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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皇后那边忙完,就让人过来请她们用午膳。
朱蝉衣虽然同是武将女,平时在闺中时的声誉也不算是很好,但是在皇后面前却表现得很是妥当,纵然有点小瑕疵,皇后也不会挑理,反而会仔仔细细地教她怎么去做。
苏辛夷在一旁看着其实心里有点羡慕,若是上辈子平靖郡王妃有皇后对朱蝉衣一半的慈心给她,不,哪怕只有一小半,她也会很知足的。
只可惜,没有。
用完膳,二人即将告辞的时候,皇后看着她们说道:“最近京城喜事多,太子妃就不要随意赴宴,若是闷了就回娘家走一走散散心。蝉衣这里,你也仔细斟酌哪家能去哪家不能去,若是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就进宫来。”
两人点头应了。
苏辛夷笑着说道:“有您这话,我跟七弟妹可算是安心了,之前我俩在偏殿的时候还说起这个,今年娶妻嫁女的人家可不少,我们正发愁呢。”
皇后闻言就看着苏辛夷笑道:“这倒是巧了,你们心里有数便好,去吧。”
二人告退。
出了元徽宫,朱蝉衣陪着苏辛夷走了一段,在岔路口分开前,朱蝉衣看着苏辛夷轻声说道:“有什么事情你不方便找别人的,就让人给我递信,我给你跑腿。莪在外头可方便得多,别怕我累着了。”
“行,有你这话我就安心了,等着吧,肯定少不了麻烦你。”苏辛夷没想到朱蝉衣会担心这个,一时间哭笑不得,又觉得心里暖暖。
她肯定是想到了,就算是自己跟景王妃有姻亲关系,但是景王跟太子之间的关系,肯定是比不上容王跟太子亲近。
所以,这有些事情她自然是不方便跟景王妃说,让她帮着出力。
而且,她在东宫,一举一动不知多少人盯着,做任何事情都不能随心所欲,但是朱蝉衣不一样,最能惹事的容王离京,就不会有人再费心盯着容王府,如此一来朱蝉衣做事反倒是方便多了。
俩人分别后,苏辛夷回了东宫就到头先睡了一觉,实在是累得不行,等睁开眼睛天都黑透了。
“太子妃,太子殿下的信。”
苏辛夷一愣,随即一喜,又来信了?
这次信来的很是意外,距离上次来信时间也短,她忙着起身往外走,边走边担心是不是殿下那边遇到什么事情了,不然怎么这么快又来信?
难道是庞澜他们到了?
也不对,如果庞澜到了京城,自己这边肯定更快得到消息。
不知道是好是坏,苏辛夷这一颗心在打开信之前一直忐忑不已,等看到第一行信的时候,一张脸绷不住的笑起来。
解经略跟穆邢都找到了!
太好了!
苏辛夷这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继续往下看,大姐夫受了点伤,幸好穆邢找到他及时,信中也提到了樊鹏池,他比解经略伤的还要重,好在命保住了,不过要修养一段日子。
信写的很简短,能看得出应该是得了好消息后,怕自己一直担心解经略与穆邢的安危,故而写来让自己安心的。
苏辛夷捏着信,只看字迹,就能看出太子殿下是挤出时间给她写回来的信,她笑了笑,认认真真将信收起来。
人找到了就好,虽然殿下没写接下去会做什么,但是晏陵一家都要送到京城来,不难猜出殿下要对遂州下手了。
只是不知道此事陛下知不知道,殿下有没有给陛下递折子……
苏辛夷想起解鲲,这孩子一定很担心自己的爹爹,她想了想,就把连翘叫进来,对着她吩咐道:“明日把谢小少爷还有筠姐儿接过来,就说我想他们了,让他们过来陪我一日。”
连翘笑着应了,“那奴婢明儿一早就去。”
苏辛夷点头,“明早我写封信你带回去,替我交到祖父手中。”
这件事情得跟家里报个喜,但是不能张扬,把消息给祖父,祖父自然会安排。
第二天一早连翘坐着东宫的车回了国公府,她前脚一走,后脚陛下跟前的胡思易就到了。
“老奴见过太子妃。”
“胡总管快请起。”苏辛夷笑道,看了展桥一眼。
展桥忙上前把胡思易扶起来。
胡思易忙摆摆手,自己站起来,对着太子妃笑,“陛下请太子妃往紫宸殿走一趟。”
“父皇要见我?胡总管,您可知道为了什么事情?”苏辛夷挺意外的,她虽然嫁给了太子,但是跟陛下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陛下忽然宣召她,总不会是她私下里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吧?





太子入戏之后 405:这不是把她架在火上了吗?
随着胡思易到了紫宸殿,胡思易请太子妃稍等,便进了正殿回禀。
苏辛夷等在殿门外,此时,紫宸殿外一片安静,两旁侍卫戍立,远处还能看到六部的大人们穿梭的身影。
很快,胡思易就从殿中走了出来,看着苏辛夷说道:“太子妃,陛下宣您进去。”
苏辛夷笑着点头,抬脚进了大殿。
殿中如上次一般安静,宫人垂手侍立,龙涎香的味道在殿中蔓延。
“儿媳拜见父皇。”苏辛夷上前行礼,眼睛望着地面,不敢有丝毫逾矩。
“起吧。”
皇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苏辛夷听着竟不如以前那么有力,隐隐带了几分疲惫,此时她心里忽然咯噔一声,是了,陛下此时身体应该已经有些不好了。
苏辛夷起身,恭敬站立一旁,不知道陛下召见她为何,心里没底,此时更不敢轻易开口。
御座之上,皇帝抬头,瞧着苏辛夷那恭敬拘束的样子,笑了笑道:“太子可有给你去信?”
苏辛夷一愣,陛下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知道什么不成?
或者说陛下其实知道殿下给她送信的事儿,她知道陛下可不是好糊弄的,而且这辈子陛下与太子殿下之间的父子关系比上辈子还要亲近些,当下就决定说实话。
益王还在京城,她这里不能说些什么误导陛下。
“回父皇,殿下有给儿媳送信回来。”苏辛夷开口回道。
皇帝微微颔首,“南边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苏辛夷:……
这话要怎么回答?
知还是不知?
她这么一犹豫,就听到了陛下的笑声,“朕明白了。”
苏辛夷恨不能捂脸,是了,她一犹豫可不就是告诉陛下她知道了吗?
难得瞧见苏辛夷这一副窘态,皇帝的心情显然很好,带着笑声说道:“你与太子夫妻和睦,朕很开心。”
苏辛夷面色微红,轻咳一声才道:“承蒙父皇给儿媳赐婚,儿媳才能有今日的好日子。”
皇帝看了苏辛夷一眼,这才慢慢悠悠地开口,“容王总是说你性子不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朕如今瞧着倒也还好。”
什么叫做还好?
苏辛夷觉得这个词不太像是好词,这话像是夸她,但是她觉得更多的应该是损她。
于是,她沉默了,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皇帝似乎也没想着苏辛夷能回话,接着说道:“粮仓一案年前怕是不能结案,要拖到年后去。太子与容王年前不能回京,朕这里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苏辛夷自己已经猜到太子殿下年前应该回不来,随着解经略与穆邢被找到,关于粮仓的事情应该会有大进展,这样的情况下,殿下必然会一鼓作气拿下此案。
但是,她不知道陛下会交给她什么事情去做,于是一脸疑惑地抬头,“父皇有事情只管吩咐,儿媳一定全力而为。”
“朕知道,你也在查益王。”
苏辛夷心头一颤,她就知道瞒得过别人瞒不过陛下,当下立刻说道:“父皇英明,儿媳确实在查此事,因为儿媳发现齐国公府很多事情似乎都与益王爷有关系,心中震惊之下这才暗中查访,还请父皇恕罪。”
皇帝微愣,他以为苏辛夷查益王是为了粮仓一案,万万没想到会是跟齐国公府有关系。
随即,皇帝回过神,不动声色地开口,“你说说看,齐国公府的事情怎么跟益王扯上关系的,这倒是令人有些意外。”
皇帝的语气太过平稳,苏辛夷也捉摸不透陛下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但是,她几乎是没什么犹豫,就立刻说道:“父皇,儿媳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有人把手伸进了齐国公府,居然想要鼓动我五姐姐将她的姨娘接出国公府……”
苏辛夷的脑子转得很快,既然提起齐国公府,自然要从家务事入手,往远了说不管是当初苏翼一事还是史家一事,都没足够的证据证明与益王有关系。
当初史家的事情,苏辛夷也只是自己猜疑,如今他们家跟史仲谦已经闹翻,从他那里也绝对的不会得到她想要的信息,所以不能提。
瓮姨娘母女的事情刚刚好。
苏辛夷对整件事情十分了解,话题切入就从她上次回娘家听闻苏希仙想要接翁姨娘去她的庄子上开始,从这里来讲合情合理。
其实当初苏希仙要接翁姨娘走,苏辛夷并未起太多的疑心,只觉得苏希仙有孝心,是后来听家里提起翁姨娘身边出事这才联想起来。
当然,这些话还牵涉到其他的事情,苏辛夷不好全都说明白,就只能把能说的都说了。
皇帝听完之后,眉心轻皱,抬眼看着苏辛夷,“所以你怀疑益王?证据呢?你所讲这些,并未有与益王有直接关联的证据。”
苏辛夷轻叹口气,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父皇说的是,儿媳当初也没想到会与益王爷有关系,而是查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
苏辛夷说到这里欲言又止,脸色也变了变,一副踟蹰的样子,面带为难之意。
皇帝正要开口,就瞧着苏辛夷神色一变,紧跟着听她说道:“虽然家中祖父让我不要在外胡言乱语,但是父皇又不是别人,儿媳正因为此事闹心,正好父皇问起,儿媳索性请父皇指点一二。”
皇帝:……
胡思易:……
胡思易忙垂下头,太子妃这话说得何止大胆,没有哪個皇家的儿媳妇,敢这么大喇喇直接说请陛下指点的,便是几位王爷,除了太子殿下与容王殿下,哪一个在陛下面前这样直言?
皇帝就觉得压根有点痒,苏辛夷这欠收拾的样子真是跟当年她爹相差无几啊。
虽然苏辛夷没在苏淳跟前长大,甚至苏淳都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但是血缘天性就是这样的奇妙。
皇帝挤出一个笑容,“你说来听听,朕给你参详参详。”
苏辛夷面上一副性子直爽无畏无知的模样,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已,听着陛下这话心头一喜,面上却丝毫不敢露出端倪,只恰如其分地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道:“多谢父皇,有您指点,那我就直说了。”
“你说吧,朕听听。”皇帝轻咳一声,齐国公府的八卦,没想到苏淳走了这么多年,现在又能听到了。
就……很怪异的一种感觉。
苏辛夷觉得皇帝的神色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眼下也没时间让她多揣摩,满脑子都是怎么从翁姨娘与苏希仙这件事情上,合情合理地把益王拖下水。
她的脑子转得飞快,虽然这件事情有点令人意外,但是不得不说这也是个上达天听的好机会,之前国公府的事情一直是暗中悄悄进行,如果能在陛下面前过了明路,以后做事也能容易几分。
苏辛夷就娓娓道来,将当初家中如何发现翁姨娘身边的人不太对劲,到后来春草劝说苏希仙将翁姨娘接出来,最后提到翁家那边有人联手算计齐国公府,当然翁家那边与谁联手,现在苏辛夷还没从三爷那边得到准确消息,但是照她的预估,跟益王应该脱不开关联。
“……事情基本上就是这么回事,儿媳三伯曾查到家姐身边的丫头春草曾与万通茶庄的掌柜私下见过面,万通茶庄与当初的玉宝斋同出一源,儿媳实在是忧心不已,这才暗中悄悄查此事。”
苏辛夷说完一脸坦然地望着陛下,她这些话都是真的,唯独有一点,万通茶庄与玉宝斋的关系还不是很确定。
但是这两件事情都与益王有关系,她虽然没证据,但是也能肯定益王肯定有关联,只要把万通茶庄跟玉宝斋扯到一起,陛下自然就知道轻重了。
当初玉宝斋的事情,太子殿下可是跟陛下仔细说过的。
皇帝听完之后看了胡思易一眼,“玉宝斋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胡思易立刻弯腰回道:“陛下,当初猎场的事情便是玉宝斋提供的药物。”
皇帝瞬间就想起来了,脸色一下沉下来,回头又看着苏辛夷,“你能肯定这两家店铺有关?”
苏辛夷当然不肯定,但是瞧着陛下的神色,此时她却不能就这样说,一咬牙,便说道:“父皇,儿媳肯定。”
“那你有什么打算?”
听着皇帝的问话,苏辛夷的掌心沁出一层冷汗,慢慢地说道:“回父皇,儿媳现在有孕在身,此事,实在是帮不上忙,只能等家里人的消息了。至于,家里那边怎么查,我现在还不太清楚。”
皇帝闻言也不意外,苏维虽然比不上苏淳天纵奇才,但是这么多年在府卫军干得不错,只可惜他已经坐到了指挥使,没有大功在身,眼下一个指挥使已经到顶了。
“益王为何针对齐国公府?”
苏辛夷现在也想不清楚,为何上辈子益王就针对苏家,这辈子也还没查明白,听到陛下这样问,她也满脸疑惑,“儿媳也着实不清楚,家里头也不明白,我们苏家与益王素无恩怨,也没什么往来,也着实不明白为何被益王这般算计。”
皇帝瞧着苏辛夷一脸懵懂,确实不像是装的,苏辛夷不懂,但是他这个皇帝却明白几分。
淮宁与遂州比邻,苏家在淮宁坐镇,虽无官职在身,但是苏家根基深厚,在淮宁颇有声望,益王在遂州,若真有不轨之心,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淮宁苏家自然是益王的眼中钉。
皇帝只觉得眼前一阵发晕,心头一颤,他强压着让自己稳下来,这才看着苏辛夷道:“此事,可还有别人知道?”
“父皇,此事就只有儿媳与家里人知道,不曾外传。”苏辛夷回道。
皇帝微微颔首,“朕会宣召苏维问询。”
“多谢父皇。”苏辛夷猜的没错,陛下果然会过问,如此一来的话,虽然有利有弊但是整体来说利大于弊。“父皇,您之前说有事情吩咐儿媳,不知道是何事?”
“广平郡王府与江家的婚事不能成,此事朕知道你也知情。”
苏辛夷:……
看来,江尚书这是直接告状到了陛下面前,不然陛下哪有时间去关注大臣家一个次子的婚事。
苏辛夷露出一副讪讪的神色,微微有些心虚的开口,“父皇,是不是江尚书跟您告状了?这事儿,儿媳虽然知道一些,但是真的没怎么掺和。”
她就是指点了几句,没动手也是真的。
皇帝一副不信的样子,瞥了苏辛夷一眼,慢慢悠悠的开口,“那朕给你掺和的机会,此事你看着办吧。江爱卿着实可怜,为了拒婚儿子的腿都打断了。”
苏辛夷一梗,看着陛下幽幽地说道:“父皇,这婚事要是真的退了,您让儿媳怎么跟母后交代?”
这不是把她架火上了吗?
“朕瞧着你与皇后婆媳融洽,这点事对你来说怕是不难。”皇帝瞧着苏辛夷那张乌黑的脸,心情一下子畅快了。
苏辛夷还能说什么,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儿媳遵命,一定将此事办好。”苏辛夷强顶着一张笑脸说道,心里却想着亏她这段日子在皇后那边没少刷好感,没少做铺垫,为了这两家的婚事跟皇后说了很多的利弊,想来现在正大光明接手过来,皇后那边也不会一下子将她踢出门。
陛下真是老谋深算,自己同情臣子的遭遇,却让她出门顶锅。
真是太子的亲爹。
她能有什么办法。
幸好她聪明,做事情总喜欢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看看,现在不就用上了吗?
苏辛夷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这种事情明明皇后出面更好,陛下怎么会让她去做?
就算是这件事情她知道的多一些,或者是说她做了些什么,但是她只是太子妃,后宫还有皇后娘娘。
难道是因为晏琼思让陛下不满意了?
思来想去只有这一点,若是这样的话,苏辛夷心头一凛,陛下对皇后不满,李贵妃就水涨船高,这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局面。
得想个办法才成。




太子入戏之后 406:借刀杀人
苏辛夷从紫宸殿出来,仰头看着天空,身后是满脸笑容的胡思易,她只能笑着辞别一路慢行走回东宫。
苏辛夷被陛下召见这样的事情,众目睽睽之下根本就瞒不住,很快消息就传到了前朝后宫。
李贵妃那边正在因为襄王大婚之日明氏小产的消息愤怒,结果又听到这个,一张脸也有些忍不住垮了。
任嬷嬷在一旁小声劝道:“娘娘,您先消消火,千万要保重身体。”
李贵妃靠在软榻上,眼睛微垂着盯着地面,半晌才说道:“你说当初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让明氏去王府?”
任嬷嬷哪能说贵妃错了,便立刻说道:“娘娘当初也是心疼王爷,您是为了王爷好才这样做的,明侍妾这一胎没能保住,是她自己没福气,娘娘千万不要多想。”
李贵妃却不能不多想,她前半辈子顺风顺水,在后宫恩宠独一份,便是皇后也得后退一步,若不是顶着皇后的名分,岂能是她的对手。
但是从什么时候起事情就变了呢?
李贵妃眯着眼睛细细回想,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好像就从苏辛夷回了京城,从她跟容王对上,从她没能做成襄王妃开始。
那时候,她就憋着一股气想要压苏辛夷一头,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苏辛夷的运气似乎很好,总是能逢凶化吉,似乎她的运气越好,自己的运气就越差。
几次过招居于下风,她的性子越来越浮躁,做事越来越偏激,现在细细回想起来,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娘娘,您怎么了?”任嬷嬷瞧着李贵妃神色不对,吓得赶紧出声。
李贵妃转过头看着任嬷嬷,眼睛闪了闪,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她记得任嬷嬷曾经劝过她,但是她那时完全听不进去。
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如今,随着襄王府上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随着她之前做下的事恶果逐渐显现,李贵妃这猛一回头,才发现事情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
李贵妃抓着任嬷嬷的手起身,想要去寝室小憩一会儿,她需要定定神,但是脚底下软得很,又颓然坐了回去。
“嬷嬷,襄王府那边你去走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李贵妃咬着牙开口,“这次一定要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任嬷嬷一愣,“娘娘,您这是?”
李贵妃此时逐渐冷静下来,心中也有了主张,看着任嬷嬷叹口气,“我这真是疯魔了一样,之前你劝我的话我竟是一句没听进去,倒是造了今日的恶果。”
“娘娘,您千万不要这样说,您也是为了王爷,那伏云心术不正,您让她规矩点没错的。”任嬷嬷被李贵妃给吓了一跳,忙开口劝她,生怕娘娘钻了牛角尖。“老奴看着,这次的事情怕是伏姨娘也脱不开干系,襄王府刚嫁进王府,想要做什么手脚,也没那个本事。”
“你先去查,查清楚再说。”李贵妃心中有了底儿,“不要惊动人。”
“是,老奴这就去。”任嬷嬷忙点点头。
“去吧。”李贵妃重新靠回软枕上,对着任嬷嬷摆摆手。
任嬷嬷想要说什么瞧着贵妃这样子又咽了回去,行了一礼,弯腰退了下去。
任嬷嬷下去后,李贵妃隔着窗子瞧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又想起之前她说的话。
太子妃只是陛下的儿媳妇,便是有什么事情,也只需皇后转达即可。
但是陛下却召见了太子妃,这说明什么?
这就说明苏辛夷在陛下眼中与别人是比一样的,她是太子妃,陛下看重太子,自然就看重苏辛夷。
而且,自苏辛夷嫁给太子之后,不仅没有与皇后的关系越来越恶劣,反倒是关系越来越好,在陛下眼中苏辛夷这本事自然也要记一功。
是她想错了。
这次容王南下,肯定会有太子的手笔,太子如此提拔容王,皇后对苏辛夷这個太子妃自然投桃报李。
李贵妃狠狠地闭上眼睛,东宫有苏辛夷在一片安稳,容王府里有朱蝉衣,虽然现在看不出朱蝉衣这个容王妃做得如何,但是无功也无过。
至于景王妃与吴王妃,李贵妃从未放在眼里。
再看看襄王府里的情形,不要说与东宫相比,便是与容王府都不能比,曾经容王可是被她的儿子对比得一无是处的人。
“来人。”
“娘娘,您有什么吩咐?”松月快步走进来行礼问道。
“更衣,本宫要去与皇后娘娘说说话。”李贵妃长出一口气,不能这样下去了,不能看着皇后与苏辛夷的关系越来越融洽。
“是。”松月虽然不知道贵妃娘娘为何突然要去元徽宫,还是立刻选了一件石榴红的宫装给贵妃换上,又重新梳了个发髻。
李贵妃对着镜子中的人仔细看着,年纪越大越不爱照镜子,便是不承认,心里也知道老了,脸上已经有了细纹。
她认认真真对着镜子敷粉,描眉涂唇,直到又变成记忆中美丽的样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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