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为了不给家里人,也不给容王招惹是非,自然不能像在娘家时那么自在随意。
容王府的马车停在郑国公府门前,朱夫人亲自出来接女儿,两母女亲亲热热的进了门,在外人看来就是容王妃想念家人回来探亲而已,她身后还跟着容王给的侍卫,如门神一样在郑国公府外候着,谁看了也不会轻易多想。
朱夫人进了府门后,就对着女儿说道;“你祖父已经在等着你了,你说你这个孩子,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也不跟你爹娘说,倒是先要劳烦你祖父。”
“娘,回头祖父会与你与爹爹说的,我这不是有王爷的交代。”朱蝉衣总算是明白出嫁女维系婆家娘家的关系要怎么平衡了。
说到这里,她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低声问道:“大嫂在家吗?”
大嫂就是刚嫁给朱镒的郭云瑢,她与郭云瑢还有太子妃虽然是朋友,但是此事事关重大,连她的爹娘都要祖父做决定知晓多少,大嫂那边身后还有个郭家,朱蝉衣自然更慎重一些。
不是她不相信大嫂,而是她对郭家不是很了解,故而不能涉险。
朱夫人就看了女儿一眼,“你大嫂在她自己的院子呢,等你与你祖父说完话,再去与她见一面。”
朱蝉衣点点头,“应该的,不过,这次的事情看祖父怎么吩咐,娘千万不要先把大嫂扯进来。”
朱夫人就乐了,“娘还能不知道,不过,你现在做了王妃,能把事情想得这么周到,娘高兴,去吧,先去见你祖父,母亲回院子等你。”
朱蝉衣就笑,“行,我回头再与您好好说说话,我都想您了。”
“贫嘴的丫头,快去吧。”
朱夫人看着女儿进了国公爷的院子,这才折身往回走,心里头却有些沉甸甸的,不知道到底遇到什么事情,居然还要女儿回来与公爹商议。
可见不是小事啊,若是小事,女儿不会惊动她祖父的。
郭云瑢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菱花打起帘子进了屋,弯腰在自家姑娘身边轻声说道:“少夫人,奴婢听说容王妃回府了。”
郭云瑢一喜,“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情,现在可在母亲的院子里?”
菱花面色微微一僵,这才开口说道:“王妃回府先去见了国公爷,是大夫人亲自送过去的。”
郭云瑢一愣,瞧着菱花神色间带着些不满的样子,伸手戳戳她的脑袋,“你这是做什么?”
菱花压低声说道:“奴婢就是觉得王妃回府这样的事儿,您这里都不知道,若不是奴婢不经意得知,只怕人走了咱们也不晓得。您好歹是这府里的大少夫人,总该知会一声的。”
“你这都跟谁学得乱七八糟的,我要是回娘家还得特意跟我嫂子打声招呼不成?”
菱花下意识地说道:“那当然不用……”
郭云瑢就乐了,瞥了她一眼,“明白了?”
菱花有些讪讪的,随即自己也乐了,“也是,是奴婢想差了,总怕您在这里府里被人瞧不起。”
郭云瑢却笑,“谁能瞧不起我?我爹可是御林军指挥使,不要说夫君现在只是个小官还在积攒资历,便是公爹现在还是世子,官职也没我爹高,这家里老太爷在一日,我这个孙媳妇轻松着呢。”
郭云瑢的性子本就活泼可爱一些,心胸也开阔,凡事从不斤斤计较,嫁给朱镒不只是两家联姻,也是她自己相中的人,嫁过来后婆母和善,丈夫虽然不如才子文人体贴周到,却待她真诚,不知道过得多轻松快活。
“是奴婢想错了。”菱花立刻说道。
“菱花,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咱们主仆情分不一般,以后要是有人在你跟前挑拨,你可不能像今日这么莽撞。你要是再犯错,我就把你送回郭家。”
“哎哟,奴婢可不敢了,我这也是担心您。”菱花忙说道,“您这样说,奴婢倒是觉得是真的着了道了,这回我可记住了,等下次看我不好好的教训她。”
郭云瑢知道菱花忠心,此时警告一句也就罢了,“你心里有数就成,且等着吧,王妃见完祖父,总是要跟莪见一面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手帕交呢。”
菱花立刻说道:“奴婢去外头候着,大夫人那边肯定会有人来传话。”
郭云瑢摆摆手让菱花去了,手里的书被这么一一打岔也看不下去了。
蝉衣忽然回来,而且见的是祖父,肯定有大事。
郭云瑢知道,但凡事关家族的大事,可不是谁都能听一耳朵插一手的,便是在郭家遇到事儿,她爹娘也不会告知她一个闺阁的小姑娘。
现在嫁了人,她只是一个新媳妇,对这个家寸功未建,凭什么人家就要事事对她说?
她也不觉得是被慢待了,换成她家,要是她嫂子刚嫁过门就要管家里的大事,她娘头一个不答应。
想到这里,就起身唤了另一个丫头过来,“你去厨房走一趟,让他们赶紧做些白玉糕来。”
蝉衣最喜欢吃这个。
丫头也不问为什么,转身就往厨房去了。
另一边,郑国公听完孙女的话,神色很是严肃,背着手在屋子里慢慢的转圈,走了三四圈,这才停下来,看着蝉衣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朱蝉衣就没想到祖父先问她,愣了一下,这才说道:“孙女也没想别的,就记得出嫁前您跟我说,您是保太子殿下的,孙女就记住了。”
郑国公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他这孙女自己没看错。
“祖父是这么说,但是你嫁了人之后,那就是容王妃,自然要为容王着想。”郑国公又道。
朱蝉衣想起容王的做派深深沉默了,半晌才说道:“祖父,我觉得容王跟着太子殿下挺好。”
也就是太子殿下跟太子妃能管得住他,她瞧着皇后娘娘对容王还是纵容居多,这要是没人管着,还不得上天啊。
她也是想不明白,皇后娘娘这样的人怎么能教出容王这样的性子。
朱蝉衣自然是想不明白的,上辈子容王在被皇后推着一直跟太子作对之后,再加上有别人出谋划策,导致他的性子与这辈子完全不同。
上辈子,不只是皇后,还有人推着他一直前走不能退,与太子交锋不断,不断吃亏之后自然激的他性情大变。
这辈子不一样啊,有了苏辛夷的干预,容王与太子反倒是站在了一条船上,有皇后纵着,有太子护着,这性子可不是撒欢了嘛。
皇后这个纵容显然也是深思熟虑的,既然不与太子争锋,自然不能再教出一个处处守礼法被赞誉的儿子,只有处处都是毛病容易被抓小辫子的王爷,才能被太子放心护着。
郑国公诡异的从孙女沉默的面容上猜到了几分真相,容王那性子……就是他走觉得有点欠揍。
也委屈自家孩子了。
这要不是圣旨赐婚,容王想娶他的孙女,他都得想法子给推了,但是他一辈子忠君,陛下的圣旨,郑国公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祖父会安排人去查,你就放心吧,等有了消息再与你说。太子妃那边……”郑国公想起苏辛夷眼睛闪了闪,“你与她早先是朋友,现在又是妯娌,就好好的相处。太子妃不方便做的事情,你自可搭把手。”
朱蝉衣颔首,“我听祖父的。”
“去跟你母亲说说话吧,至于你嫂子那边先不要说,等我见过你哥以后再议。”郑国公叮嘱孙女。
朱蝉衣想着果然是这样,便笑着应了,这才起身离开。
朱蝉衣一走,郑国公的神色就严肃起来,把自己的亲信叫来,低声吩咐道:“立刻让人盯着广平郡王府,尤其是润仪郡主的一举一动。除此之外,再去查润仪郡主跟江家定亲之前的事情,尤其是查一查润仪郡主那段日子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是,属下这就去查。”
郑国公点头,他思量着太子妃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江家的婚事是润仪郡主设计来的,既然是设计,总得有个由头。
为何就盯准了江家?
益王……
江家与益王之间有什么纠葛?
如果没有纠葛的话,太子妃不会暗示这桩婚事可能跟益王有关系。
如果真的跟益王有关系,益王图的什么?
陛下几个儿子,没见益王跟哪一个王爷走的亲近。
且,陛下儿子众多,益王还是庶出,皇位对于他那就是天上的月亮,他只能看着够不着。
皇位与他无关,就只能跟坐上皇位的人有关。
但是没看出益王与哪个王爷走的亲近,唯一有迹象的只有前些日子吴王妃参加了益王妃的宴会。
季侍郎……也没看出他平素与哪位王爷亲近,而且他私下与益王会面被东宫的人发现……
郑国公一脑子线团,他想着苏辛夷那小狐狸像极了她爹,苏四爷在的时候,那眼珠一转就一个主意,孙女跟她说东宫无人可用,他一个字都不信。
东宫不能动,齐国公府不能用?
齐国公府的老太爷那是狐狸中的狐狸,早早地就把爵位给了儿子自己颐养天年,为的不就是不想当今陛下忌讳?这老家伙不得了,能得能舍,能进能退,反正换做他,也许做不到。
齐国公府肯定会动,但是现在太子妃把齐国公府从皇后面前摘出来,为什么这样做?
郑国公一时猜不透太子妃的用意,但是事儿接下来了还得做好。
先把江家的事情查清再说,小狐狸肯定不打无用的算盘,她指不定憋什么坏呢。
别人都说苏辛夷性子粗莽,一言不合就动手,南齐史上第一个不怎么守规矩的太子妃,真要是这样的人,陛下能选她做太子妃?
别说苏淳死了,就是苏淳活着也不可能。
再说,苏辛夷做了太子妃,做出一件被人抓住把柄的事情影响太子了吗?
没有。
郑国公想到这里脚步更快了,苏辛夷这样做,那就只说明一件事情,益王有问题,润仪郡主有问题。
润仪郡主有问题,那就威胁到了容王。
容王有事,郑国公府也跑不了。
郑国公黑了脸,难怪太子妃让孙女回娘家搬救兵,这是算准了他不会不同意。
这一脚踩上去,可就下不来了。
太子入戏之后 395:太子来信
苏辛夷这边接到朱蝉衣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了,心中微定,郑国公出手的话,晏琼思那边想要查个清楚不会太难。
江夫人那边……
苏辛夷迟疑着要不要递个消息过去,她坐在殿中仔细思考,牵涉到容王,容王背后站着皇后,皇后目前还护着晏琼思。
思来想去,不能直接透出郑国公那边,但是还是得跟江夫人知会一声。
两下里都有动作的话,万一背向而驰就不好了。
苏辛夷把翠雀叫来,对着她说道:“你去江家走一趟。”
江夫人是個聪明人,她这边透点风声过去,她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翠雀听了太子妃交代的话连连点头,“奴婢这就去。”
“也不用太过避讳人,若是不小心遇到人,你就说我让你去问问岳少夫人的消息。”苏辛夷叮嘱道。
翠雀笑着说道:“说起来江大姑娘嫁到岳家这么久,也不知道在那边过得如何,您与少夫人是好友,跟江夫人打听一句很正常。”
苏辛夷隔空点了点翠雀,“快去吧。”
“奴婢这就去。”翠雀笑着走了。
翠雀前脚刚走,连翘脚步匆匆地进来,“太子妃,殿下的信到了。”
苏辛夷一愣,随即看向连翘手中的信,立刻伸手接过来,信封不算厚,她迫不及待地撕开,只有薄薄一页纸,上面的字迹略有些缭乱,她细细一看,眉峰不由得微微蹙起。
殿下虽然为了解经略失踪一事南下,但是却不能直接打着这个旗号过去,如此一来就让丰平卫的指挥使有了戒备之心。
所以,殿下先去了商君衍那边,以奉皇命视察的名义,没想到穆邢也不见了。
解经略失踪之后,商君衍就让穆邢暗中去查访此事,没想到穆邢也一去不归。
苏辛夷心头沉甸甸的,殿下已经送了折子给陛下,希望陛下能让容王带人南下协助。
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容王如果也南下,只怕京城也不会太平了。
苏辛夷捏着信半晌没有动一动,连翘担忧不已,轻轻喊了一声,“太子妃,您没事吧?”
太子妃脸色可不好看,连翘都快担心死了。
苏辛夷听到声音缓过神,她摇摇头,“我没事。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连翘有些担忧,但是还是点点头,“奴婢就在殿外守着,太子妃有事就喊奴婢一声。”
“去吧。”苏辛夷摆摆手。
连翘退下后,苏辛夷起身在殿中慢慢地踱步,她这里接到了信,那么呈给陛下的折子肯定也已经送到,不知道陛下会做什么决断。
容王已经成亲,此时南下的话不会有问题,但是陛下会不会让容王涉险?
穆邢的本事苏辛夷知道,单论逃命的话,很少有人能轻易抓住他,除非是他遇到了什么专门针对他的天罗地网,亦或者是他不想逃。
殿下信中没有说他会不会前往丰平卫,怕是不想让她担心。
苏辛夷现在远在京城,鞭长莫及,丰平卫……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丰平卫居然会有这么的事情。
苏辛夷去了书房,拿出舆图铺在桌上,指尖落在丰平卫三个字上,顺着路线南下,在平宁卫几个字上顿了顿,然后再往南便是遂州。
解经略失踪,平宁卫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樊鹏池镇守,如果樊鹏池也不在的话,平宁卫现在在谁的手中?
如果,平宁卫在同时失去了指挥使与指挥佥事,那么能掌控平宁卫的便是指挥同知,平宁卫的指挥同知,她隐隐记得是个叫蒋由的人。
对此人她不熟悉,不管是解经略还是樊鹏池很少提起他。
但是,现在这个人却成了至关紧要的人。
殿下一定会知道这一点的,平宁卫是隔开丰平卫与遂州的重地,不能失去控制。
所以……殿下让容王南下……
苏辛夷心头一凛,容王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如果他南下,平宁卫的指挥同知万一是个有问题,容王这性子若是处置了他也能说得过去。
若是换成别人,不管是朝中哪一个大臣,都不会如容王这般便宜行事。
苏辛夷长舒一口气,相同这一点,微微平定下来,且等陛下那边的消息吧。
苏辛夷没什么胃口吃饭,但是为了孩子,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一碗饭,刚放下碗,元徽宫那边的银枝就亲自过来了。
苏辛夷见了她,银枝上前见礼,“太子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苏辛夷心头一跳,看着银枝尽量表现出不知情的样子,笑着说道:“这会儿让我过去,可是母后那边有什么事情?”
银枝摇摇头,“奴婢这就不知道了。”
“那你稍等,容我更衣。”苏辛夷笑着进了内殿。
连翘忙上前服侍,此时翠雀也回来了,在外头见到银枝,二人互问了好,翠雀就进了内殿。
“太子妃。”翠雀见礼。
苏辛夷看着她便问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连翘挑了一件湖绿色的宫装,小心翼翼服侍太子妃更衣。
翠雀忙上前搭把手,道:“奴婢到的时候,江夫人并不在府内,奴婢等江夫人回府花了些时间。已经把话带给江夫人,江夫人让奴婢转达对您的谢意。让您放心,她知道怎么做了。”
苏辛夷便道:“江夫人可还说别的事情了?”
“江夫人说,就在昨日,广平郡王妃让人上门催问婚期,江夫人以江大公子还未成亲为由,说至少等江大公子成亲后再议江二公子的婚期。不过,广平郡王妃那边催得紧,江大公子的婚期再拖也不能拖过年前。江夫人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在年前解决。”
苏辛夷就真没想到广平郡王妃那边会催得这么紧,如果她的猜测是正确的,是不是代表益王那边有些着急了?
想起穆邢的失踪,苏辛夷隐隐感觉到肯定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她换好衣服,带着连翘跟着银枝前往元徽宫。
元徽宫里皇后见到苏辛夷来了,不等她行礼就忙说道:“你坐吧,有孕在身不用多礼。”
苏辛夷还是见了礼,这才坐下,面上带着不疾不徐的笑,开口说道:“多谢母后体谅,但是礼不可废。您让儿媳过来,可是有事吩咐?”
皇后摆摆手让殿中的人退下,只留下赵嬷嬷,这才看着苏辛夷说道:“陛下忽然传来旨意,让容王南下,我这心里有些发慌,就叫你过来问问可知道怎么回事?”
苏辛夷心头一跳,陛下这是没跟皇后说为了什么事情。
陛下都要瞒着皇后,她自然不能透了风,于是面带茫然地摇摇头,“儿媳也不知,不过儿媳想着这不是好事吗?之前殿下南下时就想带着七弟让他历练一二,当时七弟还未成亲不能成行,现在已经成亲了,自然就能出京了。”
皇后听着苏辛夷这样说觉得也有几分道理,随即叹口气说道:“年纪大了,真是遇到点事情就不免担忧。”
“儿行千里母担忧,母后您这是疼爱七弟呢。”苏辛夷不能跟皇后说真相,但是也怕容王真的有点什么意外,到时候怎么跟皇后交代?
想到这里,她笑着说道:“这次粮仓一案最先发现的便是七弟,许是殿下那边有什么新线索。儿媳想着之前商队都遇袭,这次七弟南下,还是多带些侍卫护身以防万一。”
皇后闻言点点头,“你说的是,是要多带一些人才好。这一来一回的襄王的婚事是赶不上了,李贵妃若是知道了只怕饭都吃不下了。”
前头几位王爷的婚事基本上人都全了,但是到了襄王这里,太子不在京,容王如今也要走了,虽然说有差事在身,但是落在别人眼中,陛下对襄王不看重的流言只怕更甚。
皇后想到这里,面对儿子离京的消息,也少了那几分忧虑。
“容王这一走去跟太子会面,你这边可有给太子捎带的东西或者信件,正好让他带过去。”皇后笑着说道。
苏辛夷闻言就做出一副眼睛一亮满心欢喜的样子,开口说道:“那就麻烦七弟了。”
“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了。”皇后说到这里话音一转,“容王刚新婚就要离京,容王妃与你一向关系好,你替本宫劝她两句,别让她多想。”
在这里等着她,苏辛夷自然答应下来,“母后放心,回头我就请了七弟妹去东宫说话。”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苏辛夷又道:“郑国公那边,你知道了吧?”
苏辛夷点头,“七弟妹跟我递了消息,这次全都依仗母后,若不是您点头,七弟妹怎么敢让郑国公府帮忙。”
皇后想起晏琼思不免有些心疼,但是跟容王比起来,晏琼思自然靠后一步,她不愿再多想,只想着等消息了。
“让你跑这一趟,你也回去歇着吧,那边如果有消息了,你记得跟本宫知会一声。”
“便是有消息,七弟妹肯定会先禀告母后,儿媳只等母后这边的信儿了。”
皇后乐了,看着苏辛夷也是服气,一句话也落不到地上,也不知道怎么生了这么一颗七窍玲珑心。
苏辛夷从元徽宫出来,皇后其实对她多少还有些不放心的,遇上晏琼思的事情,她多几分谨慎果然对。
晏琼思到底是皇后疼了这么多年的外甥女,就算是不能跟容王相比,但是她相信,只要在不触及容王的前提下,皇后肯定愿意捞晏琼思一把。
但是,她怎么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她废了这么多心思,布了这么久的局,出动了这么多人,岂能还让晏琼思这个祸害溜了?
皇后的心思注定是白费了,但是她得注意,不能因为此事让皇后对她心生不满,所以她不能有丝毫把柄被皇后抓到。
人总是有亲疏远近的,苏辛夷很明白,所以也不怪皇后。
回了东宫,苏辛夷给朱蝉衣递了帖子,约她在容王离京后见一面,朱蝉衣那边痛快地答应了。
容王离京一事并未大肆传扬开来,直到容王带着大批护卫穿过御道飞奔出城门时消息才传开。
京城瞬间因为这件事情又热闹起来。
此时,朱蝉衣正在东宫喝茶,“辛夷,你是不知道,容王前脚走,我这边后脚就接到了吴王妃的帖子。”
苏辛夷斟茶的动作顿了顿,“吴王妃?”
“可不是,若不是知道季侍郎与益王的关系,我哪能想到她约我做什么,吓得我赶紧来你这里了。”
苏辛夷就被逗笑了,“你还能怕她?”
“怕是不怕,这不是怕麻烦。”朱蝉衣抿口茶,满面狐疑的开口,“你说季蕴到底在想什么,前段日子刚被阮明妃立了规矩,现在又搭理这些事儿,难道就不怕被阮明妃再教训一顿?”
苏辛夷自然知道为什么,怕是益王想要容王南下的真相,她看着朱蝉衣道:“你先找个借口拒绝一次,如果她再请你,或者上门探望你,问起你容王南下的事情,你就含含糊糊的告诉她是为了粮仓的事情。”
“难道不是为了粮仓的事情?”朱蝉衣狐疑的问道。
苏辛夷点点头,“现在摸不清楚益王要做什么,但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七弟南下的真相。”说到这里一顿,察觉到有点不对,抬头看着朱蝉衣。
朱蝉衣一脸懵回望着苏辛夷。
苏辛夷扶额,斟酌的说道:“我这边得到的消息也不是很全面,粮仓确有其事,但是并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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