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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乐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须尾俱全
才离开咖啡间没多久,林三酒就接到了来自另一個联络器的呼叫。
“喂,潘翠?”她立刻接了起来,招呼了一声。
“不是潘翠,是我噢,”从联络器中响起的却是加嘉田的声音。他没给林三酒发问的机会,就接着问道:“你们找路有结果了吗?”
“噢,这里应该不是一个迷宫,”林三酒边走边说道,“我们在能找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除了黄色箭头所指的这条路之外,再没其他的路线了。”
“你们现在在回来的路上了吗?”加嘉田问道:“这边有点新的情况, 我也说不好具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了新路总之你们最好快一点回来。”
除了听上去有点困惑迷茫之外,他似乎不太着急,好像“新情况”并不危险;林三酒估算了一下,感觉她们与潘翠二人所在之处不远了,干脆挂断了联络器,招呼上皮娜,加快速度冲了过去。
只需片刻,二人就跨越了剩下的距离,冲过了最后一个走廊拐角;当林三酒将走廊拐角后的景象收入眼底时,她脚下急急地刹住了车。
皮娜也跟在她身后,猛地停住了脚;她抬眼一扫,就低低惊呼了一声,问道:“这里刚才不还是死路吗?怎么多了一个洞?不对,那不是洞”
路线上最后一个黄色箭头,与前方堵住去路的那一面墙,都还是像刚才一样,没有变过;然而二者之间却多了一小段距离,像是地面忽然张开了口,露出了深深向地下探去的一道斜坡。
斜坡的角度很陡,当人站在地面上远远朝它看去时,简直就像是在看着一口井;必须往前走几步,才能在昏暗中看见那一片斜坡表面,崩塌一般剧烈地朝深处滑坠了下去。
然而当林三酒的目光从“井口”上扯开,四下一转的时候,她心中蓦然一紧,大步朝一旁的墙角下冲了过去,急声问道:“潘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受伤了?”
此时的潘翠,正面色苍白地坐在地上,软软地倚着墙。
她胸前的衣服上、地面上,都溅开了一片细碎零星的鲜红血点,与附近的白墙对比得刺眼;加嘉田用一块布紧紧按在她脖子的伤口上,用劲不小,压得潘翠很难出声说话——当林三酒扑过来,在她身旁蹲下时,潘翠只能朝她眨一眨眼,似乎是示意自己没事。
“是皮外伤,”加嘉田替她开了腔,“我帮她检查了一下,只有一层表皮被割开了,伤口深度很巧,正好完全割开了皮肤,却完整保留了喉管,动脉也没断否则她这条命都要保不住的。”
他一边说,一边稍稍抬起了手中那团布——林三酒这才意识到,它好像是加嘉田的t恤衫,底部大半都已经染透了鲜血——检查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出血好点了,但还没全停。”
“你就拿脏衣服止血?感染了怎么办?”皮娜也冲过来了,急忙说:“我找找,我好像有一些消毒药膏”
林三酒也想起自己的卡片库里有不少急救品,赶紧拿了一箱出来。她示意加嘉田拿开手,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加嘉田说得不错,潘翠脖子上那一条又深又长的裂口看着触目惊心,却幸好不致命。
她赶快将好几大团止血棉按在了血口上,问道:“她是怎么受的伤?”
“我也不知道,”加嘉田皱着眉头说,“我只知道,地面上出现这一个开口,以及她受伤,是几乎同一时间发生的事。我那时没想到脚下会忽然打开一条坡,差点摔下去,等我反应过来站稳脚的时候,潘翠已经跌倒在墙边了,一手捂着脖子,满手都是血当时真是差点给我吓住了。”
潘翠似乎被止血棉按得重了,微微地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痛哼。
“你也没有看清楚吗?”林三酒朝她问了一句,才想到潘翠现在没法回答。
“总而言之,先帮她把伤口处理好吧,”加嘉田似乎觉得她们一来,自己的任务就告一段落了,往旁边一坐,说:“好在她的伤不会影响行动,不妨碍我们继续走。”
皮娜不大高兴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点什么,却还是没张嘴。
尽管加嘉田的话听起来不近人情,却是几人眼下不得已的现实:从最早进入的皮娜开始算,在等人、探路和折返等波折之后,她只剩下22个小时多一点了,而路上真正的危难之处,看起来才刚刚开了一个头。
“你能继续走吗?”林三酒有点不放心,向潘翠问道:“是不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潘翠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斜坡开口,又比了比自己,应该是在示意自己可以走,没问题。
“好吧,”林三酒不太放心,又嘱咐皮娜说:“我给潘翠包扎伤口,你看看附近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暗器一类的东西,下一次咱们若是再中招,可未必有这么幸运了。”
在末日世界里生活的进化者,对于外伤都有颇为丰富的处理经验;没过一会儿,止血、消毒、上药和包扎的工作就全做好了。皮娜也在这段时间里,里里外外地把斜坡开口处仔细检查了不止一遍,她的报告让另外几人不由都吃了一惊——却不是因为附近有或没有陷阱机关。
“这不是一条斜坡,”皮娜在三人的包围下,指着地上开口说:“这是一条管道或者说,是一条封闭起来的滑梯。而且,确实是我们该走的路。”
“滑梯?”林三酒探头往地下深处扫了一眼,确实在阴影中看见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黄色箭头。她伸手进去小心地摸探了一圈,发现皮娜说得没错;这条斜道四周都被塑料罩子封起来了,陡峭向下,人要是坐进去了,往下滑的速度想必极快。
林三酒试探着往滑梯里扔进去了几个小东西,什么也没触发。她怎么看,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可能会跳出来割伤人;几人凑在一起商量一会儿——潘翠只能打手势示意——见实在不像是有陷阱的样子,终于决定滑下去了。
“我先下吧,”林三酒提议道,“若真有什么危险,我来处理。”
“潘翠,”加嘉田问道,“要不然你第二个下去吧?跟在她后面,可能安全一点,皮娜和我殿后好了。”
潘翠顿了一顿,面色苍白地挤出了一个小小的笑。
“好了,”林三酒在滑梯开口处坐了下来,说:“我走了——”
最后一个字被蓦然扑上来的昏暗给冲散了,在长长的、曲折的滑梯内部,被拉成了一阵不间断的惊呼;林三酒也没想到,滑梯竟然比看着还陡,她笔直地跌进地面深处——没有下一层楼,没有天花板和地板,整座大楼似乎就是一块实心水泥,挖空了一条不断向下的隧道。





末日乐园 2073 六个新朋友
即使有防护力晨护身,林三酒与地面相撞时的力道,依旧差点将她的神魂都给震出体外去。
在时而笔直下坠、时而盘旋跌落的滑梯里,她早就被甩了个七荤八素;加上进入滑梯后不久,光线就彻底消失了, 她压根不知道滑梯即将迎来终点,连调整身体、做好准备都办不到,仿佛一颗突然离开枪膛的子弹一样,在漆黑中身下一空,随即被重力给狠狠掼在了地上。
林三酒只觉体内气息都被砸击得一干二净,当她忍着痛,试图翻过身的时候,黑暗里一阵“簌簌”声响忽然响亮起来, 紧接着她就听见了第二声“扑通”闷响——想必是从滑梯里跌下来,遭到了同样待遇的潘翠。
“潘翠?”她好不容易才从胸口里挤出了足够气息,问道。
果然,潘翠以低低的痛哼声回应了她。
“伤口没事吧?”
潘翠还不敢大声说话,但是她含含糊糊的嗓音和语气,都表示了“没事”。
接下来十几秒钟里,林三酒又听见了两次同样的声响;很快,皮娜和加嘉田的呻吟声也加入了这片黑暗。
“疼疼死了啊,”皮娜小声说,“这什么地方?谁有手电,照一下噢,我有。”
说来也怪,几乎就在她按亮手电筒的同一时间,好像有谁感应到了他们的需求一样,突然打亮了四周灯光——一个个高悬于头上的灯在刹那间, 洒开了明亮得近乎刺眼的光,将几人所在之处照得一清二楚。
也照亮了四周一张张凝视着他们的脸。
警报信号顿时在脑海里急急叫了起来, 林三酒腾地翻身跃起, 浑身肌肉都绷紧了战斗的准备;然而在她环视了一圈后,却不由怔住了。
他们跌下来的滑梯口,此时已经在头上至少十米高的地方了,看上去就是从那一片粗糙岩壁里伸出的一个塑料圆管管口。四面都是同样用岩石堆垒起的墙壁——不,更确切地说,这儿更像是从山体里挖出的一个空洞穴,是個偏方的粗略圆形;一圈由铁架固定住的强光灯,高高地悬在洞穴顶部,离他们足有十多米的距离。
洞穴四壁不透一丝光,不透一丝风,别说下一个出口了,甚至连缝隙都没有。然而在这个岩石洞穴四壁上,却挂满了整整一圈的油画画像——每一张都是人像画。
“这又是要干嘛”皮娜也爬了起来,手电仍然亮着,用光圈一个个地从油画像上照了过去。“这些人是谁啊?”
林三酒一时说不上来这儿究竟有多少张油画;画里人像有男有女,大概都在二十到五十岁之间,衣着正式、装容整齐——她随着手电光转了大半圈,忽然顿住了。
“其他人我是不认识啦,”加嘉田仍坐在地上, 此时目光也随着手电一起落在了那几幅令林三酒愣住的画像上, 说:“但这几位,我恰好挺熟悉。”
不止是他,林三酒也很熟悉那连续四幅油画像上的人——分别是皮娜、潘翠、加嘉田和她自己。
潘翠弯下腰,向加嘉田伸出一只手,拉他站起了身。林三酒见四周不像是有什么危险的样子,几步走到了油画跟前,仔细打量了一下画中的自己。
画中的她,穿着她在现实生活中从来没有穿过的套装裙,耳朵上还各坠着一颗白珍珠,好像是挺标准的一个中上阶级的打扮。在油画底下,岩石壁上还镶着一块牌子,写着“林三酒,28岁,是物流仓储行业中一家新秀公司的ceo,是尼卡邀请来的朋友的朋友。”
“物流仓储行业”意老师喃喃地说,“这肯定是根据你的能力给你安排的行业吧,你别说,还挺合适。尼卡是谁?”
林三酒怀着茫然,转过身看了看。左手边的画里画外,都是一张相同的、加嘉田的脸;他这时也凑上了画前,大声把牌子上的内容读了一遍:“加嘉田,14岁,初中生,是明娜的侄子,家中似乎是有钱有势的人家。我出身还挺好明娜是谁?”
林三酒顺着油画走了过去,将每一张画下的牌子都读了一遍,很快就发现,“尼卡”和“明娜”都是另外的油画里的人像。
“等下,我们如果被画进了油画里,”走在她身旁一起检查油画的加嘉田,忽然反应过来了,提议道:“那么其他油画里的人,莫非是之前进来的其他进化者么?”
“问题是,要我们进来这里做什么?”皮娜已经顺着洞穴走了大半圈,闻言扬声说道:“这附近也没有黄色箭头了,难道又是一个死路?”
她的回音幽幽荡在洞穴里,却没能激起任何回答。
“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些画”林三酒凑近一幅中年女人的油画,眯起眼睛说:“但是我不管在记忆里搜寻多少遍,也没有任何一个场景里出现过这些油画”
“你知道,人的记忆一大半都是自己编造出来的,”加嘉田漫不经心地答道。
按理说,如果她确实见过这些油画,意老师应该能帮她发掘出来相关的回忆——除非它是彻底被遗忘的、连潜意识里都被清干净了的记忆。
“我再仔细回想一下,你多找找线索。”意老师在脑海里说,“这个隐隐约约的熟悉感,却无法将它定位,可真折磨人。”
四人分散在洞穴里,很快就把所有油画都看了一遍。潘翠开始渐渐适应了自己的伤口,尽管还不太敢正常说话,却也能嗯嗯啊啊地示意一些基本意思了;比如她指着油画,用两只手比了一个“十”的动作,让众人没费多少工夫就明白,洞穴里一共挂着十张油画。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搞这一出,我们又该怎么继续走。”皮娜有点烦躁地一边说,一边伸手出去,谨慎地碰了碰她面前的一张油画——画上是一个面容严肃、看着似乎挺有身份的一个中年男人。
林三酒刚要提醒她小心,话都已经含在口中了,却听洞穴里忽然回响起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沉沉的男人嗓门:“我今日所拥有的一切,并不是靠祖荫或运气换来的”
“什么?”皮娜一惊,触电似的收回了手。“是——是这幅画像!画像在说话1
与此同时,那幅画像仍在继续。
“多年来的历练,让我养成了一种敏锐的嗅觉,能远远就闻见麻烦的气味。”画上男人笔直地盯着皮娜,面容凝固在油彩中,却有声音从画框后响了起来:“今夜,在我的大宅里,这种气味已经浓得令人窒息了。”




末日乐园 2074 秘密聚会
当油画中名为“彼得”的中年男人话音落下时,皮娜在这条道路上所剩的时间,恰好还有22个小时整。
在画像短暂的停顿里,洞穴中的众人都无声地聚集到了“彼得”画像前;油画下挂着的一个小牌子,写着他的身份年纪——“彼得,47岁,本地矿业集团执行董事,山顶大宅主人。”
林三酒眯眼看了看画像上那一个面容端肃方正的男人,轻轻开口问道:“画像后是不是有个事先录好内容的播放器?”
“我看看,”加嘉田说着,绕到油画框旁边,用手指小心地划过了缝隙——随即,他朝另三个人摇了摇头。
“不是事先录好的,那……”皮娜话还没说完,却立即闭上了嘴;因为画像中的彼得,就在这时再次开口了。
“今夜的聚会与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因为我们必须要抢先采取行动。只不过,我没有把行动计划告诉任何一个人……我承担不起走露消息的风险。”
画像中的彼得脸上,维持着一动不动的严肃神色,好像即将要开口批评每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我听见外面有汽车引擎的响声,总算是有人到了……楼下车道上来了一辆车,唔,那是谁的?我有点看不清。”
随着画像的声音告一段落,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走到了下一张油画前。
画像中的男人大概三十几岁年纪,皮肤晒成了小麦色,笑起来时,露出了一口又白又整齐的牙;他看起来友好讨喜,颇有魅力,在油画下的介绍牌上,写着“尼卡,35岁,本地第五频道早间新闻主持人”。
“……地方太偏远了,开车过去的一路上,都是黑漆漆的,见不到车也见不到人。”从尼卡的画像里,传来了一个嗓音清朗、口齿流畅的独白。“我其实心里存有怀疑……我们的秘密聚会已经持续了很久,为什么彼得会忽然开始想要邀请新人加入呢?还是说……不可能吧,那也太疯狂了。”
“新人”,就是指自己一行四人的油画吧?林三酒心想。
包括她在内,众人屏住呼吸,都在等着他继续解释究竟是什么“太疯狂了”,没想到尼卡的画像却就此沉默下来,不再说话了。
“难道这是实时发生的事情吗,”皮娜小声猜测道,“从尼卡的独白来看,他还没到山顶大宅呢。”
潘翠从鼻子里“唔”了一声,似乎在表示认同。
下一个画像是个中年女人,嘴唇薄薄的,与彼得一样总是带着对什么不满意似的神色;她画像下方的牌子,倒是解释了原因——“明娜,44岁,彼得的前妻,目前单独居住在市内。”
“又来到这个讨厌的地方了,”明娜的油画像声音沉沉地说。“也不知道他今晚神神秘秘的,是在打什么主意?今晚的注意事项,要比以往多多了,而且还请了好几个新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看来刚才到达山顶大宅的人,是前妻啊,”加嘉田嬉笑了一声,“还是说,我该叫她婶婶?”
“你婶婶把你给带到一个看着就很可疑的聚会里了,”皮娜嘲讽了一句,“你们家人关系倒挺好。”
下一张油画里的女人,看着很年轻,但她想要通过着装打扮、神色语气来使自己更成熟、更有威信的努力,却清楚得掩不住——画下的牌子上,写着“凯特,23岁,‘5链’网站上的热门频道主播”。
“要是能把哪次聚会的过程录下来就好了,肯定会是很受欢迎的一集……不过被踢出去的话,可就再也挤不进来了。”凯特的油画里,传出了一个年轻而兴奋的声音,“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唔,对了,这个不能提。开了这么久的车,总算快要到了,我都快被尿憋死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想念山顶大宅里那个又大又漂亮的洗手间……这些有钱人家的客用洗手间,比我的卧室都大,这合理吗?”
她第一次看见什么?
林三酒升起疑惑的时候,潘翠恰好碰了碰她的肩膀,随即做手势示意要她拿一个笔记本出来;在接过纸笔以后,潘翠写上了一行记录——「这是凯特第一次看见某种东西,但她却出于某种原因,不能提它。」
众人都探头过来看了看,加嘉田还夸了一句“这个办法好”。
看起来,每张画像都会有一段简短的“开场白”,而且正如皮娜所说,他们讲述的,似乎是“实时”正在发生的事情。
林三酒提议绕回彼得画像前,验证一下这个猜测;果然从彼得画像里再次传来的独白,内容就变了:“……明娜带来的人居然是她的侄子?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常识也没有。算了,或许年纪小的更好教育……”
“会有需要轮到我们说话的时候吗?”在从彼得画像前走开时,加嘉田不太有把握地低声问了一句;只是暂时没人能给他一个回答。
除了四个进化者之外,倒数第二张画像里,是一个留着络腮胡、戴着眼镜的胖壮男人,牌子上写着“雷文,31岁,当地安保公司主管”。他似乎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开场白只有短短一句“到了,其他人的车也在”,就结束了。
“所以这帮人现在总算都碰面了,”皮娜说,“噢,还差一个。”
下一张油画,是个面容削瘦的苍白男人;他的牌子上,写着“史考特,38岁,正在竞选本地议员”。
“这是什么鬼地方,”史考特的油画像里传来了一句骂,“也太偏远了吧?真搞不懂彼得为什么要这么折腾人……妈的,这条路不对,看来还要掉头回去,上刚才那条路。要是连新人都到了,我还没到,可就有点丢人了。”
作为最后一张陌生画像,他话音落下后,似乎就宣告着某个阶段的结束了——四个人都讲目光转向了接下来的四张油画像,也就是他们自己。
“我是被尼卡邀请来的,”皮娜看着自己的油画说,“那么林三酒就是我请的朋友了。”
“潘翠是凯特节目里的制作人伙伴,看来是被凯特邀请来的……怎么做网络频道还需要有制作人伙伴么?”加嘉田皱起了眉头,说:“也就是说,我们四个都是被带来山顶大宅的新人……那么我就有一个问题了。”
同样的问题,正压在每个人心上。
“他们邀请新人干什么来了?”
------题外话------
我每逢生理期就容易失眠,加上昨晚看书太激动太入神,结果好不容易扭转过来的作息,一下子又啪唧摔成烂泥……




末日乐园 2075 稀里糊涂的几个人
“我有个猜测,是根据我以前所的经历副本得出来的。”潘翠说话时,像是不敢动用太多声带似的,小心地用一手捂着脖子,声音听起来又虚飘、又沙哑。
当画像上的彼得招呼众人坐下, 并且让一个看不见的佣人给他们端上了看不见的饮品与点心时,几个进化者就知道,眼下这一场不知道该怎么给它定性的古怪事儿,恐怕得持续好一段时间了。
画像们能坐在桌旁喝酒,他们也没有傻站着的道理;林三酒干脆拿出几把椅子,让众人都坐下了。画像们围绕在他们四周, 言语谈话此起彼伏,在十几米高的光源下方,感觉就像是有十个窗口,每一个窗户都伸进来了一张盯着众人的脸。
经过几次尝试,潘翠也找到了可以勉强说话的方式,只是偶尔有一部分声调发不出来,也不能一次性说太多话。她此时缓了缓气,好不容易才从画像们讨论饮料与酒品的闲聊里找着一個空隙,说:“我参加过剧情副本,需要我走完一段故事线,找出答案。这些画像可能就是剧情里的角色。”
类似的副本,林三酒也经历过;她和皮娜都点了点头,还说了一声“我也觉得很像是那种情况”。
加嘉田却好像没有经历过剧情副本,兴致盎然地问道:“真的?你们都这么觉得?就好像那种谋杀晚餐的侦探游戏一样?不知道谁会死哦?”
“大家好, 你们应该也注意到今晚的不同之处了。那么, 在我们进入今晚聚会的主题以前, 先请新人说几句,介绍一下自己吧。”
伴随着冷不丁的、敲击酒杯的几声脆响,彼得切断了画像们的闲谈;在他这几句话说完以后, 洞穴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尽管没有一幅画像上的面容有过任何变化,林三酒还是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画像们都将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了。
“他们莫非能听见我们说话?”皮娜有点慌了,用极小的气声说了一句。
还不等林三酒回应,尼卡的画像里顿时传来了他那一道似乎总是很愉悦的声音。“皮娜?你说什么?你想先来吗?”
画像似乎居然真的可以听见几人说话。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傻了,不知道刚才的对话被听见了没有,又被听见了多少——皮娜被问到了头上,即使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只好硬着头皮,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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