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那小子在冲着陈叶青猛吼了这一声后就双腿一加马肚子,身下的马儿像是接到了出发的指令,立刻就迈起四蹄,朝着浓重的黑夜直奔而去。
陈叶青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在他拼了老命的回头一顾,果然就看见两个人影一上一下的朝着他们的方向疾奔而来。
因为在马上的关系,陈叶青根本瞧不清楚来人的相貌;只是觉得那两人一个如鹰隼般动作迅猛刚毅,一个如脱兔般动作灵活诡辩;身后滔滔的火焰在两人敏捷的动作前竟显得完全不值一提。
陈叶青几乎是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在马背上疾驰,身后将他禁锢在怀中的男子似乎也察觉到来人的不凡之色,硬是将马儿催赶的像是在风中飞奔一样,迎面扑来的冷风和冰雪全部都毫不客气的招待到陈叶青的脸上。
“我说兄弟啊!听我一句劝,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也看见了本宫身边可是有高手保护的,想要劫走本宫,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呀!”陈叶青忍着冷风灌进喉咙管的痛楚,在疾驰的马背上朝着身后的小子大吼。
而那小子似乎也被身后紧追不舍的两人逼急了,浓重的粗喘气息不断地喷洒在陈叶青的耳背后面,可是与他气息温度截然相反的是他毫无温度的嗓音继而传来:“为了主子大业可图,我等宵小性命失去了又何妨?皇后娘娘,本来我还想放你一马,只是若是他俩再这样急追不舍,那就只能鱼死网破了!”
陈叶青被身后那冷飕飕的声音惊吓的心中一跳,艾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小子是要破罐子破摔,玩撕票的游戏啊!
陈叶青本来就揪起来的心更是狠狠地攥成了一团,生怕这时候他再说出什么话刺激了这已经有些疯魔的小子。
骏马在夜色中狂奔,夹杂着寒风的冰雪像是跟陈叶青过不去似的一个劲儿的往他脸上砸;陈叶青觉得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要不然他怎么会让他坐在他前面给他挡风又挡雪呢?
身上穿得再厚现在也快被冻透了,陈叶青觉得自己睫毛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雪,忍着连打几个喷嚏的冲动,陈叶青对身后喊话:“我说,你能让我坐在你背后吗?我向你保证,绝对会抱紧你精瘦的腰肢,死缠着你的长腿,跟你疯疯狂狂到天涯怎么样?”
陈叶青看不见那人脸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身后紧贴着他的那具身子随着他的话猛地一僵,跟着,那人夹杂着怒火和浮躁气息的声音再次传来:“闭嘴!”
“你以为我想开口说话呀,要不是老子快要被冻死了,你让老子开口老子都不带理你的。”陈叶青喊完这句话,就忙用已经冻得发僵的手指去揉搓自己的脸颊;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像是快要被冻脱皮了一样,轻轻一碰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可偏偏就在这时,身后紧追不舍的两个人使着一出漂亮的轻功急追不放;其中一人更是武功卓绝,一边在使着轻功追赶不舍的情况下居然还从身后的布袋中掏出一排银光闪亮的东西,紧跟着就听见‘嗖嗖嗖’的几声,一派在夜色中都闪烁着阴寒之光的暗器像是长了眼珠子似的朝着他们齐齐飞来。
纵火犯的武功也是很不错的,只是此刻他怀中带了个拖油瓶,瞬间就从高手降低了一个档次;在护着陈叶青从马背上翻下来的时候,数枚飞镖暗器堪堪擦过他们的耳际,锋利阴狠的朝着前方直射而去。
陈叶青没有武功,自然不清楚这排飞镖的威力;可是,根据他多年演戏的经验也能判别出来,如果不是被身后的暗器逼急了,纵火犯也不会带着他一起跳下马背。
我去他舅舅家的!这他妈是谁射的飞镖?这他妈是谁在老子面前亮的暗器?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词语叫做‘误伤’吗?如果不是纵火犯在关键时刻将他一把抱下马背,那他岂不是就要被扎成刺猬了?
想到这里,陈叶青就双眼冒火的朝着那那对轻功卓绝的身影看过去,只是那两个人却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统一穿着黑色的披风,头上硕大的兜头帽遮下来,别说是脸了,连下巴都看不见。
陈叶青寻思着身边的人谁能有这么俊的功夫的同时还对自己如此牵肠挂肚的,能不顾这寒夜凄凉,对着被劫走的自己这般不舍得穷追猛赶?
纵火犯失去了脚力,此刻带着陈叶青知晓是逃不了了;既然走不掉,那就唯有硬拼,他就不信对方只有两个人,自己拿出全部的本事会干不过对方。
想到这里,纵火犯就忍不住走上前拦在陈叶青面前,悄悄回头看身后的女人,道:“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陈叶青一直都在眯着眼睛托着下巴看那俩哥们,披风太大了,遮住了他们高大颀长的身型,兜头帽也太大了,完全把他俩的脸都遮的严严实实;这叫他如何判定来者是谁?
陈叶青思考了半刻,实话实说的摇了摇头道:“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除非你能想法子将他们的帽子摘下来。”
纵火犯眼睛一眯,显然是不相信陈叶青的这番话。
陈叶青一瞧见纵火犯那神情,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样,我去他丫的!都这个时候了,他还用得着欺骗这小子吗?
陈叶青脸一黑,沉色道:“你少拿那副不信任人的表情面对着老子,实话跟你说,我真就不认识他们;以前我身边是有一个高手暗中保护来着,可那小子喜欢逛花楼,花娘的双腿一夹他,他就再也迈不开步子了,所以经常腿软的从房梁上掉下来;除了他,我身边就再没武功高强的高手保护了,忽然冒出来这两个,我心里比你还没底,指不定这俩小子也是来要老子小命的;喂!纵火犯,你可要保护我啊!”
陈叶青说这些话可是实打实的大实话,他现在犹如惊弓之鸟,随便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将他给惊翻了;更何况,如今局势万变,他先是被夏凤轻掳来送给凌洛天当成要挟赵礼的筹码,现在他又变成别人要挟凌洛天的棋子?这兜兜转转的,陈叶青总算是想明白了,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一只被人拿来揉捏玩弄的质子;谁都能把他抓住,谁都能将他羞辱一顿。
想及此处,陈叶青不禁觉得有些牙疼;翻着白眼看着星星点点的夜空的同时,忍不住望而兴叹:他就闹不明白了,他一个刚做完月子的孕夫咋就这么大的利用空间,管他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男人都想将他抓在手心里去要挟别人呢?
那两个人似乎听见了陈叶青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就看其中一人居然趁着陈叶青和纵火犯说话的空档,突然欺身而上,在快要靠近二人之际一把长剑就从长麾下像是变戏法一样被他抽出来。
银蛇出鞘,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摄人气魄;尤其是在快要逼近纵火犯和陈叶青时,更是夹杂着如滔天怒海般的怒意,直愣愣的就朝着二人劈来。
纵火犯想也不想的就推开身后的陈叶青,一个利落的翻转身刚刚被他潇洒的做出来,一把柳叶宽刀就出现在纵火犯的手中;两个兵器在寒风北雪中相互碰撞,刺啦啦的亮出一大串的火花;陈叶青纵然胆子不小,可这样明晃晃的真正杀人事件就这样发生在他眼前,还是让他吃惊不小。
其中的一个黑衣斗篷男和纵火犯纠缠上了,另一个却不着急上前助阵,只是在看见落单的陈叶青时,快步朝着他奔来。
正如陈叶青所说,他现在根本就看不清楚来人的面貌,更不清楚来者是敌是友;于是,在看见另一个黑衣斗篷朝着他奔来之际,他惊慌一声大喊出声,一下就引来正在和黑衣斗篷男颤抖的纵火犯。
纵火犯的确是有些本事的,难怪敢只身前往凌国行宫,硬是将陈叶青带出来;可见此人的自负并非没有原因;就看纵火犯在瞧见另一个黑衣斗篷朝着陈叶青奔去之时,纵火犯一脚重重的跺在地上,跟着就瞧见几粒石子硬是被那股震颤震的从地上跃起来,随之,柳叶宽刀方向一改,刀面狠狠地甩向那几枚石子,于是,那本是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石子像是注入了生命力一样,直刷刷的就朝着奔向陈叶青的黑衣斗篷男猛射过去。
接着,纵火犯的声音紧随传来:“你快走!别被他们抓住!”
陈叶青听见纵火犯的声音,自然清楚他这是在担心自己落在这两个来历不明人物的手里;此刻,他也顾不上询问什么,直接提着长裙就往浓墨般的夜色中直冲;心里还想这如果可能的话他直接摆脱身后这三人是最好不过的,因为纵火犯的来历至今也只是个迷,不敢保证这小子会在最后要了他的小命。
身后,纵火犯成功的拦住那两个突然冒出来的黑衣斗篷男,陈叶青像是被解开绳索的野狗,在如刀割的北风中跑的义无反顾。
前面,是一眼都望不穿的黑夜,纵然天空上繁星点点,可那星星之光如何照耀得了这黑的跟墨汁一样的夜色?
陈叶青提着裙子跑的跌跌撞撞,中间,被好几个冒出头的石头磕绊的摔倒在地;鞋子丢了一只,裙子的边角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被拽烂了一块,乌黑的长发本是简简单单的用一根丝带绑缚着,如今被他这样一折腾,丝带什么的,早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浓黑的长发此刻就像海中的海藻一样,疯魔一般的被风吹的到处乱舞,一会儿遮住陈叶青的眼睛,一会儿又塞进他大喘气的嘴里,扰的他不胜其烦。
可就在陈叶青跑的双眼冒金星,喉咙直发干,双腿有些打缠着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身后,猛然传来一声颇为凄厉的嘶喊声:“媚儿!小心——!”
咦?这声音这么熟悉?
就在陈叶青准备转过身朝着那个发出宛若丧偶孤狼的喊叫声望过去的时候,只觉得脚底下踩着的土地一松,跟着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侧边倒下去——
就跟电影镜头里的慢动作一样,陈叶青还来不及去看清楚脚底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耳边一阵更加刺骨的寒风吹来,飞舞的长发更是像极了索命的黑色镣铐狠狠地缠在陈叶青的身上,整个身子又呈现一种诡异的腾空状,在陈叶青骇然睁大眼睛的同时,身体猛然下坠,就像将要跌入地面的流星,又像飞流直下的瀑布,耳边除了冷风呜呜的声音就是寒风拍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
在这一刻,陈叶青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擦他大爷的!这凌国行宫的后面,怎么会是一处陡坡啊!
陈叶青被脚下的失重感终于吓出一身的冷汗,此刻,只觉得目眦欲裂、浑身猛颤,在他慌忙伸出手朝着虚无的空中想要胡乱抓住什么的时候,那一声声的‘媚儿’呼唤声正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他扑来!
漆黑的夜色,明明都已经将世间万物都给遮掩的严严实实,可就在这时候,清冷的月色从浓云之后照射出来,陈叶青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不顾一切的纵身一跃,硕大的斗篷被夜风吹的鼓鼓胀胀,一直被小心隐藏的脸颊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那张熟悉的容颜带着急切和从未有过的惊慌直剌剌的闯进陈叶青的视线;跟着,一个绣着两条大泥鳅的紫色荷包恍然出现在眼帘。
赵礼,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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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漫漫有点卡文,所以更新会少一点
会尽量快速恢复的!
抱抱!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94 你跳,我就跳
在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随着斜坡不断往下翻滚的时候,陈叶青隐约间察觉到一双手臂将他稳稳地捞在怀中;鼻息间,是一股股熟悉的淡淡香气,本来嗝人的疼痛和刺骨的寒冷在那双手臂碰触到自己的瞬间,就像是仙女手中的魔法棒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留下的,只是那一鼻息间的淡香和睡梦中都能记起来的熟悉体温。
无尽的黑暗铺天盖地而来,陈叶青感觉到有人抓着他的肩膀使劲儿的摇晃,似乎看见忽明忽暗的火光在他眼前依次闪过,甚至好像还听见属于赵礼的声音在大发雷霆;真不知道又是那个倒霉孩子招惹了这位难伺候的主子。
阴冷的北风像是根根牛毛般粗细的银针一样,无缝不插的朝着稍稍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狠刺;陈叶青幽幽的从昏迷中醒过来的那一刻,便看见陡峭的山壁外,呼啸而过的北风和夹杂着的硕大的雪花不断地从眼前飞过的飞雪之景。
而他此刻,却是半倚在冰冷的山壁中,身上盖着一件黑色的长麾,头下枕着一堆破败的麦草,手脚轻轻地动了动,谁知,一股难以承受的刺痛感瞬间霸占了陈叶青刚从昏迷中苏醒的全部神经。
“嗷——疼死老子了!”眼框里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滚出来,陈叶青疼的脸色都变了,扭曲着快歪了的嘴角挣扎着就从半依着的崖壁上就坐起来。
他本来不动还好,这一动,瞬时身上的长麾就从肩头滑下来,跟着,便看见一片莹白之色,直晃晃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千万别误会,因为这片莹白之色正是他自己白嫩嫩的大胸口。
怪不得感觉这么冷呢,原来是身上的衣服被人给扒下来了。
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接着就是浑身难忍的疼痛,如果不是陈叶青此刻段数极高,恐怕早就抱着白嫩的胸脯尖声大叫起来了。
我咧个去!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陈叶青有些闹不明白自己在昏迷的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紧跟着便看见寒风呼啸的洞穴口忽然闪过一道人影,接着那个人影越来越靠近,似乎还在说什么话;下一秒,在陈叶青骇然正大的眼神中,那个人影终于清楚明了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凌洛天?——”陈叶青在看见撒尿君出现的那一刻,所有的精神世界都快要崩溃了!
神啊!您能行行好,告诉老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凌洛天从洞外走进来,身上还夹杂着冰雪天的寒气,本来很是柔和的眉眼之间尽是白霜和冰碴子,就像刚从雪堆里滚了一圈一样;陈叶青的惊呼让他也是一惊,那双带着疲惫深色的眼瞳深处忽然射出了一道精光,接着,就看见这小子惊喜万分的朝着陈叶青奔来。
看着那个朝着自己跑来的男子,陈叶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光裸在外的肌肤,瞬间就从心口爆发出一股怒气,在凌洛天接近自己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就朝着这不要脸的混球招呼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打的凌洛天的脸都别过去了!
陈叶青捂紧了长麾遮盖在自己的胸口上,指着眼前趁火打劫的孙子就是一通怒喝:“老子见过无耻的,但绝对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凌洛天,你他妈连刚做完月子的孕夫都不放过呀你!”
凌洛天捂着被抽的有些发麻的脸皮,拧着眉心回头去看眼前这有些癫狂的女人:“司马媚!你疯了你!”
“别叫我!”陈叶青只觉得此刻浑身上下的刺痛都成了一种折磨;难道,这具身体真的在他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难以忍受的噩梦吗?
“司马媚!”凌洛天又开始喊他,那声音,居然带着一股无法遮掩的怒意。
陈叶青抬起头,瞪他:“跟你说了,别喊我的名字;如果可以,我现在只想掐死你!”
“哈!掐死我?”凌洛天无语的抱了下头,接着像是看玩物一样看着陈叶青:“喂,傻女人;你不会以为本殿下在你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对你做了什么吧!”
“难道不是吗?”陈叶青真想扯开身上的黑色长麾给这孙子看看,让这禽兽好好瞧瞧他对一个柔弱少妇究竟做了什么?想当初,赵礼在玩他的时候都没将他弄的这么惨,没想到这该死的混球居然真能下得了狠手;嘶——老子这大腿根呀!咋就那么像被赵礼拉着玩了一场劈叉呢?
陈叶青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赌气;就在他又扬起手准备照着凌洛天的那张臭脸再狠狠地抽上一巴掌的时候,洞穴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影。
“醒了?”
此刻,提着两只雪兔进来的赵礼身着厚实的黑色长麾,乌黑的长发被简单的一根发带竖着,往日总是贵气逼人的他此刻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江湖侠客,黑衣劲装,完美的勾勒出那让人喷血的完美身材和修长大腿!
呃!这是什么情况?
赵礼也在?那就是说,他现在身上的疼痛,不知被凌洛天蹂躏出来的?
陈叶青诧异的看了看赵礼,又在回头看向凌洛天的时候,却见那小子一边揉着被扇疼的脸颊,一边没好气的站起身,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早知道救了你的命换来的是这一巴掌,本殿下就该让你在冬雪动冻死,或者是从斜坡上滚下来摔死。”
陈叶青被凌洛天这一口一个死字刺激的心口稍颤,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记得,他被一个很有潜质使用美男计的纵火犯绑架,接着又被人追,然后追的人和纵火犯打起来,然后他就开始没命的逃跑;最后——
对了,最后他没注意脚下,似乎是从一个高高的陡坡上面摔下来,接着就看见赵礼的脸从黑色的斗篷下冒出来,还有那个他亲手绣给赵礼荷包,在凌乱的寒风中被吹得哗啦啦的乱飞。
断片的记忆终于被他衔接起来,再看着眼前的情况,陈叶青大致总算是明白过来。
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已经将死透了的雪兔扔在地上的赵礼,问道:“皇上,您这是跟随着臣妾一起跳崖了吗?”
赵礼正准备给雪兔剥皮的手一顿,虽然是背对着陈叶青,但陈叶青还是察觉出这小子一瞬间泄露出来的不自然也腼腆。
哎呦呦!这小子是在玩:你跳,我就跳的游戏吗?
还真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是挺在乎自己的嘛!
似乎是陈叶青此刻脸上的嘚瑟神色实在是太明显,明显到像赵礼那样处变不惊的人都有些受不住的回过头瞪他:“朕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何以承受天下重任?”
哎呦喂!这高调唱的,简直比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都要不要脸啊;赵礼啊赵礼,你他妈就承认一下舍不得老子死你会闪了舌头呢还是会闪了腰呢?
陈叶青冷哼了一声,抬起头就去看活该被自己轮了一巴掌的凌洛天:“对不住啊兄弟,你就当这一巴掌抽的不是你的脸,是你的屁股得了!”
此话一出,同时得罪了两个男人!
一个是被活该抽了脸还受到了羞辱的凌洛天。
另一个是自己老婆当着他的面调戏了凌国太子的赵礼。
赵礼正在收拾雪兔的手彻底一把撒开,就看这小子夹杂着不满的怒火在看向陈叶青的时候,脸色已经黑的堪比铁锅:“司马媚,朕说过让你安安生生的待在行宫中别乱动,你怎么还跟着其他人乱跑?而且,朕好不容易追上你,你不乖乖回到朕的身边,反而提着裙子就跑;朕的好皇后,你不觉得应该好好解释一番吗?”
陈叶青听出赵礼这是在秋后算账的意思,不安的吞咽了几口口水之后,终于鼓起勇气看向面前这脸色僵硬的男人。
“皇上,臣妾要是告诉你说,臣妾没认出来你,这才跟着纵火犯跑的,你会生气吗?”
“……”
得!赵礼已经用面部表情表达了他此刻愤怒的内心。
陈叶青知道赵礼这千辛万苦的来亲自救自己已经是着实不易,可是天地良心啊,当时夜黑风高的,伸出五指都看不清指甲盖的,别说是赵礼那样一个从头到尾都蒙着黑色大斗篷的大活人了,就算是娴贵妃跑来脱光了他都看不见半点春光的好不好?
所以,在纵火犯跟赵礼和凌洛天火拼的时候,他在什么都没弄清楚的状况下自然是选择逃跑了;再说,赵礼要是再聪明点,就在后面报出自己的大名啊;到时候他要是知道这追上来的是自家男人,他会傻傻的一个劲儿的往纵火犯的怀里钻吗?当然是往赵礼的怀里猛钻了不是?!
所以说,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赵礼高估了陈叶青的智商,以为他能一眼认出他这个正牌夫君;陈叶青低估了自己在赵礼心目中的位置,以为那孙子除了利用自己以外就是逼着他成天大着肚子给他生孩子,却不知魔兽也是有一颗闪闪发光的红星的。
一旁,依然在执着着揉着脸颊肉肉的凌洛天看着赵礼怒瞪陈叶青的神色,不上前灭火也就罢了,居然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皇上,看来你的皇后娘娘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信任有加啊!”
我去!陈叶青这时候真心后悔刚才的那一巴掌扇轻了。
果不其然,赵礼本来就火大的内心现在被点的更着了;就看他冲上来就一把抓住陈叶青的手踝,看样子是想将这个赖坐在地上的女人给提起来;可他们都忘了,此刻陈叶青身上的衣服不知怎么回事全部都没了,只有松松垮垮的内衣勉强支撑着。
所以,当怒火中烧的赵礼将陈叶青一把揪起来的时候,披盖在陈叶青身上的长麾终于在不负众望中从他肩头滑落;真的几乎就在一秒之间,陈叶青看见了两个石化的男人和恨不得眼睛一闭再也不用醒来的自己。
光滑细嫩的肩头,肌肤莹白的有些过分,像极了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胸口,一大片的莹白之色,宽松的里衣都无法遮住这具身体主人的原本就很美好的身材。
陈叶青几乎是欲哭无泪的看着好像正在慢慢裂掉的赵礼,而站在赵礼身后正在揉脸颊的凌洛天在快速的一扫面前这近乎什么都暴露无遗的女人之后,刹那间脸红气喘,忙快速转过身子,可那微微有些嘶哑的嗓音出卖了他的那点小心思:“那个……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谈。”
凌洛天就像一只落荒而逃的落水狗,脚步有些虚晃的迅速溜掉;陈叶青看着那个逃脱的背影,真心想死一死的心情都有了。
赵礼的那双眼珠子里就像是夹杂着一团将要燃烧冰雪的怒火,那炙热的劲儿,简直能将陈叶青从骨子里面烧焦了。
注意到这要命的氛围,此刻陈叶青也顾不上什么,忙将掉在地上的长麾手忙脚乱的又穿回到身上,悄悄地抬起头偷窥了一眼脸色阴郁的赵礼,声音嗫喏:“这可不是我的错,是你明知道我没穿多少,还将我一把拉起来。”
赵礼的嘴角又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只是那捏着陈叶青手踝的大手稍稍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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