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可不是,明慧师太就跟晏琼思说,江夫人肯定不希望晏琼思进江家的人,所以才把江大公子的婚事定在年底,就是想要拖过这一年再想办法。”
苏辛夷想着这个明慧师太很聪明,猜得没错。
“但是不能让江夫人得逞,所以明慧师太的意思,是要从鹿家那边下手,逼着江家早点举办婚事。”
苏辛夷脸都黑了,鹿家家里没个当官的,鹿山长一辈子教书育人,这个明慧师太实在是恶毒至极。
“鹿家那边要是有点什么事情,以后真的娶进门,鹿家那位姑娘只怕在京城也不好立足。明慧师太这是一箭双雕,既要毁了鹿姑娘在京城的声誉,让她不能拿着长嫂的名头压着晏琼思,又能让晏琼思尽快嫁过去。做嫂子的名声有瑕疵,晏琼思这个弟妹就能理直气壮地站出来了。”
这一招真的是太狠了。
甚至于往深了说,鹿姑娘的名声坏了,娶了她的江仲卿也会受很大的影响,如此一来,江仲年就会被益王的人推着跟江仲卿相争江家的掌权位。
这是要从根子上把江家给掌控到手,这一招太毒了。
“我祖父也是这样想的,就让我娘立刻跟江夫人通消息,江夫人当场就给气晕了,醒过来后就跟我娘商量着此事不能让晏琼思与益王的人得逞,于是就有了断腿一事。”
朱蝉衣即便是知道了真相,气过一回,但是现在提起来依旧还是很生气。
苏辛夷边问道:“那些故意寻事的人,哪里找来的,能不能信得过?”
朱蝉衣就道:“人是江夫人找的,说是信得过,我听我娘提了一句,说是青金坊那边的专门给人做事的,他们就吃这口饭,做事很靠谱。”
听到青金坊,苏辛夷眼皮颤了颤,能在青金坊干这种事儿的,除了曾梁还有谁?
看来,上回自己让他先回青金坊避一避,这老头面上答应了,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这得逮着机会就出山啊。
知道是曾梁,她就放心了。
“那接下来江夫人打算怎么办?”苏辛夷又问道。
江二公子的腿不能白白断一回,江夫人肯定还有后招。
“江夫人怕鹿姑娘那边真有什么闪失,已经去信,请鹿夫人带着鹿姑娘来京小住。就以备嫁的名义,鹿家在京城也有宅子,这个时候过来也不会让人怀疑。”
苏辛夷点头称是,确实有道理。
将来鹿姑娘出嫁,如果真要从书院那边出门,就太远了,如果鹿山长与鹿夫人在京城嫁女儿也顺理成章。
“江夫人把消息走漏,鹿家那边没有提益王的事情,只说江二公子断了腿,她这里实在是无暇分身两边跑,只能拜托亲家来京。”
朱蝉衣说道这里也是佩服,“江夫人亲笔写信,让自己最信得过的管事嬷嬷走了一趟,我听我娘说,江夫人说了,到了地方,管事嬷嬷见了鹿夫人,就先跪下磕头赔礼,江夫人为了儿子,把自己的脸面也是压得够低的。”
一般人,真做不到。
朱蝉衣想着,要是换成她的话,她可能真的不行,那管事嬷嬷是江夫人的左膀右臂,她这一磕头,就代表着江夫人弯腰的意思啊。
苏辛夷闻言说道:“江夫人确实令人佩服。如果,鹿家来京的话,有江家护着,益王的人就不好出手了。而且,婚事不变还是年底,但是人能护住,益王这一招就废了。那江二公子那边有什么打算?”
朱蝉衣说到这里就轻咳一声,看着苏辛夷,“你绝对想不到,江夫人打算逼着广平郡王府主动退亲。之前,你是为江夫人着想,不想让江夫人因为此事名声有损,但是现在遇到这种事情,江夫人跟我娘说,本来就打算做,现在是不做也得做,让我跟你转达一声,你的好意江夫人心领了,但是这次她是作为一个母亲为了儿子出手,而且,江夫人已经做了决定跟江大人讲明此事。”
苏辛夷:……
“江尚书,还不得气炸了。”
“是啊,这下是真的热闹了。”
俩人说完对视一眼,眼神中带着慎重。
“那江夫人打算怎么逼广平郡王妃退亲?”苏辛夷有点好奇。
“这不是江二公子断腿,伤筋动骨一百天,想要彻底养好怎么也得一年半载,江夫人说了,她的儿子腿很重要,不能留下一点点隐患,将来可是要科举入仕的,必须要仔细谨慎好好地养着。成亲这种事情劳神费力,养不好腿怎么去接亲?所以,第一步就让晏琼思等过上一年再嫁过来。”
苏辛夷沉默了,再过一年,黄花菜都凉了,晏琼思能等,益王能等吗?
不能。
“广平郡王府肯定不同意。”苏辛夷道。
“就是让她不同意,这才能闹起来嘛。而且,江夫人手里拿到一些证据,当初那个丫头死了,但是她家里人那边可收了不少银子,而且他们家是家生子,江夫人捏着证据拿着卖身契,那一家子想跑也跑不了。”
“只怕证据未必能摁得下晏琼思。”苏辛夷说道。
若是能摁得下人,这一家子不会还留着性命,晏琼思做事一向狠辣,她既然把人留下了,那就是可有可无,对她也许会有点影响,但是不大。
“摁不下没关系,辛夷,有些事情未必就要十成十的证据,尤其是像这种儿女亲家,男女婚嫁的事情,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毁了一桩婚事呢。”
苏辛夷大概就能猜出江夫人要做什么了,她算着时间,“这得赶在襄王大婚前?”
“这个就不知道了,得看江夫人自己了。”朱蝉衣摇摇头。
苏辛夷觉得最可怜的就是江二公子了,这是倒了什么霉,先是被人算计吃了来历不明的药,再又断条腿受这样的罪,这哪是娶媳妇,这分明是霉神到家啊。
朱蝉衣端着茶盏慢慢喝茶,缓了口气,这才又开口说道:“没想到,嫁人之后的日子过得这么刺激。”
苏辛夷绷着脸的就被逗笑了,也跟着松口气,慢慢的说道:“都会好起来的。”
“那肯定会,对了,我这边又接到了吴王妃的请帖,你说可真是够烦人的,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季蕴这么能折腾。”
“她请你做什么?”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前段日子不是被阮明妃给教了一顿,现在见天的进宫请安,忙着表孝敬呢。你说她作她的,扯上我做什么,说什么皇家儿媳以孝为重,我要是不去就是不孝一样,真是笑死个人。”
“给你递帖子要你与她一起去?”苏辛夷第一次听到。
“那可不是,这要不是知道季家干的那点事儿,我还真就以为季蕴是个孝顺的呢。”
“你接到的话,那么景王妃那边怕是也得接到了。”
朱蝉衣一愣,随即想到景王妃跟苏辛夷有姻亲关系,立刻说道:“要不要问一句?景王妃我瞧着是个话不多的温和性子,别被季蕴给骗了。”
“我回头让人去景王府走一趟,不好让她过来。你来了还好说,能以容王南下为借口,要是景王妃也来,我这里却单单不请吴王妃,季蕴肯定借机生事。”
“就她事儿多。”朱蝉衣没好气的哼一声,“不然,你也别人过去了,等我回府的时候从景王府路过,顺便过去蹭顿饭,点一点她便是。”
屠家那边一向做事公正,便是跟太子妃有姻亲,也不见屠家靠上来,所以有些话朱蝉衣也知道不能跟屠家轻易开口把人拖下水。
“也行。”苏辛夷点头,“那你注意一些,景王妃是个性子温和的人,别把人吓到了。”
朱蝉衣哼了一声,“就莪皮糙肉厚的不怕吓是不是?”
苏辛夷乐了,“那还得加上一个我,咱们正好凑一双。”
“劳碌人,劳碌命。得,我这就走吧。”朱蝉衣笑,“上门蹭饭,我也不能空着手去,正好去外头拎两盒点心再去。”
“那你也别麻烦了,我让人给你装两盒东宫厨房做的,味道还不错。”苏辛夷就把翠雀叫来,让她去厨房走一趟。
“那我就不客气了。”朱蝉衣道,“别用东宫的食盒,换个普通点的。”
翠雀笑着答应了,这才退下。
朱蝉衣拎了东宫的点心,出了东宫之后,让人驾着马车在街上溜达一圈,然后从景王府门口路过的时候,让人上门跟景王妃请安,景王妃就出来把人迎进去了。
屠静嘉不知道容王妃怎么忽然上门,又瞧着她亲手拎着点心盒子,越发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等把人迎进了正厅坐下说话,还没开口,就听着容王妃直接说道:“太子妃托我给六嫂送来的点心,东宫小厨房自己做的,我怕太显眼了,就换了个平常的盒子。”
屠静嘉愣了一下,“东宫的点心?”
这是怎么回事?
朱蝉衣是个有话直说的,“六嫂,我这么辛苦给你送来,你总得留我吃顿饭吧?”
屠静嘉哭笑不得,“那是自然,劳七弟妹辛苦这一趟,不嫌弃茶饭简陋,就请留下。”
“有饭给吃还要嫌弃,那哪行。正好,我这里有件事情,也想请六嫂给出个主意,三嫂那边给你递帖子了吗?”
屠静嘉就想着容王妃这性子怎么无事登门,在这里等着她。
太子入戏之后 400:有个好媳妇就是不一样
屠静嘉跟朱蝉衣不是很熟悉,成亲之前也没多少往来,但是她从东宫来,太子妃她是信得过的,此时容王妃说这件事情,说不定就是太子妃的意思。
屠静嘉就没有迟疑的点点头,“收到了,我也正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直犯嘀咕,也不好去问人,正自己个儿琢磨呢。七弟妹来得正好,咱们也商量商量。”
朱蝉衣听着屠静嘉这话就对她就笑了笑,太子妃说得没错,景王妃确实是个可以信的人,她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上次吴王妃被训斥的事情,六嫂也知道吧?”
屠静嘉点头,“知道一些。”
听着朱蝉衣称呼她六嫂,却并不称呼季蕴为三嫂,而是叫她吴王妃,这不是亲疏远近的问题啊,而是季蕴那边肯定是有大事,这是划清楚界限。
想到这里,屠静嘉也就正色起来。
“吴王妃上次参加益王妃的宴会,结果明妃娘娘罚了她,虽然对外并不是因为参加益王府宴会挨罚,但是咱们这些人还是知道些内情的,瞒得过别人,瞒不过咱们。”
屠静嘉微微点头,“说到这個我心里也是忐忑,上次益王妃给我送帖子,也是恰好我身体不舒服,没想到倒是因祸得福。”
屠静嘉这样说,到底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不管,但是结果人家没去就成。
“那六嫂是好福气,歪打正着。”朱蝉衣笑,“反正吴王妃那边的事情我是不掺和的,她想要当个孝顺的儿媳,见天的进宫给阮明妃请安是她的事情,我这里母后可是说了,不用天天去,我是想着三五天走一回的。”
屠静嘉听着朱蝉衣既不对她的话追根究底,又明确地表达了她的态度,这就是变相地跟自己说不想跟吴王妃一起掺和。
她从母亲那边得了消息,虽然还不准确,但是她知道季家最近不算是太平,如今看来跟东宫那边怕是有关联。
这次,太子妃托了容王妃给自己递话,还说得这样委婉,这是不想把自己跟屠家扯进来,想到这里,屠静嘉又想起自己母亲的话。
她说,太子妃是个很聪明的人,别人都说太子妃恃强而为,可是你看她嫁进皇家可办错一件事情?
相反的,她让人觉得她不好惹,别人反倒是不会轻易招惹她,而是避着她,想要谋划什么事情,也得想着这件事情会不会招惹到太子妃,名声有时候就是一把双刃剑。
用得好,那才是大本事。
屠家从不轻易掺和朝堂上的是非,所以太子妃这是体谅屠家的处境,所以做事才这么小心的吧?
屠静嘉想到这里,便对着朱蝉衣说道:“七弟妹说的是,母妃也是这般与我说,我也想着大家进了宫也不去同一地,倒是没必要非要一起走。”
朱蝉衣就笑了,“六嫂说的是,不是一家人,自然不进一家门。”
屠静嘉浅浅一笑,这话倒是怪有意思。
朱蝉衣在景王府吃饭,景王中午回了王府知道后,特意过去打个招呼,但是并未留下而是转身回了前院。
景王自己在书房吃了顿简单的午饭,然后倒头就睡。
只是,这一会儿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太子南下,没多久又把容王叫走了,肯定是南边出事儿了。
但是父皇那边没有丝毫的口风露出来,朝堂之上猜疑不绝,但是如今父皇对太子十分信任,且朝臣对他颇多支持,再有容王相助,即便是李贵妃一系的人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支持东宫的臣子也没人主动搭理。
容王妃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王妃做什么?
景王心里实在是好奇,等到容王妃走后,就直接回了后院问自己的王妃。
屠静嘉没想到王爷会突然回来,见到人还有些意外,听了他的话,脑子里飞速地转了转,笑着请景王坐下,又亲自捧了茶来,这才叹口气说道:“有件事情我正想着等王爷小憩过后,把您请过来商量一二,现在王爷能来,我真是松口气。”
景王知道的自己的王妃性子柔顺,一向是个温和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真的有难题了,立刻问道:“容王妃为难你了?”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太可能。
屠静嘉听到这话抿唇一笑,“多谢王爷关心,七弟妹并没欺负我,只是来与我商议一件事情。”
“容王妃有什么事情能与你商量,这倒是奇怪了。”景王性子一向直来直去,对着自家王妃更是没什么顾忌,就直接问道。
“都是些后宅女子的事情,王爷怎么会知道这些琐事,只是事情虽小,关系到后宫我也不敢轻慢,这才有些为难。”屠静嘉说着又叹口气。
景王乐了,“能让你愁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本王给你做主。”
“这事儿还真的少不了王爷要在母妃面前替我分说一句,若没您,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母妃说才好。”屠静嘉对于景王的维护立刻回应出感激赞同的神色,把事情简单一说,又道:“王爷,您说我该怎么办?”
景王就道:“咱们又不在宫里住,见天往宫里跑什么?知道是你们孝顺,不知道的还以为宫里娘娘为难你们呢,简直是瞎胡闹。”
屠静嘉听着王爷的话,就知道他是不赞同的,而且景王还拐着弯地给贤妃说了句好话,那就是贤妃可不是故意为难儿媳妇的人。
外头都说景王性子太鲁莽,但是她嫁给他后,两人相处这么久,她就慢慢的觉得自家王爷的性子是直了些,可人不傻,看事情倒是清明得多。
就比如这事儿,她跟容王妃抓的是季蕴另有图谋,故而她们不想与之配合。
但是景王先想到的是维护贤妃的声誉,再从另一个层面的孝道上回击季蕴口口声声的尽孝。
这无疑给屠静嘉也提供了另一个思路,因此面上带着惊喜道:“王爷说的是,我怎么就没能想到呢,多亏王爷指点,我这给吴王妃回帖子也知道怎么与她推辞了。”
景王被自己媳妇这么一夸心情大好,他这人做事素来不愿拐弯抹角的,就连自己母妃都嫌弃他有时不会拐弯,不会说话,太直愣了,不讨人喜欢。
可他娶了王妃之后,就没从王妃口中听到一句对自己的抱怨,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能夸自己几句。
当初母妃给她挑了屠家的女儿,他虽然没拒绝这婚事,心里却发愁,就屠大人见天那一张晚娘脸,自己这媳妇若是像足了老丈人,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哪想到啊,哎呀,岳父那性子居然能养出这么温柔体贴的女儿,真是歹竹出好笋,被他赚到了。
景王一高兴,也不走了,拽着自家王妃一起午睡。
难怪都想娶媳妇呢,有个好媳妇确实不一样。
至于他三哥那边,景王就觉得三哥这运气不怎么好,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自己是个闷葫芦,结果娶了媳妇话不多就算了,这还净给他没事找事儿干。
想到这里,景王琢磨着,这事儿要是传到阮明妃的耳朵中,只怕阮明妃气得恨不能抽死吴王妃。
这儿媳还是她儿子自己挑的,啧啧,三哥的眼神着实不怎么样。
景王倒是心清气爽倒头就睡,屠静嘉却有些辗转难眠,侧身静静躺着,却想着容王妃之前的话。
季蕴她虽然也没多少往来,但是都是文臣之女,以往宴会上比与朱蝉衣见面要多,也算是小有往来。
以前她可不是现在这样浮躁的性子,怎么嫁人之后,这性子反倒是有些变化了呢?
屠静嘉想不太明白,但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以后要跟季蕴保持距离,她估摸着这次季蕴这么折腾肯定有她不知道的原因,阮明妃若是知道了肯定又会闹不愉快。
还有贤妃那边,若是自己进宫请安,她问起此事,自己应该怎么回话?
太子妃那边是绝对不能提的,容王妃来自己府上并未遮掩,倒是可以提一两句,但是也不能多说。
容王妃是皇后娘娘的亲儿媳,与她们这些人还不一样。
就怕自己那句话说得不妥当,万一要是贤妃误会就不好办了。
越想越觉得烦心,怎么就不能消停过日子。
她这里尚且如此,就能想到太子妃那边每日也不知道多少事情处置。
太子南下不在京,自己与太子妃到底还有一层姻亲关系,也该上门探望一二,三嫂对她一向好,自己不能只想着自己。
只是,此事还要与王爷商量,去东宫也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事情,也要看王爷的意思,若是王爷不想与东宫走得太近,自己应该怎么做?
屠静嘉有些烦心,索性闭上眼睛,先睡一觉再说吧。
苏辛夷这边也没能清净多久,很快翁姨娘那边也有消息了,果然这次三爷把翁姨娘身边的人撤掉之后,就有人蠢蠢欲动了。
而且,苏希仙那边上次在她身边怂恿的人,三爷也暗中让人盯着,一直到现在这才有了动静。
苏辛夷盯着春草两个字,春草她有印象,是因为这个丫头是翁姨娘给苏希仙的。有一次苏希仙曾提过一次,春草是翁姨娘的陪嫁丫头的孩子。
严格意义上来说,春草是翁家的家生子。
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是春草一家的卖身契是在翁姨娘手中,还是在翁家手中。
如果在翁姨娘手中,这件事情就好办,如果在翁家手中就不太好办。
苏辛夷更倾向于卖身契应该在翁家手中,以翁姨娘对娘家的依赖程度来看,再从她拼命想要自己的一双儿女其中一个一定要跟翁家联姻来说,翁家对翁姨娘应该是有些防备,或者是辖制手段的。
再往下看,春草去的是一家万通茶庄,而且最近半个月就去了两次,三爷的人跟进去就找不到春草,但是在外头等着的人过个一炷香的时间,就能看到春草从茶庄走出来。
三爷信中说已经让人去查这个茶庄,眼下不宜打草惊蛇,所以茶庄那边他暂时不会动手。
万通茶庄?
苏辛夷没什么印象,京城的茶庄数不胜数,除非是在京城特别有名的,其他的小茶庄是真的不太会有交集。
她继续往下看信,看完之后有种果不其然的感觉,翁姨娘身边出手的是春草的娘,也就是翁姨娘当年从翁家带来的陪房。
就比如她当初出嫁的时候,国公府也给她准备了陪房,并且当初就把陪房的卖身契给了自己,这就是告诉这些陪房,自己有能处置他们的权利。
现在看来,翁姨娘身边的陪房,跟了她这么多年之后,现在还选择背叛,只有一点,那就是翁姨娘辖制不了她们。
三爷那边部署妥当,只等着守株待兔了,就看跟春草接头的人什么时候露面。
只要抓住这根线,背后挑拨离间试图分化国公府的人就能浮出水面。
一连几日格外的风平浪静,江家那边也没消息传来,广平郡王府那边也一切依旧,丝毫看不出退亲的迹象。
苏辛夷告诉自己不能着急,江夫人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还没等到江夫人那边的消息,倒是季蕴这边的消息传来了。
这位吴王妃“病”了。
佘嬷嬷在一旁慢慢开口说道:“徐嬷嬷那边做事情很谨慎,得到消息之后,也没立刻就做什么,而是让人去查这件事情的真假。所以,这才慢了几天。”
苏辛夷笑了笑,“阮明妃在宫里能养大吴王,还能在妃位上安稳如山,自然是有原因的。”
夹缝生存这样的本事,也不是谁都能有的。
“太子妃说的是,徐嬷嬷把事情查清楚之后,确定吴王妃确实私下请景王妃与容王妃一起进宫请安,就进宫回禀了阮明妃,紧跟着吴王妃就病了,现在吴王府里有徐嬷嬷,吴王妃想要出王府一步都不容易。”
苏辛夷闻言细细思量,“如此一来,季家那边季夫人应该也会很快就会有动作了。”
太子入戏之后 401:前世今生都是最狠的那一个
“老奴也是这样想的,季家有些事情要借吴王妃的手才能去做,吴王妃困在王府中,还怎么去做?”佘嬷嬷笑了笑,“而且襄王的大婚很快就要到了,吴王妃那日总是要露面的。”
襄王大婚啊,苏辛夷突然看着佘嬷嬷问道:“最近都没裴念薇的消息啊。”
佘嬷嬷摇摇头,“老奴确实也听说裴姑娘最近在京城走动的消息,不过,武安侯府现在出了位襄王妃,倒是不用裴姑娘跟东宫联姻,她的婚事现在还没着落,怕是自己也不愿意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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