听就觉得像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名字,真是俗气死了;父皇,宝宝不想叫宝宝,父皇帮帮宝宝改掉名字好不好呀!”
面对天真无邪的女儿的祈求,赵礼真相一口气就答应了赵宝宝小姑娘的请求,可是心底又是一犹豫,还是忍了下来!
想当初,皇后还想要给他的宝贝女儿起名字叫豆芽菜呢,要是让女儿知道自己母亲是如此不靠谱,恐怕小姑娘早就闹腾起来了。
赵礼这人对什么事都没什么耐心,这也难怪,他现在正值年轻、血气方刚,最事情冲一点也无可厚非;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对自己心爱的宝贝女儿却是又无数的耐心和好脾气。
赵礼一下一下的拍着赵宝宝小姑娘的后背,轻轻地给小家伙顺着气,然后对上小心肝水汪汪的大眼睛,慢慢的诱劝道:“宝宝喜欢父皇吗?”
“喜欢!宝宝最喜欢父皇啦!”小姑娘最爱粘着父亲,一听父亲这个问题,立刻想也不想的就回答出口,甚至还在最后,肉嘟嘟的小嘴唇还凑到赵礼的脸边,亲亲的、热热的亲了一父皇一大口哈喇子。
赵礼被女儿可爱的模样萌的心都化成了水水,那眼神,简直也跟着温柔到不行了;可赵礼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就算是被女儿萌爱的模样喜欢的不得了,可该要办的事他还是不会忘记的。
于是,腹黑父皇开始利用女儿天真无邪的小心思,一步步的诱哄道:“宝宝既然喜欢父皇,那也应该喜欢父皇给予的一切吧?”
小姑娘天真坏了,才没有遗传上自家父亲的腹黑一面,可爱的点了点头,还长长的嗯了一声。
赵礼更加灿烂的笑着,道:“那父皇告诉你,宝宝这个名字是父皇起的,宝宝还讨厌这个名字吗?”
“啊?”小姑娘一下愣住了,小眼神呆呆萌萌的看向一脸笑意、满眼温柔的父亲,小嘴唇嘟嘟了老半天,可硬是不忍心说出一个‘不喜欢’了!
看着自家女儿为了不伤害自己甘心忍耐的模样,赵礼真的是爱他的心肝宝贝爱的死去活来;一双大手柔柔的抚摸着女儿软软的小短发,又亲一亲女儿俏生生的眼角,最后像是想到什么,神神秘秘的说:“宝宝要相信父皇,现在你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没关系,等宝宝长大了,遇见自己喜欢的男孩儿了,当男孩儿温温柔柔的喊着宝宝这个名字的时候,宝宝就会知道父皇这么做是对的!”
赵宝宝小朋友的内心可是很干净纯洁的,才没有赵兽兽大朋友这么坏银坏蛋呢;人家还小,根本就没那么多想法啦!
所以,当赵礼说出这句话后,赵宝宝小姑娘还是一脸迷茫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父亲,看着父亲眼底那如流水一样的温情,美美的又眨了眨眼睛,将信将疑道:“父皇确定,等宝宝长大了会喜欢上这个名字吗?”
赵礼听着女儿软乎乎的声音,眼里的笑意只是更大的扩散开,用沉默回答了女儿不解的问题。
我的小公主呦!等你长大了,等你成亲了,等你遇见了可以一辈子相守的爱人了;当‘宝宝’这两个字被你这辈子最喜欢的男子喊出来的那一刻,你就会知道,父皇的良苦用心!
------题外话------
有多少女孩儿,喜欢窝在喜欢人的怀里被称为‘宝宝’啊!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92 早晚要折在这对兄弟手里
相较于赵礼将豆芽菜都心疼到骨子里的那股劲儿,陈叶青依然是神色淡淡、老神在在,只是,当他的目光无意间扫到赵礼挂在腰间的荷包上时;那股轻松闲淡的心思就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叶青如狼似虎的盯着赵礼的腰胯,只是拿目光绝对不是欣赏这家伙的窄腰长腿,而是被眼前这一幕震惊的实在是太厉害;面对陈叶青如狼似虎的眼神,赵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依然视若无睹的抱着豆芽菜轻轻的哄,甚至还把自己的手指头悄悄地塞到自家闺女没长牙的嘴巴里,任由小丫头抱着他的手咂摸着小嘴巴一下一下的吸着玩。
哎呦喂!这孙子嗳!你丫洗过手了吗?万一这奶孩子被你带来的细菌给造腾拉肚子了,那不是要了赵煜的小命嘛!
陈叶青想归想,可那眼神依然紧粘着赵礼的腰胯不放弃,终于,在扛不住他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神后,赵礼难得伸出手拿起那挂在腰间的荷包,神色神色淡定的说道:“当初你送朕这个,不就是为了让我戴在身上吗?”
是啊!一点也没错!赵礼这家伙居然把当初陈叶青绣给他的‘双龙戏珠’的荷包就这样大喇喇的挂在腰上;他那一身矜贵内敛的锦衣华服随便要人看一眼就知道必然是出自大周最能工巧织的绣娘之手,那可就是这样一套华服外面却挂着一个蹩脚普通的绣品荷包?!
艾玛!这家伙究竟是在糟蹋自己的这身衣服呢?还是在反衬那荷包的庸俗拙劣的绣工?!
陈叶青眉角不受控制的跳了跳:“皇上,要不您将这荷包还给臣妾吧,让织染司的绣娘重新给您做更多更好的荷包挂着?”
“皇后觉得朕不配佩戴你赠与的物品吗?”
陈叶青被赵礼这话问的心口一跳,这家伙又开始曲解他的意思;不让他佩戴这不伦不类的荷包还不是为了他好,可他既然这般喜欢,自己也不想挨着没趣儿,继续再劝说下去。
陈叶青脑筋一转,立刻掉转了话题:“臣妾如今已经跟凌洛天接上头了,不知皇上何时准备下手?需要臣妾做些什么吗?”
陈叶青觉得自己实在是拥有做间谍的潜质,要不然在随着赵礼一起背后阴人的手段上,怎么会这般驾轻就熟,不点自通。
赵礼只是抱着怀中的豆芽菜笑眯眯的看,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朕自有打算,你只管在这里好生住着就行。”
“你就不怕凌洛天突然兽性大发,对我和孩子做出混蛋之举?”话说让他们这对可怜的母女住在敌人的狼窝里的想法真不知道赵礼是怎么想出来的,他就这么放心凌洛天吗?万一那个家伙发现了什么,来一招先下手为强,那先倒霉的人可就是他们自己了。
可赵礼却像是信心十足似的,脱口而出道:“他要是想对你不利早就动手了,何苦要拖到今天;看看你住的天一阁就能猜出他对你的用心……”说到这里,赵礼眼神一凛,直勾勾的朝着身侧的陈叶青看过去:“朕还真不知情,皇后和凌国的太子会有这么深的渊源。”
哎呦喂!这本来还在说害怕凌洛天的事儿,怎么现在又变成老子跟凌洛天之间的暧昧不清的烂桃花事儿了呢?
陈叶青深知赵礼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有着绝对的霸权,虽说他已经对这小子已经表露过一次忠心,可是看情况,现在还要再表一次!真是想不明白了,赵礼怎么总是这么喜欢听他表忠心啊,这小子什么时候给老子表一表忠心,大方的说一句:朕后宫的美人们,媚儿想睡谁就去睡谁吧!
陈叶青在心里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深知这种忠心除非赵礼老年痴呆,要不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随又无力的长叹一声,硬着头皮说道:“皇上,臣妾与凌国太子交好不过是曾经因为煜王的事情有过几次交流,最后他败于皇上您的龙威,灰头土脸的回到凌国之后,臣妾就再无与此人结交过;这次见面,也不过是重聚罢了;更何况,还是皇上您默许臣妾来到这蓟州城的行宫的。”
说话这种事,向来可是有很大的学问的。
就拿他现在说出来的这段话来讲,那里面的头头是道可是大有乾坤;赵礼不是怀疑他和凌洛天关系密切吗?关于这一点,陈叶青已经无力辩驳,毕竟让赵礼亲眼看见凌洛天将他激动的抱在怀里,也难怪赵礼会吃味到这种地步。
只是,想要让这吃味的家伙撤销对自己的疑虑,还是很有法子的;比如说,先例举出想当年凌洛天可是你赵礼的手下败将,这自古以来的女人哪有不爱英雄爱手下败将的道理?此话一出口,就先是圆了圆赵礼的尊严和地位,瞬间就让这孙子有一种众生皆在我脚下的错觉;接着又拉出赵煜来垫背,赵礼自然是不会发作自己的亲弟弟;到最后,还要无耻的指出他如今之所以能跟凌洛天在一起同出同进,还不是因为皇上您的安排?当初在天祥客栈里,如果你小子肯将老子救走,老子如今至于在这蓟州城中和凌洛天出双入对、情意绵绵吗?
陈叶青三言两语的,一下就将赵礼安抚的又听话又顺了心,就算是心中还有微词,也不好再发作。
只是,那双幽深的眼睛却依然在陈叶青的面上扫过:“朕只需要让你记住,朕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陈叶青头皮一紧,他真的快要被这货折磨死了;明明是他将他这个皇后娘娘送到别的男人身边,现在却又让老子洁身自好,与凌洛天保持距离?!擦他的!赵礼啊赵礼,是不是这世上只准你和蓝妃娘娘存在纯报恩的友谊关系,就不准老子个凌洛天成为曾经一个战壕里的好兄弟关系了?
你丫能搂着蓝妃娘娘谈天说地看星星,老子就不能住在凌洛天特意安置的天一阁里享受享受这难得的坐月子时光了?
陈叶青很悲愤,他觉得赵礼在这个问题上很会带有色眼镜,时刻觉得他和凌洛天有一腿的不信任感很伤害自己的自尊心;也不想想,如果老子真的从了凌洛天,那岂不是代表着除了赵礼,他还要被另一个男人骑着玩?
想到这里,陈叶青就是一阵恶寒;他这辈子被赵礼玩弄已经够催悲了,他真心不愿意再尝试其他男人给他的那种快乐和屈辱并存的感觉了。
一番交谈,很快就进入末声;当赵礼打开窗户飞身一跃之际,陈叶青毫不犹豫的对这孙子的背影比了个中指:要你丫要是求老子,还怀疑老子红杏出墙!
*
与此同时
京城郊外的一处隐蔽的庄子内
这是一户看似普通的农庄,四周树木环绕,结着冰的的河面上飘落着枯黄颓败的树叶和草根;紧闭的大门前没有一个下人守候,倒是在紧闭的大门后,站着几个行踪诡异的人目不转睛的通过微微打开的门缝小心翼翼的窥探着外面的情况。
“怎么样?外面有什么情况?”这时,就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从后院走过来,那人的身份似乎还不低,就看在他走近之际,守护在门后的面的属下立刻跪在地上,很是恭敬守礼。
“回大总管的话,至今为止无任何异动!”
“很好,留心盯着,一旦发现有情况,立刻回报!”
“是!”
男子在下打完命令后就转身离开,黑色的长麾擦在还带着冰雪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弧形的痕迹。
后院的厢房之中
跟农庄外表给人的朴实简单的感觉不同的是,厢房中厚重华贵的羊毛地毯干净整洁的铺在地上,要人踩上去就像是踩在松软的草丛间,很是舒服惬意;房间里,温暖的火笼里旺盛的燃烧着价格不菲的金丝木炭,同一色的红木圆桌和凳子上都盖着绣制着精致华美图案的苏绣;一个颀长的身影悠然的站在红色的书橱前,修长干净的手指在一册册摆放整齐的书册上依次滑过之后,最后落在一本最普通常见的《道德经》上。
“殿下!……”
就在男子将《道德经》从书橱中抽出来之后,微微敞开的门外面,站着刚才还在视察院落护卫工作的男子。
凌洛辰并不着急回应站在门外的属下,只是在随意的翻看了几眼手中的书册之后,这才一边朝着靠近火笼旁的圆凳边走去一边问道:“她醒了吗?”
男子抬头,那是一张五官极为深刻的脸颊,稍显粗犷的眉宇间带着一股阴厉之气:“回殿下的话,跟随而来的杜大夫说了,就这两天。”
凌洛天正在翻看书册手指的微顿,一双和凌洛天极为相似的眉眼中带着十分好看的神采:“中了那般诡异的蛊毒还能活下来,刘川,你相信这世上真的有无药可解的毒物吗?”
被唤作刘川的男子看着那坐在房中神色清冷的主子,心里揣测着主子这句话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属下听说过这世间最凶猛霸道的毒药乃是鹤顶红和断肠草,近乎无药可解。”
“是吗?可她中的毒丝毫不逊色与你说的那两种毒药,但为什么偏偏活了下来?”
刘川眼前一闪而过那张极为美丽恬静的脸颊,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他恐怕也不敢相信明明已经快要断气的人为什么在最后一刻又有了生命迹象。
见自己的属下回答不上自己的问题,凌洛辰也不逼着询问,只是淡然一笑后,合上手上的《道德经》,道:“这只能说明事无绝对,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皇兄是皇后亲生的嫡长子,父皇立他为嗣,不过是秉持着立长为嫡的祖训罢了。若是本殿下的能力比皇兄强,父皇就不得不考虑百年之后将凌国的江山交给我。”
刘川是凌洛辰的心腹,一直以来他自然最是清楚自家主子的野心和能力;如今看主子将这般隐晦的话都跟自己说,他纵然是感激主子对他的信任之情,可也不敢随意乱插嘴,毕竟这些问题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皇子府邸总管能够插足的。
看刘川颇有规矩的低着头不敢说什么,凌洛辰很是满意;作为自己身边的狗,最基本的就是要学会听话;主子让他咬谁他才会咬谁,主子让他当聋子哑巴,就算自己不是,那装也要必须给我装像了;这样,才会是一条盛宠不衰、前途有望的狗。
“你去告诉杜迁,如果他真的能将那个女人的性命救活,本殿下就答应为他杜家一门上百条人命平反,并且帮他找到失散多年的胞妹。”
“是,属下这就去办!”
厢房中,很快又归为平静!
火炭在火笼中被燃烧的‘噼啪’声像极了逢年过节时家家户户前燃放的爆竹,很是有点喜庆的味道。
凌洛辰依然安静的坐在圆凳上,只是那双极为好看的眉眼却是毫无任何温度的看着那燃烧正旺的火盆:“皇兄,你以为赵礼会在这个时候帮助你一个将要失势的太子吗?哼!”
*
大周,京城,柱国公王府中
裴毅拧紧了眉心端坐在书房的一角中,窗外夕阳早已落下,渐渐降临的夜色让本就寒冷的冬季更增添了几分凄冷和寒气;可纵然是这样,书房里依然未点任何灯火,连端坐在正中间的火盆中都只是一些被燃尽的灰烬。
当秦战从外面推门进来的时候,身着挡风长麾的他依然感觉到迎面一股寒气扑来;心声疑惑的他忙抬头朝着书房最里面的角落望过去。
“我怎么说这屋子里面和外面一样冰冷;裴毅,你玩什么呢?天都黑了不知道点灯,书房这么冷不知道加火盆吗?”秦战一边念叨着一边搓着手进门,同时忙拿出怀中的火折子去找房中的琉璃灯点燃。
当点点火光终于照亮这诺大的书房后,秦战才将隐身在角落中的男子看清楚。
“做什么呢不说话?你倒是吭个声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的。”秦战真是越来越摸不透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挚友了,脾气真是越大越古怪,简直都能撵上皇上了。
裴毅低垂的头总算是抬起头,一双幽亮的眼睛在看向秦战时,问道:“你确定皇上让你回来时,什么话都没说?”
秦战很是不明白的点了点头,他现在只顾着干净将火盆中的炭火燃起来;因为现在这个书房里,简直能跟冰窖媲美,真想不明白裴毅怎么能在这里坐得住。
看见秦战的回答,裴毅忍不住揉着发胀的眉心;果然,是出事了吗?
不是大周出事,而是凌国出事了!
凌国太子凌洛天不是个那般没有分寸的人,明知道劫持皇后是多大的罪过,明知道当今天子有多看重皇后娘娘,可他还是这么做了,甚至还拉上了大夏的七皇子?于情于理,思前想后他怎么也没弄明白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蹊跷,直到今天接到安插在他国的奸细传回来的情报,这才将一切都捋顺了。
裴毅看着依然蹲在火盆前忙着点燃炭火的秦战,长时间的久坐和身上的寒冷让他的身子都有些僵硬了,可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
就看裴毅扶着身侧的长桌站起来,在将手中的信笺收起来的同时,叫住秦战:“你还要辛苦一趟,赶紧去一趟蓟州城的凌国行宫。”
秦战时今天早上才回到的京城,从早上到现在,他除了跟正在当值的父亲打了声招呼之外,连母亲都没见一面,只是没想到如今他连口热茶还没喝上,裴毅又开始使唤他在这样冰冷的环境中立刻前往蓟州城?
秦战睁大了眼睛看着裴毅,就像是在看一个丧心病狂的病人一样:“我说哥们,使唤人都不带这么没人性的,你能让我喘口气吗?”
“你还喘什么气,都要出大事了!”裴毅难得脸色极差的冲着秦战一通怒吼:“你今天晚上就出发,从北门出去,记着一路低调前往蓟州城,千万不能让有心人发现了你,尤其是太后的人,明白吗?”
秦战还是了解裴毅的,知道依照裴毅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出了大事他不会这样神色惊动;难道这件事,会牵扯到远在蓟州城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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