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坐着肩舆一路抵达元徽宫外,苏辛夷一落轿,就瞧着阮明妃带着儿媳过来了,季蕴一身海棠红的衣裳瞧着挺精神,但是面色不怎么好,就算是敷了粉,也能看出眼下的青痕。
阮明妃瞧着苏辛夷就快步走了过来,苏辛夷对着她问安,阮明妃忙笑着说道:“太子妃瞧着气色不错,想来这一胎是个乖巧的孩子。”
“借您吉言。”苏辛夷笑着回了一句。
此时,季蕴抬头看了苏辛夷一眼,这才见礼,“大嫂。”
苏辛夷笑了笑,“三弟妹。”
并未与季蕴多说话,便与阮明妃往元徽宫里走,季蕴跟在二人身后,瞧着苏辛夷的背影微微抿唇,随即收回自己的目光。
进了元徽宫,皇后娘娘还未出来,她们便相继落座,刚坐下,齐贤妃带着屠静嘉也到了,一时间殿中就热闹起来。
屠静嘉温顺的坐在齐贤妃的身边,眉眼之间都带着一股柔和的气息,看的阮明妃羡慕不已,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同意儿子自己挑的人。
还没说几句话,朱蝉衣也到了,进门之后瞧着皇后还没出来微微松口气,与众人见过后,就在苏辛夷身边落座。
苏辛夷微微侧头看她一眼,对着她笑了笑,众目睽睽下,肯定也不能说什么,恰好此时皇后出来了。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安。”
“儿媳拜见母后,母后安康。”
众人行礼。
皇后落座,看着大家道:“都起来吧,坐。”
话音落,宫人进来回禀,李贵妃到了。
话音落地,李贵妃紧跟着走了进来,扫了众人一眼,笑着道:“倒是我今日来得晚了,皇后娘娘莫怪。”
皇后看着李贵妃淡淡的开口,“新人还未到,贵妃来的也不迟,坐下吧。”
苏辛夷听到这话心中一乐,皇后真是会打脸。
李贵妃说她来迟了,那襄王与襄王妃如何自处?
李贵妃可真是为了下皇后的脸,自己的脸也搭上了。
太子入戏之后 403:容王妃变身包打听
李贵妃被皇后梗了一句,心中不满,但是也不好说别的,今日是她儿子大喜的日子,还不能使个脸色,闷着脸落座。
好在,襄王跟襄王妃此时也到了。
俩人一进门,苏辛夷就抬头瞧了一眼,哟嚯,这新婚夫妻的眼下都是一片青痕,昨晚上这怕是一宿没睡啊。
不知道襄王府又出了什么事儿,反正苏辛夷就愿意看襄王府的热闹。
襄王夫妻上前给皇后见礼,皇后真的看到尤香薷那张脸就觉得晦气,亏得当初没让她得逞进了后宫,不然自己日日对着这一张脸,只怕气也气死了。
先皇后那么贤淑的一个人,却有这样一個外甥女,还想踩着她的脸往上爬,真是可笑。
苏辛夷看了李贵妃一眼,之前她提出不来元徽宫在照玉宫等着襄王夫妻,她还想着今日可能真的就不会来了。
但是,李贵妃还是到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李贵妃虽然还有力量跟皇后较量,但是现在确实不能与以前相提并论。
她瞧着襄王夫妻给皇后行礼,皇后又给了尤香薷见面礼,一副中规中矩,并不像是当初对景王妃她们几个那般亲切。
襄王夫妻又给李贵妃见礼,李贵妃可比皇后亲切多了,不管心里多厌恶尤香薷,此时此刻,为了那口气,对着尤香薷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等他们走到苏辛夷面前时,苏辛夷瞧着襄王夫妻,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
“见过大嫂。”
“九弟,九弟妹不用多礼,祝你们白头偕老。”苏辛夷一句多余的祝福都不想说,笑着对连翘点点头,连翘就把礼物递给襄王妃身边的婢女。
等到一圈转过来,这才落座,尤香薷坐在襄王身边,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苏辛夷的身上。
太子妃怀孕了,但是现在却还看不出什么,许是这一身衣裳过于宽松的缘故。
苏辛夷察觉到尤香薷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过,但是也不在意,并未回头看她一眼,理都不想理她。
不过,尤香薷方才走路的姿态让她上了心,但凡是新婚女子,经过初夜之后,多少都有些与以前不同。
但是尤香薷步伐之间丝毫不见异样,只有一个可能,昨晚上两人可能没有圆房。
没有圆房,却还眼下一片青痕,只能说明襄王府昨晚上很热闹,怕是他们一夜都没能好好休息。
就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怪好奇的。
苏辛夷恨不能立刻现在让李贵妃带着襄王夫妻赶紧滚,她也好跟朱蝉衣打听打听。
她敢肯定,朱蝉衣早上来迟了,肯定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好在,李贵妃总觉得这个儿媳拿不出手,又不想在皇后面前一直表演,略坐坐,就起身告退,带着襄王夫妻离开。
他们一走,齐贤妃跟阮明妃也相继告辞。
皇后等人都走了后,心里也是松口气,年纪大了,现在一点都不想摆这样的排场,劳心费力还不讨好,这个皇后坐的也是辛苦。
皇后看着剩下的两个没有走的意思,就索性摆摆手,“你们去里头说话,本宫先去更衣。”
皇后顶着一身风袍觉得很是辛苦,年轻时那时穿一天都觉得浑身带劲儿,现在嘛,能偷懒就不想辛苦了。
这边苏辛夷跟朱蝉衣进了内殿,朱蝉衣就对着苏辛夷道:“辛夷,你猜,昨晚上襄王府发生什么事儿了?”
苏辛夷就笑着说道:“你今儿个早上来迟一步,我就琢磨着可能跟这个有关系,怎么回事?”
“嗐,真让你说准了,我这不是等消息,就时间晚了点,紧赶慢赶的进了宫。”朱蝉衣压低声音,“昨晚上闹完洞房,大家都散了之后,我听说襄王跟襄王妃要洞房呢,伏姨娘倒是没闹,但是不是有李贵妃那边送去的一个侍妾明氏吗?你猜不到发生了什么,小产了。”
苏辛夷一愣,脱口说道:“这襄王府可真是风水不利养胎,伏云之前也没了一个。”
朱蝉衣撇撇嘴,“伏云那个,是李贵妃……这个就不一样,这明氏有孕的消息都没传出来,结果就小产了,怎么想也不对劲。”
“之前有了伏云的事情,李贵妃不许正妃没进门就有庶子出生,怎么明氏还这么大胆?她还是李贵妃送去的人吧?”苏辛夷问道。
“这要是换做别人,李贵妃肯定管一管,这谁让襄王妃是那一位呢,娶了她,襄王的脸都摁地上了,你还指望着李贵妃给她脸面?听说,那明氏后来复宠之后,李贵妃那边好像就暗示她这回事。”
苏辛夷:……
“真的假的?”
“不知道,听说是这样,襄王府里以前也没个正妃,伏云被李贵妃几次打了脸,王府的中馈都不能沾手,明氏的身份更是上不得台面,所以襄王府的中馈没人搭理,谁会去管这些琐事,总之各种消息都有,而且襄王府的人嘴巴也不严,每天王府进出这么多人,总有几个嘴巴松的。”
苏辛夷就很意外,“襄王都不打理自己的王府吗?”
朱蝉衣闻言就道:“襄王府可不好打理,襄王自己的人,那府里还有李贵妃的人,这两拨人不怎么对付。”
“李贵妃往襄王府塞人了?”
“据说是,不过我没证据。”
苏辛夷乐了,“没证据也敢说。”
“跟你这不是说八卦,八卦就是什么都说呗。”
“也是,那现在襄王府有了王妃,岂不是更热闹?”
“何止呢,这王妃不受李贵妃待见,襄王待她如何今日瞧着好像也不差,但是有个伏云,又有个刚小产的明氏,这后头只怕更热闹。”
“什么小产?”皇后正走进来正听到这句,就随口问了一句。
朱蝉衣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儿媳也是听人说,现在还没确定这消息是真是假。”
皇后听着自家儿媳这话,没有八成把握的事情,她能在这里说?
事情应该是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她就笑了笑,看着二人道:“李贵妃怕是还不知道,这样的消息,应该让她知道,毕竟人是她送去的,总不能没个撑腰的。”
“母后说的有道理,听说是昨晚上新王妃身边的人去膳房提膳,回去的时候正好遇见出来散步的明氏,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氏被王妃身边的丫头撞了一下,当时就撂倒了。”朱蝉衣说着自己今早上等来的消息,“具体原因不知,但是有一点是知道的,襄王妃的丫头撞了明氏导致她小产。”
皇后闻言就看着苏辛夷,“你认为如何?”
苏辛夷想了想,便抬头看着皇后慢慢说道:“这件事情有很多疑点啊,第一便是明氏怎么会走那条路,襄王妃的丫头去提膳,偏巧遇上明氏,还刚好发生争执进而推搡,这太多巧合,明显不太合理。第二,襄王妃大喜的日子,自然希望一顺百顺,再说明氏怀孕的事情外头一点风声没传出来,她只怕也不会知道此事。”
“你是想说,襄王妃被人算计了?”
苏辛夷迟疑道:“儿媳也不好断然,毕竟襄王妃的性子,您也知道,与一般人不太一样。”
“说的也是,这一位可不是什么良善人。”皇后对尤香薷十分厌恶,对她的印象极差。
“现在事情发生了,外头还没怎么传出去,母后,您说我要不要帮帮忙?”朱蝉衣笑着问道。
皇后瞪了朱蝉衣一眼,“容王不在,你在王府消停些,这种事情哪里需要你动手,自有人巴不得闹出去呢。”
这个有人是谁,苏辛夷跟朱蝉衣对视一眼笑了。
苏辛夷说道:“母后说得对,只是若是父皇知道此事,怕是要伤心了,毕竟也是一条小生命。”
皇后闻言看了苏辛夷一眼,行,这太子妃当的果然是有底气,如今都敢递话给她听,让她去陛下面前上眼药了。
但是,皇后还真的想去,只要是对李贵妃不好的,她都好说。
皇后留她们用膳,难得元徽宫热闹热闹。
“容王这一走,元徽宫都清净下来了,难得你们都在,就用了膳再出宫吧。”
苏辛夷自然答应了,朱蝉衣也想跟苏辛夷多说说话,笑着应了,道:“我巴不得天天进宫给母后请安,这不是怕您嫌我闹腾吗?”
皇后扶额,“你说的有道理,本宫还想多清静几年,你要是有心,也早早地给本宫生个孙子孙女,我这里就热闹了。”
朱蝉衣就红了脸,容王不在京,她想生也生不了,这要是真的有了,皇后还不得拿刀劈了她。
她的小日子才刚过去,没有好消息。
苏辛夷笑着看了朱蝉衣一眼,便对着皇后道:“等七弟回了京,迟早都会有好消息的,母后且等着便是。”
皇后笑着颔首,看着苏辛夷便问道:“不知道年前能不能回得来。”
苏辛夷也不知道,便轻叹口气,“儿媳这次进宫,还想跟母后打听一下,也不知道您这边有没有消息,殿下此行鲜有消息送回来,我实在是担心得紧。”
皇后看了苏辛夷一眼,“你也没消息?”
苏辛夷思量着这次事关晏陵一家北上的事情,也不知容王现在与殿下会合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容王肯定不会知道此事。
而且,以殿下做事谨慎周全的性子,这件事情肯定不会让更多人知道,那么容王很有可能不知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苏辛夷肯定不能跟皇后提此事,想了想便摇摇头,“殿下离开后,倒是送信回来报平安。”
朱蝉衣此时开口说了一句,“王爷报平安的信都没送回来,也不知道现在到哪里了。”
皇后闻言看了朱蝉衣一眼,道:“他这一趟南下本就是临时受命,只怕事情繁多,你且再等等,许是过几日便有好消息了。”
苏辛夷就明白了,容王这是一封信都没送回来。
她倒是知道的信息多一些,但是有些事儿苏辛夷不能说,而且她现在确实不知道容王行踪。
皇后这边还有事情处理,就让苏辛夷跟朱蝉衣在元徽宫里走走逛逛。
赵嬷嬷双手拖着托盘,托盘上盖着红绸,经过二人身边时屈膝行礼,然后才进殿去。
苏辛夷裹紧了身上的狐皮大氅,站在屋檐下,呼出的气变成了薄雾,在眼前慢慢的消散。
朱蝉衣搓搓手,“今年的冬天怎么这样冷,去年这个时候好像都不用穿皮裘。”
去年这个时候?
苏辛夷一时间都想不起去年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天气冷不冷,微微愣了一下,这才说道:“今年初雪还未落下,去年这个时候早已经落雪了。”
“可不是,冬雪不下,明年的天时也不知如何。”朱蝉衣现在学着管家理事,各处庄子上的账册一经手,才知道老百姓种地很不容易,要盯着天时,冬日的麦子要盖过雪,明年的收成才能更好一些。
苏辛夷就乐了,“嫁了人就是不一样,以前你跟我在一起说的可都是京城的八卦,习武的招数,朝堂里传出的趣事,现在当家做主后都开始关心百姓民生了。”
朱蝉衣被打趣的脸一红,便道:“只说我有什么用,难道你不是?东宫的产业可不少,平日难道你也不管?”
苏辛夷故作惊讶的开口,“哎呀,你说的有道理,我竟然不知道东宫有多少产业。看来,七弟待你是真的好,这一进门家底都交给你了。”
朱蝉衣说也说不过,骂又不能骂,憋得脸通红,最后吐了一句,“你现在怎么这么牙尖嘴利的,谁还不知道殿下对你有多好,满京城的闺秀都羡慕着呢,你说不知道东宫产业,我看不是殿下不给你管,是你自己懒得管吧。”
苏辛夷笑了起来,这是把人逗急了,忙说道:“走,咱们去偏殿说话,这外头忒冷了,我正好有件事情跟你仔细打听下。”
“用得到我的时候倒是亲近了。”朱蝉衣吐槽一句,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苏辛夷,等她走稳了,这才跟着往偏殿走。“你又想跟我打听什么事儿,怎么我在这里竟成了包打听了?”
太子入戏之后 404:陛下宣召太子妃
苏辛夷闻言笑了笑,微微压低声音,这才开口道:“我这不是身在东宫实在是不方便,不然,我自己就能出去打听了。”
朱蝉衣就乐了,“那倒是,毕竟您可是咱们历任太子妃中最有想法的,能办出这事儿现在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了。”
苏辛夷:……
“我就当你夸我了。”
朱蝉衣笑得都要打颤了,这要不是顾忌是在元徽宫,都能直接笑出声来。
苏辛夷叹气,这都交的什么朋友。
俩人进了偏殿,云雁带着小宫人送上茶点,将殿中的炉火烧旺,还仔细为二人关好门,这才退下去。
朱蝉衣喝了口茶暖一暖,长舒一口气,看着苏辛夷便道:“如今诸位王爷都已经成亲,等今年年宴怕是热闹得很,不知道太子殿下与我家王爷能不能赶回来过年。”
苏辛夷闻言摇摇头,“这个可不好说。”
“他们不回来,咱们就看别的热闹,如今这京城最不缺的便是热闹了。就襄王府上能看一整年,这谁家成亲侍妾小产撞一天的。”朱蝉衣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瞧着今日尤香薷的神色还算是镇定,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了。
反正,这种事情要是落在她的头上,她肯定不会轻易揭过去。
苏辛夷听着这话思量着着说道:“襄王府就那么三个人,襄王妃与明氏出了事儿,这剩下一個好好的,偏伏云又不是个好人,就要看襄王怎么决断了。”
朱蝉衣听着苏辛夷提起襄王,忍了忍这才没哼出声,慢慢地说道:“以前倒也没觉得襄王有什么差的,甚至于很多时候襄王的名声可比我家王爷好多了。辛夷,你说现在襄王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苏辛夷听着朱蝉衣的话,其实她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这辈子与上辈子的差别很大,她当然要仔细斟酌。
“以前大家都没成亲,一起长大的皇子,外人能看到的有限。但是分府之后就不一样了,皇子一旦脱离了后宫这顶大伞之下,做人做事品行秉性遇到各式各样的事情后才能慢慢的展现出来。襄王,不能说他跟以前差别大,应该说他立府之后,尤其是身边多了服侍的人,是李贵妃那边不肯撒手,她不知道,其实越掺和反倒是越乱。”
“这话有道理,这么一想也对。之前,襄王为了报恩把伏云带回京,李贵妃可不是接二连三地打伏云的脸,连带着她的孩子都容不下。我觉得你说得对,伏云可不是个什么良善的人,她现在能从庄子上回来,结果大婚之日王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跟她肯定有关系,就是多少的事情了。”
“看李贵妃得了消息怎么处置吧。”苏辛夷笑了笑,“反正,这样的事情,便是咱们不说,消息也不会捂得住,很快就会传出去。”
“那可不是,如果真的是伏云做的,就尤香薷的秉性,肯定得给她扬扬名。这一位可是襄王的救命恩人,这名声要不踩到脚底下去,尤香薷肯定动不了她……”
说到这里,朱蝉衣一顿,抬头看着苏辛夷,“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尤香薷可能事前知道些什么,然后顺水推舟推了一把?不然事情怎么会这么顺利?”
“这个不好说。”苏辛夷没有证据也不能胡乱猜疑,跟朱蝉衣私下说说就罢了,到了外头是一个字都不能说的。
朱蝉衣眼珠转了转,面上就带了几分讥讽,“襄王身边统共也就三个人,结果三个人三条心,李贵妃还要再插一手,这以后的日子啊就等着看吧。”
苏辛夷觉得朱蝉衣说得有道理,不过伏云到了襄王身边又不是只为了争风吃醋,她还另有目的,便是尤香薷想要过安生日子,只怕伏云也不会同意的。
朱蝉衣看着苏辛夷不说话,就问她,“你在想什么?难道襄王府还有别的什么?”
苏辛夷回过神,看着朱蝉衣说了一句,“之前我跟你提过一句,伏云跟益王有关系。”
朱蝉衣点点头,“是,不过你没仔细说,现在查清楚了?”
苏辛夷点头,“算是吧,不过证据想要拿到手不容易。伏云跟益王的生母是一个地方长大的,明慧师太跟益王的生母又是好友。”
朱蝉衣:……
好大一个瓜。
“容我缓缓。”
缓了好一会儿,朱蝉衣忽然说道:“那我祖父把明慧师太绑走,这是不是等于掐断了益王跟伏云联系的路子?明慧师太这一次没了影子,伏云会不会着急?”
苏辛夷思量着朱蝉衣的话,然后说道:“现在可不好说,还得等国公爷那边能不能从明慧师太口中撬出点什么东西来再说。”
“只怕不容易,照你这样说,明慧师太跟益王的生母是多年的好友,而且她帮益王做事这么多年,想要让她开口会很难。”
苏辛夷也知道,“总要试一试,这次殿下与容王在粮仓一事上步履艰难,应该跟益王有很大的关系,所以益王这边早晚都是要对上的。”
“这次父皇让益王回京城,辛夷,你说是不是也怀疑什么?”
苏辛夷摇摇头,然后道:“这种事情你我怎么能随意猜测,不过,既然益王是奉旨回京参加喜宴,而且瞧着这架势年前是不能回遂州了,我觉得万事都有可能啊。”
朱蝉衣微微地吸口气,如果陛下授意,太子与容王南下的真实目的就不好说了,把益王留在京城,只怕祖父的猜测是有道理的。
“既然这样,那伏云那边咱们就看着不管不问?”朱蝉衣忙问道。
伏云既然跟益王有关系,她们这里推一把也不是不可以啊。
“不要轻举妄动,益王不动你与我都不能动,不过郑国公还有我大伯那边自然不能停手的,我们身在皇家做事更要谨慎。”苏辛夷的眼睛看向照玉宫的方向,“可还有那边盯着呢。”
“可惜了。”朱蝉衣无奈的说道。
“这有什么可惜的,便是咱们不出手,你以为就襄王府那各怀鬼胎的三人还能和睦相处?我看着就这次小产的事情,都不会轻易被摁下去。”
“明氏还敢大闹一场?”
“若是伏云给她一臂之力呢?别忘了,伏云在襄王面前一向有体面,说话好使。”
“已经是腊月了,过年没几天了,我看着京城很快就会热闹起来。江家那边江夫人几次酝酿出手,如今也得该收网了。”
“江大公子的婚期就在这几日了吧?”说道这里一顿,“苏二公子是不是也这几日成亲?这可真是喜事相连。”
苏辛夷笑着说道:“是啊,京城年前娶亲的人家可不少,只怕益王府那边也会很热闹了。”
朱蝉衣倒是没想这个,听到这里便说道:“益王刚来京城的时候闭门不出,难道现在不一样了?”
“总得有个理由才好出门。”
“那我得跟家里人说一声。”
苏辛夷也不好说好与不好,想了想便道:“郑国公做事向来稳妥,哪里还用咱们做小辈的费心。”
朱蝉衣却总觉得心里不安,眉心紧皱,好一会儿才说道:“怎么觉得嫁了人之后,好像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事情。”
苏辛夷笑笑不语,这怎么能一样呢?
她上辈子没有回国公府之前有生母疼爱,回了国公府后有嫡母护着,就算是这样,嫁了人之后,她的日子同样过得艰难。
为什么呢?
就因为她不懂啊。
所以这辈子,她才桩桩件件事情都要亲自过问,亲自搭理,不是不放心别人,而是她不想像上辈子一样,一旦进了后院就像是折了翅膀的鸟,想飞都飞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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