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朱蝉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知道了,那有危险吗?”
虽然她跟容王成亲时日短还没多少感情,但是毕竟是夫妻,还是跟关心的。
苏辛夷看着朱蝉衣无奈一笑,“蝉衣,你让我怎么回答你?我都不敢保证太子殿下有没有危险。”
朱蝉衣神色一凛,“早知道,我该与殿下一起南下。”
苏辛夷没说什么,只怕是行不通的,郑国公做事一向不会触碰陛下的底线,不会让孙女做这种出格的事情。
毕竟,朱蝉衣在京城的闺誉不错,虽然跟着家里长辈习武,但是从不会恃强凌弱,也不会因为习武做出有违礼法的事情。
她与蝉衣不一样,她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就想着怎么痛快怎么活着,就想着补偿上辈子自己受过的苦,想要让嫡母健健康康的活着,所以她只能让自己立起来。
歪打正着的给自己找了一条不同寻常的路,因为她回京之后做事就那么清新脱俗,与京城闺秀背道而驰。
众人除了一开始的惊愕不认同,但是随着她不会因别人看法而改变,再加上她善于利用规则,不会被人抓到致命的弱点,反倒是给自己开出了一条新的道路。
所以,如果她跟着太子南下,别人也许不赞同,但是却不会觉得很意外。
朱蝉衣就不一样了,因为以前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如果突然这样做的话,会有很大的非议压在身上。
朱蝉衣大概后知后觉想到这一点,苦笑一声,低声说道:“我现在是真的羡慕你啊。”
苏辛夷笑了笑,如果她知道所有的真相,就不会羡慕自己了。
浴火重生,并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
“不说这个。”朱蝉衣是个洒脱的人,知道不能改变也就不纠结了,看着苏辛夷低声开口,“我祖父那边递过来消息,有点眉目了,这件事情说起来还跟贵府的二爷有点关系。”
苏辛夷一楞,“跟我二叔有关系?”
“苏二爷是不是让他手下人前几日在找什么?”
苏辛夷眉心一跳,“国公爷怎么知道的?确实有这件事情。”
当初她跟朱蝉衣说知道玉灵庵那边益王与季侍郎见面的消息,没说从哪里来,没想到兜兜转转的,郑国公居然还是摸到了皮毛。
朱蝉衣笑着说道:“京城二十四卫,有点什么动静,我祖父怎么能不知道。”
苏辛夷失笑,“是了,郑国公威望极高,京城卫所的动静确实能瞒过别人,瞒不过他老人家。”
朱蝉衣也乐,“这件事情我祖父并未声张,苏二爷做事很谨慎,若不是祖父在查润仪郡主的事情,也不会发现。”
“国公爷那边查到了什么消息?”苏辛夷立刻问道。
朱蝉衣看了苏辛夷一眼,神色有些复杂,“你没想到,我也没想到,晏琼思去江家宴会之前见了谁。”
“谁?”苏辛夷就知道晏琼思不会无缘无故盯上江家,这里头肯定有缘故。“你这样问莪,肯定不是益王了。”
“你果然聪明,确实不是益王,晏琼思也是去了玉灵庵,见得是伏云的那个老乡明慧师太。想不到吧?”
苏辛夷确实没想到,她点点头,看着朱蝉衣道:“晏琼思去见明慧师太,之前在刑部的时候,她可从未说与明慧师太有什么交集。”
“我祖父也怀疑这一点,于是让人偷偷调看了刑部的卷宗,发现了卷宗上有个疑点。”
“疑点?有关当初猎场一事的?”苏辛夷一时也想不到还有什么疑点,当初猎场的事情她与殿下也商议过几次,还能有什么疑点?





太子入戏之后 396:商君衍重伤
朱蝉衣瞧着苏辛夷一脸疑惑的样子,不由笑了笑,“我祖父说当初在刑部,伏云说去见明慧师太,是因为思念家乡,想要与家乡人说说话。”
听到这里苏辛夷点点头,“是这样的,人之常情,合理。”
朱蝉衣又道:“晏琼思当初在刑部说的是前往玉灵庵烧香许愿,后续多次前往主要为还愿。而且,在玉灵庵还见到了带发修行的许玉容,俩人之前也算是朋友,一来二去经常遇到,也会说上几句话。”
苏辛夷再一次点头。
“如此一来,三个人与玉灵庵都有关系,看上去合情合理,但是我祖父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三个人经常一前一后出现在玉灵庵,虽然大多不是同一天,但是也有同一天时,每当这個时候,他们都会请明慧师太讲经文。”
苏辛夷有点意外,这一点确实没怎么注意,“我记得刑部卷宗上好似没写这个。”
“是没写,因为有人动了手脚,这一段供词被抹去了。”
苏辛夷一愣,“国公爷查到的?”
“巧了,我祖父托付调查案卷的人,曾受过我祖父的恩惠,抹掉案卷的人,正好与他有些关系,当初这些内情他知道一点,但是在朝为官,有些事情就是睁只眼闭只眼,那时他假装不知便过去了,现在我祖父又问起此事,他便提了一句。”
苏辛夷:……
当初还是太子殿下亲自过问的案子,结果下头的人还敢欺上瞒下。
瞧着苏心怡神色不好看,朱蝉衣轻叹一声,“辛夷,你以前自在惯了,也不会想到官员之间的往来往往十分复杂。在朝做官,谁能真的做到两袖清风,又有谁真的能做到问心无愧?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有,也不会活得太久。”
苏辛夷苦笑一声,“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便是知道了此事,也不会故意追究的。”
朱蝉衣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除非是这件事情重新翻案再来一遍,不然忽然把当初的人揪出来,除了惊动幕后人,也不会有更多的收获。而且,咱们过河拆桥的话,以后也不会再有人给咱们递话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苏辛夷看着朱蝉衣给她一个承诺,水至清则无鱼,她懂。“那么,照你之前那样说的话,许玉容,晏琼思还有伏云是有凑在一起的时候,而且不止一次。”
“对,这次晏琼思去见明慧师太之前,伏云就在前一天去过了。”朱蝉衣说道,“我祖父怀疑伏云肯定是通过明慧师太传达了信息给晏琼思。或者说,晏琼思通过明慧师太转达伏云什么消息。”
“那么,晏琼思盯上江家真的是益王的意思?”
朱蝉衣没有直接说是还是不是,道:“祖父与我说,当初猎场一事,许玉容将迷药经晏琼思的手送入猎场,然后伏云收买了襄王身边的护卫张英。上次你跟我说,给许玉容供药的是遂州的人,我们之前不太明白这三人怎么凑在一起,现在加上,明慧师太就串起来了。我祖父现在断定益王就是幕后指使,现在伏云就在襄王身边,祖父说益王怕是想要扶持襄王与太子争锋。”
苏辛夷沉着脸,她之前就在怀疑了,但是一直缺了一环,现在明慧师太这一环扣上了,确定明慧师太是益王的人,那就能肯定伏云就是益王安插在襄王身边的人。
所以,上辈子襄王站在容王背后支持他与太子作对,那些阴狠的计谋,是不是兜兜转转也是出自益王的手笔?
她一直找不到的容王背后的人,是不是就是益王?
益王在苏辛夷上辈子的记忆中只是一位远在遂州的王爷,从未在京城听闻益王的什么事迹,如果一定要说一件的话,那就是益王以庶子的身份得到了益王的爵位。
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甚至于就连商君衍都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她还记得当初自己问商君衍,知不知道容王背后还有谁的时候,商君衍明显是不知道的。
益王上辈子的存在连商君衍都不知道,一直通过襄王掌控容王。
襄王怎么会被益王选中?
苏辛夷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在她看来襄王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能力,比不上太子殿下博学,比不得殿下对朝政的把控,也比不上容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唯一能被人提起来的只有两点,第一外祖父是李太师,第二便是有个受宠的母妃。
她一直觉得就凭襄王本人怎么争得过太子殿下,不要说太子殿下,怕是容王他斗争不过。
所以,襄王推着容王跟太子相争两败俱伤,益王在后为他铺路献计。
益王为什么选中襄王?
苏辛夷现在明白了,就是因为襄王本事不大性子软容易被女色所惑易掌控啊。
襄王真的做上了皇位,益王这只手,想要操控朝政只要他再有耐心一点熬死李太师,就凭李贵妃母子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上辈子益王的计谋得逞,很大的原因就是容王站出来跟太子争夺储位,同是皇上的嫡子,同样受陛下喜爱的儿子,自然有一争之力。
所以,就给了益王施展的空间。
但是这辈子不一样了,因为她,因为她无意中促进了容王上了太子的船,两兄弟关系越来越好,而且皇后也默许了儿子追随太子,益王这一招就行不通了。
再加上她又提出了商队一事,结果误打误撞地又让容王发现了粮仓一事,这就拔出萝卜带出泥,将一直隐在暗中的益王渐渐地推出了水面。
明慧师太……
难怪几次查伏云的底细查不到,有益王这么厉害的人布局,伏云的一切只怕他早就处理得干干净净。
益王能让明慧师太为他在京城尼姑庵蛰伏这么多年,自然就能再扶起一个伏云安插进襄王身边。
这就对上了。
现在回想起来,商君衍只怕也是被益王给利用了,利用他的才能去斩断太子殿下的臂膀,游走在南齐各地,看上去为容王做事,但是黄雀在后啊,最后的受益者还是益王与襄王。
苏辛夷嗤笑一声,想不到啊。
商君衍若是知道怕是要气吐血吧?
朱蝉衣看着苏辛夷神色变幻不停,看上去有点吓人,有些不安的开口,“辛夷,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吗?”
苏辛夷闻言定下心来,看着朱蝉衣问道:“能查到明慧师太与益王往来的证据吗?”
朱蝉衣想了想,道:“这个我得问问祖父,我不是很清楚。”
苏辛夷点头,“应该的,那就劳烦你问问国公爷,如果能拿到最好。实在是不能,也没关系。”
“明慧师太在玉灵庵多年,比益王年长很多,如果要查的话,只怕要从益王的生母查起。”朱蝉衣思量着说道。
苏辛夷点头,“明慧师太的年龄确实与益王的母亲相仿,那益王的外家也在定安卫?”
朱蝉衣也不知道于是摇摇头,“还得查。”
“那就继续往下查。”苏辛夷看着朱蝉衣道,“当初一直查不清伏云的底细,现在想想,如果益王的生母也是定安卫的人,那布局之深令人不敢想。当初襄王前往定安卫查案,是不是也是益王的布局?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英雄救美,让他名正言顺把伏云带回京?”
朱蝉衣也不敢想了,这会儿连呼吸都觉得紧张起来,如果真的是苏辛夷所说,就真的太吓人了。
她定定神,看着苏辛夷道:“所以老益王的嫡子出事……”
“那就肯定不是意外了。”苏辛夷直接说道,随即冷笑一声,“益王得了王爵,别人只说她是好运气,老益王的嫡子自己胡作非为摔伤了腿落下残疾,又说益王以前在益王府过得多么艰难,让人同情他之余,对于一个庶子承袭王爵,所有人只会说他终于熬出了头,置喙可怜他,而不会反对他。”
朱蝉衣:……
想想太可怕了,反正这种事情打死她也做不到想不到。
“辛夷,那……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苏辛夷抿抿唇,“咱们现在只是猜疑没有证据,若想在陛下面前扳倒益王,必然要有真凭实据。以益王的心计来看,想要拿到证据会很难。”
朱蝉衣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间也没好的办法,只能说道:“那我问问祖父有没有好的办法?”
苏辛夷摇摇头,“国公爷是个武将,文官的事情他插不上手,不过,有件事情国公爷还真的能做到。”
“什么事情?”朱蝉衣立刻问道。
“让国公爷将明慧师太悄悄绑走,藏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啊?”朱蝉衣惊呆了。
“明慧师太肯定知道益王很多事情,如果能撬开她的嘴巴最好,如果撬不开,明慧师太的失踪也会让益王心生焦虑,只要人一着急就容易露出马脚。”苏辛夷慢慢的开口说道。
“你说得对,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先把明慧师太藏起来再说。”朱蝉衣觉得这个办法极好。
“绑了人,立刻送出京,藏到一个益王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这个没问题,还有其他的吗?”
“明慧师太失踪,益王肯定会让人压下消息,一个小小的尼姑庵的师太,也不会引起别人的关注,我们不能让益王得逞,要把明慧师太失踪的事情传播出去。”
“逼着益王出手?”
“也不止益王,益王沉得住气,不会轻易轻举妄动,但是晏琼思肯定沉不住气,第一步先把晏琼思逼出来,首要问题就是要解决容王与皇后娘娘的危机。”
朱蝉衣闻言心头一颤,“你是怕益王会借着晏琼思的手拖王爷与皇后娘娘下水?”
“不是怕,而是一定。”苏辛夷道。
“江夫人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事情宜急不宜缓,你回去就跟国公爷打声招呼尽快动手。江夫人那边,还得麻烦朱夫人与她通消息配合。”
事关容王与皇后,郑国公府的人一定会尽心尽力,苏辛夷不会担心。
朱蝉衣有点坐不住了,“我这就去。”
“不着急,今日容王才离京,我们要稳住,不能被益王察觉什么。”苏辛夷让自己稳下来,不能着急,慢慢来,跟益王比的就是耐心。
他上辈子能藏得那么深,为了益王的爵位隐忍那么多年,她要是一着急,就容易被他抓住把柄。
“那什么时候动手?”朱蝉衣看着苏辛夷的神色,也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但是她有点着急,她长这么大,没遇到过这么吓人的事情。
她现在都觉得脚底发软。
可怜她刚嫁人,就一脚跌进了漩涡里,没被淹死都是幸事了。
“等江夫人那边动手。”苏心有一锤定音。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起点的话,江夫人那边无疑是最妙的地方。
朱蝉衣不太明白,“江夫人?”
“江二公子的婚事江家一直不乐意,如果江家在这桩婚事发现了什么,进而江夫人继续往下查不就顺理成章了?就是要逼得晏琼思再去玉灵庵找明慧师太想办法,等晏琼思见过明慧师太,就请国公爷出手把人带走。”
朱蝉衣越想越妙,“这样的话,益王一时间也不会怀疑到咱们的头上。”
“对,这就给了咱们从容部署的时间。只要益王因为明慧师太失踪而出手,咱们就有机会顺藤摸瓜。就算是益王不出手,也要逼着他出手。”
这么个大祸害,绝对不能允许他继续兴风作浪。
朱蝉衣与苏辛夷商议妥当就起身告辞,“我得缓一缓,我现在心跳的厉害,莪回王府就睡一觉,等明日我就回娘家与祖父细细商议,反正王爷离京,我心情不好回娘家,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苏辛夷听着这话哭笑不得,朱蝉衣也是拼了,为了这件事情,都不惜拿着自己的名声铺路。
朱蝉衣急匆匆的走了,苏辛夷去了书房给太子写信,把她与朱蝉衣的对话一一写下来,殿下在南边更容易去查遂州那边的事情。
说起来几个哥哥那边也该有消息了,怎么就一直没有回信呢?
遂州……
苏辛夷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希望诸事顺利。
苏辛夷的信,依旧是张鉴亲自派人送到太子手中。
此时,晏君初刚把商君衍从鬼门关抢回来,商君衍腹部挨了一刀。




太子入戏之后 397:字里行间全是她
沧南县粮仓的账册全都是漏洞,根本经不起查,而沧南知县就没打算给一个交代,只想着让商君衍来一个遇险身亡,钦差都死了,这事儿自然就不了了之。
或者说朝廷再派一個钦差来,只要不是商君衍这样油盐不进的人,他们都能周旋压下此事。
若不是太子来得快,商君衍这次就危险了。
商君衍白着脸躺在床上,看着正在看案卷的太子殿下,油灯下殿下的神色夹着一层厉色,看上去十分骇人。
嗓子有些发痒,没忍住轻咳了一声。
晏君初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手中的卷宗,起身走到床前,看着睁开眼睛的商君衍,便关切地问道:“商大人,你觉得如何?”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商君衍想要起身行谢礼,还没动,就被太子按住。
他抬头看着殿下,便听太子殿下说道:“这次商大人遇险一事,孤一定会如实回禀陛下,你放心,会给你讨个公道。还有,沧南县的账册,你能将真的账目拿到手中大功一件,现在只管安心养伤吧。”
若不是为了这些账册,商君衍也不会把命都差点搭上。
商君衍闻言看着太子,恍恍惚惚地似乎眼前又浮现上一世的事情。
他为容王做事也曾受过伤,容王也曾关怀与他,只是对比一下就能发现不同,太子眼中的关怀真挚,容王殿下……那时容王的性子与此生大为不同,他心里轻轻叹口气。
也许苏辛夷说的是对的,太子殿下确实是一位令人愿意追随的储君。
“殿下,还有一事。”商君衍轻咳一声慢慢开口,腹部伤口有些深,他说话力气大一些,就能感觉到阵阵刺痛传来。
晏君初本来打算离开去认真研究下那些账册,兴许会有意外发现,现在听着商君衍还有话说,就索性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笑道:“商大人不用着急,慢慢说,孤听着。”
商君衍收起自己复杂的思绪,看着太子殿下神色认真地说道:“微臣发现沧南知县曾高林与丰平卫指挥使有往来书信,只可惜当时没能来得及拿到手就被发现,仓促之下只能带着账册离开。”
晏君初神色一凛,“当真?”
“微臣不会看错。”
商君衍没说的是,上辈子他与丰平卫指挥使鹿鸣林有过往来,说起来不能算十分熟悉,却也知晓几分,所以他的字迹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但是,他上辈子却不知道鹿鸣林跟曾高林有往来,而且他记得很清楚,又一次跟鹿鸣林提及沧南县民不聊生的问题时,鹿鸣林却好似不认识曾高林一般。
想到这里,商君衍知道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有些事情不能再瞒着了,但是他总不能跟殿下说这是他上辈子查到的线索,只能思量着慢慢开口。
“鹿鸣林此人微臣曾打探过,他在丰平卫的官声还不错,卫所治下很少扰民,所以在吏部考评也一向的优。只是,与丰平卫相邻的平宁卫指挥使解经略名气却要盖过他,所以京城很少有人会提起此人。”
晏君初听着商君衍的话,慢慢的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鹿鸣林在藏拙?”
商君衍微微点头,“微臣只是如此猜想,一个能把当地治理不错且官声在百姓中颇有口碑的官员,不为自己扬名者甚少。若不是视名利为无物,便是图谋更大。”
他上辈子也不太注意自己的官声,是因为他全心全意想要把容王扶到储君的位置,所以他的官声与之相比便是小事。
换个角度来说,如果鹿鸣林真的与粮仓一案有关,曾高林的背后有益王府的支持,是不是说鹿鸣林也已经投靠益王?
如果他要扶持益王,那么就跟上辈子的自己何其相似。
一旦找到共同点,很多事情就明朗起来。
晏君初面色凝重,“孤知道了,我会让人去查此事,商大人先养好身体,粮仓一案离不开你,修养好也要尽快复职。”
商君衍:……
他两辈子效忠的人,都是扒皮人。
晏君初瞧着商君衍的神色,轻轻笑了笑,这才起身离开。
他们暂时落脚的地方是沧南县外的一处小镇子,刚出了商君衍的屋子,外头等着杨津立刻迎上来,“殿下,太子妃的信到了。”
晏君初眼睛一亮,就从杨津手中接过来,大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边走边问道:“除了信,可还有其他的消息?”
杨津低头就把最近京中的事情一说,“张鉴那边传过来的话就这么多,曾梁那边的事情苏二爷已经收尾,太子妃接下来要做什么张鉴也不清楚,不过,最近太子妃与容王妃往来颇多。”
晏君初又问道:“宫里呢?”
“皇后娘娘让太子妃在东宫养身,无事不用去元徽宫请安。倒是李贵妃那边因为襄王大婚的事情,与皇后娘娘那边又过几次交锋……”
“黄仲声传来消息,内廷府那边李贵妃吩咐了不少事情,很多事情都是擦着宫规,他有些事不太好处置就交给了容王殿下,不过现在容王殿下正在赶往这边,黄仲声那边就得与李贵妃直接对上,想要问殿下的意思。”
“润仪郡主与江二公子定亲的事情内情颇多,张鉴说太子妃正在查此事,两家的婚事必不能成,但是目前查到什么地方,属下就不知道了。”
杨津将自己得到消息一一回禀,看着太子殿下的神色并不太好,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殿下,您这段日子不是赶路就是与当地官员周旋,暗中还要察访遂州之事,便是要急着赶回京城,也得注意身体啊。”
晏君初摆摆手,“你也去休息吧,商君衍那边你让人好好照看,今晚上兴许会不太平。”
曾高林肯定回想着把账册抢回去,但是那边还不知道自己这里把商君衍接到了,如果晚上曾高林真的有动作,杨津这边必然要提前准备。
1...198199200201202...25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